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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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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如气的将八月扑倒在地上,一把搂住她,糊他的脸,道:“兔崽子,敢欺负你娘,看我今怎么收拾你。”
“哈哈。”八月笑的摇着头,“梅叔叔,快来救我。”
梅予站在门口抱臂笑着,无奈的道:“我可救不了你,你娘厉害着呢。”
“娘啊,娘啊……”八月挤了挤眼睛,母子两人一边打架一边爬起来,八月忽然哎呀一声,喊道:“我的眼睛……”
苏婉如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着泥巴了。”
“嗯嗯,是的。”八月点着头,苏婉如回头喊梅予,“你快来看看。”
梅予紧张的过去,道:“别动,我抱你去洗洗眼睛。”他一蹲下来,八月就扑了过来,“娘,快来。”
母子两人,糊了梅予一身的泥巴。
“可真是……”梅予道:“太坏了你们。”他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面前看不清脸的母子两个,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笑。
“公主。”梅予索性坐在地上,看着苏婉如道:“燕京来信了,郡主被抓了。”
苏婉如扬眉点了点头,道:“好啊。”她摸了摸八月的头,喃喃的道:“可要慢慢死,好歹让我这个姐姐在她死前能见她一面才是啊。”
多可怜,她这个姐姐也得送她一程才行。
梅予噗嗤一笑,侧耳听了听声音,道:“听,是不是哭声,从哪里传来的?”
“好像是城外。”苏婉如凝眉道:“城外怎么会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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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没了哈,明见!么么哒。预告一下,我可能没几就要完结了,具体几我也不知道,找个合适的节点。我来问问编辑,现在一般文完结都是怎么更新的。
以前我都是一章五万,后来变成两万。现在不知道咋弄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别的作者都是怎么完结的?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230 将计
数百人的哭声,震动地,让听者心头寒凉悲恸。
“儿啊。”城门上,有老妇人在喊,声嘶力竭,“娘不期望你大富大贵,娘只想让你堂堂正正的活着,顶立地,死后能有脸去见祖宗。”
“爹爹。”孩子的声音,稚气未脱,“爹爹,我好想你啊。”
“夫君!”女子的声音,透着期盼和思念,“夫君,你快回来吧,难道要与我们隔城相见,成为仇敌吗。夫君!”
一声声的传来,引得后宋军中响起低低切切的哭声,不敢乱动可心却跑到了城内。
“娘!”不知道是谁回了一声,“娘,儿子还活着,儿子没死!”
沈湛放了笔,从军帐中出来,周奉迎过来低声回道:“侯爷,是对面的人将咱们这边将士的家人找来了,他们这是打算用亲情来瓦解我们军心啊。”
沈湛微微颔首,站在篱笆墙内看着对面,两地相隔不到千步,听的不算真切,看了一刻又转眸往自己军中去看,就看到篱笆墙边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眼巴巴的看着对面。
似乎想要去,却又不敢。
“侯爷,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啊。”周奉低声道:“对面虽只找了五六十人的家属,可那六万人感同身受,都在偷偷抹眼泪呢。”
本就是俘虏而来,虽也曾跟过沈湛,但毕竟局势有异,想让大家一条心,这是很难做到的。
“无妨!”沈湛道:“告诉他们,谁想过去就过去,这里不强留任何人。”
周奉一怔,担忧的道:“要是……”人过去了就是兵力啊,不是他们的人那就是敌人,是敌人就不能留,“要不,谁过去半道上就射杀了?”
沈湛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没事。婉婉路都是人选的,脚在他们身上,他们有这个支配权。”
周奉想了想这句话,顿了一刻跟着沈湛重新进军营,“那……属下去告诉大家?”
“去吧。”沈湛道:“谁要走,这个月的军饷提前发,让他们带过去跟着家人好好团圆。”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仁慈了,周奉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
对面城楼上,孔江拿过千里眼对着这边看,笑了笑,道:“有效果,对面的篱笆墙站了那么多人,这一喊对面八万人就有八万条心了。”
“这打仗心不在一处,还打个屁啊。”孔江放了千里眼,和城楼上的家属道:“接着喊,将你家儿子,男人,父亲喊回来了,老子赏五两银子一个人。”
“谢谢军爷。”那些妇人孩子也不懂,一听无两银子就更加卖力的喊了起来,爹,儿子的不停的吆喝着。
难受是真的难受,思念也是真的,所以喊出来的感情并没有作假。
忽然,有人喊道:“大人,您快看。”
孔江一转头,就看到有人翻过了篱笆墙,一步三回头的往这边来,不停的回头看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的。
“认出没有,是谁家的。”孔江眼睛一亮,随即有个女人兴奋的道:“是我男人,是我男人。”
孔江道:“喊!”
“孩子她爹。”那女人挥着手,跳着喊道:“我在这里,我和儿子都在这里。”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和孩子,迫不及待的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去看,身后是后宋的军营,昔日同生共死的手足,他再走几步,就会变成敌人,下一次见面,大家就要刀兵相见不死不休了。
“对不住。”男人行了礼,掉头就冲着泽州城里跑,身后有人喊道:“叛徒,杀了那个叛徒。”
嗡嗡的闹腾起来,忽然有人打断话头,回道:“他媳妇孩子都在城楼上,谁他妈是叛徒,他不是。”
“我……我也过去。”随即有人喊道:“我……我也去。”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爬出了篱笆院,朝着那边跑,裘戎举起弓拉开,正要射箭,却被周奉一把拦住,道:“侯爷让他们过去。”
“先生。”裘戎道:“这个头不能开,否则就如开闸的水,收不回了。”
周奉点头,“我也是这么劝侯爷的,但是侯爷人心不在留不住,就随他们的意。”
裘戎收了弓箭,气的摔在地上,怒道:“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不得一箭穿心钉在墙上晒成肉干。”
“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周奉道:“现在过去,也是情理之中。”
裘戎气的踢了一脚篱笆,怒道:“我去找八哥。”着转身就走,周奉摇了摇头跟在后面去找沈湛。
对面,孔江很高兴,喊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城门吱吱嘎嘎开了一条缝,跑过来的三个人钻了进去,城内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孔江很高兴,喝道:“继续喊,要将咱们的兄弟都喊过来。”
“要让沈湛自取灭亡。”孔江兴奋的来回走,下了城楼,拍了拍回来的三个人的肩膀,道:“好兄弟,你们被逼无奈我们理解,现在回来了,大家依旧是兄弟。”
那三个人跪地行礼,道:“多谢将军收留,我们兄弟一定肝脑涂地,为大周效力。”
“好。”孔江哈哈大笑,道:“来人,一人赏五两银子,给一的假。”
三个人磕头,城楼上的家属下来,三家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孔江回自己的房间,铺纸写奏疏,将今的情况悉数禀奏赵之昂,信三日后送到燕京,赵之昂看后心情好了很多,哈哈笑着和杜公公道:“不是自己人就不是自己人,还想用老子的兵打老子,他沈湛算个什么东西。”
“圣上英明。”杜公公笑着道:“有您坐镇,后宋军支撑不了多久。”
赵之昂微微颔首,正要话,水公公在门外露了个脸,赵之昂道:“鬼鬼祟祟做什么,有什么事进来。”
“是。”水公公进来,行了礼,道:“太孙殿下在殿外候着求见。”
赵之昂脸一沉,怒道:“让他滚,老子现在不想见他,这个蠢货。”
“是。”水公公忙垂头应是出了门来,抱歉的和赵治庭道:“殿下……圣上他正忙着,要不,您明儿再来?”
赵治庭当然听到了赵治庭的那个滚字,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垮着肩膀回走,迎面便碰到了赵峻,两人互相见了礼,赵峻道:“今日可有空,去我府中喝一杯?”
“五叔,近日无心吃酒,改日我做东请五叔。”赵治庭着,拱了拱手,绕开赵峻走了。
赵峻颔首,回头看着对方的背影,眼底划过得意。
蠢货!和你老子一样蠢。
赵治庭往凤梧宫去,门口守着的女官见着他,尴尬的道:“殿下,娘娘了,这几日让您在家里好好歇着,也不要常来宫里走动,她身子好不用时时来请安。”
这就是不想见到他了,赵治庭不甘心的朝殿内看了一眼,喊道:“祖母!”
“娘娘。”刘嬷嬷给皇后捏着肩膀,低声劝道:“殿下心里也难过,要不,您见见他?一家人,开了就行了。”
皇后摆手,“让他自己想几,否则他一辈子都没长进。”着想起了赵标,“可怜我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
刘嬷嬷听着叹了口气,喃喃的道:“太孙殿下也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偏偏他迷住了。害的太子殿下……唉……”
“所以我生气,纵然他也是我骨肉,可我心里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皇后气的摔了茶盅,道:“当初让他不要这个女人,他偏偏不听,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好了,娶了个仇人祸害,害死了自己老子,这个蠢货。”
刘嬷嬷也无话可,朝外头看了看,赵治庭已经走了。
回了太子府,太子妃病倒在床上,他换了衣衫进了卧室,太子妃见他进来,就翻身朝里面睡着,赵治庭喊了一声,“母亲。”
“你不要喊我。”太子妃道:“你让我冷静几,免得我见着你,会出恶毒的话来。”
赵治庭也生气,“你们一个两个,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是知道她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娶她。我也是无辜的。”
“你无辜的话你父亲怎么办,你让他九泉之下情何以堪。”太子妃坐起来,哭着道:“你这个不孝子,你害死了你父亲。”
赵治庭双眸血红,气的道:“我没有,您不能这么我,我也不想。”
“就是你害了你父亲。”太子妃憋着一口气,没头没脑的打着赵治庭,“你这个孽障,孽障!”
赵治庭痛苦的推开太子妃,甩袖就走,“是,是我的错,我去死行了吧。”着就负气出了门,在街面上走了一圈,发现无处可去,便一转头去了醉春楼。
里面的老鸨自然是认得他的,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赵公子,今儿可是来找昭儿姑娘,是喝酒还是听曲儿,过夜是也是可以的。”
“喝酒。”赵治庭着上了楼,那位昭儿姑娘已经迎在了楼梯口,笑盈盈的上前来行了礼,道:“赵公子。”
赵治庭打量着对方,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娇蛮的劲儿,他看着就有种熟悉感,欢喜的很,“走,陪我喝酒去。”
“奴家今儿不喝酒。”昭儿姑娘道:“奴家的花还没绣好呢,要不,您喝酒我在一边陪着您?”
绣花?赵治庭眉梢微扬,点头道:“好,你绣花。”着就进了房里,丫头摆好了酒菜,他自斟自饮,昭儿姑娘就坐在靠窗的绣架前绣花,垂着头两条麻花辫垂着肩膀上,黑黝黝的,时不时抬头冲着他一笑,他心头顿时酥了一半。
“公子喜欢我吗。”昭儿姑娘问道:“我是不是很好看。”
这话似曾相识,赵治庭点了点头,道:“喜欢。”
昭儿姑娘掩面一笑,眉眼都弯了起来,啥事可爱。
燕京的事孔江不知道,赵之昂的口谕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六后了,此刻,已经有一百十三人翻过了篱笆墙进了泽州城,再接再厉,人一定会越来越多。
“大人。”他的副将问道:“圣上怎么?”
孔江就道:“圣上当然是高兴,夸奖了我们办事有力。”
“等咱们的人都过来了,咱们就出城去,弄死外面那些人。”
大家心情很高,泽州城内军情激昂。
“大人,大人。”忽然有人冲了过来,“对面打起来了,似乎有人要过来,裘戎不让,两边打起来了。”
孔江眼睛一亮,激动的道:“走,去看看。”
他们上了城楼,属下递过来千里眼,果然就看到对面军营里闹哄哄的,孔江在人群里一眼找到了沈湛,“那是沈湛!”
就看到,沈湛正拉着裘戎,和众人喝道:“都给老子住手,谁想过去就赶紧滚。”
“侯爷,是您的,要是我们过去了,您不准背后出手杀我们兄弟。”有人不怕死的吼道。
沈湛一摆手,道:“滚!”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鼓励的点点头,一鼓作气的喊道:“不想留的,跟我走。”
一瞬间,附和声四起,“我!”
孔江激动不已,哈哈笑道:“对了,就是这样,这一次至少有五六百人。”
“大人,人……是不是多了点?”他身边的副将犹豫的道。
孔江微微颔首,道:“无妨,进来后派人先看着几日,确定无事了再放出来。”人不算多,孔江觉得没什么事。
“好。”副将点头,让城楼上的兵士挥着手,喊道:“兄弟们,快过来!”
这边一大队人马开始翻篱笆墙,有人直接从军营门口出来,孔江拿着千里眼盯着沈湛,就见对方黑着脸杀气腾腾压着怒火的样子,他哈哈大笑,道:“沈湛憋屈的样子,太解气了。”
楼上的人也跟着高兴。
“王八蛋龟儿子的。”裘戎一脚踹倒了篱笆墙,孔江看见了更高兴,道:“军心散了,下午咱们出城打的他们找不到爹娘。”
一共六百二十人,加上前面过来的一百多人,这七八的功夫就来了七百多人了,孔江觉得只要他们再加把火,就一定还会有收获。
下午,城中战鼓擂响,孔江亲自带兵打了出来。
这边裘戎带兵迎战。
大周的兵,情绪高昂,打了两个时辰裘戎落败,撤兵。
孔江哈哈大笑,领兵回了城中,晚上办了庆功宴,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唱着军歌,嘹亮的号子从城内传出来……
孔江难得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的上城楼巡视了一通,吩咐了大家好好守城,又去看了今进城的几百人,了一些鼓励的话,就又上城楼,在班房里睡觉。
觉睡到半夜他忽然惊醒,就听到隐隐约约外面传来打斗声,他惊的坐起来,直接冲了出去,随即大惊。
城墙下,万千的人密密匝匝的立着,后宋的军旗和一个硕大的沈字高扬,随风猎猎舞动,他大喝一声,抓了千里眼,当头就看到了沈湛坐在马背上,停在最前面。
千里眼狭的视线里,沈湛唇角一勾,笑容讥讽。
“不好。”孔江心头一跳,大喝道:“来人。”
他话落,城楼下再次传来打斗声,乒乒乓乓的打斗着,随即城外,沈湛喝道:“攻城,今夜拿下泽州!”
哪有什么军心溃散,哪有什么退缩不敢打,哪有今下午的畏首畏尾,百千人齐声高呼,声音雷动,轰隆隆的砸在对方的耳朵里。
“冲啊。”云梯,长弓,连弩,人墙,一瞬间准备妥当,直奔城墙下,城楼上孔江的兵应战,投石器,弓弩,长矛自然都是准备的充足,两边瞬间战开,有人从云梯上被长矛捅了下去,有人被投石器砸中倒在地上,有人中箭倒在马蹄边,也有人翻过城墙瞬间被戳成了蜂窝丢下城墙。
但只是一瞬间,不过几个人的伤亡,随即有人喊道:“城门……城门开了。”
“快下城。”孔江喊着自己冲了下去,随即又听到身后有人喊道:“他们上来了,快杀!”
像是一条拦着汹涌河水的堤坝,忽然溃了一个缺口,然后,发现四周出现了无数个孔眼,缺口开始漏水,孔江补了脚下,手边又溃了,补了身后,身前却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进城!”沈湛大喝一声,骑着马冒着箭雨,带人冲进了城内,城门口都是人,乒乒乓乓的打斗,有人喊道:“侯爷,的们幸不辱命!”
沈湛喝道:“好样的,有种!”
沈湛起身,离马纵身一跃,踏在人头上、肩膀上,手中的长刀一路划过去,有人开了膛有人断了膀子,一片哀嚎声中,城门彻底大开。
“孔江何处。”沈湛大喝一声,话落立刻就有人回道:“爷,在那边!”
沈湛顺着人指的方便,就看到人群里有人掉头往后跑,沈湛冷笑一声,道:“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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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还有一章!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231 好奇
沈湛一路打杀过去,不待孔江走远,一刀挥过去,孔江低头险险避开,不得不挥刀而上,喊道:“沈湛,你使诈,卑鄙。”
“喊人哭山头,就不卑鄙?”沈湛冷笑道:“想散老子的军心,老子送你上西!”
孔江
着,一刀过去,孔江嗷的一声跌倒在地,一条腿只连了半边的胫骨,不等他反应到疼痛,脖子上已经被架住了刀,他大喝喊道:“爷,八哥,八爷……我投降,我投降。”
“你算个屁,老子瞧不上你。”沈湛抬头,噗嗤一声砍了孔江,“什么人都投降,老子还得多浪费几个馒头。”
孔江倒在地上。
沈湛一回头,后宋的军旗已经在城墙上迎风招展,他一刀砍翻了一个兵士,喝道:“要投降的趁早,迟了老子就将你们全填坑了。”
“我投降,我投降。”无数人放了兵器投降,沈湛啐了一口,道:“封了城门,若有出城者,杀无赦。”
有人应是。
“兄弟们!”沈湛喝道:“今夜,咱们到漳州喝酒去!”
万人应道:“去漳州喝酒!”
燕京城中,军情一路投进皇城中,杜公公颤抖的接过来,赵之昂起身接过,脸色瞬间煞白,一边里,皇后问道:“怎么样?”
“彰州失守!”赵之昂噗通一声坐下来,皇后惊的坐起来,“怎么会,前几不是在泽州吗,孔江人呢,怎么会连丢了两城!”
赵之昂无力话。
允州城外的镇子里,应该苏季带兵驻扎着,所以格外的热闹,军营里兵士缺的东西都到这个集市来买,有的人买卤菜,有的人偷偷买上一坛子酒,几个人分着尝几口,也不吃嘴,就过过嘴瘾。
路边没几日多了几家窑子,但生意却并不好,所有人都知道,苏季这个人只是看着温和,对人和煦,但是谁要是坏了他立的军规,他是半分情面都不会讲。
所以,尽管窑子里的姑娘露着半个胸脯,尽管路过的兄弟们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二爷了,等进了允州,分开来一人半假。”有人呵呵笑道:“咱们记着喜欢的姑娘,等休息的时候再来。”
大家笑着着荤段子,停在路边一个卖冰的厮面前,“这冰,怎么卖的。”
“大爷,这冰二十个钱一块。”厮笑着指着被厚厚的棉被裹着的在树荫下的冰,“你们要是要,家里的地窖里还有,便宜卖给你们,送货上门。”
“音姑娘晚上常常热的睡不着起来坐门口纳凉,”一个兵士道:“咱们没事,可不能热着她了。要不,我们凑钱给音姑娘买点冰,今晚好歹也能睡一夜踏实的觉?”
“二爷那边也买点。”几个人商量着,和厮道:“成,送一车冰去军营里,到时候我们会有人在门口等你们。”
厮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笑着道:“成呐,一会儿的就给你们送去。”
“早点。别等黑。”兵士们笑笑的就走了。
军中人多也热闹,若是不打仗一到晚上,总有人站出来唱个调子,大家围坐着起哄打闹,以消遣这漫长的夜。此刻已经全黑,有三个人拉推着一辆牛车慢腾腾的赶了过来,刚到门口就有守卫的兵士问道:“什么人,来做什么。”
“我们奉命,送冰块的。”拉着车的厮笑呵呵的道:“路上车坏了,冰又化掉了”
守门的人打量了一眼厮,长的白白净净的,他早就得了兄弟打招呼,闻言挥手道:“去吧,直接送音姑娘和我们二爷帐子里去。”
“二爷和音姑娘的帐子在哪里?”厮点头哈腰的问道。
守门的人就指了一下,“第二道口往前走,第七个帐子是二爷的,第八个则是音姑娘的。”
“是、是。”厮带着两个同伴,推着拉着带着牛车进了军营,一道口相隔很宽敞,牛车过去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到第七个帐子那边,门口依旧有人守着,见他们来问道:“干什么的?”
“兄弟们怕二爷和音姑娘热,所以送点冰块来。”厮笑着道:“要不,哥您帮忙搬进去?”
守门的道:“自己搬,手脚麻利点。”
“好,好。”厮两个人搭着手,将冰搬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桌案前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伏案在写什么,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问道:“谁让你们送的?”
厮解释了一通,男子颔首,道:“放墙角吧。”
几个人眼睛咕噜噜转着,将冰块放在角落里,房间里一下子就凉了许多,让人舒服的很,厮门出去,就听苏季道:“让段震和音姐来一下,我有事和他们。”
外面的人应是去找朱音和段震。
厮们又赶车去了第八个军帐,朱音正要出来,见了他们怔了怔,却是什么都没有去了隔壁,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迅速进了门,两个人搬冰块,一个人站在门口将牛车掉头。
车很大,竖着走没什么,一掉头就将路拦住了,那牛也倔的很扯扯拉拉的就根树桩似的,后面过来巡逻的人喝道:“动作麻利点,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能逗留的。”
“是,是。”厮笑着点头,道:“这牛不听话,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着,就见帐子里的人出来了,笑着道:“对不住,我们这就走。”三个人合力拉着空了的牛车,极快的出了军营,走了许久身后并没有人追来,他们又赶紧甩了几鞭子,低声道:“东西拿到没有。”
“拿到了,图纸都在桌子上。”有人回道:“他们真够大意的,居然就这么随意摆着,都是极好的阵型图,那位音姑娘还真有点本事。”
另一个人答道:“行了,东西拿到了我们今晚就回京,此番立了大功,司公公定然会高兴的。”
“走,走。”三个人进了个巷子,将牛车停在原来的地方,随即各自换了一身衣服,快步进了一个宅子,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分别从里面出来,往不同的方向骑马而去。
而宅子里的灯依旧亮着,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若细细去看,这是一家新开的窑子,里面还有女人在嘤嘤喊着,声音撩拨的人心头发痒。
夜色渐深,窑子的门口人来人往,时不时有男人进去,又有男人出来,就在这时,一起结伴来了十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在门口喊道:“有人没有,活的还是死的。”
“哎呦,大爷您笑了,人当然是活的人了。”里面老鸨出来,笑着道:“哎呀这么多人,咱们姑娘少,这恐怕就要等一等了。”
领头的道:“几个姑娘啊,男人也行啊。兄弟们不讲究。”
“大爷您笑了,我们这男人……”老鸨的话没完,门已经关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老鸨的一声惊叫,喊道:“你们什么人。”
“回去告诉司三葆。”有人低声道:“在我们苏二爷背后玩猫腻,让他在燕京等着。还有,那阵型图你们偷了能看得懂吗,作死的东西。”
老鸨惊叫一声,骇的道:“你们……你们都知道。”
“呸!你们谁来谁走我们要是都不知道的,那下还打个屁。”
这边里,三个人分了方向而走,一人往允州城去,不过二里路,才走了一半,平地里忽然就冒出了七八个身影,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拦住了去路。
骑在马上的厮惊的一叫摔下马来,对面就有人低低的笑道:“段大哥,这太监忒没用了。”
“司三葆的人,就只会阴司手段而已,和咱们不一样,是顶立地的男人。”段震一笑,上来将厮一提溜,栓紧搭在马背上,跟破包似的带走了。
其余二人亦是如此,三个厮又重新在军营碰上了。
跪在苏季跟前,三个人面若死灰,苏季扬眉看着三个人,道:“在镇上开了那么窑子,以为我招来的都是山匪,就经不得诱惑?”
三个人面色微变。
“又来偷图?”苏季道:“是司三葆吩咐的,还是赵之昂?”
三个人摇着头不话。
“那就是赵之昂了。”苏季道:“这样,你们三个人我只能放一个人回去报信,其余两个我是要杀了的。给你们一刻钟时间,选一个人活着去报信。”
三个人面色大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其中一人当先喊道:“我,放我回去,我回去。”
另一人道:“我!”
三个人吵了起来,乱做了一团,苏季道:“我再退一步!你们有什么值得的消息,告诉我,不定我还能多放一个回去,就你们的命,我取不取其实无所谓,全在你们自己想活还是想死。”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其中一人飞快的道:“奴婢……奴婢又消息。”着走了几步,道:“圣上派人出去了,很有可能去借兵去了。”
“借兵?”苏季扬眉问道:“你确定?赵之昂从什么地方借兵?”
那人摇着头,“不知道,奴婢只是听了一耳朵而已,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消息还算是不错的。”苏季指了指话的人,和段震道:“让他走吧。”
其他两人一看这情形,立刻争先恐后的要话,苏季摆了手,道:“行了。把他们杀了吧。”着,不等两个人再话,段震就将人堵了嘴拖了出去。
方才话的太监看着同伴死在后面,吓的拔腿就跑。
苏季靠在椅子上,眉头微拧,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朱音从外面进来,咳嗽了一声,道:“二哥。”
“嗯。”苏季睁眼的一瞬间,眼底的冷厉杀意消失无踪,含笑道:“音音,坐吧。”
朱音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道:“我们明要攻城吗?”
“今晚攻。”苏季道:“怎么了?你也想去吗?”
朱音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去。只是问你一下,那我现在去睡会儿,怕后半夜太吵我睡不着。”
“真是聪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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