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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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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娘,你该开心,你看这么多人,他们都好好地活下来了。”曹盼与平娘轻声地说着,平娘直点头。
  “这些太医还有大夫,必要重赏,这一次若没有你们以身犯险,不计生死为百姓研制药方,也就没有他们如今的痊愈。”曹盼没有忘记这一次的大功臣,那些真正的医者。
  以戴图为首的这些医者们忙与曹盼作一揖,“尚书令过誉了,我们是大夫,尚书令尽治国安民之责,我们也只是尽了济世救民之责。”
  “职责啊,不错,职责二人,我尽到了,你们也尽到。可是有多少人不懂得职责二字之重,所以,当以你们为楷模,必要重赏。”曹盼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这一次这些人如此尽心尽力,不计生死的入疫区救人,曹盼是一定会让曹操重赏的。
  对此,曹操一听曹盼提起就立刻同意了,大笔一挥写下了赏赐的诏书,直接的赐爵啊,如此大的手笔惊得满臣的文武都要反对。
  曹盼却同意地道:“诸位以为,若没有他们的舍生忘死,西城的百姓能剩多少?救民于难,立此大功,不当赏?”
  对于曹盼,如今的世族们瞧着曹盼都生了怯意,她那么一开口,哪怕心里不认同那也没人敢吭声了。
  曹操高兴地大手一挥,诏书下达,而在此时,幽州传来急报,匈奴内乱,呼厨泉死于内乱,其一子一女出逃,今下落不明。
  而那杀害呼厨泉的匈奴右贤王竟然结合胡羌、鲜卑、并州的匈奴人里应外合,进犯幽州、凉州、冀州及乱并州。
  眼下北地大乱,幽州、凉州、幽州、并州之地皆在曹盼的管辖,急报传来,所有人都看向曹盼。
  曹盼比他们更早收到消息,“并州匈奴内乱已经平定,胡羌、鲜卑、匈奴人进犯,四州的兵马已经防御,呼厨泉单于的一子一女自往邺城赶来,他们想与我们借兵回匈奴报杀父之仇。”
  听到曹盼的话,下面的人都想这真还是假,但是四州都是曹盼的地盘,论消息的灵通无人能与之比及。
  “尚书令所言不虚?”此事关系重大,崔琰还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都想问的这个问题。
  曹盼道:“关系北地之安宁,岂能虚言。”
  “北地乱起,凭他们三部联手也攻不入北地,我不担心北地,只担心孙权与刘备。”
  听着曹盼这话,所有人都看向曹盼,曹操道:“北方一乱,我们就腾不出手来了,孙权上次合肥一战虽损失惨重,但不等于无力兴兵。刘备,刘备纵在汉中被你歼了五万人,这几年他收了南中的山人为之所用,兵力大涨,他一直都在等着机会。汉中的兵力布局如何?”
  “据汉中之天险而守,阳平关又在我们手中,刘备纵要兴兵汉中也得先夺了阳平守,至于合肥,有张辽、张郃将军在,合肥无忧。”曹盼这般说来。
  曹操本来还有些担心,听着曹盼一样样安排周到,满意点头,“好,如此便不畏之。”
  因北地异族群起而攻之,曹操只担心曹盼的兵力不够,叫刘备钻了空子。
  曹盼道:“这个时候,若是刘备一边进攻汉中,一边派人北伐,当如何?”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曹操听着半眯起了眼睛,狭长的双眼透着一股子危险,“兵分两路。”
  “以己推人,若是我,我一定会。”曹盼说了这么一句。
  “依你所言,他会北伐,第一个要去的是何处?”
  “樊城、襄阳。”曹盼非常肯定地告诉曹操。父女俩这一答一问之间透露出的信息,有人听明白了,有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曹盼上前一步待要再说什么,眼前一暗,整个人栽了下去,众皆一惊。
  “尚书令,娘子,盼盼。”栽落在地,曹盼想要睁开眼,曹操已经从上座走了下来,周不疑离得她最近,已经连忙地扶住曹盼。
  “太医,传太医。”曹盼昏过去之前只听到曹操的叫喊,接着完全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于读者们只是一句话,对作者渣却是一天,甚至更多的时间码出来的一章。
  作者渣能理解你们想要一口气看完文的想法,同样作者渣也想赶紧码完结了,但凡事有始有终,作者渣虽然很累,还是不想为了完结而完结,所以不要问男主什么时候死,也别问什么时候完结,要是看不下去的只能说遗憾,但作者渣想把这个故事好好的写完,不辜负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另外希望大家能体谅下加更不易,有存稿的情况下作者渣会尽力的加更,如果一直追文的读者应该了解到,作者渣加更很自觉,上架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日更九千,不定时加更,还会爆发。
  当然不能否认作者渣是为了挣钱,挣你们的钱,加更也是为了挣更多的钱,但在没有存稿的情况下,作者渣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催促,也不要埋怨,谢谢!
  一不小心说多了,啰嗦了……还更晚了,捂脸!


第331章 猝不及防
  “怎么回事?”太医速速赶来,曹操已经让人扶了曹盼进了屋内,太医号脉,曹操心急如焚地问。
  太医眼中流露出了惊诧,“尚书令,尚书令是染了疫疾。”
  这位太医也是当日进了西城的太医之一,曹盼入西城之后,每日戴图都与曹盼把脉,哪怕是离开西城之时,那也是诊过脉才出来的。
  “不可能。尚书令离开西城之时,不仅仅是阿图一人给尚书令号过脉,当时确定尚书令并未染疫。”周不疑将之前的情况道来,“况且三日前阿图还有宫中的太医都曾与尚书令请过平安脉。”
  那太医道:“当日离开西城与尚书令号脉的太医,下官正是其一,三日前与尚书令请平安脉的下官亦在其中。故下官适才觉得惊诧,但尚书令确实是染了疫。”
  说到这里太医也甚是揪心,曹操道:“邺城的疫疾已然根除了,盼盼自西城出来也已经快一个月,难道是疫疾再发?”
  “西城解禁后,尚书令离开西城之前,命将疫疾而死去的人遂一安葬,所有死人用过的东西都照娘子的吩咐焚尽。这一个月来,戴图几次往西城去,与西城的百姓确定,到昨日之前,并未再发现有染疫之人。”周不疑这般地说来,便是将曹操说的可能否了。
  胡本突然冒出话道:“静姝昨夜也有些不适,还有平娘,平娘也是。”
  一片死寂,曹操道:“派人往盼盼的府上去,领上几个太医去看看,他们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若说曹盼一个人染上了疫疾奇怪,倘若曹盼身边的人都染上了疫疾,问题就大了。
  “大王,请大王移驾,疫疾是会传染的。”此时出声的却是刑部尚书韩宿,收获的却是曹操一记眼刀。
  周不疑也出声道:“请大王移驾。娘子若是清醒,必不会希望大王在此。请大王以身体为重。”
  “你……”曹操指着周不疑半天说不出话来,墨问也出列道:“请大王移驾。”
  “请大王移驾。”墨问之后是崔申与司马末,这样急切想让曹操离开的竟然是曹盼的人,一众人傻了眼。
  “大王,请移驾。”这一次出列的是夏侯惇,夏侯惇是直接的到了曹操的身侧,其他人也纷纷的表态请曹操移驾。
  无论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怎么想,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他们都不希望曹操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曹操是被人架了出去的,周不疑他们却未退去,而是问了太医道:“尚书令身体如何?”
  “周大人,尚书令的疫疾与其他的人有所不同。”那太医将自己的发现道来,周不疑面露沉思,“有何不同?”
  “呕!”刚要问不同,昏迷中的曹盼突然呕吐了起来,燕舞并不在,静姝又病了,曹盼如今身边并无侍女,胡本立刻上前端了痰盂接住,太医道:“西城中染疫的人并无呕吐之状,而且尚书令的脉象十分凶险,怕是,怕是……”
  未尽之言叫周不疑睁大了眼睛,第一次显露出了狰狞。
  “大王已经让人去请了戴图进宫。”墨问他们听着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周不疑道:“与其进宫,还不如回娘子的府邸。”
  崔申已经接话道:“不错,回娘子的府邸。”
  “我去与大王说。”墨问毛遂自荐,反正在曹操的眼里墨问也是神神叨叨的,他说的话曹操更容易听进去。
  周不疑并无意见,只催促着太医道:“请你一定要救尚书令。”
  “纵是寻常百姓下官也当尽力而为,更何况是尚书令。”西城之事,曹盼不仅得了百姓的心,也同样得了这些舍身忘死也想为百姓挣一条活路的医者们的心。
  太医上前为曹盼施了几针,曹盼脸上的痛苦之色变得平静了些。
  “周大人,尚书令所染之疫疾来势冲冲,比西城那更凶险。”太医这般说着,周不疑道:“那么西城疫疾能根治的药,用在尚书令的身上会如何?”
  “未知是否有用。”太医不敢肯定,因曹盼所染之疫疾看着似是与西城扩散的疫疾相似,又不尽然。
  “成了。不管怎么样,先让娘子回府。”墨问说服了曹操回来,催促着周不疑,什么话都先不别说,赶紧的把曹盼弄出宫出。
  未知曹盼是从何而染的疫疾,留在宫里,纵有曹操相护,人多手杂,而且一些阴私曹操未必明白。回了曹盼的府邸就不同了,昔日曹盼便将府邸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眼下纵然府里出了问题,只要将部曲守卫在外,有崔申在,想在曹盼的府里动手脚绝无可能。
  周不疑道:“送娘子回府。”
  目光落在胡本的身上,胡本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既是内侍,又是与静姝一般伺候在曹盼左右的人,自然晓得如何的安排曹盼出宫。
  “大王,凡是尚书令刚刚碰过的东西,请务必让人焚烧,避免疫疾在宫中传播。为防万一,最好将这处宫殿封了。”曹盼离宫之前,崔申与曹操这般说来。
  这法子是曹盼说的,崔申记得很清楚,今日与曹操叮嘱一句,周不疑在一则道:“请大王保重身体,眼下北地乱起,娘子染疫,一波接一波的事,全赖大王主持大局,故大王再挂念娘子,也请以大魏安宁,天下为重。”
  不得不说,曹操确实心急如焚,但越是急,曹操越不能表露出来。听着周不疑的话,曹操明白周不疑话中之意,曹盼染疫,如今主持大局的只能是曹操,若是曹操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会有什么后果,曹操心里有数。
  “你们看好盼盼。”曹操嘱咐周不疑他们。
  “大王放心。”周不疑与崔申异口同声地应下作揖。
  曹操的目光看向满宠,“盼盼染疫一事你去查个清楚。”
  西城的疫疾已经被解决了,曹盼却在一个月之后染上了类似却更凶险的疫疾。巧合吗?曹操不信这是巧合,而这个人竟然能这般算计了曹盼,曹操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查清楚。
  “是!”满宠随曹操出征回来,司马承被捋了宫,满宠再掌邺城的县令一职,司马承那个县令和他这个县令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司马承的县令就仅仅是县令,而满宠挂的是县令之名,邺城的军政之事,没有满宠不能管的。
  他是曹操的心腹,由来已久。故曹操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满宠去查,满宠明白此事之重,自然不会推却。
  曹盼回到府里的时候,黑衣部曲已经将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的守住了,保证没人能出入。
  “周大人,府里的人除了平娘与静姝,再未有他人染上疫疾。”周不疑他们刚迈进了半脚,燕舞迎着周不疑丢出这一句。
  刚刚他们就有所猜测,如今不过是证实罢了。
  “果然是冲着娘子来的。”崔申这位断案高手听着立刻肯定地说。
  周不疑道:“余下的交给你了,务必要将源头找出来。”
  崔申道:“我明白。”
  不将源头找出来,万一那人再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曹盼,如今的曹盼根本禁不起任何外力的摧残。
  危险是要掐死在萌芽状态的,周不疑与崔申想法一致。
  墨问是与曹盼一道回来的,戴图早就已经在候着,这会儿已经号完了脉,里头戴图在为曹盼救治,墨问沉着一张脸出来。
  “你想到了什么?”墨问见周不疑站在外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问了。
  周不疑道:“娘子若是出了事,谁的得利最大?”
  “这样的人多了。”墨问说得倒是实话,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世族,那是新仇旧恨多了去了,要说最想要曹盼死的人非是他们无疑。但是,世族们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曹盼死了,这一次竟然能算计到了曹盼?
  “或许,是一个我们忽略的人。”周不疑幽幽地说,墨问抬眼看向周不疑,“你是说?”
  得到了周不疑肯定的点头,墨问的脸立刻黑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们还真是钓上了一条毒蛇。”
  “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周不疑的眼中流露出了悔意,墨问又何尝不是。
  果然还是如同曹盼一般坦荡磊落的好,也就不会有曹盼今日之祸。“此事,该让大王知晓。”
  周不疑目露凶光,墨问毫不犹豫地附和道:“自然。”
  戴图那头急急地出来,“娘子的情况甚是不妥。”
  “你可有办法?”周不疑与墨问往前走到戴图的面前急切地问,戴图道:“眼下没有时间让我研究别的方子来,既然娘子身上的疫症与先前西城的疫症相似,或许娘子身上所染之疫就是西城之疫,只是更凶猛,如此,加大药剂或许能救娘子一命。”
  “或许?”这个或许让周不疑跟墨问同时地看向了戴图,戴图道:“眼下情况紧急,如果不赶紧给娘子用药,娘子熬不过今夜。”
  “什么!”如此消息惊住了周不疑与墨问,这是他们绝计想不到的后果。
  戴图郑重地道:“所以这个药,究竟是用还是不用?”
  用不用?用,还有一丝生机,不用的话,曹盼要熬不今夜。
  “用。娘子的运气向来极好,这一次也一定会否极泰来。”周不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墨问道:“元直,你把我想说的话给抢了。”
  周不疑与他一笑,看着戴图道:“阿图,你知道娘子对于我们的意义,对这天下的意义。”
  “我知。”知道,所以戴图更清楚用这份药得要多谨慎。
  “为何平娘与静姝的情况并没有娘子的严重?”燕舞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刚刚去看了平娘和静姝,她们还能醒来,症状和曹盼相比好多了。
  戴图道:“病从口入,她们与娘子一般用过同样的东西,只是份量有轻有重,自然染疫的严重各不相同。”
  周不疑道:“此事子长在查。”
  转向戴图道:“阿图,娘子的身体有劳你了。”
  朝着戴图郑重地作一揖,墨问亦然,“此系天下,万民,君慎之。”
  戴图点点头,大步走入屋内,燕舞看向周不疑,周不疑道:“燕舞常随娘子左右,平娘与静姝皆与娘子一道染了疫,燕舞娘子近日与娘子她们有何不同之处?”
  燕舞沉思了半响道:“有的,有不同的。”
  崔申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问了燕舞道:“每日睡前娘子有何习惯?”
  这个问题与周不疑刚刚提问的大同小异,燕舞觉色道:“娘子习惯每日睡前饮一份牛乳,平娘与静姝皆是一般。”
  “牛乳从何而来?”异口同声地问出,各自相看一眼,燕舞道:“娘子不愿为了喝牛乳而养牛,故府中所用牛乳皆从外采办而来,具体要问胡本。”
  府内之事,皆以胡本掌管,胡本从曹盼出事之后就已经急急的去查了,正好赶来,“奴查遍了府中上下,绝背主之人。”
  崔申道:“那么娘子每日所饮之牛乳从何而来?”
  无人背主,那就只有外头弄来的东西有问题了,而最可能的就是那份牛乳。
  胡本一听道:“因娘子自小养成的习惯,娘子每夜入睡都会喝牛乳,但娘子又不喜欢为喝牛乳专门养牛,所以奴选了几户家中养了牛的部曲,以供娘子所用。”
  “带我去看看。”崔申一听立刻催促了胡本,胡本道:“那牛乳虽是在外采办,但每日都是奴亲自带人去盯着人取来的,那几户部曲也是追随娘子多年的人。”
  “去看看。”崔申依然坚持要去看看,“不定是人,有些东西总要看看才能确定。”
  崔申并不想怀疑曹盼身边出了背主之人,但是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不怀疑。
  “是!”胡本不过是说明下情况,既然崔申觉得必要,他也只会配合。曹盼是他的主子,一直以来待他极好,如今性命垂危,叫他知道是谁害的她,他能把人活活咬死。
  事情已经有了方向,崔申不再迟疑,胡本在前带路,他便要去看一看。在门口遇到了满宠,崔申与满宠见礼,满宠这些年与崔申打过不少交道,知道崔申的本事,“查得如何?”
  “满府君与申走一趟如何?”这件事若是查清楚了,当禀于曹操,崔申心底有所猜测,故更愿意这个案子的始末是由满宠告诉曹操。
  满宠本来就是要来查清曹盼染疫的案子的,一听自无不应。
  崔申与满宠去查曹盼染疫的始末,戴图正在给曹盼开药,熬药,从始至终,戴图不假他人之手,就连给曹盼喂药,那也是戴图来的。
  周不疑与墨问在一旁搭手,见曹盼那变得憔悴之极的脸庞,周不疑道:“何时可见药性?”
  “之前的疫疾服用了药后也不是一下就能看到效果,如今,我亦不知。”戴图是真的不知如何回答,眼下他也是拼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赌一赌罢了。
  墨问道:“放心,我看娘子是长寿之相,一定会没事的。”
  这会儿冒出这样神神叨叨的话来,还是能安抚人心的。
  “宫中大王派了人来问,娘子如何?”曹操纵然叫人劝着不能来看着曹盼,却是每隔半个时辰就让人来问一次,周不疑看了墨问一眼,墨问认命地走了出去应付曹操的内侍。
  “世族,这样大好的机会,他们应当不会放过吧。”周不疑突然那么轻轻地吐了一句,戴图面露惊色地看向周不疑,周不疑却没有半分的窘迫,“当日大王为了防止疾疫传染,将所有染疫的人都弄到了西城,无一例外,如今娘子染疫,世族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
  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了。
  周不疑的话音才刚落,一直在外听朝中消息的司马末带来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
  “百官跪请大王封闭尚书令府,尚书令府中的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去。”司马末阴着一张脸地说出这个消息。
  早有预料的周不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无妨,有大王在,封不封府的都无碍。子长那头应该有结果了。”
  确实是有结果了,崔申看着那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牛,而在牛棚之中的水匝放着一片血肉,若不是仔细观察,怕是无人能料到,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满宠的脸色已经黑了,“这牛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病了罢了,崔申继续往下一家去,这才发现,凡是曹盼这几日用的牛乳,那些牛全都病了,并非一起病的,崔申倒抽了一口气,这人用计极其谨慎,今日若非曹盼病发,谁也想不到有人竟然会从牛的身上动手。
  牛染了疫疾,曹盼用的是染了疫疾的牛乳,环环相扣,哪怕是事发至此,他们还得要查,为什么牛会染上了西城的疫疾。
  或许更该说,就算染疫的牛发现了,能改变什么?
  “查,一定要查。”满宠阴着一张脸极其肯定而果断地说。
  查,想要查又怎么查,抽丝剥茧,崔申与满宠联手,总还是有所得的,但是结果一出来,满宠的脸已经黑透了。
  “满府君,此事劳你禀呈大王。”崔申与满宠作一揖,满宠捏着一系列的证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这就进宫。”
  崔申也没有料到猜测竟然成真,这件事,要说来也是他们惹起的,要不是他们把话捅了出去,岂有曹盼今日之祸。
  黎明前最为黑暗,崔申看着天,叹了一口气,很是为难。
  宫门前,百官跪着垦请曹操封了曹盼的府邸,之前邺城爆发的疫疾让他们都是心有余悸,生怕再发生同样的事。
  曹操面对外面跪着的人,冷冷地一笑,连理都赖得理他们。
  根本不必他们多此一举,周不疑他们自从送了曹盼回府,从那一刻开始,曹盼府邸的人再不许进去。
  这些个人,一个个生怕被传染了要死,曹操能理解,但如今染疫的是曹盼,而曹盼显然是被人算计了,跪在宫门前的这些人让曹操不禁的怀疑他们是不是参与其中。
  满宠就在这个时候入的宫,待他将查明的真相说与曹操,曹操直接把案上的东西全都砸了。
  “好,好,好啊!”这一声声的好,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满宠没有添油加醋,只将事实道来,但这心里也甚是寒着。
  曹操道:“让人秘密监视他的府邸,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进出,所有的事都等盼盼熬过来了再说。”
  满宠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去安排。这件事究竟如何,还要看曹盼能不能熬过来。
  崔申那头也回了曹盼的府邸,周不疑他们都在院中等着消息,戴图一步不敢离开曹盼。崔申进来,都看向了他,“如何?”
  问的是墨问,崔申道:“不都有所猜测了吗?何必再问。”
  面面相觑,却无人问曹操会如何的处置。曹盼一日不醒,这件事就不可能会解决。
  直至天明,戴图从屋内走出,所有人都充满希翼地看向他,戴图道:“娘子的病情并未加重,但所用之药恐不对症,我得再研究。”
  “要多久?”周不疑急切地问,戴图道:“不能确定,但是只要确定娘子的病情不再加重,我总会研究出救娘子的法子。”
  想想西城的疫疾费了多久的功夫解决了,周不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戴图道:“想要快就要请西城中与我一道研制出疫疾的诸多医者,有他们相助,事半功倍。”
  “不成。”竟是异口同声地否了戴图的提议,戴图一听急着眼睛都红了,“为什么?虽然昨天的方子控制了娘子的病情加重,但是那未必有用。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及众志成城?”
  墨问道:“娘子染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旁人来医治娘子,这等于是把娘子危险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让娘子丧命。”
  周不疑道:“此事,不能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娘子用的药。你是大夫,你更清楚药可救人,也能杀人。”
  戴图,戴图头皮都要竖起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研究。”
  曹盼情况未明,而北地战事再起,匈奴与胡羌、鲜卑举兵进犯,秦无于幽州斩杀匈奴的骑兵,李会于并州对鲜卑兵马,凤鸠领女部于凉州再战胡羌之兵。
  三州战起,在此时刘备不仅举兵汉中,更让关羽领兵三万北伐,关羽率领大军往樊城、襄阳而去,困曹仁于樊城,曹操即派于禁率七军而往樊城而去,孙权也同样不曾放过这个机会,再次举兵前往合肥。
  大魏在内外夹击之下,又有曹盼染疫半月不醒,匈奴的辛冉王子与丹阳也终于是抵达了邺城,但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借兵,曹操又哪里腾得出兵力借与他们。
  情况看着不对,但是谁也顾不上谁,在曹盼久疫不痊的情况下,百官再次垦请曹操将曹盼移出城外,恐疫疾再次在邺城爆发,那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曹操一直在忍着,他虽知道他们的提议是为了邺城安宁着想,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将曹盼移出城去是万万不能的。
  而百姓在风闻曹盼在所有人都好全之后竟然染了疫,再听说百官要将曹盼移出城去,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整个邺城的百姓都聚于铜雀台前,跪请曹操切不可听百官之言,将曹盼移出城。
  与满城的百姓相比,百官哪里值得一提。
  “百姓们说,尚书令当日不曾之他们任何一人,如今尚书令染了疫,他们也不能弃了尚书令。百姓们已经自发地为尚书令祈福,大王,你是没看到,尚书令的府外点满了焟烛,多少人守在尚书令的府外,都是给尚书令祈福的。”
  杨修绘声绘色的将所见所闻道来,如此之局面,前所未有,曹盼,她为百姓做的事,百姓记在了心里,今日来还曹盼的恩了。
  而杨修会将这番话说出来,也是着实服了曹盼了。至少,他也并不希望曹盼半点差池。
  “如此,你们还想让孤将盼盼移出城去?”有了百姓出面,为免激起民愤,曹操终于是可以光明正在的否决了将曹盼移出城的提议。
  下头的百官不发一言,都还算有点脑子的人当然不敢乱说话了。
  “前线战事紧急,几面围攻,你们不好好地想办法解决事情,倒是揪着盼盼不放,你们都想要她死是吗?”
  “大王,臣绝并无此心。”就算有这样的念头,那也死不能认。
  当着人家爹的面认了想要曹盼死,他们定然是要先死的那个。
  曹操挥袖道:“好了,盼盼染疫至少半月有余,用不着你们担心自己会染上,她那府里的人如今只许进,不许出,不必你们再多费心。”
  前线几番告急,异族进犯,秦无等人皆以据守,而刘备再次兴兵汉中,孙权率军而往合肥。汉中,夏侯竞在守,合肥有张辽,各方皆是兵马充足,只有樊城是最让曹操忧心的。
  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让于禁率七军前去救援的原因。
  然而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夜半战鼓急促传来,曹操从睡梦中惊醒,得到前线急报,“报,大王,关羽引汉水及山洪之水而淹七军,于禁,于禁率军投降,庞德被关羽斩杀了。”
  “什么!”一片哗然,但皆知如今的情况十分的危急,而昏迷了许久的曹盼听着那告急的鼓声睁开了眼下,“我怎么听到了战鼓声?”
  “娘子。”见到曹盼醒来,无人不喜,戴图已经胡腮满脸,“有用,这个方子有用,有用了。”
  曹盼想要坐起来,胡本连忙的扶着,曹盼道:“外面怎么了,我听到了告急的鼓声,出了什么事?北地如何,那辛冉王子与丹阳公主又如何?”
  一醒来就问出了这接二连三的问题,听到曹盼醒了赶进来的一干人都看了她一眼,曹盼也才注意到他们都一副憔悴的模样,莫名得很,“这是怎么了?”
  “娘子染了疾疫,昏迷了二十余天。几位大人一直都守着。”胡本与曹盼一解释,曹盼明显地一顿。
  “好好的怎么会染了疫?”曹盼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有些莫名。
  周不疑道:“既然药对症了,阿图,娘子的身体就有劳你了。”
  “放心,放心。”戴图连连地点头,这些天他都紧张死了,眼下看到曹盼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曹盼问道:“只有我一人染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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