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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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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凰又盯着她看了半晌,终究妥协,将她放下,“可能走?”
  声音一如既往的惑心撩人。
  顾月卿微微退开两步,待离他远些,周遭独属他的气息才逐渐浅淡,她狂跳的心口也慢慢恢复正常。
  微微敛下眼睫,调整好呼吸,转瞬便又是那个自来冷清淡雅的倾城公主,“能。”
  君凰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透着复杂,顾月卿因着未去看他,并未瞧见。
  须臾,君凰上前牵起她的手,“走吧。”
  若说这些宫婢内侍里,曾真正感受过摄政王骇人气势的,当属去传赐婚旨意的刘公公。
  当日摄政王慵懒的半躺在大殿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便是不说一个字,他也吓得心惊胆战。后来他大胆宣完圣旨,摄政王一声嗤笑直接吓得他跪下,全身都是冷汗。
  然此番,恐怖如斯的摄政王竟如此温声细语的待倾城公主,不仅亲自抱着下车,甚至自来说一不二的人竟是因着她的一句话将她放下,而后又好似担忧她磕着碰着一般,小心的牵着。
  这个倾城公主委实了得,不过几日功夫便得到摄政王如此相待。
  刘公公想着,忙跪地高呼:“奴才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其他内侍宫婢也跟着跪地行礼。
  君凰直接无视他们,牵着顾月卿便走进御书房。
  *
  御书房内,君桓让刘公公去宣人后,三人便不再言语,齐齐看着大门处,静候君凰和顾月卿。
  不一会儿,便见两人相携而来。
  两人这般容貌气韵,不管出现在何处,当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瞧见两人相握的手及君凰为照顾顾月卿而故意放缓的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御书房内的三人皆愣了一愣。
  这两人,似乎比前几日宫宴时更亲近了些。
  君桓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全是欣慰,人还未近前他便欣喜道:“皇弟和弟妹来了?”
  君凰如常的淡淡扫他一眼,唇角擒着一抹嗤笑,眸中冷光依然。
  不言语。
  顾月卿见此,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君凰身上的冷气便随之消散少许,侧头看她,“怎么?”
  顾月卿用眼神示意他见礼。
  倘若换作旁人如此劝阻他,君凰怕是早已气怒,然这个人是顾月卿,瞧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他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不过,让他见礼,断不可能。
  见他不为所动,顾月卿倒也不强求,松开他的手上前一步,微微拂身,“倾城见过皇兄皇嫂。”
  目光在孙扶苏身上多停留一瞬方收回。
  孙扶苏亦是打量着顾月卿,在顾月卿看向她时,不知为何,她竟觉得顾月卿的目光透着凌厉,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转瞬便见顾月卿收回目光,面容清冷如前。
  根本没什么异常。
  摇摇头,想是她的错觉吧。
  倾城公主温顺谦和,知书达理,便是流落在外多年亦半点不失皇室正统公主的风范。除此,她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断不会有那般骇人的目光。
  事实上,那一刻顾月卿不过是想着那些关于君临皇后与摄政王早年情分的传言,一时失态以致露出她潜心隐藏的狠戾,好在她自来冷静,很快便将情绪收回。
  若是秋灵在此瞧见她情绪如此变化,定然会说,主子素来便比较护食,凡被她划归为属于她之物,断不容许旁人觊觎。
  皇权富贵如是,人亦如是。
  “这里没有外人,弟妹不必多礼。”
  君桓说完,才发觉顾月卿唇色苍白,面色亦惨淡,不由正色问:“弟妹怎这般憔悴?可是身子不适?”
  这话是问的君凰。
  毕竟作为兄长,倘若这般直白的关心弟妹身体,未免显得有些不合礼数。
  君凰冷冷看他,“既是知晓她身子不适,还叫她一直这般站着?”
  君凰其实对顾月卿顶着这副柔弱无力的身子仍坚持入宫很有意见,若非她执意要来,他又不忍驳她的意,说什么他都不允她过来。
  不能怪顾月卿,君凰便将所有职责推到君桓身上。
  语气更为不善。
  顾月卿闻言,有些意外的瞪大眼睛看他,而后扯扯他的袖角,眼底满是不赞同。
  万毒谷的情报网遍布天下,顾月卿查不到君凰,不代表她也查不到君桓。
  在君临,君桓这位帝王除却一个独宠皇后外,还有一个,便是他素来待君凰这个亲弟弟真心实意。
  朝堂上,凡君凰的提议他从不否决。还不止一次的与君凰提及让他继任君临帝位一事,无奈每每皆会被君凰拒绝。
  倒是君桓待君凰如此,君凰却一直不领情的缘由,顾月卿并未查到,仅知大抵与十年前君临皇城发生叛乱一事有关。
  君凰嗤笑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
  这模样……落在旁人眼中是气怒不耐烦,然落在顾月卿眼中,却莫名的透着几分可爱。
  觉着狠辣无情的君临摄政王可爱,这世间想来也只有顾月卿一人了。
  不管是君桓孙扶苏还是一旁看戏的周子御,都未曾想到君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看似气怒生气,却全然透着对顾月卿的关怀。
  君桓压下心底的讶异,吩咐刘公公,“给王妃赐座。”
  刘公公应声着人搬来椅子。
  顾月卿方要拒绝,便见君凰扫她一眼,便将欲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椅子搬来,是那种可背靠着休憩的大椅,就这般摆在御书房中与主位相对。
  瞧着这一幕,顾月卿脑壳有些疼。
  她怕是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御书房被赐座且还是以此番方式就坐之人。
  不忍直视。
  君凰却不管其他,直接牵过她,将她扶坐上去。
  无视她眼底的控诉。
  待她坐好后,他便懒懒半靠着椅子扶手。
  暗红色的长袍拖曳,墨发松松散散,俊美如妖的面容上带着一抹冷笑。轻挑眉头,罢了端着赤眸看向主位,“将本王的王妃召来,有何事?”
  分明失礼的举止,由他做来却格外魅惑撩人。
  几人皆被惑了惑心神。
  半晌,还是孙扶苏当先轻笑出声:“看来皇弟与倾城相处得极好,如此本宫与皇上便放心了。倾城既是身子不适,趁着子御在此,不若让他给你把把脉?”
  ------题外话------
  *
  抱歉,晚了些,几拨朋友喊出去吃饭,拒绝了两个,后面的实在拒绝不了,就出去了。回来得有点晚。
  真心抱歉。
  明天开始存稿,23号中午十二点上架,尽量上架以后多更新。
  因为太晚了,明天的更新没写,所以明天的一更大概在十点左右,大家起来后再刷。
  感觉最近写文有点慢,龟速,一个章节两千字,有本事写将近三个小时,想哭~比起人家一个小时三四千字的,根本就是个渣渣~


第八十二章 倾城心境,君凰心结(一更)
  顾月卿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君凰,恰巧与他视线相撞。
  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顾月卿忙收回目光。
  淡淡抬眸看向高台上仍站在君桓身侧的孙扶苏,“倾城的身子自来如此,休息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把脉便不必了,有劳皇嫂挂心。”
  “当真不用?”孙扶苏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不必。”
  周子御扫君凰一眼,只见他神色间透着几分莫测,却没有劝阻的意思,不由疑惑。
  照着景渊一贯的作风,又对这位倾城公主这般上心,在此境况下不该如此旁观才是。
  想不透,周子御便打算静静看着。
  “既是如此,那本宫便不强求。皇上与皇弟有事相商,倾城与本宫到偏殿去坐坐?”
  还不待顾月卿开口,君凰便淡淡拧眉,“王妃身子不适不宜走动,有事便在此处说。”
  顾月卿看看君凰,又看看孙扶苏。
  与君凰也算接触了些时日,他这番与孙扶苏说话时,看似强硬,实则语气比较起对待其他人明显有所差异。
  他与孙扶苏之间,果然不同寻常。
  一时间,顾月卿只觉心底有种奇怪的情绪漫延,若非她够理智,面上又保持着一贯的冷清,怕是要叫旁人看出她的情绪波动来。
  她此番状态不好,并不想与孙扶苏多纠缠,今日会过来还是因着君凰长兄长嫂的召见。
  她若不来,其一是不合礼数。
  其二,她与君凰方大婚,她若就这般拒绝,恐君桓会对她有成见,连带着影响他们兄弟之间本就水深火热的关系。
  不过,瞧见君凰待孙扶苏这般例外,她忽而又想去见识一番孙扶苏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倾城随皇嫂过去。”
  说着便起身,无视君凰深拧的眉头和不赞同的目光。
  “好,那走吧。”孙扶苏闻言,高兴的朝她走来,作势便要抬手去扶她。
  “你身子不适,本宫扶着你。”
  对君凰道:“景渊不必担忧,皇嫂会照看好倾城。”
  “嗯,有劳。”
  君凰这一声有劳,听得众人心思不一。
  其他人是惊疑,顾月卿却是心绪更加复杂。
  他这般说话,就仿若将她看作自己人,将孙扶苏这个青梅竹马看作外人一般。
  他说得自然,态度不掺杂任何虚假,极其容易叫人信以为真。
  或许,那些传言实不是真?
  亦或许,他待孙扶苏不同,仅是因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这般想着,顾月卿忽而黛眉微蹙,不为旁的,仅为她猛然发觉近来她似有些不大正常。
  从前的她,做事果断说一不二,从不会如此纠结踟蹰。
  成大事者,最重要的便是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于自身最有利的判断。
  若此时她与孙扶苏闹开,怕是会于她欲要同君临合作之事造成影响,这般与她初时目的便背道而驰。
  她欠君凰一条命,为他解毒理所应当。他们如今已成婚,他既是想要好好过日子,在与她复仇之事不冲突前,她亦会好好与他在一处。
  至于其他,暂且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如此一想,顾月卿适才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便散了不少。
  不过,她向来不喜陌生人触碰,自是不会让孙扶苏扶着。
  微微侧身,避开她的同时道:“不敢累了皇嫂,倾城自己走即可。”
  她面上神情始终如一的冷淡,孙扶苏倒未觉得她的态度如何。
  待两人往偏殿去后,御书房内便只剩三人。
  君凰直接一撩衣摆,懒懒坐在适才为顾月卿准备的大椅上,一手撑着下颚靠在椅子扶手上,直接扫向周子御,“据闻你京博侯府上演着一出狸猫换太子?”
  以君凰在君临的权势及自身能耐,周子御并不奇怪他这般快便知晓京博侯府的事。
  眼底划过一抹哀恸,“此事说来可笑,不说也罢。”
  堂堂京博侯府,不知替谁娇养了女儿十六年,却将亲生女儿送去给人为奴为婢,甚至险些丢掉性命,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闻言,君凰一默。
  君桓断断续续咳嗽一阵后,道:“此事你要查,如有需要,可寻景渊或是朕相助。”
  君凰并未否决君桓的话,倒是见君桓不断咳嗽,他神色有少许变化。
  周子御双手向前一握,“多谢皇上,此事微臣尚能解决,反倒是皇上,您这病情倘若不好生将养,怕是……”
  这般说着,周子御试探的往君凰的方向瞄了两眼,却见他神色无波,面上表情不变分毫。
  一时有些拿不准他心中所想。
  周子御看着君凰,君桓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君凰的神情变化。
  要说死,君桓其实并不怕,他只是不忍将这江山重担压在景渊一人身上,也不想让扶苏伤心难过。
  知晓他活得不长,她却仍坚持嫁与他,倘若他就这般死了,她怕是会承受不住。
  所以,若有机会活命,他想去一试。
  “景渊,朕已是强弩之末,这君临江山总是要交与你,倘若你同意,朕即刻拟下传位诏书……”
  话未说完,便被君凰冷冷打断,“你的江山,本王稀罕?”
  君桓心下苦涩,“朕自是知晓你不稀罕,朕是想拜托你看在千万臣民的面下,接下君临,莫要让君临的臣民遭受战乱之苦。朕相信以你之能,定能将君临治理得更好。”
  “五国纷争,早有许多人对这大好河山虎视眈眈,朕不愿君临他日落入旁人之手,然朕又无能力将其守住,只能寄希望于你。”
  周子御适时道:“说句大不敬之言,皇上的身体若再不前往药王山静心救治,怕是活不过一年,景渊,你当真要坐视不理?”
  君凰眸色微动,转瞬便恢复如常,如此快的速度旁人瞧不见分毫。
  “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语罢起身,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他们,转身便走出御书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君桓微微叹息。
  景渊心底总是怨他的。
  这也怪不得景渊,倘若当初明知烈王要叛变,不仅不告知反而被送出宫的人是他,他怕也不会那么容易释怀。
  与其说景渊是怨他,倒不如说是在怨他自己。
  景渊必然十分自责,在亲人们都浴血奋战时,独他一人安然。
  “皇上切莫多想,景渊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周子御违心的安慰。
  “子御,你也不必宽慰朕,都十年了。倒是适才你之言,朕活不过一年,可是真?”
  周子御一顿,“皇上,微臣……如若皇上即刻启程去药王山……”
  君桓摆摆手,“罢了,此事且再说吧。”


第八十三章 扶苏言语,商兀首富(二更)
  御书房偏殿。
  孙扶苏领着顾月卿过去,二人隔着一个矮几席地而坐。
  有宫婢躬身上前各倒一杯茶摆放在两人面前,而后恭谨退下。
  孙扶苏端着茶,对顾月卿淡笑道:“此是商兀国叶家新出的茶品,还未面世,本宫与叶家少主有些交情,叶家便送了些过来给本宫尝尝鲜,你试试。”
  顾月卿端着茶,放在鼻息间轻嗅。
  她自来嗅觉敏锐,自是知晓这是叶家出的新茶,上回她在君凰马车上喝过,她还记得这个茶的名字叫“富香”。
  又是一个与传说中经商天才的叶家少主相识之人。
  君凰与叶家少主相识,孙扶苏也与叶家少主相识,虽则以他们的身份认识商兀国第一经商世家的继承人很是寻常,但不知为何,顾月卿听着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
  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真正与她接触知晓她身份还能活命的,唯有商兀国首富,樊华山庄庄主樊峥。
  樊峥其人,年二十有三,有才有貌,年纪轻轻便继任樊华山庄成为商兀国首富,地位与叶家家主不相上下。
  要说与樊峥的相识,还是顾月卿在解决万毒谷仇家时,恰巧被夜半翻墙找酒喝的樊峥撞见。
  彼时她抱着燕尾凤焦,“琴诀”一出,樊峥便认出她的身份。樊峥武功修为不弱,两人打了一阵,而后樊峥不敌,就说请她喝酒一笔勾销,并允诺不会将撞见她之事说出去。
  依照顾月卿的脾性自是不会同意,于是樊峥就抱着酒坛子倒在房顶上撒泼,说什么他喜欢的姑娘拒绝他的求亲,本想出来借酒浇愁,没想到还招来杀身之祸云云。
  顾月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着一个俊朗男子这般不顾面子撒泼的,他说得伤心,眼泪还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就真的收了琴坐到他身侧。
  一人一坛酒,就这般成了朋友。
  姑且算是朋友吧,毕竟樊峥是第一个见着万毒谷谷主出手还活命的人。
  后来她才知樊峥便是商兀国首富樊华山庄庄主,而他求娶又被拒之人,便是叶家那位十七岁的少主。
  说来樊峥求娶叶家少主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两年前,樊峥二十一,叶家那位十五,而顾月卿方十四。
  时至今日,顾月卿还未接触过叶家这位神秘的少主。
  樊峥也算一方人物,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而今看来,她竟还与君凰孙扶苏等人都有交情。
  顾月卿不由得便对这叶家少主来了些兴致。
  思绪收回,端着茶轻抿一口,清冷绝尘的面容上,好看的眉头轻挑,“确实是好茶。”
  “说起与叶家少主的交情,还是少时她随着商兀使团来君临时,在宫中有幸结识,那时景渊也在……”
  “皇嫂叫倾城进宫,可是有事要说?”顾月卿打断面带浅笑陷入回忆的孙扶苏。
  孙扶苏细细打量她一瞬,面上笑意愈发深,“倾城就不好奇当初都发生了何事?自十年前那场变故,景渊脾性大变后,从前与他相交之人他皆不再接触,唯独叶……”
  “皇嫂。”顾月卿的眸光有些冷。
  孙扶苏微愣。
  罢了笑着道:“也罢,你若是想知,往后自去问景渊便是。”
  “今次寻你来,是想与你说说体己话,你也知如今的君临,皇室血脉单薄,除却长公主便只有皇上与景渊两人。表面瞧着皇上与景渊关系不融洽,实则他们都是关心着彼此。”
  “十年前的叛乱,皇上身受重伤,此后便留下病根,照着子御所言,皇上的日子怕是……”说到这里,孙扶苏不由哽咽起来。
  顾月卿安静听着她说,面上神色分毫不变。
  孙扶苏倒也未注意她的神情,继续说着:“这君临江山终有一日要交与景渊,然景渊因着十年前的事一直怨着皇上,无论如何都不愿接下这至高皇权。”
  “别国为着权势兄弟相残之事并不少见,可你瞧着在咱们君临,便是将皇权相送也无人接手。”
  顾月卿抬眸看她,“所以,皇嫂与倾城说这些又是作何?倾城说到底是天启的公主,不适宜参与君临朝堂之事。”
  孙扶苏细致看她,好似要从她眸中看出她这番话有几分出自真心一般。
  无奈顾月卿太过冷静,自始至终一个神情,根本瞧不出什么不同寻常来。
  孙扶苏心叹,凭着倾城这份心性,倘若她对君临有所图谋,还真是个难对付的敌人。
  不过,现下也是没有法子,景渊待倾城不同,子御说得对,若想让他甘愿接下君临这个重担,或许真得让倾城去劝解。
  但愿倾城当真无所求吧。
  “倾城,本宫也不与你绕弯子,你在天启如何举步维艰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而今你既是嫁到君临,便是君临的摄政王妃,倘若景渊登上皇位,你便是君临的皇后,断不会比你天启倾城公主的身份差。有景渊护着,有君临做你的后盾,天启那边便再不敢小瞧于你。”
  “本宫瞧得出来,景渊待你不同于旁人,他不听皇上与本宫的,不代表他不听你的。于你不过是几句劝解之言的事,成与不成,你其实都不亏。”
  顾月卿方抬眼认真打量这位传闻中娴雅端庄的君临皇后。
  确实娴雅端庄,无论是首饰妆容衣着打扮,还是坐姿仪态,皆堪当端庄之典范。
  此番,却在此对她威逼利诱。
  不得不说,孙扶苏很有头脑,这番话说出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女子,怕都不会拒绝。
  然顾月卿不是她们,她想要的会自己去争取,皇后之位如何?只要她想,亦可以摄政王妃的身份位居所有女子之上。
  甚至于便是没有摄政王妃的名头在,她亦能以倾城公主的名头得到她心之所求。
  她如今是君凰的妻,他若想要,便是别人不给,她也会帮着他去夺。他若不要,她又何必联合外人来给他寻烦恼?
  “皇嫂这番言辞说得的确诱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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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点半去帮幼儿园帮我哥接孩子,带来家里,一直看着,做饭吃,教着做作业,今天更新又晚了。
  *
  我看到有小伙伴说我们卿卿本应该是武功高手,但身体太弱了于人设有偏差,在这里做个解释。
  倾城身体确实弱,毕竟六岁的时候跳崖,还没养好伤就被丢到万毒池,差点去了一条命。后来这些年,她其实养回来了一些,但毕竟是伤了根本,平常不大看得出来,但这几天她不是失血过多么,就会比较弱。试想一下,就算是一个大喊接二连三的失血,他也是会弱的~呐,没别的意思哈,就是做个解释,等她不再放血了,她又是那个无敌的倾城公主了。
  *
  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樊峥,分明是个大佬,却不在意撒泼打滚~666


第八十四章 扶苏请求,倾城松口(一更)
  就在孙扶苏认为顾月卿要松口之际,却见她话锋一转,“不过,一旦王爷继任皇位,即便倾城成一国之母,这偌大的后宫怕也再不是倾城一人说了算。”
  “如今在王府很好,王府仅倾城一个女主人,王爷不喜旁的女子入府,便也无人敢忤逆王爷将女子往王府送。然这皇宫不同,倘若王爷为君,许多事便不能再随心所欲。这番道理纵是倾城不说,皇嫂当也明白。”
  “既知是这般结果,倾城又何必自寻烦恼?”
  孙扶苏静静端详眼前的女子,一袭素淡红衣,墨发仅用一条红色丝带简单绾起,除此便再无其他饰物。
  容颜倾城,淡雅冷清。
  说起这番话时,她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清浅空灵,声音虽是透着一股淡漠,却莫名的悦耳动听。
  实难将她与传闻中流落在外多年得农户收养的人联系在一起。
  谁家农户能养出这般气韵卓然的女子?
  可自打倾城嫁入君临,不止皇上,她也曾派人去查探过。无论如何查都是一个结果,与传言无异。
  那家收养她的农户及近邻皆明确表示,倾城曾于那里生活过,甚至如今在那个农户家中还有倾城的闺房,里面衣物及其他物件,有旧有新,皆是与倾城的喜好一般无二。
  倘若这些都能作假,收买整个村十几户人家,并让全天下都查不出半点端倪,倾城的能耐怕是远超她的认知。
  思来想去,孙扶苏宁愿相信是早年养在天启惠德皇后膝下时,顾月卿当真如传言般天资聪颖,如今气质学识,皆是因当年受到惠德皇后的影响。
  不可否认,顾月卿这话说到了孙扶苏心坎上。
  大婚五年她仍无所出,朝堂上下早便闲言碎语不断,逼着君桓纳妃的不在少数,每每皆被君桓以病重不欲拖累人家女子一生为由拒绝。
  君桓身子极弱,此事天下皆知。以这般理由为拒无可厚非,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口。
  君凰不同,他为君临战神,征战多年身子强健,朝堂中若有要求纳妃的声音,他没有推拒的理由。
  “倾城,皇嫂知晓你的顾虑,可景渊是什么脾性你当清楚,他不想做的事,何人逼得了?”
  顾月卿不着痕迹的挑挑眉,依照君凰的作风,这倒是真。
  不是谁都有那般本事在传出如此恶名后还得满朝文武及无数百姓支持的。
  君凰此人,天下独一无二。
  他若为帝却不纳妃,谁人也奈何不得。
  不过她会因着有这般肯定便松口?自然不会。
  纵然如若君凰继任君临皇权,她与君临的合作会容易许多,然她更多的还是在意君凰的想法。
  这是他的事,理当由他自行抉择。
  “抱歉,此事倾城委实帮不上忙。”
  孙扶苏咬咬唇,顾月卿话都已说到这份上,她若再多说便是逼迫人了。
  再看顾月卿面色有少许苍白,适才在御书房景渊还特让皇上给她赐座,想是身子当真不适,这种时候她若再为难于她,景渊若是知晓,对他们的怨怕是要更甚。
  但让她就这般放弃,她又有些不甘心,皇上的身子经不住折腾。
  一想到君桓的身子状况,孙扶苏就不由得红了眼眶,“倾城,便当是皇嫂求你,子御说皇上的身子已快撑不下去,为今之计只有前往药王山,让药王山上下合力寻找法子救治,便是找不到法子,药王山的清静也于皇上的身子有好处。”
  “你与景渊虽是两国联姻,但皇嫂看得出来,你心里是有景渊的。就看在皇上是景渊在这世上唯一兄长的份上,帮一帮我们,成吗?”
  顾月卿端着茶盏的手微顿,眸中亦有一道流光闪过。
  的确,君桓是君凰的兄长,是君凰的至亲。
  君凰不在意君桓吗?不是。
  否则依照他的脾性又如何会愿意接下君桓的赐婚?大婚之前他们不过是听过彼此大名的陌生人而已。
  见她似有犹豫,孙扶苏眸光一亮,继续道:“母后膝下育有两子,就是皇上与景渊,他们自幼关系要好,若非有十年前的变故在,景渊最信任最依赖之人除却父皇母后,便是皇上这位皇兄。”
  “不错,今时今日,他们的感情不再似当初,但有些东西总归掩盖不了。如若皇上有个好歹,景渊只会变得比如今更加偏执。”
  顾月卿敛下眼睫,正在沉思,便听一道声音传来:“还未说完?”
  两人闻声看过去,便将大门处一袭暗红色长袍的君凰逆光而来,收住笑的他,妖冶中透着少许魔魅。
  不是第一次瞧见他这副模样,顾月卿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神一晃。
  起身,回头对孙扶苏低声道:“本宫会考虑。”
  这一声本宫,是用倾城公主的身份,为着让孙扶苏明白,她是以平等的身份在与她探讨这个问题。她会决定考虑,不是因着孙扶苏皇后的身份压制。
  回头迎上君凰,面容虽是依然冷清,眸色却比之面对孙扶苏时柔和许多。
  “正要去寻王爷,王爷便来了。”
  她这话无疑取悦了君凰,唇角一勾,冷厉的面容便又是贯常的邪肆,快步朝她走来,伸手便扶住她。
  “王妃身子不适,别胡乱走动。”
  顾月卿觉着无奈的同时,又觉心里一派暖。
  事实上她在马车上休憩过一阵,适才又是坐着,早前喝下的汤药渐渐起作用,她的气力已恢复大半。再则纵是身子弱些,有着深厚内力的她,身子骨及恢复力都是寻常女子比不得的。
  “倾城无事,王爷不必如此小心细致。”
  君凰上下打量她,见她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这才勉强放下心。
  淡淡扫孙扶苏一眼,什么也未说便握着顾月卿的手,“回府?”
  “王爷的事都谈完了?”
  “嗯。”
  君凰摩擦着她的手指,眼底仿若仅有她一人般,不再多给孙扶苏一个眼神,这个认知让顾月卿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散了不少。
  即便早年他们曾有什么情分,那也是早年的事。
  如今孙扶苏一心为君桓,而君凰的妻,是她。
  “既如此,那便回府。”
  对依旧端坐着看他们的孙扶苏微微拂身,“倾城告退。”
  语毕便被君凰直接拉着离开。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孙扶苏眼底有欣慰,也有担忧。
  看来,景渊比她认为的要在乎倾城。
  希望倾城也是一心为着景渊吧,否则,本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景渊怕是要更加魔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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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不定时,不敢再承诺(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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