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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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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缘君回到西兰城,便去了趟镇国王府,却遇上了终于闭关而出的西陵流清了。
  水沧海也来了,见到西陵流清,他也感到很惊喜。
  西陵流清一出关,就发现府里的人都没了。
  她去看龙辰和龙熙,这两个孩子也没有了。
  顾相思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碧波居明月苑里的婢女婆子还在,就是初晴、飞漱、露薇、喜林都不在了。
  空太玄和永宁也不在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
  水沧海见西陵流清眉头一直紧皱着,他便猜测着说道:“流清大长公主,王妃去红罗教了,近来西兰城不太安宁,王爷怕又有人对王妃不利,便让空前辈陪王妃去红罗教了。”
  “去红罗教了?嗯,知道了。”西陵流清依然是那般的冷若冰霜,她手里拿着一把很古老陈旧的剑,以前倒是没见过。
  西陵滟也从皇宫里回来了,听说西陵流清出关了,他便急忙赶来,想瞧瞧他这位皇姐,到底修炼到第几层了。
  西陵流清见到西陵滟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决定要动云海山庄了?”
  西陵滟丝毫没感到惊讶,而只是轻点了下头道:“是,皇上已下旨,等镇南王抵达帝都,便由镇南王带兵统帅五万兵马,由我跟随辅佐镇南王。皇姐您如今提早出关更好,由您陪我们走一趟,我们也能更顺利一些。”
  “嗯,启程的时候通知我,我先回去休息了。”西陵流清与西陵滟说了几句话,便提剑冷冰冰的走了。
  花缘君在西陵流清离开后,他便对西陵滟拱手行了一礼,皱眉低头问道:“敢问王爷一句,司琴到底是什么人?”
  西陵滟负手打量了花缘君几眼,之后才淡淡一笑说:“我以为你会在我们抵达云海山庄后,才会问及司琴的身世。不过,这样也好,提前和你说下,也能让你放心。”
  水沧海听王爷这么说,他才意识到,司琴身份是不简单的。
  花缘君这个人精,真是什么都能心思细腻的发现。
  西陵滟带他们去了一处湖心亭,镇国王府里之所以多建造湖心亭,就是用来说些不能让人偷听的话的。
  花缘君与水沧海一起陪西陵滟来到湖心亭,二人在西陵滟示意下落座。
  西陵滟在落座后,与他们说起了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名将军,一生忠肝义胆,立下赫赫战功,带着妻儿苦守边关多年。
  最终,如所有名将一样,都是战死了沙场。
  这位将军死后,被先帝赐封谥号“忠义护国将军”,其妻子则被封为了郑国夫人。
  可因丈夫战死沙场,女儿失踪生死未卜,没过多久,郑国夫人便忧思成疾过世了。
  花缘君听到此处,便隐约猜到司琴的身份了。
  西陵滟见花缘君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他饮一口茶,方置杯桌上道:“司琴正是轩辕将军唯一的女儿,轩辕家如今唯一的血脉。也是在查到司琴为轩辕将军之后后,本王才一直没阻止缘君与司琴接触。因为,本王敬重为国捐躯的轩辕将军,本王希望他的后人能回归正道,有一个前途光明的人生。”
  水沧海终于明白,为何王爷迟迟不肯说出所查结果,又一而再阻止他和花缘君查司琴的身世了。
  原来是因为,司琴身份不凡,王爷怕他们早知道司琴的身份,会把这秘密泄露出去。
  “当年王叔救了司琴,事后可能也去查过司琴的身份,或许,他一早就知道司琴的身份,只是因为司琴当年只有三岁,他以为司琴什么都不记得了,故而才会这些年里,越发的重用司琴了。”西陵滟望着花缘君说了这些话,只希望花缘君能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冲动行事。
  司琴本身不会有危险,可若是有人告诉了司琴她的身世,她可能就要有危险了。
  “她没有忘记,她一定没有忘记她是谁!”花缘君猛然起身,一手拍在桌面上,微低头垂着眸子,他一幕幕回忆司琴的音容笑貌,她一定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所以,她那一边都没选,因为……她选了她的父亲,选择成为轩辕家让父亲骄傲的女儿。
  “所以,你和沧海今夜便带人启程,我在西兰城等镇南王爷他们到来,最迟三日,便会去追你们,你们到了云海山庄范围里,先别动手,等我们带大军到来。”西陵滟吩咐他们,只希望花缘君一定要稳住,否则,不止他们攻打云海山庄的计划会走漏风声,他更会害死司琴。
  “王爷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冲动不冷静,我会一直与沧海按兵不动,等着你们带大军到来,将云海山庄夷为平地。”花缘君身上明显有着一股戾气,只是被他压抑住了,罢了。
  “嗯,记住你对本王今日说的话,万不可轻举妄动。”西陵滟已起身,离开前,一手搭在花缘君肩上,轻拍了拍,希望他能冷静判断,不要做出任何糊涂决定。
  水沧海起身行礼,恭送走了西陵滟这位王爷,转身担忧的看着花缘君,很怕他会做傻事。
  他也懂得情为何物,如果陶寄秋出了事,他一定也无法做到冷静淡定了。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出伤害司琴之事。如今这个时候,我不动,才是对她最安全的。”花缘君说完这些话,便无力的跌坐在了凳子上,一手捂着额头,他嘴上说的再好,心里还是为司琴此行,充满了难以平复的担心。
  她这是在以身犯险,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缘君,她只是在做她身为轩辕家女儿该做的事,你该如她亡故的父亲一样,为她这样心怀国家大义的女子,内心感到骄傲。”水沧海站在花缘君背后安慰他,他们敌对斗了十多年,可他从不曾见过这样冷静不下来的花缘君。
  他以为,花缘君就该人如其名,永远都笑的似朵春日碧水畔的桃花一样,妖艳且淡然随波逐流。
  可今日的花缘君,却好似无根浮萍,那样的茫然未来,找不到一处能让他停下来的归处。
  花缘君双手捂住脸,趴在桌子上许久,才闷声说了句:“我没事,只想静一静。”
  “好,我去杨柳树荫下等你,你什么时候冷静够了,咱们再什么时候带人启程。”水沧海望着有些颓然的他说,说完这番话后,他临走前,还为花缘君倒了杯茶。
  花缘君心乱如麻,西陵射就是个疯子,他能因为司琴见他一面,把司琴打成那样,如今日……司琴为了救他,不惜伤了西陵射,西陵射回头……又会怎样可怕残酷的对付司琴呢?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不敢做,因为……他怕他只有做一点小动作,便会毁了司琴所有的心血。
  水沧海真的就离开湖心亭,走到杨柳树荫下等着花缘君了。
  今儿似乎有点阴天了,起风了,倒是挺凉爽的。
  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下雨?
  如果真下雨了,那他们还启程吗?
  水沧海在这里望天胡思乱想着,连花缘君已经冷静下来,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花缘君见他一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他也望了几眼天空,抬起手,掐指算了算风向与今日会不会有雨……
  “算出来了吗?花大师。”水沧海也就想开个玩笑逗他笑罢了,他以前天天嘴角噙笑,如今忽然不笑了,还真是让人有点不太习惯了。
  花缘君算出来了,再过一个时辰就会下雨。
  “喂,到底什么时候下雨啊?”水沧海可不想淋雨,在后头追着花缘君逼问,他们总得想办法躲过这场雨吧?
  花缘君就不告诉他几时下雨,反而去向西陵滟禀报,他们现在就可以带人启程出发。
  西陵滟也是爽快,给了他们一人一块令牌,派给了他们一千人的骑兵,这骑兵可是飞骑,那人人武功高强的就跟江湖侠客一样厉害。
  除了这些东西,他还给了他们每人一份密令,当有谁会冲动不听人劝坏大事时,这密令便会让他们其中一人成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花缘君心里明白,王爷这是在警告他,让他到时候不要感情用事。
  水沧海收好了锦囊,贴身藏着,反正这锦囊的布料奇特,也是不会被汗浸湿的。
  ……
  就这样,他们二人拿着令牌出了城,带着一千飞骑军离开了西兰城。
  结果就是,他们压根儿没追上靖南王府的队伍,他们这些人,就都成落汤鸡了。
  水沧海气得都想杀人了,这个花缘君他就是故意的吧?挑这个时辰启程,摆明是想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变成落汤鸡。
  花缘君是故意这样的,因为,他算到这会是一场大雨,大雨会让路泥泞难行,靖南王府的队伍必然会就近找个镇子下榻。
  如此一来,他就有机会见司琴一面,送点东西给司琴防身了。
  水沧海要是知道花缘君算着天气赶路,害他们大家淋成落汤鸡,只是为了给司琴送的防身的暗器,他一定会气的跳脚和花缘君绝交!
  见色忘友,重色轻友的家伙,不绝交,还留着过年啊?
  花缘君根据车辙印,找到了那辆被抛弃的马车,靖南王府的徽记都被刮掉了,可真够谨慎小心的。
  前面是马蹄与人组印,这个面积大,倒是很好找。
  水沧海已经把眼镜摘了放怀里了,他如今视力还是很不好,那怕王妃已经用了很多药,以及针灸辅助帮他提升视力了,可他摘掉眼镜,三米开外,就已是男女不分了。
  如今雨这么大,也影响他听觉,他只能拉着花缘君的手,防止自己跌倒在那个泥坑里。
  花缘君一只手扶着水沧海,一路上,二人脚踏草木飞掠而过,速度极快的来到了一座小镇牌楼前。
  小镇是真小,连围墙和城门都没有,只有一个石牌楼,上面雕刻着“玲珑镇”三个大字。
  这是一处繁华热闹,客旅商人,人来人往的必经之路。
  镇子虽小,却也是十分的热闹非凡。
  镇子上最多的就是饭馆和客栈,如果不是遇上阴雨天,这玲珑镇上,该是一路上都是地摊和小吃摊无数的。
  水沧海已经被这大雨淋的睁不开眼了,这时候他可真是眼前朦胧一片,啥都看不清楚了。
  花缘君拉着他的手进了镇子,他一路走来都没停歇,因为,他在找玲珑镇最大最奢侈的客栈。
  西陵射这种人,享受惯了,定然不会委屈自己,居于不够奢华大气的客栈的。


第八十七章 相杀挚友(一更)
  水沧海和花缘君找到了西陵射他们下榻的客栈,果然是全包了。
  他们只能去隔壁客栈要了间房,因为,隔壁两家客栈里的客人都满了。
  西陵射够霸道的,居然包了客栈,把人都给强行赶出来了,一些人是敢怒不敢言,一些人却是怨声载道。
  花缘君让水沧海在房间里沐浴,他出去一趟买些衣裳鞋袜回来。
  水沧海也不和他争了,外面雨那么大,他出去也看不清楚,回头再迷路回不来了。
  客栈小二送上楼很多热水,因为,这两位客人出手够阔绰,赏钱给的多,他自然就不嘀咕辛苦了。
  水沧海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可他都出来擦干身子了,花缘君这个买衣裳的竟然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本公子没醉,走开!”外头一个酒鬼路过他们门口,一个脚步不稳跌了进来,抬头就看到房间里站着一个美人儿?
  这位公子可能也是眼神不好,他没看清楚对方脸和身量,他只看到美人儿身上披着一块白布,赤着脚,长发披垂,柔亮秀丽,那肌肤……真是白的胜雪啊!
  花缘君回来了,进门就看到一个酒鬼在调戏水沧海,水沧海一脚把人踹开,正准备动手揍人。
  “你怎么才回来!”水沧海这句生气的话,听到看热闹的人耳中,那可就变味儿了。
  花缘君头疼的抬手揉揉眉心,举步走过去,把包袱给了他,并对他说:“月白色的是你的,茶白的是我的,别穿错了。”
  “事儿真多。”水沧海拿过包袱,便去床头帘后更衣了。
  他们身量差不多,衣裳大小也几乎一样,所以,他生气了,故意穿了那套茶白色的,气死他,谁让他回来晚了,害他被一个酒鬼闯进来非礼,还被人看了一场笑话。
  花缘君让小二帮小厮来扶走了这位喝多的公子,这位公子真是会作死,调戏完水沧海,又想来轻薄他,要不是他不想把事闹大,他也想揍人了。
  水沧海已经换号好衣裳鞋袜走出来了,见这个酒鬼还没走,他走过去一把拎住对方的衣领,把人给拎出去,丢在了二楼走廊里,转身回了房间,对小二哥说:“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弄一些热水来,这是赏你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给您二位收拾干净。”小二哥忙去拿了扫帚和抹布木盆,这房间里不是水就是泥,也难怪这位脾气不好的客官如此生气了。
  花缘君看着穿他衣裳的水沧海,他觉得头更疼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乱穿衣裳赌气,只会让看热闹的客人更误会他们俩……唉!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或许,这样行事会更方便一些。
  小二哥手脚利落的很快收拾好了房间,端着木盆和扫帚离开,顺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花缘君转身去宽衣解带,水似乎还温着,出门在外,他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你的腿没事吧?”水沧海点了点花缘君随身带的香料,驱散下房间里的酒气。
  “没事,经王妃用药施针几次后,好多了。”花缘君已经脱光衣裳坐在水里了,下雨也很冷,在外头跑了一圈,他浑身上下都冰凉凉的了。
  “等你沐浴好,我还是给你用药推拿按摩一下吧?毕竟,接下来,我们还要赶路多日,那怕是骑马,对腿也有一些不好之处的。”水沧海和花缘君斗气跪斗气,可他们始终是朋友,他也不可能真一点不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嗯。”花缘君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司琴最后看他那一眼的担忧与歉意。
  小二哥拿钱办事就是快,厨房里一直有烧着热水,小二哥有钱有干劲儿,提着两桶水就上来了。
  水沧海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去开门,开门吼看到是小二哥,他也没让小二哥进门,自己把两桶热水提进了房间。
  小二哥看到花缘君在房间里泡澡,他的笑意也深了,好心帮忙关上门,回头就跑去后厨,和几个厨子说起客人的风流韵事了。
  两个人的衣裳可以一起穿,这不就是说书人说的与子同袍吗?
  还不嫌弃对方的共用一桶水,共睡一张床,他们……一定是一对儿。
  水沧海要知道小二是个满脑子邪思的人,他一定不会给他那么多的打赏了。
  花缘君泡了热水澡,喝了水沧海去楼下厨房要的姜汤,吃了点东西,也就睡了。
  临睡前,水沧海还是给他抹药推拿按摩了一下膝盖以及小腿,往后几日,还有的熬呢。
  花缘君之所以大白天睡觉,那是因为他算到了,等到晚上,雨就会停了。
  他要夜探客栈,去见司琴一面,问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水沧海喜欢抚琴,这回出门也还是带了琴来,把琴从琴袋里取出来,用干布擦拭一遍琴身,之后,他便拨弦弹奏了一曲舒缓温柔的曲调。
  花缘君的心情之前很烦躁不得宁静,听了水沧海的曲子,他觉得心境平和多了。
  水沧海的琴技虽不能说是出神入化,却自有一股悠然居士的淡泊宁静之感。
  客栈里的人听了他的琴,也不觉得下雨潮湿令人反感了。
  有人更是心静平和的,开窗赏起雨来了。
  琴声悠然,连一直烦躁的阳炎,也忽然心平气和的站在窗前,观赏起绵绵夏雨来了。
  田伯夷见他这孙儿难得恢复了平和宁静,他也是真松了口气。这孩子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一直对他怨念颇多。
  这孩子认为是他隐瞒他太多事,才害得他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的。
  云泓也听到这琴声了,可他却没认出这琴声,因为琴声太淡泊宁静了,早没了水沧海曾经的那种琴声中一抹哀愁,一丝不甘,许多恨意。
  如今的水沧海,能借由眼镜看到这个世间上的五彩缤纷了,也有了陶寄秋这样一个温婉知趣的未婚妻。
  在他的身边,更是有良朋益友众多,他如今活的很闲逸惬意,心境自然就变了,琴声自然也就归于淡泊宁静了。
  淋淋夏雨,本是潮湿闷热惹人讨厌,可人人开窗听琴,倒是人清爽,心平和了许多。
  花缘君在水沧海的琴声中沉沉睡去,或许他真的累了,才会躺下听着琴就睡着了吧。
  水沧海一曲终了,他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白皙大手按在琴弦上,微偏头看向一旁,窗外似有不一样的动静。
  他静坐片刻,听到轻微的敲窗声,他才起身走过去,打开窗户,看到了西陵滟派来的两名副将之一。
  对方送来一个竹筒给他们,并轻声说:“若有吩咐,请公子放烟火召唤吾等。”
  “好,多谢。”水沧海收下了这支竹筒烟火,立在窗前,目送走了这名副将。
  花缘君睡觉很轻,他一向浅眠,有人靠近,他便惊醒了。
  水沧海关闭上了窗户,手里拿着那支烟火,转身走向床边道:“是王爷派来的副将之一,给咱们送召唤烟火来的。”
  花缘君之前是面朝里合衣睡下的,此时翻身朝外躺一会儿,便又坐起身抬手揉着眉心叹气道:“王爷此番让我们提前一步去云海山庄,到底是意欲何为呢?我想了很久,也参不透王爷此做法中的玄机。”
  水沧海也不明白,王爷明知花缘君对司琴的感情,却还派花缘君来,他就不怕花缘君会坏事吗?
  “王爷能从十五岁开始辅佐皇上走到今时今日,他的心机谋算,的确不是你我能够轻易参透的。”花缘君曾也自诩心智过人,可如今与王爷比起来,他不过是个心智稚幼的孩童罢了。
  “听命办事,无须想太多。”水沧海坐在花缘君身边,抬手把烟火给了他,他们本就是王爷保下的,更何况王妃还对他们恩重如山,为了以后大家的安宁日子,他们也该拧成一股绳努力一下了,不是吗?
  花缘君抬手拿过那支烟火,望着水沧海,与这个曾经的老对头,如今的好朋友相视一笑,一手搭在他肩上,他们望着客栈房间里的简约布置,笑着回忆很多事。
  最深刻的记忆,还是现在与小时候,那时家逢巨变,他们被夏凌所救带回去,是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如今,是他们一生中,最庆幸能拥有的好日子。
  “缘君,等天下真的安宁了,我们就让王妃和王爷,为我们主持婚礼,咱们都成亲生子,过平凡人的日子,好吗?”水沧海第一次与花缘君谁这样的话,以往他们有嬉笑,也有怒骂,可却很少有心平气和说知心话的时候。
  “好啊,到时候若是有缘,说不定咱们还能当亲家呢。”花缘君转头与水沧海相视一笑,这样的有一二友人相伴,再有妻有子的日子,才是人该满足的美满日子吧?
  水沧海往后一趟,带着一手搭他肩的花缘君一起倒下,他们从没尝过放肆青春的少年时光,可他想……这时候的他们,便是少年心性的吧?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白日球猎夜拥掷。
  ……
  西兰城
  大雨滂沱,西陵滟进宫夜未归,与厉明景一同与西陵楚在勤政殿里一直到半夜,灯火都不曾熄灭。
  厉明景与西陵滟耗费十年,画了一张西贺国舆图,以及一个木雕沙土堆砌的凉都模型。
  “凉都两旁是崇山峻岭,南北是江河,贸易自古以来倒是很繁盛,可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厉明景指着一片连绵的山脉,眉头紧皱道:“这面山离西戎最近,可就在轩辕将军与西戎峡谷一役后,轩辕将军战死沙场,凉都由靖南王接手,靖南王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在靠近西戎那一片的连绵山脉上,种植了宽约百丈的毒草,无论是人是畜,近之必死。”
  “连朕不得不承认,靖南王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用十三年的时间,虽然不是说,真的能永绝后患,却是让西戎蛮夷,再也不敢轻易攻略西贺国国土了。”西陵楚所指的是这两条江河,两面的山上外围种着毒草,南北两面挖掘出两条宽敞的江河,将凉都城围绕的铁通一般,别说是蛮夷外族了,就是他派军队去攻打凉都城,也没有多少的把握。
  “正是因为凉都易守难攻,我思索多年,也没有找到可以渡江河不被发现,攻破拿下凉都的法子,故而才……”一直沉默的西陵滟,低头看着那座被山水保护的城池,漆黑的凤目眼角都是冷的,可他也总算是开口了。
  正是因为对凉都无可奈何,这么多年,他才会一直没有去动西陵业。
  还有就是,他看不懂西陵业这位叔父,他似乎是野心勃勃,可他却沉寂的太久了。
  久到他都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西陵业从来都不曾想过谋朝篡权了。
  厉明景望着这种奇怪的地形,这是西陵业一手造就的地形,当年的凉都城是三山环抱,南方无山,而是一片草原,居住着十二个大小部落,他们主要是靠着牧马放羊生活。
  到了冬季,他们也会一小波,一小波来骚扰凉都百姓,抢劫一下粮食什么的。
  后来,西陵业到了凉都,改变了地势,挖掘江河,靠山种毒草,让外族人再也无法来骚扰凉都城的百姓。
  这本是件于国于民千秋万代的功绩,可西陵业却要借此为根基,欲意谋反。
  这便不再是造福于民的功绩,而是大逆不道的野心了。
  西陵楚骤然起身,伸手摸着一座山,忽然抬头看向他们笑说:“如果有毒草给十六婶瞧一瞧,会不会……十六婶就能想出毁掉那些毒草的法子?”
  “与其让王妃想法子灭毒草,不如让王妃想法子如何渡河。”厉明景笑着扭头看向西陵滟,他可知道顾相思的鬼主意多的很,想个法子渡河,应该不难吧?
  西陵滟斜了厉明景一眼,亏他好意思开口,这种男人该担当的事,他居然要去让一个女人头疼?
  厉明景当然好意思,他拱手向皇上进言道:“皇上,镇国王妃足智多谋,何不如派人去一趟红罗教,向镇国王妃请教可有渡河妙计?”
  “这……”西陵楚看向他皇叔,瞧皇叔好似有点不太情愿,让十六婶掺和进国家大事里来啊?
  西陵滟被他这侄儿盯着看的很无奈,只得拱手作揖道:“皇上,自古以来,后宫都不得干政了,更何况是臣妇?因此,臣不敢让的臣妻,干涉国家政事。”
  “皇上,既然王爷有此担忧,不如皇上下一道手谕,请镇国王妃想出渡河妙计,并写明,如果失败,事后绝不怪罪镇国王妃妇人干政之罪。”厉明景拱手低头浅笑道,明显是在存心让西陵滟心里不痛快。
  西陵滟的确心里很不痛快,这里要不是勤政殿,他都想和厉明景打一架了。
  他那娶的是媳妇儿,不是军师!
  什么事都找他媳妇儿,他们一个个的不心疼,他还心疼他媳妇儿劳心费神伤身呢!
  西陵楚觉得厉明景的提议非常好,可是皇叔他……他不答应怎么办?他总不能因为这事,和皇叔翻脸吵架吧?
  西陵滟无奈的垂眸一叹:“皇上,您写手谕吧。臣回头便让流清皇姐去趟红罗教,看看相思有没有取得妙计,嗔不敢保证,也请皇上到时宽宏大量,莫要生气怪罪臣妻。”
  “皇叔多虑了,十六婶能想到妙计最好,想不到……咱们还是继续商议着来吧。”西陵楚微笑着说,他哪里敢怪罪他十六婶啊?要他真敢这样做了,皇叔绝对能来个跪死在祖庙里,让老祖宗都看看,他是怎么忘恩负义坑自己的好叔父的。
  厉明景得意一笑,笑到一半,就被西陵滟阴森森的眼神吓得,笑意渐渐消失在嘴角了。
  这个人,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回头让墨云烈风套麻袋揍他吧?
  西陵滟当然不会做那样有失风度的事,他在心里打算,决定要让他家龙辰去勾引厉明景的女儿。
  厉明景也不知道西陵滟在心里算计他什么,不过,这个人心眼多的想马蜂窝一样,他以后还是尽量对他敬而远之吧。
  毕竟,这个混蛋还在打他女儿的主意,他可记着呢!
  西陵楚左看看厉明景,右看看他皇叔,压根儿不懂他们之间的无声对话。
  厉明景甘拜下风,对西陵滟认输拱手一礼,转身又对皇上作揖行了一礼:“皇上,天色已晚,您明日还要早起上朝,不如早些歇息。我与王爷……既然不能出宫,那便移去偏殿秉烛夜谈,定然会商议出一个安抚民心之法,还请皇上宽心。”
  “嗯,那就有劳皇叔与厉爱卿了。”西陵楚这段日子一劳累过度,的确是身体又有些不好了。
  西陵滟走过去一把扶住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西陵楚,看向赵顺德吩咐道:“扶皇上回去休息时,记得别让皇上泡澡太久,睡前给皇上服些安神汤,灯留一盏,殿内不要再熏香了,皇上心烦意燥时,闻香睡不安稳。”
  “是,老奴都记下了。”赵顺德伺候皇上多年,说实在的,真没有王爷了解皇上。
  西陵楚握紧他皇叔手臂一下,嘴角微微笑,心里满是被皇叔关心的暖意,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皇叔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照顾他的。


第八十八章 谁是主子(二更)
  厉明景与西陵滟一起,行礼恭送走了这位皇帝陛下,然后,他们便收拾了一下,移去了偏殿。
  至少在偏殿里,他们累了还能睡会儿。
  可若是在勤政殿里,他们可是不敢有半分有失仪态之处的。
  到了偏殿里,厉明景席地而坐,背靠凭几,斜坐单手撑着下颌,望着矮脚桌上的舆图,这些圈红的地方,是他们发现康乾太子余党的地方。
  皇上已经下旨让人去诛灭反贼,可是……这可能只是一部分,毕竟,康乾太子余党存在已经几十年了,存在的年头比他们的岁数都大。
  这么多年除不尽的康乾太子余党,真的能因为他们这次行动,便能将其完全歼灭了吗?
  “康乾太子的首领只要没了,这群漏网之鱼也就散了,聚不起来了。”西陵滟勾掉了几处地方,这些地方的余党巢穴已被捣毁,可以排除在外了。
  接下来,他们要去这里,这里属于云海山庄的范围,这片山脉中野兽无比凶猛,山中多毒物,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不止有人居住,还有一个如此之大的山庄存在多年。
  玉面阎罗一族的人,的确是个传奇的存在。
  仅他们家后人报恩,赠送的一套武功秘籍,便让云海山庄的人变得如此厉害。
  厉明景坐直身子,低头仔细抚摸舆图上的那片地方,云海山庄?为何西陵滟会如此重视这么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
  “我怀疑,云海山庄的山里,有西陵业养的兵。”西陵滟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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