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娘子萌于虎-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薛六槐悻悻闭嘴。
傅卿书说:“还是弟子来吧。”
“有劳了。”
“师尊客气了。”
傅卿书在薛六槐指导下,帮邹玄墨背上简单包扎,墨棋臭着脸出去了。
少顷,庭院里,传来马蹄声。
大门开启,一马一人跃了出去。
“墨棋,你去哪儿?”薛六槐追出门。
马儿已经跑远了。
荣园。
灯火通明,一派喜气洋洋。
小刀驾车刚绕过街角,骆一和彩环欢欢喜喜点燃了炮仗,噼噼啪啪一阵鸣响。
细奴听到耳畔突来的震天鞭轰鸣声,蓦地睁眼。
“阿奴,你醒了。”邹玄墨狂喜,将细奴紧紧拥至胸口,外面,鞭炮声还在持续,细奴愣怔半晌,道:“大晚上的放什么鞭炮,吓我一跳。”
“今儿是除夕夜。”
“啊?”细奴惊叫一声,推开他,掀开窗帘,门口宫灯高悬,烟雾缭绕中,婆婆荣楚湘一身喜气和九嫦二人分别挺着微凸的肚子站在大门口。
“娘和嫦婶均有喜了!”细奴莞尔,车帘落下,细奴起身,说:“我们紧了下去。”
邹玄墨却道:“不急。”
细奴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诧异,长臂微伸,轻轻按住她双肩,乌黑的眼眸深邃如海凝在她脸上,他柔声唤:“阿奴。”
眸光盈盈闪烁,她靠进那个令她踏实的怀抱,头缓缓的贴在他胸膛,娇声唤:“相公。”他俯下身来,深深吻住她。
“疼。”胡渣扎疼了细奴脸,细奴吸气。
他吻得越发投入,嘴唇直给细奴领口钻,微刺的胡渣刷过颈项有些微痒,细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他脖子,轻轻浅浅的啄吻他喉结。
荣楚湘一干人于门口等了半晌,车里的人久没动静,荣楚湘抬脚步上红毯过来了。
“夫人当心。”彩环忙待上前相扶,蒋去病伸手,阻了彩环,“别去,她可以的。”
彩环不解看着那抹紫色身影朝着马车稳稳过去了。
车帘掀开,车厢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二人皆是一愣,扭头看过来,好事被扰,本该发怒,见是他老娘,他冲着他老娘笑笑,扳过怀中女人脸,低头将那一吻进行到底。
荣楚湘落下车帘,说了五个字:“野兽嗅娇花。”
噗——
“野兽一定说的是你。”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足了一头饿狠的野兽,细奴窝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止。
“娘能看见了?”细奴问道。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邹玄墨打横抱起细奴下了马车。
前方,荣楚湘正襟看着他们,她向他们伸出手,唤:“衍之,阿奴,过来娘这边。”
“哇哦,相公,娘和嫦婶的肚子貌似比我还大耶,干爹和青砚叔叔一把年纪老厉害了。”细奴笑嘻嘻的盯着荣楚湘和九嫦微隆的肚子瞧,直把个荣楚湘和九嫦给看红了脸。
“别看,娘会害羞。”
“哦。”
“丫头,你再不回来,你娘可都要长白头发了。”蒋去病道。
“让娘和干爹担心了,细奴再次给二位陪个不是。”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荣楚湘抹抹微潮的眼角,蒋去病说:“哭不得,大过年的,再说了,你的眼睛刚刚复明,可千万莫再哭了。”
“娘,干爹,我和相公给您二老拜年了!”细奴拱手作揖。
“乖,每人一个大红包。”荣楚湘给了细奴三个红包,细奴喜滋滋道:“哇,娘居然多给了我一个耶。”
邹玄墨眉头轻扬,道:“小财迷,多出来那个是给我儿子的,暂且由娘子保管。”
“啊,哦。”她偷偷花掉,没人知道吧。
“阿奴这孩子受苦了,都别挡着门儿,把道儿腾出来。”九嫦将几个看热闹的丫鬟仆佣支走。
邹玄墨抱着细奴稳稳过来了。
彩环从骆一后面露出脑袋,待看清那人脸,唬了一跳。
“咦?这满脸毛发的人你确定是咱们王爷?”彩环看着怀抱细奴缓缓走来的虬髯大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骆一得意的说:“这才是师尊本来的样子,是不是很威风!”
“简直不忍直视。”彩环还是喜欢那个玉面书生的王爷。
蒋去病觉得骆一的话得纠正,威风谈不上,颓废倒是真的。
青砚瞧了蒋去病一眼,无声一笑,蒋去病抚了抚他那两撇小胡子,对青砚抱拳:“段老弟好手艺,不如,回头你给衍之也修修?”
“有王妃在,我就不用献丑了吧。”青砚笑道,细奴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
尚恩哧的一笑,回头,见邹骅宸直给人群后面缩,尚恩喊:“相公?”
“我,我,我害怕看见大哥那凶神恶煞的大胡子,我……”邹骅宸直接晕了过去,好在阿全及时扶住他。
“二爷,二爷?”阿全喊。
“还不扶二爷进去。”戚檀下了令啊,阿全刚要扶邹骅宸进去,邹玄墨近前,叫了声:“二弟。”
“呵呵,大哥。”邹骅宸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向面前那一脸虬髯的大哥,干干一笑,爬起来跑得没影了,尚恩略抱歉说:“我去看看他。”尚恩跟了进去。
“二弟怎么了?”细奴问。
“他害怕我的胡子。”邹玄墨笑笑抱着细奴进去。
蒋去病脸上带笑,伸手,他唤:“湘儿。”
荣楚湘握住他手,将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
记忆中,他的容貌该是这个样子。
无情的岁月到底在他脸上也留下了些许沧桑的痕迹,唇上两撇小胡子微微上翘,透着一抹性感,为他灿笑的脸上平添了一丝魅~惑。
当年自付医术无人能及的乡间野小子变成了如今的老痞子,让她又爱又恨,一把年纪了,致她大肚子,害她在媳妇面前老没脸了。
“谁个笑话谁,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才叫人笑话呢。”蒋去病挽了荣楚湘进去了。
青砚笑着扶九嫦走在身后。
朱漆大门缓缓关上。
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从街角绕了出来,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手持帕子掩唇,剧烈咳嗽起来,待帕子收起,尤见唇边一丝殷红。
“公子!”荣安惊唤。
细看,这白发老者,非是别人,正是国舅爷荣荻。
79、079:不给人,他就抢 。。。
“骡子!”门即将关闭的瞬间; 骆一貌似看见了荣安,待骆一追出门来,那二人二骑渐行渐远。
“那是马不是骡子。”彩环嗤笑。
骆一说:“不,我看得真真的,是骡子没错。”
“你不会骡子和马到现在都分不清楚吧。”就这程度; 还敢给王爷当书童?
“骡子是荣安小名,我说的荣安。”骆一瞪了彩环一眼。
骆一和荣安是同乡; 因为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 打小就被卖身为仆; 他们两人同一天被青砚看中; 领了回来给家里两位小公子做书童,邹玄墨选了骆一; 骡子自然就跟了荣荻; 荣荻觉得骡子这个名字太土,遂给他改名荣安; 从此,荣安视荣荻为主; 鞍前马后伺候在侧。
“好吧。”骡子这名确实让人误解。
“不过呢; 荣安现在是国舅爷面前一等一的红人; 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呢; 咱们才不去凑那热闹,回去了。”彩环给回走。
骆一看着远处,微皱了眉头; 道:“荣安不是应该和国舅爷在一起?跟他在一起的白发老先生是谁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得,又在新人面前装老人,骆一你还能更幼稚些。
彩环撇下骆一进去了。
骆一回到宴会厅时,一切都已收拾停当,所有人均已入席,就差邹玄墨夫妻还没到。
“骆一,彩环,你们去看看衍之和阿奴为何迟迟未到?家宴马上就开始了,让他们快点儿,大家都等着呢。”荣楚湘道。
骆一和彩环来了东厢房。
屋里起初静的很,两人心发虚,皆不敢上前。
彩环说:“你去。”
“你是王妃的丫头,你去。”骆一现在可不敢造次,万一又搅了二人好事,王爷会废了他。
“你还是王爷的书童呢,你不去谁去。”彩环横起来,骆一没着。
骆一不情不愿过去,屋里还是没什么动静,骆一耳朵索性贴在门板上,这回,骆一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是细奴抱怨的声音:“你可真懒,自己不动,让我动。”
骆一圆睁了眼睛。
“怎样?里面在干嘛?”彩环掩不住好奇,扶着骆一肩,翘首给门缝里望。
骆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彩环会意。
骆一让出些地方,和彩环两人趴在门边偷听,断断续续传来邹玄墨的声音,那声音闷闷的,像是忍得极辛苦,“娘子,还要多久,我真不行了,我腰好酸。”
彩环捂嘴一乐。
骆一冷瞪彩环,这死丫头笑什么笑?
就听到细奴又说话了:“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就结束。”
骆一挠挠后脑勺,觉得该提前结束这无耻的偷听行为。
彩环听得津津乐道,里面细奴娇声道,“相公,你再过来点,对,就是这样子,噢,保持,千万不要动,相公真给力。”
给力是什么?
彩环看骆一。
骆一得意高扬了脖子,乡巴佬,给力是现在很新潮的一种说法,他是不会告诉彩环给力就是很棒的意思。
彩环低骂了一句:“矫情。”
“你这个弯腰姿势会不会压到小宝宝?”邹玄墨担忧道。
细奴说:“应该不会,我很小心的。”
大过年的,这二位躲在里面到底干嘛呢?
彩环与骆一面对面侧耳贴在门板上。
骆一看见一张诱人的红唇,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骆一想要是一口亲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都还没尝过女人口脂的味道,那感觉应该很好吧。
彩环尚不知情,调整了下倾听的姿势,嘴唇靠骆一又近了一分,骆一觉得自己快疯魔了,鬼使神差,伸出舌尖自那红唇上刷过,骆一觉得全身触电般,说不出的酥爽,骆一重重吞咽了一口唾沫,说实话,他还想再来一下。
彩环眼睛瞄过来,就看到骆一那一脸陶醉的色~鬼样子。
“要死啦,德行!”彩环低声骂道。
骆一屁股捱了彩环重重一脚,骆一身子收势不住,前倾,跌了进去,门被撞开,骆一趴在地上,彩环还保持着抬脚踹人的姿势。
骆一反应很快,唱道:“骆一恭祝王爷王妃新年快乐!”
细奴被惊扰,手下一错,刮胡刀在邹玄墨下巴划了一下,一个细微的血口子浮现,有血丝渗了出来,细奴情急用手去抹:“抱歉抱歉,我划伤你了。”
“夫人说是马上要开席了,叫王爷和王妃收拾好了过去。”彩环说完就跑了,留下还趴在地上的骆一。
“骆一,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邹玄墨怒的很,这小子在外偷听多时,还想骗他。
“我……”话都让彩环一人说了,他说什么?骆一爬起来,拍拍土,看着面前二人,干干一笑,在二人发飙前,撒腿跑了。
细奴帮邹玄墨剃了胡子,将他整饬一新,两人光鲜亮丽来了宴会厅。
邹玄墨从袖里揣出一个匣子给了骆一。
骆一垫了垫有些沉,打开,全是亮闪闪的金元宝,骆一开心坏了,欢喜道:“多谢王爷打赏,骆一做牛做马……”
“不是给你一人的,按人头发下去,大过年的,讨个吉利。”邹玄墨道。
啊?
敢情不是给他一人的啊。
一屋子人看着骆一皆笑了。
骆一挠挠后脑勺,涩涩一笑,彩环距离骆一近,看见金闪闪的元宝,眼睛一亮,自动请缨,“骆一,我来帮你发。”
落一很不乐意,数了数,最后分给了彩环一半,“你不许偷藏啊,你发这边,我发这边。最后剩下的,你发我一个,我发你一个。”
彩环说:“自己留着不一样,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骆一说:“那不一样。”
两人这么说定,开始挨个发元宝。
细奴有些肉疼,这也太败家了。
那可都是金元宝,都是钱啊!
细奴偷偷拧了身边的败家子一把,邹玄墨吸气,惹得荣楚湘咧嘴笑道:“我儿如今这副模样看着倒像是我亲生的。”
“娘是变着法儿夸我手艺好呢。”
“可不是,亏得你这双巧手,让他由兽变回了人,你不知道,看见他那遭瘟的大胡子我就闹心。”
细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邹玄墨颇郁闷,他老娘看见他第一眼说的那五个字他犹记在心间:野兽嗅娇花。
他怎么看都是玉树临风好吧,怎么在他老娘眼中就成了野兽的形象?
家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荣楚湘看着他儿子想起件事,于是楼了细奴在怀,笑着在细奴耳边说了一句话,细奴问:“真的?”
荣楚湘说:“那还有假,要不信,晚上你管了问他。”
细奴一双眼珠子大放异彩,盯着邹玄墨溜了一圈又一圈,邹玄墨被她看得有些招架不住,问道:“娘刚刚给你说了什么,我也想听。”
“你肯定不爱听,还是算了。”细奴夹了四喜丸子给他,乐呵呵的,又补了一句:“晚上告诉你。”
邹玄墨说:“现在就是晚上。”
“那就寝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她还要向他求证呢。
邹玄墨很想知道他娘告诉细奴什么趣事,惹得她一整个晚上都笑呵呵的,他一直等着家宴早早结束,可所有人都热情高涨,用餐结束,出去放了焰火,赏了烟花,待回来,女人们围坐在热烘烘的火炕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闲唠嗑。
尤其以他老娘为首,正不厌其烦的给两媳妇说起她的育儿心得,细奴和尚恩听得格外认真。
下方,蒋去病和青砚坐在一张小矮桌旁,两人正在玩纸牌,蒋去病脸上贴满了纸条,趁着青砚不注意蒋去病偷换了一张牌,青砚看见也只做不知道,这一把输得彻底,脸上被蒋去病贴了一张纸条,惹得炕上几个女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嗤嗤发笑。
邹玄墨和邹骅宸兄弟坐在一角的小几旁烹茶,邹骅宸一直向他大哥抱怨,“大哥,天下汇我是真管不了,那帮老家伙他们只认你,不认我,都没人听我的话,我真的想死啊。”
“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邹玄墨抬手就敲了他二弟头一下。
“呵呵,我说顺口了。”
“你以前不是总嚷嚷要干一番大事业,机会来了,又推三阻四?”
“那时候大哥急着找大嫂,我才答应暂时帮忙,我们之前可是有协议的,如今我这代理当家也该退位让贤了,我真不是那块料啊,我也就管管我的沐仙馆,其他我是真应付不来,前不久,又有荣氏姐弟那一处,要不是大哥力挽狂澜,总之,大家伙都只认大哥,大哥就别难为我了。”
邹玄墨笑着递了茶过去,“看把你愁的,待开年又再说。”
邹骅宸始松了一口气,“大哥,我就喜欢花钱,咱们这么有钱,我能不能……”
“别蹬鼻子上脸,回头私下来找我,当心你大嫂听到又要肉疼。”他媳妇绝对的守财奴,他才刚发了那一下子元宝,回去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这败家子。
回头瞥了眼炕上的细奴,邹骅宸低声问:“大哥是怎么睡服林招娣的,她居然撤销了对大嫂的指控,小弟实在好奇。”
“注意措辞!”邹玄墨头皮一紧。
“呵呵,我说得是说服没错啊,是大哥听岔了。”
“别瞎说,那女人朝三暮四,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无。”
“说得也是,她连大嫂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对了大哥,我前阵子,听说,林招娣把长公主给举报了,她诬陷大嫂不成,如今又诬陷长公主殿下,你说那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邹骅宸有些懵。
邹玄墨叹气:“其实,林招娣也没有冤了卫瑟,她不过是说了实情,因为她确实见过刺客的脸,诬陷阿奴,是因为她受了太妃的指使,她指鹿为马,心虚,我只需告诉她诬陷的厉害性,她就把什么都招认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关乎长公主什么事,在荣园的那段日子,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
“你可还记得流琴?”邹玄墨这样说。
“嗯,她不是死了吗?”
邹玄墨说:“不,死了的那个不过是替身,真正的流琴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她,就是卫瑟,刺杀林栋梁的人流琴,她从来都是单独行动,林栋梁昏死过去,流琴摘了蒙面巾,被躲在暗处的林招娣撞破。”
邹骅宸听的心惊:“她不是长公主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大概只有卫瑟自己知道了。
“驸马爷怎么说?”
“还能如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东方当年下苍梧山时,曾发誓一定要找到刺杀他父亲东方溯的凶手,时隔六年,终于让他找到了。”邹玄墨幽幽一叹,给桐炉蓄了水,道:“这事先别让你大嫂知道。”
“关于流琴的真正身份,我很早前就知道了。”细奴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侧。
“大大大……大嫂?”大嫂什么时候下炕了?他们完全没有发觉。
“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回京。”
邹玄墨持壶的手一僵。
翌日天刚麻麻亮,一辆豪华马车驶离荣园。
车厢里,邹玄墨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吧?”细奴靠在他胸口,手指抚着他胸前的刺绣纹饰,眼里噙了泪花。
“我们是表姐妹,同样,我也是瑟瑟的侍女,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太后呵护在掌心的一对宝贝,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是那样的,我们两个不过是尴尬的存在,太后恨我,更恨瑟瑟。”
“太后恨你,是因为她很早就知道你是东昌侯之女,至于卫瑟,确实令人费解。”虎毒不食子,太后对卫瑟确实狠了点。
“相公其实早就怀疑瑟瑟的身份不是吗?”
邹玄墨不置可否。
“不要想太多,睡吧,再有几个时辰就到洛都了,届时又是一堆烦心事儿。”
细奴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抽疼。
辰时,马车抵达苍梧王府,适值卫霄在府中做客,看见他们一点都不意外,笑着迎上来:“妹妹,妹夫回来了?”
细奴一呆。
邹玄墨脸微黑。
卫霄乐呵呵的,俨然把自己当成王府主人,邹玄墨很不客气对小刀说:“送客。”
“别介呀,我还有事找二位商量。”
不用说,他都知道卫霄想说什么,据可靠消息,自他离京,北海王可是苍梧王府常客,更甚有几晚都是宿在成玉房中。
“王爷请说。”细奴道。
卫霄说:“我今天正式向成玉下聘来的,呶,院子那些都是我给成玉的聘礼,管你乐意与否,成玉我是娶定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容不得他们夫妻不答应。
“这个,我得先问过姐姐才可做主,你们聊。”细奴去找成玉,却被丫鬟告知,成玉尚未起床,细奴凝了眉头。
细奴返回会客厅。
卫霄笑看着细奴说:“扰人清梦是不对的,成玉昨夜累坏了,这会儿还没起床呢,你这做妹妹的太不体谅姐姐了。”
细奴转身冷瞪卫霄,“你居然……居然……”
“咦,妹妹,你瞪我也没用,大家都是成年人,情至浓时一时把持不住就先洞~房了,我可是有担当的,我这不是知道你们回来,特特过来找二位补票来了。”卫霄现在有十分把握。
“王爷打算入赘苍梧王府的话,我没意见。”细奴撇下一言,拧身走了。
卫霄一愣。
邹玄墨一乐,“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来了,我们四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我正经求亲来得,我可不是你的麻将搭子。”卫霄相当郁闷。
“不乐意可以走,没人拦你,大门左拐,慢走不送。”给脸不要脸,邹玄墨拂袖走了,在他府中还这么嚣张,当他软柿子好捏是吧,不吱声不代表他没脾气。
细奴吩咐小刀备车。
小刀说:“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细奴说:“大理寺监牢。”
小刀做不了主,回头,看见邹玄墨出来了,小刀躬身:“王爷。”
“我陪你去。”郑容乾那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他不出面,估计细奴连大理寺门都进不去,他可不想她们母子在冰天雪地吹冷风。
“卫霄怎么办?”那是个疯子,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是个让人头痛的角色,细奴忧心忡忡。
“卫霄现在有求于我们,咱俩现在可是成玉的直系亲属,只要你我不松口,卫霄入赘苍梧王府的事铁板钉钉。”
邹玄墨这话说早了,也是他小觑了卫霄,他和细奴前脚出门,卫霄后脚跑去成玉房中连人带被子裹了,逃回北海王府。
不给人,他就抢。
“成玉,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卫霄掀开被子,里面露出彩环的脸,冲着他呵呵一笑:“奴婢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成玉呢?”卫霄喊,“为什么会是你!”
彩环说:“王妃怕她离开后,王爷抢人,故而出此下策。”
卫霄一拳砸在床上,怒吼道:“梁…温…书——”
80、080:花在菩提下 。。。
大理寺门口; 细奴与邹玄墨遇到憔悴不堪的东方暨明,细奴点了点头,接过东方暨明手中食盒跟着郑容乾进了监牢。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东方暨明深深闭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叫我以何种姿态见她?”
邹玄墨拍拍东方暨明肩,道:“或许她有难言之隐呢?”
“庭审时; 我问过她,她亲口承认父亲是她所杀; 哪怕是句对不起; 她也吝啬说; 简直死不悔改。”
“东方……”
邹玄墨叹气。
“我真是悔不当初。”他当初就不该娶她,得知真相的那刻; 他的心犹如被人一刀一刀凌迟; 她怎么能面对他还能如此坦然。
“她不是公主。”邹玄墨道。
“可谁能告诉我真正的公主在哪里?她一口咬定她就是公主,我就是有心替她开释也是无能为力。”
邹玄墨看着出来的郑容乾; 对东方暨明道:“现在就看阿奴,希望阿奴能有所斩获。”
死囚室。
乍见细奴; 卫瑟并不意外。
“你来了。”卫瑟窝在稻草堆里困觉; 听到细奴的声音; 卫瑟坐了起来。
狱卒打开牢门; 细奴拎了食盒进去。
“哇哦,你的肚子!你你你……几个月了?”卫瑟盯着细奴微凸的肚子瞧个没完,完全没有身为死囚的恐惧。
细奴打开食盒; 里面有卫瑟爱吃的卤鸭脖,卤凤爪,卫瑟笑笑,很不客气,在衣裳擦擦手,左手持卤鸭脖,右手持卤凤爪,左一口右一口啃了起来。
“马上就五个月了。”细奴说。
“真好,阿奴要当母亲了。”卫瑟笑,又道:“取名字没?”
细奴摇头:“还没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你们这里太落后,搁在我们那儿,照个B超,小鸡鸡一清二楚,男女立现。”卫瑟夸夸其谈。
“B超是什么?”
“哦,是一种超声波,很厉害的,嗨,说了你也不会懂。”
细奴笑笑,“也是,我那么笨。”
“你哪里笨了?你是我见过顶聪明的,真的,阿奴,我教你那些东西,我也只是见过,没尝试过,拿织毛衣来说,我其实就是纸上谈兵,可是你不同,你一点就透,你要放在我的时代,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你绝对是这个!”卫瑟高竖了油腻腻的大拇指。
卤鸭脖有些辣,卫瑟辣的直吸溜嘴,细奴倒了果酒给她。
卫瑟喝了,抿嘴笑道:“荔枝酿!”
“是的。”细奴点头。
卫瑟又伸手在食盒翻,看见一盘肉末炒年糕,抓了一片丢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我给你孩子取个名字吧,小年糕怎样,这名男孩女孩都适用。”
细奴点头说:“好。”侧过头,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滴在稻草甸子上。
卫瑟还在自说自话,“我后悔没给他留个一子半女,你说我们成亲时日也不短,而且夜夜欢爱,我的肚子怎么就没有动静呢?难道我真的遭报应了。”
“别这么说,你不过是占了她的身体,你并不曾做坏事,要遭报应也是她,不是你。”见卫瑟盯着她看,细奴眼睛躲闪,避开卫瑟的审视。
“果然什么都骗不过你。”卫瑟叹道:“没错,我不是公主,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因为贪恋尘世,便附身在这俱躯壳上。”
“她呢?”细奴问。
卫瑟摇头:“不知道,大概做了太多坏事,遭报应了吧,我看是个公主的壳子,有便宜可占,没多想先占了再说,我那时候哪里知道她原来也是个冒牌公主,太后自己肚子不顶用,生不出孩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在民间偷偷抱了一个孩子进宫骗先帝说是自己生的,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瑟瑟,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帮你脱罪?”细奴一把拥住卫瑟,她就知道她认识的卫瑟不会是凶手,卫瑟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又怎会杀人。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