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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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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宦沸诵匏接须藿袢兆掌淅!
夏侯惇被夸赞了一回,连忙恭手道:“陛下夸赞了,臣也只是奉命行事。”
曹盼道:“此功就连阿爹也再三称赞,叔叔就不必过谦了。不过依朕所见,这开荒垦地,兴修水利之事,还是要继续。”
墨问已经出列附和道:“陛下圣明。臣以为,江东之地,尤其当兴水利。长江之流,今岁平和而无事,然不将长江之水引之导之,若以遇狂风暴雨,流离失所者,百姓也。”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章程?”曹盼听着墨问之言,立刻反问了一句,墨问道:“非臣一人之功也。阿瑶当年随陛下至南郡,本为造船之事,但在观察江东的船时,也注意看了长江之流,对长江的河流有所记忆,故绘制了百流图。臣这些年也让其他的师兄弟前往长江勘查,略有所得。”
说到这里,墨问即把他那早就准备好的图给曹盼拿了出来,胡本与静姝非常识趣的上前将那张图打开,所谓百流图,不过是统称罢了,何止是百流。
曹盼大致看了看,结合记忆中的地理位轩与图上的流支相对,再看上面墨问标记着的要修建河坝的地方,“依你之见,你之意是要让谁主持这场水利大修?”
墨问一听乐了,碰到一个知你的明主就是这样,闻弦而知雅意,墨问与曹盼作一揖道:“臣举荐一人,邓艾!”
一听这名字曹盼就觉得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的却想不起是什么人。曹盼道:“为何举荐此人?”
“陛下,邓艾此人,是臣无意中发觉的。”向来只做事很少说话的墨瑶在此时开口,曹盼意示他说下去。
“邓艾本是义阳棘阳人,武皇帝得荆州时,曾令荆州百姓北迁,邓区随其母、族人,迁到当南为屯田。臣是在两年前一次勘查当南的水利时发现的他,邓区喜欢勘察地形,指划军营处所,臣虽对军事知之甚少,多少还是懂一点。与他相谈几回,便发现此有才。陛下拿下江东之后,曾命卢前往东南一带进行屯田,臣带了邓区一道去,邓区自陈县、项县一直巡视到寿春,随后提出了两项建议,臣听之觉得十分有理。”
“且说来听听。”故事的始末听完了,重头戏也该上了。
“邓区言之,第一,开凿河渠,兴修水利,以便灌溉农田,提高农田产量和疏通漕运;第二,在淮北、淮南实行大规模的军屯。这是《济河论》,为其所著,请陛下过目。”墨瑶继续给曹盼加一记重记,将一份论述与曹盼呈上。
曹盼打开一看,细细地读完,连叫了三声好,“你们都看看。”
便将那份《济河论》递给了其他人,墨问已经看过了,便不再看,余下的人,由周不疑而始,一个个都看了,看完之后,夏侯惇这位过来人也连中点头道:“此人有才,陛下尽可用之。”
墨瑶迟疑了半响,曹盼一眼就看到了,问道:“怎么,墨尚书?”
“回陛下,邓艾一腔才学不能施展,皆因他有顽疾。”墨瑶如此地提起。
“是何顽疾?”曹盼问之,墨瑶答道:“口吃。”
曹盼道:“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顽疾,口吃而已,说话不利落,只要会写字也成。能为大魏办事的人,什么样都是极好的。”
满是不在乎的口气,墨瑶连忙与曹盼作一揖,“谢陛下。”
“朕以为,今日召邓艾见见,诸卿谁愿与朕一道?”曹盼是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写出这样利国利民之大事之人,故一刻不想耽搁。
“臣也想见一见。”周不疑与夏侯惇异口同声地说,墨问与墨瑶后了一点道:“臣也随陛下一道。”
“如此,去传邓艾入宫。邓艾如今在何处?”要传人了,曹盼也才想起来都没问人在哪儿,要传,往哪儿传?
“回陛下,邓艾在臣的家中。”墨瑶回答了曹盼,曹盼与胡本吩咐道:“去一趟墨尚书府上,代朕请邓艾邓先生入宫。”
“诺。”胡本但听曹盼吩咐,岂敢停留,应声地赶紧的去。
崔琰等有其他事要办的,自然是先行告退了。曹盼赞了墨瑶一句,“不错,只看这份东西可见邓艾是个人才。”
墨瑶是难得被曹盼夸赞一句,脸上浮现了红云而道:“只是因缘巧合遇上了而已。”
听着墨问真是想捉住他的双肩问一问,你那嘴是什么嘴,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让曹盼听一听?难得曹盼夸上他一句,他是傻瓜?还不会趁机表表态?
“你急,不如你帮他说。”墨问那点心思,曹盼还能看不出来,直接地怼了墨问一句,墨问嘴角抽抽地道:“陛下难得夸奖墨尚书一回,臣只是觉得墨尚书该有所表示。”
“呵呵……”曹盼呵呵这么一句,直接让墨问汗毛耸立,曹盼道:“墨家子弟与法家子弟可有接触?”
提起法家,墨问想到了曹盼一登基就说要修法的事,曹盼也直言道:“修法之事,并无多大进展,不符合朕的要求。”
说到曹盼的要求,墨问道:“陛下以为,新法当如何?”
“德主刑辅,专尚仕义,慎刑恤典,简明扼要。”曹盼将自己的要求道来,周不疑道:“若如此,臣有一人举荐。”
曹盼一听意示周不疑说来,周不疑道:“莫誉。”
一听这名字,曹盼想了想并无印象道:“朕从未听说过此人。”
“这是此次考入太学的学员之一,臣几次去过太学,发觉此人对法家之事如属家珍,行文字里之间亦透着正法典之意。”周不疑说着继续道:“另还有两个人,陛下或者可以去看一看。”
曹盼道:“他们此次要参加科考吗?”
“臣看了太学中的名单,太学之学子皆已报名。”皆已,这样的局面,恰恰就是曹盼想要的,曹盼点头道:“如此甚好。科考在即,你这个主考官多费心了。”
周不疑作一揖而应,胡本已经回来了,引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一入而作一揖,“草,草民,邓,邓艾,拜,拜,见,陛,陛下。”
曹盼抬手道:“免礼。说话不便,朕允你以笔代答。”
并无半分嫌弃之意,听得青年邓艾心下大喜,忙道:“谢,谢,陛下!”
“与邓郎君取纸笔墨砚来。”曹盼一吩咐,静姝立刻端着东西上前去。邓艾再拜谢之,曹盼问道:“江东之地,以鄱阳湖为界,今与蜀汉两分,江东素有鱼米之乡之称,然临长江之水,有利有弊。你这一份《济河论》朕瞧着不错,但是还差了点。”
曹盼说到差了点,墨问与墨瑶都看向曹盼,虽然早些年曹盼也攻过水利之事,然江东之事,地势江流,样样都不是曹盼所熟悉的,曹盼觉得差了什么?
“朕以为,兴修水利,要于灾里卫民保田,不仅仅是水灾,连旱灾也一样。”曹盼这般地说,夏侯惇一下子就明白了,“陛下要是兴建水坝。”
曹盼点头道:“正是。”
那头的邓艾已经眼冒精光地看向曹盼,在纸上挥笔如洒,曹盼干脆地走了下去,看着邓艾都写了什么,一看而笑了,“不错,修一个水坝,水涨时既可收长江之水,旱时又能将长江之水供于长江河流之水田。”
邓艾一个劲地点头,曹盼将邓艾写的字条递给了夏侯惇看,兴修水利之事,夏侯惇是老行家了,看完了邓艾写的内容,指出了几个问题,邓艾又一一的写下回答。
期间曹盼也同样提了些问题,邓艾的回答让曹修与夏侯惇都甚是满意,故曹盼道:“若此事交由你去办,你能办好?”
完全懵住的邓艾半响没反应过来,还是夏侯惇道:“怎么,不敢?”
被激了一记的邓艾挺直了背道:“邓,邓艾,万,万,死,不辞。”
“墨尚书,即日起,邓艾入你工部,尽快将兴修长江水坝之事落实了,赶在入冬前开工,用最快的速度办好此事。”既然人得用,曹盼立刻一表示要用。
墨问刚要应下此事,没想到邓艾却作一揖,“陛,陛下,且,且慢。”
夏侯惇听着他说话甚是费力,连忙地道:“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写出来,我看你写得比你说的还快。”
一番打趣,但无恶意,邓艾作一揖,赶紧的要把自己的意思表明出来,静姝在一旁将纸条给曹盼递了上去。
“你要参加科考,真真经经的出仕?”曹盼瞧着并没有责怪之意,邓艾点头,让曹盼继续看下去。
“草民因口吃而被人所弃,纵满腹经纶亦不受重任,今陛下开科考而选才,草民愿以身作侧,让天下人都看到,陛下用人唯才,以科考而选才,天下有才者,投报无门者,从此,都不必再受世族之轻慢,怀才不遇而终。”曹盼将邓艾在上面写的内容读了出来,邓艾与曹盼点了点头。
因口吃这个缺陷,邓艾不知受了多少白眼,此一生,他以为自己是不可能再出头了,然而他从不放弃,从前没有,如今更没有。
没想到,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因墨瑶而起,却不只因墨瑶,曹盼开科举而考,不以出身而取才,凡有能者皆可参加,只要通过了科考,鱼跃龙门,他们也可以站在朝堂之上,为自己,为天下人,做他们想做的事。
曹盼勾起一抹笑容道:“朕许了。不过,兴修长江水坝之事刻不容缓,科考要参加,这份方案你也要拿出来。”
“是!”这一个是字,邓艾应得分外的利落。
“科考,大魏朝举国而兴之科考,将由此开始。朕,愿天下有才之人,皆能一展才华,不负一腔才志。”这是曹盼怀着的最大的希望,科考,不仅是郎君,当然还有女郎……
一些人没有人注意到,但是考试的日子渐近,总会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终于是出来了!
如果,作者渣说,这个月依然完结不了,会不会被打死?
总觉得作者渣坑自己……泪目
第357章 司马懿出手
即要科考,而以设贡院,在太学建成之后,曹盼就让工部将贡院建了出来,那占据了洛阳城一大片空地的新建之处,因着曹盼以私库而建之,未成之时,这么一大片的地,谁都不知道曹盼弄来要做什么,建成之后,曹盼让人请钟繇题了贡院二字,装匾挂上。
当时还是有人没明白这个贡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直到随着曹盼定下的秋收之后科考的日子临近,门下省发布诏令。
“各地学子入洛阳,科考之日定于九月初三,于贡院开考,连考三日,考题由主考官当场宣布。”
好,贡院,终于是明白这贡院是做什么用的,贡者,《礼记·曲礼》有载:五官致贡曰享。
贡院,倒是很是能说明曹盼此时的心境,以考试选天下有才者而为其,为大魏所用。
世族们,虽然不太喜欢曹盼改此取官之制,然而面对天下浩浩荡荡赶往洛阳参考的人,世族们当然不愿意世族之荣华被人取代,而荣华是从何而来,自然是朝廷。
朝中他们谁居于高位,得到的权势越大,于家族名声愈显,曹盼既然要改选官之制,加之她这些年对于世族明显的抑制,想要让家中的后辈出仕,单以举荐是不成了,曹盼还会派人去核查,查查下来,所谓孝廉、茂才、察廉、光禄。那不像从前那样,只要有人举荐就行了。
吏部的人对于察举者,反复以之审查,那些只是虚有其名的人,哪怕有人举荐,那也直接叫曹盼给否了,证据确凿下的驳回,直叫世族们有苦难言。
而今曹盼既然要兴科举,好,那他们就从科举而入仕,难道他们世族会比不上那些寒门子弟。
因此,各世族也是在摩拳擦掌的准备着,当从家中的女郎中听闻,她们也要参加科考时,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遗忘,这下明白过来了。
女郎,女郎怎么也能参加科考,出仕为官?
男女同殿为臣,那要生多少的是非?曹盼之前用了郭夫人、蔡琰、崔今,好吧,这三个女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曹盼让她们入三省那就入吧,但是,这不等于满朝的臣子已经接受了女官。
如同曹盼这个女帝,要不是曹盼有兵在手,世族们斗不过她,谁会愿意她当这个女帝。
女官,若是让女官成为常态,这就是完全要乱套的节奏。
“陛下,臣等以为,兴科举之事,男女有别,且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若以男女同考,徒惹非言,请陛下三思,令女郎不得参加科考。”陈群一马当先的对此事表示反对。
郭夫人出列道:“陈侍郎,敢问一句,古往今来,哪部律法,哪条律令,哪个圣人规定了女子不能出仕为官?”
这个话题就绕回到了当初曹盼被定为魏王世女,乃登基为帝时的争执。
“至于所谓的男女有别,徒惹非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陈侍郎不知此言何意?同殿为臣,皆为陛下,为百姓尽忠,男的女的,不过是视其有能无能罢了,连自己的眼睛都管不住的人,有资格站在这大殿之上?”郭夫人很少说话,但她一番质问之言,直接把陈群堵得半死。
司马懿出列道:“若女子亦可出仕为官,何人教儿育女,何人掌管家事?先人所云,男主外,女主内,朝事关乎天下,家事亦关乎天下。”
“据末所知,各家夫人掌管家事,不过是与府中下人吩咐下去罢了,并未亲历亲为。崔侯爷出仕多年,敢问墨侍中,府中之事,难道出过乱子?”
夫妻同殿为臣者,莫过于墨问与崔今了,崔今这个沥阳侯,早在曹盼为尚书令之时就已经入中门省,之后曹盼登基,更是直接得了中书侍郎,于政事堂行走。中书侍郎,那可是正四品的官位。司马末那么一问,直接是把司马懿的问题问了出来。
墨问这个过来人的话,总不会比他们这些只是猜测的人更可信。
“家中之事,自有仆人管束,夫人出仕,于问而言,并无任何影响。诸位多虑了。”墨问自然是力证的,“而且,家中之事,岂分内外,为人父母者,教导子女非一人之事,为母有责,为父更有责。更莫提家中的柴米油盐诸多之事,臣以为,治家如治国,若是连家都治不好,只会一味将家中诸事交给夫人的人,娶妻得贤还罢了,若不然,必为家中之祸。”
墨问说的是真心话,然而只怕听进去的人没有几个。
司马懿道:“墨侍中对于崔侯爷行走政事堂之事,半分怨恨皆无?”
“于司马侍郎眼中,问是个不能容人之人?容问多一句嘴,问娶夫人之时,夫人已经是侯爵,然彼时之问,不过一介白身。有赖武皇帝主持婚礼,问才得以出任太守之职。”墨问毫不避讳地提起昔日他的出身地位皆在崔今之下。
“墨侍中有容乃大。”司马懿低头垂目地说,司马末道:“世间之人,皆是有容乃大,非一人而已。”
一语双关的话,司马懿看了司马末一眼,再道:“女主可出仕,女子与男子一般?”
司马末问道:“谓之一般,是指何?”
“取才之规矩。”司马懿问,这个问题司马末答了没用,曹盼出声道:“是。一如太学考试一般,难道司马侍郎没有看到参加太学考试所取之女郎成绩如何?”
成绩曹盼都叫人张贴出去了,说不知道就是骗人的,司马懿垂拱道:“是臣一时忘了。”
曹盼不经意地道:“那便记牢了。朕先时就说过,朕用人唯才是举,所谓唯才,只看才能,不论出身,更不管性别。朕只要那能为朕抚民安国,平定天下之人。大魏缺才,诸位心里有数,朕其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女子出仕一事如此介怀,难道朕不是给你们更多的机会?”
“素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语,昔日朕就记得阿爹再三感慨,朕可惜生为女儿了。朕以为,各家的家中,必是有不逊于朕之女郎,诸位,儿子不行,不是还有女儿?儿子行,女儿也行的,难道不是更能为你们家族争光?天下寒士几许,世族又是几许?本以郎君相争还能让寒士们讨得几分便宜,连女郎都可入仕了,难不成,世族的郎君,女郎,不是该比寒门的郎君更优秀?”
论给人洗脑歪楼的本事,曹盼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一群蠢蠢欲动,表示要竭力反对曹盼开女子应试先例的人,听着曹盼的话,好有道理。
司马懿深吸了一口气,司马末直接就问了一句,“司马侍郎觉得陛下言之不当?”
这个问题司马末可以直接当着曹盼的面回答,司马懿是绝对不能当着曹盼的面正面回答的。
“司马尚书说笑了,陛下所言句句珠玑,岂有不当。”司马懿四两拨千斤的还了回去。
曹盼道:“诸卿还有何异议?”
“臣等无议。”政事堂诸公,六部的尚书皆垂拱,显然对于曹盼开女科,要用女官之事早就已经同意了。如今这满殿之臣,半数以上都是同意的,半数已过,小部份的人,直接被忽略不计。
如此,女子参加科考之事便是定下了,因着曹盼那一番话,好些人回去问了家中的女儿,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敢去考的。
“女子出仕,放出笼子的鸟,想让她们再飞回去就难了。”郭夫人与曹盼对坐着。
曹盼笑道:“这难道不是我们想要的?”
郭夫人看了曹盼一眼,“世族,陛下让女子有了出仕的机会,世族们纵然从大局考虑会让她们参加考试,待考完了之后,以后的事就由不得世族们说了算了。女郎出仕,有陛下这位女帝在前,一个个被欺压得喘不过气的女郎,难道她们就不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以前不想,是不敢想,如今有了机会,位高权重者,不仅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也能掌握别人的命运,想必,当世族那些男人想要她们再退回原本的位置时,她们是不会愿意的,这样一来,世族内乱必起,到那时,他们忙着平定内乱都来不及,又哪里来的功夫与陛下为难。”
“所以,开女科,让女郎一道出仕为官,这是一举两得的好棋。”曹盼对于郭夫人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亦无隐瞒之意。
“臣只担心,世族万一将这些女郎捧起来,联合女郎而用之,这于陛下不利!”郭夫人将自己担心的地方提了出来。
曹盼摇了摇头,“只要他们一天没有放弃将朕从这个帝位上拉下来,他们就不可能真正的接受女子出仕一事,既然从来不曾接受,当然就不会捧着她们。”
郭夫人一想也是,一时叫曹盼忽悠了他们,但不代表他们能一直都叫曹盼这么忽悠下去。
“司马懿。”郭夫人提起了司马懿,欲言又止,曹盼道:“师娘如今瞧出来了?司马懿,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比起一群只会装清高,摆脸色的世族来,这一位能屈能伸得很。”
“陛下为何不将此人收为己用?”司马懿有才,郭夫人却不明白,曹盼知道他有才,为什么却不将此人收为己用。
“朕看不透此人,朕不知其所欲,或无欲,亦或者欲所得朕所不能给。他纵有才,有能,一个叫人无法掌控的人,就像好拿在手上一把不受控制的剑,朕宁愿要一把安分的剑,哪怕不够锋利,但朕愿意将他磨得锋利,而不是用一把随时都可能失控的剑。”
司马懿,那是一个将曹操学了十成十的人,三国归晋,若无司马懿,岂有晋。
所以,曹盼从一开始就为打算给司马懿半点机会的,如今,念着世族之中无人领袖,一群世族胡乱出拳,曹盼细细斟酌而念及司马懿,想必此人若出仕,必能统领世族;又有司马末之言,他既然想跟司马懿光明正大的较量,曹盼就给了司马懿一个机会。
郭夫人道:“臣从前是不是不该与陛下举荐司马懿?”
今日郭夫人也听出来了,司马懿的心与其他世族一般的,这个人跟杨修不一样,从前她不喜于杨修的张扬,却甚看重司马懿的内敛。
然而,张扬外露,内敛却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司马懿,曹盼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必是早就已经知道司马懿量个什么样的人,明知而纵之,曹盼,究竟是有何意图?
曹盼与郭夫人一笑道:“无妨,朕既然敢放了他出来,朕就自问能制得住他。世族,一盘散沙要拢在一起不容易,比起他们胡乱出招让朕捉摸不透,朕,更喜欢跟司马懿这样的聪明人过招。”
也就是说,不仅是司马末想跟司马懿过过招,曹盼也同样想。
曹盼在暗搓搓的等着司马懿搅起一翻风云,益州却是迎来了一番丰收。
“丞相,那双季的粮种果然是极好的,粮食,粮食何止是翻了一倍,因上回是要留作粮种,眼下这一季才收入粮仓,那也比从前的产量要高得多。”
“一年两季。大魏如今的粮仓该有多满。”李严这位副相跟着一同出来看到那一车车的粮食,再听到马谡的话,如此感慨。
马谡道:“李统领,你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
诸葛亮道:“非以长他人志气,而是事实。所以,我们想让大汉强盛起来,要比大魏更快一步。”
李严点了点头,“丞相先时提出的休士劝农,实行军屯耕战,还有兴修山河堰,以灌溉农田,使百姓愿意在此安居乐业,人多了,汉何愁不兴。”
“然也。”这也是诸葛亮提出休士劝农,军屯耕战,兴修水利的原因。
与曹盼将来的对峙,国力不强,而何以对抗之。百姓为天下之本,这个道理曹盼懂得,诸葛亮同时懂得。
“报,丞相,洛阳传来密报。”
洛阳传来的消息,马谡立刻上前一步接过信件,完好无损的蜡封,诸葛亮打开了一看,神情纵然不变,马谡却瞧出了些许端倪来,“丞相,那魏帝又做了什么?”
“开科举应试而取士,不分男女。”诸葛亮将洛阳传来的消息道来,李严差点跳了起来,脱口连礼数都忘了,脱口而问道:“曹盼她疯了?”
“疯了,她没有疯。开科举而取士,非今日初始。早在多年前,她掌上庸诸州郡时,其州之官吏,便是如此而得。今以大魏举国而开科举虽然是第一次,有例在前,此举必成。而且,开科举应试而取士,不分男女,那么大魏所供应之人才会比现在多多少?而且……”
一句而且,诸葛亮却又突然不说话了,马谡问道:“丞相,而且什么?”
“世族内斗起,又谈何与之为患。”诸葛亮一下子就看破了曹盼开科举应试取士不分男女的另一层打算,李严更是惊极了,“她怎么敢?”
诸葛亮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以女子之身而称帝,这天下,再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老大的一句实话,诸葛亮道:“不过,大魏朝内,忠于汉室者,想必还有人。”
想必,若是将曹盼这层心思捅破,世族,必不会再如曹盼所预料的那般任由女子出仕。
在诸葛亮动手之前,洛阳的世族已经聚在一块,司马懿道:“诸公,万不能让各家女郎参加科考。”
“我们不让,怎么不让?陛下已经那般说了,思及各族的利益,自然还是让他们去考的好。”显然这事也是他们左右衡量过了,衡量完了,还是决定让家中想去考的人,都去试试。
“陛下开科考,原本就是为了提拔寒门士子,而以断世族之垄断,其心非为世族好,自然让女郎也能够参加科考,也另有深意。其意在于,挑起世族的女郎与郎君相争。试问,女郎们在陛下之例前,能不思及各族的掌家之权?”司马懿挑破地说。
“这,不能吧?”有人听着心下不安,不甚确定地问了一句。
司马懿直接拿了曹盼为例道:“陛下原不过是武皇帝之幼女,因何而有今日?武皇帝本一腔爱女之心,赐五千部给了陛下,陛下借势而起,于赤壁之战中得上庸,拆世族之坞堡,缴世族之部曲,因此而壮大,到了最后,大魏得天下之九州,却有四州落入陛下之手,另还有汉中、上庸这两地。前车之鉴,诸公莫忘了。”
不提还真想不起来,一开始曹盼只得一个上庸郡的时候,谁也没提防,只以为曹操一时兴起给曹盼一个郡来玩玩罢了。
曹操要宠女儿,将上庸郡赐给曹盼为封地,谁也没话可说。事情不受控制了,曹盼接二连三立下战功,最后更得了汉中,平定韩遂、马超等势力,势起而不能挡,地盘是曹盼打下的,曹盼要管,他们更没办法发话了。
最后,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曹盼以女郎之身而为帝,偏偏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
想到这里,好些人都一个激灵,陈群连忙地道:“仲达所言正是,陛下是见不得我们世族好的,这让女郎出仕一事,还是算了,切不可中了陛下的计,自乱阵脚。”
“言之有理。”
司马懿一拿曹盼当例子,直接让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司马懿道:“陛下比起武皇帝来更是步步为营,还望诸位往后行事三思,切不可与陛下正面为敌。”
只要不正面对上,曹盼拿不准他们的心思,无从下手,他们在后面一番算计,自然有所得。
“依仲达所言,不如,连郎君都不让他们应试算了。”陈群突然冒出这一句。
“连郎君都不去参加应试,偌大的一个贡院,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的寒门士子。陛下这些年对我们举荐之人,查了个底朝天,摆明了不想用我们的人。眼下,陛下想用了,我们就要上赶着去争,未免失了风度。”
顺着陈群的话,有人也将那满腹的不满道破,司马懿目光闪闪地道:“或可一试。”
天下寒士几何?司马懿就不信,没有了世族的郎君参考,曹盼有多少人参加。
“既然连仲达都说可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各家的人,莫说女郎了,就算是郎君也不去参加科考,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恶气啊,世族们确实是憋了好大一口恶气,但是一直以来都叫曹盼压得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眼看着可以翻身一回了,所有人都点头道:“好,就要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司马懿道:“此事除今日在场诸公,对外人不可提及,参考之人,待到那日出门再将人拦下便是。”
陈群第一个附和道:“如此最好,事不外泄,事到临头了,谁都改不了。”
一众人皆是点头,同意了这样的决定。
九月初三,大魏朝第一场举国科考开始,一大早,天还没亮,考生们已经在贡院外排队,一个又一个的进入。
因科考之事,今日免朝,纵然免朝,曹盼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对于躺在小床上睡着正香的曹恒,戳了戳她的那小脸蛋,曹盼便洗漱更衣准备要去贡院看看。
“陛下是担心这一次科考?”曹惠已经成为了曹盼的近身侍卫,一身铠甲地立在一旁,看着静姝与两个侍女为曹盼更衣,随口问了一句?
曹盼侧过头反问道:“为何这般想?”
“不是担心,那陛下怎么会想去贡院看看?”曹惠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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