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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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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不定时,不敢再承诺(捂脸)~
晚上来刷吧,
第八十五章 倾城提议,可愿为后(二更)
从皇宫出来。
摄政王府那标志性的檀木马车驶过街道,行人自动避让,原本喧闹的街道也在马车路过时变得异常安静。
这一切皆源于对摄政王的恐惧与尊崇。
马车中,顾月卿与君凰相对而坐。
君凰倒了一杯茶递给顾月卿。又是那股熟悉的茶香,顾月卿忽而有些不想接下。
见她迟迟不接,君凰不解,“怎么?”
“早前喝过药,若喝茶恐减弱药效。”
“是么?怎么本王适才瞧见王妃在殿中便是在饮茶?”
君凰自是不信她的说辞,只是一时想不透她突然这般说的缘由。
顾月卿端着审视的眸光看他,“王爷都瞧见了么?说来,皇嫂那里的茶倒是与王爷这番所煮的味道极是相似。”
“不是相似,本就是一种茶品。”
君凰的语气有几分认真,像是要好好与她解说:“叶少主与本王送来新茶时也顺道往宫中送了些。叶少主不止识得本王,与皇后也是旧友。”
顾月卿兀地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难道瞧不出她在意的是什么?竟就这般毫不避开的谈论。
君临摄政王不是智勇无双?
她怎没瞧见“智”在何处?
虽则她也有点闹不明白她这般心里不舒畅是为着哪般。
不就是早年交情匪浅发生过一些她不知晓的事?谁人还没点过去?她委实犯不着如此。
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情绪不受控制又是另一回事。
“王妃倒也未说错,喝药后确实不宜饮茶。”语毕顾自端着适才要递给她的那杯茶细致品尝起来。
好在这些年顾月卿的心境养得极好,轻易不会将情绪外露,不然此番压在心底那股莫名的气怕是得沉不住。
“在宫中,皇后与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又是孙扶苏,又是神秘的叶家少主。
顾月卿不由多看君凰两眼,姿容气貌皆当得天下无双,一举一动尽显雅致矜贵,倒也难怪便是凶名在外亦有得如此多人对他另眼相待。
只是心情不舒畅归不舒畅,顾月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说到底君凰待她极好,挑不出任何毛病。
倘若将来当真有什么优异的女子再入得他的眼,她……
好像还真不知该如何做,单是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她就难以接受。
自来不是杞人忧天的人,近来与君凰有关之事给她带来的影响却愈发不受控制。
顿顿心绪,顾月卿不再想这些烦杂之事,冷静应答君凰的话,“皇后让倾城劝说王爷继任皇位。”
她做事一向不喜拖沓,虽则与孙扶苏说的是会考虑,但在她这里已然决定会与君凰提及。
既是早晚会说,当是越早越好,也免了压在心底徒增烦扰。
君凰闻言,微拧着眉看她,“你也想让本王继位?”
“不是倾城想与不想,要看王爷的意愿,倾城只是个传话人,照着皇嫂的形容,皇兄当已是强弩之末,唯有即刻前往药王山让药王山上下寻找救治之法方有一线生机,倾城不想王爷将来追悔。”
君凰眸色微动,赤眸中划过一道不知名的光。
心弦亦像是被什么挑着一般微动。
“王妃可想做皇后?”
顾月卿等了半晌,却等来他这般无厘头的问话。
分明是她照着孙扶苏的意思劝解他继任皇位,怎反倒来问她这般问题?她愿不愿做皇后与他继不继位有何……
顾月卿的思绪乍然顿住,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好半晌,才不确定问:“王爷这般问,莫不是倾城想做皇后你便继位?”
他唇角擒着笑,“有何不可?”
骤然撞入他带笑的赤眸中,顾月卿瞧见他眼里含着宠溺和纵容。
极浅,却足够让她看清。
“至高皇权本王从未放在眼里。这万里河山本王若想要,何人阻得?”
这话可谓说得十分之张狂,但这个人是君凰,他自来便有狂傲的资本,便是顾月卿听到他这般话也无法反驳。
顾月卿未发现,她此番盯着君凰时,眸中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赞赏……或者该说痴迷更为合适些。
君凰看在眼里,唇角笑意更深。
她太过沉静冷清,极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唯一见她笑,还是那晚他因着不小心亲到她的面颊仓皇离开时……
虽则仅是听到她的笑声。
对于这件事,如今想来,君凰尤为后悔。
那时他怎就那般怂了?竟是连她好不容易展开的笑颜都未瞧见。
她容颜如此出众,淡漠着一张脸都如此迷人,若是笑起来,岂非山河失色?
君凰越发期待她毫无保留绽放笑颜的那天。
他知晓她心中有结,他不能问,故而也不能想法子帮她解去,只能待到有一日她对他敞开心扉。
无妨,他可以等,左右她如今已是他的妻,这一辈子都注定要与他牵扯在一起。
“王爷,你便不担心皇兄死活?”
顾月卿相信她的直觉,君凰表面无所谓,实是很在意君桓这位兄长。
君凰眸色一顿,“担忧如何?难道本王担忧一番他便不用死了?再说,他的死活与本王何干?”
还不待顾月卿说话,他便又道:“想去何处休养便去,难道本王不继任这个皇位便守不住我君家江山?而今朝中事务难道不是本王在打理?就他那副走两步都大喘的弱身板,能做什么?”
顾月卿淡淡挑眉,分明极是关心却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让人心疼又无奈。
摄政王,重在摄政二字。
诚如君凰所言,而今君临朝中事务多是他在打理,不继任皇位也确实能守住君临江山。
然若是这般,他如有逐鹿天下之雄心,怕是行事会处处受限。
旁的不说,天下悠悠众口难堵。
她不想届时有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
“如若我为后,偌大后宫可会再增新人?”
她思量许久却是问出这般问题,君凰端着眸子看她,然她委实太沉静,他窥探不出半点她的心思。
会这般问,是介意他有旁的女人?还是介意会有人威胁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王妃很介意?”
“我不该介意?”
沉默片刻,君凰突然轻笑出声:“该,王妃是本王的妻,倘若连这都不介意,岂不是说本王未入得王妃的眼?”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顾月卿面颊微红。
他这般说,岂非换着法的让她承认他如今已入她的眼?
还真是……不知该他什么好。
本是好好的商讨问题,最后却成了这番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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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君凰失常,四唇相贴(一更)
顾月卿有些不自在,忙转开话题,“王爷尚未回答倾城的话。”
君凰收了面上笑容,端着几分认真的神色,“摄政王府建府十年,本王迁居王府五年。这五年来,王妃是第一个留住府中的女子。自然,大婚那日宫中前去伺候的宫婢及王妃的婢女不算在其列。”
“如此,王妃还不明白?”
君临摄政王府从不留女子活到第二日之事天下皆知,是以当初顾月卿嫁与君凰,世人无不叹惋,道是倾城公主方回朝便要入死穴。
不承想后来有那般大的反转。
听到君凰此般言辞,不可否认,顾月卿心底是复杂的,同时也有些愉悦。
见她微敛下眼睫沉默不语,君凰赤红的眸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宛如承诺般道:“王妃,这番话本王仅说一次,你且细致听着。本王既娶你,你便永远是本王的妻,要与本王过一辈子。在本王这里可没有抛弃糟糠一说。除非王妃弃本王而去,否则本王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王妃之事。”
今日之前,君凰仅是决意要与顾月卿好好过日子,并未想过认真保证什么,自今日瞧见她手腕上的伤痕,他便决定要给她一世荣宠。
二八年华的女子,却是难露一个笑颜。
她已将心如此尘封起来,倘若他再这般模棱两可,怕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让她敞开心扉。
顾月卿长长的眼睫轻颤,君凰却已起身朝她走来。
马车内空间本就有限,君凰方一起身,不过两步便走到顾月卿身侧。再跨一步,来到她身后。
弯着腰,身子向她倾近,呼吸喷洒在她两侧,“王妃不信本王?”
不信么?顾月卿说不清,毕竟将来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若要她凭借他一番话便说相信,如此也不走心。
是以一时半刻,她答不上来。
见她继续缄默着,甚至敛下眼睫掩盖眼底情绪,君凰便直接就着这般附身仿若贴在她耳际的动作伸出手轻轻擒住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侧抬着头与他对视。
他动作轻柔却强势,冰凉的指尖落在下巴上,让顾月卿微微僵住。
骤然抬头便撞入他看不透情绪的双眸中,赤眸深邃,仿若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因着他弯腰几乎贴近她的动作,他原本松散束着散在身后的墨发顺着他脸侧滑下少许,若有似无的抚在她锁骨上,酥麻撩人。
他定定看着她的眉眼,又一次问:“王妃不信本王?”
彼时两人离得极近,随着他的开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鼻息间弥漫着独属他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挑动心弦。
顾月卿掩在广袖下的手轻轻攥紧。
微微侧脸,下巴从他修长的指间摆脱出来,偏头不敢再去看他,耳根处泛着可疑的绯红。
“王爷想听倾城如何回答?”素来沉静冷清的声音透着一抹慌乱。
指尖细腻落空,君凰轻轻摩擦着手指,入眼处是她细腻的脖颈,上面还有他留下的些许青紫痕迹。
忽而想起那时唇齿间轻柔细腻的触感,薄唇轻抿,眸光愈发深邃。
心思一动,原本顿在半空的手便轻轻抚在她的脖颈上。
脖颈一凉,顾月卿方要起身躲过,便别他另一只手压住右肩,又稳坐回去。
他冰凉的手指还在她脖颈轻抚,眸色赤红如血,“王妃既是答不上来,本王也不急着追问,王妃何时想好便何时告知本王亦可。”
“便是王妃永远想不到确切的答案也不打紧,总归本王会用往后余生来向王妃证明。”
这样纤细的脖颈,只要稍稍用些劲便能掐断,她果然娇弱得很。
娇弱得他碰一下都不敢太用劲,而分明,他瞧着这样的她心中便像是有一团火堵住一般,有种想要将她拆吞入腹的冲动。
这般冲动与他之前毒发时想要杀人时极其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他杀人,残忍嗜血,手段毒辣。
不想也不舍得将那样的手段加诸在她身上。
然他此番情绪却又有些不对劲。
顾月卿原还因他的举动心下轻颤耳根绯红,不敢多看他一眼。
但不知怎地,她忽而便感觉那道落在她脖颈上的眸光变得愈发热切,那样的热切不是寻常男女之间情浓时的热切,而是仿若盯上某种猎物一般的热切。
君凰身上毒素积压多年,又用那般以毒攻毒的法子压制,甚至于君凰的武功路数也有些诡异。
如此几番攻击之下,人的神智必会受到些影响。
照着常理,身中如此剧毒,若非心性极其坚定之人,断然不会活到现在。
那夜她给君凰把脉,除却发觉他身中剧毒而外,还觉察到他脉象有异,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之兆,却又不尽相同。
细致思量过后,她才大胆猜测或许与君凰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关。
诚然,顾月卿的猜测非常正确,君凰修炼的内功心法本就是老药王特地为他寻来的药王山禁练心法。
只是顾月卿不知晓罢了。
就在君凰放在她脖颈轻抚的手指忽而转到她喉咙处,隐隐有收拢之势时,顾月卿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回头,果见他原就妖冶的面容愈发妖异诡黠。
唇角勾起的弧度也与平日里有所差异,如魔一般的笑比寻常时候要骇人许多。
当然,也更惑人。
“王爷?”
“嗯?”他低低应声,嗓音依旧黯哑撩人。
不过顾月卿知晓他此时并不正常。
一手被她控制住,君凰并无要挣开的打算,却是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擦。
顾月卿眼皮一跳,一脚踢在椅脚上,椅子便转了个方向。
面对着他。
她微扬起头,眸色沉静。
他微弯着腰,双眸赤红如血。
轻轻一咬,唇齿间便布满腥甜,与此同时顾月卿骤然伸出一只手扣在他脖颈,猛地向下一拽。
四唇相贴。
不带任何情欲的亲吻,将口中血液送到他口中。
她的血可唤醒他的神智,就像上一次。
满口的血腥味,透着熟悉的馨甜,君凰眸色忽而清明,竟是呆愣在当场,任由她轻咬着他的唇瓣,放任她粉嫩的舌尖卷着血液送到他口中。
彼时,她一手扣着他的手腕,一手扣在他后颈上,而他的一只手还抚在她脸上。
她坐着,他被迫弯腰就着她。
两人容色皆世间少有,分明堪当粗暴的一幕,却格外的唯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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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一拨福利。
别看我卿卿羞涩,她骨子里其实是霸气的。
也别看我凰惯会撩人,他其实清纯得很,哈哈哈~
只是~似乎好像病娇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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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赶后
第八十七章 反客为主,可爱纯情(二更)
君凰是那种会委屈自身的人么?
显然不是。
眸光一闪,原本抚在顾月卿脸上的手忽而扣上她的后脑勺,唇一凑近,就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吻。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更增一抹疯狂。
趁着她微张着口呼吸之际,滚烫的唇舌就入侵她的领地,方要细致品尝她的甜美,马车便突然停住。
接着,马车外传来翟耀的声音:“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两人皆是一顿,彼时他灼热的舌还缠着她的。
迷离的神智被惊醒,君凰惊慌的从她檀口中退开,站直身子急忙倒退一步。见她红肿的唇瓣上还有血迹,顿了一瞬,又快速上前弯腰伸出舌尖将她唇上血迹卷入口中,罢了弹跳一般的退开。
却因着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身后的马车壁,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马车外翟耀听到动静,忙问:“王爷,发生何事?”
君凰面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听到翟耀的声音,脸忽地转黑。
这个话多的侍卫!
顾月卿本还在他反客为主的狠吻中晃神,正被他吻得呼吸不畅两颊滚烫之际骤然被人打断,那一瞬她是懵的,因为她的舌尖正被他卷着。
正不知作何反应时,他便将她放开,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又凑过来舔舐她的嘴唇。
她本意是以血液唤醒他的神智,若非她手腕上着药,她会选择将包扎好的白纱扯开直接将伤口撕裂而后凑到他唇边,无奈伤口上有伤药。
那般境况下也不允许她再割开另一只手腕,唯有咬破舌尖将血液送到他口中。
岂料后来竟变成……
闯荡江湖多年,她虽未与男子亲密接触,却也知晓男女之间那些事,毕竟天下之大,万毒谷那般多据点,总有一两个设在诸如青楼这类地方。
纵是如此,她也仍不知亲吻还能如此痴缠。
那般气息交错蚀骨纠缠的体验,她从未有过。恍恍惚惚间,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想着,顾月卿滚烫的面颊更加红晕。
心底也是滚烫一片。
愣神之际听到君凰后背撞上车壁的动静,那声音她听着都觉得疼。
迟疑半晌,稳住心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王爷没事吧?”
然话出口,不止她,连君凰都愣了一愣。
自来空灵悠远的声音,这番却变得软软绵绵,仿若娇嗔般格外的撩人心弦。
“没……没事,我……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王妃自行回青竹院,晚间时候本王再去陪王妃用晚膳。”
话落人便已快速转身撩开车帘,却是直接使出轻功跃入王府。
“王爷……”跳下马车候着的翟耀刚看到君凰走出马车,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见一道暗红色的人影从半空跃过。
翟耀木块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愕然,完全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都到了大门口,王爷怎不直接走大门反而跃过半空入府?莫不是有什么急事要赶着去处理?
但也不至于连个交代他的时间都没有吧,王妃尚在马车中,难道王爷就这般丢下王妃不管?
想不透,翟耀倒也懒得深想,对着马车恭谨提醒:“王妃娘娘,王府到了。”
马车中,看着君凰如此仓皇的离开,顾月卿适才的羞涩便瞬间烟消云散,唇角弯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果然,君凰瞧着冷戾杀伐,内里却格外的可爱纯情。
听到马车外翟耀的喊声,内功运转一个周天将面上绯红压下,才缓缓起身走下马车。
想是担忧她的身子状况,秋灵早早候在王府大门外,见马车停下便快步朝这边而来。与翟耀一般,见着君凰掀开车帘正要行礼,便见他闪身消失无踪。
蒙圈的同时,秋灵还是朝马车这边而来,待瞧见顾月卿打开车帘走出,忙迎上去朝她伸出手,“主子。”
顾月卿将手放在她手心,就着跳下马车。
秋灵突然盯着她的脸打量,“主子,您没事吧?奴婢怎生瞧着您的面色有些不寻常?”
顾月本就担忧旁人看出点什么,秋灵却还这般问,一时间面色才是真的不寻常。
好在她素来情绪不外露,“无碍,走吧。”
举步当先踏上王府大门前的石阶。
秋灵还是不大放心,主子今日一早才放过血,快步追上去,“主子,您当真无事?”
突然捕捉到顾月卿嫣红水润的唇瓣,竟是比平日里上唇脂后还要美艳。
平添三分妩媚。
秋灵一愣,“主子,您的唇……”
顾月卿脚步一顿,面色一僵。
却听秋灵接着道:“您是换了新的唇脂?”
“嗯。”有那么一瞬,顾月卿眼角抽了一下。
是她想太多了,秋灵就是个小丫头,哪能想到那许多。
却是忘了秋灵与她一般大,又常年跟在她身边做事,她见识过的许多东西秋灵自也见识过,甚至有些东西秋灵比她更清楚。
以顾月卿的脾性自不会去做那等偷窥之事,秋灵却没少在出任务时与小姐妹一道爬到房顶掀瓦片偷看人家闺房情趣。
看着顾月卿的背影,秋灵展眉一笑,快步跟上去。
她大抵知晓适才王爷为何那般匆匆离去了,不错,进展还挺快。都没用上她出马就这般,很是让人欣慰。
别瞧着主子做事沉稳为人冷静,其实面皮薄得很,她纵是看破也不能说破,不然主子恼羞成怒许真会将她打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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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居。
使着轻功的君凰直接朝月华居内院而去,未走正门,而是从窗户跃入,一头便扎入烟雾缭绕帷幔散落的温泉池中。
整整一刻钟方从池水中出来。
“哗啦”一道水声响动,便跃出水面落到温泉池边缘,半身没入水中,就这般撑着双手慵懒靠在温泉池边缘。
彼时他身上长袍及一头墨发皆已湿透,因着适才跃出水面的动作,衣衫有些松散,束在发上的发带也不知掉在何处。
微微敞开的衣襟,隐隐可瞧见他精壮的胸膛,湿润的墨发还滴着水,透着几许不羁。
良久,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浅薄红润的唇瓣,唇角一扬。
霎时间,邪肆靡魅,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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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毕,明天见。
自己明明是想写那种家国天下的宏图霸业,怎么写着写着就成了细腻的儿女情长呢~(囧)
第八十八章 周氏族谱,药味异常(注题外)
京博侯府。
君黛的院子。
昨夜君黛从御景园回来就辗转难眠,直到天初白方眯上一会儿。
周予夫一夜未归,下人来报,道是他有紧急公务需处理,许会到很晚,便直接在书房睡下,让她莫要等着。
君黛此番本就不想面对他,得到下人的传信便也懒得追问。
成婚到如今,这是两人第一次分房睡。
君黛彻夜难眠,周予夫则是坐到天明。
刚眯一炷香不到,君黛便醒了。
醒来后自来注重礼仪的她甚至连梳妆都险些忘了,随意将外袍套上就要去御景园看春蝉。
还是晋嬷嬷和金嬷嬷两人拉着她劝解,道是她这番样子若是让春蝉瞧见,怕是更加不愿与她亲近,方劝得她梳妆打扮。
但终究,君黛今日的妆容比往日要素淡许多,加之她几乎一夜未眠,面色也有些憔悴。
失了往日神采。
待到御景园,知晓周子御已入宫。
不用问她也知周子御入宫的为何。
倘若周子御不入宫去与皇上点明此事,换皇上一个为春蝉正名的机会,君黛也会亲自走这一趟。
周子御不在,伺候春蝉的婢女道是春蝉尚在熟睡,君黛便未打扰,在院中坐下。
一坐便是一早上。
这期间晋嬷嬷又去敲过几次门,每次那个婢女都说春蝉未醒。
什么未醒,是个人都知晓这不过是托词。
只这是主子们的事,早年大小姐被人调换她们也有些责任,晋嬷嬷和金嬷嬷便不好说什么。
但瞧见君黛一大早滴水未进便坐在院中石桌旁就这般盯着前面的房门看,心中委实不是滋味。
便吩咐人去煮来一碗白粥,君黛吃过两口便再吃不下。
看得两位老仆都有些动容。
直到晌午,烈日高挂。
君黛额角晒出细细密密的汗,面颊也晒得潮红,房门方打开,那个伺候春蝉的婢女躬身道:“夫人,我家小姐请您进屋。”
这是周子御培养出来的人,将她拨去照顾春蝉,春蝉便是她的主子。她只听两个人的命令,旧主周子御,新主春蝉。
倘若将来两位主子有分歧,她便听新主的,这是规矩。
君黛闻言欣喜起身,却因坐得太久腿脚有些僵硬,起身时身子晃了一下,好在急忙扶住近旁石桌。
晋嬷嬷忙上前,“长公主,您没事吧?”
摆摆手,“无碍,嬷嬷,她答应见本宫了。”
激动得红了眼眶。
晋嬷嬷上前扶住她,也有些欣喜,却不知是为着君黛的欣喜而欣喜,还是她自身的欣喜。
愿意见,至少关系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整件事里有许多人受到伤害,然若论受伤害最深的,当属春蝉。
所以春蝉有资格怨所有人,也有资格选择是否原谅。
君黛走到门外,停下步子看着躬身退到一侧的婢女,“你是子御的人?”
婢女依旧躬身垂首,“回夫人的话,奴婢是小姐的人。”
“嗯?”
婢女一板一眼,“在今日之前,奴婢是公子的人,今日之后,奴婢的主子便只是小姐。”
君黛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你唤作何名?”
“回夫人,公子赐名暗香,奴婢本欲让小姐重新赐名,小姐只道奴婢此名甚好,便沿用。”
“暗香,确实好名字。你可是会武?”
“不甚精通,仅习得皮毛。”
暗香这般说,君黛却知她这是谦虚之言。自家儿子培养出来又派到刚寻回的女儿身边伺候之人,首当其选是懂得为人处事察言观色,以便往后女儿与旁人结交时从旁提点,其次便是武功。
为护女儿周全。
她对儿子这番安排很是满意。
“懂些皮毛也好,往后便好生照顾你们小姐。”
“是。”暗香始终躬身,态度恭敬却不会让人觉得卑微。
君黛更加满意。
待君黛走进屋中,院中某个暗影处才有一人走出,不是周予夫又是何人。
周予夫看着不远处又合上的房门,长叹一声,颓然的转身离开。
*
其实春蝉一早便醒了,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母亲。
想着以君黛的身份,将她凉一凉,或许她便会知难而退,谁承想她这一坐便是一上午,直至烈日当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春蝉本就心肠软,对君黛又有着一份感激之心,这番瞧见她一直坐在外面等着就只为见她一面,春蝉心底十分不好受。
是以君黛在外坐着,她便透过虚掩的窗户坐在床榻上看着。
君黛不进食,她便也不吃,倒是周子御一早安排人给她熬制的汤药,她一滴不剩的喝下。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便是如今暂且有所依靠,她也要保证能自食其力。
养好伤才是她该做的事,否则哪日这些倚仗都没了,她又当如何。
看到君黛焦急的脚步,再瞥见她绯红的脸颊和额角的汗珠,春蝉眼睫轻颤,靠在床弦上,垂首恭谨见礼:“奴婢见过夫人。”
君黛动动唇,好半晌才将泪水阻回去,“我是你的母亲,往后切莫再以奴婢自称。”
见她伤心,春蝉也心口微疼,沉默片刻,道:“往后不会了。”
便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也不该将他们对她的愧疚与偏爱当成伤害他们的利器。
还是那句话,他们并非天生欠了她的。
君黛见她态度终于有所缓解,眼眶又红了,“……可是用过膳?”
春蝉咬唇不语。
君黛便直接问暗香,“你家小姐可是吃过东西?”
暗香不找痕迹的看春蝉一眼,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方垂首开口:“回夫人的话,未曾。”
“都到这个时辰了,怎还未吃东西?”
见春蝉又抿唇不说话,君黛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吓到了她,忙放缓语气道:“母亲也未吃东西,不若陪陪母亲?”
春蝉看她这般小心翼翼的询问,只觉心里堵得更难受。她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何曾在谁人面前如此伏低做小过?
缓缓点头,“嗯。”
暗香忙过来扶着她下床。
膳食早已备好,只需吩咐底下人摆放好即可。
一顿饭下来,君黛并未吃多少,倒是一个劲的给春蝉夹菜。
春蝉本无多少食欲,却不舍得拒绝这份热情,硬是将一碗饭吃完。
长这般大,头一次有人给她夹菜。
每吞咽一口,春蝉都觉得喉咙堵得难受,眼底也有水雾在打转,却始终不让它掉落。
看得君黛更是心疼愧疚。
又怕她太伤心,是以不敢点出来,只能默默地给她夹菜。
*
从御景园出来,周予夫便直接往周家祠堂而去。
拿出三炷香点燃,鞠躬,插在香炉上。
在原处站立良久才走到灵位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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