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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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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心的。”说完,细奴脱力晕倒在墨棋怀中,墨棋手上濡湿一片,墨棋借着门口的亮光,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墨棋惊喊:“阿奴!”

77、077:无独有偶 。。。
  三个月后; 年末,大雪。
  
  荣园。
  
  荣楚湘大腹便便立在窗前,叹气:“大冷天的,阿奴到底会去哪儿呢?”
  
  九嫦拿了新做的抹额给她缚在额上,道:“小姐快去榻上捂一会儿; 窗口风大,手都冰凉凉的; 别冻着了。”
  
  “我都快捂发霉了,我担心细奴丫头不会照顾自个儿; 这大雪天的; 也不知道她可有吃饱; 穿暖。”荣楚湘想起了无音信的细奴,心里就一阵抽疼。
  
  “那位也真是的; 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住在王府算怎么回事; 有她在一日,我估摸以阿奴成人之美的脾性; 怕是永远不会回来的。”相比成玉,九嫦还是喜欢细奴多些。
  
  荣楚湘怒道:“说了多少遍; 别在我面前提江家那丫头; 虽说生了与阿奴一样的脸; 怎就这般不讨喜。”
  
  “小姐不待见成玉; 可衍之终归是你亲儿子呀,你说衍之大老远来看你,小姐拒不相见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衍之来了多次; 都被小姐隔门给打发了,九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阿奴一日不找回来,他有什么脸见我,我权当没他那儿子。”好好的儿媳妇都能丢了,荣楚湘越想越寒心。
  
  “小姐现在是有了小儿子,嫌弃大儿子,典型的喜新厌旧。”九嫦笑。
  
  “我哪是嫌弃他,我是心疼阿奴,同是孕妇,我这里有的吃,有的喝,还不知道阿奴丫头可有一顿热饭吃热汤喝,指不定在哪儿遭罪呢,只要想到那可怜的孩子,我这心就揪的慌。”
  
  “大娘又在想大嫂了?”邹骅宸携着戚檀进来。
  
  荣楚湘听到邹骅宸的声音,笑道:“听说你媳妇昨儿滑了一跤,你这相公到底咋当的?”
  
  邹骅宸嘿嘿一笑,“大娘记错了,滑了一跤的是我,不是尚恩。”他怎么舍得尚恩摔着,自打师伯治好他的腿,他现在走路再也不是长短腿了,在尚恩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被他及时给捞了回去。
  
  “你这孩子,都快当爹的人了,还没个体统。”荣楚湘笑着递了一个苹果过去。
  
  “不是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嘛,有大娘和娘在,我就永远还是个孩子。”邹骅宸得了便宜卖乖。
  
  惹得荣楚湘笑呵呵的,她说:“你大哥将天下汇交给你打理,你现在可不是孩子,你是天下汇大当家!”
  
  “在外面是大当家,回家还是大娘的乖儿子。”
  
  “这孩子,这孩子,嘴甜起来随谁了。”荣楚湘笑着招手:“檀妹也过来坐吧,大冷天,别在地上站着了。”
  
  交赎金那次,荣楚湘药倒墨棋和傅卿书的迷药正是戚檀给的,从那以后,荣楚湘和戚檀关系有了改善,戚檀时不时也会来荣园转转,每回逗留时间不长,荣楚湘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以前的事情也都看淡了,和戚檀依旧姐妹相称。
  
  戚檀得到荣楚湘的原谅,心中欣慰,掀唇一笑,邹骅宸扶他娘过去,荣楚湘持握戚檀手,一声轻叹:“明天就年三十了,我多么希望衍之能带着阿奴回来,你说那孩子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无?”
  
  “阿奴福大命大,会找到的,就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姐姐有身子的人了,毋需挂怀,有衍之呢,他会把阿奴给囫囵带回来的。”
  
  “但愿如此。”荣楚湘幽幽一叹。
  
  一袭黑色鹤氅携裹风雪而来,听到屋内的谈话,掀棉门帘的手收了回来,僵立在门口,迟迟未有动作。
  
  默了半晌,转身,默默离开。
  
  蒋去病熬了药粥来到廊檐下,就看到匆匆离去的颀长背影,蒋去病喊:“衍之。”
  
  那颀长身影眨眼消失在庭院。
  
  “衍之来了吗?”九嫦听到动静,掀帘出来。
  
  蒋去病将碗递给九嫦,“你端进去给湘儿,我去看看。”蒋去病追出门来,一人一骑飞驰在茫茫风雪中,已经跑远了。
  
  蒋去病摇摇头进去了,这性子与他娘一个德性,小倔驴子。
  
  邹玄墨骑着追风一路打马急奔。
  
  天大地大,竟无他立锥之地,他将王府留给了成玉,天下汇交给了二弟改之,书院有东方打理,三个月了,他已经跑遍大江南北,就是没有她的一点下落,难道,真的如卫霄说的她已经遭遇不测?
  
  当他追叶放追到集贤镇,他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是被人给砍死的,起初,他也以为是她,后来二楞说,那是飞燕,不是她,因为飞燕大腿内侧有一颗痣,经仵作核实,死者的确是飞燕。
  
  原来二楞不是哑巴,他会说话,他一直装聋作哑。
  
  二楞说他早早就喜欢上了飞燕,可是飞燕却和哥哥大楞订了亲,他一直很苦恼,所以才会躲在苍梧山上多年。
  
  细奴在书院的时候,见到二楞,好心放了二楞几天假,也是那段日子,二楞做了一件令他悔不当初的事情,他偷穿了主上的衣裳夜半入了飞燕的屋子,迷~奸了飞燕,那个毁了飞燕清白的人正是二楞。
  
  邹玄墨看着这个他信任有加的人,半晌失了言语。
  
  二楞去衙门投案,甄捕头亲自拘押二楞入监牢。
  
  飞燕被杀手误杀,那么阿奴可能还没死,可是他的阿奴又在哪里?
  
  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茫茫风雪中,他徘徊在十字路口,仰天嘶吼:“阿奴——”
  
  集贤镇。
  
  薛六槐从头到脚裹在厚厚的棉袍里,手上戴着棉手套,脚上穿着棉靴子,鼻头冻得通红通红的,薛六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脚深一脚浅艰难行走在及膝的积雪中。
  
  耳畔隐隐传来马嘶声。
  
  薛六槐循声望去,一匹黑马摇着马尾,低头在雪里拱啊拱,时不时,仰天嘶鸣,那声音听着甚悲凉。
  
  薛六槐原本不想理,这不快过年了,大雪封路,他采买了些年货赶去集贤村给墨棋送去,都走了六七步了,那马嘶声听着格外闹心,薛六槐终转身,向着雪地里的马儿过来了。
  
  “风天雪地的怎么会有一匹马?”薛六槐抚了抚马鬃,自言自语,莫不是老天爷念他可怜,赐他一匹马代步?
  
  薛六槐心里一喜,牵了马缰就走。
  
  黑马不动,扯着马缰直把薛六槐给拖倒在雪地里。
  
  薛六槐摔了一个屁股蹲,破口大骂:“你这匹遭瘟的臭马,你不跟我走,你叫我干什么?耍我玩呢!”
  
  薛六槐一手支地,挣扎爬起身的时候,貌似摸到了谁的脚,薛六槐只当摸错了,戴手套的手又壮着胆子摸了一把,他确信是只脚。
  
  马儿吐了吐鼻息,低头在雪里又开始拱,薛六槐发现雪里露出的一片黑色衣角,薛六槐吓了一跳,第一个动作就是逃,却被马缰绊住了脚,黑马将他托了过去。
  
  薛六槐觉得他很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也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罢罢罢,谁叫他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呢,先看看人有救没救。
  
  薛六槐将那人从雪里刨了出来,露出那人的脸,胡子拉碴的,薛六槐摘去手套,探了探那人鼻息,还活着。
  
  薛六槐费了好大气力才将那人扶上马背,拎了自己采买的年货,牵了马缰,这回黑马很合作,跟着他走了。
  
  真是匹好马!
  
  再不远就是集贤村,薛六槐看看天色,终牵着黑马去了集贤村。
  
  墨棋抱了一捆柴站在门口,翘首望了望,抱着柴进去了。傅卿书正在蒸包子,墨棋抱了柴进屋,傅卿书说:“快些添柴呀,你发什么愣。”
  
  “这年怎么过呢?我们所有的积蓄七天前就花完了。”墨棋犯愁。
  
  傅卿书说:“要不,你再找薛六槐借点儿?”
  
  “我不去。”墨棋觉得太难为情了,她们已经麻烦了薛六槐很多次,上回为了赎金的事,薛六槐被打成了猪头,为那事儿,墨棋总觉欠了薛六槐一个大人情。
  
  “除了邹家人,我们就认识薛六槐,不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她们的马已经卖了,实在不行,只能卖房子,可是卖了房子,她们住哪里?阿奴如今又那副样子,傅卿书是真的发愁了。
  
  “我们欠他太多,怕是永远还不了。”墨棋低声嘟囔。
  
  傅卿书掀唇一笑,“这个简单,要实在还不上,不如你以身相许。”
  
  “啊?为什么又是我?”墨棋又羞又急。
  
  傅卿书笑道:“你稀罕他,你不去谁去。”
  
  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
  
  墨棋大囧。
  
  “墨棋,快来帮忙。”门环被大力敲响,门外传来薛六槐的喊声。
  
  “呶,说曹操曹操到,还不快去。”傅卿书在锅沿敲了敲勺子,墨棋给灶里添了柴,在围裙上擦擦手,跑出去了。
  
  “口是心非的丫头。”看着那急火火冲出门的身影,傅卿书露齿一笑。
  
  墨棋打开门,薛六槐牵了马站在门外,手里大包小包,马上横卧一黑袍男子,因为趴着,墨棋没有看见那人脸。
  
  “这是?”墨棋接过薛六槐手中的大包小包,就听薛六槐说:“待我把人先弄进去。”
  
  薛六槐将马背上的人搬下来,背进了墨棋住的屋子,放在炕上。
  
  墨棋僵立在炕边,问:“干嘛把他放在我炕上?”
  
  薛六槐说:“统共就三间屋子,不放你炕,我还能放傅姑娘抑或梁姑娘炕上?”
  
  “可你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把人放我炕上呀?”人家还是个大黄花呢,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她炕上放,她晚上住哪儿?
  
  “不放已经放了,你说咋办吧。”这人比他身量还高,薛六槐快累死了,出了一身汗,歇了会儿,他说:“等我把马牵进来,你是不知道,那马儿太通人性了。”

  薛六槐抹了一把汗,出去了。
  
  傅卿书透过灶房的小窗,看见门口进来一匹黑马,站在枣树下,抖抖马鬃,尾巴摇啊摇,傅卿书一惊,跑出门来。
  
  “追风!”
  
  这是邹玄墨的爱驹,傅卿书见过。
  
  “诶,你自己进来啦。”薛六槐看见自己进来的黑马,展颜一笑,对傅卿书说:“这可真是一匹好马。”
  
  墨棋抱臂站在门边:“苍梧王的马哪里能差了。”
  
  “啥?苍梧王?”薛六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我在夸马呢,你扯苍梧王做什么?”
  
  墨棋白他一眼,对傅卿书说:“卿卿,进来。”
  
  傅卿书跟着墨棋进屋,墨棋下巴抬了抬,说:“看吧,薛六槐把谁带来了。”
  
  “看见追风,我就知道了。”傅卿书近前,炕上躺着的人果然是邹玄墨。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阿奴?”
  
  走在最后的薛六槐挠挠头,不解道:“你们认识他?”
  
  墨棋说:“不认识,哪里捡的给我丢回去,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来,哪能说丢就丢,薛六槐说:“他没啥大毛病,不过就是染了风寒,突发高热导致晕厥,只要退烧就没事了。”
  
  傅卿书却道:“薛大夫说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上了,说明缘分未尽。”傅卿书又去拿了床被子过来,盖在邹玄墨身上助他发汗,顺带拧了热毛巾覆在他额头上,待忙活完,傅卿书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能帮师尊的只有这些了。”说完,傅卿书出去了。
  
  师尊?
  
  “傅姑娘为什么管他叫师尊?他到底谁呀!”薛六槐问。
  
  “阿奴她男人,卿卿的师尊,苍梧山上那位大人物。”墨棋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揉了揉额头,暗暗头痛。
  
  薛六槐圆睁了眼睛,道一声:“苍梧王!”
  
  “就他。”墨棋看着薛六槐,说:“你拣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成玉住在苍梧王府,那一定是邹玄墨默许了的。
  
  墨棋尤其不待见成玉,想想就来气。可恶,成玉即便是阿奴亲姐姐又怎样,姐姐难道就应该住在妹妹家里?
  
  “我……我不知道。”薛六槐一脸无辜。
  
  “饿了吧,卿卿蒸了包子,刚出锅的”墨棋握了薛六槐手去小厨房,薛六槐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心里暖烘烘的。
  
  “咦,馅儿呢,怎么尽是皮。”薛六槐咬了三口,还没见到包子馅儿,薛六槐纳闷了。
  
  墨棋红了脸,手指缴了衣角,低声说:“那个是我包的,皮比较厚,你再咬一口。”
  
  薛六槐一听是墨棋包的,愈加开怀,道:“就是没有馅儿我也喜欢,因为是你亲手做的。”
  
  “没有馅儿那是馒头。”墨棋颇懊恼。
  
  “我咬到了,是豆沙馅儿的。”薛六槐持了包子给墨棋看,嘴里鼓鼓囊囊的,墨棋转身给他盛了一碗粥,说:“赶紧喝点儿,当心噎着。”
  
  薛六槐大口吃着包子,就着稀粥,眼里皆是笑意。
  
  墨棋踢了踢桌案腿,唤:“薛六槐。”
  
  “你说,我有在听。”薛六槐说。
  
  “你觉得我咋样?”
  
  “你人很好,非常好,哦,不光你,还有你的两个姐妹也都很好,你们都是我见过的顶好的姑娘。”
  
  “那你欢喜我吗?”墨棋这样问。
  
  薛六槐张着嘴,愣住。
  
  “说话啊。”
  
  “欢喜,非常欢喜。”薛六槐心跳的很快,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无边欢喜,他没想到他不敢说出口的话,竟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来了,他不是不震惊的。
  
  “我们姐妹三人欠了你很多,我,我想以身相许,你可愿意?”墨棋接着道。
  
  薛六槐原本灿笑的脸渐渐冷却,原来她不是真心喜欢他,她是要报恩。
  
  “时辰不早,我走了。”薛六槐阔步而出。
  
  身后,墨棋扬声喊:“薛六槐,你敢踏出这道门,尽管试试。”墨棋手中菜~刀狠狠砍在案板上,她大伯的,她第一次向喜欢的男人表白,居然被当面拒绝了,太没面子了。
  
  薛六槐脊背一僵,闭上眼睛道:“要杀便杀,能死在你手里,我绝无怨言。”
  
  “你宁可选择死,也不肯答应娶我是不是?”
  
  薛六槐说:“抱歉。”薛六槐跨出门,走了。
  
  他救人无数,如果每个报恩的女子都说要嫁给他,那他岂不是每一个都得娶,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无非求她一颗真心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墨棋瘪了嘴,眼眶酸胀的厉害,眼泪终滑下面颊,墨棋转过身,哽咽道:“怪我自作多情,怪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不娶我,自有大把男人等着娶我,我明天就……”
  
  话声未落,被一堵宽阔胸膛拥入怀中,薛六槐嘴唇贴在墨棋耳朵,轻声说:“墨棋,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墨棋委屈的很,眼泪簌簌掉在案板上,“你不是瞧不上我嘛,你还回来干嘛?”
  
  “不,不是那样的,我以为你嫁我是因为我帮你们,你是为了报恩,我完全误会了你的意思,你愿意嫁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薛六槐喜极而泣。
  
  墨棋性子直爽,转过身来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勉强?”
  
  “我薛六槐对天发誓,这辈子非墨棋不娶,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我晚上做梦,梦里全是你和我洞房,墨棋,你喜欢我,我好开心。”
  
  墨棋给了薛六槐胸口一拳,“你个色鬼,睡觉都不老实,都梦得什么乱七八糟。”
  
  薛六槐一把将墨棋抱在胸口,说:“墨棋,我想跟你一起种小娃娃。”
  
  “唔,这个可以有,每天摸着阿奴鼓鼓的肚子,真的好神奇,里面的小家伙会动耶。”墨棋欢喜道。
  
  “墨棋,我们成亲后,我给你种好多小娃娃好不好?”
  
  “嗯嗯,我喜欢多多的娃娃。”墨棋猛点头,然后,她的嘴唇被他的嘴给堵上了,墨棋圆睁了眼睛,半晌,墨棋推开薛六槐,气喘吁吁道:“薛六槐,你很饿吗?”
  
  “我不饿,我很渴。”薛六槐现在十分的饥~渴,只想狠狠的爱她。
  
  墨棋诧异的很,道:“可你明明就很饿,你刚刚啃我嘴,还吸我舌头。”
  
  ……
  傅卿书在门边听到墨棋的话,捂着嘴,笑着离开。
  
  傅卿书进来细奴的屋子,细奴依旧在沉睡。傅卿书在床边坐下,帮细奴按摩双腿,笑道:“阿奴,墨棋要成亲了,你开不开心?新郎官你也认识喔,对,就是薛六槐,看着你们一个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对了,他找来了,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你已经睡了三个月,我们的积蓄早都花光了,你再睡下去,我不敢保证拿你去换银子使。”
  
  “阿奴,你醒醒好不好?”
  
  没人应答,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78、078:野兽嗅娇花 。。。
  薛六槐晚上到底没走成; 一则,暴风雪太大,天黑路滑;二则,他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回来,她不能把麻烦丢给两个大姑娘。
  
  傅卿书熬了姜汤给邹玄墨灌下去。
  
  墨棋将炕烧得热烘烘的。
  
  薛六槐给邹玄墨身上又盖了足够多的被子; 他估计天亮前,人应该能退烧。
  
  墨棋晚上住在傅卿书屋子; 和傅卿书挤一个被窝,两人说悄悄话到很晚。
  
  薛六槐歪坐在炕上; 守着高烧不退的邹玄墨。
  
  半夜的时候; 薛六槐实在扛不住困意来袭; 头一点一点睡了过去,薛六槐梦见自己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然后他一脚踩空; 跌入无尽黑暗。
  
  薛六槐惊醒。
  
  面前站了一脸虬髯的邹玄墨。
  
  原来苍梧王长这个样子,好生猛有木有。
  
  邹玄墨站在炕边; 正俯身帮薛六槐盖被子,见薛六槐醒了; 道:“抱歉; 扰了先生休息; 时辰尚早; 先生且去炕上躺着吧。”说着,自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放在炕柜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还请先生收下。”
  
  不愧是师尊,说话就是中听。
  
  见他要走,薛六槐彻底清醒了,掀开被子跳下炕,喊:“等等。”
  
  邹玄墨止步,转身,道:“先生?”
  
  “我是个郎中,我叫薛六槐。”
  
  邹玄墨拱拱手,“原是薛大夫,在下邹玄墨,失敬失敬。”
  
  “你要走了?”薛六槐说。
  
  “邹某已经打扰先生多时,实不相瞒,邹某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酬谢薛大夫。”细奴尚没有下落,他得去找她了。
  
  “你可是急着去寻你夫人?”
  
  荣梵的悬赏令,害细奴有了上一回的绑票案,为了细奴的安全,这一次,邹玄墨没有张贴任何寻人告示。
  
  薛六槐如何知道?
  
  还是说薛六槐知道他身份?
  
  “你跟我来。”薛六槐持了油灯,开门出去。
  
  邹玄墨一头雾水跟上。
  
  薛六槐进了最中间的屋子,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并没有跟进来,薛六槐点点头,说:“进来呀,你不是要找人嘛。”
  
  邹玄墨心急如焚,不知道薛六槐要给他看什么,提步跟了进去。
  
  薛六槐站在炕边,将油灯放在炕桌上,看着炕上沉睡的人,说:“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儿。”薛六槐让至一边,邹玄墨近前,借着油灯的亮光,邹玄墨看见了炕上躺着的细奴。
  
  邹玄墨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唤道:“阿奴!”
  
  被子从肩头滑了下去,手触上她光~裸削肩,再往下,是她丰硕的胸,他手一颤,心中有不好预感,下意识掀开被子一角,望了一眼,果如他所想,细奴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被子重新掩上,邹玄墨大骇,拍拍细奴脸:“阿奴,醒醒,阿奴,醒醒。”
  
  炕上的人一动不动。
  
  薛六槐说:“没用的,她已经睡了三个多月。”
  
  邹玄墨悚然一惊,回头,一双充~血的眸子红得可怕。
  
  “阿奴为何会在此处?你把她怎么了?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要你的命!”怪不得他遍找细奴不到,原是被这恶贼藏在此处。
  
  邹玄墨忽然转身,一把掐住薛六槐脖子,一双重瞳于暗夜异常可怖,薛六槐看着他异于常人的瞳仁,吓得失了言语,脸憋得通红。
  
  人面兽心?
  
  说得一定不是他。
  
  话说师尊发起脾气来真的好可怕啊!
  
  为什么才刚他会觉得他为人和蔼?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薛六槐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虬髯大汉,心有戚戚焉。
  
  墨棋尚未入睡,听到隔壁屋子有动静,匆匆赶过来,看见受制的薛六槐,墨棋手中鞭子甩了出去,怒不可遏,道:“你们邹家人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我娘子为何会在此处?你们给她吃了什么?”邹玄墨不认识墨棋,只当是薛六槐的同伙,疑自己入了黑店,一手掐了薛六槐脖子,一手持了鞭子一端,一扯,一收,墨棋被他大力扯了过去,鞭子绕在了墨棋脖子上,收紧,墨棋脸涨成了猪肝色。
  
  薛六槐瞳孔爆睁,喊:“墨……棋。”
  
  “薛。。。。。。六。。。。。。槐。”难道他们今夜注定要做一对同命鸳鸯?
  
  墨棋侧首看薛六槐,深感抱歉,再看邹玄墨,怒火中烧:“邹玄墨,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们,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她的身份?”邹玄墨的怒火还在持续,只要想到细奴这三个月可能受到的屈辱,他恨不能将这两贼人手刃当场。
  
  “师尊不可,请容弟子傅卿书回禀。”傅卿书何曾见过这样的师尊大人,傅卿书摊着双手僵立在门边,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激怒了他,从而害了墨棋和薛六槐性命。
  
  只因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怕,状似疯癫,尤其那双让人生畏的眼睛,端的让人不敢直视。
  
  “师尊息怒,事情是这样的,三月前,阿奴被人追杀,阿奴胳臂受伤,那刺伤阿奴的刀是淬了毒的,正是这位薛大夫救了阿奴和她腹中孩子,可是,阿奴却长睡不醒。薛大夫曾去荣园找邹家人通风报信,骆一和彩环不容分说,就将薛大夫打将出来,薛大夫真的是大好人,师尊请相信我。”
  
  见他目光望向炕头一角露出的衣裳,傅卿书忙解释道:“阿奴换洗的衣裳都洗了,还没干,这不都在炕上烤着呢,我和墨棋的衣裳又太小,不适合孕妇穿,况我们的积蓄早就花完了,没有多余钱给阿奴置办衣裳,又逢大雪封路,索性就……师尊放心,我把炕烧得很暖,阿奴不会冻着,我和墨棋轮流看护阿奴,帮阿奴每天按摩,陪她聊天,相信要不了多久阿奴就会醒。” 
  
  邹玄墨再看薛六槐,“她说的可是真的?”
  
  薛六槐被他制住,开不了口。
  
  邹玄墨指间一松,收手,薛六槐和墨棋双双跌在地上,墨棋惊问:“薛六槐,你怎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
  
  薛六槐捂着脖子猛咳不止,只差将肺咳出来。
  
  眼睁睁看着爱郎受苦,墨棋心头怒火难消,眸色一寒,手中鞭子一抖,狠狠甩了出去,邹玄墨走向炕边,听闻耳后劲风,不挡不避,背上狠狠捱了墨棋两鞭子,鞭子扬起,带起背上皮肉纷飞。
  
  墨棋还待抽,反应过来的傅卿书一把持了墨棋手,喝道:“墨棋你疯了!”
  
  “疯了的是他,不是我。”
  
  好赖不分。
  
  墨棋今日始知道何为恩将仇报,细奴的男人怎么了,苍梧王又如何,只要他做错了,管他皇帝老子,还是皇帝他叔,她照打不误。
  
  “你看着心爱的人受苦,你会心痛,难道他就不会吗?更何况还是没穿衣裳的阿奴,任谁都会想岔了。”傅卿书抱紧墨棋,这丫头性子太烈。
  
  墨棋痛哭失声:“我才是你的姐妹好不好,你竟然替他说话,他太欺负人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已经打过人家了,两厢扯平。”普天之下敢动苍梧王的人,大概也只有墨棋了,傅卿书想,这丫头下手也恁黑了,那是吃了豹子胆。
  
  “这事没完,薛六槐前后救了阿奴两次,两回都捱邹家人打,还有没有公理了。”墨棋火大的不行。
  
  “我是大夫,我会治伤,再说了,也不是很疼。”薛六槐刚张嘴,墨棋恨声道:“你闭嘴,被人打了,还替人家说话,那个姓骆的小子还有那个叫彩环的丫头,下回千万别撞我手里,否则我见一回打一回。”
  
  傅卿书真心替骆一和彩环捏把汗。
  
  邹玄墨坐在炕边,将细奴连人带被子紧紧裹在怀中,手触到她微隆的腹部,眼睛莫名一酸,问道:“死在集贤镇郊外的那两个杀手可是被你们所杀?”
  
  傅卿书摇摇头,当时她压根不知情好吧。
  
  墨棋却道:“他们死不足惜,重创阿奴在先,又杀了飞燕姑娘,还想回去请赏,门儿都没有,那三个的确是我杀的,我没想到其中一个诈死逃脱,好在,我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相信你一定不会陌生。”
  
  墨棋去柜子里翻出三枚腰牌丢了过去。
  
  阿奴在这里,远比跟着他要安全的多。
  
  邹玄墨翻看三枚令牌,眸心深皱,将令牌收起,道:“救命之恩,他日定当重谢。”
  
  墨棋说:“我们可当不起苍梧王的大恩。”差点搞出人命。
  
  傅卿书扯了扯墨棋袖子,墨棋头瞥向一边。
  
  薛六槐看着他背上的鞭伤,很不落忍,“我帮你背上……”墨棋狠狠一瞪,怎么就不长记性,才刚差点丢了小命。
  
  薛六槐悻悻闭嘴。

  傅卿书说:“还是弟子来吧。”
  
  “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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