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侧女史官-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如今,陛下和史官均未出内殿,只是史官会偶尔发出点声音,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会,司马史官会发出声音,说明她还尚好,而史官并非胆小怕事之人,若陛下真有什么事,她不可能不说,她也不会糊涂得想要拖延下去,拖又能拖多久。

况且陛下本身就懂医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怎么可能一下子就——

陛下昨晚会留下司马史官,想必是有用意的。他跟陛下相识多年,很了解陛下的品行,酒后乱性的传言他是不相信的,更何况昨晚他并未喝醉。他虽一早看出来陛下对司马史官有些不一样,但越是如此他越不会毁了史官的名声。

以司马史官的性子,她会一直待在内殿,也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何会这会儿还不出来,要说一直睡着未醒,那绝不可能,凭陛下的警觉,怎会睡到现在还听不见殿外的动静?或许真的是出了点状况?

陛下昨晚留下史官或许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但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他还没想清楚。

但,至少,陛下应该可以解决,自己身为臣子,现在也不能擅闯他的内殿,只能继续等了,静观其变吧。

思及此他的眉目便舒展开了,他对夏怀忠道:“既然陛下还没醒,那就不用打扰了,陛下想必是太累了,让他多睡些时候吧。”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趴在帝床边的司马抚儿却越发的心焦,不仅是因为过了中午他还没醒来,而是他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些痛苦的神色,看来就是他说的他吃的药丸在跟鹤吻打架了,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除了心焦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只能握住他的手,他好像有些感觉,手也动了动。希望这一阵子过去他就能醒吧。但这一阵子似乎很漫长,他一直处在痛苦的状态中。

他的脸上也已经渗出了汗水,她赶紧帮他拭去,他虽然没得醒,但却能感受到痛苦,那他一定知道她正守在他身边。她跟他说话,絮絮叨叨的,让他快点醒过来,说肯定陪他过六十大寿,还骂了晋国公,说自己一定饶不了他。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是煎熬,对她来说也是煎熬,所以她不停的跟他说话,一会儿骂晋国公,一会儿又给他讲笑话。他的眉目似乎舒展了些,也不再冒冷汗,司马抚儿一脸惊喜,想他是不是就要醒过来了,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又听外面有人嚷嚷,竟然是源淇的声音,说要见皇兄,夏怀忠跟她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没声了,隔了一会源淇就嚷嚷着走了,说等皇兄醒了她再来。

再度恢复了平静,司马抚儿继续趴在源流的床前。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听到夏怀忠敲殿门的声音,她哼了两声便不再搭理了,眯了一会儿就又再度惊醒,帝还在沉睡,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日暮西沉,天暗了下去,她着急了,外面的人也着急了。

这么久没动静可别真出什么事,夏怀忠急得团团转,刚刚又去敲门了,但除了司马史官偶尔哼两声就没其他声了,他可是陛下的贴身内侍,要真出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可陛下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他就这么擅闯,被陛下怪罪又如何是好?

正左右为难之际,便见有人来传报,说是晋国公派人来问陛下可有起身?

夏怀忠只得实话实说,陛下一直未起身,也一直都没叫人进去伺候。

不久晋国公就匆匆进宫了,一脸的乌云,夏怀忠赶紧上前迎接,晋国公劈脸就问:“皇兄怎么了,怎么都快晚上了还不起身?”

夏怀忠表示已经叫了好多遍,除了司马史官应两声就没其他声了。

“司马史官怎么会在皇兄的内殿里?”他一早就听到传言了,大感讶异,难道昨晚皇兄跟司马史官在一块?但即便如此结果也一样,而且更有利于他,纵酒,纵欲,身亡,还可以立即除掉那个女史官,自上次她不答应免去他毒杀郑王的记载后,他就跟她结了仇,等他登基以后,史书还不是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现在他们迟迟不出来,看来已经成事了,司马史官应该是被陛下驾崩吓得不敢出来了。

“这,”夏怀忠有些为难,不知怎么说,只道,“昨晚陛下留下了司马史官,奴才们可不敢多问。”

晋国公一脸焦躁的样子:“赶紧去叫醒皇兄,皇兄身体一向不太好,可不能连着三顿都不吃。”

“刚刚就叫过了,陛下没答应。”

“那就进去叫。”

“陛下昨晚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内殿。”

“胡说,”晋国公怒吼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若是陛下一直不出来,你们就一直在外等着?”

夏怀忠看晋国公发怒了,只得硬着头皮再去敲门,声音也提高了好几档,可还是没声,夏怀忠只得灰溜溜的再来禀报晋国公,又被晋国公怒斥一番,在他的威压下再度在帝的内殿门外提高了声音:“陛下,您再不答应,奴才就进来了。”

里面很快便传了一声“不必”出来,可这是司马史官的声音,夏怀忠赶紧接了话:“司马史官,您和陛下可要起身?”

“现在不必伺候,起身的时候会叫你们。”

夏怀忠把司马史官的话传给了晋国公,晋国公的双目眯了起来,阴着的脸更阴了,“陛下为何没声响?陛下一向浅眠,怎么可能外面这么大动静他都没得醒?为何是司马史官出声?”

一席话问得夏怀忠哑口无言,心扑扑的跳,心内只能念着菩萨保佑陛下无事。

晋国公下了命令:“马上打开内殿的门,本王要见陛下。”虽然他现在已经降为了国公,但他还是以王自居,不过这个时候,那帮奴才哪敢给他指出这个错误,只能唯唯诺诺的听命。

夏怀忠战战兢兢的对里面道:“陛,陛下,奴才可进来了啊。”没有声音,那就是也没有阻止。他推了推门,门被里面锁上了。他只能再度灰溜溜的来报告晋国公。

晋国公的利眸冷冷扫了他一眼,厉声喝道:“锁上就打不开了吗?”

夏怀忠一哆嗦,不是打不开是没胆去硬打开,可晋国公现在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威严,他自己也担心陛下有个什么事,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叹了一口气,只得跟几个小太监去强行将门打开。

这门敲得轰轰烈烈,可源流依旧沉睡不醒,此时他的脸上已无痛苦之色,但依旧对外界没有反应,司马抚儿握着他的手心急如焚,眼看这门再这么敲下去真的要开了,她只得起身。

外面的夏怀忠这下子真的慌了神,现在动静这么大陛下都没有反应,只能说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侍奉陛下多年,陛下是啥习性他很清楚,陛下就是那种有点动静都会醒的,毕竟常年行军打仗,浅眠的很,即便是喝了酒,还···也没睡这么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醒的道理。

就在门将要被推开之际,有人打开了门。

“你们做什么?”司马抚儿皱着眉,故意小声道:“陛下还在休息。”

大家看司马史官今日之神情与往常大不一样,一脸的疲倦,脸上明显有泪痕,眼睛也有点肿,大家面面相觑,夏怀忠赶紧呵着腰上前赔笑道:“陛,陛下可醒了?”

“陛下还在休息。”

“这,现在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起身呢?”

“陛下睡得有点晚,嗯,是今日天亮才睡,有些累了,等陛下醒了自然会叫你。”

小太监们都了然的点点头,还一脸偷笑,虽然司马抚儿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要笑,但现在也没心思琢磨这个。

夏怀忠又有些为难了,若是天亮才睡睡到这会儿也正常,而且看司马史官的神态,一脸疲惫,脸上还有泪痕,这,或许陛下真的是折腾了一宿,劳累过度这才睡到现在的,要知道那事最伤男的,尤其陛下这身子,不过这么想来他又放了心,只要陛下没事就好。

司马抚儿看把他们震住了,正要再关上门,晋国公此时出现在内殿门外,“司马史官,皇兄真的还在睡吗,可否请司马史官叫醒皇兄,本王有要事要面见皇兄。”





第71章 第71章 醒来
听到晋国公的声音,司马抚儿立马一肚子火,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但思量着自己也没有蜀王的身手,身单力薄的不能逞匹夫之勇,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陛下,眼前的人是要弑君篡位的,此时想必已经认定陛下已经驾崩,否则他绝不敢进宫。

倘若现在让他知道陛下只是沉睡,不知道他又要下什么毒手,陛下迟迟不醒,若是让他闯进来,陛下也只能任他宰割。

于是咬咬牙,抓着门扉的手又捏得紧了紧,现在还不是时候,陛下还没醒,必须得拖到陛下醒来。

她转过身,再度拉开门,勉强笑道:“咦,这不是晋国公吗,晋国公怎么到宫里来了,现在不是应该禁足在府里吗?”

晋国公本来就阴云遍布的脸更黑了,眼神如利刃般似要把人给活剐了 ,他的声音阴冷刺骨:“司马史官好眠啊,总算起身了,但不知皇兄为何这个时点还未起身,本王正有要事要面见皇兄,还请司马史官传个话。”

他竟然如此不要脸,还敢自称本王,想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急着称朕呢。司马抚儿冷笑着回道:“下官记得没错的话陛下让晋国公闭门思过三个月,而此时三个月尚未到,不知晋国公为何要私自出府,可有陛下的诏令?而且晋国公此时再自称‘本王’似乎不大妥当。”

晋国公怒极反笑,咬着牙说道:“本王倒不知司马史官为何会在皇兄的内殿过夜,你是以什么身份在皇兄的内殿过夜的。”

司马抚儿眼皮子一跳,虽然外面早传得沸沸扬扬了,但她一直精神紧张的身在内殿,尚未听到风声,自己也无暇想别的。这会儿听晋国公这么不怀好意的话语又引动了她的怒火,这厮竟然想败坏她的名誉,她疾言厉色,话说得铿锵:“下官以陛下起居注史官的身份随侍陛下身边。”

“起居注史官?”他冷笑道:“起居注史官是可以在皇兄内殿过夜的吗?”

司马抚儿的眼睛虽然有点肿,但此时却极为有力量,冷冷的看着他:“不随侍陛下身边如何做起居注史官?”

晋国公眯着眼阴恻恻的又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眼睛红肿脸上隐有泪痕,已经了然于心,断定她现在是在死撑,死到临头竟然还敢顶撞他,他待会儿一定要让她向他磕头求饶。至于现在:“本王不想再跟你废话,本王现在就要见皇兄。”

她虽知道她现在脸上不太像样子,但任他打量,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史官的模样:“陛下还在休息,而且晋国公现在还在禁足期,没有资格进宫。”

说完她就要把门关上,她现在也不想跟他废话,但不出所料的门被晋国公抵住,晋国公现在应该已经成竹在胸,就指着快点证明陛下驾崩了,所以她只能拖一刻是一刻。

晋国公一手推着门,冷笑:“本王今日一定要见皇兄,司马史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阻挠陛下与臣下见面可是大罪。”

司马抚儿用全身的力气抵住门,“晋国公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擅闯陛下内殿可是大罪,更何况晋国公还在禁足期,没有陛下的召见竟然擅闯内殿,这是罪上加罪。”

可她那点力气还真抵不上晋国公,再加上晋国公自认胜券在握,信心十足,更是力量十足。

司马抚儿眼见要抵不住了,赶紧怒喝门外的夏怀忠:“夏公公,你竟然坐视有人擅闯陛下寝宫而不管,该当何罪?”

夏怀忠看他们僵持着,本就心中直打颤,现在又不敢肯定陛下到底怎样了,他当然不想陛下出一点事,但万一······而且晋国公虽然现在被贬为国公,又被陛下禁足在家,但毕竟是陛下的同胞弟弟,他若是顶撞了他,只怕日后没有好下场。

现在见司马史官正在怒斥他,冷汗直冒,晋国公他真的不敢管,若是陛下好好的,那自然大家都好,万一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晋国公可就是未来的陛下。

他这会儿一直琢磨,陛下身子羸弱,昨晚又多喝了点酒,又将司马史官留了下来,可别是酒后临幸身子受不住真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一直没有动静,但这只是推测,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司马史官怎会如此镇静,还敢顶撞晋国公?

看她的神态她一点闪烁也无。她脸上隐有泪痕,但房事第一次姑娘家不舒服流流眼泪也正常,眼睛红肿想必是哭过又没睡好了。这事男人总是更累的,所以陛下还在休息,司马史官醒了。思及此,夏怀忠斗胆阻止道:“晋,晋国公,您不能擅闯陛下的寝宫啊。”

晋国公瞪了他一眼,“夏公公,倘若陛下出了什么事,公公负责吗?”

夏怀忠缩了缩脖子,他负得起责吗,没等夏怀忠回声,司马抚儿就冷笑出声:“陛下出事?陛下能出什么事?”

“皇兄已经一整日未露面,他平时连晚起都不会。”

“平时是平时,昨日是陛下的寿诞,所以多喝了几杯,又,又睡得晚了点,其实是到早上天亮才睡,所以现在尚未起身。之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怎么,晋国公很想陛下出事?”

司马抚儿的话是在给他定罪,晋国公的脸更冰了几分,“即便是天亮才睡,那到现在也很久了,皇兄又怎会还不醒。”

“一宿未睡实在劳神劳思,陛下是,是有点太累了,所以还在休息,晋国公若是惊了驾该当何罪?”

司马史官的吞吐在夏怀忠眼里更像是羞涩,有些话确实不太好直说,那看来陛下并没啥事,只是在睡觉,这么一想,胆又壮了点:“晋国公不可造次,您这样奴才不好做,万一真的惊了驾,奴才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晋国公看夏怀忠又被司马抚儿唬住,心里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本王现在就是要惊驾,若是真能惊了驾,那本王心甘情愿的去领罪,怕就怕惊不了驾了。”

他这话夏怀忠是听明白了,又一哆嗦,脖子缩了缩,晋国公竟然敢这么说,看来认定了啊,莫非?

司马抚儿听了他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这厮太嚣张了,真的以为自己势在必得了,他若得了势不知道得做多少恶,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陛下,不能让他靠近陛下。

但她已经使尽了全身力气,就快抵不住了,正当她直转着脑子想该怎么办,打算再威慑一下夏怀忠的时候,一声久违的声音带着些不悦传了过来:“怎么这么吵,抚儿,做什么呢?”

司马抚儿一下子松了劲,整个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转了个方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想笑还是想哭。

晋国公在外面正使着力,此刻里面却松了劲,没了阻力,门一下子就被他推开了,他整个人一下子冲了进来,摔了个狗吃~屎。本来以晋国公的身手是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的,怎奈帝的声音有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晋国公给霹蒙了,所以一头栽倒在地。

司马史官从卯足了力气到完全松了劲,再加上晋国公的推力,所以也倒在了地上,更准确的说是瘫在了地上。

夏怀忠领着一众小太监在门外看着陛下穿着亵衣就走了过来,立马跪倒在地磕头。

夏公公此时也松了口气,陛下果然安然无恙,没出啥事,哪怕责罚他没有阻挡晋国公惊了驾他也认了,总比真出啥事要好,要真出啥事,他们这些内侍都没好果子吃。

源流罔顾这一地的人,大踏步的走到瘫倒在地的司马抚儿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抚儿,怎么坐地上了。”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司马史官的神智已经清明了,身上也有了力气。她立即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愣愣的看着他。

源流朝她眨眨眼睛,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手,嘴角显出一丝浅笑。环顾左右,他对着门外一众跪地磕头的太监沉声道:“怎么回事,朕睡个觉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怀忠为首的太监们除了磕头就是说着“陛下恕罪”。

源流这才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晋国公,皱眉道:“袭予,你怎么在这?”

晋国公趴在地上的时间比司马史官要长,实在是晴天霹雳威力太大,劈得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气来。

他现在脑子里还轰隆隆的,鹤吻竟然没起作用?鹤吻混到酒里威力无比,便是一头狮子都会沉睡不醒,怎么对皇兄没有用呢?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了,皇兄在问他话,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以及面部表情,爬起身一脸焦急的问:“皇兄,您,您没什么事吧。”

源流面无表情,沉声问:“朕能有什么事?”

晋国公赶紧将一脸焦急换成了一脸惊喜:“臣弟看皇兄从来都没起晚过,今日竟然天黑了都尚未起身,实在是有点担心,而且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臣弟实在是担心皇兄的身体,这才冒死进宫来见皇兄。”

源流有些无谓的问道:“外面传什么?”

“传,传您跟司马史官——”

司马史官眉毛竖了起来,又火了,这个妄图毒杀长兄篡位的狼心狗肺之辈,竟然还敢败坏她的名声!

现在面对他毒杀未遂的皇兄,竟然还敢巧言令色!

正要上前针锋相对,就听源流有些厌倦的打断了他:“行了,朕今日天亮才睡下,所以才睡到现在。”说完又看向门外的夏怀忠,声调不高,但有些令人发寒:“朕之前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吗,你们在做什么?”

夏怀忠一哆嗦:“奴才该死。陛下这么久未醒,奴才,奴才也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奴才失职,奴才甘愿受罚。”

他没有求陛下恕罪,因为他知道陛下若是真的动了怒,他再怎么求恕罪,陛下都会降罪,索性自己主动请罚,陛下若是愿意饶他这一次,请罚也会饶的。

源流扫了一眼他以及其他跪地发抖的小太监,却对晋国公说:“袭予还有什么事吗?”

晋国公赶紧答到:“臣弟没有什么事,就是听到一些传言担心皇兄的身体,只要皇兄没事就好。”

司马抚儿瞧着帝的态度琢磨他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那怎么行,她可不答应,怎么能便宜了晋国公,他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而且他此番不成事肯定还会有其他手段的。“下官刚刚就说陛下还在休息,让晋国公不要惊了驾,可晋国公却说什么就怕惊不了驾了,不知是什么意思啊?”

晋国公的脸色由黑转白,尚未回答就听帝问司马抚儿:“什么惊不了驾?”

“臣哪里知道,这个得问晋国公,臣让他不要惊驾,他却说什么怕就怕惊不了驾。”

“哦?袭予何意,你擅闯朕的寝宫,搅了朕的睡眠,怎会惊不了驾?”

晋国公面白如土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臣弟不是那个意思,臣弟的意思是——”

“晋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弟只是担心皇兄的安危,实在太担心了,所以才——”

晋国公言辞闪烁,司马抚儿正要趁胜追击,却被源流抢先:“行了,袭予要是没什么要事可以回去了。”

晋国公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是,臣弟这就回府思过。”

司马史官见陛下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心里急了,竟然不治他的罪?那怎么行?不处死也要打入天牢!

正要有举动,却被源流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司马史官怒瞪他一眼,却被他温和的接收,她也只能看着晋国公就这么离开了。





第72章 第72章 册封
内殿门又关上了。

虽然司马史官因为帝就这么让晋国公回府生了一肚子怨气,但她还是赶紧拉住他的手仔细观察他的面色,低低的有些不太自信的问:“您都好了吗?”

他眨眨眼,笑得温和,还有些揶揄:“好了,就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可司马史官惊了:“还想睡?那就是还没好啊。”她不知道是让他再去睡会儿还是不让他睡,万一睡了又不醒怎么办,但不让他睡他现在又想睡。突然,她就想到了慕容华颜,“赶紧让慕容大夫来看看吧。”

源流状似生气的样子:“抚儿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之前都没叫她现在叫来作甚。”

司马史官急了:“那您不是还想睡吗?”

源流解释:“现在只是休息,又不是沉睡,都说没事了,药效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威胁。”

司马史官看他这话说的认真,才稍稍放下了心,一放心便又跺脚急道:“幸好您刚刚醒了,要是再晚点我还真顶不住晋国公。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您是没看到,若是您还没醒,他又闯了进来,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您现在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依旧温和,“抚儿别着急,朕自有计较。”

可司马抚儿却更急了:“臣可真没陛下这么心大,既然晋国公这次会下毒手,那就肯定还会有下次,与其防不胜防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看着她,眼神温润,声音很坚定的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司马史官依旧摇头:“他犯了死罪,即便陛下顾念亲情,也应该把他废为庶人。”

他抿嘴笑,眉目清雅,“抚儿说的有道理,但,还不是时候。”又问:“吃了吗?”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整天都还没吃东西,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哪还能感觉到饿,即便是现在,她也没完全放松下来,就怕他还没全好,而且对他不处置晋国公有怨气,更是没饿的感觉了。“没吃,不饿,不想吃。”

“怎么就这么笨,殿里本来就有吃的,一整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他打开了殿门让夏怀忠布膳。

夏怀忠等一干太监还跪在殿门外,刚刚陛下都没叫起就把殿门关上了,他们哪敢乱动,这会儿见陛下命令布膳赶紧答应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太监赶紧掌灯。司马抚儿此刻才有余力把自己的小本本拿出来,刷刷刷的写开了。等布完膳,内侍全部退出去后,源流轻声对她打着商量道:“这个就不记了吧。”

司马史官刚正不阿的狠瞪了他一眼,“臣身为史官,要做的就是事无巨细秉笔直书。”

“抚儿昨晚还说不记的,说话不算话。”

想诈她?“臣只说不记陛下睡懒觉的事,可没说不记其他的。”她继续卯足了力气在她的小本子上写,晋国公源泽鸩杀陛下未遂的事肯定要载入史册,她作为整件事的目击者,一个细节也不会放过。

“朕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袭予也不会再有可乘之机,所以,还是给袭予留个名声吧。”

司马抚儿一直把最后一笔写完才又抬起头看他,一脸的不容商量,“您都没有处罚他,现在还要给他留个好名声给后世,您这是赏罚不公。”

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她,司马史官又义正言辞道:“晋国公无义,您又何必对其有情?您不是普通人,您的安危关系到国家社稷,所以对要谋害您的人您就该依国法处置,不论他是谁。”

“我不是也没什么事吗,那酒我是知道肯定能解才喝的,我不会明知是死路还去走。”

“可您依旧将自己处在了危险之中。倘若您没及时醒来,让晋国公冲了进来,会有什么后果?”

“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事,朕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您有什么防备?”

他没说话,坐到桌前让她赶紧吃点东西。

怨气未消再加之饿过了头,即便面对一桌子佳肴她还是没胃口。“您自己多吃点吧,您也一日未进食了。”

“我一整日都没动,怎会饿,我现在也不宜进食。”

司马抚儿警铃大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毒肯定都清了?”

源流眉目含笑,“抚儿别担心,毒都清了,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宜进食而已。”

在他的催促下,司马抚儿只得勉强吃了些,只听他道:“今晚抚儿还留在内殿吧。”

“为何?”

他笑道:“抚儿不是说做起居注史官就应该随侍在朕的身边吗?”

她一个激灵,大吃一惊:“您怎么会知道?您还能听见啊?”他沉睡的时候还能听见她说话?那她又哭又骂的都被他听见了?

“你声音那么大,想听不见都难。”他给她又夹了点菜,让她多吃点,“我虽然在沉睡,但外间的声音都是可以听到的。”

“那晋国公的话您都听到了。”

他未答,只是嘴角含着隐隐笑意:“反正抚儿的话我都听到了。”

“此一时彼一时,那只是对抗晋国公时说的。”她小声嘟囔。

“但彼时抚儿说的没错,起居注史官就该随侍在朕的身边,所以此时抚儿也该如此做。”

司马抚儿把脸仰得老高:“臣是从五品史官,是朝廷命官,可不是个小宫女,怎么能让臣随侍陛下呢,陛下有太监宫女随侍,臣就还跟以前一样,也一样能完成本职工作。”

他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着现在就不勉强她了,明日再说,但:“我现在需要再睡一会儿,还是想抚儿守着我,明日早朝前把我叫醒就行。”

司马抚儿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您要不要再吃颗药?”

他笑了,“药可不能乱吃。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抚儿再守我一夜,我睡得也安心。”

她点头答应,她虽刚说过自己不是宫女,但只要他别再沉睡不醒,哪怕天天让她当守夜丫鬟都行。

源流那晚很早就又睡下了。

第二日,是源流叫醒的司马史官。

醒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懂,只听源流在她耳边轻声道:“要是太困了就再睡会儿,今儿不用跟了。”

缓了好一阵子她的脑袋才开始清明,猛的坐了起来,“那怎么行?”又有些紧张的看向他,“您今天什么感觉?”

“没看朕自己醒了吗?抚儿都还没醒呢。”

她实在是太累了,昨儿入睡前又去看了他一眼,看他呼吸平稳才放心去睡,这一睡就睡到现在。现在看他的气色,是比先前精神多了。她赶紧起了身,看看窗外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晚了?”源流让她不用着急,说时间还早,不会误了早朝。

今儿早朝的气氛不太妙,至少在司马史官看来是这样。

昨儿晋国公擅闯陛下寝宫惊了驾的事已经传开了。

昨儿司马史官继续留在了陛下寝宫中过夜的事也传了出来。

昨儿陛下之所以睡到下晚都未起身,原来是昨日天亮才睡的事也传遍朝堂了。

百官心里都有了谱,不管怎样,对于后宫为零的陛下来说是好事,对江山社稷也是好事。所以早朝中便有大臣提出陛下早先就答应充实后宫的事。

帝沉吟半晌方启唇,“朕会考虑,诸位爱卿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多位老臣面面相觑,想这陛下竟然没有册封司马史官的意思?他们本来以为至晚今日就该会有册封下来。平日两人就如影随形,但还可以说成是陛下开明,做什么事都不避着史官,但现在已不能用君臣来形容了,而且再不册封,对司马史官的名声也不好,司马史官毕竟是女子。

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任何表情的丞相少痕此时上奏,请求陛下册封司马史官为后妃。

这算是大殿之上大多数人的心声了,当然除了司马史官本人,因此她记录的手猛的顿住了,惊愕的看着丞相。

但丞相一脸严肃,可不是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