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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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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实在太恶毒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那可是给他们高家怀着孙子的媳妇啊!”
  “不是人干的事,人家夜也干出来了啊!”
  傅如梦看向高贺,他竟然瞒了他这么多的事?这官司他还替他打个屁啊!
  “傅状师,您可是收了钱的,怎么这时候一走了之啊?”管家忙去拉住傅如梦的大氅衣摆,这时候傅如梦要走了,他们就输定了啊!
  “钱,我是收了。”傅如梦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砸在了管家脸上,折扇一合,啪!打开管家的手,怒极反笑道:“钱我双倍赔给你们,这官司……恕在下良心未泯,帮不了你们的忙了,告辞!”
  “好!”
  “傅公子霸气!”
  “傅状师……”管家还想挽留傅如梦,可傅如梦却已经向周正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堂去了。
  肖若水就佩服傅如梦这一点,人是骄傲了点,可这心还是正的,从不做泯灭良心之事。
  柳月白没想到傅如梦竟然会当堂拂袖离去,这下,她似乎请肖若水都是白请了。
  “爹!”高颐醒来后,就被人从后堂带到了大堂上,一见到他爹,他就跑了过去。
  “颐儿!”高贺见他儿子毫发无损,他这也就放心了。
  高颐却是一点都不安心,柳月白居然将那个贱人给剖腹了,还取出了一个成型的男婴。
  瞧柳月白请来了肖若水,他心里就越发的忐忑不安了。
  柳月白还想再接再厉说什么,肖若水却阻止了她,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便合扇上前,拱手行礼道:“大人可否稍等片刻,我们这边的证人尚未到,恐还无法让高家父子认罪。”
  “证人?”周正眉头一皱,还是点头同意等他们这方的证人来。
  他当官也有五六年了,从县城升迁到京兆尹,他都没有见过有一桩案子,是有两个原告的。
  高颐一听肖若水说他们还有原告,便是急了,拱手言道:“大人,戴月郡主纵然身为皇亲国戚,可她不经我高家同意,便私自掘坟开棺……”
  “我之前不是和高公子你说过吗?我犯的罪名,我认打认罚了。可高少夫人的冤情,我却必须为她申,为她向这个世间讨一个公道!”柳月白一直坚持还死者一个公道,这次更是当堂说出口,她犯的罪她认,要罚要打她都受着,看谁还能说她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便任意妄为,不将国法放在眼里!
  反正她犯的也不是死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她也就是挨板子罚俸禄罢了。
  她对此无所畏惧,打不死她,她伤养好了,照样还能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
  肖若水很想为柳月白这般侠气豪言鼓掌,可惜场合不对。
  “来了,人来了!”
  外头有百姓喊了一声,看着一旁围栏被打开,一个提剑的黑衣俊小伙儿,一手压着一个人,带着身后一群人,进了大堂。
  柳月白一见腾蛟居然绑了一个男子进来,身后还有一串人,这……这是找证人,还是去绑票了啊?
  腾蛟一把将那名二十一二岁的男人,推到了高颐身边,身后一串人,也都扑跪在了地上。
  “罗惟!”高颐一把扶住了男子,眼中满是对这人关心与心疼之色,这种紧张在乎如此露骨,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啊。
  腾蛟办事就是爽快,把人往公堂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一叠供词,以及一些他所查到的证据。
  柳月白一张张看着这些证据,全部都是高颐和罗惟的日常生活,还有十分惟妙惟肖的小画册,简直就是……事无巨细。
  腾蛟把这些东西交给她,便转身走了。
  柳月白望着腾蛟离去的背影,之前见他眼睛通红,这是回来就连个盹儿都没打,一直帮她找证据,以及逼供人到现在吗?
  糟糕!他看起来很生气,该不会是……怕被她连累打板子吧?
  腾蛟的确很生气,她明知道这样做会挨几十板子,她还敢这样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又为何要心疼她?
  对!他还生自己的气,他为何要因为心疼她而生气?
  还有,他为何要吃饱了撑着的,累死累活背她回来,还一夜不睡的去帮她找什么证据和证人?
  对!他就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柳月白还是很怕腾蛟生气的,他这人生气也不发火,就是不理你,你闹他,他也不理人。
  不过,这时候此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证据和证人,足以定罪这父子二人了。
  周正看了班头从柳月白手里接过,递交给他的证据后,便怒拍惊堂木道:“高贺,高颐,你们父子可知罪!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罪名啊?”
  “对啊!他们父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啊?”
  “肯定是很恶毒的事,没瞧大人的脸色都怒红了吗?”
  高贺满头冷汗潺潺,连高颐也是脸色苍白的抱着罗惟,他们父子都心里明白,他们苦苦隐瞒的事,今日终于是要暴露于人前了。
  柳月白在周正摆手示意她说时,她还是犹豫再三,闭上眼睛在心里向死者歉意一句,才睁开眼睛,望向听审百姓,嗓音沙哑低沉道:“高颐少年时骑马伤了身子,便不能……不能人道了。可高贺怕他死后家产落在侄孙手里,他当年娶妻之时又答应过岳父家,一辈子不纳妾有庶子,所以……所以……”
  周正也不为难柳月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了,他手中惊堂木一拍,怒视高家父子二人,沉声言道:“高贺为了隐瞒住他儿子一不能人道,二喜欢上男人之事,便与高颐骗苦了陶氏,陶氏怀上孩子一直很高兴,可她却一直不知道,夜里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根本不是她嫁的夫君,而是她的公爹。因一次意外,陶氏得知此真相,一时受不了要回娘家,更是要闹着告他们父子骗婚,甚至是欺辱她……然后,高家父子为怕家丑外扬,便将陶氏溺死荷花池中,后头又移尸到了城外。陶家兄长怀疑妹妹死因去高家闹,高贺给了一大笔补偿,陶氏这对狼心狗肺的兄嫂,便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听审的百姓都沉默了,他们从没有听过如此荒唐之事,陶氏真可怜,居然有这样的兄嫂,又嫁了这样一个夫君,摊上这么个禽兽不如的公爹。
  这位高公子更是可笑,喜欢男人也罢,他居然养个南风馆的男人居于他之上,这是得有多下贱啊?
  罗惟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等到周正细数完这些人的罪名,他便抬头淡冷道:“陶氏就是他们父子合谋杀害的,与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过是高颐买回去,供他取乐的玩物罢了。若无别的事,还请大人让人给我松绑,放我离开。”
  “罗惟!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你为何要……要这样说啊?”高颐难以置信的望着罗惟,他的心很痛,他当初花重金把罗惟救出南风馆那个火海,把他请进府里,让他过上少爷般的生活,他待他更是多年一直很好,他为何今日一句无情之言,便把他们往昔的情分都抹杀掉了啊?
  罗惟冷漠至极的望着高颐,语气里满是厌恶道:“我为何变成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高颐,我从未喜欢过男子,从见到陶氏进门第一眼,我的心便为她跳动了,可你们父子……禽兽不如,居然这样杀死了她,还那样对已死去的她,你们……简直就是魔鬼!”
  “你还敢说这些话,要不是你多年来一直对我冷若冰霜,见了她就会露出笑模样,我会在她发现自己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时,就那样拉着爹一起杀了她吗?”高颐痛心的落泪,也真对陶氏恨之入骨。
  她嫁给他,占着她妻子的名分,却夜夜与他爹睡在他们的新房新床上行苟且之事。
  他被陶氏明明白白戴了绿帽子那么久,他心里有多恶心,他们知道吗?
  可罗惟,罗惟不该背叛他,他是真的爱罗惟,他对他那么好,好到百依百顺啊!
  可罗惟呢?他却爱上了陶氏那个贱人,他们到底都把他当什么了?他难道天生就该当绿王八吗?
  他恨,他恨他们!为什么都要背叛他,他做错了什么事,身边最亲近的三个人,都在背叛他啊!
  “原来是我害死了她,是我……”罗惟垂眸落下一滴泪,嘴角流下一缕血,他再也没有抬起头来,而是身子一歪,死不瞑目倒在了公堂上。
  “罗惟!”高颐扑过去抱住了罗惟,伸手指尖颤抖的探向罗惟的鼻息,没气了,罗惟死了,他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就这样死了?不!他是他的啊!他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去死,怎么可以啊!
  高贺知道他们高家是彻底完了,都是他不甘心将家产便宜了侄儿,这才会造成了今日这般家破人亡的下场!
  “罗惟……罗惟……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你怎么就能对我狠心至此啊!”高颐抱着罗惟的尸体又哭又笑,到了最后,他竟是选择了和罗惟一样的死法。
  柳月白望着到底都不错对罗惟放手的高颐,她心里很不舒服,对于这个结局,她……她真的万万没想到。
  从一开始,高颐就不该为了哪一点男人的尊严,便让陶氏进门。
  如果陶氏没有进门,高贺就不会因为不舍的对家产放手,而想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主意。
  罗惟如果没有见到陶氏,他或许真会一直和高颐在一起,或许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却会一直活着,高颐对他的真心,足以让他一辈子不吃穿发愁,也不用再担心别人推如另一个火坑里去。
  一切的起因,都是在他们父子不甘心上而起。
  得到这样的苦果,也真是他们罪有应得。
  至于陶氏的兄嫂?他们没有触犯国法,京兆尹无法去治他们的罪,可他们之后也会受到人群的谴责,这也算是一种对他们的惩罚了吧。
  而陶氏也该能死得瞑目了吧?她的冤屈,她帮她申诉了。她的仇恨,她也为她报了。
  而曾经在世上,也真的有一个男人深爱过她,一生只为她展颜一笑,她也算是人生之中,有那么一点光亮了吧。
  周正一拍惊堂木判道:“高贺与高颐杀害陶氏罪名证据确凿!然高颐已死,罪名已消。高贺,判决如下,蓄意杀人,死罪!压入死牢,秋后问斩!退堂!”
  这个案子,是他接任京兆尹以来,审过的最利落,也是最糟心的一件案子了。
  罪人死了一个,证人死了一个,他的仵作……做了一件还人公道的好事,回头还得挨二十板子,这叫什么事!
  胡师爷合上案卷,唉!这个案子,心里不舒服的何止大人一人?最心里不舒服的,该是郡主才对。
  这案子是她坚决要查清的,结果查清楚了,却是这样一个荒唐至极的真相。
  百姓都散了,没有人因为这件案子还死者一个公道,恶人也有恶报了而感到高兴。
  他们只觉得心情很沉重,陶氏最无辜,她成为了这三人之间的牺牲品,死得那样惨,死后还被人这样残忍对待。
  因为遇上柳月白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正义仵作,她的冤屈与仇恨,才能申诉昭雪,大仇得报。
  可就算报了仇又如何?她还是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柳月白最终还是受了二十大板,罚俸三个月,留职查看。
  国有国法,无规矩不成方圆,柳月白犯了国法,是皇亲国戚的郡主,也得接受惩罚。
  西贺国的国法一直如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也是为何西陵氏皇族多纨绔子弟,却很少有欺男霸女之人的原因。
  只因国法一视同仁,是犯了错,都得承担着。
  曾经有一位王府世子,当街打死人,便被先帝给判了斩立决。
  自那以后,就没有皇亲国戚,敢仗势欺人,触犯国法了。
  柳月白这次知法犯法,也是个真英雄好汉了。


第十九章 梦与现实(一更)
  河西王
  柳宜风出去一趟,拿了一瓶药回来,递给了他家趴在床上养伤的小姑姑。
  “什么药?”柳月白趴在床上看书,这都好两天了,腾蛟真生气了,一趟没来看她,她这屁股……真疼。
  “腾蛟公子送来的,说是王妃制的药,抹在伤口上止疼消炎,能让伤势早日痊愈。”柳宜风站在床边,蹙眉看着他小姑姑说:“小姑姑,您这回是太惹人担心生气了,祖母……还在生你气。腾蛟公子也生气的到了大门口,都不肯进来看您呢。”
  “他这是小气,挨打一点没连累他,他还生气?我疼,我还没委屈呢!”柳月白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了,这点委屈来的奇怪,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感到委屈。
  对!就是腾蛟太小气了,因为这么点小事,也能气她一两天不来看她,来了都……都不进门。
  柳宜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身看去,见是腾蛟来了,他无声一笑,也就出去了。
  腾蛟举步走向床边,还在听她嘀嘀咕咕的埋怨他的不是,好像错都在他,她一点没错一样。
  柳月白越是嘀嘀咕咕下去,越觉得委屈生气,捏着手里的药瓶,委屈的扁嘴红了眼眶道:“疏净,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莫名其妙,又非常小肚鸡肠的男人呢?”
  “因为这个世上,总有些女人不知好歹,惹人生气,还没良心的背后怨恨自己的恩人。”腾蛟站在床边,望着一脸吃惊又心虚的她,他真不该回来看她这一眼,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还在背后骂他?
  柳月白一见腾蛟要转走,她一时紧张就手撑着床要起身,结果屁股太疼了,她又趴回了床上,疼的她,那叫一个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腾蛟疾步走到床边,扶住她咬牙道:“我就是欠你的。”
  柳月白一手抓住了他手臂,抬头望着他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妄为,差点又连累了你……”
  腾蛟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拇指抚上她眼角,心里的那种疼越发清晰,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近日来的不对劲儿,只是因为他……他看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了。
  柳月白心里多日的疑惑迷茫,也在这一瞬间清晰明了了。她一手勾住腾蛟的脖颈,仰头吻上了他的唇,人是有些冷冰冰的,可唇却是温软的,可见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腾蛟身子一僵愣住了,直到柳月白越发过分的侵犯他,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望着她,心跳如擂鼓,耳朵红了,脖颈红了,脸也红了,他愣怔的站在那里瞪大眼睛,似是很吃惊,又似恍惚在梦中一样的茫然神情。
  柳月白疼的脸都白了,抬头怒瞪他咬牙切齿道:“姓云的,你是觉得我还没疼死,故意给我雪上加霜是不是?哎呦!好疼,你……啊?出血了,云无心,你真是个没心肝的,嘶!快叫人进来给我上药……唔!”
  腾蛟见她疼的脸都惨白了,他一个着急掀开被子,她后腰以下,衣摆和裤子上果然见血了。
  “看什么看?亲你一下,像我有毒似的,这时候掀一个大姑娘被窝,你就不嫌害臊了啊?”柳月白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个男人掀被窝,她要是还不知道脸红害臊,她脸皮得多厚啊?
  腾蛟脸更红了,他转身走出去,喊了一个丫环进来。
  至于他?他居然就这样跑了。
  柳月白又是被他气个半死,这个简直就是敲碎了,还是一脑袋石头土渣子的石头人。
  心里满满是对腾蛟的嫌弃,可最终,她用的还是腾蛟送来的药。
  还别说,这药膏挺管用,抹上去清凉止痛,润润的也不干巴的疼了。
  算这个家伙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给她送药。
  ……
  腾蛟离开了河西王府,便回到了镇国王府,有些魂不守舍的找到了顾相思,他需要姐姐为他解开一些迷茫的疑惑。
  顾相思正在府里边看孩子,边翻阅医书典籍,因为西陵楚突发奇想,说要开个医学院,聘请她当山主,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她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校长,最多当个医师偶尔去教几堂课,可别指望她天天朝九晚五的去上班。
  她又不缺钱,还要照顾孩子,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瞧见红罗教和百味居她都没时间管了吗?还找她添什么乱啊?
  “王妃,腾蛟公子来了。”初晴望见腾蛟走进来,便小声对顾相思报了一声,瞧着腾蛟公子可是有点失魂落魄呢。
  顾相思停笔抬头看向门口,这孩子又怎么了?瞧着可是有点迷茫。
  腾蛟走进来,往凳子上一坐,将剑搁在了桌子上,身边就爬来一个小不点了。
  龙辰好动,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他爬着就来到了这位的身边,伸手就去拉舅舅衣摆让抱抱。
  腾蛟把龙辰抱坐在了腿上,整个人还是闷闷不乐的,龙辰揪他头发,拉他衣襟他也没理,憋了半天,才眉头紧皱来一句:“姐姐,姑娘亲你……是因为什么啊?”
  “姑娘亲我?你姐夫会杀人的。”顾相思放下手里的笔,望着他问道:“说说,你被谁强亲了?”
  初晴和飞漱她们几个小丫头也好奇,谁这么本事啊?居然能强亲了腾蛟公子?
  腾蛟皱着眉头,垂眸说:“今日我去看望柳月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拉住我就亲,然后……我就回来了。”
  “哦,戴月亲你了?你没打她?”顾相思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问。
  腾蛟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推了她一下,她伤口流血了,我觉得心里很愧疚,我……我就走了。”
  “哦,你没有打她,只是推开了她?嗯,那你嫌弃她亲你吗?”顾相思还是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认真问道。
  腾蛟对此又摇了摇头道:“不嫌弃,就是觉得很奇怪,我……我不习惯和人靠太近,还有……姐姐,那种嘴唇触碰的感觉很奇怪,酥酥麻麻的,让人身心都变得很奇怪。”
  “嗯,这个属于正常,还有呢?”顾相思憋笑憋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几个丫头,忍不住就转过身去,她可还没问完呢。
  “还有……”腾蛟皱着眉头,低着头,被坏了的龙辰拽疼了头发,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姐姐,姐姐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儿之处,可能是他多想了吧?他低下头,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昨夜她又喊我叔了,我心里不喜欢,就生气了。”
  “嗯?叔不是你让她喊的吗?”顾相思挑下眉毛,抿唇憋笑,这小子,自己先装大人似的让柳月白喊叔,如今自作自受了吧?
  “是我让她喊的,可我现在不喜欢了。”腾蛟低着头,皱着眉头,看着与他大眼瞪小眼的龙辰,伸手捏了他白嫩嫩的脸颊一下,软软的,挺好玩的。
  龙辰也抬起小手,去抓腾蛟这个舅舅的下巴,典型的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顾相思向后摆摆手,让她们几个丫头去哄孩子玩儿去。她继续坐这儿,与腾蛟面对面继续问:“后来呢?她改口喊你什么了?”
  柳月白要不改口,腾蛟也不一定会背她回来,这小子有时倔着呢。
  腾蛟红了耳朵尖,低头不好意思的说:“她不知羞,改口喊……喊好哥哥。”
  “扑哧!”初晴她们终于破功了,实在忍不住了。
  顾相思斜眼瞪这几个丫头一眼,她话还没问完呢!她们这一笑,腾蛟还能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吗?
  腾蛟眼神幽怨的看着对面的姐姐,姐姐这是又在欺负人。
  顾相思心虚的眼神有点闪躲,咳嗽一声对他说:“蛟儿啊,你这是心悦戴月丫头了。所以,你才会因为她的一些接触,感觉有点浑身不自在,懂吗?”
  “心悦?我心悦她?”腾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呆呆的还真有点可爱。
  顾相思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道:“对,你心悦戴月丫头,因此才会在她亲你的时候,你只是有些害羞的推开了她,却没有拔剑杀了她。”
  腾蛟整个人更不好了,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女子?他明明和姐姐说了,他要找个温柔妻子的啊!
  “蛟儿,姐姐和你说过,你心中想要的另一半,不一定就是你会爱上的人。梦想与现实,是不一定一样的。”顾相思是真为腾蛟高兴,若是他能和柳月白走在一起,他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也就能彻底安稳下来了。
  腾蛟也明白,人不可能你想找什么样的人,回头就一定会和那样的人看对眼了。
  可这事……有点太突然了,他不能一时间习惯下来。
  顾相思起身把她家这个小坏蛋抱走,再这样薅下去,腾蛟都要被薅秃了。
  小家伙手里真有腾蛟的头发,在他母亲给他摘干净小手上的发丝后,他就扑过去抱住他母亲,在他母亲脸上亲了一口,开心的拍手笑了起来。
  顾相思很头疼她这个儿子,打小就是个鬼灵精,还特别坏,闯了祸就讨好卖乖,长大后,还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呢。
  龙熙在哥哥被母亲放在他身边后,他就爬啊爬走了。
  顾相思看到小儿子的反应,也是哭笑不得,这是有多怕他的魔鬼哥哥啊?
  龙辰一看他弟弟逃跑,他在后头就笑着啊啊叫,爬的特别快,很快就追上龙熙,一下子就扑倒了龙熙,龙熙被他压的吭吭唧唧就想哭。
  宝珠过去拎开了龙辰扔到一边,把龙熙抱了起来,让龙熙坐好,回头就抓住这个把她当山爬的小坏蛋,让他也坐好,开始今天不知几遍的训斥这个可恶的弟弟。
  西陵君抬手扶额无奈一笑,妹妹怎么还不明白,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总是有乖的就有调皮捣蛋的。
  她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弟弟,如今两个弟弟了,她又开始后悔了。
  顾相思也头疼,这几个孩子闹腾起来,那绝对是整日别想有一刻清静。
  特别是龙辰这小子,简直就是恶魔转世,小小年纪,就看出他将来必然成个混世魔王。
  腾蛟看向又回来坐下的姐姐,蹙眉问了句:“姐姐,你当初想嫁的人,是怎样的啊?”
  “我当初啊?我想嫁个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人。结果呢?我却找了个心胸不宽广,偶尔小肚鸡肠,且还有点不苟言笑,有时候还给我耍大爷的男人。唉!说多了都是泪。”顾相思执笔写写画画做着记录,根本就不知道,她满口嫌弃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腾蛟扭头看向门口神色不悦的男人,他起身对他姐姐拱手道:“姐姐,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嗯,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一个大男人别总是像个大姑娘一样忸怩,有时候也需要主动一点,比如抱抱人家,亲亲人家,说点甜言蜜语,送点小礼物啥的,做个温柔有风度的男人,这样才讨女孩子喜欢嘛!”顾相思低着头唠唠叨叨着腾蛟,丝毫没有去看一屋子的人求生欲有多强,一个个的抱孩子的抱孩子,自己穿穿鞋子的穿鞋子,一致向着门口方向移动去。
  腾蛟被西陵滟盯的头皮发麻,拱手礼貌一句:“姐夫,我先走了。”
  “嗯?”顾相思眉头一皱,抬头看向门口,果然站着她家这位小肚鸡肠的大爷,唉!一个个的如此胆小怕事,连她的生死都不顾了,这都什么孩子?什么弟弟?
  “阿娘,祝您好运,保重!”宝珠走到门口,还回身笑对她母亲挥挥手,吐下小舌头就跑走了。
  顾相思嘴角抽搐一下,这哪里是好运能救得了她的?还保重,她保证这次惩罚会来的很重好吗?
  这群孩子,太坑人了。
  西陵滟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落座,抬手抚摸上她白皙如玉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测量一下她脖子的尺寸,凑近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笑容温柔至极的问:“喜欢风趣幽默的男人,不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
  ------题外话------
  亲爱哒们不好意思,今天更的少了点,实在是每个月这几天太难受了,喝红糖姜茶都没用,还头晕出虚汗呢!今天特别难受,所以就写了八千,抱歉了亲们,抱抱!


第二十章 玄凝中毒(二更)
  “呃?沉默寡言也好,清静嘛!”顾相思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感觉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西陵滟双眸危险的凝视着她心虚至极的眼眸,指尖抚上她柔软的唇瓣,越发凑近她面前,唇边笑容无比温柔道:“你之前说,你喜欢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我这种小肚鸡肠,不苟言笑,难以伺候的王爷。”
  “呃?您听错了,我是说您心胸宽广似海容纳百川,庄重威严从不苟言笑。至于难伺候?呵呵,这更是误会,天下间,我就没遇上您这样通情达理不挑不捡的好王爷了。”顾相思一直垂眸看着脖颈上的那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如玉的漂亮大手,呵呵!这样一看着就蕴藏力量的手指,一个用力,她脖子一定会断了的。
  西陵滟一把抱她坐在了腿上,捏住她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再次笑容温柔的问:“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次,你真的不曾心悦除我之外的……任何男子吗?”
  “这个……”顾相思还真不敢说没有,心悦就是喜欢的意思,搁现代,谁初中高中时期,还没有个仰慕的男神啊?
  所以,初恋真是他,可是……喜欢过的人,真不是只有他一个……
  西陵滟见她不说话了,这是默认了,她的心里真曾有过别的男人。
  “呃?那个,你先别生气,我也年少无知过,也有像如今西兰城的姑娘家,仰慕过一些长得好看,又出名的公子啊!可这只是一种青春期的仰慕,并不是爱情,所以……呃?那个你先息怒!你真是我初恋,我对天发誓!”顾相思举起手亮出三根手指头,咳咳!腰快被他握断了啊!
  “初恋?”东方延玉刚到门口,就听到顾相思发这种誓,他鄙夷的抬脚进门,看向她说道:“你小学的时候,不还闹着追那个王宝宝吗?因为王宝宝拒绝了你,你记仇多少年,从初中到高中,你都没和他说过话。还好王宝宝最后长残了,要是不长残,你这心病能作一辈子。”
  “哥,你想我死啊!”顾相思眼中含泪扭头看向她亲哥,有这么坑自己妹子的吗?
  “呃?你们到底在聊什么?”东方延玉之前进来点时候,就觉得那些人的神色不对劲儿。
  这一瞧幺妹儿欲哭无泪的样子,呃?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顾相思已经想杀人了,他是猪吗?明知道她身边这个男人是个大醋坛子,他还敢在他面前提她童年的糗事,他真想她死啊?
  “王宝宝?宝宝,宝珠?”西陵滟这回可是真发怒了,她为宝珠取这个名字,不会就是因为……
  顾相思一见他瞪眼,她双手捧住他的脸,便是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狂风暴雨般攻城略地,就怕他火山爆发,雷霆落下,会把她烧成飞灰,劈成齑粉啊!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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