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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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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重返人间的神奇之景,炎儿倒是与老夫说过,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如何在无烟的情况下,制造出了只漂浮在地面上的云雾缭绕的?”田前辈已经与云泓一起向外走去,照顾阳炎的事,自然是落在了司琴的身上了。
云泓就是因为想不通,才不想让田前辈去擅闯镇国王府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西陵流清会不会忽然出关,然后与空太玄一起对付他们二人。
第七十七章 真假传人(一更)
镇国王府
田老头儿与云泓来到这里,直接从大门进去的或许是这老头儿太自信了,根本就没把空太玄放在眼里吧?
云泓与空太玄没有交过手,可听顾荇曾经说,空太玄武功极高,绝对是比西陵流清高的。
他曾经与西陵流清交过手,如果拼了,他能胜西陵流清,却是一场惨胜。
“不是说镇国王府有高手吗?”田老头儿进了镇国王府,一路走来,连个人都没有看到。
朱门大开,一路无人迹,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的危险感。
云泓感觉这太不对劲儿了,便快走两步,与田老头儿并肩而行,低声提醒道:“镇国王府一向防卫严密,且不说明里站岗的侍卫,只说暗卫便是处处都有不少。可今日,侍卫不见一个,暗卫四周也没有,连空太玄也没有出现,这一切……”
“云庄主是想说,这一切太不寻常了,对吗?”顾相思从天而降,左右是为她抬宝座的人。
这把圈椅,可是她之前让淡雪霁精雕细琢做成的,那凤穿牡丹花纹绝对雍容华贵又霸气。
这把圈椅很大,下方还有连体脚踏,坐上去的感觉,那就是君临天下。
今儿还在背后加了一个华盖,遮阳又添了几分气势。
墨云和烈风可是第一次这么陪着主子出场,这种感觉,太假了。
云泓一见救顾相思一人出现,他便是更心下提防的紧了。
天老头儿一瞧见这女子,便有点奇怪的感觉,总之,心里很不舒服,令他不由得掐指一算,可是无论怎么算,都是算无可算。
不可算的人,这样的人,他还是平生头一次遇上。
顾相思见这老头儿掐指一算,她还真有些害怕的素手握紧了扶手,可当见这老头儿眉头越皱越紧,似乎算不到她的命运几何,她便是背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慵懒斜坐勾唇笑说:“前辈不用算了,我这命啊!算不得,窥不得。”
之前真镜仙人为防万一,便为她摆下一个阵法,为得就是不让人算到她的命格与来历。
当时她还觉得真镜仙人杞人忧天了,谁没事算她命格做什么?
可是,世上就是多的是没事的人,这不就是一个吗?
田老头收回手背于背后,老眼闪现一抹精光,眯眸看着她说:“世上只有两种人,是不能算,也算不到的。一种是神仙,因为不可亵渎冒犯,故而凡人不可算。一种是死人,人死万事空,自然是算无可算。丫头,你到底是前者呢?还是后者呢?”
顾相思听了这老头的话,不由抚掌笑道:“前辈真会开玩笑,我活生生的站在太阳底下,您瞧!我还有影子呢!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死人呢?”
她双手扶着两边扶手起身,缓步走过去,站在太阳之下的她,脚边果然有影子。
这也是田老头儿感到最奇怪之处,她明明看着只是一个普通人,听说她前后还生下四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仙人呢?
可如果她非鬼非仙,那她又是什么人?为何他会算不出她的命运?
顾相思双手环胸看着他们二人,忽而一笑,对老头儿说:“前辈,还有一种人,您也算不到,您难道忘了吗?”
田老头儿经她这么一提醒,的确是想起来了。
有一种人,为谪仙,他们是仙人被贬谪凡尘,谪居人世历劫的仙人,也不是凡俗之人可算的。
顾相思见这老头儿被她忽悠住了,便负手望向这老头儿,尚算礼貌的问一句:“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田老头儿此时可不敢在她面前倚老卖老了,一手持拂尘,一手竖于胸前,行一礼道:“老夫姓田,字伯夷。”
云泓在一旁可是愣住了,他和西陵业认识这老头儿多年,可一直不知这老头儿的名讳。
可今儿这老头儿不仅对一个小丫头行礼,更是还自报了姓名。
不!他说的是字,那这老头儿的名字?
“田前辈,敢问师承何门?”顾相思在听说有人救走阳炎后,便心生了一个怀疑,因此才让西陵滟带人布阵,将人困在其中,然后由空前辈出手,以保万无一失。
这是为了对付来者不善的人的,可若是这老头儿还算识趣,他们也不想和他们硬碰硬,损失不小。
田伯夷望着她,深意一笑:“吾乃玄天子之曾孙,阳炎为我田家仅剩的一条血脉,为了保护他,在他未娶妻生子前,吾一直让他随母姓,不曾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世。不料,咱们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小师妹竟误伤了那个孩子。”
顾相思明白了,这是人家正主找上门来了。不过,瞧田伯夷嘴角的笑意很平和,阳炎应已无生命之危。既然阳炎不会死,这是也就好办了。她看向田伯夷,轻摇头淡笑道:“前辈误会了,家师与我同姓,非是姓田。”
“你说你师父姓顾?”田伯夷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天下,应该只有他曾祖父才名玄天子吧?当年这个名号,可是帝王所赐,天下应该无人敢乱用的。
墨云和烈风见王妃又一本正经神情深沉的坑人,他们二人倒是配合,一脸的肃然严冷,要多正经多正经,要多严肃多严肃。
顾相思目光坦然,唇边笑意浅淡,轻颔首道:“是,家师本姓顾,因此,我与小徒开的医馆,才会名顾氏医馆。”
“顾氏医馆?老夫初来西兰城,也是略有耳闻过。”田伯夷望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黑白分明,一瞧就是个心中坦荡之人。
瞧她这般平和淡然,也不像是在说谎,眼神中可看不到一丝心虚闪躲。
“田前辈,伤了令孙之事……我是不会道歉的。毕竟,我与他是各为其主,若我不对付他们,死的就该是我了。身处之地不同,不能为友,必然为敌,还请前辈理解。”顾相思的眼神不凌厉咄咄逼人,可也不是真温和的让人一瞧就是好欺负的。她就这么淡然浅笑的与田伯夷对视着,寸步不让,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挑衅攻击人。
田伯夷毕竟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可能真连一个小女子的胸怀宽广都没有。更何况,四周危机四伏,他更不可能在这时候对顾相思动手,自寻死路。
顾相思在田伯夷无声对她见一道家礼告辞时,她也礼貌的回了一礼,抬手让人放他们二人离开。
云泓第一次与顾相思接触,这是个爱恨分明,胸怀宽广的女子。
同样,她也是个极聪慧的女子。
今日之事,若是他们彼此闹蹦了,两边必然都会损失惨重。
而她却选择用和平的方式,让大家平静相处,而后各自安好告辞,没有起一点争执。
至于她嘴里的家师?瞧她真不似在说谎,或许她真有个师父,也是号玄天子的吧?
当初她与她徒弟夜无月开了顾氏医馆,当时想的是她徒儿孝顺,才会挂上了师父的姓氏。
如今再一细想……这也是真不合情理的一个理由了。
因为顾相思说她师父姓顾,他们开了家顾氏医馆,才听着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顾相思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之后,她便转身负手走了。
墨云和烈风在后望着他们王妃离去的背影,真是稳重大气范儿。
顾相思手心里都是捏一把汗了,可她还是端着走,因为,她怕这二人会忽然又返回来啊!
田伯夷的确是去而复返,而他看到的也只是顾相思离去的淡然从容背景,最好,他也只留下一物交给墨云,让他回头转交给顾相思,便就真走了。
云泓之前还不明白,田伯夷回来是要做什么,当看到顾相思走远的从容淡然背影后,他总算是明白了。
田伯夷果然疑心极重,连这一点也疑心,非要突然返回来瞧瞧真假不可。
空太玄和西陵滟一直在暗中守着,知道这二人离开镇国王府,他们二人才现身。
空太玄望一眼大门口,扭头看向西陵滟,嘴角勾笑说一句:“你家媳妇儿,可是够会演戏的。”
“多谢师叔夸奖。”西陵滟淡笑转身对空太玄行一礼,他便回去了。
顾相思哪里是好演技,根本就是话中半真半假,才弄得田伯夷半信半疑,难辨真假。
空太玄是真服顾相思这个小女子了,面对田伯夷那样的绝顶高手,她也敢面不改色的撒谎骗人。
奇的就是,田伯夷还见鬼的信了她的鬼话,愣是被她忽悠的晕乎乎走了。
他也有点晕乎乎了,这丫头的命是真算不得?还是田伯夷是个神棍,装模作样吓唬人呢?
……
顾相思这边回到碧波居的明月苑,便是灌了两壶茶水,这才压下她受惊的心跳,也不至于让她那么渴了。
这些个老怪物,忽悠不瘸他们,回头一掌,他们可就能拍死她了。
到时候,估计这肚兜也救不了她的命吧?
当然,西陵滟和空太玄到时候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就得了她的小命。
那怕她不懂武功,可这个田老头儿身上的威压气势,还是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几次她都是强撑着从容不迫,其实……她都腿软了好吗?
西陵滟回来了,见到她坐在罗汉床边吃刨冰,整个人都出了好多汗,那怕风轮前放着冰飞漱给她扇着,身后还有初晴和翠娥一众三四个丫环手拿团扇、折扇给她扇着风,她好像还是大汗淋漓的。
“初晴,备水,我要沐浴。”顾相思也不吃这些冰了,她觉得她应该泡个温水澡冷静一下,今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是,奴婢这就去。”初晴把手里的扇子递给了翠娥,对王爷行一礼,便疾步出门去吩咐让烧水了。
西陵滟走过去,挥手让飞漱她们都退下去,他坐在她对面,摇动风轮,为她扇着凉风。
顾相思又舀一勺碎冰塞嘴里,咀嚼着,想试图降下心里的燥热。
可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别吃了,小心再伤着胃。”西陵滟伸手轻柔的夺了她手里的勺子,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两指捏住她略尖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她能冷静下来,不要在自己吓唬自己了。
顾相思盯着西陵滟这双包含无数情绪的眸子看着,她看懂了他的无奈,他的心疼,他的温柔怜惜,以及他的……懊恼。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闷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作死了,再也不拿我这个脆弱的鸡蛋去碰坚硬的石头了,再也……再也不要离开你身边了。”
这次真是吓死她了,怎么也没算到,居然会来这么一个老怪物,人家还是正宗的玄天子的曾孙子,来登门打她这个假货的,呜呜呜……
西陵滟抱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她每次闯祸完就摆出诚心模样向他认错,可每次事过后,她都会如今日一样,再次大胆无畏的去闯祸。
“我这次认真的,我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冒险游戏了,今儿个……可吓死我了,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跳还在砰……啊!色狼,拿开你的手!”顾相思自己拿着人家的手,放在了她自己胸口上,然后又一惊一乍的大喊色狼,也真是逗得人忍俊不禁了。
西陵滟抱了她坐在腿上,一手按在她胸口上不移开也就罢了,还低头附耳贴过去,认真听了听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本正经点了点头道:“嗯,是跳的很激烈,像是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一样。”
顾相思脸一下子都爆红了,她这时候觉得浑身上下更燥热难耐了。
所以,她要沐浴,要沐浴啊!
“爱妃,娘子,夫人,你准备要逃去哪里?上天吗?”西陵滟一直手臂环紧她楚楚纤腰,自后吻上她淡粉的耳垂,笑着夸赞了句:“相思的耳垂粉嫩嫩的,配上这雪白的东珠耳环,可是粉白相称的……太好看了。”
顾相思被他撩的双颊飞红,眼波流转,心如鹿撞的,哪里还有心情去恐惧后怕啊?
所以说,家有妖孽夫君治百病,无论什么病,到了他这里,都会望之百病全消。
西陵滟见她眸似秋波含情脉脉望着他,他低头吻上她水润嫣红的唇瓣,垂眸温柔的加深这个吻,一双手也是情不自禁的不老实了起来。
“唔……”顾相思被他撩拨的身子都软了,骨头都酥了,可她还没忘了正事,伸手推开他,柳眉轻蹙道:“先沐浴,一身的汗,黏腻腻的……你喜欢,我还不喜欢呢!”
西陵滟被她这娇嗔模样勾的口干舌燥,在她嘟起的红唇上啄一口,抱着她额头抵额头笑说道:“一会儿陪你鸳鸯戏水?让你惩罚我,或是我惩罚你?”
顾相思面对他的厚脸皮,她也只能伸手在他腰间拧一下,被他抱着又亲又啃,她就来了句:“回头我再怀孕了,该怎么办?”
他正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们之间的房事虽然不至于一夜几次没节制,可他们还是每夜都有温存,所以……她真的很怕再意外怀孕啊。
古代生孩子很危险,她又是个爱怀双胞胎的体质,她真害怕自己再怀双胞胎,再冒险生一次,她真害怕自己不能挺过去。
西陵滟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他也之前找了夜无月开了一种药丸,可夜无月也说过,什么药都有漏洞,天下就没有绝对安全无害的避孕药。
世上总有些意外,这是无法避免的。
“想什么呢?真为了怕我怀孕,你就打主意要纳小妾了啊?”顾相思伸手去捏他的脸颊,她也就是有些担心罢了,其实他吃着药,应该没事的吧?
唉!早知道,在阿月走之前,就让阿月给她做个结扎手术了。
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是不是有什么绝对稳妥点的法子,可以让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西陵滟一见她这种神情,便知道她一定有隐瞒了他一些事。
顾相思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只能嗫嗫嚅嚅半天,最后只能老实全招道:“是,是有一种结扎手术……做了后,比吃药安全,只要手术靠谱,基本就不会再怀孕了。可是,你听我说,阿月走了,我不会这样的手术,因为这个手术虽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却有一些禁忌,我这个二半吊子,是绝对不敢给你动这种手术的。所以,咱们还是等阿月回来,再说吧。”
西陵滟一想到夜无月还有好些日子能回来,他便是心里不由得很担忧,依她这个医者仁心的性子,如果她再意外有孕,她一定不可能打掉的。
“王妃,水已备好了。”飞漱走到门口外,低头禀道。
“嗯,你们伺候王妃沐浴,本王就在书房里,有事喊本王一声便可。”西陵滟这下子也没心情和她鸳鸯戏水了,他还是回头去问问太医院的几个老家伙,看他们有没有闭子药,亦或是绝育药吧!
“喂!你……”顾相思伸手指着那个把她丢在罗汉床上,自己就那么走了的男人,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他不会为了怕她意外怀孕,以后就和她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十八章 一群皮猴(二更)
自那日后,西陵滟果然是待顾相思夫妻之间冷淡了不少,还总往太医署跑,连西陵楚都像大家一样,以为他皇叔是得什么隐疾了。
西陵滟被宣进勤政殿,面对他一手带大侄儿的质疑,他面色冷寒道:“臣什么病都没有,不过是不想你十六婶再辛苦怀孩子了,便想问太医令丞找个绝育的方子罢了。”
“啊?您之前不是……一直在服用避孕丹吗?”西陵楚记得这种药还是夜无月给他皇叔准备的,难道是吃完了?
西陵滟不知怎么和他侄子讨论这个意外怀孕的事,最后,他只能起身拱手淡冷道:“臣家中还有事,便先告退了,皇上保重。”
“哎,皇叔……”西陵楚起身向拦下他家皇叔,可是……皇叔走那么快做什么?身后有没有狼追他,啧!
不过,皇叔又不是养不起,为何不想十六婶再生孩子了?多子多孙多福气,不好吗?
西陵滟可和西陵楚的想法不同,他不需要多子多孙多福气,他只希望相思能陪伴他白头偕老,孩子或多或少,他根本不强求。
如今他是女儿也有了,儿子也有了,别人有的他都有了,还要那么多做什么?
赵顺德在一旁担忧道:“王爷这也不解释一下,回头不会……被传的更难听吧?”
“不是会不会被传的更难听,而是一定会……唉!”西陵楚摇头叹口气,吩咐赵顺德道:“你去让人去西兰城散播一下,就说……镇国王爷不忍心王妃再冒险生孩子,因此,正在到处寻找可以永久避孕的药呢。”
“这……”赵顺德眉头紧皱,小心翼翼望着他们这位有点胡闹的皇帝陛下,小声提醒一句:“如此一来,王爷会不会更被人笑话……惧内?”
“什么惧内?这可是宠妻成狂,这点朕就佩服皇叔了,天下就没见过他这样离开媳妇儿活不了的男人。”西陵楚前头还是夸他皇叔呢!后头就变味儿了。
赵顺德嘴角轻微抽搐一下,手持拂尘低头应了下道:“是,老奴这便找人去办好此事,请皇上放心。”
“您老办事,朕自然放心,去吧!”西陵楚还有一案的奏折要批阅呢!啧!为了关心皇叔,他可是抽出时间来操心他这点子的小事的。
这个世上,就没有他这么操心叔父私事的侄儿了吧?
赵顺德行礼退了下去,挥手让店里伺候的小太监站御前伺候,天气太热,冰要勤换,风轮要一直转动着,茶水也要勤添,不能让皇上的手边没了茶。
唉!这帮粗心大意的小子,就没有一个心细周到的,以后他老的走不动了,谁还能在皇上身边服侍周到了?
唉!等皇上退位了,他就去皇陵守陵去,反正太子身边也有个机灵的小太监,自然不会再需要他这把老骨头了。
守皇陵,养老啊!
……
西陵滟出了宫,回到镇国王府就没再出门。
然后,下午西兰城中就传开了,说是镇国王爷对王妃情深似海,因不忍王妃再怀孩子遭受生死大关,因此,才会屡次跑太医署,只为寻找可以让男人服用,达到避孕效果的良药。
因为这个避子汤之类的,一直是女子服用避孕的,从来就没听说有男人吃的避孕药啊!
可人家镇国王爷怕王妃吃多这种药会伤身,就自己吃药,这样的温柔与深情,那个女子闻听不感动落泪啊?
也是因为西陵楚刻意的散播之下,西兰城又乱套了。
这下不止官媒遭殃了,金雁楼这样的一些私家媒人馆,也是各处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只因这些在家得宠的姑娘小姐吧!有要求了,嫁人就以镇国王爷这样的男人为标准了。
当然,人家也没要求多高,就只是镇国王爷对镇国王妃的三分之一,也就够了。
这要求是不高,可也不低啊!
这下子,首先找上门的,就是这些王爷公主家的孩子了。
不带这么坑人的,他们咋就有这样的叔父/叔祖了啊?
顾相思一听说在京的王爷家世子公子都来了,大长公主家的儿子孙子也来了。
甚至是一些大人家的公子也混在人群里来了镇国王府,就没这样坑他们的,他们一个个的,有得在说亲,有得亲事早定好了。
可如今,全完蛋的出变故了啊!
顾相思看着这一花园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的,无论长得好,还是不好的,都是同一张脸——苦瓜脸。
“十六叔祖母,我可活不了了啊!”一个稚气未脱的俊秀少年,一见到顾相思到来,上前便是有些撒娇的扁着嘴说。
顾相思闻声一愣,看向这名瞧着也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打量了几眼,才温和笑问道:“你这小家伙……是谁家的公子?”
少年不高兴的眉头一皱,走过去,拱手行一礼道:“回十六叔祖母,我祖父是静王。”
“嗯?静王兄家的……”顾相思很吃惊将这少年仔细打量一番,瞧着倒是真有点像静王爷,可是……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孙子了?看来,静王和他的世子,成亲都够早的,这孩子也是焦急,才多大啊?说不上媳妇儿,就要寻死觅活了?
“十四叔祖母,你要为我们做主,因为十六叔祖父,我们都没人要了。”这孩子估计以前在家也是娇宠的,瞧瞧,这就上来拽衣袖撒娇起来了。
顾相思瞧着这些全都是一脸委屈的少年,还有身边这个撒娇的缠磨人的小孩,头疼的抬手按按太阳穴,对他们无奈笑说:“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来意了,不就是想娶媳妇儿吗?好啊,那咱们就娶,六月十八的九龙湖荷花会,咱们湖上对诗结缘,凭本事赢得美人心,如何?”
“啊?对诗结缘?”
“天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十六婶,能不能换个规矩啊?”
“叔祖母,您是我亲祖母,求放过啊!”
“十六叔祖母,您不能这样又坑我们啊!”小孩又撒娇了,往地上一坐,抱住他十六叔祖母的小腿,就是假哭的求放过,他们这些人哪里有一个认真读书的?都等着家族给分点家产,当几世祖好吗?
顾相思低头看着这个臭小子,微微一笑很温柔道:“你要是再不撒手,你十六叔祖父就该揍你了。”
“啊?十六叔祖父!”小孩是真怕西陵滟,一听到西陵滟的名字,立马就放手起身了。
顾相思被这孩子呆萌可爱的动作逗笑了,伸手捏捏他脸颊,笑问道:“告诉叔祖母,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眉头不高兴的皱着,退后一步,抬手揉着脸颊,还是娇里娇气道:“回十六叔祖母,我叫西陵琮,王宗的那个琮,很宝贝的。”
“嗯,从玉,是挺宝贝的。”顾相思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一瞧就是家里的活宝贝儿。
西陵琮抬手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可他还没忘之前十六叔祖母的话,非常痛苦的又上前撒娇装可怜道:“十六叔祖母,我可是个天资愚钝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念书也只是为了识几个字,不至于是个白丁罢了。所以……我背诗都费劲儿,就更不要说作诗了,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大家吗?”
“是啊十六婶,咱们可没这个作诗的本事啊!”
“对啊!我们就识几个字,根本就不懂吟诗作对。”
“所以……还是换个规则吧?”
顾相思面对这群皮猴子少年郎,被气的都笑了,无奈叹口气,忽然抱臂眯眸望向他们,勾唇一笑道:“如果我真想收拾你们,就不该阻止你们的皇叔上奏皇上提改革的事。呵呵,如果真改革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去考功名,没有功名,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还想拿那点爵位俸禄,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啊?十六叔祖父还要坑我们啊?”西陵琮一声哀嚎,简直哀嚎出了大家的心声了,就没有这么逮住他们坑的啊!太残忍了。
顾相思瞧这群孩子着实又意思,一个个的戏还挺足,装可怜故意想让她心软是吧?
哼哼!可惜,她是不会对他们这群皮猴子心软的。
一个个的不好好读书习武,还不想成亲后当个好夫君,还想着轻而易举的娶个媳妇儿进门,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都落他们头上去了啊?
反正她意已决,六月十八荷花会,各平本事赢得美人心。
至于是吟诗作对?还是舞枪弄棒?那就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能让画舫里藏着闺姑娘小姐瞧上他们了。
他们一群人可是来讨个公道,结果被这位镇国王妃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要命!六月十八可都没几天了,他们要怎么勤学苦练,以求当日博得美人一笑倾心啊?
坑死人了,这夫妻俩,都是一样的坑死人不偿命。
“王妃,他们真会老老实实回家读书习武吗?”飞漱见这群王孙公子都走了,她才在王妃身后,小声问了句,实在是……他们看着都不是什么老实人。
“作弊有他们的份儿,认真学习?你们觉得可能吗?”顾相思看向她们一个个的,瞧!连她们都不信这群皮猴子会脚踏实地读书习武吧?
唉!这群孩子,天生就是来气人的。
第七十九章 长嫂如母(一更)
六月十八,九龙湖,荷花会。
这一日,九龙湖上漂着无数艘精美的的画舫,碧叶红莲,杨柳堤岸,绿水映美人。
顾相思乘坐一艘最大的两层画舫,她就在二层栏杆前,拿着她让淡雪霁给做的望远镜,纵观全局。
画舫的船分两种,粉色纱帘,船头挂芙蓉石风铃的,是姑娘家的画舫。
蓝色纱帘,船头挂蓝玉髓风铃的,是公子的画舫。
而那些挂着霞影纱帘子的画舫,船中间有一条编绳拴着的两艘船,那是定亲男女的画舫。他们虽已定亲,可也不能逾越规矩见面,只能隔着帘子,两艘画舫之间距离一丈说说话而已。
这就是古代的礼法规矩,那怕是订婚未婚夫妻,成亲之前,也只有双方父母见过男女双方,而他们却是不会见面的。
不过这霞影纱很轻薄,他们隔的也不是很远,这样彼此也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谈天说地,也有些意趣。
顾相思的望远镜看到一对大胆的男女,他们竟然掀开纱帘,隔水抛了香囊与折扇,啧啧啧!这种是真对眼了,以后成亲了,必然是琴瑟和谐的佳偶夫妻。
她又走到一边,看向另一艘画舫,刚好看到了掀帘露一脸的西陵琮,这小子,靠近人家姑娘的画舫,这是瞧上谁家姑娘了吧?
这些纱帘不是封闭性的,有时候,姑娘们也会折了荷花荷叶准备回家插花的。
也是因此,这些个公子,偶尔才能看到这些画舫里的姑娘模样。
看似是赏花,实则却是女做花,男为赏花客。
因为是在湖面上,这些小动作也没谁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来相亲的,又都是年轻人,哪里就真能守住规矩,不趁此机会,放肆的看一眼,瞧瞧能不能相中一个如意郎君,一个绝妙佳人呢?
西陵琮这艘画舫里,他堂哥表哥可不少,总共有四五人呢!
他们来这里,一是相亲,二是帮这小子忙,谁让他这么笨的,背诗都记不住。
相亲男女这回大概有二百将近三百人,这要是一人一艘画舫,这九龙湖再大,水路再多再宽,也行不了这么多的画舫啊!
因此,顾相思就让他们要好的好姐妹,要好的小伙子共乘一艘画舫,这样一百艘画舫,也就成了。
大家也不至于水上堵船,大家也能行走莲叶间,好好欣赏这九龙湖的碧叶红莲了。
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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