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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掰弯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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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影帝陆卿摇竟穿成了镇国大将军的千金独女?!
要不是那玩意还在,证明着他并没有改变的性别,他恐怕会当场自缢。
稍微了解他才明白,原来是被他的将军爹娘因为面子给坑了。
不仅将他当女孩养了十几年,还给他整了一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据说那未婚夫乃丞相独子,汴京第一美男。
对此,陆卿摇表示,喜欢男人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直到他发现那丞相独子宋煜胸前软软……
从小被当成女孩养的汴京第一美女(雾)×从小被当成男孩养的汴京第一美男(雾)
第24章 丞相
当夜,一行不过十几人的车马停在了晏城城门前。
为首的一位侍卫扮相者从马上跳下来; 敲响了城门。
城墙上守城的士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从垛口处往下瞧了一眼; 夜色朦胧,他看不真切,只好喊了一句; “来者何人?王爷有令; 特殊时期; 禁止出入晏城。闲杂人等; 速速退散。”
城下侍卫冷笑一声; “放肆!丞相大人奉圣上亲命,特来晏城处理瘟疫一事; 你胆敢不开城门吗?”
话音刚落,马车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缓缓撩开了车帘; 他身穿官服; 这一路快马加鞭使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淡淡道,“阿山; 我说过很多次了; 说话不要总是这么暴躁。”
说着对上方守城的官兵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劳烦这位小兄弟开城门吧。告诉你家王爷别白费心思了,瘟疫的事情圣上早就知晓了。”
官兵心中咯噔一声,不敢怠慢,一边命人去禀告王爷; 一边开了城门,在确认丞相官印无误后,只得放这行人马进了城。
薛瑜得知此事后阴沉着脸砸了手中的茶杯,“顾秋安那个笑面狐狸……我还在京城时就爱与我作对!”
他审视的目光从下属身上一一扫过,“究竟是谁透漏的风声?”
众人连忙磕头辩白,“王爷明察,就算借我等一百个胆子,我等也不敢背叛您啊!”
薛瑜将信将疑,然而此时他也无暇顾及清查手下的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应付顾秋安那个老匹夫……
他本想等天亮去拜访一下顾秋安,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顾秋安却率先来了他府上。
“丞相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啊!”薛瑜不咸不淡道。
“王爷严重了。”顾秋安眯起眼笑着捋了把胡子,仿佛听不出薛瑜的阴阳怪气般,丝毫不客气地自行搬了个椅子坐下,道,“老臣只是奉陛下口谕,给您捎句话,‘看在兮言的面子上,朕一直对九弟你多加忍让,你若是有一丝良知,就别再次让她失望。你觉得如果她看到你你泯灭人性,置百姓于不顾,会作何感想?这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对你如何,望你好自为之。’ ”
薛瑜忍无可忍,一脚踹翻了顾秋安身旁的小桌子,怒道,“他还胆敢提兮言!这么多年了,皇兄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越发熟练了……”
顾秋安面色丝毫不变,继续悠哉悠哉地坐着,“王爷慎言。难道就不怕老臣去参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薛瑜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顾秋安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嘛!不必当真。说正事吧,老臣此行,带了三位太医。都是十几年前救治过瘟疫的人,只不过当年的方子是否有效,还需要验证。他们今日已经去庙里救治了,希望有好消息吧……”
然而好消息却没那么容易听到。
这次的瘟疫与上一次有所不同,太医在几人身上试用了当年的方子,却并无起色。
太医向顾秋安回禀时并未避开薛瑜,一时间愁云惨淡,众人皆面色凝重。
“看来顾大人带来的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薛瑜冷嘲热讽道。
顾秋安不理会他,只对太医们道,“那当年的方子就作废了吗?当真一点效果也无吗?”
“倒也不是。”某位太医道,“只是需要调整其中的几味药材,至于具体是哪几味,请容我等再商讨几日。”
“我可以等,但就怕病人等不了啊。”顾秋安叹了口气,道,“每多一日,就会多一些人死去。你们给我个准话儿吧,还需多久?”
几位太医七嘴八舌讨论了一番,最后道,“七日,最多七日。我等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秋安点点头。
然而,薛冉的病情却等不了七日了……
及至第三日的傍晚,他又吐了一口血。彼时符遥正站在床头,想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薛冉吐出的血,尽数洒在了她的衣襟之上。
那抹猩红,刺伤了符遥的眼。
她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薛冉嘴角的血迹。
薛冉却急得不行,“你去把这身衣服换……换了,快!都怪我不好,我不想害了你……”然而再急,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十分虚弱,仿佛垂死之人最后拼尽全力吐出的话语。
符遥终究忍不住了,一把扔了手里的帕子,扑上前紧紧地抱住薛冉,将头枕在薛冉肩膀上,不住地掉眼泪,“我不管!你不许丢下我!你若是敢死,你信不信我立刻随你一同去了!”
薛冉一怔,费力地抬起手臂,将手放在她脑后,轻抚她乌黑的发丝,“别说傻话,也不许做傻事。别哭了,我现在都没力气为你拭泪了,乖,听话。”
这声温柔的乖,让符遥哭得更加厉害。半晌,她突然松开了薛冉。
就在薛冉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离开时。她突然倾身上前,吻了薛冉的唇。
薛冉立刻想推开她,然而他此时哪里还有力气,根本挣扎不了。
符遥毫不费力将他的双手按住,吻地愈发凶狠。薛冉的唇很软,带着一丝血腥味,让符遥既是心动又是心疼。
罢了,薛冉心下叹了口气,符遥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若再畏畏缩缩,便当真不像个男人了。
他渐渐地也沉迷在了这个吻中……
直到月亮爬上树梢,晚风渐起。符遥怕他冷,起身去关好了门窗。而后回来在薛冉旁边支了个小床躺下,这几日她都是如此度过的。
其实她更想与薛冉同床共枕,揽着薛冉睡,奈何薛冉死活不肯,她只好作罢。
符遥不敢熄灭蜡烛,生怕半夜薛冉有个万一。
此刻薛冉借着摇曳的烛光望着符遥被衬得微红的侧脸,缓缓道,“我答应你,如果这次我侥幸逃过一劫,我愿意接受你……做你真正的妻子。”
——只要到时候得知真相的符遥还愿意的话。
“冉儿,你……”
“符哥哥,我爱你。”
薛冉清润的声音响起,像一股潺潺的溪水流淌至符遥的心中。
成亲半年,薛冉这声迟来的爱意,让她猝不及防地湿了眼眶。如果可能的话,她愿献上所有的一切,去换薛冉口中的那个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25章 救人
薛冉的病情愈发严重,到最后已经完全昏睡不醒; 整个人烫得像是刚出锅的螃蟹。额头的冷帕子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要换新的。
然而西郊处传来的消息; 大约还要三日新的瘟疫方子才能研制出来。
符遥不让任何人进她和薛冉的房间。然而众人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符夫人守着门口倒在符之鸿怀里,哭红了一双眼,“如果冉儿有个万一; 我们的遥儿可怎么办啊!”
符之鸿用手轻拍她后背; 问道; “你想让我强行把遥儿带出来吗?”
符夫人擦泪的手顿住了; 不得不说; 符之鸿不愧是与她相守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洞察了她内心那点儿道不出口的小心思。
凭心而论; 她虽然挺喜欢薛冉的,但人心总是偏的。符遥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当初接受这二人的关系; 更多的也只是心疼女儿。她哪里舍得让符遥为这段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白白赔进一条命……
“我就知道……”符之鸿叹了口气; 道; “我的夫人啊,咱们不能这么自私; 你想想若是今日缠绵病榻的人是我; 你会不会把我丢下; 让我自生自灭?”
“我当然不会。”符夫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
“没有可是。”符之鸿打断她,“遥儿长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要相信她。”
符夫人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言。
南边墙根下,谢应黎和苏绮曼透过窗户缝向内张望。
苏绮曼个子矮,踩着谢应黎的脚背才能勉强看到符遥正在给薛冉喂粥,尽管大多数都被他吐了出来,他如今几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符遥还是坚持一勺一勺地喂着。
苏绮曼越看心中越酸涩,从谢应黎脚上下来,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管家王福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走过来,叹气道,“老爷夫人,还有谢公子,苏姑娘。先去用饭吧,不能再有人倒下了……”
符夫人又望了紧闭的门一眼,被符之鸿拖着依依不舍地走了。
“绮曼,先吃饭吧。”谢应黎道。
苏绮曼皱着眉歪头瞧了他一眼,用手比划:我要上山一趟。
“这种时候还是别出门了吧?你有事?”
苏绮曼:我要去找舅舅。
“苏先生?他怎么了?”
或许是事情太复杂,苏绮曼没时间跟他解释了,只比划道:等我回来。
然后扭头就跑出了符家大门,谢应黎拦都拦不住。
苏绮曼回到山上时,苏先生正坐在小院儿的石凳子上泡茶。她跑过去一把揪住了苏先生的胡子。
“哎哎哎,你这死丫头!我茶都洒了!”苏先生吼她。
苏绮曼比划道:壬天露呢?给我。
苏先生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
我要救人,苏绮曼把事情简单的比划了一遍。
“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你要用它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苏先生淡淡道,尤其救的还是那个人的女儿。
“薛姐姐才不是不相干的人!她平时很照顾我的!”苏绮曼瞪他,继续比划,“快给我,来不及了。”
苏先生拗不过她,最终叹了口气,从柜子最上层拿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红木盒子。
打开后,只见一个印着淡青色花纹的小瓷瓶静静地在其中躺着。
苏绮曼抓起瓶子就又跑远了,苏先生无奈,冲她喊道,“你慢着点,当心摔了。你摔了不要紧,药瓶碎了你可就救不了人了。”
他的目光从苏绮曼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转移到远处的群山,又收回到院中的一草一木,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心道算了吧,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没必要让这些孩子们背负。
苏绮曼重新回到符府时已是深夜,然而薛冉房中灯火通明,众人全都围在门口,只听得见不时传出的符遥一声一声的呼喊,“冉儿,你醒醒,你别睡了……”
谢应黎瞧见苏绮曼回来,将她拉到一边,叹气道,“大夫说,薛冉可能坚持不到明天早上了……”
苏绮曼挥开他,一脚踹开了被符遥从里面上了锁的房门,闯了进去。
她迎面望着符遥看过来的不善的目光,从怀中掏出小瓷瓶,比划道,“这个,能救薛姐姐!”
符遥自然看不懂,苏绮曼急得不行,然而此时并没时间准备笔墨纸砚让她写字。
幸好谢应黎也立刻随着她进来了。
“这是什么?”谢应黎惊讶道。
“壬天露,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了。总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它就能吊着人的命,起码能拖上半个月,等到瘟疫方子研制出来!”
谢应黎解释了一遍。
“此话当真?”符遥双目发亮。
苏绮曼上前把药瓶递给她,“只要你愿意信我。”
“我自然信你。”符遥道,如今哪怕随意来个陌生人告诉她薛冉还有救,她都不得不相信。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总比等死来得强。
符遥打开瓶塞,掰开薛冉的嘴,缓缓将药水倒了进去。又立刻抬高薛冉的下巴,逼迫他吞咽下去。
符遥终于松了口气,对着苏绮曼鞠了一躬,哑声道,“若冉儿真能得救,我愿用所有的一切来感谢你。”
苏绮曼颇为不自在,连忙摆手,向谢应黎投去求救的目光。
谢应黎笑了下,对符遥道,“你行了,明知道绮曼她没什么心眼儿,只是纯粹想救人而已。”
符遥点点头,道,“你们快回房休息吧。”
“有事随时叫我。”谢应黎道。
符遥点头,想去关上房门,却发现其中一扇门被苏绮曼那一脚踹得摇摇欲坠,她轻轻一碰,便彻底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露出门外众人焦急的脸。
符遥叹了口气,“爹娘,还有阿竹阿修,你们都回去吧。全在这儿守着也没什么用处。冉儿刚刚喝了绮曼带来的药,兴许能多撑一段时日。”
“那就好,那就好……”符夫人泣不成声。
阿修手脚麻利地将门重新安好,众人便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符遥重新坐回床边握住薛冉的手,默默地望着他……
第26章 痊愈
直到后半夜,薛冉持续了几日的高热终于褪了下去; 符遥心中大石落地; 把自己那张小床搬过来与薛冉的拼在一起; 然后握着薛冉的手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日近午时,薛冉悠悠转醒。莫名地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他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
符遥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预备着等薛冉醒了让他洗漱。她知道薛冉爱干净; 这几日都没顾得上好好整理一下仪容; 怕委屈着他。
然而当她真的瞧见薛冉醒了; 睁着一双眼看她时; 她却没忍住手发颤,一盆热水顷刻间洒了满地。
“小心; 别烫着。”薛冉忙道。
“不……不烫,是温的。”符遥直愣愣地盯着他; 慢慢开口道。
午后的阳光映在符遥脸上; 晃了薛冉的眼。
“有没有感觉好些?”符遥走过去问道; 并说了昨晚苏绮曼救他的事。
“倒是要多谢她。”薛冉露出一个微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消了下去; 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我觉得好多了; 这几日辛苦你了。”
“那就好。”符遥摇头道,“我不辛苦,我扶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葡萄架上结满了一串一串的葡萄,汤圆见薛冉终于出了门; “喵呜~”一声从葡萄架上跳下来,凑到薛冉身边,蹭了蹭他的脚踝。
符遥怕它闹薛冉,捏着它的脖子把它拎起来,笑道,“这几日我都没顾得上看着汤圆,这家伙把葡萄架当猫爬架玩儿了。”
汤圆不甘心地在她手中挣扎,符遥强硬地把它抱在怀里,汤圆见挣扎不过,浑身的毛都炸了,喵喵叫着给了她一爪子。
一人一猫闹作一团。
薛冉笑意吟吟地看着,第一次觉得上苍终究还是垂怜自己的。若是之前所有的困顿心酸,都是为了换得符遥相守此生,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三日之后,瘟疫方子如期研制成功,捡回一条命的病人与各自的亲人相拥而泣。晏城上下一片欢腾,庆幸这场噩梦的结束。
薛冉也渐渐地好转,脸上慢慢变得红润。
这一日,符遥细心地为薛冉上了妆,一同出门散心。
街头巷尾重新变得热闹起来,符遥见到什么买什么,糖葫芦,桂花糕,烤肉串等等,仿佛要把这些日子薛冉少吃的,一股脑儿给他补回来。
薛冉手里举着糖人,嘴里被符遥塞了一口糕点。十分无奈地看着她,“你要不别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了,改开个小吃摊算了。”
“哼,这么没追求吗?”符遥嗔他一眼,“你相公我就算要开起码也得开个小吃街吧?摆小摊算什么!”
薛冉忍俊不禁。
“你累了吗?”符遥后知后觉地瞧他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堆东西,颇觉不好意思,这可是刚痊愈没多久的人……
“我们去前面茶楼歇歇吧。”符遥道。
薛冉无可无不可,随她去了。
这家茶楼符遥常来,尤其平日做生意与各家老板商讨时,都会来这里。它位于晏城最中心处,从二楼往下望,能见到来往的各路行人。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呦,符少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
“老样子,楼上紫竹阁。”符遥笑道。
“不好意思了,今儿个紫竹阁被人占了。”小二挠挠头,“要不,您换个雅间儿?都是一样的。”
符遥倒也不介意这些,正要随着小二走,楼上便下来一人。站在楼梯上道,“二位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符遥一愣,“敢问是在叫我们吗?”
那人面无表情地点头,“请随我来。”
“不知你们家大人是……”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转头就走。
符遥一脸茫然地看向薛冉。薛冉心念一转,眯起了眼,那人背脊挺拔,腰间配剑,说话一板一眼,看起来似是军中出身。不过绝不是晏城散漫的那些小兵小将。又想起来从京城过来的那一行人……
答案已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那位大人找他们这两个平头百姓有何事。
“我们去看看吧。”薛冉道。
符遥自然听他的。
顾秋安在紫竹阁窗边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坐着,抬头瞧见三人进门,笑了下,道,“阿山这张棺材脸没吓到二位吧?快请坐下。”
符遥和薛冉行了一礼。
“不知您是?”符遥问道。
“是丞相大人吧?”薛冉淡淡道,“不知您找我们夫妻二人有何要事?”
“夫人聪慧。”顾秋安望着薛冉别有深意地笑了下,“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不过这大街小巷一直在流传二位的故事,今日恰巧碰上,我便起了好奇心,想见见你们。”
“您别信那些闲谈。”符遥无奈道,“被添油加醋得早就失了原样。不过我与冉儿夫妻恩爱倒是真的。”
薛冉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下她的手心,符遥傻,他可不傻,这位顾大人日理万机,解决了瘟疫一事,却不急着回京,反而来见他们,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好奇。
果然,顾秋安笑了下,问道,“听闻夫人前段时日也不幸染上瘟疫,却离奇地撑到了药方研制好的那天。从未有一人可以撑那么久,我可以请教原因吗?”
“这件事说来要感谢一位姑娘,是她拿来的药,为冉儿续了一段时日的命。”符遥如今提起,眸中依旧满是感激。
“是什么药?”
“好像是叫壬天露?我从未听说过此药,想来是十分珍贵的……”
壬天露!顾秋安双目顿睁,它当然珍贵,这是宫廷秘药!全天下只余三瓶,两瓶还在宫中,另一瓶当年被赐给了苏贵妃。她私逃出宫的时候带走了。
辗转多年,难道终于有了苏贵妃的下落不成?
若当真如此,顾秋安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位姑娘叫什么?”顾秋安沉声问道。
“苏绮曼。”
“姓苏?”顾秋安挑眉,果然……
“她年芳几何?家住哪里?”
这次符遥没立刻回答,她再怎么没心眼儿,也知道不该随意透露一位姑娘家过多的事情。更何况,这位顾大人看起来似乎情绪不大对劲。
“抱歉,是我过于急躁了。”顾秋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反正知道这些已经够了,其他的他总会查出来的。
三人默默喝茶,半晌无言。
“其实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你们。”顾秋安突然道。
“大人有话直说便可。”符遥道。
“你难道不奇怪你家夫人好端端的为何会染上瘟疫吗?”顾秋安笑着捋了把胡子。
“冉儿身子骨一向不大好……”符遥顿了下,皱眉道,“难道此事另有蹊跷?”
第27章 棋子
“阿山,把人带上来。”顾秋安道。
符遥一转头; 这才发现阿山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听见顾秋安的吩咐; 阿山推门而入; 手里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男子,如同扔一块儿垃圾一样将他丢在地上。
那位男子顾不得痛,立刻爬起来磕头; 口中直呼; “大人饶命; 草民并非有意要害符少夫人; 都是那王府的四小姐指使的!”
“听到了吗?”顾秋安挑眉而笑; 端起茶杯颇为闲适地喝了口茶。
“薛灵?”薛冉平静地问道,又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我出了府,总算碍不着她们的眼了呢; 没想到……”
符遥却做不到他那么若无其事; 闻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此刻她只恨自己没苏绮曼那么大的力气,不能把这人从二楼窗户口直接踹下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 踩着他的后背; 恶狠狠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这位男子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出来。
符遥听罢,愈发气愤; 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直到薛冉把她拉开。
“罢了,你就算把他打死在这儿,又有什么用?”薛冉无奈道。
“对!打他没用,我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你那个四妹妹!”符遥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薛冉把她拽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冲动。在晏城这地方,我们还动不了她……”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符遥忿忿不平,“冉儿你被她害的险些丢了一条命,你那些苦都白受了吗?”
“自然不会白受……”薛冉眯了下眼,在符遥没看到的地方,与顾秋安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了一瞬,然后轻笑着拍了拍符遥的肩膀,当做安慰,“只不过还需从长计议。”
符遥终于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刚才真的是被气昏了头了,她怎么疼着宠着都嫌不够的娘子,竟然被如此恶毒的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也不知薛冉曾经在王府中受过多少苦,她想来都觉得心痛。
“包子!刚出锅的肉包子!”
楼下传来的叫卖声一声赛过一声的响亮。
“符哥哥,你去买几个包子上来好不好?”薛冉问道。
“你饿了?”符遥奇怪,“不是刚吃了许多东西吗?”
“没饿,我就是想吃,不可以吗?”薛冉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可以!当然可以!”符遥色令智昏,立刻道,“我这就去。”
薛冉笑嘻嘻道,“再去前面酒楼打包几个小菜吧!我们在这儿吃完再回。”
“好嘞,没问题!”
薛冉目视她下了楼,才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关上门,淡淡道,“您有话就直说吧。”
“你故意支开她的?”顾秋安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从我们进门起,您的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夫人生得漂亮,老夫自然多瞧了几眼。”
薛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顾秋安终于觉出尴尬,打着哈哈,笑了两声,“开个玩笑嘛!你这娃子,好不识趣!我瞧你在你那位夫君面前,撒娇装柔弱真是一把好手,比真女人还像女人……”
“什么?”薛冉愣住了。
顾秋安似笑非笑道,“怎么?很奇怪我知道你是男子?”
薛冉抿唇,默不作声。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晏城发生瘟疫的?我又是如何知晓你那位四妹妹要害你的?”顾秋安收敛了笑意,站起身,望着窗外,“薛瑜还真以为他在晏城只手遮天吗?”
——那他可真就愚蠢到家了,这晏城上下,从官员士兵,到贩夫走卒,不知有多少皇帝的眼线。此次瘟疫刚一发作,还未等薛瑜下令封城,密报就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
更别提瑜王府上,那更是监视的重中之重。当年为孟惜颜接生的那位产婆,抱着一箱子珠宝银子喜笑颜开地出府时,因举止有异立刻被皇帝的人拦住盘问,威逼利诱之下当即全都交代了。
这原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不是薛冉的生母长相酷似苏贵妃的话……
顾秋安便把此事当做笑谈一样对皇帝讲起。皇帝陛下冷笑一声,“竟然逼的那位女子要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孩子,看来九弟对她也并非真心。倒是可怜了那孩子……也罢,就随了她的心愿吧,或许日后这孩子能为我们所用……”
“您想让我做什么?”薛冉淡淡问道。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顾秋安沉声道,“很简单,恢复你的男儿身份,与瑜王嫡子薛韶分庭抗礼,夺了他的世子之位,代替他继承瑜王的爵位。放心,老夫会在你身后鼎力相助。瑜王妃之所以残害庶子,不正是因为害怕会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吗?你何不证明给她看?你被逼得扮作女子苟活十余年,难道就不想堂堂正正地活一回吗?”
顾秋安的声音充满蛊惑,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到他内心深处最阴暗最不见天日的欲望。
然而薛冉却轻笑一声,缓缓摇头,“您真的是为了帮我吗?”
顾秋安一怔,似是没想到他居然没立刻答应。这种听起来名利双收,又能一雪前耻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生活许多年的人,不是都应该马上点头吗?
“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具体目的,但是我猜,让我与薛韶相争,卫大将军恐怕不会高兴吧?您是为了挑拨我父王与卫将军的关系?”
薛冉淡淡道,“到时您在京城,若我有个万一,山高路远的,您真能救的了我吗?”
顾秋安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薛冉所说的一点儿不错。瑜王与卫将军密谋造反一事,陛下与他早就知晓,虽然兵符在陛下手中,但卫将军这么多年在军中的威信也不是白来的!因此陛下不愿打草惊蛇。
若能借薛冉让瑜王与卫将军生了嫌隙,到时再趁机一网打尽,方为上策。至于承诺薛冉的爵位,呵呵,到时瑜王都性命难保,这个爵位自然也不复存在……
“我不管您有什么打算,总之,休想让我做你们的棋子。”薛冉放下茶杯,发出砰的一声响,“我别的不会,但拜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的生活所赐,阴谋诡计这一套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二人相顾无言片刻,直至门外响起脚步声。
“冉儿,我回来了。”符遥说着推开门,“你要的我都买了,快来尝尝。”
薛冉舒缓了脸上的表情,迎上前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家吃。”
“咦?你不是说想在这儿吃完再回吗?”符遥道,“正好顾大人也在,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吧。”
“哦,顾大人说他嫌弃,他瞧不上这粗茶淡饭。”薛冉往外拽符遥。
“啊?这样啊!”符遥挠挠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顾大人告辞。”
顾秋安:“……”
——他不嫌弃!他真的不嫌弃啊!他在这儿等吃的等了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好几个小可爱问我什么时候掉马,我掐指一算,应该快了,大概三五章左右吧。你们猜猜是谁先掉马?嘻嘻~
第28章 报复
在晏城,符遥他们确实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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