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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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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欧阳老贼虽说奸诈的很,但也不至于设计出这般计谋,他们两人全部都没有发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清歌眉心紧皱,却瞧见箫容隽不紧不慢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放置在膝盖上,另一手十分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熟悉箫容隽的人都知道,只要他出现这个动作,不是想着怎么杀人,就是怎么设计人。
阮清歌缓步来到箫容隽身后的位置,她侧目看向刘云徽,后者亦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待欧阳威远彻底冲到箫容隽面前,后者终是有了行动。
只见箫容隽指尖凝结内力,一道带满锐利的冰柱向着欧阳威远的腰间刺去,那大刀横于箫容隽眼前,却是被他单指一夹,紧接着向旁掰去,彻底一分为二。
那身后将士均是忌惮于箫容隽深不可测的功夫,许久不敢上前,有些则是挑刘云徽这个软肋下手。
然而,这软肋也要看是谁的,就算是箫容隽的,也只能说是钢铁打造的软肋。
只见刘云徽身形不断闪躲,对精兵的攻势游刃有余,不多时便劈晕大半踩在脚下。
这边欧阳威远情况亦不是很好,箫容隽不曾起身,便将之打得节节败退。
阮清歌被箫容隽保护的很好,连一柄兵器都没能近身。
忽而箫容隽踹来一把椅子,阮清歌便大刺刺坐下看戏。
帐篷顶部也被几人打斗的刺穿,月光顺着缝隙泼洒下来。
那从外面进来的人不断涌入,有被刘云徽和箫容隽节节击退,狼狈飞出。
阮清歌看的实在是有些疲乏,抬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响,“我说!两位爷!你们玩够了没有啊!”
那声音听着十分熟悉,阮清歌眉心微皱,紧接着眼底浮现一丝了然。
只见箫容隽侧目看向刘云徽,两人眼底闪烁着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心心相惜之情。
“进来吧!”
箫容隽一声命下,那欧阳威远闻声面上闪现一丝慌乱。
“你…你们!…”
箫容隽微眯起眼眸看去,道:“兵不厌诈,你既然喜欢玩,那本王爷便奉陪好了!”
话音落下,那帐篷外面响起无数哀嚎声响。
不多时,那屋内的人均是冲向屋外,阮清歌在箫容隽的搀扶下,走出帐篷,只见门外地上跪满了欧阳威远的精兵,而炽烈军手持长刀,抵在他们的脖颈之上。
阮清歌抬眸看去,瞧见的便是站在一侧的孙可言,以及他身边的妹妹孙可人。
那孙可人瞧见阮清歌之时,下意识低垂下眼眸,面上神色十分不自然,不知在想着什么。
阮清歌并未在意,她侧木看去,只见箫容隽昂首向前,来到欧阳威远身前。
那欧阳威远此时正被刘云徽压制在地上,他满脸不服气,不断挣脱,却是不得。
箫容隽抬起单掌置于欧阳威远下颚,道:“我本应敬你一声叔伯,可你反三五次不顾念情谊,便休要怪罪于我。”
欧阳威远‘呸!’的一声啐了一口唾液,好在箫容隽闪躲及时。
“该死的狗东西!就知道你今日要造反!你放心!我早已书信回京城!哈哈!你的好日子怕是要打头了!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这大盛朝不会是你的!永远都不会!”
欧阳威远简直如同疯了一般,仰头怒喊着,一丝血水顺着牙缝流淌下来。
阮清歌看去眉心紧皱,她心中竟是焦急万分,也不知这欧阳威远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书信又是何事送出去的?!
亦不像是假的,看着欧阳威远那一副赴死的神情,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箫容隽捏紧欧阳威远下颚,那咯嘣咯嘣的声响不绝于耳。
“有种你再说一次!”
“哈哈!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说!?”欧阳威远摇晃着脑袋哑声道,一双眼眸十分狰狞看去。
箫容隽面色亦是不好,面容青筋暴起。
他冷笑一声,忽而将欧阳威远松开,道:“把他们都关押下去!”
“是!……”
待一切处理完毕,军帐中,阮清歌缓步向着箫容隽走去。
她抬手揉搓着箫容隽的肩膀,小声道:“你可是叫人去查?”
箫容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之拽起阮清歌的小手,单手搂住她的腰身,身子一旋,便落入他的怀中,他垂眸看去,眼底满是情愫。
阮清歌眼眸闪烁,便听箫容隽哑声道:“若真大乱,你可是会守在我身边?”
阮清歌闻声心下已经了然,她勾唇一笑,抬手抚摸着箫容隽消瘦的面颊,道:“此生有夫,何患无辞。”
箫容隽闻声,张开双臂将阮清歌紧紧搂入怀中,险些将她搂的喘不过气来。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在危险中。”
箫容隽小声道,随之将阮清歌松开。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那种活过来的感觉真好,她抬眼娇嗔看去,道:“先别说这些了,你是如何打算?”
箫容隽闻声面上浮现出一丝凝重,道:“欧阳威远所说的信件派去的人并未巡回,也无踪迹可寻,但不可不防,现下要做的,便是以萧容堪得知为主加以防备。”
阮清歌闻言颔首,她忽而响起幻月所说的预言,现下,她凭借自己的本事将之改变,那么,结局是不是也会转变呢?
不…她不允许箫容隽受到一点点伤害。
两人耳语磨腮一阵,阮清歌便寻了个由子向着城内走去。
她来到当初和孙可人一同居住的院落,站在不远处却是瞧见那门口依旧有炽烈军看守着。
“王妃……”
“嗯!起来吧!里面…”
“回禀王妃!孙小姐在其中居住。”
阮清歌闻声叹息一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入目的,便是坐在凉亭上独自饮茶的孙可人。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孙可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伤神,阮清歌听闻十分心疼,算下来,她去了将近一月的时间。
“可人…”
阮清歌缓步上前,期期艾艾看去。
孙可人抬眼,嘴角噬着一抹暖笑,她抬手比了比身侧位置,道:“清歌,坐下吧!”
第七百三十三章 垂涎娘子美色
阮清歌缓步上前,落于孙可人身侧。
几人不见,孙可人面容似乎沧桑了许多,那眼底俨然充满了故事。
阮清歌仰头看着月色,并未开口,忽而身侧孙可人伸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她哑声哭泣着:
“清歌!你怎地就走了!留下我一人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呜呜~!”
阮清歌面容一顿,她拍抚着孙可人的背后,半晌才将她微微推开,道:“好了,快别哭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孙可人抽噎着抬起眼眸看去,她抬袖将眼前没睡擦在,道:“幸好你没事!不然…哼!”
她垂下眼眸向着阮清歌的肚皮看去,单手颤悠的摆在空中,不知向前还是收回,她轻声道:“那孩子呢?孩子可是…”
阮清歌轻笑一声,执起孙可人的小手向着肚皮摸去,“孩子也无事,我们娘俩好的很,你放心吧!”
孙可人感受着手下圆滚滚的肚皮,整个人汗毛竖起,一动都不敢动,瞪起眼眸,眼底满是诧异。
尤其是感受到手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一般,她知觉一道尖叫想要冲破喉咙,却是被她硬生生的压制住。
到口边全部化为无声。
“她…她…”
阮清歌轻笑一声,瞧着孙可人天真无邪的面容当真想要她一直这样下去。
她欢声到:“孩子在动,只要到了四个月以上的时间,便能感受到肚中孩子的活动。”
孙可人不舍将手掌收回,她恋恋不舍看去,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吗?”
阮清歌颔首,“只要是怀了孩子都可,怎么…难道你和家叔生米煮成熟饭了?”
阮清歌眨着眼眸,一脸坏笑向前凑去,孙可人目光一暗,皱眉垂下眼帘。
阮清歌瞧着她这般模样便没有极继续开玩笑,执起茶杯找着别的话题。
待气氛一点一点好转之时,阮清歌道:“刚才城内发生之事,你可是知道缘由?”
阮清歌此行的目的,便是想要从孙可人的口中听闻这些事发生的原因,毕竟箫容隽事务繁忙,什么事都之事她的猜测。
加之,最重要的便是,女人想要的永远都是肯定的答案,而不是囫囵。
前几日以及今日箫容隽一直都在阮清歌身边,那此局是何时部下的?她怎么不知?刚刚当真是赚足了她的担忧。
只见阮清歌刚一问完,孙可人便下意识点头,“我知道!”
“哦?”阮清歌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什么?”
孙可人搔了搔脑门,不多时,道:“前些时日哥哥忧心于我,便时长来我这里陪伴,那日他来不久刘副将前来,两人交谈之事,被我听闻。”
“嗯?说的什么?”阮清歌眉心一挑,全然来了兴致,‘刘副将前来?’若不是动了什么心思,那男人能主动寻来?有什么事急的非要来这里说不可?
“就说今日之事,说是你与梁王会归来,要我哥哥关押欧阳威远的时候松懈一些,军营中好似有人被欧阳威远收买,待你和梁王归来一石二鸟,将之抓获。”
阮清歌闻声眼底划过一丝狭促,这箫容隽还真是…原来早就与刘云徽有所联系!竟是将她蒙在谷中,这样当真好玩吗?
孙可人眨了眨眼眸看去,瞧着阮清歌的面色极为不好,“清歌,你怎么了?”
阮清歌摆了摆手,道:“无事。”
那话音落下,门口传来一丝响动,两人抬起眼眸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大门打开,一身黑色劲装的箫容隽出现在门口。
待他瞧见孙可人之时,眼底毫无情绪,他抬手比向阮清歌,缓声道:“王妃,你们可是聊完?”
阮清歌‘哼!’的一声抱起手臂转身,就是不看箫容隽。
后者皱眉,一脸无辜看去,他斜睨向孙可人,想要知道答案,后者亦是一脸懵逼摇头。
箫容隽见状勾唇邪笑,上前一把搂住阮清歌腰肢,侧目看向孙可人,道:“多有打扰!告辞!”
还不待阮清歌挣扎,两人已经飞向空中,她一脸冰冷倚靠在箫容隽的怀中,任凭冷风吹过眼睑。
很快,两人落于军营不远处的一座别苑中,阮清歌落地之时面上一阵错愕,低喊一声‘糟糕!’甩开箫容隽便要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箫容隽下意识将阮清歌抓住,道:“怎么了?”
阮清歌皱眉道:“我回去是为了拿东西!”
箫容隽眉尾一挑,牵起阮清歌的小手向着这院落中看似一个仓库的地方走去。
待大门打开,里面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堆积在墙角,阮清歌看着极为眼热。
“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她上前抚摸着一枚箱子问道。
“在我恢复记忆之时。”
阮清歌娇嗔看去,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气嘟嘟的模样,“你现在真是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
箫容隽摸了摸鼻尖,委屈看去,缓步上前,双手张开,将阮清歌圈在怀中,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若是我没来得及说的,还请王妃不要怪罪,那都是我们王妃太聪明了!竟是没等本王说起就知道了!”
阮清歌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小手敲击在箫容隽的胸膛之上。
“你当真不要脸!算了!饶你一命!你可知今日我有多担心!?你竟是早有对策还不告知与我。”
箫容隽闻声面上划过一丝了然,他垂眸,鼻尖轻嗅着阮清歌的发髻,道:“时间太过于紧急,是本王的错,王妃…不要生气了可好?”
阮清歌‘哼!’的一声,仰头看向箫容隽,眼底划过一丝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炽烈军中出现叛徒?”
这炽烈军均是箫容隽的心腹,他本就多疑,这其中正怎么会出现害虫?
箫容隽闻声身形一顿,面色黯然,道:“那人并不是炽烈军,不过是欧阳威远的人混迹进来罢了,来时紧急,并未核对…”
阮清歌闻声叹息一声,小手拍抚在箫容隽的后背上不断安抚,当真要万事小心,不然就会被钻了空子!
“现下调查出来便可,不要太忧神。”
是也,现在箫容隽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箫容隽嘴角缓慢勾起,向着阮清歌步步靠近,他凑近阮清歌耳垂,吐出一口浊气,缓声道:“本王一点都不忧神,倒是…被娘子的美色所迷倒。”
低沉而带着魅惑的话语传来,阮清歌顿时觉得身子一软,本就敏感,在箫容隽的拨弄下瞬间瘫软。
第七百三十四章 菜中有毒
箫容隽嘴角笑容更加邪肆,抱起阮清歌便向着外面走去。
待两人来到院落中央之时,忽而大地一阵颤动,不远处传来叫嚣声响。
阮清歌顿时从迷糊中惊醒,向着远处看去,想要跳下地面,却是被萧容隽阻止。
只瞧见远处军营好似火簇漫天,声音太过于吵杂,根本听不清是什么。
而箫容隽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抱着阮清歌向着屋内走去。
阮清歌伸手在箫容隽面颊上挥舞着。
“喂!出事了!你这是要做啥啊!”
箫容隽薄唇微张,一口衔住阮清歌胡乱挥舞的手指。
感受到微热,阮清歌身子一阵颤动,酥麻之意自那指尖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阮清歌整张面颊涨的通红,一双瞪着他的眼眸满是温怒,双腮气的一股一股的,像极了气急败坏的河豚。
箫容隽瞧着阮清歌这般可爱模样会心一笑,将之放在软塌上,随之解开床幔,俯身而上,垂眸看去,道:
“欧阳威远逃了出去。”
箫容隽说出来简单,可阮清歌听着简直如同炸开了一般!
“啥?!欧阳威远逃了!你竟然…竟然还!…!@#¥%”
阮清歌语无伦次,垂眸看着已经被解开,露出一片花白的胸前,以及纤长作怪的指尖,她恨不得一脚将箫容隽踢下去。
“嘘!”箫容隽抬指比在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
阮清歌下意识闭上嘴巴,那抬起的双脚也缓慢放下。
她侧耳倾听,周围除了吵杂的声响,并未其他异响。
“怎么?”
箫容隽上前凑去,来到阮清歌面前,冲着她的眼眸吹了一口气,道:“娘子!我的炽烈军何时做事这般大张旗鼓?”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竟是有一丝不明箫容隽的意思,脑海中忽而一翻,她想起炽烈军本就是一匹狼性的部队,做事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直击要害。
这般大张旗鼓…阮清歌瞧着箫容隽狐狸一般的眼眸,瞬间瞪大了眼睛。
如此这般大张旗鼓!怕是在做戏罢!?
“怎么回事?”
阮清歌双眼微眯,想要将箫容隽看穿,然而,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看不透的男人。
箫容隽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薄唇凑在阮清歌颈项之上,在那上轻缓吐出气息,诱惑道:
“夫人,时辰不早了,如此良辰美景……”
那声音好听到简直耳朵要怀孕,阮清歌一个翻身,跨坐在箫容隽的腰间,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满是肌肉的腹部温度不断升高,以及那越发炙热的呼吸。
“良辰美景确实好,但你不打算先解释一番吗?”
箫容隽此时如同一匹狼一般,他抬手抚摸在阮清歌的腹部之上,缓声道:“今天宝贝可是乖巧?”
阮清歌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箫容隽抱在怀中,两人面颊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箫容隽钳住阮清歌双腮,迫使她张开朱唇,两人唇齿相依,很快阮清歌便被萧容隽吻得神魂颠倒,忘记了还在生气的情绪,伸出双手环绕在箫容隽的脖颈之上。
很快,两道身躯纠缠在一起,战况一丝都不输给外面。
阮清歌不知步入云霄多少次,身上男人才将她放开。
她昏昏欲睡,眼前一片迷蒙,感受到身侧传来哗哗水声,紧接着身体被温热的手帕擦拭,她感觉一片舒爽,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
清晨,一缕光簇顺着窗沿照射在地面,呈现断断续续的光圈。
床上人儿伸出一双藕臂,却是忽而打在床头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哎呦…”
阮清歌呲牙裂做坐起身,然而相较于手上的疼痛,她觉得腰间的酥麻才是要了她命的源头,看来要告诉箫容隽节制一点了!
她揉搓着腰身坐起身,瞧见枕头旁的夜明珠下正压着一张纸张。
她捏起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正是箫容隽的。
便是告知阮清歌醒来桌上有糕点,先垫垫肚子,一会孙可人便会带着食物过来寻她。
阮清歌垂眸看向肚皮,那小家伙也已经醒来,此时正踹着她的肚皮跟她问安。
阮清歌揉搓着手背,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在桌前看着那可口的糕点,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洗漱一番,换好衣物,刚走出屋门,便瞧见院落的大门被打开,孙可人一脸汗水走了进来。
阮清歌连忙上前,接过孙可人手中之物,可却是没有想象中那般沉重。
“你作何这般劳累?”阮清歌不解看去,搀扶着孙可人向着凉亭座椅走去。
孙可人抬袖擦拭着汗水,缓声道:“太远了!这里在城西!我在城东!啊呜!累死我了!”
她举起茶杯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阮清歌瞧着孙可人那红扑扑的脸蛋也不像是骗人之说,轻笑道:“如此,我便叫梁王寻一处附近的宅院,咱们也算是有个照应。”
孙可人忙不迭点头,抓起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
“好哇!”
阮清歌轻笑看去,这段时间以来,她总觉得孙可人好似有什么变化,不似以往那般小家子气,而是变得有些大大咧咧。
是也,整日跟着军营中的大老爷们待在一起,有几个姑娘家还能矜持的起来?
阮清歌将盒子打开,瞬间扑鼻香气弥漫在整个院落中。
“你做的?”
阮清歌看着孙可人下意识问道,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为她煮药,差点被厨房给点了,便摇头。
孙可人吐了吐舌头,道:“这城中有一家酒楼菜烧的不错,我早上接到通知与你一同用膳,本有人为咱们打点,我捉摸着这些时日你定然没吃好的,便买来一些。”
阮清歌闻声感激看去,道:“多谢。”
“唔!快吃吧!饿死我了。”
阮清歌颔首,两人一同进食,可那第一口菜刚入口中,阮清歌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连忙抬手,将孙可人放入唇边的方才打落在地。
“怎么了?”孙可人诧异看去。
阮清歌拿出银针,插在那菜中,不多时,原本带着银光的银针便闪烁着一丝黑气。
“这…怎么有毒?!”
孙可人气愤道,起身便要去找人家理论。
阮清歌眉心紧皱,本想问来时可是有人跟随,可随之一想,这小女子不会武功,便也作罢。
阮清歌执起银针,在那菜肴上一一试过,好在有一盘青菜是没有毒素的,但她们二人均是不敢下口。
第七百三十五章 何为衷心
阮清歌侧目看去,认真打量着孙可人,若说是仇家,这孙可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有仇人?
若说是误会?这误会怕是也太巧妙了吧!吃下去可谓是两尸三命。
“我一会叫我哥哥去查查吧!”
孙可人低垂着脑袋,一脸不好意思道。
阮清歌颔首,垂眸将桌上饭菜放回笼中,动作刚落下,便听闻身侧孙可人腹中传来叫嚣。
那本就低垂的脑袋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阮清歌掩唇轻笑,道:“好了!我去弄些吃的吧!”
“我与你一同。”
好在灶房中有米有菜,阮清歌简单做了一些清粥小菜,孙可人一直在一侧添柴加活,瞧着阮清歌那般轻车熟路的模样,她面上满是错愕。
“清歌,你…怎么会做这般粗事?”
阮清歌闻声眨了眨眼眸,俏皮看去,道:“若是你在府中被人当丫鬟差使,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你也会。”
孙可人闻言脑海中满是以往传到她耳侧关于阮清歌的只言片语。
以往的阮清歌是个痴傻女子,整日疯疯癫癫,十分纨绔,调戏众公子,轻浮的很。
只因现下阮清歌光华万千,身上被太多的光圈笼罩,世人皆是忘记了她的从前。
这也就是,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将往昔那般不堪当成笑话说出来。
阮清歌瞧着孙可人眼底渐渐浮现的雾气,她抬手拍了拍孙可人的头顶,道:“好了!没有我说的那般可怜罢了!走吧!吃饭。”
孙可人吸了吸鼻子,心中满是对阮清歌的心疼。
两人回到院落中,那有毒的膳食已经被拿的远远,两人吃着清粥小菜,谈笑风生,吃好后,阮清歌在院落内闲散晃荡。
脑海中想的却是昨晚欧阳威远逃跑一事,她侧目看向正捏着小草编制的草圈玩的不亦乐乎的孙可人,道:
“昨晚…”
“昨晚怎么了?”孙可人眨了眨眼眸看来,一脸迷茫。
阮清歌摇晃着脑袋,“无事。”
想来孙可人早已睡下,而她又在城西,怕是不知道的。
两人在院落内待了许久,直到中午的时候,萧容隽才与孙可言一同到来。
孙可人瞧见孙可言简直像是瞧见了救星老,她连忙将那一盒子的饭食递到两人跟前,道:“有人竟是想要毒害我和王妃!”
箫容隽闻声皱眉看去,阮清歌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解释一番,又拿出银针,在那饭菜上刺探。
那银针呈现出黑色,两人瞧见均是凝神皱眉。
“这饭菜来自何处?”箫容隽侧目向着孙可人问道。
“城中有一出名的酒楼,名为‘唤客居’我前些时日一直在那处吃喝,觉得菜品甚好,便买来吃,却没想到其中有毒,真是吓死我了!”
孙可言拍抚着孙可人的后背,道:“我现在就派人去调查!”
“嗯!”
箫容隽侧目看去,扫了孙可言一眼,算是允诺他的决定。
他侧目扫向桌子,上面还有没来的收拾的早膳,看那模样应该是刚吃完。
他执起阮清歌小手向着屋内走去,头也不回道:“你们先回了吧。”
那两兄妹闻声应声,不多时大门传来关闭的声响。
阮清歌被萧容隽带到软塌上,她一双小手下意识抓住箫容隽衣摆,搞得后者哭笑不得。
“怎么了?”
阮清歌何时这般展现依赖过?他当真是受宠若惊。
然而阮清歌面上表情却是凶神恶煞,那双小手大有袭上箫容隽衣领之势,她怒道:“昨晚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欧阳威严到底是怎么了!”
箫容隽闻声轻笑出声,垂眸委屈看去,道:“我这不是回来领罪了!”
阮清歌‘哼!’的一声,撅起嘴巴道:“少废话!”
箫容隽在心底叹息一声,他知道今日阮清歌追的这般紧迫,均是因为担忧他,他亦是明白阮清歌的良苦。
“若是我私自将欧阳威远处死,那京城的消息谁去汇报?虽那日欧阳威远道来传回京城书信,可究竟是否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不过是让他松懈逃出罢了,实际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阮清歌闻声侧目看去,道:“也就是说,你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将欧阳威远放走,故意让他往京城送信?”
箫容隽颔首,抬起一指点在阮清歌鼻尖之上,“夫人聪慧。”
阮清歌将箫容隽单掌挥下,垂眸,眼底满是沉思,对于箫容隽的做法,她只能说是铤而走险,可……不如此,难道要等着萧容堪先下手为强吗?
早晚都是一死,不如趁现在占据主位,加之随机应变,只要有一丝希望,便有胜利的机会。
阮清歌并不认为箫容隽这般先入为主有什么过错,谁生来就是圣人?箫容隽能忍受萧容堪这么多年已经算是给他面子。
谁说非要用衷心去试胆?赐了一杯毒酒就能表忠心?
何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阮清歌眼中看来那些都是对未来不抱有希望,或者简单明了已经没有挣扎的力量。
只要是明君,何谈登基由来之说,人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盛世安民的盛况,管谁当天皇老子?谁给他们最大的利益和快乐谁就是老子!
“在想什么?”
身侧传来箫容隽低沉话语,阮清歌抬眸看去,眼底满是认真,道:“容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阮清歌刚刚脑海中闪过许多个念头,但终究没有箫容隽道来的实在明确。
箫容隽将阮清歌揽入怀中,看向窗外,道:“先皇的死,萧容堪的暴政,不顾百姓生命,炼制长生不老药,私底下与江湖中人纠缠不清。”
阮清歌颔首,将那些罪行一一记在心中,末了,她道:“最为严重的便是南暑瘟疫一事,竟是放任百姓生命于不顾,全然为了夺取你的性命。”
阮清歌语气带着一丝愤恨,眼底满是凶光。
箫容隽抬手安抚着阮清歌,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阮清歌仰头看去,眼底满是坚定,道:“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便是你坚实的后盾。”
箫容隽轻笑一声,抬指拉扯着阮清歌的面颊,“是!我家夫人长大了!都能为为夫撑腰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明哲保身
阮清歌娇嗔一笑,抬手轻敲在箫容隽的胸膛上,缓声道:“那欧阳威远现下在何处?”
箫容隽面色一冷,正色道:“自是藏匿了起来,他现下元气大伤,怕是要休养几日,况且,搬救兵也要许久的时间。”
阮清歌闻言皱眉看去,“这朝中能救急的,怕是没有什么人了,镇南王,怕是会遭受牵连…”
阮清歌抬眼期期艾艾看去,小心打量着箫容隽的面容。
只见后者面上毫无变化,甚至带着一丝舒爽,“舅舅那处无需担忧,有你…嗯…沐振擎在,一切自是好说。”
阮清歌闻言眉心皱的更深,“此话怎讲?”怎还与她那生父有关系?
箫容隽闻声侧目看去,抬手掐住阮清歌小巧鼻尖,道:“沐振擎这些年在皇陵可不是白混的,那地道怕是将整个京城挖了个遍。”届时朝廷一动乱,只要涉及到家眷的事情,沐振擎均会出手相救。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箫容隽却并未与阮清歌细细道来,其一是怕她拒绝,其二便是,留些新鲜感,届时让她猜测,也不免是一件趣事。
阮清歌闻声眉宇松懈,她倚靠在箫容隽怀中,道:“他怎会出手相助?莫不是你知会他的?”
箫容隽挑眉,并未回答,而那眼前,好似浮现出往昔。
在他出战的前一晚,他便来到皇陵深处,寻找沐振擎。
岳父瞧见女婿自是少不了一番教育,几番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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