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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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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想一个人回王府。
  算算日子,她若再去万福寺,还需七日方回府,他需得一人待在王府七日。
  顾月卿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这是倾城吩咐底下人在小镇上买的点心,适才倾城尝过一块,味道极是不错,王爷路上若是饿了,可用来填填肚子。”
  说着将食盒往君凰面前推了推,君凰赤色的眸光在她绝美的脸上停顿一瞬,便抬手打开食盒。
  食盒分三层,每一层放着一盘糕点,都极是精致,且这些糕点便是凉了亦不影响味道。
  她很是用心。
  将食盒盖上,君凰道:“虽是将本王打发走,卿卿到底还是惦念着本王,既是如此,那本王便先行回府,卿卿切莫在外多作停留。倘若七日后不见卿卿回府,本王绝不轻饶。”
  看似恶狠狠,实则眼底并无半分狠意。
  终于将他说动,顾月卿心底小小松了口气。
  她会将他劝回,除却朝堂之事需待他回去处理,还有一个缘由,便是若他执意跟去万福寺,旁人不知是陪着她一道过去,只以为是他千里追寻。
  若有诸如摄政王妃奉旨祈福,摄政王不舍王妃故而扔下朝中大事追寻的传言,她岂非成了红颜祸水?
  君凰打从一开始迎娶顾月卿,便因着不欲给她招来麻烦故意冷落,如今即便待她好了,旁人也只会觉得是他行事随心所欲。
  纵是如此,他也不能太张扬,至少不能让外人瞧见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对她这般上心。
  若此番他跟去,必也不会张扬。
  凡事都需循序渐进,总有一日他会叫天下人知晓,她是他唯一放在心上之人。
  好在如今知晓她并非外表看起来的这般娇弱可欺,他也能少了些顾虑。
  “王爷且放心,倾城既是随长公主一道来,自也要随她一道回。”
  想了想,顾月卿便迟疑问:“倾城隐瞒身份嫁与王爷,王爷便不担心倾城有所图谋?”
  纵是早前已与他说过缘由,到底是她的一面之词,他便就这般信了?
  她为天启国公主,又有一个万毒谷谷主的身份,照着常理,怎么着都该对她有所怀疑才是。
  君凰见她确实有疑,抬手便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揉了揉,定定看入她眸中,“卿卿,莫说本王信你,便是你当真有所图谋又有何妨?你若要权势,本王便去夺。你若要天下,本王便去争。总归本王说过会与你好好过一辈子是真心实意,绝无半分虚假。”
  顾月卿心神一晃。
  他自来狂傲,便是刺杀赵邵霖这样的交邦新国将领亦不作半分遮掩,全然以真面目示人,丝毫不惧天启的报复。
  这样的他,却是当着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便是她有所图谋,他竟也是半点不在意!还道她若要权势若要天下,他便去夺去争……
  她何其有幸。
  她不要权势也不要天下,他既是如此真心待她,她便也会一心为他。
  “时辰不早,倾城该走了,王爷也回吧。”
  说着将手从他手心抽出,起身就要离开。
  “卿卿。”
  君凰手心一空,微拧着眉看着她正欲掀开车帘下车的背影,轻声一唤。
  声音低沉,隐隐还透着一股不舍。
  分明不过分开七日。
  顾月卿心下有无奈也有几分触动,直接转身,两步走到他跟前,双手捧起他的脸便垂头覆上他的唇。
  君凰尚因她这一番动作愣神,唇齿间便传来一股熟悉的腥甜。
  她竟是又一次咬破舌头给将血喂到他口中。
  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也不是浓情蜜意。她专注的卷着他的舌将舌尖的血液送到他嘴里,他则睁开眼就这般定定看着她,任由她动作。
  生平第一次,有女子敢捧着他的脸。
  他却觉得分外享受。
  他敢睁着眼,顾月卿却不敢,阖上的眼,眼睫轻颤。
  他坐着,她站着俯身,因着适才她突然快步过来,他恐她会跌倒,一手扶在她腰上。
  良久,顾月卿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方松开他。
  缓缓睁开眼,却骤然撞进他的眸中,方知他适才一直睁着眼,难怪她总觉得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
  略微不自然的退后一步,“王爷既是在此,想是这两日都在赶路无暇照常吃药膳,解毒之事不可半途而废,倾城的血于王爷身上的毒有压制之效,这般几日的车程不食用药膳想来于解毒也无太大影响。”
  言下之意,她会这么一吻实则是给他喂血。
  “嗯。”君凰饶有兴致的应声,还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头将唇上的血迹舔干净。
  妖娆惑人。
  顾月卿看得眼皮一跳,“我该走了。”却是连打开车帘都忘了,直接从车窗闪身跃出。
  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跟在后头赶来的翟耀正好看到一道红影从马车中跃出,并未瞧清楚样貌。但那一身的红衣及那般高绝的轻功,又是在这里出现,除却万毒谷谷主月无痕,他不做第二人想。
  女子跃到前方马背上,勒紧马缰,马便疾驰而去。
  原牵着马匹站在那里候着的粉衣蒙面女子却是未跟上她,而是打马朝着马车的方向而来。
  彼时,翟耀还听到马车中传来他家王爷低低的笑声,听着很是愉悦的模样。
  粉衣女子直接朝翟耀而来,在他面前停下,“这位侍卫大哥,我家主子走得匆忙,有一事忘记交代,特命属下来知会侍卫大哥一声。马车中有我家主子备好的解毒药丸,劳烦侍卫大哥叮嘱着王爷服下,一日服用三次,每日一粒即可。”
  翟耀完全一懵,还未反应过来,粉衣女子就双手抱拳,“告辞!”
  打马离去。
  而此时马车中,君凰手中正拿着一瓶药,手上还有一张字条。原是摆放在身后的小柜子上,字条被药瓶压着,上面写着此药为何物以及服用要求。
  字迹君凰很熟悉,独属顾月卿的轻柔中带着凌厉。
  君凰一进马车便瞧见,是以顾月卿在那般亲吻他后告知他,不过是为他压制身上之毒,他才会如此高兴。
  “王爷,马车已备好,可是要启程?”
  翟耀话音方落,便有一辆檀木马车正往这边驶来,马车与顾月卿驶去万福寺那辆如出一辙,不用看也当知内里布置之精细。
  这是君凰早便吩咐人备下的,原是要乘着这辆马车与顾月卿一道去万福寺。
  “启程回君都,至于马车,不必更换,本王乘坐这辆即可。”
  翟耀心疑,照着主子的讲究,断没有弃精心准备的马车不乘而择这样简陋马车的道理。
  莫不是因着这马车是月谷主备的?
  如此看来,王爷是真的对月谷主上心了。
  翟耀心底一番叹息,却并未质疑君凰的决定,直接跳上马车,驾车离开。
  *
  与此同时,某个客栈房间中。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翻起身,却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床边定定盯着他,那幽深阴沉的眸光差点没把她吓得再晕过去。
  骤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不由气怒道:“楚桀阳,你竟敢敲晕本庄主!本庄主和你没完!”
  后颈还疼得厉害,樊峥……不,她记在樊家族谱上的名是樊筝。
  疼得樊筝想骂娘。
  除却樊筝死去的祖父及父母,这世间无一人知晓掌管着偌大樊华山庄的庄主,实则是个女儿身。
  虽是她因着样貌少了几分男子气概总以鬼面具覆面示人,但看到她样貌的人也有不少,楚桀阳便是从小就看过她这张脸。
  却为何从未有人怀疑过她是女儿身,不仅因她武功高又将樊华山庄掌管得井井有条,还因她而今已有二十三岁。
  女子十八还待字闺中都算老姑娘,谁又会怀疑一个二十三岁尚未婚配的人是女子呢?
  更况樊筝还有着与叶家少主求亲的经历,现下对叶瑜又是死缠烂打,自是无人会怀疑她是女子。
  “不对,本庄主不是在小月月房中?怎会在此处?”
  垂头一看,身上的衣衫都换了,樊筝心中一惊,拢着衣襟看向楚桀阳,“你……本庄主的衣衫是你换的?”
  楚桀阳面色愈发阴沉。
  这时一女子端着热水推门走进房中,“庄主,您醒了?”
  “伊莲,你怎会在此?”
  “奴婢是尾随庄主而来,无奈奴婢轻功不及庄主,这才迟迟赶来。好在有太子殿下在,不然庄主岂非要被那些追杀庄主的贼人所害?可怜庄主这一昏迷就是三日……”
  “停停停!”樊筝急忙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楚桀阳还是本庄主的救命恩人?”
  分明就是这人追杀她!
  伊莲眨眨眼,“难道不是吗?那日奴婢追赶上来,便瞧见太子殿下抱着昏迷过去的庄主……”
  樊筝嘴角一扯,“抱着?你确定不是扛着或者直接绑着?”
  她和楚桀阳不对付也不是一日两日,楚桀阳几次三番要取她性命,甚至使手段给她下毒,她实在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人竟会“抱着”她?
  若她没记错,她此番是男儿身,男子抱着男子……那画面,她完全不敢想。
  “自然,奴婢亲眼所见。这三日庄主一直昏迷着,除却奴婢为庄主沐浴更衣时太子殿下避开,其余时候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庄主。”
  伊莲根本没瞧见,她提起“沐浴更衣”几个字时,楚桀阳的眸中隐着某种暴风骤雨般的杀意。
  不过伊莲一想到这几日每次要给庄主沐浴更衣,便要忍受太子殿下杀人的眼神,她就不由打个哆嗦。
  天知道她扯出“庄主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先天顽疾,若叫外人瞧见定会羞愤欲死”这般谎言时,心底对庄主有多愧疚,好在太子殿下虽是一副阴冷愤怒的模样,却到底未坚持留在房中。
  不过太子殿下离去前问过一句:“你家庄主可有碰过女人?”
  她想都没想便出口:“我家庄主无法碰女人……”便忙捂住嘴。以为说漏了,却见太子殿下淡淡扫躺在床上的庄主一眼便顾自走出屋子,待她给庄主沐浴换好衣裳后,太子殿下便一直这般神色有几分古怪的守在庄主床边。
  弄得她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太子殿下未深问,想是并未听清她的话。
  樊筝却为伊莲的话一愣,而后轻哼一声,“他守着本庄主?怕是想确定本庄主是否断了气吧!”
  听到她这身衣衫是伊莲帮着换的,她才松了口气。
  楚桀阳看着她愤愤的模样,冷冷扫一眼伊莲,“你先出去。”
  “那奴婢先告退。”
  “伊莲,等等!你的主子是本庄主,不是他,怎生你的主子都未发话,你却要听从他的调遣?”
  楚桀阳又一记阴冷的目光扫过去,“出去。”
  伊莲一惊,“奴婢告退,庄主,您与太子殿下慢慢聊。”
  分明庄主才是她的主子,伊莲却莫名不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实在是,太子殿下适才的目光太过吓人。
  伊莲出去,甚至还“贴心”的把门带上,樊筝的脸不由一黑。
  正准备继续怼楚桀阳,就听他有些不自然的道:“抱歉。”
  樊筝一顿,抬手掏掏耳朵,以为是她听错了,“你说什么?”
  楚桀阳这次却未避开,直接冷着一张脸道:“抱歉。”
  这下樊筝听清了,顿了一瞬问:“天上下红雨了?”
  楚桀阳的脸色再次阴沉,眼底又恢复浓浓的阴冷之气。见此,樊筝才轻吐口气。
  这才是正常的楚桀阳。
  不料楚桀阳又开口:“本宫是真心表达歉意,本宫不知你身上有疾,从前对你的态度确实差了些。”
  迟疑着继续道:“身有顽疾这等事,亦非人力所能左右,你不必心生自卑,左右本宫也不会嫌弃于你。”
  樊筝的表情变幻莫测,一口气堵在胸口,是怒气!
  “身有顽疾?你才身有顽疾!你全家都身有顽疾!”
  “本宫无意指出你身有顽疾一事,这般说出来不过是为让你明白,本宫并无歧视你之心。你心下愤怒也是应当,却不该这般辱骂本宫全家,你当知本宫全家乃商兀皇族,公然辱骂皇族会给你招来祸端。”
  “你既是有疾,从前的荒唐之举本宫亦可当作你心中不畅的发泄,不欲再计较……”
  “楚桀阳,你有病吧?”樊筝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第126章 被点穴道,荒唐缘由(一更)
  “不是本宫有病,是你有病。”
  樊筝:“……”好想杀人。
  “你昏迷三日方醒来,先起身吃些东西。”语毕作势便要去扶她下床,吓得樊筝险些又晕过去。
  快速避开他的手跳下床套上鞋子,一跃便跳离他至少五步远,警惕的看着他,“楚桀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庄主告诉你,上次本庄主就是经不住诱惑吃一口你端来的粥中的毒,此番本庄主断不会再上你的当!”
  楚桀阳本阴冷的神色微微一僵,半晌后,方缓缓道:“抱歉。”
  因着他一声抱歉,樊筝又跳得更远,“楚桀阳,你是不是撞了邪?”
  楚桀阳也不是什么耐性好的人,这番忍耐已是极限,樊筝却还一再质疑,直接轻身一跃,拽着她就往怀里扣,她后背贴在他胸膛上,两手被他擒制住。
  “你非得要让本宫对你用强才甘心!”
  这个姿势让樊筝身子微僵,却很快恢复过来,若再这样受制于他,她可能真会小命不保,因着向叶瑜求亲一事,楚桀阳想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
  隐下心底那一抹苦涩,樊筝手动不了便动腿。两人缠斗一阵,樊筝还是被他制住,这下手脚都动不得。
  “放开本庄主!”
  “要本宫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樊华山庄所有钱财立誓,从此不再去招惹叶家少主……不对,是从此不招惹任何女子。”
  “不招惹任何女子?楚桀阳,你是想让本庄主孤家寡人一生?放开!”
  楚桀阳握紧她的双手扣在她腰间,“不会孤家寡人,有本宫在。”
  樊筝挣扎的动作一顿,“你……你此话何意?”
  楚桀阳却未直接答她的话,将她转个方向面对他,却是紧扣着不放,好似生怕一放手她又跑没影一般。
  “以往你做过何事,心中记挂着何人,本宫亦可不在意。你若立下誓言从此不招惹任何女子……自然,若能立下字据更好。”
  “若能做到此,本宫可既往不咎。不过你身有顽疾一事本宫既已知晓……”
  “本庄主没有顽疾!没有!你是听不懂么?”
  “好,且就当你没有。”
  樊筝狠狠瞪着他,什么叫做“且就当”?她都不知她有顽疾,他倒是知晓了!凭空捏造很是有一手啊!
  “本宫既已知……知你不便,往后你便不必瞒着本宫,若有不便沐浴之时也不必再让你那婢女伺候,可寻本宫相帮,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这两日楚桀阳若非念着伊莲从小伺候樊筝是樊筝的亲信,恐惹樊筝不快,或许早便杀了伊莲。
  樊筝觉得,自打此番醒来,楚桀阳就很是古怪,从来对她就是喊打喊杀,这番却是好言好语,也不会动不动就掐着她脖子要杀了她。
  想着,樊筝眼底便快速划过一道光,继续桀骜不羁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伊莲都伺候本庄主十几年,若非本庄主心中有人,早便纳了她做小妾……”
  “你还想纳妾?”楚桀阳一瞬变了脸色,阴沉可怖,杀意骤现。
  看着他这番反应,樊筝双拳紧握,继续保持着适才神情不变,“楚桀阳,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叶瑜是你未过门的太子妃,你不允本庄主招惹她尚在情理之中,本庄主纳不纳妾与你何干?”
  楚桀阳面色愈发阴沉,“与本宫何干?本宫这便告诉你何干!”
  樊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点了穴道。
  楚桀阳将她拦腰一抱,便直接转身往床榻走去。
  “楚桀阳,你要干什么?你最好解开本庄主的穴道,否则待本庄主自由,定会杀了你!”
  “想杀本宫,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
  直接一扔,樊筝便被他扔到床榻上。客栈的床榻有些硬,后背被摔得生疼,樊筝不由轻哼一声。
  听到她的轻哼声,楚桀阳停顿一瞬,便直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全部重量压在身上,又被点了穴,樊筝险些被压晕过去。
  “你要干什么?重死了,快起身!”
  楚桀阳看她一眼,阴沉的眸色不变,却是将两手撑在她身侧,移去她身上大半重量。
  “不是说与本宫没有相干?本宫今日便让你知晓究竟有没有相干!”俯身下去,直接擒住她的唇。
  樊筝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愣愣瞪大眼睛久久未回过神。
  忽然唇上一疼,却是被他咬了一口,骤然回神,却因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分毫。唇被堵住,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出声。
  这样的亲吻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楚桀阳仅是一味的发狠啃咬,入侵纠缠。
  除却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樊筝只觉唇舌都是疼的,动弹不得,呼吸不畅。
  隐隐的,也不知是太疼还是其他,眼角竟有泪痕滑落。
  犹记当年,她十五岁,祖父病逝,从此她再没有一个亲人。却连伤心哭泣的时间都未留给她,丧仪都是草草办完。
  管家背叛,欲夺取樊华山庄,她拼力一搏,最后联合亲信将管家及一众党羽斩杀。
  这一场争端,整整持续一月。
  管家伏法,她继任庄主之位,然她到底年轻,又自来活在祖父的庇护下,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风浪。接任庄主之位后,她花半年时间整顿产业,终于在一切步入正轨后,她心身具疲一病不起。
  念及祖父弥留之际留下的话,道是她本是女儿身,却因她母亲怀着她快要临产之时遭遇仇家追杀,父亲护着母亲拼尽最后一口气生下她后,便双双亡故。
  彼时樊华山庄内忧外患,不可无后,祖父便对外宣称她乃男儿身,自此便将她当作男子来教养。
  然她终究是女儿身,理当有个好归宿,商兀太子楚桀阳是个可托终生之人……
  她自小与楚桀阳一道长大,自是明白自己对楚桀阳是什么心思,更况这是祖父的遗愿。
  是以她便于病重之时叫来唯一知她女儿身的伊莲,让伊莲代她写一封书信给楚桀阳。告知他,她本是女儿身,心悦于他,愿嫁与他为妻。
  岂料她话未来得及说,伊莲便给她带来了皇上给楚桀阳与叶家少主赐婚的消息……
  一时间,她心如死灰。
  几重打击之下,病情加重,如此一病便又是小半年。好在她事先便安排好所有事,庄中生意并未出任何乱子。
  她重病期间,楚桀阳到过樊华山庄多次,她皆拒见,甚至说过此生不见的话。后来他便真的不来了,她的心也渐渐冰冷。
  再见时,楚桀阳仿若变了个人一般,自来公子如玉宛若谪仙之人,变得诡变阴沉,动辄取人性命。不仅对她冷言相向,甚至好些次都对她动了杀念。
  分明该气愤该痛苦的人是她,最后变的,却是他。
  她本想着既是无缘,他亦有婚约,便自此两不相干。直到叶瑜将要及笄,商兀上下皆传言:叶家少主及笄之时,便是太子娶太子妃之际。
  她便再坐不住,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直接备聘礼于叶瑜及笄日登叶家之门求亲。
  与皇家有婚约,她清楚叶家不会应,这般一闹,楚桀阳和叶瑜的婚事便不得不延后。
  此后再有两人要大婚的传言,她便又到叶瑜面前去献殷勤,而今天下谁人不知樊华山庄庄主恋商兀叶家少主成痴?
  可笑叶瑜都未做什么,楚桀阳便一再出现警告她,莫要再招惹叶瑜。
  以为她想招惹叶瑜么?
  她是控制不住……
  此番却又算什么?他不顾她的意愿点了她的穴,对她啃咬亲吻。
  待到楚桀阳终于将她松开,便瞧见她眼角的泪痕,瞳孔一缩,而后怒意更甚,“你便如此厌恶本宫?”
  樊筝迷蒙着双眼看他,厌恶?她若厌恶他,又怎会几次三番做毁人姻缘的荒唐事?
  “本庄主是男子!”她想确认他是否已知晓她是女儿身。
  哪承想却听他道:“男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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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不定时,写完上传,三点来刷。


第127章 太子表态,所谓顽疾(二更)
  樊筝真真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男子又如何?
  两个男子在一起,像什么话?虽则确实也有这样的人存在,不然除却青楼,也不会有楚馆。
  可他是太子啊!将来是要继任大统的,如何能与男子在一块?若是如此,岂非要被天下人唾骂?
  且……且她也不是男子,若他知晓她乃女儿身,可是会因此远离?
  不对,若他喜欢男子,作何又会几次三番的为着叶瑜追杀于她?
  她与他自小相识,怎从不知他的喜好竟是如此?
  想了想,樊筝还是决定要将他劝回正途,否则待他喜男子之事传开,他的太子之位怕是不保,整个商兀国亦会被他国嘲笑。
  “楚桀……太子殿下,你这般是不对的,待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会被天下人耻笑。”
  楚桀阳定定盯着她的眉眼,眉头深皱,“你嫌弃本宫?”
  说什么她有疾,分明是他有问题。
  介于此,樊筝也不打算与他多计较,他喜爱男子之事也不是他能左右。因是为世俗所不容,又因他身份高贵不能让人知晓他这般心思,这些年他怕是忍得十分辛苦。
  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一想到他喜欢男子,她心里还是会非常之酸涩。
  “不不不,本庄主并未嫌弃于你,就是觉得你这般不妥,会被世人唾弃的。”
  “那有如何?谁若敢多言半句,杀之!”眸色冷沉,杀意浓烈。
  樊筝有些为他这般样子所吓,一个认知跃上心头。
  他不是在说笑!倘若有人胆敢胡言,他会毫不犹豫动手将人斩杀!
  然杀一人容易,杀十人也容易,杀百人千人万人也能够,却不能杀尽天下人。
  “你当真一定要喜欢男子?便不能考虑一番喜欢女子?”
  楚桀阳眉头深拧,“不能。”
  说着深深凝视她,而后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干,那般模样竟是让樊筝生出一种被他怜惜之感来。
  心狠狠一跳,无奈她穴道被点,仿若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阿峥,你是聪明人,当知晓躲着本宫不是明智之举,本宫想要的东西,便是不择手段亦要夺到手,莫要让本宫对你不择手段。”
  阿峥……
  有多少年了,他不曾如此唤过她?
  从前两人以兄弟相称,他便是这般唤她。
  眸光轻闪,“照着你这番样子,当是瞧上了本庄主,既是如此,你又作何为那叶家少主一再寻本庄主的不痛快?”
  楚桀阳也不避开她,就这般凑上去亲吻着她的额头,而后落到她眼睫上,“商兀以商立世,叶家在商兀地位卓然,动不得。”
  樊筝被他亲得面色极是不自然,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心尖发颤。
  叶家动不得?所以若能动叶家,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她的麻烦?
  如此可是说,他因她纠缠于叶瑜之事一再发怒,不是因着叶瑜,而是因着他心中那人是她樊筝?
  这个认知让樊筝久久回不过神。
  也不知是喜悦多些还是震惊多些,总归她此番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
  他的唇从她眼睫上落到脸颊上,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痕,这个举动让正在愣神的樊筝猛然回神,面色有些泛红,“你……你干什么?”
  便是她扮了二十多年的男子,她内里终究是个女子,哪能受着这般……这般出格的举动。
  楚桀阳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唇直接从她的眼角移到脸颊,再从脸颊一点点滑到耳侧,舌尖扫过她的耳廓,引得樊筝一阵阵颤栗。
  “楚……楚桀阳,你放开我!”
  他却一下含住她的耳珠,轻轻一咬,“阿峥,你动情了。”
  樊筝羞愤不已。
  这是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如此待她,她不动情才怪!
  耳珠被他含在嘴里轻咬,一阵酥麻传遍全身,“阿峥,与从前一般唤本宫阳阳。”
  阳阳……
  这都多少年前的称呼了,那不过是她当年不懂事乱唤的,后来明白事理后,她便再未这般唤过他。
  此番听他在此状态下提出来,只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她紧要着唇瓣,就是不唤,他又咬重了些,“阿峥,你最好莫违逆本宫,否则本宫可不保证会不会就这样强要你。”
  强要!他怎说得出这般话来!
  脸红得滴血,却知他既是说得出,定然做得到。虽则她不知他在以为她是男子时说出这般话又该如何强要。
  闭上眼,心一横,朱唇轻启,“阳阳……”
  “阿峥,你是本宫的!”话音落,唇又落在她唇上,如暴风骤雨一般狂烈。
  若此时樊筝还感觉不出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思,那她未免也太没脑子了。
  纵然她在他眼中是个男子。
  本就是她盼了许久,又费尽心思算计之人,既知他的心思,她自没有推拒的道理。
  紧绷的身子缓缓软下去,动弹不得,做不到回应他的热情便只好安静的承受。
  许是觉察到她的变化,楚桀阳浓烈的吻轻柔了些,唇舌纠缠。
  “阿峥,阿峥……”
  一声声唤得樊筝心尖发颤。
  待他的唇从她唇上移开,移到她脖颈上,还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樊筝一惊,忙道:“阳阳,将我的穴道解开,你这般亲吻没有回应,难道不会觉得无趣?”
  楚桀阳闻声一顿,唇尚停留在她脖颈上,半晌后,抬起头与她对视。
  自来阴沉的眸子多了几许情欲。
  “阿峥,你休要骗本宫,若将你的穴道解了,你定又要躲着本宫,再去寻那叶瑜,休想!”
  樊筝有些心累,“我不会躲着你,可行?”
  楚桀阳依旧盯着她,眸色阴沉深邃。
  见此,樊筝一咬牙,“本庄主以樊华山庄所有钱财立誓,断不会躲着你,亦不会去寻叶瑜,可行?”
  楚桀阳阴沉的眸光一亮,“当真?”
  “当真。”
  “阿峥,你断不能骗本宫,倘若骗了本宫,本宫便毁了樊华山庄!”
  他又一次变得阴冷诡黠的眸子告诉樊筝,他说到做到。
  她能立誓,却不想待到某一天他心中有旁人,她还需为着樊华山庄委曲求全。
  “楚桀阳,你心中可有我?”
  定定看着她,楚桀阳道:“自然。”
  心有猜想与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全然不是一种感受,“那你可会娶叶瑜?”
  楚桀阳拧眉,“不会,待本宫此番回去,便与叶家把婚退了。”
  “与叶家退婚?以叶家在商兀的地位,你便不担心会动摇商兀根本?”
  楚桀阳轻嗤,“阿峥,你也未免太小瞧本宫。叶家动不得,却不表示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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