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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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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是一个不食人间烟花的公子,不过要是忽略他不接地气,那还是非常的让人喜欢的。毕竟一个真诚与仁厚的人,对比一个深沉而心狠的人,只站在家人的立场,谁都会选曹植。
  曹盼为自己的念头而不禁捂了脸,算了算了,她还是别管了。
  虽然曹丕半道走了,曹植依然与曹盼一顿饭吃十分的高兴。
  不过他们兄妹这点事很快地传到了曹操的耳边,当然连曹丕半道就走的事也不落的传到曹操那里,曹操冷哼一声,“是子桓先请盼盼去的?”
  前来禀告的人如实的回答,“是。小娘子离开铜雀台时碰到了子桓公子与司马公子,子桓公子邀请的小娘子,后来子建公子与杨公子来了,这才一同去的食肆。”
  一点都不敢隐瞒曹操的老实禀来,曹操眼中尽是冷意,“盼盼如今是尚书令,不论亲疏,那也是堂堂的尚书令,他竟然……”
  话到这儿却又不说了,下头的人都当作没有听见,可怜的曹丕却不知因着此事而在曹操那里被记了一笔。
  夜幕降临,曹操正准备就寢,满宠却急急入宫来报,“魏公,出事了。”
  能让满宠连夜入宫的事必是急事,曹操道:“何事?”
  “尚书令杀人。”满宠直接将事情道来,曹操一怔,“杀了谁?”
  “司马馗。”这个名字一丢出去,曹操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是在食肆之中,尚书令与司马馗起了争执,许多人都看到了。”满宠如此地说,曹操道:“盼盼怎么说?”
  “尚书令否认杀人之事。可是,甚巧,杨彪、崔琰、钟繇、荀军师都在,臣看情况不对立刻来禀告魏公。”满宠如实回答,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更衣。”
  这么大的事,曹操哪里还能睡得着,此时就想立刻的去看看。
  司马馗,那是司马防的四子,司马懿的弟弟。曹盼杀人,不!哪怕她就算要杀,那也不会授人把柄。
  曹操一下子想了很多,今天的事太巧了,巧得让曹操惊觉这就是个陷阱,曹操更在想,曹丕有没有参与其中?
  有或没有,眼下都不是追究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食肆之内直接就能判定曹盼的罪名。
  果然曹操到的时候,食肆之内一片哭声,司马防带着其余的七个儿子在司马馗的尸体前哭成了泪人,曹盼端坐在一侧,杨彪直问道:“我们那么多人都亲眼看着你走近了司马馗,他便倒地身亡,你竟然还敢说不曾杀人?”
  “父亲。”杨修在杨彪的身后直拉着杨彪。
  “我倒是不知我与他擦身而过,他死了就是我杀的了?你哪只眼睛看过我杀人了?”曹盼反口讥了一句,皱着个眉头明显的不悦。
  “事到如今你还不认?”杨彪根本就不听杨修的劝阻,吹胡子瞪眼睛的十分的不悦。
  曹盼道:“我没有做的事凭什么要认。在场那么多的人,谁亲眼看见我杀了司马馗,你看见了?崔尚书看见了?钟寺卿看见了?你们都看见了?”
  在场那么多的人,曹盼一眼掠过,一个又一个的问,今天是倒了血霉了,让她揪出来是谁陷害的她,她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曹盼的身上散发着阵阵冷气,曹操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已经有人认出了曹操,皆与见礼,“魏公。”
  曹植喝了些酒,脸红红的,但是变故发生得太快,他见到曹操连忙与曹操作一揖,“父亲。”
  曹盼也连忙见礼,“阿爹。”
  曹操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曹操那么一问,所有人都看了一眼曹盼,曹盼道:“不如请杨公子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被曹盼点名的杨修在无人察觉之下的手在发颤,他记得上一次杨彪打到了曹盼的府门前,那时他曾与曹操承诺过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可是啊,他的父亲却一马当先的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到了曹盼的头上,曹盼让他陈述事情的经过就是给他机会,杨修作一揖,将事情的经过慢慢的道来。
  曹丕虽然走了,曹盼还是跟曹植好吃好喝着,虽然没有梨白了,但如曹植这样的文人皆对曹盼的不二酒肆之酒推崇之极。
  如梨白这般只饮过一回的好酒,曹盼今日都能让食肆拿了出来,曹植当然是想再尝些别的酒的。
  曹盼一向为人大方,喝酒而已,曹植哪怕有很多她看不惯的地方,总是同父的兄长,请都请了,自然是让曹植喝个够的。
  如此一来,曹植就放开了喝,一喝就喝到了现在,酒意上来了,文人发酒疯就那样,高兴得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得了上好的梨白。
  这就让隔壁的司马馗听到了,司马馗当即就让掌柜来询问梨白一事,掌柜的自然是据实相告。
  司马家与曹盼之间的恩怨,司马馗清楚着,而今曹盼更以女子之身出任尚书台,能打曹盼脸的事年轻气盛的人都想做。
  故而司马馗直问掌柜是不是因为曹盼是尚书台,因为这食肆有曹盼的份,所以食肆才会将酒私藏下供应曹盼,却不让别的人喝到,如此区别对待,是不是不把他们这些世族放在眼里。
  世族从来都是抱成团的,司马馗带来的朋友皆是出身世族,当然是附和司马馗的。
  厢房离得近,司马馗能听到曹植说的话,曹盼当然也能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平日里不管事白拿了分红,今天既然让她碰到了,曹盼也不能看不管。
  她一出面,司马馗立刻就质问曹盼,身为朝廷命官,却行商贾之事,这是堂堂尚书令该做的事?
  话一出口曹盼就知道司马馗的目标不在于食肆,而是盐利。
  “难道司马家就没让家仆帮着打理商贾,那昔日从我不二酒坊拿酒的司马家之人都是假冒的?若是如此,那得要好好地算算这笔账了。”
  大家都做生意,不过是因为盐利太大,世族们看得眼红,所以想逼着她交出去而已。
  可是任何的生意曹盼都能大大方方的给人,独独这盐利是绝对不能。


第294章 开膛剖肚?
  “尚书令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齿。”司马馗冷笑地说。
  “不敢不敢,只是你既然称我一声尚书令,阁下岂不失礼?”曹盼就司马馗的态度说事,“世族的知礼明仪便是如此?”
  “乱以阴阳之人,有什么资格说知礼明仪?”司马馗还是拿曹盼的性别说事,可惜曹盼根本不当一回事,而是指着掌柜道:“闹事的人,从今往后不许他进食肆。”
  也就曹盼敢放这样的话,而掌柜的连忙作一揖,“司马公子,你请。”
  便是要请司马馗离开,司马馗没想到曹盼真敢啊,竟然让人赶他,气胸口阵阵起伏,指着曹盼道:“尚书令既然如此傲气,就不该开门做生意。”
  曹盼道:“生意要做,那也只与人做,乱吠的狗,你们愿与之同室?”
  这骂人的话不可谓不狠呐,司马馗差点要冲上去撕了曹盼,曹盼身边的燕舞已经上前护在曹盼的面前。
  “要动手之前想想你是不是我的对手。”曹盼将燕舞推开,走在司马馗的面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就只能欺负女人而已。我虽为女子,也不是你能动的。”
  “今日不早了,子建哥哥与杨公子也回去吧。燕舞,你送两位公子回去。”看曹植醉得都不成样了,曹盼只能让燕舞相送。
  “不,不用。”曹植摇摇头,整个人却站都站不稳,杨修比他喝得少,连忙的将他扶住,“子建公子。”
  曹盼已经直接无视司马馗,指着燕舞过去帮忙扶着曹植,她也带着静姝准备离开。
  司马馗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无视,气得追着曹盼骂道:“你目中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司马家,杨家,诸多世族,杨德祖你竟然还与之为伍。曹盼,荀令君是你所杀吧。”
  最后的一句成功地让曹盼停下了脚步,一眼看向司马馗,“空口白牙你也敢乱嚼舌根。”
  “荀令君夫妇死时只有你一人在,不是你杀那是何人?曹盼,你一个胆敢杀师,欺师灭祖之人,也敢当这尚书令。为了当上这个尚书令,你也是用尽了手段。”司马馗面对曹盼的冷目竟然丝毫不畏,一通话丢了下来,曹盼突然上前掐住了司马馗的脖子,“说,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尚书令。”曹盼这样直接的掐住司马馗的脖子吓了众人一跳,杨修连忙地唤了一声,提醒着曹盼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
  司马馗道:“还用谁说吗?”
  “所以,你这是你自己想的?”曹盼半眯着眼睛问了司马馗,司马馗被曹盼那么掐着倒也无畏,“是又如何?”
  曹盼听着这回答却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扔出去。”
  燕舞应声上前就要扣住司马馗,司马馗却冲着曹盼而来,“曹盼,你敢!你如此不将世族放在眼里,总有一日必叫你后悔。”
  “那就看看是谁先后悔。”曹盼根本不受威胁地回了司马馗一句。
  一眼扫现燕舞,燕舞已经将躲过的司马馗的双手扣住,准备着将他押出去,却在经过曹盼之时,司马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杨修离得近,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曹操听着询问在场的人,“杨公子所言,可有遗漏或是不实之处?”
  不得不说杨修的记忆力很好,所说之事也无偏袒,钟繇道:“并无遗漏,也无不实。”
  曹操点了点头,“那么明心杀司马馗之事,能断定了吗?”
  杨彪要跳出来说话,却杨修死死地拽住了,“父亲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安心?”
  听着杨修之言,杨彪瞪大了眼睛,崔琰公正地说了一句,“虽然尚书令有杀人的动向,不过并没有人亲眼见到尚书令杀人。”
  正好司马馗在与曹盼擦肩而过时身亡,没有人看到曹盼动手,这杀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曹盼的头上扣,只能说曹盼的嫌疑最大。
  钟繇也认同地道:“虽然尚书的嫌疑最大,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司马馗死于尚书令之手。”
  杨彪胸口阵阵起伏,杨修更是死死地拉住他,他知道杨彪打的什么主意,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绝不能让杨彪去做。
  且不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曹盼做,纵然也是曹盼做的,在杨修看来那也是司马馗找死。
  拿荀彧之死在刺激曹盼,更给曹盼扣下这杀师之名,空口白牙而无证据就想毁了曹盼,曹盼哪怕真要杀了他,那也无人敢说半句。
  “司马公,此事你怎么看?”曹操直接地问起受害人的家人,再没有比司马防更合适的了。
  当初曹操受司马防举荐而得以出仕,多年来对司马防是以礼相待,若非如此,司马懿也不敢装病躲了曹操那么多年。
  司马防与曹操拜下道:“臣只求魏公为小儿查出杀害他的凶手,为臣子报仇。”
  曹操连连点头道:“好,此事我应允你了。”
  “司马公既然想为令公子报仇,有一事不知司马公可否允?”从事发之后,曹盼受人指责到司马防一家到了这儿,曹盼都没与司马家的人说过一句话,这一开口,司马防没反应过来,司马懿却道:“尚书令有话不妨直说。”
  “刚刚满府君已经让人查看了司马公子的尸体,没有查到伤口,也没有任何的内伤,更不是中毒。我敢肯定,杀司马公子的人一定还在食肆之中。从事发之后,我就让人将食肆团团围住,这里的人一个都没走,我也能够确定,司马公子与我擦肩而过时,绝对没有任何暗器伤了他,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与司马公子争执之时,与司马公子靠近的人。但是,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伤害司马公子的凶器。”曹盼将自己的猜测道来,众人听着都诧异地看向曹盼。
  司马懿道:“尚书令刚刚不是说,仵作已经检查过我四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曹盼道:“一个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死了。没有查到伤口不代表就没有凶器。”
  “尚书令想要我们做什么?”司马防开口之意就是让曹盼直言。
  曹盼道:“若是再查不出伤口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开膛剖肚!”
  所有皆是一惊,司马孚已经第一个表示反对道:“这怎么可以。”
  “死者为大,如此作为是对死者不敬,但如果找不到杀害司马公子的人,司马公子死亦不得瞑目。做不做,还看各位。”曹盼将办法说出来,做不做的决定权不在她。
  司马懿拿眼看着曹盼,曹盼坦荡地迎着司马懿的目光,“虽然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不过没有实证证明是我杀了司马馗,我也不在意背着这个罪名,我自问心无愧,倒也坦坦荡荡。只是你们最好想想,这个人今天能这样杀了司马馗,他究竟是冲着你们司马家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尚未可知。冲我来的,最多也不过是给我多添些麻烦而已,若是冲着你们司马家来的……”
  一干人包括杨彪在内听着这话不禁地脑补,若是冲着司马家来的,他们能杀了一个司马馗,纵然司马家有八个儿子,他难道就杀不光?
  司马防的手在发抖,他最怕的就是最后一个可能。失去一个儿子已经叫他痛不欲生了,若再来第二个,第三个,他无法想像。
  “只要能找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开膛剖肚就开膛剖肚。”司马防最终下定了决心,誓要找出杀伤司马馗的凶手。
  曹盼与司马防作一揖道:“司马公放心,盼与你许诺,这个凶手,盼一定给你找出来。满府君,让仵作们进来。”
  们?那来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仵作,满府君应了一声,三击掌,五个身着一样服饰的人出现,他们肩上都负着一个工具箱。
  “我想为了以证我的清白,你们就当着大家的面验尸。”曹盼十分坦荡的把后面任何人能往她头上栽赃的可能都给堵了。
  曹操道:“好,这也算堵了任何人栽赃或是消赃的机会。”
  哪怕本来不同意的人听到曹操开了口都只能认了,倒是满宠看了曹盼一眼道:“尚书令对刑案还有审案皆有所得。”
  曹盼道:“凡事一通百通,总逃不过人之常情。司马馗指责我杀师在别人看来我是怒极之下杀人灭口,故而像杨公一般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但是反过来一想,我又不蠢,司马馗刚骂了我就死在了我面前,栽赃陷害的手段虽然拙劣也同样高明。”
  拙劣在于过于刻意,高明在于,查不到伤口,不见凶器,想要找到凶手太难,查不到凶手曹盼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脱不了罪,要是再有下一回,纵然曹操想要护着她,那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为了曹盼而不顾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杀人者不死,纵因贵亲免罪,曹盼也不能再出任尚书令一职。
  当然,或许那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曹盼来的,要达到的目的也正是把曹盼从尚书令之位上拉下来。
  这样的事,曹操听着曹盼说到这儿,一想就通了,正是因为想通了,一眼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都有可能,甚至就连司马家的人也一样。
  曹盼已经扶着曹操道:“阿爹且坐着吧。大晚上的扰了阿爹,是我之过也。”
  曹操很是享受曹盼的亲近,“你是我儿,含冤蒙屈我都理当前来,更何况你如今是尚书令。这才刚上任多久啊,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的好戏。好,真是好啊!”
  说着好,却是隐藏地怒意,曹盼十分豁达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没到最后,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第295章 凶手
  这样的心态,听着的人都连连点头,曹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理智,纵被杨彪直扣杀人的帽子,她也有理有据的反驳,甚至在第一时间就让人把食肆包围了,不许任何人出入,也不让任何人走动,极好的保护了现场还有人证。
  钟繇是掌管大理寺的人,很明白像曹盼这样的人有多难得。
  而仵作们当着众人的面将司马馗的尸体再次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连头发丝没有放过,果真有人发现了一点。
  “回府君,你看这里。”大晚上的,为了供仵作们查看尸体,整个食肆点满了蜡烛,乍看宛若天明。
  一个仵作指着司马馗的后背处一个红点让满宠走近些看。
  满宠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以为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那发现的仵作将自己的猜测道明,满宠问道:“什么东西?”
  “小的猜测要不就是银针之类的东西,想是极细微不叫人察觉之物。”仵作这般与满宠解释,满宠道:“能否取出来?”
  “东西已经没入身体,想要取出来只有开膛。”仵作这么说,满宠立刻看向了司马防,“司马公你看?”
  那处红点看起来并不显眼,若非有仵作提醒,旁人一看只以为那不过是被什么东西蛰了。
  司马防的唇动了动,半天没有回答,还是司马懿问道:“能够确定那果真是杀害我四弟的凶器?”
  满宠看向仵作,仵作道:“是与不是,小的没有看到之前不敢确定。”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开膛剖肚能够查明真相,不开的话就只能让司马馗冤死了。
  那么多人见证之下,又无真凭实据证明是曹盼杀的司马馗,想要硬扣在曹盼的头上,曹盼自己不肯,曹操更是不肯。
  “开。只要能够查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开!”终究还是司马防下定的决心,司马懿轻轻地唤了一声父亲,司马防老泪纵横地道:“我不能,不能让你弟弟冤死。”
  怀着这样念头的岂止是司马防一人,司马懿与满宠还有那仵作作一揖道:“有劳满府君。”
  既然司马防已经同意了,开膛剖肚已然成了定局,仵作们即刻准备,许多人不忍直视,但是曹盼也罢,司马懿也罢,皆是眼睛都不泛一下地盯着仵作们的动作,直到仵作果真从司马馗的身体里取出了一根银针。
  “回魏公,这就是杀了害此人的凶器。”仵作将银针取出放在了盘子上,将事情大致与满宠说了,满宠将银针呈上,与曹操说道:“这东西是有人扎入司马馗的背后,一开始扎入并不致命,只会让人感到丝微的痛疼,而随着娘子身边的人扣住司马馗,银针随着动作而动,扎入了心口,银针是在司马馗的心口位置发现的,而他身上银针扎入的位置并不是在心脏。”
  满宠也是查案多年,被仵作一点便将大致的轻过理了出来。
  曹盼问道:“银针取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听到曹盼一问,仵作已经答道:“是以后背插入之势。”
  “好。诸位,我与司马馗擦身而过去,那是与他正面相对,这针是自后背插入之势,这便与我无关了吧?”曹盼扬声点明此事,“当然,你们也会说,我那侍女扣住了司马馗,我不曾动手,我那侍女依然可以代我动手。”
  把人家想说的话都说了,一干人都不吭声了,“既然凶器找到了,那就该找凶手了。”
  听这意思,曹盼已经想好怎么找这个凶手了?
  所有人都看向曹盼,曹盼道:“杨公子还记得我与司马馗争势之时,司马馗本欲对我动手,后来是谁拉住了司马馗的?”
  杨修这会儿牢牢地顾着他那坑他的爹,听到曹盼这一问,立刻看向了司马馗的好友们。
  仔细地回想了想,指着其中的三人道:“他们。”
  被杨修指着的三人皆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温和的男子道:“尚书令何意?”
  曹盼道:“没什么。杀司马馗的凶手,当然是跟司马馗接触过的人,三位是在事发之前,除了我与侍女外与司马馗有过近身接触的人,所以三位都有嫌疑。”
  “笑话,我们与阿馗是多年好友,怎么会杀他。”另一人一副惊叹的模样面对曹盼的质疑。
  “司马懿,你以为呢?”这样的一番话曹盼并没有真正迎对,只是问了司马懿,司马懿与那三人作一揖道:“清者自清,三位与四弟交好,必然不希望舍弟含冤而死,故还请三位配合。”
  这便是同意了曹盼说的查查之事,三人的脸色一白,他们皆是世家出身,几时受过这样待遇。
  曹盼不过是让司马懿将态度表明了,如今她可是在帮司马家找出杀人的凶手,没理由什么出头的事都让她做了。
  “那,尚书令欲如何,将我们押回大牢,严刑拷打吗?”有人提出了这点疑惑。
  曹盼摇了摇头道:“以刑逼讯,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落得一个为证清白,屈打成招,构陷于人的名声。”
  一顿而回头看了他们,“所以,我还是喜欢当着他们的面,用证据将凶手揪出来,堵住他们的嘴。”
  曹盼目露凶光,一干人都不禁唬了一跳,退了数步。
  “三位公子,请将手伸出来。”曹盼说要查,果真是要查,朝着他们吩咐着,三人倒是不想配合来着,曹盼道:“三位最好是配合,若是不配合,我虽然不愿以刑逼讯,惹了我不高兴,我也会让你们很不高兴的。”
  □□裸的威胁,但是如今在场的人都哪里顾得上追究这点。
  司马防道:“犬子冤死,我知道让三位配合是为难三位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查明凶手何人,若是与三位无关,我必往府上登门谢罪,如今只盼三位配合。”
  好吧,登门谢罪的话都说出来了,再不配合,那就真是做贼心虚了。
  曹盼对于司马防也是有了新的认识,看不出来这位竟然也是诸多心思啊,瞧瞧配合着她那强硬的弱话,直把人逼得不配合也得配合。
  好,极好,真是的极好啊!司马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嘛。
  “三位,请将手摊开了。”曹盼再一次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回,纵然他们不情愿,也还是将手给摊开了。
  而曹盼打量了他们的手,“能以银针刺入,而且料到我会对司马馗动手而让银针移动令司马馗身死,此人必懂些医术。”
  曹盼走到三人面前,围着他们三人围了一圈,“不过嘛,世家公子学医术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纵然学了,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那么尚书令打算怎么把凶手给揪出来?”
  三人之中又一人而问,曹盼微微一笑道:“这人呐,练武的跟不练武的人总是差别的,我没有让人搜身,是因为我知道,事情闹了那么久,带在身上的东西有一千一万个机会丢掉了,所以,捡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
  曹盼拿出了一个针包,里面竟然有着跟扎入司马馗身上的银针一般大小的银针,满满的一大包啊,众人皆是一惊。
  “诸位要不要对比看一看,这银针是不是一样的?”曹盼将针包打开了,直接让人对比针是不是一样的。
  满宠先上前来,取出了一根针与自司马馗身上取出来的针一对比,无论大小做工皆是一样。
  传于其他人的手上,看着这一模一样的银针,果然是同出一家。
  “是谁丢的针包?”钟繇一问,曹盼道:“不知,不过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针包上,你说什么气息最浓?”
  众人还没明白曹盼话中之意,曹盼已经轻笑而问道:“不知哪位公子身上熏的是栈香?”
  问到身上的熏香,三人皆一顿,却都没有回答,曹盼道:“本来想给其他两位一个机会,不过显然你们并不需要。我既然能闻得出这针包上的香味,难道我会闻不出你们身上的香味?”
  说道间,曹盼站在那温和的郎君面前,也是一开始就挑明的问曹盼是不是怀疑他们杀害司马馗的人。
  “这是哪家的公子?”曹盼站定了回头问了一句,满宠答道:“这是韦氏的韦任韦公子。”
  曹盼笑了笑道:“若只以身上的香气就断定你是杀害司马馗的人,你一定不服。那你注意到了吗?你自己的手,与他们两个人的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韦任却依然温和地道:“尚书令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比一比自见分晓,阁下也不必心急。”曹盼也同样稳稳地回了一句。
  直接将韦任的手与其他二人的手推到了一块,世族公子啊,一个个手养护着十分精细,比起女人的手来也不看遑多让的好看。
  曹盼瞧着他们那白晳的手背,轻笑出声来,“还请三位把手翻过来。”
  这个要求并不算突兀,另两人已经将手反了过来,倒是韦任一顿,这样迟疑的表现,曹盼却不紧不慢地道:“怎么?怕了?这手拿的什么东西最多,人可以不认,但是手会自己认的,你说是吧。”
  有人还没明白曹盼这话里的意思,然而钟繇与满宠却已经懂了。瞧着曹盼的目光露出了惊叹,连这样的细节曹盼竟然都能注意到,莫怪曹盼从一开始就稳。


第296章 宣告
  “尚书令之意,任不解。”韦任装着一副懵懂的模样。
  曹盼道:“你明不明白不重要,别人明白就好了。”
  “你这一双手啊,注意到你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与别人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吗?”曹盼指着韦任的手与旁人作了一个比较,韦任仔细一看,目光流露出了一丝惊恐。
  “人的身体会把一个人的习性告诉旁人,士人写字的手,食指会有茧,练武之人用不同的武器,他们手上的茧都会不一样。阁下的针法如此之厉害,必然是常年练出来的。”曹盼将他的手牢牢地捉住,“钟寺卿,我说得对吗?”
  将韦任的手摊开在众人的面前,钟繇道:“尚书令所言所非虚。”
  便是肯定了曹盼刚刚说的话是有理有据的,韦任道:“难道我的手与旁人不同就能证明是我杀了阿馗?”
  “你说错了,你的手与旁人不同并不能证明就是你杀了司马馗。而是你的手之不同是只有那针法高明的人才会这般不同,而你又恰恰是在司马馗死前与他接触过的人,恰恰司马馗又是死于银针之下。世上之事,真正的巧合太少了,尤其是在杀人的现场。”
  “你,你放开我。”韦任的手叫曹盼捏住了动弹不得,他冲着曹盼说话,想让曹盼放开他。
  “那可不行,我若放开了你,你藏在袖里的的两枚银针岂不是要朝我射来,我可不是司马馗。”曹盼轻笑着说,满宠已经上前去将韦任的袖翻找了一遍,竟然真的发现了两枚银针。
  满宠没有二话的将银针取了去与先前的对比,果然与杀死司马馗,还有曹盼找到的银针都是一模一样的。
  “司马公,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曹盼哪怕扣着人也没有错过在场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司马防在见到韦任手中的银针时面露出的不可置信,曹盼看得清清楚楚,故而有此一问。
  “韦任与我儿自小交好,他怎么会,怎么会?”司马防怕是也没想到曹盼对他如此之关注,连忙地解释。
  曹盼道:“只怕这人的目标并不是司马馗,而是我,对吗?”
  韦任连藏在袖中的唯二两枚银针都叫满宠拿走了,证据确凿之下,他再否认也是无用的。
  “你既有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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