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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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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作一揖,“亮明白。”
张飞是什么样的人诸葛亮还能不清楚吗?既然清楚,与之计较就是为难自己罢了。
刘备道:“世族之事,军师怎么看?”
眼下最重要的这些证据究竟该如何的处置,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诸葛亮咽不下这口气,刘备也一样。
但是,如果借机将世族连根拔起,只怕会引得整个益州大乱,这个度,他们得要把握好,否则大好的局面就叫他们自己葬送了。
“亮以为,此事当惩处,然而又不能赶尽杀绝……”附耳过去与刘备轻轻地道来。
曹盼此时正与几人碰头,正是当初的鲁大三兄弟,益州就是他们带人攻出去捣乱的,几年不见,三人都已经锻炼出来了,鲁三倒是一如既往地直爽。
“公子怎么不把那些帮了我们士兵一同带走,留着只怕张飞饶不了他们。”益州城里的事他们这几年摸得十分的清楚,曹盼竟然没把人带人直叫他们惊讶。
“张飞杀不了他们,与其让他们跟着我一道背井离乡,倒不如换一个人好好地过他们的日子。”曹盼分析,鲁二张口道:“公子所指的是那位诸葛军师?”
曹盼看向鲁二道:“消息挺灵通的。”
说得由衷,鲁二道:“此人已经几次三番上山要招降我们。”
“那你们是怎么想?”曹盼问得随意,兄弟三人皆不作声,曹盼道:“你们只管直言,不必顾忌。”
“不瞒公子,我们与诸葛军师有过交往,深觉他是一个磊落君子,与公子一般心怀天下,有为百姓倾尽所有之心。”鲁大老实地将对诸葛亮的评价道出。
曹盼道:“若非顾忌我,你们早已归附了是吧?”
“公子!”三人齐齐地唤了一声,自是心有愧疚。
“他倒是好本事。”曹盼说的个他是谁,不用说都知道,却不见怒意。“当初你们带着流民上山不过是想过上稳当的日子罢了,如今既然遇到了能给你们安稳日子的人,莫说你们,就是山中的百姓又有谁不想下山来的。”
山中困苦,想要什么都不方便,下山一回还要小心谨慎的,若非不得己,他们又怎么会想在山上过这些日子。
曹盼道:“想做便去做吧。”
这话刚落下,三人都齐齐地看向了曹盼,“可是公子与那诸葛军师……”
“我与他的事与你们并无干系,更牵扯不上你们。”曹盼风轻云淡地说来,“你们也不会愿意随我离开益州,既然如此,不与归附,他们又岂能容你。”
道理曹盼怎么会不懂,正是因为懂,故而她也知道诸葛亮润物无声,这些人不过受她施粮之恩而已,这恩他们三番四次地帮她也算是还了。
“公子。”三人都跪下了,“我等绝无忘恩负义之人。”
“我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曹盼这么接了一句,“益州之事多年来有赖你们。你们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尊敬,兵马,都是靠你们自己得来的,哪怕一开始是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这些年为我做了许多事也还清了。”
“我如今拿不下益州,将来何时能拿下亦不知,总不能一直让你们等着,你们愿意等,旁人又岂容你们等。起来吧。”曹盼将他们叫起,鲁大道:“公子,我们绝不会与公子为敌。”
这话引得曹盼一笑,却没有细究之意,“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保重。”
与他们作一揖,曹盼便郑重告辞,三人都连忙站了起来,唤了一声公子,曹盼道:“在你们的心里,我还是当初那个肆意的明心公子,然而如今的我更是曹操之女,再见之日,你们得唤我一声曹娘子了。”
他们的心已经倾向了诸葛亮,人心如此,无可厚非,曹盼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
益州她拿不下,难道还想让鲁大他们与刘备打起来不成?
明知不可为,何以为之?
丢下这一句,曹盼已经策马远去,益州,再来之时,便是她拿下益州之日。
“你怎么就让她一个人留在益州了呢?”如今的汉中,贾诩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吼了秦无一句。
秦无瞟了贾诩一眼,“娘子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再说了,当初娘子与无有言在先,追随娘子左右,第一要事就是听话。”
贾诩再次气地大骂道:“听话也要分听什么话啊。让她留在益州是等着被刘备捉个正着?还有那个诸葛亮孔明,她要是突然头脑发热怎么办?”
头脑发热为情爱所迷,中了诸葛亮的计怎么办?
那可是她的心上人!贾诩一颗老心真是不得安宁呐!
“怎么头脑发热了?你还怕我把自己这条命留在益州不成?”这声音传来,屋里的人都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曹盼手捏着鞭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娘子。”见到曹盼回来,个个都连忙站了起来,贾诩暗松了一口气。
曹盼甩了甩鞭子道:“贾师傅刚刚操的什么心?”
被直问的贾诩面不改变地道:“你说呢?”
“真是比我阿爹还要操心呐师傅。”曹盼笑眯眯地说,“我又不傻,至于会犯你说的错?”
贾诩冷笑了不说话,曹盼自己做过什么事她心里没数?
曹盼跽坐下与贾诩面对面,曹盼道:“我还不想死。”
真是老大的一句实话。贾诩被噎住了,曹盼问道:“关羽何时退的兵?”
回来的路上曹盼看到汉中已无关羽的兵马在外,故有此一问。
秦无道:“三天前。”
曹盼道:“杜先生如何了?”
“杜先生一直在等娘子回来,好像有什么急事。”秦无将自己观察所得的告诉曹盼,曹盼道:“如此我去见见他。”
才说要去见,杜子唯却来了,见到曹盼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如此神情让曹盼一顿,“难道他给你送信来了?”
“娘子聪慧。”杜子唯说话,从腰中拿出了一信呈上。
曹盼走了过去拿过一看,杜子唯道:“这是战书。”
“战便战,何惧之。”曹盼看完了将信折得整整齐齐的。
“这回孙权没法使唤他了,与江东相隔万里的汉中,孙权有心相助亦无力为之,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进的汉中,又凭什么从我手里抢人,杀我?”
曹盼的目光冷如冰霜,这番狂妄之极的话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偏偏没有一个人怀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动。”杜子唯这话一出,引得曹盼立刻看向了他。
杜子唯道:“师妹愿为饵。”
曹盼没有作声,杜子唯看着曹盼,“这是最好的办法。想要引他出手太难,趁着现在他还不能确定你拿了师妹为何,以师妹作饵,杀了他而以绝后患。”
这样的话出自杜子唯之口,那其中的隐忍和痛苦,曹盼听得出来。
一个能引得弓长背弃了死守多年的门训出世的人,当然也能让他为之疯狂地来抢。
曹盼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你与樊夫人已经商量好要怎么做了?”
“是,只是娘子一直未归,没有一个能与他抗衡的人。”也是一个能杀纯弓长的人,所以杜子唯一直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任何人。
曹盼点了点头,“善!你说说你的打算。”
没有杀死弓长之前,曹盼也是寝食难安。
杜子唯上前将自己与樊夫人商量好的打算告知曹盼,曹盼听着扬了扬眉道:“这样一来,有了大乔之事,再加上樊夫人,天下人都得骂我曹盼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话是贾诩与杜子唯异口同声地说的。
“那就做吧。”曹盼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比起弓长带来的危机,名声算是什么。
她才不会在意天下人怎么看的她。
如此一来,杜子唯与樊夫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曹盼一回来既然答应了他们的办法,既便让人传出话去,曹盼要杀人,杀的人正是樊氏。
杜子唯出的主意是让曹盼假意将樊氏悬挂于城墙之上,引弓长来救,曹盼瞟了他一眼直接把这给否了。
这么明晃晃的陷阱还折腾人,震慑也不够啊!
故而曹盼直接就让人传话,明日当众斩杀樊夫人,连个罪名都没有。
“娘子这不也是太刻意了?连个罪名都没有。”杜子唯这么说了一句,曹盼道:“真想杀人要扣什么罪名?杀了便杀了。”
这话一出来,一众人都噤声了,曹盼发觉了一眼看过去,“怎么?”
“娘子适才颇有暴君的味道。”杜子唯老实地说,曹盼一眼看了过去,一众人皆是点了点头,都是这么认为啊!
曹盼道:“我是君吗?”
这一句驳得真好,立刻让人止声了,曹盼就是个娘子,哪怕她刚刚表现得颇有暴君的味道,她又成不了君。
“都去准备。”曹盼与杜子唯吩咐,杜子唯赶紧的去,而樊夫人在他走后又来寻了曹盼,“明日想诱他入饵,娘子不妨假戏真做。”
曹盼看向樊夫人,樊夫人道:“人不能自主,倒不如死了干脆,我只想过些清净的日子。”
说着抚过脸,樊夫人继续道:“他必须猜测娘子以我作饵,若不假戏真做,他是不会出手的。”
“所以夫人是想我如何?”
“射杀!那也是最能逼迫他出手的办法。”樊夫人如此果断地说,曹盼知道樊夫人是真的存了以死相搏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渣并没有设置防盗章,所以要是看不到的读者们刷新下,可能是缓存的问题。
第283章 擒拿
阵阵鼓声响起,人群涌聚,而一人被押解于刑台之上,曹盼一身劲装走上了监刑台。
“樊夫人,今日就有劳你了。”曹盼轻声地说一句,被捆绑樊夫人微微一笑,“多谢娘子成全。”
两个女人之间的交谈外人听不明白其中之意。
鼓声停下,曹盼拿起了一旁放置的弓与箭,“夫人,你不会痛苦的,这一箭穿过你的脖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这跟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暗处的人惊得要跳了出去,却叫人给牢牢地按住了,不许他往前走一步。
“好。”樊夫人看着曹盼的目光尽是信任,曹盼拉了一个满弓对着樊夫人,随后直接松了手,箭自弦发,所有人的心都似是要跳了出来。
“当!”的一声,在曹盼的箭就要扎入樊夫人的脖子时,另一箭射来,直接将曹盼的箭给射偏了,箭从樊夫的脖子险险射过,划出一道血迹来。
曹盼的箭已经再次射,人群之中,一人飞奔着,曹盼的箭发出,那人也同时搭箭射了出来,与曹盼箭相击而落。
箭再来,接二连三的,曹盼一边追击一边射箭,一道又一道相撞而落的声音,人们也终于可以看清了那与曹盼斗了半天箭术的人长的什么模样。
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模样,目光如鹰,骨节分明的双手各持弓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曹盼正面迎对上,同样拉弦放箭的动作,两箭相撞再次发出了金属清脆的声音,分外的刺耳,旁听之人都恨不得捂住耳朵,而曹盼更是显露出极度的不适。
那人似在就在等着,三箭齐拿放出,曹盼那一时的迟疑此时似是成了她致命的伤害,弓长正要高兴着,曹盼却已经再次拉弦放箭,不仅将他射出的三支箭打落,在他高兴之余另一支箭射出,速度快得让弓长根本来不及反应,箭已经射穿他的右肩。
“拿下。”肩穿而无法再拉弓,一声令下,秦无已经带着人将人牢牢的扣住……
曹盼从耳朵时拿出了耳塞,与秦无道:“把他耳朵里的东西拿出来。”
秦无正奇怪,一扒弓长的耳朵,竟然真有两个与曹盼塞耳朵里的东西差不多模样的玩意。
“各知各的事,耳聪目明是优点,要是在箭头上做点手脚,优点也能变成致命的东西。”曹盼站在弓长的面前平静地陈述。
弓长道:“曹盼你够狠。”
“比不得你连养了二十几年的徒弟都能舍弃。”曹盼如此回答。
而杜子唯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与樊夫人一道走了出来。
弓长看到他们一道走来,眼孔睁大,“竟然是你。难怪曹盼竟然会知道师妹于我的意义。”
“师兄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与她也有些交情。”杜子唯这么说着,弓长冷声地道:“确实没有想到,否则,我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帮着你将师妹抢走。”
樊夫人道:“大师兄和我父亲立过誓,此生绝不会强迫于我,为何要出耳反耳?”
弓长看着樊夫人道:“若非我时刻谨记与师傅的誓言,也不会在周瑜提出他会为我将你抢来,双手送给我而破了门训出世。”
曹盼点了点头,“果然,我一直有一样想不明白,为何周瑜能把你请动,原本竟是如此。你立誓永不得强迫于樊夫人,但是周瑜他们把人抢来送给你就不一样了,你并没有强迫于人,反而还是英雄救美呢。自己抢和别人抢来了送你是两码事,你也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难道不是?”弓长反问。
“是,怎么会不是。可惜啊,半路出了我这个拦路虎,你想不到吧。”曹盼非常认同他的说法可惜计划得太好,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弓长听着曹盼提起自己,脸色阴得能滴出血来,“我若是知道自己养虎为患,叫你坏了我的好事,当初早该杀了你。”
对此曹盼只能说一句,“千金难买早知道。”
真是嫌气得人不够啊!
弓长许是气狠了竟然不动气了,“曹盼,你以为你学齐了我箭门的所有箭术了?”
“齐没有齐又有什么关系。学海无涯,剑法也好,箭术也罢,谁又能说自己是最了解,最懂的,我不过是尽我之力。”曹盼对于自己学没学齐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我把箭门的最高一箭给了孙权。”弓长将如此消息抛了出来,曹盼点了点头,“如此来日盼之江东能出一个箭术高手。”
“你!”弓长是如何也想不到曹盼连这样的消息都不在意。
“你就那么笃定没有人能杀你?”
“至少你是不能的?”曹盼堵了一句,“来日无论江东拿了你的箭术心得能不能学齐箭门所谓的最高一箭,至少你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杜子唯,你果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杀我?”弓长见既威胁不了曹盼,又利诱不了她,找上了杜子唯。
可惜啊,杜子唯道:“师兄是不是忘了多年前你就一直想取我的命,只是我无力对抗师兄,所以一避再避。”
弓长双眼变得腥红,再次落在了樊夫人的身上,“师妹,我待你如何你当知道,难道你果真要看着我死?”
樊夫人道:“大师兄,我是自请为饵诱你出现请曹娘子将你杀之的。”
这话像是完全镇住了弓长,弓长呆呆地看向樊夫人,“为何,为何?你纵不喜于我,为何还要取我的性命?”
万思不得其解啊!
樊夫人道:“我已知当年是你将二师兄的手脚挑断,并且将他弃之河中,若非他命大,他早就尸骨无存了。我也知道,我的丈夫是你所杀的。而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我,将我变成你的禁、脔。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怕吗?我过够了被你时时刻刻监视的日子。”
这个时候的樊夫人显得十分的慌乱,她害怕是真的怕,怕极了!
“师妹!”杜子唯想将樊夫人护住。
樊夫人道:“四十余年了,你带给我的痛苦终于要了结了,为了能解决了你,哪怕把我命搭上我都愿意。”
她那样坚定的让曹盼朝她射箭就是为了用命把弓长给引出来,她太清楚了这个男人对于她的执着,四十余年呐,这已经成了他的梦。
弓长看着她道:“你果真就那么恨我?”
“恨你?我当然恨,我的一生就是被你所毁了,若不是你,我如今该是儿女成群,夫妻和乐。二师兄更因你一辈子都拉不开弓,形同废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败你所赐。”
樊夫人说到这里果真是咬牙切齿,从樊夫人的话里,不难猜出他们三人的爱恨纠葛。
还真是够狗血的啊,周瑜能查出这些陈年旧事,利用这一点说动弓长,也是本事大。
“曹盼,你我虽各以绝技交换,我总算你半个师傅,杀师之名若为天下所知,你就不怕被人唾骂?”弓长用尽了办法只想逃过一死,可是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但他如何肯放弃,他绝不能放弃。
最终还是落到了曹盼的身上,毕竟他的生死真正说了算的是是曹盼。
曹盼道:“你若只要取我的性命,我确实能饶你不死。你千不该万不该是打我阿爹的主意。”
这样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敌人,好不容易捉住了当然不能放过,有些计用过一次,第二次就不好用了。
况且樊夫人与杜子唯都想要他死,曹盼又如何还能让他活。
“哈哈哈……”弓长至此已知自己是必死无疑,他的目光掠过杜子唯,凝望了樊夫人半响,“我从小就喜欢你,我想把你一辈子捧在手心,为了你,我早生华发,可是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就想,哪怕你不喜欢我,只要你不属于任何人,那总归就会属于我。可是终究是我执拗。”
樊夫人并没有说话,弓长对她的喜欢于她而言只有无尽的恐惧,她不觉得那是喜欢,而是毫无理智的侵占。想让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个人。
“曹盼,念在你我的情份上。亲手杀我如何?”弓长的心软只对樊夫人,他纵求生,然而既是必死无疑,他也能狠心对自己。
这样的要求让曹盼一顿,贾诩在旁边已经道:“不可。”
半师之名,亲手弑师总若会叫天下非议,贾诩并不想让曹盼为了这样的人而蒙上阴翳。
“怎么,你既不在意那些虚名,又怎么不敢亲自杀我?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罢了。”
“我本就是一个俗人,难道在你看来,我不俗吗?”曹盼非常坦荡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
“那么,你不想知道沧若在哪里?”弓长继续丢出这样的话。
齐沧若?曹盼看着弓长,弓长道:“你果真厉害啊,竟然能帮他将那个魔障的他压了下去,不过,我又重新将那个他引了出来,曹盼,我杀不了你,但他也会替我杀了你所看重的人,也包括你。”
说到这里,弓长开心地笑了,“执念已成,他将来跟我一样,想尽办法的把你变成他的禁、脔,他会比我更可怕。弓箭所能杀者不过一人而已,剑客能所向披靡。瞧瞧他在邺城做的事,若非你以命相争,你的父亲,你,邺城的所有人,都会倒在他的剑下。”
“沧若的执念是你有意挑起的。”杜子唯突然意识到这点。
弓长道:“对,就是我有意挑起的,沧若是个好孩子,他一直都把自己控制得很好,是我跟他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一辈子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我在他练功的关键时候将这句话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果然记住了。”
“无耻!”杜子唯气得喝斥一声。
第284章 同死
“我不过是教他把心中的欲、望都放出来而已,这就无耻了?”弓长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曹盼道:“那么你想如何?”
突然把齐沧若抛出来,弓长意图为何?
“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把沧若在哪里告诉你,让你赶在他剑法大成之前让你杀了他。否则等他再出现,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弓长到现在还不放弃求生,也是,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曹盼看着他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比齐沧若更危险。”
弓长听着一下子岔了气,曹盼像是没看到,“齐沧若是你最喜爱的弟子,你却要他变得与你一般,你这心果真够狠。”
“哈哈哈,听说你与那刘备帐下的诸葛亮是夫妻,两阵对立,我倒要看看你将来能不能忍住将那诸葛亮抢来。”
充满恶意的话,曹盼听着浑不在意,冷冷地道:“无论如何你都没机会看见了。”
“所以,齐沧若的生死你根本就不在意。枉费他为了你而成了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弓长眼看着要死了,拼了命的想要刺激曹盼。
“与你何干?”曹盼是什么人,他想刺激就能刺激得了,曹盼冷冷的声音飘荡在他的耳边,“你这辈子真可怜,穷尽一生都没能让樊夫人看你一眼,到死了,更无人因你的死而难过伤心。”
“曹盼!”不得不说,弓长被曹盼刺激到了,挣扎着要起来,却叫人死死的按住。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曹盼早就叫他千刀万剐了。
“杀!”曹盼一声令下,侍卫听着皆要拔刀,这一会松懈的空荡,弓长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柄剑来,直接要朝曹盼刺去,曹盼直接拔剑便要刺向弓长,不想一道身影挡在了曹盼的面前,曹盼想将人拉开,那人却不动如山,剑没入肉是两道声音。
“你,你竟然,你竟然没有变。”弓长的剑刺入了那人的心口,他也同样挨了一剑。
血自嘴角溢出。挡在曹盼面前的齐沧若道:“师傅,我的命是你给的,可你同样毁了我,今日,同归于尽甚好!”
“沧若。”杜子唯急切地上前要扶住齐沧若,曹盼看着他道:“你又何必如此?”
弓长想杀她也杀不了,齐沧若挡在她的面前为的是什么,曹盼心里清楚。
“我想让你一辈子记住我。”齐沧若轻声地吐字。
曹盼道:“我会的。”
齐沧若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他才会被弓长所利用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却也因为他的纯粹,他的剑道已毁,最敬的师傅亲手毁了他的一生,甚至让他去杀他所喜欢的那个人。
在因为弓长的私、欲中,最无辜的是曹盼,他所喜欢的人。
“明心,我很喜欢你。我一直想要的是守护你,可是,我却伤了你,抱歉!”剑在心脏,弓长已经咽了气,齐沧若说完这一句也闭上了眼。杜子唯唤了一声沧若,却再没有回应。
曹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齐沧若对她的感情对她而言是负重,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今日,他是为她而死。
“谢谢。”谢谢你喜欢我,哪怕我不能回应你。谢谢你挡在我的面前,纵然你有算计,但那也只是因为你喜欢我。
弓长与齐沧若死了,那悬于曹盼颈上的剑落下了。
凉州一战,女部异军突起,大破胡羌兵马,胡羌退回,再不敢兴兵再犯。而汉中关羽兴兵来犯,虽然城中不曾出去迎战,小打小闹几场总是免不了,不过听到周不疑提到李会竟然能跟关羽过招时,曹盼明显的吃惊掩都掩盖不住。
“李小郎君虽然智力如同孩童,身手却极了得。那日关羽偷袭,关羽之勇娘子亦知,李小郎君拦下了关羽,之后兵马赶来才逼得关羽不得不退了回去。”周不疑大概将事情的经过与曹盼说来。
虽然刘备关羽兴兵汉中是为了引动曹盼在益州的兵马,戏不做全套,又怎么能让人相信他确实是打汉中的主意?
关羽进军当然还得要攻城,守城不出,他就不能带兵攻城了?
能征善战的关羽并非浪得虚名,汉中之地由夏侯竞带兵守城,关羽知道这回是攻不下汉中的,那也不防碍他的挑衅。
一回两回的免不得就跟李会碰上了,李会虽然智力不正常,武功确实是不赖,周不疑就亲眼看了他与关羽的交手,故而对于李会甚是推崇。
“你的意思是?”曹盼听出周不疑话中另的意味。
“既为勇将自然要物尽所用。李家的人也希望娘子能用之。”李会可是李定亲自送到曹盼手里的人,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
“我试试。”一直以来曹盼只知李会力气大,但是他并不是正常人,曹盼是不愿意让他上战场的。但周不疑的意思却是指李会虽然智力有问题,武力值没问题。
武力值一高,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智力也就不重要了。
所以,曹盼决定去试一试,和李会打了一场之后,曹盼回头就叫墨瑶给李会打一对大锤,更教了李会一套锤法,至此李会终于是正式上了战场,其为曹盼立下之汗马功劳却是后话。
凉州一战,关羽进犯,这两战曹盼都不在其中,如今回来了,曹盼下令犒赏三军。
三军整齐立在曹盼的面前,曹盼感觉到热血沸腾,她举起杯,“蒙诸位尽心尽力卫以家国,这一杯,我敬你们,也谢你们!”
曹盼举杯敬之,而一饮而尽。酒,曹盼是不缺的,在这样高兴的日子,酒不能多饮,一杯是必须要的,故三军之列,人手皆执酒杯,随曹盼一饮而尽。
“这二杯,我敬战死的将士们。他们与你们一般,都是功臣,没有你们的舍身忘死,便没有这城中的太平。”静姝为曹盼续了第二杯,曹盼将酒酹于地,敬那些战死的将士。
“为百姓,为天下而战死的将士,吾不能忘,百姓亦不忘,故诸城之中,设烈士碑,战死之士皆刻于碑上,官府记录在册,厚待其家人,发放抚恤,他为我战死,吾许其家人一世无忧。其为天下之所为,也必叫后世铭记,永不敢忘。”
随着曹盼话音落下,周不疑也罢,贾诩也好都齐齐地看向曹盼,下面的士兵在震惊之后爆发出一声欢呼,“娘子万岁!”
随着一声响起,铺天盖地的都是一阵叫唤,“娘子万岁,娘子万岁!”
收拢人心,曹盼确实做得极好,将士上了战争浴血奋战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然而战死之后,家人能因其而蒙荫,一世无忧,刻于烈士碑上为后世所铭记。
生有所得,死有所归,这样的人,如何不叫他们愿意交付性命于她。
“最后这一杯,敬天下百姓,我们兴兵打仗,只为平定这乱世,让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故,攻城所得之地,尔等皆要铭记,你们想要保护的家人也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之列,不扰民,不乱民,不忘初心。”
曹盼这最后落幕的话,既是告诫,也是向天下昭示,她曹盼兴兵绝不会乱百姓,她让士兵们想想自己的家人,便是让他们都念着自己的家人,于己不施,勿施于人。
贾诩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今内心的想法,曹盼实在是给人一波又一波的惊喜,总能让人措手不及,但是又心悦臣服。
犒赏三军之后,曹盼再次召集手下的人,“诸位有话只管说。”
“刻碑录经只供战死之士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司马末首先开口,立刻收获了曹盼一记赞赏的目光。
贾诩道:“刻碑录经费钱。”
“我如今不差钱。盐利以供,天下无人比我更富。”曹盼非常土豪的丢出这话,贾诩嘴角抽抽却又不得不认了。
是啊,怎么就忘了曹盼得天下之益利,古往今来怕是再没有人比曹盼更富的了。
周不疑道:“著书立传,养天下名士?”
这话是顺着司马末的话说出来的,曹盼却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也就是说曹盼并不是没有这个念头,只是觉得时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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