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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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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是让人震惊的,但是曹盼吩咐过,这作坊之事是墨问全权处置,他们在这里除了负责保卫作坊里的人,就是听墨问的命令,墨问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故而部曲一挥手,外头的人都走了进来,两个人架了一个人就要把他们架出去。
  有人反应过来了大声叫唤,“师兄,你这是何意?”
  “何意?把你们都扔出去,作坊里不养废物。”墨问眉眼间尽是冷意地吐字。
  墨瑶像是一个明白了过来,冲着墨问道:“是不是曹盼,是不是曹盼的之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问对于问出这个问题的墨瑶第一次表露出了不喜,墨瑶也是第一次看到墨问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厌恶,怔怔地看向墨问。
  “你们是不是忘了为何能过上这吃饱穿暖,安宁和乐的日子?”墨着呢一眼扫过他的同门们,语气不善的问。
  墨瑶道:“曹盼是要挟恩而报?”
  “难道不该吗?墨瑶,这天底下有谁没有私心,你们一个个吃着娘子,用着娘子的东西,偏偏还不能为娘子所用,娘子凭什么要养着你们,供着你们,凭什么?”墨问是真的很想砸开墨瑶的脑子看看,看看他那里头到底装了什么,直呼曹盼之名,如今这天下有几人敢?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他是什么?
  “我们不是刚把一年两季的粮种给了她吗?什么叫做我们不为她所用?”一个省显黑瘦的男子反驳了墨问。
  墨问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忘了,粮种一事一开始就是我在研究的,研究到了何种地步,怎么样能有结果,我不比你更清楚?两年,明明两个月就可以完成的东西,你们拖了两年。娘子不是傻子,她容得着你们一回,你们还想要一而再,再而三?”
  “是不是你说的,要不是你说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个时候,他们竟然不思反省,而是质问墨问。
  墨问笑了,笑中的冷意渐浓。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原以为墨瑶只有一个,不料竟然有这么多。”墨问看过墨瑶他们,“不是不想为娘子卖命吗?极好,娘子也说了,她不白养人,既然不能为她所用,那你们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当然,娘子这两年给你们的东西,统统都留下,丢出去。”
  墨问心累得不想再跟这些纠缠了,一声地令下,部曲们也不再留情,拖着人就要依言丢出去。
  墨瑶叫唤道:“师兄。”
  “别叫我师兄。你以为你坚守着墨家的理念你就对的,那你就怎么没有想过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娘子于你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更是给了你容身之所,让你安乐太平。你不肯研制攻城之器,好,娘子不曾勉强于你,但你竟然连关乎民生之大事也不愿尽心而为,这样的你问问自己,对得起天地,对得你的良心?还有你们,我写信让你们来前就与你们说过,到了作坊,当一心为娘子而用,若是不能的,就不要来了,就算来了,若不尽心,我也当逐之。如今,我来实践我说过的话。”墨问眼中的决绝并无半分虚假。
  “把他们扔出去,除了他们原先带来的衣物,所有娘子所赐之物皆留下,往后不许他们再靠近作坊一步。”墨问冲着部曲再次下令。
  “是!”部曲当然是听话的,再次拖起人往外去,他们自然是不肯的,不断叫唤着师兄,师兄……


第318章 残酷
  “师兄,师兄,果真是当了大官就翻脸无情了吗?”眼见哀求无用,竟然有人如此质问墨问。
  墨问怔怔过后,却又是恍然大悟,这一次,他已恢复了原本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你若觉得是,那便是。”
  墨瑶看着墨问道:“师兄,是我将你举荐给曹盼的。”
  “没错,可是你举荐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阿瑶,多少年了,你随娘子最早,然而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模样?你以为娘子不与你计较,你就有恃无恐了?”墨问就像是看穿了墨瑶一般,“你喜欢娘子给你安乐,却又不愿意为娘子所用。你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凭什么以为娘子要一味的给你想要的?枉你活了近三十年,连互惠互利的道理都不懂。拿娇做作,你以为娘子就真的非你不可?”墨问此时是半分情面都不留,一番说得几欲将墨瑶的皮都给剥了下来。
  墨瑶动了动唇道:“我没有你的无耻。”
  听到这话,墨问怔了,“我无耻。究竟是谁无耻?觉得我愿意为娘子所用,任她驱使,所以我无耻?那你吃着娘子的,用着娘子的,还不愿意帮她做事,只想让人白供着你,想不劳而获,谁更无耻?”
  被扣了不劳而获的墨瑶脸色煞白,墨问一个个的看过去,皆是同门师兄弟,这些情义岂会有假,可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样子?
  明明这天下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独独他们成了这副模样?
  墨问是痛心的,又是无奈的。
  “墨问,没有我们,你想要研制出别的东西来是不可能的。”既然骂了没用,那就用实际点的来威胁墨问。
  可惜啊,墨问道:“先时没有你们,我们不是很好?不过是重新教出一批人来而已,与其受你们的威胁,我也罢,娘子也好,都愿意手把手再教出一批肯干事的人来。”
  “师兄。”外头那么大的动静,里屋的人都听见了,一拥而出,其中还有墨问的师兄弟,一个白皙得像个书生,一个板着一张脸的似个煞神,还有一个怯懦得缩着个脖子,三个性情分明的郎君。
  墨问看向这三个人,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些,让他略感欣慰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师兄弟都一般模样。
  “好好看着,如他们一般不做事的人,下场就只有被逐出作坊。不要想着将作坊里的东西拿出去给任何人。同出一门,我肯放过你们,你们若是犯了大忌,唯有一死。”
  这是最后的告诫,墨问转过头往屋里去,这逐人的意思已经分外的明白,怯懦的郎君唤了一声师兄,不过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意思已经表露得十分清楚了。
  “把人都叫来集合。”墨问此来并不是单纯的只为将墨瑶他们这些白吃不干活的人赶出去,更重要的还是把曹盼想的东西迅速的研制出来。故而墨问是半点都不敢耽误,解决了该解决的人,立刻叫人把作坊的人都喊出来集合。
  其实作坊的人并不少,因墨问之故而以墨家诸子坐大,而上梁不正下梁歪,又因是墨家诸人掌着作坊,他们不做事,也不让人做事,这才致使曹盼想的研究的东西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
  曹盼忍了两年才爆发,已然是给足了墨问面子。
  历来墨问给人的感觉都是玩世不恭,神神叨叨的神棍。然而这一回发火的墨问却是再次把作坊的事从上到下都整顿了一回,力保作坊不再是个摆设。
  至于墨瑶等人被墨问逐出作坊,因墨问有吩咐在前,他们之前从作坊得到的东西除了衣服外,全都被部曲扣下了。
  部曲那都是曹盼的人,对于作坊里头这群跟个老大爷一样的货色,他们早就看不过眼。
  可是没有曹盼的吩咐,而这个作坊的重要性从曹盼派了部曲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可以看出,他们纵为自家娘子不平,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不一样了,那可是墨问亲自下的令,这件事肯定他们娘子是清楚着的。如此,他们直把人轰了出去!
  墨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面对琴娘满带诧异的目光,墨瑶第一次觉得无颜面对她。
  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始末,琴娘看着墨瑶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日子吗?”
  墨瑶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喜欢?生于乱世,这几年那样平和的日子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喜欢,为什么又要亲手毁了它?”琴娘没有一丝质问的语气,而是平淡地询问着墨瑶,墨瑶依然摇头。
  琴娘又问道:“曹娘子待我们不好?师兄待我们不好?”
  再一次摇头,琴娘却扬了声道:“说话。”
  墨瑶一下子抬头看向琴娘,琴娘的眼中那满满的都是失望,失望啊。
  “琴娘。”墨瑶一下子捉住了琴娘的手。琴娘落下了泪,“是不是无论别人对你有多好,她能带给百姓多少好日子,只要她一天兴战,你就不肯帮她?既然这样,你当初就不该将她手中的鞭变成了剑。你能帮着她杀人,为什么就不能帮着她平定天下。战争会要人的命,可是用剑去杀人,难道死的就不算是人命了?”
  这样的话,多年前曹盼就曾经说过,当时的墨瑶无可反驳,如今他更是,“琴娘。”
  琴娘望着他,“罢了,罢了。”
  这一句罢了,听着墨瑶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而琴娘已经牵起了两个孩子往作坊相反的方向走,墨瑶没有一丝犹豫地追了上去。
  琴娘带着两个孩子,寻了一处人家,给了他们一些钱,墨瑶在作坊中衣食无忧,她在闲时会织布,做些小零工,几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
  曹盼的部曲并对于琴娘的东西一概不碰,只是催促她收拾东西离开。
  但是,这些钱纵然不少,想要在这个世道活下去,钱可有可无,粮食却是非要有不可。
  借了个地方暂住,琴娘看着跟在后头不发一言的墨瑶,“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只想墨家,所以你不明白,在天下人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坚持墨家的理念没有错,但是你能不能实际一些。想想我们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不知道,只要天下一天不太平,不仅仅是我们,天下的百姓都要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我一直没有让你改过,我只想跟你好好地过日子,这么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曹娘子的阳奉阴违,可是我嘴笨,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这一天的到来,我没有意外,这是你选择下的必然结果。我们一家四口到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已经是曹娘子仁厚了。”
  像墨瑶这样的人,他能制天下之器,在别人的眼里是何等危险的人,曹盼已经知道了墨瑶的能力,然而还能放他离开,而不是直接的杀了他,琴娘已经万分感激。
  “为什么你们都是那么推崇她,相信她?”墨瑶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琴娘道:“你们?我,问师兄?”
  墨瑶点了点头,琴娘道:“就凭她只是放了我们,还不是杀了我们。”
  相比墨瑶,琴娘更清楚这个世道。“你没有忘记你用无字天书换粮食,因为无字天书,你险些被人打死。”
  “记得。还是她救了我。”她指的正是曹盼。
  “想想你用无字天书才换了多少粮食,而你这些年究竟吃了曹娘子多少粮食。人性之恶,你没有尝过吗?”琴娘含泪地问着。
  她尝过了,正是因为尝过了,她才会知道曹盼有多难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都看不到?
  琴娘一把抹过泪,“以后,平静的生活没有了,我们就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做到你想做到的?像曹娘子那样的人,再也遇不到了。”
  纵已为人父,墨瑶一时并不能够理解琴娘话中的意思,他并不觉得自己离开了曹盼的庇护便活不下去。
  然而事实总是分外打脸的。墨瑶的手艺确实不错,身为墨家巨子,他在机关盾甲的天赋极高,也正因为如此,他所制作出来的手工,当然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如今这世道,缺的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世家公子,当墨瑶义正辞严地拒绝制作弩、弓时,等待他的是无休止的怒打,甚至被关进了邺城的大牢,用的是偷盗的罪名。
  世家公子想要把一个偷盗的罪名往墨瑶这个的人身上扣,根本就不会给人为墨瑶作证的机会。
  而关入了大牢,牢中的人面对高傲的墨瑶,自然又是免不得一通打骂,墨瑶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求告无门,什么叫做指鹿为马。
  他想了很多,以前他不明白的道理,真正被这世道的残酷给教会了。
  这个世道,不是他想要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他就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一如琴娘所说,曹盼对他的宽容,对他的亲厚,那是万中无一的。
  所以,在琴娘打通了狱卒进来看他时,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墨瑶冲着琴娘道:“琴娘,帮我去见师兄,为我与娘子传一句话。我,墨瑶,此生愿为娘子驱使,再无二心。”
  墨瑶的身上皆是伤,有被人打,也有用刑的,他一直不肯认罪,而那世族公子与县令塞了钱,所以墨瑶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日子都过得不好。
  墨问见到琴娘时并没有显得很意外,“阿瑶想通了?”
  琴娘泪如雨下,与墨问跪下道:“求师兄救救他,再不救,阿瑶就活不成了。”
  “我本不愿他有此经历,没想到终还是免不得。”墨问何其了解墨瑶,那样钻牛角尖的人,只有真正的经历了什么叫做黑暗,他才会懂得曹盼的好。
  曹盼就这样被墨问找上了,毕竟,这事墨问并无插手的权力,但是曹盼就不一样了,执掌六部,牢狱也归她管的。


第319章 借题发挥
  “屈打成招?”墨问想着给墨瑶留脸,当然不会直白的告诉曹盼墨瑶叫人陷害关进了大牢。
  可他不说难道曹盼就无所察觉了?
  “你是工部侍郎。”曹盼斜睨了墨问一眼,倒是刚从门下省来的崔今不客气的捅了自家郎君一刀。
  “墨瑶被关进大牢了。”
  墨问还在想着该怎么委婉一点的告诉曹盼墨瑶的事,又不至于太叫墨瑶没脸的时候,崔今直接把话丢了出来,墨问直接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崔今直白地道:“看到的。”
  这下不仅是墨问了,就连曹盼也看向了崔今,看到的?哪儿看到的?
  “前几日我出门正好碰到他叫打得鼻青脸肿的押进了县牢。”崔今倒是一点都不瞒着。
  墨问显然也没想这件事竟然还叫崔今给碰上,“成时没有相救?”
  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问问。
  “这样找死的人,我能救第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倒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学乖点。”崔今这实话实说得,墨问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其实他想得的跟崔今一般。
  曹盼倒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圈,“行啊,果然是夫妻。”
  想的一样,做的也一样,三观合拍,难怪能看对了眼。
  面对曹盼的调笑两人皆是面色如常,曹盼问道:“有人把他教乖了?”
  这个他说的是谁,墨问知道,崔今也知道。
  “琴娘去狱中探望了他,他让琴娘来寻我给娘子传句话,愿为娘子尽心尽力,再无二心。”墨问最终还是把墨瑶传来的话老实地跟曹盼说了,留脸什么的,那都是要自己挣的,墨瑶自己把自己作成这样,苦果就让他自己吃,墨问是万不敢骗曹盼的。
  曹盼一笑,意味不明。墨问道:“因着此事,问才发觉这牢狱之事还真是手段颇多,娘子这些年执掌六部,底下的人如何阳奉阴违娘子都不管,不过是缺个机会。”
  “阿爹出征留我在后方是要稳定的。”曹盼像是提醒一般地说了一句,墨问道:“不过是收拢六部而已,何来不稳之说。”
  果真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墨问道:“难道娘子不想整顿六部?”
  必然是想的,若是不想,曹盼干脆一开始就不会弄出这样的官制。
  “你是工部侍郎,此事不便你出面。”曹盼提了一句,墨问微微一笑,即知曹盼话中之意,与曹盼作一揖,“问明白。”
  明白了,也就不废话了,夫妻双双退去,崔今看了他一眼,“还是舍不得?”
  墨问跟崔今也不瞒着,“阿瑶是墨家巨子,虽不通俗务,但一手机关盾甲的本事也同样出神入化。”
  便是解释了他这不舍的原因,崔今道:“也就是你们敢这么欺负娘子,换了别的人,你墨家那些师兄弟早就死透了。”
  “多得娘子仁慈。”墨问那也是真心实意的说出这话。
  崔今也不再多说了,反正事情已经捅了出来,曹盼又是个心里有数的,墨瑶,曹盼是救还是不救,都看曹盼的心思。
  没让他们久等,第二日曹盼便提出了要查看邺城各处大牢的话来。
  这个消息一丢出去,被曹盼留在了邺城的荀攸拧着眉头劝道:“牢狱之处,尚书令不便探之。”
  “军师所言不便,不过是觉得牢狱之内皆是不堪入目之景。我要去看的就是这些不堪。”曹盼一语道破,荀攸就更想不明白了,“为何?”
  “冤假错案。”曹盼吐了这四个字,这下荀攸哪里还会不明白。
  所谓查看牢狱是假,提查刑狱才是真。荀攸再次看了曹盼一眼,“尚书令是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曹盼并没有把事情说死了,情况都没有摸透,又怎么说得破要做什么,不做什么?
  荀攸与曹盼作一揖,“尚书令小心谨慎。”
  若是要查起冤假错案来,事情牵扯就一定小不了,荀攸虽然不是特别的认同,但也不会去阻止,毕竟查实案情,这也是曹盼这个尚书令份内之事。
  “我想让大理寺卿一道查查。”曹盼笑着又丢出了一个准备,荀攸已经呆住了,良久才道:“大理寺卿那是司马家的人。”
  曹盼道:“司马家怎么了,司马家就不能跟我一同查案了?”
  虽然大理寺并不隶属于曹盼管辖,架不住她不仅是尚书令,更是曹操这个魏王之女,就连曹丕这个曹操现如今实际上的长子都得避曹盼三分,对于曹操出征竟然把军政大事尽交由曹盼,这次另外竟然让他共掌这事认了。然所谓的共掌,六部之事还是曹盼在管。余下之人,除非是要跟曹□□扛,否则曹盼有所吩咐,他们也不敢不从。
  “此事,此事……”如果只是单单以尚书令的身份曹盼要查查牢狱真没什么问题,一但扯上了大理寺,这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大理寺与刑部相辅相成,我既然要去看刑牢,大理寺卿若是不参与,万一我查出了什么不该查到的东西,岂不是让他们说我独断专行?人言可畏,总该防范于未然。”曹盼与荀攸总还有一两句的实话,荀攸已经明白了,曹盼所谓看看那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看看,妥妥是要搞事,搞事的。
  荀攸已经很无力了,想来曹盼做事就连曹操都拦不住,他拿什么拦?
  “尚书令慎重,慎重!”荀攸除了劝这么一句,也没办法再说其他。
  曹盼要搞事情,当然是要慎重的,与荀攸笑盈盈地道:“你放心。”
  放心得了才怪。不过曹盼说做就做,也不给人准备的机会,与大理寺卿去了一封帖子,道破她有意查查牢狱,大理寺刑部共掌天下大案,既然要看牢狱,刑部去了,她这个尚书令也去了,若是不与大理寺卿下个帖子,似乎也说不过去。
  后面曹盼也不说请他们,只道了明日她会领刑部的所有官员前往邺城各处牢狱查看,至于大理寺内的人到底来还是不来,曹盼言语倒是无所谓得很。
  然而收到这封信的现大理寺卿真是要头痛死了,他也是出身河内司马家,虽然与司马防属于堂堂兄弟,关系一般,然而曹盼跟司马家的纠纷,司马家的人都是极其微妙的觉得不妥当,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大理寺卿,刑狱之事,曹盼这个掌六部的尚书令要去查看邺城的牢狱跟他说上一声,他若是不去,只怕要落得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大王出征,她怎么就不能安份点?”司马隆咬牙切齿地说。
  不仅是他,朝中的人听到曹盼竟然要查查牢狱,同时都在心里嘀咕司马隆出口之言。
  说起来曹盼这两年很是安份,安份得他们都要忘了,这可是以女子之身掌尚书台的人,一掌还是几年,哪怕从一开始对她有微词的人,几年下来,已经很多人都下意识地选择忘记她是个女郎的事实。
  但是,她才把话一丢出去,本来松懈了许久的人都不禁地绷紧了皮,巴巴地想着曹盼又是要做什么?
  曹盼做事向来是干脆利落,提前一天通知了该通知的人,第二天尚书台的事一毕,刑部的人齐齐等在尚书台外,都不必多说的跟上曹盼。
  “这第一个去的就刑部吧。”曹盼笑着地说,刑部尚书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郎君,同样出身颍川世族,姓韩名宿。
  平日里做事那是无功也无过,老油条一般的人,从不与曹盼为难,当然也不会支持曹盼做什么事。
  听到曹盼说要前去查看各牢狱,牢狱那是什么好地方?寻常的郎君听着都恨不得退避三舍,偏偏曹盼摆明了上赶着去。
  这样的脑回路,韩宿拿不准曹盼究竟要做甚,只能听话地带着部下跟着曹盼走,无论如何,曹盼那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头曹操顶着,她又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人。六部之内,吏部自从由周不疑接管之后,里头那都是基本听曹盼话的人。
  余下五部,曹盼弄了几个人之外,这些年一直的没有动静,所以很多人也都快忘了曹盼一出任上尚书令,直接把吏部的所有官吏一捋到底的事。
  但是,韩宿是个记性不错的人,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就怕不一小心的犯着曹盼,曹盼呐,从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是。”所以,对于曹盼第一个要去的是刑部,韩宿一点意见也没有,反正刑部里从来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揣着这样的念头,韩宿分外的正直,曹盼一眼扫了韩宿,韩宿立刻抬手唤了崔申道:“子长,那刑部大牢你去过几回,与尚书令好好说道说道。”
  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让人去看什么名胜古迹。那是刑部大牢,刑部大牢,你这游玩的语气……
  刑部诸人都看了韩宿一眼,但这位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看完又觉得不对,赶紧的收回目光。
  “好。”没想到曹盼却很自然地接过话,这意思竟然很是认同韩宿的模样。
  不仅是他们的上官疯了,上官的上官也疯了……
  纵然没有说出来,一个个看着曹盼的眼神透露这意思分外的明显。
  曹盼直接无视之,与崔申招了招手,“走。”
  崔申与曹盼作一揖,又与韩宿作了一揖,这便走在了前面给曹盼带路。一前一后两人离得不远,曹盼道:“刑部里头有什么大礼送我?”
  “娘子这是小看了我?”崔申一眼看向曹盼地说,怎么说他也是刑部侍郎,他在刑部又不是个摆设,若是连查案子的本事都没有,曹盼也不会把他放进刑部。
  “如此甚好。”曹盼倒也希望如此,手下的人各有所长,这对她来说是极好的事。


第320章 牢狱
  第一个选择了刑部,即是对于刑部的看重,也是想看看崔申这几年在刑部的成果。
  作为一个刑部侍郎,尚书之下,这样的人在刑部若无作为,曹盼就得要重新评估崔申的能力了。
  所以曹盼走过刑部一间一间的牢狱,而崔申已经将记录牢中关押人犯的名单都给曹盼呈上。
  姓名,籍贯,罪名,人证,物证,刑定,样样齐全。曹盼随口抽问了其中的犯人,问的问题都是有针对性的。
  跟着他们身后打定主意万事不沾的韩宿听完之后越发的不敢小觊曹盼,竟然连审案的事曹盼都懂,问的虽然是细节问题,偏偏又是足以定论整个案子的问题。
  “虽然他们是犯人,不过大牢之内也注意着点,若是生出了什么不该生的病来,吃亏的并不是只有他们。”曹盼这么跟牢监说。
  牢监本来看到那么多的人来到刑部吓得一个激灵,为首的还是一个好看的小娘子,偏偏一个个平日里他看都看不到的大官皆对之恭顺有加,此人的身份,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是谁了。
  当今天下魏王之女,曹盼!
  “是,尚书令但有吩咐,我们一定照做,一定照做。”牢监也算是有眼力的人,这样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连连称是。
  “辛苦你们了。”曹盼温和地与他们一笑,并不轻贱于他们,直接把一众狱卒都惊着了。
  本就不善言辞的人,一个个都与曹盼跪下了,曹盼道:“量罪而定刑,他们犯的错朝廷已经对他们做了惩罚,你们看守着他们,戒与之动粗。至于你们,这些刑具,我希望能够一辈子都用不上。”
  屈打成招是曹盼所不喜的,不过显然乱世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觉得的。
  后一句是冲着刑部的官吏们说的,韩宿这时候不忘给崔申说好话,“子长先时也提过不宜动刑,恐屈打成招,故这些年来,刑部审案皆以搜寻人证物证为主,并不与人动刑。”
  说着好话当然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有其他的部下。
  “很好。”曹盼十分肯定他们的做法。刑部内的刑具她已经看过了,这用得多跟用得少的差别,一目而了然。
  “走,去邺城县牢。”曹盼提了下一个目的地。韩宿那是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这位祖宗没挑什么刺,几句告诫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很好,很好。
  邺城的县令,因满宠随曹操出征而另择旁人了,是一位世族刚被举荐出仕的郎君,恰好也是出自于司马氏。
  曹盼到了邺城县衙的时候,正好司马隆骑马而来,连连与曹盼告罪,“下官来晚了,来晚了,还请尚书令勿怪。”
  “不怪,司马大人这会儿来,赶得也挺巧。”曹盼话中别有所指,韩宿一眼看向曹盼,可惜没法儿从曹盼的表情看出半点的端倪。
  纵然曹盼年轻,还是个女郎,但她的城府早已不是任人能够看破。
  司马隆倒是没弄明白曹盼话里的意思,惊得看向曹盼,“尚书令何意?”
  “无意。”曹盼一句话给回了,“司马大人请。”
  已经抬脚往县衙而去,纵然曹盼已经跟人传了话,今天会查看邺城内上上下下的牢狱,但这样晦气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曹盼不过说说而已,所以曹盼踏入县衙的时候,作为邺城县令的人急急地行来。
  “拜见尚书令。”来人官服尚未齐整,司马隆一看脸都黑了,曹盼挑了挑眉头,“如今这会儿还不到响午,司马承便如此衣冠不整?”
  崔申虽然努力让自己别想歪,曹盼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听着着实的忍不住。
  衣冠不整是做什么去了?都已经成家立业也懂事的人不懂?
  司马隆的脸色在曹盼的话音落下后更是黑得可怕,那司马承不过一个刚出仕的小县令。对,因这是自家的地盘,当有人举荐这号人出任邺城县令时,曹盼同意了,当然也就说服曹操同意了。
  否则就这郎君这等模样,邺城县令是绝计轮不到他。
  “我记得你这邺城的县令是经过我手上的,举荐你的人道你德才兼备,今日一见,诸位以为呢?”曹盼回过头问了有目共睹的众人。
  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现,无论他做了什么,眼下青天白日,他该做的是身着官服正襟坐于公堂之上。
  “外头还有百姓在等着,而你竟然如此作为,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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