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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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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本纪》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启隆帝卫昔,不,确切的说,是邹十三,他能将皇位说让就让,图的无非就是逍遥二字,与心爱的女子从此远遁朝堂,归隐田园,他这种豁达胸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启隆帝病危曾明令传位于他遗落民间的儿子邹贞观为下任储君,就是想还政邹十三,只可惜邹十三早已病故,蒋皇后不仁,派人刺杀天下汇大当家邹贞观于东昌郡,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卫邹两姓从此结下仇怨。
邹贞观之母笪生,那时已垂垂老矣,痛失爱子,带病之身夜闯玄天观,责问将养在玄天观的启隆帝为何要害了她儿性命,启隆帝适值弥留之际,话已说不完整,只给了笪生一本由自己亲手所著的手札《玄天观主。笪生传奇》,并附赠笪生另一块虎符留保防身之用,当日,启隆帝与笪生相继卒于玄天观。
据史官记载,启隆帝当时脸上是带着笑意阖眼的,只因他死在了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怀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启隆帝死前还能得见笪生一面,心中欣慰,也算瞑目了。史官在《玄天观主。笪生传奇》一书后的空白页又补了后记一章,由此,《玄天观主。笪生传奇》一书终归完整。
听卫壤说得头头是道,卫瑟惊问:“你如何得知这些?《大胤。本纪》我看过,根本没你说的这些。”
卫壤说:“北海皇叔中秋夜宴醉酒,身上掉下一本书,恰巧被我给拾了去,正是当年蒋皇后下令焚烧的《玄天观主。笪生传奇》,我读了好几遍,总算明白了百年前邹卫两家始末,故而才请北海皇叔代我亲迎苍梧皇叔回朝,苍梧皇叔做了皇帝,那他手中持有的财富不都属于朝廷,我比父皇聪明多了,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皇叔的财富,还落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你小子想得倒美!”
卫瑟一直奇怪,北海王凭什么迎邹玄墨回朝,原来是受了这小子的诏命,而这小子之所以迎邹玄墨回朝,一切皆因北海王醉酒遗失的那本手札,话说北海王这书遗失的很是时候。
“皇姐,你不是和阿奴一向交情最好么,你难道眼睁睁看着细奴身陷囹圄而不救?”这不像皇姐的一贯作风。
“阿奴是影卫指挥使,单就这一点,她就脱不了干系。”卫瑟手指轻轻叩击桌面,陷入沉思。
卫壤说:“只要母后一句话,阿奴就可得救。”
“母后中风,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
“御医也没法子?”卫壤问。
卫瑟说:“别说御医,神仙来估计也无计可施。”人到中年,身体各项指标都不行了,母后又是个劳碌命,执政大权在握,劳心劳力,邹玄墨被北海王亲迎回朝,母后受了刺激,从龙椅上一头栽了下来,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我见识过一个医术超厉害的,只要他出面,母后一定会清醒。”卫壤眼睛一亮,成玉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多亏了姑老爷。
卫瑟道:“你说得那个医术超厉害的老家伙,不会是蒋老头?”
“咦,皇姐,那是姑老爷,不能没大没小。”
“他是你姑老爷,又不是我姑老爷,对哦,可以找蒋老头给母后看看,保不住母后醒了,阿奴也就安全了。”卫瑟道。
“好,既然皇姐也同意姑老爷给母后看病,我没意见,我即刻宣姑老爷入宫。”卫壤道。
74、074:滴血认亲 。。。
“回来。”卫瑟深感头痛; 动点脑子好不好,太妃怎可同意蒋去病进宫医治太后。
卫壤止步,转身,唤:“皇姐?”
“蒋去病进宫这事交给邹玄墨去办,就不牢你费心了。”卫瑟道。
卫壤不解; 道:“皇叔不是和母后有仇怨么,皇叔怎会同意姑老爷医治母后。”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唯一能救阿奴出大理寺的,唯有母后; 放心吧; 邹玄墨这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大是大非面前分得很清,这些年; 他本有很多机会拉母后下台; 可他不也没把母后怎样,母后有时候有些手段的确让人不敢苟同; 但是,她对大胤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舅舅他们依仗手中的权势胡作为非; 母后何至落了一个妖后的骂名。”
“皇姐言之有理; 就依皇姐的。”卫壤拍拍胸口; 仰天吐出一口闷气。
“你脸咋回事?”卫壤仰头的姿势刚好面向灯光,卫瑟注意到卫壤脸上细微的划痕,伸手去掰卫壤脸; 卫壤避着不给看。
“说,谁把你打了?”卫瑟恼的很,大有和人拼命的架势。
卫壤说:“没谁打我,是我不小心给挠的。”
自己挠能挠成那个样子?
下手也太黑了。
“是太妃,太妃那会儿打了皇上。”荣寿穿着宫女服缩头缩脑躲在珠帘后不敢出来。
卫壤一记眼刀飞过去,不说话会死啊!
多事。
荣寿脑袋缩了回去。
卫瑟拿卫壤没辙,不代表卫瑟拿荣寿也没法子,卫瑟过去拎了荣寿耳朵,将他从珠帘后给提溜了出来,“说话。”
这个荣太妃,她倒是小觑了她,皇上也是一个太妃能打的?即便是皇上亲娘又如何?皇上的尊严不容践踏。
荣寿得到卫壤白眼,再不敢多嘴。
瑟缩着直给卫瑟身后藏。
小太监穿宫女服,他好没脸。
小子穿女装蛮招笑的,可现在卫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小皇弟让人给打了,卫瑟心中愤愤难平。
“把话说清楚,太妃为何打皇上?”
荣寿瞟了卫壤一眼,把心一横,说:“还不都是为了细奴姐姐,皇上已经下诏,让郑容乾将东昌侯的案子交还给皇叔审理,谁知道太妃事先给了郑容乾第二道手谕,苍梧王府的人拿了圣旨去向郑容乾要人,被郑容乾拿太妃第二道手谕给堵了回来,皇上在苍梧王面前落了脸,就气冲冲回宫去责问太妃,然后就……那样了。”荣寿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可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妃也敢在皇上面前张牙舞爪,一点没有身为人母的慈悲胸怀。”卫瑟恨得咬牙:“敢情你在亲娘那里受了委屈,这才想起养娘的好,皇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皇姐……”卫壤扑进卫瑟怀中哭了起来。
太妃这是想做母后第二?
那也得先问过她这位大长公主答不答应。
卫瑟说:“看来得尽快安排蒋去病进宫才行。”
是夜,大理寺监牢。
趁着门口守卫换值的空挡,一个黑影潜入了监牢。
细奴靠墙而坐,手里编着枯草玩。
秦蹇身着夜行衣,看着细奴,眼里有着一抹惊痛,“你扮演她十年,骗了我十年,你难道对自己的行为不该有所解释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该知道的,在真正的成玉浮出水面那刻,你们都知道了。”她也无可奈何,谁愿意放弃自己去扮演别人。
“你骗了我们所有人,知道真相的那刻,王爷很震惊,更多的是愤怒,你可知道激怒王爷的下场?”北海王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十年时间,被一个替身当猴耍,是人都会经受不住这份打击,更何况那人还是北海王。
“为此,我很抱歉,我的前半生一直活在成玉的阴影里,现在我只想做回自己,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细奴觉得,她所有的不幸就是源于她生了与成玉一样的一张面皮。
“你该早先给我些提示的,我要早知道真正的成玉那么苦,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带她走。”思及疯疯癫癫的成玉,秦蹇痛心疾首,眼里皆是对细奴的满腔恨意。
“太后从北海王眼皮子下将人调包,北海王尚无法办到,你觉得以你当年的能力足够保护成玉吗,秦蹇?”细奴轻笑,她之所以不说,是为了成玉的安全考虑,她们二人可以说是一损即损一荣即荣,命运的枷锁无形中将她们捆绑到了一起。
细奴刚进大理寺监牢,跟着北海王就来了,他问了秦蹇同样的问题,细奴觉得他们这个问题很可笑,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到头来,她倒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个罪魁祸首,那么她的委屈向谁来诉?
“好吧,诚如你所想,我欺骗了你们,我罪有应得,我如今受到了报应,被关在这里失了自由,你心里总归能好受些,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已经听过一回,我累了。”细奴下了逐客令,闭目,再不多言。
秦蹇眉心深皱,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心里很乱,听说她被收监,他情不自禁就潜入牢房来看她,可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句句伤人,听她意思,莫不是王爷之前已经来过了?
“我知道我今天语气重了,你别在意,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我……保重。”
待秦蹇离开,细奴依旧不曾睁眼,歪靠在墙壁上竟睡了过去。
细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被拥入一个温暖且宽阔的怀抱里,那个怀抱带着她熟悉的淡淡墨香,令她莫名心安。
细奴一觉睡醒,牢内微明,高墙上的小窗透出些许光亮,她居然在牢里已经渡过一夜。
细奴依旧保持那个靠墙的姿势,只是身上多了一件属于男子的黑色披风,细奴想了想,还是没有丝毫头绪,她最近比较嗜睡,睡得太沉。
会是他吗?既然来了,为何不叫醒她?
公堂之上,二王并坐。
“今日提审犯官梁大钟,邹兄今日状态貌似不佳,要不……”
“卫贤弟客气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提早开审吧。”
这人可真会装蒜。
“带人犯。”卫霄重重拍下惊堂木。
卫霄眼睛凝在邹玄墨的发上,伸手自他发丝上摘下一棵稻草屑,用两人可闻的声音说:“这是传说中的粟米壳?”
明知故问,邹玄墨瞥他一眼,不置一词。
卫霄勾唇深笑,“你不会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刑部……得,当我没说。”卫霄摆摆手。
卫霄看了《玄天观主。笪生传奇》知晓笪生因为凤凰蛋一事触恼宣和帝,从而被宣和帝下了大狱,身为河间王的卫昔夜夜入监牢陪伴笪生,到底是卫昔的子孙,如今梁温书锒铛入狱,邹玄墨竟也入监陪伴梁温书到天明,若非公堂之上,卫霄很想仰天大笑,嘲讽他一番。
“吾妻入狱,卫贤弟貌似很有些幸灾乐祸?”
“岂敢岂敢。”卫霄就是觉得邹十三的子孙太过重情,这可是皇家子孙大忌。
话说回来,若非邹十三当初痴念过甚,也没有他卫霄今天的无上荣耀,说到底,他与邹玄墨本是同宗,理应同气连枝才是。
“其实想救她,也不是没有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卫霄这样说。
邹玄墨眸色微拧,“能否说具体点儿。”
卫霄说:“你的女人是什么秉性你该清楚,杀没杀人可不是林招娣一句话的事,你想想,林招娣手中持握的证据能有多少可信度?顶多也就是别人的一杆枪而已,我可听说那林招娣之前仰慕荣国舅,后来邂逅了苍梧王你,便茶饭不香,神思昏聩,倘若苍梧王肯施舍一点点时间的话,尊夫人在狱中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长。”
卫霄一语,邹玄墨茅塞顿开。
“多谢卫贤弟提醒。”浓眉渐次舒展,向着卫霄拱拱手。
“我刚刚有说什么?”卫霄刻意装傻充愣。
“待吾妻出狱,吾夫妻二人定当于齐茗斋相请卫贤弟,届时贤弟可得赏脸啊。”
“可有醉八仙?”卫霄酒瘾上来了。
邹玄墨笑道:“两坛够不够?”
“尽够,尽够,如此,让邹兄破费了。”
“好说,好说。”
两人在上方低低咬耳朵,且相顾一笑,看得身侧六位陪审官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启禀王爷,人犯带到。”梁大钟被押了上来。
堂上二人正了正脸色,邹玄墨对身边的卫霄,以及在座的陪审官道:“按理我是该回避的,但是皇上发了话,我还须得在侧旁听,今日就劳烦卫贤弟一人主审。”
说罢就要起身去旁听席,却被卫霄一把擒了手腕,“邹兄且坐,皇上命你我兄弟二人主审,自是相信邹兄为人,邹兄且坐就是。”
“升堂。”衙役手中杀威棒点地,敲得咚咚响……
有衙役上堂卸去梁大钟刑枷,梁大钟俯首叩谢双王:“老臣梁大钟叩见二位王爷,诸位大人。”
“梁大钟,本王且问你,关于东昌侯一案始末,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卫霄道。
梁大钟拱手,“王爷容禀,江仕权自尚东昌公主以来,先帝对他礼遇有加,擢封他东昌侯,江仕权在东昌郡为祸多年,有恃无恐,私设马场,贩卖良马给异邦大发国财,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又有民妇状告他欺男霸女,恶行昭昭,我也是秉公执法。”
卫霄侧首去看邹玄墨,两人皆是一惊,邹玄墨道:“你有何为凭?”
“老臣有铁证在此,请二位王爷过目。”梁大钟掀去衣袍,自衣襟内翻出一本破旧账册,秦蹇睚眦欲裂,怒瞪梁大钟:“你含血喷人!”
邹玄墨手拍惊堂木,道:“肃静。”
瞥了一眼小刀。
小刀接了账册呈了上来。
卫霄翻开粗粗一观,吸气,不由转交给邹玄墨,大骇,道:“物证在此,你可有人证?”
“臣……臣……没有人证。”梁大钟狠狠一咬,唇间留下深深齿痕,终闭眼,摇了摇头,他即便有人证,也是难以启齿,这是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你既没有人证,光凭一本账册,何足为信?”邹玄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正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
“禀报二位王爷,犯妇简蕙刚刚于刑部大牢悬梁自尽!”有衙役匆匆来报。
梁大钟陡然睁眼,道一声:“蕙儿——”
邹玄墨悚然起身,问:“人可曾救下?”
衙役道:“巡牢的发现时,已经挽救不及,人,已经死了。”
死了?
邹玄墨跌坐太师椅。
“蕙儿死了?蕙儿死了?”梁大钟摇摇欲倒。
邹玄墨觉得此事有蹊跷,道:“梁大钟,尊夫人为何突然选择这个时节悬梁自尽,莫不是她与东昌侯一案有牵涉?”
梁大钟忽然抬头,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梁大钟,到这时候你还要隐瞒真相?”卫霄眸色一利。
梁大钟左手掌了额头,摇头,哭泣求道:“不能说,求二位王爷不要再问了,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梁大钟!”卫霄拍案而起,“你还不道明真相,东昌侯一案将永成谜案,你愿意背负错判的罪名一辈子?你死了,你的女儿永远都要背负犯官之女的罪名,只有你说出真相,她们才有一线生机。”
“王爷,老臣……”梁大钟咬牙,痛下决心道:“老臣口中的证人正是老臣之妻女简蕙,梁温书。”
“关阿奴何事?”邹玄墨眉心深皱。
到了此时,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梁大钟老泪纵横:“实不相瞒,蕙儿在嫁臣之前已有身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蕙儿难产,与昏迷中产下长女,却为长公主遣人所夺,不久,蕙儿腹痛难耐,稳婆发现蕙儿腹中竟还有一婴孩,这个孩儿便是小女梁温书。请王爷将成玉郡主与小女一并请来,当堂滴血验亲,真相即可大白。”
所有人都为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成玉郡主与梁温书是孪生姊妹!
“你还是没说,孩子父亲是何人?”有陪审官插嘴。
堂上二王同时怒目相向,猪脑子,这还用问?孩子的父亲自是东昌侯无疑。
“持本王手谕给郑容乾,请梁温书堂上问话,快去。”邹玄墨惊震异常,卫霄只好发号施令。
“二女来之前,梁大钟,你还不将整件事情始末细细说来。”卫霄手有些发颤,这个消息于他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忆及往事,梁大钟不由得老泪纵横:“我与蕙儿偷偷相恋的事,他人并不知情,那时我还只是先帝身边小小的护卫总领,常年不在东昌,等我攒足了钱向蕙儿他爹提亲,蕙儿上街采买嫁妆时得遇色胆包天的江仕权,并且被他下药……迷~奸,一月后,蕙儿发现他有了江仕权的骨肉,提出退亲,我自是不从,在我的再三逼问下,蕙儿方告知原委,至此,我就开始留意江仕权的一举一动,我发誓要为蕙儿雪耻,直到先帝驾崩,幼帝登基,太后执政,这时候,我已官拜刑部侍郎,我终于有机会查办江仕权。接下来,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知道了,对了,蕙儿并不知晓她产下的是双生女,她只知道书儿,不知还有一个成玉。”
“你胡说,你诬蔑我爹,我打死你个坏人。”成玉扑上来,就要撕打梁大钟,却被衙役拦住。
“成玉!”邹玄墨一声断喝。
成玉总算收敛了,瑟缩在大堂一角不出来,卫霄轻叹一声,步下大堂,秦蹇脚步微动,看见疾步过来的卫霄,秦蹇默默垂头。
卫霄将成玉拢向怀中,温声道:“成玉,别怕。”
“王爷,他说谎,不是他说的那样子,我爹是好人,是好人。”成玉蜷缩在卫霄怀中瑟瑟发抖,卫霄抬眸,就看到细奴一身囚服进来了。
“阿爹?成玉?”细奴略略一惊。
邹玄墨乍见细奴,差点冲下堂来,之前,卫霄的举止已经够引人瞩目了,他再如此,其他陪审官会怎么看?于是他按捺住那股冲动,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
这是要做什么?
细奴缓缓后退,眼睛却是直直望着他,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
滴血器具已备齐,卫霄携了成玉上前,待仵作拿了针,吓得成玉尖叫着直给卫霄怀里钻,卫霄安抚道:“没事,没事,就一下下。”
“不要。”成玉将手藏起来。
最后还是卫霄将她连哄待劝,亲持针,采了血,滴向容器内,他回头看向大堂之上的邹玄墨,扬了扬针,再看细奴。
邹玄墨眉头蹙的愈发深了,细奴已明白怎么回事,她说:“我自己来。”
仵作递了针给她,细奴就待刺向手指,邹玄墨一句:“等等。”人跟着冲下来。
卫霄咧嘴一乐。
众陪审官一呆。
这二王也太不像话了,尽围着女人转了,刚还觉得苍梧王是个沉稳的,谁知道,一错眼的工夫,人就冲下来了。
陪审官一个个心中即便不满,还抱怨不得,只做不见。
细奴采了血,邹玄墨张嘴含住细奴手指,所有人都顾不得那四人,全都凑过去看那容器,两滴血入水即溶。
梁大钟没有撒谎,此二女果是亲姐妹。
所有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被冷落一旁的梁大钟。
梁大钟上前,银针刺入手指,血滴入容器内,血滴孤浮一角,众人皆吸气。
细奴大骇:“阿爹!”
“书儿,我,不是你阿爹,江仕权才是你亲爹,正是我亲手砍了他项上人头,我终于为蕙儿雪耻,我要去找蕙儿了。”说完,梁大钟在众人不察之时,一头撞向廊柱,撞柱身死。
“阿爹——”细奴惊唤。
75、075:身份之谜 。。。
尘封二十年的秘密终揭人前; 简蕙觉得颜面尽失,用悬梁自尽的极端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梁大钟与简蕙情深意笃,撞柱殉情。
公堂之上横生变故,是谁也不曾预想到的。
东昌侯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有了梁大钟递交江仕权贩马的账册; 二王始得知,江仕权确实曾经贩卖精良马匹给大胤周边小国; 而马匹的最终目的地却是运往了瀚海国,十年时间; 江仕权陆陆续续给瀚海运送良马; 数目竟达上万匹。
邹玄墨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瀚海国可能要大举进攻大胤。”
“瀚海不是与大胤素来交好,早在百年前承诺永不侵犯我朝?”卫霄道。
“贤弟有所不知; 当初瀚海王叶归承诺一百年内绝不侵犯大胤; 如今早已过了一百年,瀚海狼子野心; 我们不得不防。”
“闪开,我要见王爷——”荣寿突然来到刑部。
“让他进来。”
“启禀二位王爷; 刚刚得到边疆奏报; 在我怀阳边境发现瀚海大军驻扎; 皇上请二位王爷进宫商讨对敌良策。”
荣寿一语; 举座皆惊。
秦蹇闻言,微愣,继而; 秦蹇双膝陡然跪地,呈交书信一封,“这是家父当年留下的,老瀚海王给东昌侯的亲笔信,请王爷过目。”
“为何不早拿出来?”卫霄横眉立目。
秦蹇低头,默不作声。
邹玄墨展开一观,大骇:“江仕权竟是瀚海大皇子,叶鹰!”
卫霄惊震:“叶鹰!”
“来人,将叛贼之女即刻收监。”卫霄一声断喝,早有衙役上前押了成玉,细奴姐妹俩。
细奴因为自己悲苦的身世,又经历梁大钟与简蕙双双身死,早哭哑了嗓子,心灰意懒伏在梁大钟尸身上哭干了眼泪,衙役上前,也不予反抗,由着衙役反剪了双手。
“慢。”邹玄墨高抬了手,原本欲阻止卫霄羁押成玉姐妹的话终是说不出口,沉声道:“将叛贼之女……押下去,严加看管。”
细奴眼眶酸涩,却再无泪可流,抬眼望他,他叫她叛贼之女,心,狠狠揪了一下。
对啊,她亲爹是叶鹰!
她可不就是叛贼之女,他,说的没错。
对于细奴的无所谓,成玉有些闹心。
“秦蹇,为何?”成玉嘴唇微颤。
秦蹇歉然看向成玉,缓声道:“成玉,当年向朝廷告发侯爷通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爹。”
“你为何十年前不把信交出去,那样你爹也不用陪着我爹一起枉死,你也用不着给人做狗。”好一个惺惺作态的秦蹇,她错信了他,成玉一声讽笑。
秦蹇眸色一喜:“成玉,你想起我了?你记起以前的所有事了对不对?”
“我从来就没疯过,十年了,我装疯卖傻十年,我几乎骗了你们所有人。”成玉仰天大笑。
“对不起成玉,侯爷虽与我爹有恩,可我爹始终是大胤子民,自古忠义两难全,我爹告发了侯爷,他愿意以死偿还侯爷的知遇之恩。”秦蹇道。
“你们秦家人果然忠贞不二呢。”成玉苦笑一声,看向身侧神情恹恹的细奴,持握她手,笑着流下泪来:“阿奴,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细奴掀去成玉脸上面纱,她脸上丑陋的疤痕经过干爹一双妙手,已经没有了,细奴抚向那张与她一般无二的脸孔,唤:“姐姐。”
成玉笑着唤声:“妹妹。”
俩姐妹紧紧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大理寺监牢,俩姐妹身着囚服相偎在一起,细奴与成玉说起她出宫后的事情,亦如当年她与细奴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细奴不插一语,只静静的倾听。
不论牢头什么时候过来,她们俩姐妹始终都在说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牢头看着那对姊妹花,心里直呼可惜。
可惜是瀚海族人。
夜半的时候,牢房内传来刀剑声,接着是一声轻微惨叫,重物倒地声响,两个黑衣人持刀破牢而入。
“你们是什么人?”细奴问。
“两位公主,我们奉女王之命救二位公主出去。”来人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
“你们找错人了,我们不是……”
不由姐妹俩分辨,后劲一痛,姐妹俩软软倒在二人臂弯,来人道一声:“快,撤。”
一人臂下夹了一个,携姊妹俩出了大理寺监牢。
其中一个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锭金子,趁着前方人不注意,偷偷拾了藏于怀中,再往前,又发现一块金锭子,不多时,拾了十多个金锭子,还一个比一个大,揣在怀中沉甸甸的。
“还不跟上来?磨蹭什么?”前方之人已经到了门口,低喊。
“来了,来了。”后面的人怀里揣了一堆金锭子,慢吞吞跟上,眼睛还瞄着地上,看看是否有遗漏的便宜可占,也不想想大理寺监牢关押重犯之地,哪里来的金子。
大理寺监牢外寂静如初。
前方那人携着臂弯之人轻而易举跃上房梁,回头,后面那人还未跟上,他在廊檐催促道:“紧了上来。”
“就来。”
那人连跃三下,都没有跃上房梁,还就纳闷了,房梁也不是很高啊,怎么就上不去了呢。
“需要帮忙吗?”耳边传来一把温润嗓音。
“谢了,帮我扶着她先。”将臂下夹着的女子交给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藏的一包金锭子,将其捆在腰上捆扎好,那人笑得得意,然后,脖颈一凉,一把利刃横架颈项。
“你……”看清面前之人,那人瞳孔爆睁,“苍梧王!”
“正是本王。”邹玄墨颔首。
“叶飞!该死!”返身回来的人发现叶飞被擒,骂了一声,很快消失在檐顶。
“哎,别走啊,叶放!”
该死的,太不仗义了,把他一个给扔下了。
还没发觉是自己贪财惹得祸。
成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正在帮她擦汗的彩环见她睁眼,直呼:“王妃醒了。”
王妃?
谁的王妃?
九嫦搀着荣楚湘进来时,成玉正下榻,成玉隐约记得晕倒前似乎看见两个黑衣人闯入牢房。
“快,有刺客。”成玉喊。
“王爷已经将其中一个刺客抓住了,两位王爷正在审问呢。”彩环说。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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