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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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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相思起身跟了出去,她想知道这块石头,是不是有放射性之物。
  东方延玉也跟了出去,走过去一把拉住了顾相思,让她不要靠近,他先去看看。
  “哥,小心点!”顾相思对于这种放光的石头,可不会觉得是什么宝贝,她只会觉得这东西有放射性,可能会危害人体。
  东方延玉一点点靠近,蹲下身,闭上眼睛,伸手去摸这个东西,还真是颗触手冰凉,似是夜明珠之物。
  他靠近这么久,也没有头疼头晕之类的不良反应。
  看来,不是放射性之物。
  “你们在做什么?”空太玄又被宝珠给生拉硬拽来了,这孩子忒闹腾,他躲到哪里,都能被她找出来。
  “哇!宝贝啊?”宝珠看到这个很亮的东西,便走了过去,伸手摸着这个会发光的东西,好奇的问东方延玉道:“舅舅,这个是什么啊?”
  “不知道。”东方延玉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摸着就像个球,圆溜溜的。
  空太玄走了过去,鄙视他们所有人,真是一个个都没有见识,看不出这内藏玄机吗?
  “啊!”
  “啊!”
  东方延玉和宝珠一起尖叫,西陵玄凝上前把他们舅甥两个给拽开了。
  空太玄一掌拍下去,蛋破了,白光没有了。
  “你们在做什么?”淡雪霁也来了,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傻样儿,似乎……空太玄不会又做什么为老不尊的事了吧?
  空太玄把蛋拍碎了,他从里头拿出了一颗灵芝,转身看向顾相思,面无表情道:“七明九光芝,生于临水石崖之间,状如盘碗,有茎蒂连缀之,此芝有七孔者名七明,九孔者名九光。夜见其光,食至七枚,七孔洞彻,一名萤火芝。”
  “呃?世上还真有这种芝啊?”东方延玉以为这种神仙草芝,就是传说中的东西呢。
  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的存在于世间啊?
  顾相思都看傻眼了,这玩意儿的光也太亮了,在这个玉球里,就像是把球变成神物一样。
  “这个球叫九转玲珑,是淡家一位前辈亲手所制,应该算是……淡雪霁的曾祖父吧。”空太玄这人一向无欲无求,那怕是一株珍贵无比的仙草灵芝,在他眼里,也还不如一个包子顶饿。
  顾相思伸手接过空太玄递给她的七明九光芝,这玩意儿真的和《本草纲目》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啊?
  就是不知道,吃了以后,是不是真能变聪明?
  “咦?我家的九转玲珑怎么碎成这样了?”淡雪霁走过去,蹲在箱子前,伸手捡起两片玉片,对在一起,转头看向空太玄,危险眯眸问:“空前辈,这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没耐心打开它,一掌拍下去,比较快。”空太玄是一向艺高人胆大,他根本就不怕淡雪霁会愤怒的要和他拼命,因为,淡雪霁打不过他,何惧之有?
  淡雪霁的确愤怒的想杀人了,他知不知道这个九转玲珑多么的珍贵?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储物珍宝,只要把东西放进去,可保东西百年不坏啊!
  这是他们曾祖父,花了二十年的心血,访遍大半个西贺国的山川,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块可琢之才的冰玉啊!
  空太玄这个败家子,居然一掌就把他家的九转玲珑给拍碎了?
  “你曾祖父能做出这个东西,你难道就这么没出息,连修复也做不到吗?”空太玄真是无所畏惧,这时候还敢刺激淡雪霁。
  淡雪霁怒瞪空太玄一眼,还是敢怒不敢言,直接把箱子一盖,扛着箱子就走了。
  这群人太没人性了,居然眼睁睁看着空太玄把他家九转玲珑毁了,这可是世间难求的宝贝,他们就没一个人心疼这样的珍宝吗?
  顾相思发现这七明九光芝挺新鲜的,看着就像是刚摘下来的一样。没想到,乙弗檀死后,还又给了她这样一件礼物。
  空太玄看向西陵滟,这小子应该知道九转玲珑啊?凭他的脑子,应该能打开九转玲珑啊?
  那他之前为什么不出来帮他们打开这玩意儿,非让他暴脾气的把好好一颗九转玲珑给拍碎了。
  西陵滟之前之所以没有帮他们打开九转玲珑,是因为红罗教属于邪教,乙弗檀此人也极为阴邪,他怕这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故而才没有去为他们解释这是九转玲珑,也没有告诉他们,他能打开此物。
  九转玲珑是淡雪霁的曾祖父为皇室所制的,当年的九转玲珑里藏着开国皇帝的遗诏,后来失窃了,遗诏和九转玲珑都丢了。
  而那份遗诏上写的,便是开国皇帝与独孤家主之间的约定。
  独孤家的人不入朝廷为官,西陵氏的人则不得犯独孤家的人。
  如今他们手里的遗诏是丢了,可人家独孤家手里还有一份儿。
  因此,他们还是互相制衡。
  空太玄进屋往主位罗汉床上一坐,扭头看向西陵滟,大过年的,他总不能不给他这个师叔拜个年吧?
  西陵滟无奈一笑起身,走到空太玄面前,拱手作揖一礼:“小侄给您拜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是祝寿的词吧?”空太玄嫌弃的看向面前这个木头疙瘩的师侄,越长大越不讨人喜欢。
  西陵滟是真无奈了,他这位师叔,是越老越幼稚了。
  顾相思是知道空太玄的身份的,所以,西陵滟给空太玄拜年,她看着很正常,毕竟,空太玄真是西陵滟的长辈。
  可其他人看着可就不正常了,西陵滟这位镇国王爷,居然向空太玄拜年?
  空太玄更会摆谱,居然还嫌弃西陵滟拜年不会说吉祥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能给他们个解释啊?
  顾相思拿着七明九光芝走了,她要去研究下,怎么吃这个玩意儿。
  做药还是免了,要是弄毁了,她肠子得悔青。
  一场拜年,又是这样惊心动魄的结束了。
  ……
  柳月白这边拽走了腾蛟,因为她好久没看到腾蛟了,有事找他,都找不到人。
  腾蛟也没反抗,他对柳月白的心情挺复杂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说不上来。
  他无法拒绝柳月白,可柳月白太靠近他,他又觉得很不自在。
  比如现在,柳月白拽他到了人迹罕至的花园一角,他就心里又有点紧张局促了。
  “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当什么副教主了吧?”柳月白一手拍在假山上,一手叉腰,就把腾蛟给假山咚了。
  腾蛟背靠着假山,低头望着她皱着的眉头,也不知道,她又在为什么事而不高兴?
  “喂!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柳月白如今面对腾蛟,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都怪她母亲,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还对她说什么,虽然腾蛟以前做杀手是犯过错,可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腾蛟认了十六婶做姐姐,已经从杀手变成好人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还说腾蛟这孩子看着木讷,其实是老实孩子,靠得住,谁嫁他谁有福气,一看就是个会听媳妇儿话的好男人。
  总之,她母亲天天在她耳边说不尽腾蛟的好处,搞得她都觉得腾蛟不错,日思夜想之下,做梦又梦到他们在万骨禁地发生的事情了。
  唔!感觉真是要疯了。
  “我只是帮姐姐分担一点辛劳罢了。”腾蛟这句话已经算是对柳月白的解释了,可解释过后,他又闹不明白了,他为何要向柳月白解释这些事啊?
  柳月白心里乱糟糟的,一点没发现她这姿势,多么像是在调戏人的登徒子。
  腾蛟耐心很好,柳月白盯着他瞧,他就背靠假山,与她对看着,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
  柳月白实在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了,她收回了被假山硌痛的手心,甩了甩手,揉了揉手心,外头看向他,神情古怪的问了句:“你、你真只喜欢温柔的女子吗?”
  腾蛟似乎是有点意外柳月白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又片刻的愣怔,然后,他蹙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也说过,自己期待的妻子,不一定就是你会爱上的女子。”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柳月白被腾蛟这样望着,真有点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腾蛟也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看风景,依然如以前一样嗓音淡冷问:“你找我,是有何要事?”
  “呃?也没什么,就是年前有个案子,我怀疑那家少奶奶是被他杀的,可是对方家里人却矢口否认,更是坚决坚定的说这位少奶奶是自杀而死的。所我……我就想请你帮个忙,晚上陪我去挖坟验尸。”柳月白怕腾蛟不肯答应她,大过年去做这样晦气的事。所以,她一直眼神有点哀求的看着他,她是不怕黑不怕鬼,可是她一个人去,不好开棺啊。
  “嗯,我知道了,晚上我在河西王府外等你。”腾蛟虽然是面无表情,瞧着有点冷淡疏离,可说出的话,却很温和。
  “啊,那个……谢谢!我先走了。”柳月白平生第一次害羞了,真是太丢人了。
  腾蛟望着柳月白离去的背影,心情可是越发复杂的……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了。


第十七章 验尸结果(一更)
  子时棒声响,河西王府中飞出一抹黑色的身影。
  柳月白出来后,在大门口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腾蛟,还以为他说话不算话,不陪她去挖坟验尸了呢。
  其实,腾蛟一直等在后门。试问一下,有谁偷偷摸摸深更半夜私会男人,会正大光明从大门那边出来的?
  只能说,柳月白真没干过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所以她是不懂规矩的。
  腾蛟在后门等了很久,也不见柳月白到来,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然后,他就进了,在河西王府飞掠了一圈儿,也没发现柳月白的身影。
  柳月白在大门口又等了腾蛟很久,气得嘀嘀咕咕道:“这人怎么这样,答应了别人的事,也能言而无信。”
  “是我没懂郡主您的规矩。”腾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月白身后,他找了她半天,结果,她竟然跑到大门口来了,谁夜里偷偷出来是走正门的?
  “啊!”柳月白被他吓了一跳,一手捂着胸口转过身去,看着一身平常便服黑衣的他,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啊?难道是她刚才说他“言而无信”,被他听到了?
  “走吧。”腾蛟看一眼她,转身就走。
  柳月白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些工具,比如铁锹,锄头,也不知道她都从哪里找来的。
  腾蛟走在前头,走了一段路,他停下来,转身看向她,见她有点怪异,他走回去,拿过铁锹和锄头,扛在肩上,转身一手提剑向前走去。
  柳月白在后头跟着,其实她还带了铁锥和大锤,倒是想让腾蛟给她拿着,可是……人家一个杀手大哥,肩扛一把铁锹和锄头就够奇怪的了,再让人家腰间挂上铁锤和铁锥,人家成什么了?
  腾蛟的听觉比较灵敏,一路上他们躲过城内巡逻兵,躲过更夫,顺利的来到了南城门一处墙根下。
  这里比较偏僻,城楼上的巡逻兵不会仔细看这边,距离太远,也太黑暗,他们也看不到这边的轻微动静。
  “你上的去吗?”腾蛟抬头望着这高高的城墙,西兰城既然为帝都,这城墙便不是一般的高,他目测得有五六丈高,她确定她的这点轻功,能壁虎游墙功上去吗?
  柳月白倒是一脸的淡定,挑眉笑看向他道:“有你腾蛟公子,我还能过不去一堵墙吗?”
  腾蛟因她这句话,心里有点愉悦,又觉得这感觉好奇怪。
  被人夸奖,真有这么高兴吗?
  “别愣着了,快点!你上去,把这个给我挂上去。”柳月白拿出一个飞爪百链锁,递给了腾蛟,他拿着飞上去,把飞爪扣在垛口上,她不就能拉着绳子,上去了吗?
  腾蛟觉得他真是太单纯了,她出门准备的真全套,连攀爬城墙的飞爪百链锁都带来了。
  “哎,你做什么?”柳月白压低了声音推他胸膛,还不敢大声说话,怕引起哨兵的注意。
  腾蛟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抱着铁锹和锄头,脚下一跺地面,便是一跃两丈多,都不用用手,凭双脚便踏着城墙,飞了上去。
  柳月白都没能平复下激荡的心跳,人又已经随着腾蛟跳下了城楼,这可是五六丈高的城墙,摔下去会死人的。
  腾蛟带着她平稳落地,立时如蝎子蛰了手一般放开了她,转身扛着铁锹锄头向前走去。
  柳月白也有点不自然的跟在后头,这人真够别扭的,不过就是搂下小腰,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女儿家呢!她都没怎么样,他倒是先嫌弃她起来了。
  腾蛟他们走的是小路,一路走来,可是太不容易了。
  柳月白也是托人多方打听,才探听到这位少奶奶根本没有葬入那家人的祖坟,而是葬在了一个风水极为恶劣的地方。
  就这种地方,典型的死后都不得超生的风水。
  师爷说的,她也不是很懂。
  所以,她和师爷都怀疑,这位少奶奶之死,一定是事有蹊跷。
  腾蛟随她来到一座孤坟前,连墓碑都没有。
  “快点挖吧!冻土可费劲儿了。”柳月白把锄头给了腾蛟,既然他来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比她一个小女子有力气吧?
  腾蛟把剑递给了她,他双手握着锄头,要不是以前帮姐姐下过田,他还真不会用这东西。
  柳月白抱着腾蛟的剑在一旁跺着脚,这冬夜真冷,早知道,就拿件斗篷来了。
  腾蛟用锄头把上边一层冻土挖开,下面就好扒土多了。
  等他把坟挖开,露出了里头的棺木,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柳月白走过去,把剑还给了她,她拿出她准备好的铁锥和铁锥,便跳了下去……开始撬棺盖。
  人下葬前,棺材一定会用钉子封住,不用铁锥撬,是弄不开的。
  腾蛟平生就没挖过坟,也没盗过墓,之前就不明白柳月白带铁锥铁锤做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哎,你又做什么?把铁锥还给我。”柳月白正撬着官盖呢!谁知道这人居然跑过来,一把夺了她手里的铁锥,这是要干嘛?
  腾蛟让她帮忙拿着剑,他一手握着铁锥,一手拿着铁锤,开始一锤一锤,锤着铁锥进棺盖缝隙里,他的手劲儿和力气都比柳月白大,他围着棺材撬动一圈,没多久,也就把棺盖给掀开了。
  柳月白拿出了火折子吹着,果然尸体还是完好的,她真是有先见之明,提前在尸体上洒了一点药粉,防止尸体腐化。
  “她不是死了很多日了吗?怎么会……你用了防腐药粉?”腾蛟看向这个一脸兴奋的女子,她居然一开始就做了手脚,难怪她能忍到今夜才来挖坟验尸。
  呵!谁能想到,大年初一的晚上,居然有两个人,脑子有毛病的跑来挖坟验尸?
  “拿着,稳住了。”柳月白把剑和火折子都递给了腾蛟,她看着这位少奶奶穿的还是死去当日的衣裳,棺材里别说陪葬品了,就是连床被褥和枕头都没有。
  而且这家人也够缺德的,连鞋子都不给死者穿,还用糠塞口,发遮面,盖教死者的灵魂,既无脸见人,又有口难言。
  这是死都不让人说出冤情,太恶毒了。
  腾蛟也听过民间这种恶毒的迷信说法,说只要用糠塞住死者的嘴,用发遮住死者的脸,她死后到了阎罗王哪里,也是有口无法言说生前冤情,更是无脸面见阎罗王。
  柳月白之前就觉得这死者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当时她只确定死者是溺死的,并无中毒反应,可是下边她还没检查,就被这位少奶奶的丈夫给拉开了。
  说什么他夫人已经死的很惨了,请她不要打扰他夫人的亡灵了。
  当时死者可能喝了不少水,腹部鼓鼓的,也没有什么人过于在意,可如今再摸一下死者的腹部,明显就是里头有什么东西。
  腾蛟见柳月白居然拿刀要解剖这名女子的遗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说道:“我虽然对律法不太了解,可你这样不经死者家人同意,便擅自动死者遗体之事,应该是……是属于犯罪的吧?”
  “是犯罪,可我当仵作,就是为还世间一个清白,只要能让死者死后安息,挨十板子,我也认了。”柳月白对于“清白”两个字异常执着,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有人这样枉死,死了也不能还她个清白之事发生了。
  腾蛟没有再阻止她,而是把火折子用内力嵌入棺木的木头里,他提剑跳了上去。
  因为,有人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盗墓!”一群人举着火把而来,前头走的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后头跟着一群家丁护院,加在一起将近二十个人。
  腾蛟挡了他们的去路,拔剑指着枯草落叶满地的地面,眸光被火把之光照的冰寒犹如腊冬的冰雪,直冷到人心底去。
  “高公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狠心让大家上前送死。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云无心,他杀人就想吃饭一样平常,你们要是想死,就尽管上前试试看,瞧瞧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他手中的剑锋利吧。”柳月白这是完全的有恃无恐了,她就当着他们的面解剖死者遗体,他们能拿她怎样?有本事不要命的闯过来阻止她啊。
  “戴月郡主,你、你太过分了!拙荆都已入土为安了,你们怎么可以……还来打扰她的亡灵?”这位高公子还真不敢上前拿脖子和这男人手里的剑碰撞,可是,这位戴月郡主可是个狠人,任由她把尸体解刨了,贱人之死的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的。
  到时候,他们家的丑闻,岂不是就要……就要……
  “高公子,你妻子已经死的很没尊严了,我今日之举也只是为了还她一个公道罢了。至少,我要让她把心里的冤情,都说出来。”柳月白的手里托着一个死婴,这至少也有五个月了吧?还是个男婴,一个女子,怀着孩子会去自杀吗?
  而她的夫君,又为何如此狠心,在她死后,以糠塞她口,以发遮她面,让她死了到了阎罗王面前,都有苦难言,有冤难诉?
  高公子一看到柳月白手里托着血淋淋的死婴,他便是脸色苍白的无力跌坐在了地上。
  柳月白把死婴放在了棺木里,看向腾蛟的背影,嗓音有些沙哑道:“麻烦你,帮我把棺木拖回去,这件案子必须得重审。”
  “好。”腾蛟收了剑,转身走过去,帮她把棺盖盖好,把棺材整个提出了坑里,用麻绳捆绑好,砍了竹子放在棺木下以作支撑,如此以来,棺木便不会受损了。
  “你们不能带走拙荆的遗体!我要告你们,告你们擅自动拙荆的遗体,告你们挖坟盗墓!”高公子爬起来扑过去,便发疯似的要阻止他们带走棺木,不能让他们带走这个贱人,否则,真的是什么都完了啊!
  腾蛟一掌拍开这个畜生都不如的高公子,一手拉着麻绳,拖着棺木向竹林外走去。
  柳月白摘掉了手上的染血手套,挡住高公子他们这些人,淡冷说道:“不经死者家属同意,深夜私自挖坟验尸,这个罪我认了,板子我甘愿受下了。可你妻子这件案子,我定然会查个清楚明白,还她一个公道。你要是不服,尽可去京兆尹告我,该我的罪名,我都认了。告辞!”
  “柳月白,你……”高公子就没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女人,还是说她仗着自己是郡主,就是这样的有恃无恐啊?
  柳月白头也未回一下,今夜这件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二十板子加半年俸禄的惩罚,她是绝对免不了了。
  可她不后悔,能还死者一个公道,三十板子,她也心甘情愿的受下了。
  腾蛟之前并不知道柳月白挖坟验尸之事,竟然会让她承受挨板子的罪名,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不陪她来这一趟了。
  “腾蛟公子,别这么生气,挨打的是我,和你没关系,你到时候就说……说你事先不知道我是要挖坟验尸,你以为是随我一起来寻宝的,这样一来,大人就不会怪罪于你了。”柳月白追上腾蛟,逗着他乐,可是……似乎他越来越生气了?
  “滚!”腾蛟声音冷寒的说出口一个字,手中的剑飞了出去,打倒一片人,剑回到手中,他扭头看向那几个人,身上杀气浓烈的让人胆寒。
  柳月白之前还以为是腾蛟发怒让她滚呢!原来,是让这群跟屁虫滚啊?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高公子越想越害怕,他代带人追上来,就是为了要抢回棺木,烧了毁尸灭迹也好,就是不能让他们把这个贱人的尸体带回城去。
  都怪这个贱人的大哥,要不是他接受了他们家的赔偿,却还是坚持让他妹妹入土为安,他们又怎会……怎会不把贱人烧成飞灰撒了?
  要是把她烧成灰烬,今夜柳月白又怎么还可能从贱人腹中拿出那个孽种出来。
  “高颐,你疯了!”柳月白大喊一声,吓得她心跳剧烈跳动,久久不能不平复。
  腾蛟闪身过去,用剑挡回去火把,火把掉在大道上黄土地上,他过去就是一掌劈晕了高颐,拎着他扔到棺木上,把他绑在了棺木上。
  柳月白跑过去把火把都捡了放在了大道上,也用锄头挖土灭了火,这群疯子,想失火不成?
  一堆火把堆积在路中央燃烧,倒真是照亮这一片了。
  她在后推着棺木,腾蛟在前头拉着绳子,加上高颐这个混蛋的体重,一路上,真是要累死他们了。
  “你准备的还是不够齐全,你还带四个轮子来挖坟。”腾蛟这辈子,就干过这么一次缺心眼的体力活。
  “呼呼……我哪里知道他……他们会这时候来……来啊!”柳月白在后头累的气喘吁吁,胳膊都酸痛的快断了。
  这个高颐深夜不睡觉,带着人跑到他妻子坟地来,鬼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恶毒心思。
  这里距离西兰城有十五里地,他们要这样走回去,能活活累死。
  腾蛟也是走出大概一里地,他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棺木后的柳月白,蹙眉问了句:“你身边有几个暗卫?”
  “啊?暗卫啊?”柳月白先还是被腾蛟吻的一愣,之后就是一拍额头,扭头朝着空气喊了声:“都给我出来!”
  八名暗卫神出鬼没的闪身出来,一字排开站好,等着主子吩咐。
  柳月白一手扶着棺尾,一手叉腰累的气喘吁吁,看向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棺材给我……抬回城去!”
  累死她了,她怎么就忘了,母亲怕她出事,在她身边给加派了好些个暗卫呢?
  腾蛟是习惯一个人行动了,这才忽略了皇家暗卫的存在。
  可柳月白她……她居然如此糊涂,活该她累的半死。
  “是!”八大暗卫齐声一应,便转身过去抬起棺木,抽掉竹竿,八个人分开两边,用肩扛起棺材,健步如飞啊!
  柳月白觉得她就是个傻子,早知道他们这么好用,她用得着和腾蛟又拉又推这大半夜的吗?
  这幸亏是路上土冻住了,这要是赶上春天没冻土,这泥泞的路,他们就不是咯咯噔噔的走,而是稀里哗啦的走了。
  腾蛟走过去扶住她,她这是快累趴下了吧?
  “叔,背我回去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柳月白可是个金尊玉贵的郡主,她是干着仵作的活儿,可是她长这么大,就没干过一点力气活啊!
  腾蛟被她一声叔叫的,一把甩开了她,握剑便走了。
  “哎,你不喜欢我叫你叔,那我叫你哥啊!哥,好哥哥,背背我吧!”柳月白是实在没力气走回西兰城了,她一手叉腰,气喘吁吁的追上腾蛟,便是一跳扑到了他背上,反正她不下来了,他要是不背她,她就这样挂他背上。
  腾蛟就没遇上这么无赖的女子,最后,他还是把剑递给了她,他双手背后抄过她膝弯,背着她走在寒风凛冽的冬夜里,四周一片漆黑,前方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柳月白拿着腾蛟的剑,一手搂着他,偏头靠在他肩上,累的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第十八章 如此真相(二更)
  天一亮,京兆尹就升堂了。
  没办法,高家的家丁护院天亮进城后,回到高家说了柳月白带人挖坟抢走他们少奶奶棺木的事,高老爷一大早就带着人到京兆尹击鼓,把柳月白给告了。
  京兆尹的周正周大人,姓好名也好,人也刚正不阿,就是有点对这位戴月郡主头疼,她怎么就能干出深更半夜翻墙出城,把人家儿媳的坟给挖了,还把棺材给带到京兆尹后堂去了呢?
  这个胡师爷也是的,小的不懂事,他这个老的也不懂事吗?
  高老爷还请了状师来,巧了,高老爷请的是傅如梦,而柳月白为死者请的状师是肖若水。
  西兰城谁人不知,这二位可是死对头啊!
  周正一见到堂外听审的百姓居然进来了二十多人,他便怒瞪向了胡师爷,这个老东西,一直护着柳月白,瞧都把这丫头纵成什么样子了?
  有仵作帮死者找状师打官司的吗?有师爷擅自做主放这么多百姓进来听审的吗?
  他们这些个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位大人了啊?
  胡师爷坐在文案后,执笔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也就是个记录案情的师爷罢了。
  班头带着一众衙役,个个目不斜视的喊着:“威~武~”
  周正惊堂木一拍,威严喝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高老爷与管家双双跪地,高老爷拱手言道:“草民高贺,听下人说草民儿子被戴月郡主强行带走,特来此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啊,戴月郡主强行带走人家儿子,这是想做什么啊?”
  “谁知道啊,且往下听吧!”
  柳月白走上前,向周正拱手行一礼道:“大人,之前下属就怀疑高少夫人死因可疑,可当时高少爷与高老爷极力阻止下属验尸,后头又是草草埋葬了高少夫人。经过下属多方打听,竟然发现高少夫人没有葬入高家祖坟,而是被埋葬在了一处城外竹林里,下属得知此事,心下更是疑惑,也更怀疑高少夫人为他杀,因此才冒险深夜出城挖坟验尸,果不其然,下属查到,高少夫人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试问一下,新婚燕尔不过一年,高少夫人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好好的日子不过,她为何要带着孩子去投河自尽?当时高少夫人身边伺候的下人又都去了何处?高家人为何会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独自一个人出城到了野外,以至于溺死水中,被上山砍柴的樵夫所发现?大人,高少夫人死的冤枉,死后更被人以糠塞口,以发遮面!试问,这是何等残忍,何等恶毒之举啊!”
  高老爷虽然也就五十多岁,可他一个男人,如何比得了一个小丫头的伶牙俐齿啊?
  柳月白中气特别足,一口气情真意切的讲完这些事,瞬间就引起了堂外百姓的轰动,他们是一瞬间的都愤怒了啊!
  “以糠塞口,以发遮面,这是让高少夫人死后有冤难诉,无脸见人啊!”
  “恶毒,实在太恶毒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那可是给他们高家怀着孙子的媳妇啊!”
  “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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