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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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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荻做事太过武断,他的手段令我很不耻,我已经骂过他了,属于你的依然还是你的,谁也夺不去。”荣梵仍在自说自话。
  
  “对了,我给阿荻相了一门亲事,正好,你帮我参详参详。”荣梵命人取了画卷过来,展开,一一指给他看,“这是户部侍郎李连成的幺女李果儿,模样儿出挑,知书达理,你看如何?”
  
  “还有这个,虎贲将军罗炎的嫡女罗碧玉,身为虎将之女,倒也长得清秀可人,听说女红尤为出众。”
  
  “这张是佟相之女,佟烟岚,模样我就不多说了,无可挑剔,配阿荻也是绰绰有余。”
  
  “最后这张,不肖我介绍了,北海王的表妹,林尚书的女儿林招娣,你之前见过的,我呢,其实比较中意这个林招娣,各方面条件都令人挑不出毛病来,却是个上佳人选。”
  
  “衍之,你觉得呢?”借着赏画,她一点点向他身边挨了过去,擒住他持握茶杯的手,头偎上他胸口,脸颊在他胸前蹭蹭,见他双眸微阖,不为所动,双手掌了他脸,嘴唇向着那渴慕已久的薄唇印了上去。
  
  就在她与他呼吸相闻,就要亲上他时,他适时侧过脸去,“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荣荻,而不是问我。”
  
  “阿荻素来以你为念,只要是你喜欢的,他都喜欢,问他,还不如问你来得干脆。”荣梵突然仰身躺于他怀中,媚眼含春,双手在他胸前一阵婆娑,喘着粗气,娇声唤他:“衍之,抱抱我,衍之。”
  
  “太妃确定要在皇上面前如此毫无形状?”淡淡一语,令她无地自容,回过头去,十岁的小皇帝卫壤冷着脸僵立在门边,正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看着他行为反常的母亲荣梵。
  
  荣梵悚然起身,整了整稍稍凌乱的鬓发,正襟危坐,她笑着唤:“皇儿,还不见过苍梧皇叔。”
  
  卫壤握了小拳头过来,黑着脸问他:“苍梧皇叔为何会在母妃宫中?”
  
  “臣甫进宫,就去太极殿见皇上,皇上身边的荣寿公公告诉臣,皇上在寿安宫,让臣来寿安宫见皇上。”邹玄墨如实道。
  
  “荣寿,给朕滚进来,你敢诓皇叔,信不信朕砍了你的狗头。”卫壤怒道。
  
  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诚惶诚恐跪地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见皇上出门,朝后宫来了,小的以为皇上是要前往寿安宫,皇上息怒,王爷息怒。”
  
  荣梵一声冷哼,“荣寿,你胆子不小呀,苍梧王爷也是你敢忽悠的?来人,掌嘴,给我重重的打。”
  
  决不能让他知道,荣寿之所以有此举是授了她的示意。
  
  “惩戒荣寿的事不必劳烦母妃,母妃还是与朕先听听皇叔有什么事吧。”荣寿怎么说也是他的人,母妃说打就打,眼里还有他这个皇上?
  
  荣梵一怔。
  
  邹玄墨起身,向卫壤一礼,“臣正有要事向皇上奏报。”
  
  “朕听说梁大钟之女梁温书主动投案,可有此事?”
  
  “正是。”邹玄墨颔首。
  
  “阿奴就是个实诚的,她是什么秉性,朕再清楚不过,只期皇叔早日了解东昌侯一案,还阿奴自由。”
  
  卫壤突然有点想念细奴,说真心话,他舍不得细奴。
  
  细奴出宫,他至今记得与细奴的那个赌约,谁曾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个苍梧皇叔,是他失算了。
  
  “臣代阿奴谢过皇上,只是刚刚出了点变故,臣押解梁大钟一家甫入京,就被大理寺丞郑容乾将嫌犯给截了去,皇上既信不过臣,臣只好请皇上收回苍梧王封号,准臣离京。”
  
  “衍之!”荣梵惊呼。
  
  “皇叔万万不可。”卫壤大惊,没有苍梧皇叔,就没有他卫壤母子今日无上荣耀。
  
  “母妃,郑容乾为何会截了阿奴?”卫壤道。
  
  “不错,是哀家下的令,东昌侯一案牵涉梁大钟,苍梧王与梁温书关系匪浅,按理苍梧王应予以回避,为堵朝中悠悠之口,哀家不得不将东昌侯一案移交大理寺重新审理,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苍梧王好。”
  
  区区一个梁温书,想跟她斗,简直自不量力,荣梵心中只想除梁温书而后快,只要进了大理寺监牢,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太妃的好意,臣心领了,臣不在乎他人如何评说,臣问心无愧,臣别无他求,还请皇上将东昌侯一案重新交还给臣审理。”
  
  “皇叔放心,朕即刻令郑容乾将人送还给皇叔就是。”
  
  荣梵喝道:“皇儿!”

72、072:童心未泯 。。。
  细奴是在大理寺监牢门口; 被小刀手持圣旨给飞马拦下的。
  
  “郑大人,还不给王妃打开刑枷?”细奴虽然还未受封诰,小刀心里早就认定了细奴。
  
  “刀护卫恐怕言之过早。”郑容乾不置可否。
  
  小刀怒发上指:“郑容乾,你敢抗旨!”
  
  “太妃算准苍梧王会从中作梗,好在太妃早有准备。”
  
  郑容乾拿出第二份太妃手谕; 展开,念道:“今有户部尚书林栋梁之女林招娣控梁温书身为影卫指挥使期间; 曾数次参与刺杀朝廷命官,罪证确凿; 哀家责令有司将罪女梁温书即刻收监; 不得有误。来人; 将梁温书押进大牢,严加看管。”
  
  “郑容乾; 你敢!”小刀心急如焚; 只想救细奴出牢笼,袖中飞镖直奔郑容乾命门而去; 不给人,他抢也要把人抢回去; 王爷吩咐他; 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郑容乾是文官; 哪里避得开小刀凌厉一击; 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僵立原地。
  
  眼瞅着飞刀直逼郑容乾心口,说时迟那时快; 白影翻飞,郑容乾被细奴旋身挡在身后。
  
  小刀很不理解细奴此举:“王妃为何要救这狗官!”
  
  细奴嘴里叼着飞刀,头一偏,齿关一松,飞刀落地。
  
  “相公叫你前来接我,可没允你飞刀伤人,大理寺岂容你放肆,还不退下。”细奴心道,小刀到底年轻气盛,差点坏了相公大事,想来这事还得她出面摆平。
  
  “小刀年幼,行事莽撞,郑大人受惊了,细奴在此给大人陪个不是。”细奴头戴刑枷向郑容乾求情,郑容乾惊魂甫定,惊出一身冷汗,唇舌打结,手指小刀,话都说不完整。
  
  细奴怕再生事端,连声唤:“大人,大人莫不是在等苍梧王大驾光临?”
  
  听细奴提到苍梧王,郑容乾知道这是个难缠的角色,只想早早复命,哪敢与苍梧王过招。
  
  郑容乾醒过神来,说话已没了最初盛气凌人的气势,向细奴诚恳躬身一揖:“救命之恩,郑某没齿难忘,请——”
  
  细奴颔首,步入监牢。
  
  “王妃!”小刀急红了眼。
  
  “替我转告相公,毋需以我为念,我会照顾好自己。”细奴未曾停步,径自进去了,牢门随后重重关上。
  
  小刀狠狠跺跺脚,翻身跃上马背,对身后的八个轿夫说:“我先行一步。”小刀打马驶离。
  
  苍梧王府。
  
  邹玄墨负着手站在府门前,时不时望向路口,显然已静候多时。
  
  今日的苍梧王府一派喜气洋洋,府门红绸高悬,天色未暗,廊檐上火红的八角宫灯已然高炽。
  
  小皇帝卫壤骑~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玩,一身明黄衣袍十分惹眼,等了好半晌,仍未见到细奴到来,卫壤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荣寿奉茶上来。
  
  卫壤哪有心思喝茶,狠瞪荣寿一眼。
  
  荣寿低头,退后。
  
  蒋去病亦是左等右等不见他干闺女回来,出得门来,看见荣寿手中茶碗,兀自端了过去,给嘴里灌了一大口,咕噜咕噜漱口,然后咕嘟一声吞下肚,道:“好茶!”
  
  荣寿剜了蒋去病一眼,馋死你个老东西,这是给皇上的,不是给你的,漱口就漱口,你还把它喝了,你恶不恶心?
  
  蒋去病见了,笑骂荣寿:“咦,小皇帝都没说什么,看把你小子小气的那样儿,喝你一口茶,至于冲老子翻白眼?”蒋去病将茶碗重重放回荣寿手中托盘。
  
  荣寿抿着嘴,下巴抬得高高的,那模样得意的很。
  
  卫壤觉得荣寿给他丢人了,咂嘴:“荣寿,你这叫不叫狗仗人势?”
  
  荣寿道:“皇上此言差矣,小的这叫小太监仗皇帝势。”
  
  蒋去病哈哈大笑,将卫壤从石狮子上抱了下来,爱怜的摸了摸卫壤头,荣寿脸色立变,手指蒋去病摸卫壤脑瓜的手,“老头,你好大胆子,敢摸摸摸……”敢摸皇帝脑袋,老家伙活腻味了。
  
  蒋去病情知自己犯颜,眼珠数转,伸手拧了拧荣寿肥嘟嘟的大饼脸,看了卫壤平静的小脸,笑道:“出宫了,就没那许多讲究。”
  
  卫壤点头:“蒋大叔说得是。”
  
  “错了,错了。”蒋去病一屁股在门槛坐下,燃了烟锅,开始吧嗒吧嗒抽烟锅。
  
  卫壤没见过烟锅,觉得十分新奇,好玩,眼睛直勾勾瞅着蒋去病嘴里叼着的铜嘴烟锅,卫壤问:“哪里错了?还请蒋大叔明示。”
  
  卫壤为了看得方便,也过去门槛坐了,手摸了摸烟锅下方的荷包,里面鼓囊囊的,应该是烟叶子。
  
  蒋去病说:“小子,你想想看啊,我是你皇叔他后爹,你皇叔管我叫叔,你也管我叫叔,这不是乱了辈分?”
  
  卫壤想了想,是这么回事。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蒋去病说:“你得管我叫爷爷。”
  
  皇叔他叔,他似乎是该叫爷爷的。
  
  “好吧。”卫壤觉得蒋去病分析得头头是道,是他疏忽了,刚要叫蒋去病声爷爷,荣寿急了,“不可,不可,您可是皇上,是当今天子,那什么岂是乱叫的。”您爷爷在皇陵里埋着呢,可不是身边这位。
  
  卫壤觉得荣寿说得也在理,既不能叫蒋去病大叔,又不能叫他爷爷,那该叫他什么好呢?
  
  蒋去病说:“要不你叫我声姑老爷,显得亲近不是。”荣梵管湘儿叫姑母,荣梵的儿子按理该称他一声姑老爷。
  
  荣寿这回没话说了,端着茶碗下去了。
  
  卫壤眸色一亮,喜滋滋唤了声:“姑老爷。”
  
  “哎,乖。”蒋去病乐呵了,天大地大,小皇帝还得管他叫声姑老爷呢,他现在大小也是皇亲国戚了,不能没有表示。
  
  蒋去病从兜里摸出一指粗的一根五彩缤纷的圆筒给了卫壤。
  
  卫壤不认识,问:“这是何物?”
  
  蒋去病觉得卫壤这孩子很可怜,好多玩意儿都没玩过,于是说:“这是炮仗。”
  
  蒋去病吧嗒吧嗒抽烟锅。
  
  卫壤只当是吃的东西,将炮仗给嘴里一塞,蒋去病忙掏了出来,说:“这可不是吃的,这玩意儿会响,看见没,这里有根线捻子,须得对准老子这烟锅上的火星点着,然后就会引爆,啪的一声,那响声美得很,我们小时候都爱玩这个。”
  
  卫壤一把抢在手中,喜道:“我试试。”
  
  卫壤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千万别,你没玩过,这个对你来说比较危险,算了,你还是别玩那个了,回头我给你个别的。”蒋去病将炮仗收了回去。
  
  卫壤有些失落。
  
  卫壤又问:“姑老爷,你嘴里叼的这个会冒烟的又是什么东西?”
  
  蒋去病说:“这个呀,叫铜嘴烟锅。”
  
  “铜嘴烟锅?不会烫到嘴吗?”卫壤眼睛瞪得溜圆。
  
  蒋去病说:“你看老子的嘴唇,红中带赤,赤中带红,多性感,涂口脂也没有这效果,你姑奶奶喜欢的紧。”说起湘儿,他突然就想湘儿了。
  
  谁重重咳了一声。
  
  蒋去病瞥了门口那颀长身影一眼,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两声。
  
  卫壤眼睛瞅着蒋去病烟锅好奇的很。
  
  蒋去病将烟锅伸过去,“看是看不出来门道的,你得抽一口,就明白了,大孙子,咱来一口?”
  
  卫壤摆手,小嘴巴却凑了过去。
  
  蒋去病手中烟锅给前一送,卫壤稍稍犹豫,终掩不住好奇心,张嘴含住,两边腮帮子鼓起,蒋去病喊:“不对,不是吹,是吸,慢慢儿的吸,那感觉赛过活神仙。”蒋去病撮嘴,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
  
  卫壤依着蒋去病教的,吸了一口,卫壤眼睛红了。
  
  蒋去病笑道:“张嘴,你会发现嘴里会冒青烟,那感觉老得劲了。”
  
  卫壤大张了嘴,嘴里吐出一团烟圈,蒋去病大呼惊奇:“孺子可教,老子抽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能吐出一个像样的烟圈,你小子咋办到的?教教老子。”蒋去病一脸求知的表情。
  
  卫壤高兴的很,然后又含住那铜嘴吸了一口,张嘴,出来的是一团散烟,卫壤给烟呛到,捂着脖子直咳嗽,奇怪了,刚刚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呢?
  
  卫壤泄气,又待继续,邹玄墨道:“事不过三,皇上。”
  
  卫壤只得罢手。
  
  蒋去病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陪他玩的小子,被邹玄墨给搅和了,心有不甘,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张嘴,吐出一连串烟圈出来,卫壤咧嘴乐了。
  
  “哇喔。”端了枣子过来的荣寿眼睛直了,老家伙老厉害了。
  
  “这个要怎么弄?”荣寿凑了过来。
  
  蒋去病瞟了眼荣寿盘中红彤彤的枣子,张嘴,荣寿赶紧喂他一颗,蒋去病嚼着枣子说:“你想知道啊。”
  
  荣寿重重点头:“嗯嗯。”
  
  蒋去病将枣核吐了老远,乐呵呵道:“老子偏不告诉你。”蒋去病高跷二郎腿,卖起了关子,伸手去拿枣子,荣寿捂住盘子,“那你就别想吃枣子。”
  
  “这是苍梧王府的枣子,小子,有点常识好不好。”蒋去病黑了脸。
  
  荣寿说:“我孝敬皇上的,不是孝敬你的。”
  
  卫壤说:“荣寿,不许对姑老爷不敬。”
  
  荣寿抿嘴不说话了。
  
  卫壤拈了枣子喂蒋去病,心里对他十分崇敬:“姑老爷懂得可真多。”
  
  “那你以后常来,我再教你些好玩儿的。”
  
  卫壤说:“好。”
  
  枯坐了一会儿,卫壤实在无趣的很,问:“姑老爷,我能再看看那个炮仗吗?”
  
  蒋去病大方的很,递给他,再三叮嘱:“看看就行了,别玩火啊。”
  
  卫壤说:“我就看看。”
  
  等了近一个时辰了,细奴还没到,卫壤到底耐不住,喊:“荣寿,你去看看,阿奴为何迟迟不到?”
  
  荣寿有些犯难,他这两条小短腿,哪及刀护卫的千里驹跑得快,皇上真会说笑。
  
  “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卫壤催促。
  
  “皇上莫急,算时辰应该很快就到了。”邹玄墨转过身来,回卫壤一笑。
  
  卫壤呆住,苍梧皇叔笑起来恁好看,难怪母妃会有那样不镇定的时候,大抵是女人都会为皇叔的美色所迷吧,据他所知,林尚书的女儿林招娣晌午在宫门口自打邂逅苍梧皇叔,一脚踏空石阶,把脚给崴了。
  
  苍梧皇叔一句:“小姐,你没事吧?”
  
  林招娣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卫壤觉得他舅舅荣荻已经帅得人神共愤了,想不到苍梧皇叔比他舅舅美甚,京里原本风靡舅舅荣荻的大家闺秀,集体转了风向,已经有不少大臣找他请求与苍梧皇叔联姻,全被他一句话给挡了回去:“苍梧王已经娶妻,有王妃了。”
  
  卫壤今日候在苍梧王府,就是为等细奴,他要金口御封细奴为苍梧王妃。
  
  尘土飞扬处,一骑飞奔掠来,荣寿喊:“来了,来了。”
  
  卫壤大喜。
  
  “姑老爷,借你烟锅我用。”卫壤一把夺了蒋去病手中烟锅,对准炮仗一端的线捻子,青烟起,卫壤远远丢了炮仗,双手捂了耳朵,就听到啪的一声震天响。
  
  小刀的马给惊了,扬蹄,嘶鸣,撒足狂奔,将小刀摔下马背,小刀就地一滚,鲤鱼打挺,拉住马缰。
  
  “小刀,摔着哪里没有?”邹玄墨疾步近前,没有看见细奴,心知不妙。
  
  小刀单膝跪地请罪,哭丧了脸:“王爷,小刀无能,没能接回王妃。” 
  
  邹玄墨脸一僵,道:“出了何事?”
  
  小刀看了卫壤一眼,如实道:“可恨那郑容乾手中还有太妃第二道手谕,王妃被郑容乾再次收监。”
  
  “岂有此理!”卫壤怒道:“荣寿,摆驾寿安宫!”

73、073:生恩不如养恩大 。。。
  细奴被郑容乾收监; 卫壤急火火来到寿安宫找母妃荣梵要人,寿安宫门口,东晴阻了卫壤去路,“太妃已经歇下,皇上请回吧。”
  
  “晴姑姑; 你敢阻扰皇上入寿安宫请见太妃?”荣寿小脸一扬。
  
  “皇上就是进去,太妃也不会给皇上好脸; 皇上何必讨那没趣。”东晴也是一番好意,都在气头上; 需要冷静下; 东晴怕卫壤贸然闯进去再次惹恼太妃; 反而伤了母子和气。
  
  太妃现在被嫉妒冲昏头脑,六亲不认; 别说亲儿子; 亲弟弟来也不认,才刚国舅爷来; 刚提了细奴两字,就被太妃给骂了出去。
  
  “晴姑姑; 母妃我是一定要见的。”
  
  “皇上不可; 太妃现在正在气头上。”看着已经跑进去的小小身影; 东晴急喊。
  
  “晴姑姑你就放心吧; 皇上毕竟是太妃亲生,太妃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把皇上……皇上; 皇上……”荣寿正说着,卫壤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东晴情知不好,推了荣寿一把:“还不快跟去看看。”
  
  “哦。”荣寿撒腿就追卫壤。
  
  “皇上,皇上,您慢点儿。”荣寿太胖,跑不快。
  
  “皇上,您不管细奴姐姐啦?”荣寿在身后边跑,边喊:“您不是刚刚向苍梧王保证过。”
  
  才刚皇上还跟苍梧王保证,一定细奴姐姐给救出来,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嘴上没毛就是办事不牢,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细奴,荣寿是熟识的,毕竟细奴在御前做过一段时间的侍茶宫女,细奴为人和气,乐于助人,对小她许多的荣寿很照顾,荣寿心里感念细奴的好,如今细奴被太妃为难,荣寿心里替细奴捏把汗。
  
  荣寿的提醒,卫壤没有忘,卫壤就是觉得他这皇帝做得很没出息。
  
  之前,卫壤被太后架空,如今被太妃辖制,在卫壤心里,也就苍梧皇叔当他是皇帝,其他人都当他是小屁孩,不把他当回事,从不过问他的想法,他做这皇帝还有意思吗?
  
  卫壤越想越委屈,一气跑出老远。
  
  来到一处宫苑前,卫壤止步,看着上方的烫金匾额,卫壤红了眼眶,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虽说卫壤是太妃亲生,可自打生下来,卫壤就被太后抱走抚养在身边,太后除了不给卫壤皇帝的权柄,其实对卫壤还是很照顾,很骄纵的。
  
  荣寿气喘吁吁跟上来,猫着腰,大口喘气,荣寿跑得一张肥嘟嘟的脸通红通红的。
  
  “皇上,你跑得太快了,荣寿腿快跑断了。”荣寿抬眼就看见了甘泉宫三字,皇上怎么来了甘泉宫?这要让太妃知道皇上来看太后,又是一桩官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后已经行将就木,太妃现在才是这大胤宫的话语人,皇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您脸怎么了?”荣寿这时候才发现卫壤右边脸上四道血印子,像是被人攉了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划伤所致,荣寿惊道,“太妃打了皇上?”
  
  太妃可是皇上亲娘,太妃怎能动手打皇上呢?
  
  荣寿觉得太妃过分了,一点不念母子情分。
  
  太后都不曾动过皇上一指头呢。
  
  荣寿心里也觉得,太后对皇上远远要比太妃对皇上好,皇权就不说了,皇上毕竟太小,太后执掌朝政大权,至少皇上是无忧无虑的,比现在要开心的多。
  
  “呃,皇上,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如今可是禁地,不能随便来。”荣寿扯了扯卫壤袖子。
  
  卫壤眼睛红红的,撇了嘴哭道:“荣寿,我想念母后了。”
  
  “啊?”荣寿忙掩上卫壤嘴,四下看看,小声说:“不能想。皇上就是心里想太后,嘴上也不能说出来,太妃要知道,指不定怎么气皇上呢。”
  
  卫壤咬了嘴唇,索性上前,喝道:“开门,朕要进去看母后。”
  
  守门的两个侍卫看见他,不由得面面相觑,双双跪地:“皇上,太妃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违令者杀无赦。”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可是皇上,当今天子!”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荣寿怒骂。
  
  侍卫犯难,“太妃说了,尤其是皇上,不准入内探视,否则小的们人头不保。”
  
  卫壤说:“好吧,你们不准我入内,我就翻墙进去,我要摔死了,你们将我尸体送还给太妃就是,记得替我转告太妃:生恩不如养恩大。”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小皇上。
  
  两个侍卫纠结了一阵,最后互看对方一眼,侍卫甲上前开了锁,“皇上,请。”手中长~戟相互敲了对方脑袋一记,两人双双倒下,这样子太妃就不会杀他们头了吧。
  
  “多谢侍卫大哥。”卫壤没想到两个侍卫能做到如此地步,拱拱手表示钦佩,进去了。
  
  荣寿抚了抚脑袋,别说长~戟敲脑袋那一下,就是指头弹一下,他都觉得疼。
  
  “你们俩今儿在皇上面前可是长脸了,话说,好歹留个名字再昏呀,俩笨蛋。”荣寿越过二人,进去了。
  
  两个侍卫睁开眼睛偷看彼此一眼,眨了眨眼睛,敢说他们笨蛋?他们吃的盐巴比荣寿吃的米都多,这一招是驸马爷昨天教他们的,屡试不爽,居然把皇上和荣寿给骗过了。
  
  如今的甘泉宫已经今非昔比,区区数日时光,甘泉宫比之以往要萧条许多。
  
  卫壤一路过来,一个宫女都没看到,恰值夜幕降临,黑漆漆的,甘泉宫比寿安宫大了三倍不止,卫壤越往里走,就越是害怕。
  
  荣寿亦然。
  
  扶了卫壤手臂,心里害怕的很,甘泉宫死的宫人不在少数,不知道暗夜里有多少冤魂出来索命,两人挤挤挨挨一路小跑进去。
  
  所幸,太后寝宫亮着灯,卫壤说:“你在外面把风,我进去看了母后很快就出来。”
  
  荣寿怕得要命,拉着卫壤手直摇头。
  
  “好吧,跟朕进来,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嗯。”荣寿心里有些感动,重重点头。卫壤说完率先进去了,荣寿还在感动,慢了半拍才进去,荣寿趴在门缝向外张望了下,见没什么异常,荣寿将门关上,转身。
  
  眼前突然出现一身穿白衣,披散着长发的女鬼,吓得荣寿跳将开来,喊:“鬼啊!”荣寿嘴被人堵上了。
  
  “你喊什么?”女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卫瑟撒手。
  
  荣寿这一吓非同小可,只觉得裆下一热,稀稀拉拉淋了一裆。
  
  卫瑟闻到一股尿骚味儿,捏了鼻子就骂:“平日里还号称皇帝身边第一人呢,要不要这么没出息,这都能吓尿。”
  
  荣寿抽抽搭搭的哭了,唤:“公主——”人家已经很没面子了耶,丢死人了。
  
  “好了,好了,等着。”卫瑟去翻了一身宫女服出来,抛给荣寿,笑道:“我只找到这个,委屈荣公公将就换上。”
  
  “啊?”公主让他穿宫女服?他情愿穿湿裤子。
  
  “啊什么啊,有的换就不错了,大晚上的,又没人看见。”卫瑟抬手就去敲荣寿脑袋,荣寿衣裳捂头,跑到偏殿去了。
  
  “皇姐,你又捉弄荣寿。”卫壤叹气。
  
  卫瑟说:“我在这里都快闷坏了,你们今儿才来?小没良心的。”
  
  “门口有侍卫把守,我进不来。”
  
  卫瑟说:“你是皇上,你得拿出皇上的气势来。” 
  
  卫壤委屈的很:“他们全都欺负我是小孩儿,我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呀。”北海皇叔对他向来阳奉阴违,除了苍梧皇叔,压根没人听他认真说话好吧。
  
  “唉,你这皇帝做的也是够累。”卫瑟幽幽一叹。
  
  “皇姐,母妃越权把阿奴关进大理寺,我想救她,可我无能为力。”卫壤直到此刻方发觉权力的重要性。
  
  卫瑟半晌凝眉不语。
  
  “皇姐,你怎么了?皇姐。”卫壤摇摇卫瑟衣袖,卫瑟回神,“你可知阿奴一旦放出来,后果会如何?”
  
  “皇姐为何也这般说?”母妃这样说,皇姐也这样说,她们曾经不都处的挺好的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还落井下石呢?卫壤有些看不明白了。
  
  卫瑟说:“阿奴一旦放出来,犹如猛虎归深林,再无人能制约他。”放细奴出来,邹玄墨想篡位轻而易举,不放细奴,她心里又会不安,身为大长公主,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可是阿奴一日不得自由,我心难安。”卫壤苦了脸。
  
  “我的傻皇弟,天下汇目前来说是为荣荻所得,这也是你眼中仅仅见到的明路财富,还有些你肉眼根本看不到的地下钱庄,产业,邹十三和笪生给他的子孙后代留下的财富又何止天下汇?父皇当年为了得到邹家的财富,没少花心思,还不是竹篮打水,人财两空。”
  
  “皇姐说得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知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抢,一旦抢了,那和强盗有何分别?”
  
  “你这样认为?”卫瑟惊骇于卫壤之言。
  
  “嗯,倘若苍梧皇叔有意那个位子,我自会禅位于他,正所谓能者居之,苍梧皇叔人心所向,我做皇帝做得如此窝囊,还不如换皇叔做皇帝来得痛快,邹十三当年不就把皇位让给他兄长了,如今我再还政邹十三的后人,这也无可厚非呀,从此我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乐得逍遥自在。”
  
  “皇弟,你!”
  
  “《大胤。本纪》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启隆帝卫昔,不,确切的说,是邹十三,他能将皇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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