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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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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还是好的,流琴除外。
话再说回来,把影聚在她眼皮子下也便于统一管理,希望利用这段时间,她能令她们有所改变。
卫瑟说:“阿奴,相较我来说,你婆婆还是愿意听你说话的,这事就看你的了。”
“瑟瑟,你不和我一道去见婆婆吗?”
卫瑟忙摆手,“你也知道你婆婆和我母后之间的恩怨,我其实很怕见你婆婆,我怕惹她不高兴,你先去探探口风。”
卫瑟昨夜有和东方暨明说起自己开办女学的打算,东方暨明一百个赞成,当说到让荣楚湘来担任琴艺先生,东方暨明沉默了。
细奴抿唇一乐,“我觉得婆婆会很乐意帮这个忙。”
“为什么?”卫瑟不解。
细奴笑而不答,起身朝外走,卫瑟追上来,“你倒是说说理由呐,急死我了。”
“回头再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苍苔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卫瑟心中犯怵,直摇头,“我还是算了,免得惹你婆婆不高兴。”
细奴来到‘苍苔院’的时候,大门紧闭,细奴轻轻拍了拍门环,喊:“娘,我是细奴,我有事找您帮忙。”
过了好一会儿,门里悉悉索索有了响动,再然后,门开了,荣楚湘从门缝探出头道:“没别人吧?”
细奴说:“就我一个。”
“快进来。”荣楚湘一把拉了细奴进门,正要关门,蒋去病也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横插一只脚卡在门槛,哀求道:“湘儿,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
关门是不能够了。
荣楚湘恼细奴骗她,“就知道你个丫头是个吃里爬外的,串通你干爹故意气我。”
“娘,你可冤了我了,我才刚睡醒,我今天连干爹面儿都没见到呢。”她还以为婆婆和干爹早都和好了。
“就是就是,不关细奴丫头的事,我昨儿装死骗你,大半夜一觉醒来,就被你给赶出门,怕吵到孩子们休息,我就灰溜溜在外面捱了半晚上,好不容易见你开了门,我才过来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丫头昨儿串通你一起骗我,她就是你的帮凶!”
“嘿,这词可不能乱用,细奴丫头也是一片好意不是。”蒋去病呵呵赔笑。
细奴垂眸,认错态度良好:“娘,我错了,我再不帮着外人骗娘了。”卫瑟帮她策划的好好的,谁会知道干爹装死装到睡着了呢,到了,戏给演砸了,这能怪谁。
“丫头,干爹我那是外人吗?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帮自己人,越帮越亲。”蒋去病急了,细奴丫头不帮他,再没人帮他了,这棵大树他得傍紧了。
“哼,娘才是自己人,干爹不是。”细奴索性不理他,早先干嘛去了,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蒋去病目瞪口呆,“丫头,你昨儿还信心满满向干爹保证会帮干爹的,这才过了一晚上就想赖账,干爹很不高兴。”
荣楚湘持了细奴手,不屑道:“管你高兴不高兴,我媳妇自是站在我这边,你少在那胡搅蛮缠,当心我放狗咬你。”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养条狗看家护院。
“咦,湘儿还记得我怕狗这事儿,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蒋去病眸色一喜。
荣楚湘脸色微红,忙侧过脸,再不做声。
细奴丢了一个眼色过去,蒋去病明白了,忙端了圈椅出来,放在廊檐下,细奴扶着荣楚湘去廊檐的圈椅坐了,细奴说:“娘,有个事儿,我想征询娘的意思。”
荣楚湘道:“说吧,什么事儿。”
细奴上前一步,蹲下,给荣楚湘一边捶腿,一边说:“我呢,想开办个女学,主要就是教授一些琴棋书画外加女红什么的,教女孩子生存技能,现在各方面都备齐了,独缺一个琴艺方面的老师,娘看这个提议可行?”
“不好。”不待荣楚湘说话,蒋去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为什么不好?干爹总得给我一个说辞吧。”细奴觉得她干爹很小气,她不过刚刚在口头上说不帮他了,干爹立马倒戈相向。
“反正就是不行。湘儿去了书院当先生,我不是就见不到湘儿了,绝对不行。”
荣楚湘笑眯眯道:“我说行就行。”
细奴欢喜坏了,抱着荣楚湘在她左右两边脸上就‘啵’‘啵’亲了两口,“谢谢娘,娘对我真好。”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荣楚湘脸色一沉,继而,眉眼舒展,笑着抚了抚细奴手,“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高兴成这样。”
“有了娘这句话就成,我去准备了,娘,回见。”
“细奴,细奴……”荣楚湘想起码把这讨人厌的老家伙给弄出去再走呀,臭丫头,说跑就跑了,麻烦又丢了回来。
细奴欢天喜地跑了,临走,还给她干爹比划了两根大拇指,还将大门一并给带上了。
蒋去病两根大拇指学着细奴的样子碰了碰,再碰了碰,丫头这是几个意思?回头,见荣楚湘手指抚着脸颊上细奴亲过的地方一遍遍抚触,他想他明白了细奴的意思。
“你还赖着不走?”荣楚湘出声撵人。
“我走,这就走。”蒋去病嘴上说走,他不是走远,而是走近,一步步向荣楚湘走过来,廊檐下,荣楚湘侧耳凝听,心里还在寻思这老东西不会又要像昨天那般负气走了?
正想得出神,鼻子好像被毛茸茸的东西碰了下,嘴唇上一烫,痒痒的,她伸手去摸,然后就摸到一颗大脑袋,她一惊,手刚要缩回,蒋去病持了她手放在自己脸上,来来回回,她终于知道那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蒋去病的两撇小胡子。
“是青砚给我修的,很好看。”他牵引着她的手放在那两撇小胡子上,荣楚湘手下意识握紧,低头。
蒋去病低头,见她一副怔怔然的模样,一时情难自禁,两撇性感的小胡子向着她渴望了多年的红唇覆了下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蒋去病无法描述,他只觉莫名的喜欢,心悸,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该攻下她这座山头的,只因碍于她邹夫人的身份,让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想不得,近不得,亦亲不得,如今,他终于一尝多年夙愿,虽说梦里亲了无数回,那到底是梦,和现实不一样,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他爱上了这种让他飘飘然的感觉。
蒋去病觉得让他即刻死了他都甘愿,刚唤了声:“湘儿。”
脸上一木,他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蒋去病愣了下,索性将另半边脸也凑了过去,“我刚亲了两口,还有半边脸没打,狠狠了打。”
荣楚湘恼羞成怒,手甩了过来,却在距离他脸半寸之地,顿住了,惊呼:“蒋去病,你干什么?”
蒋去病打横抱了荣楚湘急火火给屋里走,荣楚湘捶打他胸口,他亦不撒手,长腿一跨,进了门,抬脚将门踢上,都走了两步了,又倒回来,腾出一只手将闩上,还顺带推拉一把,万一哪个冒失鬼闯进来可就不妙了。
荣楚湘身子下沉,情急两只手只得紧紧抱住他脖子。
她这个动作极大程度鼓舞了他的斗志,抱着她就给床方向跑,身体刚捱上床,他便覆了上去,一把扯下床帐,将那一室春光遮了起来。
“湘儿,想死我了,快给我看看。”蒋去病又亲又啃。
荣楚湘又是打,又是骂:“你作死啊!”
“不做才会死。”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她的念头。
“那你还不去死。”荣楚湘急红了眼。
蒋去病皆不为所动,嘿嘿一笑,继续扯她衣裳,坏笑道:“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否则死了我也不得安生。”
“你还不住手,你再这样我可真恼了。”
“你才不舍得恼我,我知道,你昨儿晚上统共出来看了三回,我都知道。”
“你你你,停手,快停手,唔。。。。。。”他直接用嘴堵了她聒噪个不停的嘴,推搡他的双手渐渐就环在他腰背上,牙齿狠狠咬下,嘴唇很快见了血,他疼的吸气,松嘴,抬手一抹,手上全是血,她可真下得去嘴。
半晌不见他有动静,她探出手,连声唤:“蒋去病,蒋去病。”
“我在,我在。”低头,亲了下去。
床帐微微摇曳,衣裳一件件抛了出来,依稀可闻,她低低的求饶声:“别这样,一把年纪了,让孩子们笑话。”
“谁敢笑话,老子揍扁他。”他喘息略急,却始终不得法,像个毛头小伙子一般,从头到脚膜拜她美到极致的身体。
素了一辈子的老男人,第一回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美妙,咂着她胸口依然挺俏的樱果,他舒服的哀叹,“老子白活了这二十三年,悔死老子了。”
“你难道从来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她问。
“没有,你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完,他脸红了。
“蒋去病,你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大傻瓜一辈子只爱湘儿。”直到两人真正融合的那刻,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直到此时,才算真的圆满了。
57、057:我不要喜欢他了 。。。
邹玄墨将文渊堂隔壁的空置院落‘拾得楼’劈了出来; 不到三天工夫,‘拾得楼’已经焕然一新,邹玄墨给卫瑟和细奴的女学取名“九龄女子学堂”。
卫瑟表示名字不够雅致,不好听,要换一个; 叫‘兰馆’,东方暨明摇头表示不妥; 说听着像教坊,卫瑟一记眼刀杀过去; 东方暨明憋笑; 噤声。
细奴觉得‘九龄女子学堂’名字挺好; 举手表决,二比一; ‘九龄女子学堂’完胜‘兰馆’; 由此,女学正式取名‘九龄女子学堂’; 定于九月初一正式开馆。
卫瑟对待事情完全就是三分钟热度,自她出了那个兴办女学的点子后; 就再不理正事了; 每日除了游山玩水; 吃吃喝喝; 不是睡觉,就是卧在榻上嗑瓜子翻看话本子,到了晚上就黏着东方暨明; 卫瑟的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相较竹里馆,则是另一番光景。
细奴最近因忙着筹备中秋事宜,又要帮她干爹筹备婚礼,细奴可以说忙得脚不沾地,备受冷落的邹玄墨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娘子,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睡?”邹玄墨已经洗漱停当,躺在床上候了细奴多时。
“你先睡,我还得一会儿。”细奴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一忽儿执笔记录,一会儿掰着手指冥思苦想,邹玄墨已经连着几天没近细奴身,早就憋坏了,见她还没有就寝的打算,心想难道今夜又要让他空床独枕独自渡过?
手中笔被他一把夺了,丢在一边,邹玄墨不管不顾打横抱起细奴就走,细奴急喊:“干爹婚礼所需的预算马上就有结果了。”
“我等不及了。”
细奴身子刚捱上床,忽然想起还有一项开销忘了添进去,邹玄墨哪里给她机会脱身,翻身覆了上去,绵密的吻落了下来,手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剔除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未及湿润,怒~龙自那妙处强行挤了进去,细奴一声闷哼,口中直喊“疼。”
等了许久,待那不适过去,刚要触发,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睡着了,邹玄墨嗷的一嗓子从她身上翻下来,低头,那处依旧高昂了头,然后,很不耻的大手包握她小手探了过去,握住。
翌日清晨,膳厅。
细奴用早膳的时候,倍感手腕酸疼,以致掉了三回筷子,邹玄墨臭着脸,坐在她身边,不声不响管了喝豆汁儿;卫瑟切了牛排,叉了,喂东方暨明,娇声唤:“达令。”
东方暨明张口吞了,笑得欢。
邹玄墨看见东方暨明那一脸奸笑,脸更黑了些。
蒋去病到底发现了细奴的异常,关切道:“丫头,你手咋了?”
卫瑟与东方暨明的目光同时转向细奴执筷子的右手,卫瑟向东方暨明丢了一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细奴笑脸一红,哼哈半晌,最后给了这么一个结论:“早起磨豆子,使力过猛。”
荣楚湘拧了眉头,说:“以后别磨豆子了,还是改喝牛乳吧。”
“牛乳不是还得用手挤么?”桌下,荣楚湘狠狠踢了他一脚,蒋去病很无辜,他没说错话呀。
卫瑟憋笑,东方暨明见众人面上都相当尴尬,偷偷在卫瑟腰上拧了一把,卫瑟使坏,手在东方暨明大腿根抚了一把,东方暨明吸气,然后,他给自己口中唾沫给呛住了,手中帕子捂着嘴咳个不止。
细奴说,“东方,你没事吧?”
东方暨明还在咳,咳得脸都红了,卫瑟帕子擦擦嘴,替东方顺了顺背,说:“他没事,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吃好了,我送他先去学堂。”
沉默了许久的邹玄墨终于开了腔:“今天大楞成亲,我和细奴下山吃喜酒。”
荣楚湘说:“去吧,替我祝福一对新人。”
“还有我。”蒋去病在身后喊,邹玄墨已经拉着细奴出门。
“今儿这一个个是怎么了?”蒋去病十分纳闷。
荣楚湘恼道:“食不言寝不语,不说话会憋死你呀。”荣楚湘起身就走,蒋去病忙上前去扶她,手臂横过荣楚湘腰,道:“大清早的,咱不生气,多笑笑有利身心健康。”
荣楚湘鼻子冷哼一声,由他搀着走了。
彩环进来收拾桌子,骆一端了碗一边喝豆汁,一边骂她:“懒死你,让少夫人动手磨豆子,要你干嘛吃的。”
彩环一脸费解,“最近的早点都是我准备的,豆子也是我磨的,我不知道少夫人今天为什么要这么说。”
骆一说:“总之就是你不对。”
彩环一把夺了骆一手中的碗,横眉立眼,“不准喝,我给小黑一家喝,也不给你喝。”彩环将盘盏收拾到朱漆盘子里,端着走了。
骆一气急败坏追上去,对着彩环背影扬了扬拳头:“给猪喝,也不给我喝,你确定你脑袋没让门给挤了?”
彩环恰好回过头来,恨声道:“有种再说一遍。”
骆一收回拳头,一脸赔笑,“我,我啥也没说,我帮你刷碗吧。”
彩环手中盘子推向骆一怀中,道一声:“不谢。”拍拍手,走了。
“我不过随口说说。”骆一登时就傻眼了。
邹玄墨和细奴乘云梯下了苍梧山,小刀驱车刚好到了。
车厢里,细奴以骑~~坐的姿势坐在邹玄墨腿上,邹玄墨正帮细奴揉手腕,问:“还酸不酸?”
细奴嘟嘴说了一个字“酸。”
邹玄墨早都累了,“我都揉了半天了,还酸,你骗我呢吧。”
细奴伏在他肩窝,扬起头,与他低声咬耳朵:“昨夜你坏透了,害我丢丑,今天活该你受累。”彩环要知道她撒谎,还指不定怎么看她呢。
“谁让你撇下我独自睡去。”还好意思赖他,见她又羞又窘的可爱模样,他突然就来了兴致,舌头吸~吮着她颈间细肉,向她致歉,“这次是我不对,娘子受累了。”
“下次不许再那样了啊。”细奴两只手拎了他耳朵,给予警告。
“哪样?”
“这样?”邹玄墨埋首细奴微敞的衣襟内,细奴一个哆嗦,微微带喘,身子继而后仰,由他大趁口舌之快,一阵悉悉索索过后,股间滑入一物,细奴吸气,脸上一热,脸涨得绯红,实在受不住,低头咬在他肩头,他此刻是疼并快乐着,愈发得趣。
才刚还听到车厢里面低低咬耳朵的声音,突然就没了声息,车体突然就晃得厉害,小刀纳闷了,山路上的石子早都清理干净了,他赶车也不快,怎么车体还会晃呢。
小刀唤:“主上。”
老半天没听见动静,小刀又唤:“主上。”
“唔……”邹玄墨粗着嗓子应了一声,“专心赶车。”
“哦。”小刀十分不能理解,主上的声音怎么就哑成了这样?“主上可是口渴了,今天出来匆忙,忘了备水囊,回头入城,我找个茶棚……”
“小刀,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这小子,有完没完了。
小刀紧忙闭嘴,心里还在寻思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主上不高兴了。
细奴伏在他肩上低低沉沉的笑,身体伴着那笑声缩~张的厉害,他心知不妙,精~~关一开,刹那工夫,偃旗息鼓败下阵来,细奴明知故问:“相公,你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面前那张俊脸阴沉得可怕,细奴憋笑憋得辛苦。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在齐茗斋门口,邹玄墨迫不及待抱细奴去了天字一号房,门从里面闩上,细奴咯咯笑个不止。
小刀打了水,被阻在了门外,小刀总觉得主上今天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小刀百思不得其解。
飞燕听跑堂的小多说,主上来了,就在天字一号房,飞燕身着囍服,头顶珠冠,喜滋滋来了天字一号房,她要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示给他看。
推门不开,然后,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飞燕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飞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失魂落魄下楼。
小多到处找飞燕,看见飞燕从楼上下来,拽了她就给楼下走,催促道:“再过不久就拜堂了,你怎么还到处跑?大楞正找你呢。”
小多急着给客人送茶水,眼睛瞥了一眼门口。
飞燕眼神空洞如无物,踉跄朝门外去了。
吉时到,邹玄墨和细奴整饬一新,坐在上位等候多时,亦不见大楞携飞燕到来,直到小刀急匆匆进来低声禀告,邹玄墨才知道飞燕逃婚了。
邹玄墨闻言,噌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怒道:“梁飞燕罔顾大楞一片深情待她,即日起,梁飞燕逐出天下汇,永不许踏足苍梧。”飞燕被驱逐,众人皆是一惊。
“相公!”细奴觉得这个处罚有些重了,邹玄墨携细奴已经出门。
门口,大楞手持珠冠,哭丧了脸,喝的醉汹汹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二楞正比划着安抚他哥哥。
邹玄墨上前拍了拍大楞肩,安慰道:“大楞,别难过,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都说酒壮怂人胆,大楞一把将他手从肩上拨拉下去,一脸愤慨:“飞燕已非完璧,难道主上不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二楞怔然,双手直摇晃他哥哥。
尚恩和邹骅宸这时候到了,听到大楞的话,尚恩出声喝道:“大楞,你要死啊,什么混账话都敢乱说!”
邹玄墨转身狠瞪大楞,“他醉了,还不将他带下去。”
“我没醉,我很清醒。”大楞一把拂开小多的搀扶,怒道:“飞燕说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主上,毁了飞燕清白的人除了他,再无旁人!”
“我知道主上顾忌少夫人感受,才拒绝纳飞燕入门,少夫人大人大量,只要少夫人答应飞燕进门,飞燕就一定会回来,少夫人只要一句话,飞燕的心愿就能达成,求少夫人开恩。”大楞跪地磕头哀求细奴。
细奴不敢置信看向一脸惊怒的邹玄墨,缓缓后退,后退,她手指大楞:“你,你们……”
“娘子,不要听他酒后胡言乱语。”邹玄墨近前一步,细奴脸上风云变色,缓缓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
“娘子,我没有。”
“酒后吐真言,到这时候了,相公还要瞒我?”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我只问你,大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直觉得他看飞燕的眼神充满抱歉,果然有古怪。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荣荻一脸风尘仆仆,驱马前来。
“公子。”尚恩一喜。
听到荣荻的声音,细奴转身,看着他咧嘴一笑,眼泪断线珠子般簌簌落下来,她说:“你来了,荣荻。”
荣荻一呆。
记忆中,他陪她过十岁生辰那日,她从日头升起,等到日已西沉,她的衍哥哥始终没有出现,终于体力不支,哭晕在他怀中,晕倒前,她说了一句话,“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荣荻。”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细奴抿嘴,微笑,向他伸出手,荣荻几乎不假思索,胳臂一卷,一收,携了细奴上马,在邹玄墨出声前,打马离开。
邹玄墨眼眸一暗,手僵在了空中。
尚恩低垂了手,身侧,邹骅宸紧握她手,握得是那样用力。
而那个始作俑者大楞歪在他弟弟二楞肩上呼呼大睡,醉得人事不知,自己闯了祸尚不知道。
邹骅宸惊道:“尚恩,你受伤了?”
尚恩摇头:“没有呀!”
邹骅宸手指触到尚恩脸上一点猩红,惊问:“这难道不是你的血?”
尚恩一惊,目光触到红毯上点点深红,神色骤变:“主上,少夫人……”又吐血了!
邹玄墨唤:“小刀,备马。”
荣荻载着细奴一路打马疾驰,细奴一路安静的出奇,亦不说话,直到荣荻发现她的不对劲,拉住马缰,翻身下马,细奴一头栽了下来,荣荻适时接住她下跌的身体,细奴胸前早已为鲜血所染。
那触目惊心的殷红,深深刺疼了荣荻的眼,他唤:“细奴……”
细奴勉强睁开眼,依稀辨出是荣荻,扯出一抹笑:“阿……荻,我……想爹,想娘,还有……哥哥……太后……骗了我,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是我亲手……补了他一刀,我……不想哥哥遭罪,我有今天,罪有……应得。”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口中绵绵不断涌出,干爹说过,玉真散发作不得超过三次,她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她不想他看到她丑陋的样子。
看着她口中源源不断的血溢出,荣荻慌了神,失了往日的镇定,他用手去捂,怎么都捂不住,唯有将她紧紧拥向怀中,任那殷红侵染他的衣襟,心早已痛到窒息,竟是落下泪来,“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我带你去找大夫。”
“没用的,玉真散……根本无解。”
“玉真散?”听梵梵说玉真散是当年戚檀所制,解铃还需系铃人,戚檀一定有办法。
金乌西坠,马蹄声疾驰而来,细奴从他胸前抬起头,看着天边那抹金色一点点消失殆尽,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耳边是谁沉痛的唤声:“成玉……”
58、058:香饽饽 。。。
贞观楼。
收到消息的蒋去病踏着夜色而来。
“小子; 我这里有一粒药,可救细奴丫头的命,细奴丫头吃了它,就能活,只是……”见他上前; 蒋去病五指一扣,道:“你怎不问问此药服了有何后果?”
“蒋叔?”邹玄墨脚下一顿。
“此药名; 断念,可解玉真散之毒; 你是师尊; 不用我多说; 该知道它的寓意,要不要给她吃; 全在你。”
邹玄墨惊诧抬眼。
断念; 断情绝爱的意思?
良久,邹玄墨道:“我要她活着。”
“你拿去吧。”蒋去病张开手; 邹玄墨手刚伸过去,蒋去病唤:“小子。”
“蒋叔还有何嘱咐?”
“答应我; 不论细奴丫头醒来变成何种样子; 我希望你始终对她做到不离不弃; 你能否做到?”
“蒋叔放心; 娘子是我此生挚爱,我对她的心从无更改。”
蒋去病说:“那最好。”将断念给了他,蒋去病仰天一叹; 道:“去吧,她撑不了多久了。”
临走,蒋去病喊话邹玄墨:“好好孝顺你娘。”
邹玄墨直觉他说话透着怪异,也没多想,只吩咐小刀:“路上驾车稳当些,蒋叔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
“小刀明白。”
小子挺有良心的,要是他儿子该多好。
蒋去病目送邹玄墨进了屋,越看他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邹慕白,虽是亲父子,性格却是天壤之别,这小子脾性随了他娘,这点,令他欣慰。
折腾一宿,已是黎明时分,马车在山道上徐徐行进。
小刀有些纳闷:“蒋大叔真不回书院了?”
“回书院做什么?”他不答反问。
“夫人还在等蒋大叔呢。”小刀心说这老头突然这是咋了?车厢里睡了一觉醒来,就让他调头回牧马山。
蒋去病说:“女人恁麻烦,我才不回去。”
小刀心想您老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腰板硬了,不是他惹得起的,小刀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赶车。
大约晌午的时候,马车到了蔡大娘的牧场。
“客人从何处来?”蔡华见了蒋去病,一时间没认出来,直到蒋去病伸手在脖子后去抽烟锅抽蔡华,才发现他烟锅没有了,忽然想起,他的烟锅被书院那盲眼女人给没收了,真是个不讲理又霸道的女人。
“你小子就是个睁眼瞎,老子都不认识了。”
“大叔变漂亮了,我险些没认出来。”蔡华喜道。
“去你娘的,漂亮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老子是男人,纯爷们儿,你可以说老子很英俊,很帅,很酷。”蒋去病手抚着两撇小胡子,乐呵呵的。
“哦,大叔的胡子,很男人,很酷。”
“那是。”也不看是谁修的,蒋去病得意的很。
蔡大娘端饭出来,看见他,呆了一呆,老脸一红,匆匆别开目光。
“娘,你脸咋红了。”蔡华问。
蒋去病哈哈一笑,“老子太帅,你老子娘不好意思了呗。”
“去去去,老不要脸的,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蔡大娘笑骂。
小刀很不高兴,山里人就是土包子,改不了他那劣根性,老家伙当着他的面公然和蔡大娘打情骂俏。
蔡大娘留小刀用午饭,小刀替夫人不值,气都气饱了,饭也不吃,驱车走了,临走,小刀说:“大叔,你在这里散散心,我过几日再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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