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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倾城公主太嚣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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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儒生垂了垂眉头,他已经将这些说了,陛下执意要救,他这个做臣子又有何理由不做呢?
只是,意外的是,出去往药房的拐角处的时候便看到了邱绵泽。
“邱大人。”方儒生拱了拱手道。
虽说他不上朝堂,但是那朝堂上邱绵泽大败云国莽夫之事,早已是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让他这样一介医者都大呼痛快!
虽说有前面之事,便也当是皇命不可违,也不觉得有多对他反感,相反,很是欣赏。
“方大人。”邱绵泽也拱了拱手,“方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去配药。”方儒生下意识道,但马上反应过来,“邱大人,方某先走一步,你请自便。”
那个人的事,他怎么敢多说,更何况……
想了想其中因果,方儒生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邱绵泽眸子一闪,回身往那泽恩殿走去,从方儒生的脸上,他看不出什么,毕竟是为皇帝诊治的御医,一丝一毫都掩饰得极好。
只是,那往日里沉稳的步子,现下却是有了些许虚浮,那泽恩殿里,怕是从此只有他一人了,那留兰阁,怕是再也传不来茶香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爱意,千里杀相思

“少扬,为何朕总觉得近日你也有些心绪不宁,可是又有了别的事?”凌帝皱着眉看着捏着手里被子,却迟迟不将其饮尽的柳少扬道。
自彤微失踪后,柳少扬入宫愈发的勤了,以往只是朝觐叙职,现下便是大半的时日待着了。
连南国其他有些心思的臣子也不由歇了那把火,还以为柳皇后一倒,这少年丞相或多或少也会失去盛宠,故而他们便是有机可乘了。
哎,只可惜是事与愿违,造化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啊……
这哪里是有失宠的模样,俨然便是心腹了嘛,不然,何至于能够日日进宫?
“陛下,臣……”柳少扬眸子里有些深色,难得这般清风朗月的人物竟是开始有了愁绪。
“有何便说罢,到了朕这里,如此光景,你想干什么,朕还能拘着你不成?”凌帝低低一笑,身子虽是好了不少,折腾了这么一些日子,终究还是有些中气不足了。
年轻人的心思,他是猜不到了,只是,越是这般,越是想得开了,人活一世,倒也太多牵绊。
或许,到了如今,他才能晓得当初瑶儿嫁他之时,要的两个承诺。
其一:不纳妾。
其二:不夺嫡。
如此两个,自己却是一个都没有做到,却还一直在妄想。
现下想来,若是到了,她又怎会与自己阴阳相隔,十年难得一梦。
若是做到了,意儿又岂会与他分开九年,独自到雪山承受那常人不可经历之苦?
若是做到了,自己的孩子又岂会落得如此境地,一个个便是安危行为都不能自知?
一切的一切,原来到头,都是他做下的劫,如今尝受这劫的,却不再只有他一人了……
“陛下,臣想去寻小公主。”犹豫了片刻,柳少扬终究是把在心里闷了几日的话说出了口。
是了,他要去将那个孩子带回来,答应了她的事,他又怎么能不做到?
“去寻彤微?”凌帝一愣,原以为是别的,竟是这个,只是彤微在大梁,以他之力,又如何能够?
“陛下,臣寻思着,还是不能让公主太久在外,若是被云北两国知晓,那么其他二位公主怕是……”柳少扬斟酌道。
意儿?!
凌帝心头猛然一颤,是了,若是如此,形成如此局面,那么那两个孩子不也会有如彤微那般?
如此精明而如狼似虎的将国,又岂能让她们平安回来?
虽说是盟国,哪来的永久呢?家国大利面前,那一纸盟约,便真的是薄得不能再薄,轻得不能再轻了。
“少扬,你可决定了?”微微闭上了眼,凌帝不由长叹了一声。
“是。”缓缓地放下手中茶杯,那落在桌上的声音如同他嘴里的话语一般干脆。
“去吧,朕信你,你没有让朕失望过。”凌帝点了点头,轻声道,看了看那繁杂的雕花,眼里闪过一丝希冀,“若是,若是有机会,去一趟北国,看一看,看一看……”
“陛下放心,大公主那里,臣若是有机会,定然去之。”看着这般小心翼翼而如同孩子一般的帝王,柳少扬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事事艰难,有些事儿是难捱,但后来捱过了,或许却是真正的无奈了……
从宫里出来,柳少扬心里舒了一口气,此去大梁,他算是剑走偏锋了,然而,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闯啊。
那个人,不仅仅是他南国的小公主,更是她在意之人,是他对她的承诺。
“王宣,军里的事儿,本王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若是宫中有何事情,你便回禀,本王去南幽巡视了。”站在窗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绕过那把琴,周子默眉眼里有过一丝焦急。
“殿下……是。”总想说什么,看到周子默本就不在自己身边的视线,终究是无奈的住了口,有千万句没有说出的话,只有了一个“是”。
这仅是一个属下对于主子要求的应答,仅此而已,王宣不止一次在心里对自己道。
他不愿意去思考,陛下的这个决定,他是否真的会去支持,还是反对。
“明日子夜,本王会动身,事后,若是刘武成问起,你也便那般与他言,可明白?”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明白。”垂了垂眸子,嘴角拉出一丝苦笑,他能不明白吗?
“嗯,那便下去罢。”挥了挥手,周子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将七日才能处理完的军务四日便处理完,便是如他,也是会累的。
转身往营房外走去,终是在出去时忍不住回了身,单膝跪地:“主子,属下在此等您带着她一同平安归来!”
到了现下,那个人影响主子有多大,不用说他也能看得出来了。
故而,主子的心愿,他们做属下的无能阻止,便只能期盼了……
“女人,方儒生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是说你即使醒来可能会变得痴傻或是什么都记不得吗?”轩辕无泪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将换意额头上的粘着发丝一根根别开。
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换意的脸上时不时的沁出一些汗水,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潭水,但这样时不时便湿了的额头,又怎么可能呢?
女人,你说,朕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为何一开始猜测你非男儿身时,有的竟是隐隐的开心,竟没有半丝被你欺骗的恼怒呢?
为何明明想着仅仅是要利用你的身份,到了后来,却是会如此对你牵肠挂肚呢?以至于即便你可能真的会痴傻了,朕也想要你醒来呢?
女人,起来告知朕好吗?告知朕,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从袖子拿出那一根打磨得精致的簪,轩辕无泪不由眯了眯眼。
那淡淡的幽香是沉香木特有的味道,细致的纹理混着女子的发香,如此温良。
眸子一点点的往簪头扫去,定在了那刻着梨花的地方。
没错,就是梨花,轩辕无泪在心里可以笃定,即便它比平常的梨花多了一瓣。
默默地将簪子收回袖子,不由为那雕刻此簪之人点了点头,这才是世间的独一无二罢。
梨花本五,却刻六,却是更为美丽了,而这个女人,若是没有猜错,该是极为喜爱梨花了罢。
云言说过她的惊鸿一曲,乱了梨花花期,倒真是个玲珑的女人。
不过,还是蹙了蹙眉,这个簪子对这个女人就如此重要吗?以至于在这生死关头都不愿离了手。
直到夜里,方儒生才摸了摸汗从乾清宫的内殿走了出来,看着在偏厅坐着的陛下,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
“可好了?”轩辕无泪立马站起身道。
“回陛下,姑娘身上的伤口皆是处理了,若是三日内,没有热症,便可以苏醒了。”方儒生仔细的答道。
“热症?什么意思?”轩辕无泪猛地一惊。
“回陛下,姑娘身上多处伤痕,且脑后的伤,而且,貌似又是落了水,受了寒,臣能够将姑娘从鬼门关拉回来已是极其不易了,接下来,也只能看姑娘的造化了。”方儒生本着先前的原则尽早的将话说明,也好让陛下有个准备。
“若是起了热症,后果会如何?”轩辕无泪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室缩了一下。
“若是有了热症,臣怕,臣怕姑娘便真的醒不过来了……”方儒生叹了口气,压抑在心里的话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如何能够防止热症?”轩辕无泪摸了摸袖里的簪,隔着屏风朝着那边望去。
“该有人时时照料,不得有分毫差池,汤药按时按量饮用,不得拖延。”方儒生其实心里也无法肯定,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保证便事事大吉了。
“好了,忙活了一日,你也先下去休憩罢。”摆了摆袖子,轩辕无泪喝退方儒生转身朝内殿走去。
走到殿门口,不知怎的,方儒生猛的回头一望,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陛下该不会就是要做那个事事亲力而为之人吧?
身子抖了抖,步子赶紧加快,他可不敢看到这样让他世界崩塌的一幕。
“女人,你这般模样,朕如何能够假手他人,朕亲自照顾你,你赶紧醒来罢,醒来做朕的皇后好吗?”坐下身子看着这时不时皱起的眉,轩辕无泪轻轻地绕开。
一夜无眠,轩辕无泪就这般看着,守着换意过了一整夜。
药是方儒生按时按点亲自熬了的,就在乾清宫偏厅架了一个炉子。
一点一点给换意喂下去,将她的身子稍稍扶起,轩辕无泪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方儒生不由在心里一阵唏嘘。
每每那姑娘不愿张嘴时,陛下便开始皱眉了,一碗药喝得磕磕巴巴,还撒了不少。
除却那姑娘晕着,还有便是他家陛下是个门外汉的缘故,这喂药之事,他一介君王,哪里会做呢?
末了,换了衣裳,一个夜里,折腾了这么三四来回,也是渐入佳境,能够得心应手了。
第二日,大梁朝堂依旧一阵惶然,陛下依旧没来上朝。
这一日,也是方儒生所说的第二日,轩辕无泪如何能够放心?
即是心之不在,他自然不会勉强自个儿干不顺心之事。
然而,这世间之事,岂会皆如人意,是天夜里,白日还好好的换意,突然便发起了热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救她,以血为引

“方儒生,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无泪的手从换意的额头上拿开,感受着那依旧残留在手心的一片滚烫,眉头拧得死紧。
怎么回事?方儒生心里一疙瘩,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发热了呗。
他是说了得好生照料,可没说过好生照料便不会发热啊,这和一个人的体质有关,他能有何法子?
即便心里懊恼无奈了千万遍,他也是不敢将此话与这个暴怒而焦急中的陛下说的,天知道会不会让他明年的这个时候坟头长草啊……
“回陛下,姑娘这该是发热了。”心里七上八下,方儒生觉得今年的事儿哪就那么不顺呢?
“朕知道发热了!朕想知道的是,该用什么法子可以解决!”最后几个字,轩辕无泪几乎是一个一个咬出来的。
“解决,解决……”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方儒生的脑子运转得飞快,“陛下,先得给姑娘用酒将身子的热给降下来……”
“那还啰嗦什么,感觉去准备!”轩辕无泪大吼一声道,发丝经过这般时辰,竟是有些散乱。
“可是,陛下,姑娘她,身上多处伤痕,用酒恐会疼痛难忍。”方儒生在心里叹了口气道,陛下这是担心则乱啊。
“痛?”轩辕无泪眉头一皱,回头仔细看了看换意的神情,闭了眼,坚定的一个字从嘴里吐出:“用!”
女人的脸色都有些红得不正常了,皱在一起的眉不是以往那微微一蹙,原本就失血而苍白的唇,竟是有了一丝丝裂痕。
许是烧的有些不舒服了,还时不时的呓语两句,轩辕无泪凑上去听了几多次,但却始终听不分明。
女人,朕知晓你疼,但你必须得醒来,要是你醒来了,朕给你在你寝宫外值一片梨树!
大梁的土地气候,并不适合种梨树,但轩辕无泪却是在心里下了决心。
酒很快就来了,轩辕无泪犹豫地看了换意几眼,终究是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对乾清宫的大宫女点了点头。
过了这么一天,乾清宫内殿的人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下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多看。
方儒生也跟了出来,他还有一些事情得和陛下问清楚……
站在偏殿的窗前,轩辕无泪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神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陛下,臣有一事想要问你。”作了一揖,方儒生将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袖袍提了一提。
“问罢。”轩辕无泪慢慢合上了眼,不吃不休下来,总还是有一丝疲倦的,他都如此了,更何况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人?
“臣想问,姑娘体内,是否有一只紫金子蛊?”斟酌着,方儒生说得甚是谨慎。
不待他的话说完,轩辕无泪眸子猛然睁开,眼里一丝异色一闪而过,沉吟了一下,轻轻颔了颔首。
紫金蛊是他们大梁世代帝王都能够拥有的,也只能是大梁皇室血统才能养活,此事知晓之人并不多,但御医却是知晓的,只因,他们体内也是有的。
果然如此……
方儒生心里不由暗暗吃惊了一下,陛下对这个姑娘算是机关算尽了罢,从她还是念默之时便是如此了,“陛下,恕老臣说一句不中听的,姑娘体内这只蛊,还是取出来的好。”
“什么意思?”轩辕无泪眉头一挑,眸色顿时深了起来。
“陛下,那子蛊平日无碍,但姑娘此刻却是气血不足,子蛊摄入的血虽不多,但也是怕……”方儒生低着头解释道。
“有什么别的法子吗?”缓缓地转过身,轩辕无泪死死地盯着那道躬着的身子,他不是不想取出子蛊,只是他怕……
“别的法子?”心里一惊,方儒生悄悄抬头看了一下,终究是在心里摇了摇头,“法子倒还有一个,只是陛下……”
“说!”一个字,落地有声。
“便是用母蛊所在之人鲜血喂食子蛊。”无奈之下,方儒生还是将最后一个法子说出了口。
“这样……方儒生,你去煎药罢。”即是有了法子,那当然是得马上做了。
进去里面时,第一轮擦拭已经结束了,只额头还有人不断轻轻弄着。
换意的后脑被摔伤,只得侧躺着,后来还是轩辕无泪寻了一个巧匠连夜专门弄了一个玉枕,恰恰避开了那口子,这才能够仰躺下来。
“给朕罢,你们先下去。”轩辕无泪将帕子从宫女手里接过,目光柔和得能化了一波春水。
甚至有一个小宫女晃了神,被大宫女一把拉了出去,眉头皱得老深。
“女人,朕不是不想给你把子蛊取出来,实在是朕不知道若是没有了一丝倚仗,你还会不会留在朕的身边,你以往如何,发生了什么,朕不管,朕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心伤,陪朕左右。”轩辕无泪边说便用帕子绕过换意的脸。
许是不小心碰到了那有些裂痕的唇,换意的眉头更是一蹙,让轩辕无泪无奈的叹了口气。
将帕子放到一旁,转身回来的瞬间,那拿着帕子的修长手指里,竟是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拉开自己宽大的袖袍,轩辕无泪眉头都没有眨的,直接在胳膊上一划,滴滴鲜血落在那干涩的唇上,如同绽开在干涸河床上的彼岸花。
要血滋养,便用罢,如此,她才能活下去,如此,他们算不算是,也有了更深的交集?
没有去管自己还在淌着血的胳膊,轩辕无泪轻轻地俯下身去,在换意的唇上一吻,舌尖从那干涩的唇上一扫而过,那原本只是在一人唇边的血,衬托得两人都如此妖冶。
轩辕无泪笑了,丹凤眸子这几日的第一个微笑,女人,别睡了,快醒来吧,你一定给朕挺过去哦。
“这,这是哪儿?”漆黑的洞里,彤微揉了揉眼睛惊恐得把自己身子缩成一团。
她怎么会到这么一个地方,好黑啊……她不是在念哥哥那里吗?不是还有那只毛毛的狐狸吗?还有小弦子。
“念哥哥,念哥哥?”试探的叫了两声,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空荡荡的地方,如同只有她一人一般,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儿?念哥哥又在哪儿呢?
呜呜,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回去,去念哥哥那里……
在这般情况下,彤微没有发现自己第一个想找的人竟然会是自己还一直有些防着的念哥哥。
睡了两日,彤微的脑袋还是迷糊着,加之天黑,走不到两步,直接被石头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呜,好痛……”看不到任何人,看不到任何东西,感受着脚踝传来的痛意,彤微痛苦的皱起了眉。
揉了揉痛处,经历过这么多事儿的彤微却是没有第一次被掳走之时那么恐惧了。
夜风灌进了洞里,洞口处,红尾蹲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望不到底的深渊,任何自己银白色的毛发在夜里乱舞,那红色的大尾巴压在屁股下,一动不动。
许是听到了洞里的动静,红尾幽幽的转过了头,一双兽目在漆黑的夜里如同两盏亮晶晶的灯笼。
突如其来的幽色让彤微心里猛地一颤,好久好久才缓下神来,试探性的唤了一句:“红尾?”
那声音轻柔又小心,仿佛生怕惊扰了梦一般。
其实,又何尝不是呢?
彤微可不就是希望这不是一个梦吗?然后她可以马上醒来,只是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兽目却告诉她这是真的。
红尾走到离彤微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四目相对,似是都在思索着什么。
半刻后,红尾身子一蹦,落进了彤微的怀里。
感受到自己怀里突然多出来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东西,彤微不由紧紧地抱住,“红尾,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念哥哥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念哥哥?”
一句又一句的话从彤微的嘴里问出,红尾眨了眨兽目,渐渐地眯在了一起,凝成一条线,停在了某个地方。
虽说红尾没有回答,但即便是这样,彤微原本寒冷的身子也渐渐暖和了起来,红尾抱在怀里就如同一只火炉一般,竟是让小丫头暂时忘记了疼痛。
夜,很静谧,没有别的声息,彤微不愿意再去想为何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缓缓地闭上了眼,或许,明日醒来,念哥哥就在自己身边呢?
就像……在那里一样。
没有月光的夜里,总会生出很多的心绪,那些心绪就像是将自己扮成一个月亮而散发的柔光。
“好了,回去罢,本王定然早些回来,若是实在是撑不住了,你便拿着本王给你那封信交到大皇子府。”翻身上马,周子默的动作利落得一塌糊涂。
“恭送王爷!”王宣单膝跪地,恭敬道,如同在送一个自己心中的神一般。
“这夜色,还真是黑得让人不舒服。”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周子默调转了马头,绝尘而去。
本就天黑看不清,那马儿跑得更是快,只有那哒哒的马蹄声还隐隐的听得见,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王宣不知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一双眸子看着那遥远的地方,心里如同那矛盾互攻一般无奈。
只是第二日有细心的人经过此处时,发现那原本平坦着的地面竟是微微凹陷进去了一些。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奇迹!她会醒

“怎么样了?”寅时,轩辕无泪站在一旁看着方儒生一手捏着胡子,一手慢条斯理的切着换意的脉有些焦急地问道。
宽大的殿里,龙延香还在静静的焚着,那从镂空鎏金炉里透出来的丝丝烟雾,缓缓地跳着舞,然后渐渐地交融,如同挣扎着,不甘心的魂灵。
“怪,真是怪!”过了片刻,方儒生将手指从换意的手腕移开。
轩辕无泪见状马上接过那纤细得仿若只有骨头一般的手放入了锦被里,然后还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这些轩辕无泪已经习惯了的小动作倒是让一边的方儒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的怪了?”轩辕无泪一惊,修长白净的手指从那纹着细密纹理的锦被慢慢的往上,然后轻轻抚上了换意的额头,感受一番,总算是没有昨夜那烫手心的感觉了,回过头看到那看着自己怀疑不定的眼神,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
“哦,回陛下,是这样的,老臣在此可要先恭喜陛下了,姑娘的热已经退却了,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午后便可醒来。”说完这句已经在自己心里想了无数遍,期待了无数遍的话,方儒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这次算是得交代在了这里呢,这么急急忙忙,生死一瞬间的事,弄得他也是心力交瘁,华发又生了好大一把啊。
“当真?”轩辕无泪一喜,沉寂了几日的丹凤眸子总算是亮了起来,却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回陛下,确实如此。”方儒生的老脸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那胡子一颤一颤的,如同那大朵菊花的瓣儿,一飘一飘的。
毕竟这样情况都能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怎么说也算是他的一个伟迹啊。
若是陛下允许,那他可是有了足够的资本去那些老东西面前炫耀了,当然……他不傻,陛下怎么可能会让他把这些事儿说将出去?
“那你说什么奇怪!”乜了眼方儒生,轩辕无泪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心里暗自琢磨这老头儿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
“咦,这事儿说起来还真的是,陛下,姑娘的病,说实话,老臣算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只因老臣并未想到这个结果啊……”反正人都救回来了,方儒生可知道自己的脑袋算是稳住了,松了一口气,说话也算是有底气了。
“你是说,原本她是……”还得意着的方儒生突然觉得陛下这话有些说得阴惨惨呢?莫非是自己估料错误?
“陛下,姑娘这算是神迹啊,果然是不凡之人哪。”活了这么多年,方儒生总算是拍出了他的第一声马屁,还没有直接拍在陛下的身上。
但他知道,这一句绝对是能够让他的陛下心里很是舒坦!保他今日无恙!
果然,轩辕无泪皱着的眉松开后,嘴角轻轻别起一个弧度,定定地看了方儒生几眼,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似在回想什么:“她是个奇女子,自然有些不同。”
方儒生呆呆的愣在哪儿,方才陛下的眼神,是给他的不成?
他们哪里会知晓,在雪山那么多年,遇上了那种毒,换意的身上的体质和常人都有了些不一样。
此次虽说凶险,但比起九年前那一次,岂是一个小巫见大巫就可以形容的?
只是一个孩子她都能挺过来,现下若换意是醒着的,依她的性子,只怕也是一笑而过罢……
“只是陛下,姑娘她体子还是虚弱,体内的那只蛊……”方儒生很识相的点到而止,他知道陛下能够明白的,尤其是那些他不能触碰的事。
“好了,朕知晓了,你下去罢,朕也该去上朝了。”摆了摆手,从床沿坐起,轩辕无泪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只要救回来了,她能醒了,那么割上几碗血又算得了什么?
“啊?是。”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方儒生退出的时候不竟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年轻当真是好啊……
他算是知道,劝陛下也劝不了,还不如让他去呢。
毕竟,帝王心,海底针,自个儿这些天,算是不知道在那刀尖上滚了几回了。
“林大海,唤人给朕更衣,备撵去顺德殿!”虽是几日未眠,但晓得换意没事儿后,轩辕无泪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是,陛下!”林大海一喜,陛下总算是要去上朝了,若还不去,不知他是否就要被那一堆大臣的眼神凌迟死了。
“竹妍,给朕好生照料好姑娘。”留下这句,轩辕无泪甩了甩宽大繁美的洒金描龙袖袍大步流星出了寝宫。
“是。”直到轩辕无泪走出了门口,竹妍才抬起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换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陛下对这个姑娘如此上心,还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竹妍,乾清宫大宫女,年三十一,原是跟在轩辕无泪母妃身前的宫女,后来在轩辕无泪母妃出事前送到了轩辕无泪跟前,算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子,然后从儿时变成现下这个模样的老人了。
只是,现在,自己还是帮陛下多担着些了,陛下在意的事,在意的人,自己又如何能不上心?
想着,嘴里拉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柳屏,去给我把这些个帕子洗了,再寻几块干净的来。”说着,朝着旁边一个小丫头点了点头。
“是,姑姑。”小丫头听了,福了福身,收起帕子便出了去,手势倒也真是利落干脆。
三日没有看到自家皇帝了,今日一见,群臣眼里说不出的情绪,仿若从未认识过这位皇帝一般。
陛下虽是一项喜怒不定,行事乖张,但这般举动还是未曾有过的,怎么了这是?
在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多问之时,轩辕无泪松松垮垮的半倚在龙椅上,眸子乜斜着那些眉来眼去的大臣。
一场原本就没有什么波澜的早朝直接在轩辕无泪的低气压下成了一潭死水,群臣把本奏上去,便直接回去了。
倒也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原五品新秀邱绵泽因上次大败云国来人后,倒是直接连升两级,成了玉梁城禁军大统领。
虽是有违常规,但朝臣们还是很明智的闭了嘴,颇有眼力劲儿的也歇了在自己心里的那点嫉妒之心。
能做锦上添花的事,谁乐意鸡蛋里面挑骨头,况且,这么个鸡蛋,还比那石头都硬!
“咦,念大人怎的没来上朝啊?”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倒是让轩辕无泪狭长的眉头挑了挑,眸子顺着来源乜了过去。
语气倒是没有恶意,说话之人也算是真的只是在心里对念默未来的情况表示有些担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朝堂上被换意阻止了的楚天。
后来回去想了想,楚天算是越想越后怕,虽说不要备上一份大礼,但感激总还是要的啊。
故而,这几天都一直在这儿看着,等着那道红色身影,却奈何寻而不得,当下心里也不由有些忧虑,该不会是病了罢。
若是真的身子不适,岂不是更应该去慰问一下,如此,若是真有其事,想必最清楚的也是陛下了。
思来想去,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点,楚天这才将憋在心里的事问了出来。
其他人倒是不甚在意,心道:这念默做的出格的事儿还少了嘛?不就是几日未来吗?值得你个老货还特意提出来?陛下不也几日没来了嘛?你怎么的不说陛下呢?
然而,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朝堂上同样还有一人对此事颇为关怀,那便是邱绵泽。
听到自己成为禁军大统领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跪下谢恩表示知晓了的他,此刻竟是直接将头抬了起来,视线若有若无的停在了轩辕无泪与楚天之间。
他,也在意陛下会如何说道,毕竟知晓此事之人不多,但他算是一个。
只是,邱绵泽做得隐秘,甚至连把视野都交织在了楚天身上的轩辕无泪都未曾发觉。
揉了揉眉心,轩辕无泪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女人午后便能醒来了呢,他很期待……
如此,将这个事儿提前说一下也是应该的,免得再起了别风波。
此后,便再无念默此人了,有的只是他的皇后,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对了,女人叫什么来着,换意?
对,就是她了,南国的公主,聪明的念默,从此就是他的皇后,他的女人,他大梁国的国母凌换意。
等她醒了,便也是时候发函去南国了,她与他的婚事,可不能委屈了她。
这般一想,楚天这个老糊涂今日提的事儿也算是及时了。
“念爱卿身子不适,早几日已经与朕说要回乡静养了,朕见其实在是痛苦难耐,便予了,怎的,楚爱卿问起他,可是有何要事吗?”清润的声音在顺德殿,但细细听来,却是有丝丝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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