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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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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珖颌首,低头看向手里的地图,过了会儿,忽的一指,“吩咐下去,改走这条路——”
康宝看了几眼,立刻明白了自家王爷的意思。
“是!奴才明白了!这条路平坦的紧,适宜行走,只是最近的县城在三十里开外,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加快行程!”
康宝应诺去了,淳于珖满意点头。
既小十三动了手,他也就顺带的取点儿利息吧……
车马的速度一下子快起来,燕朝使臣的车子里,燕朝副使拓拔石正喝着药,忽的车子猛地往前一窜,拓拔石一时没稳住,碗里的药汤“哗啦——”洒了大半儿,跟前的垫子上立刻就是一片浓浓的药汁迹,药汁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
“怎么回事?”一旁的侍从低喝。
外面驾车的兵士道:“大人,前面的车快起来了,说是慢了到不了县城!”
拓拔石把手里已经没剩下多少药汁的药碗交到身边侍从的手里,转身去看车厢壁上挂着的地图。
拓拔石车厢里的地图显然没有淳于珖的清晰明朗,可也标着最近处的县城离这里不过十多里,现在日头明亮,还不到晌午,怎么就到不了县城。
拓拔石的嘴角发颤,“正使大人可说了什么?”
“臣下不知!”
外面的兵士说道,随后车子又是狠狠的颠了下,拓拔石身边的侍从紧捧着碗才没有让剩下的那点儿药汁也倒在垫子上。
拓拔石胸口急促的喘了几下,劈手夺过侍从手里的药碗,仰头把那点儿药汁喝了。
那位公主的恶意,整个使团谁又不知道?只是这药不是给他们,他们都事不关己!既如此,那他就好好的,让他们知道他国师门下绝非寻常可辱!!
拓拔石忽视掉喉咙里的苦涩,脸上异常坚毅。
第三百二十八章药是公主送的
公主驾辇中坐着的是大齐的公主殿下还有怀有身孕的王妃,即便这车驾在大齐已经是最为上乘精巧,仍每日查检三遍,保证安稳若素。
所以无论外面行速如何加快,公主的辇驾中根本就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
而木萦在从康宝口中得知王爷的命令之后立刻就告诉了岑寐寤,并随口提了句,在她进来时,正看到有侍从端着药往那位副使的车上过去。于是接下来,那位副使的消息就很是及时的传过来。
……副使的车停了,副使匆匆下车。
……副使的车停了,副使踉跄着下车。
……副使的车停了,副使几乎是从车上摔下去。
……副使的车看不到了。
当夜色笼罩,大齐送亲的车队到了县城,送亲的数千军士随从安排完毕,岑寐寤与淳于宛也都换了身衣服,在院子转的时候,才听说那位燕朝的副使大人终于跟了过来。
淳于宛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燕朝的人,她一个也看不顺眼,尤其是那个自称国师门下的副使,虽说当时在护国寺晕了过了,可这一路上占卜不停,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今儿一连两次听说他的狼狈,当然是喜不自禁。
“公主要去探望!”岑寐寤道。
淳于宛怔了怔,点头,“没错,我要去看看。先前吐了血,又腹泻了一路,现在不知道他还有几口气在!”
“嫂嫂,一起吧!”
明知道淳于宛是唯恐天下不乱,岑寐寤还是颌首允诺。
当岑寐寤与淳于宛出现在燕朝使节住的院子外,燕朝使节闻声相迎。
燕朝众人住在不远处另一院子,随行三十多位燕朝侍卫官员俱在一处。
岑寐寤看着燕朝熟悉的盔甲制式,眼中微微的晃了下。
淳于宛表明了来意,众人请淳于宛与岑寐寤到了院子里。
经过了半日的折磨已经脱虚的不成人形的拓拔石也才从屋子里出来,身边两个侍从扶着,脚下轻颤如风,像是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羸弱。
“这是怎么回事?可请太医看了?”淳于宛失声道。
燕朝使节姜岚忙道:“请公主息怒,臣等已经请了太医,太医说是拓拔副使晕车之故!拓拔副使路上遇到了县里医馆的医者,也是如此说!”
淳于宛愣了愣,不是说药里下了泻药吗?怎么是晕车!!可既然是半路上遇到的医者也这样说,那就该是没错了!
“明日给副使大人换辆车吧!”岑寐寤道,闻言,淳于宛也点头。
姜岚忙道谢,“是!多谢公主,多谢王妃!”
“这里是大齐境地,也是理所应当。来日到了燕朝,还要请姜大人几多款曲一二。”岑寐寤道。
“王妃娘娘言重,公主在燕,位比皇后,当是我等侍奉公主左右。”姜岚道。
岑寐寤挑眉,“这么说,那日在护国寺遇到副使大人,还真是碰巧了?”
说的好听,要是真的人如其言,又何必以善待公主之名诱她出行!
姜岚是位年过半百的持重官员,几缕花白胡须,眼中浑浊却又是暗藏精光,闻言,眼底微闪,“王妃当真是如传闻中慧心巧思,拓拔副使久闻王妃之名,当日是随后而去,虽归来时昏迷病冗,可臣等听闻也是羞愧不已,臣等已上书皇上,等回去之后自有处置。没曾想今日王妃提及,却是让臣等汗颜,还请王妃恕罪!”一番话,轻描淡写就把岑寐寤的怪罪大事化小。
岑寐寤盯了姜岚一眼,姜岚莫名的头皮一麻,下意识的看向岑寐寤。
岑寐寤目光寒意瞬闪,霎那间,姜岚的背脊上竟是出了一层薄汗。
即便是面对大燕吾皇,他也没有过这瞬间的心惊胆颤,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齐朝的一王妃而已啊!
姜岚再看去,却只见岑寐寤弯唇一笑,霎那春风乍暖,清幽徐徐,“姜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如今副使大人都这副模样了,若是本妃再怪罪下去,岂不是小气?再说,朝中总免不了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本妃若是真的怪罪,又说不得成了谁的刽子手……”
明明声似娇柔,如莺啼鸣,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割的姜岚的心口疼。
不止是姜岚,在场的一众燕朝官员都神色迥异。
岑寐寤恍若未觉,眸光稍移,落在拓拔石的身上,“听闻国师门下擅长占卜,若是副使还有心力,不如为自己占卜一下吉凶!”
拓拔石的脸色更白。
淳于宛在一旁适时开口,“本公主以为王妃嫂嫂说的极是!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儿!”
随后,又是一担的补品之类抬上来,淳于宛端庄优雅的说了几句,与岑寐寤一起回去了。
燕朝的众官员随从恭送,直到那边浩浩荡荡随从都拐出了视线,燕朝的官员们才回转过视线。院子里几乎可以听到众官员不约而同松下来的气息。
有随从过来把这些补品抬下去,姜岚也轻咳了声,“好了,都散了吧!累了一日,早些休息,明儿还要启程!”
“是!”
官员们散去,兵士们再次守护在四周。
姜岚走到拓拔石身边,拍了拍拓拔石的肩膀,“別中了挑拨之计!”
“是!拓拔明白!”拓拔石道。
姜岚欣慰的捋着胡子,面上却是难掩沉凝,“那个闲王妃果然是不一般!听着是莽撞唐突不懂规矩,可几句话就能扭转乾坤,若这次来的是你师兄,怕是还真就被她得逞了!”
拓拔石点头,“不止如此,她身上的气运,现在我还算不出……”
“算不出就算不出吧!”姜岚道,“正如王妃所说,若你真的有什么,怕是不知道谁得意了!再说今儿你这晕车也晕的怪!”
“不是晕车,是被下了药!”拓拔石压低了声音。
姜岚眼睛一眯,“怎么回事?”
拓拔石刚回来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与姜岚细说,闻言,拓拔石苦笑,“我吃了药半个时辰,就腹泻不止……那药正是公主送来的……”
“你是说公主?”姜岚的声音更低。
第三百二十九章异曲同工
拓拔石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我的身子我清楚,绝不可能是腹泻!”
姜岚沉吟,如此说来,前来诊断的太医是大齐的太医,今儿那位王爷改了路线,就算是路上遇到了医者,也说不定是早就安排好的……可若真是大齐下手,为的又是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就是看着他们倒霉,就像是夏日里吃了酸梅汤一样舒爽的不得了!”
远离了燕朝众人所在的院落,淳于宛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
岑寐寤亦是抿唇一笑,那个姜岚眉宇间有姜家的气韵,应有姜家皇族血脉,拓拔石又是国师门下,早先听姜茴闲聊时说起过如今国师门下与皇室的关系,既亲近又互相警惕,能让姜茴相信的只有如今的国师一人。对于可信赖的朝中大臣,姜茴也说了几个名字,当中并没有这个叫姜岚的。
既如此岑寐寤也就不妨让他们知道她这个王妃并非言过其实。
“十一哥!”淳于宛忽的低呼。
岑寐寤抬头,不远处看到淳于珖翩然而立,夜色笼罩,灯火明亮,而金丝白蟒袍却是熠熠生光,红色的内襟更衬着那张面庞娇艳无双。
淳于珖侧身颌首,恭谦如君子,淳于宛知趣吐了吐舌头,“嫂嫂,我先回去了!”
淳于宛冲着淳于珖行了个淑女礼,领着身后的侍婢离去。
岑寐寤迎着淳于珖走过去,脸上的笑容是岑寐寤自己都不知道的灿烂。
看到自家王妃如花娇艳,淳于珖也是扬唇一笑,视线先是在岑寐寤的肚子上打了个转,随后揽住了岑寐寤的腰。
白日里岑寐寤与淳于宛共住,也就是晚上的时候岑寐寤与淳于珖两个能在一起散散步。
“想知道乐子,问你家王爷就是,看他们就是抬举了!”淳于珖幽幽道。
岑寐寤心头一动,看着淳于珖的眼中发亮,“王爷还做什么了?”
“猜?”淳于珖挑眉。
岑寐寤发现淳于珖不会告诉她,抿唇沉吟,“……这里是赵县,照原本的路程不会到这里,是王爷加快了行程,不然那个也不会这么狼狈!”岑寐寤连拓拔石的名字也不屑说,用“那个”代替。
“只是明明是腹泻,怎么又成了晕车……太医是王爷的人,自然是听王爷的,所以那个半路上遇到的医者也是王爷早就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天衣无缝——不对,一个副使,哪里用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王爷是想要那个医者收尸的,没想那个还活着!”最后,岑寐寤语中不掩惊讶。
淳于珖也扬起眉角,他没想到岑寐寤竟是猜的如此精准。
看到淳于珖的神色,岑寐寤知道自己说对了。
岑寐寤早就想教训下那个拓拔,所以不管是淳于珖暗里把拓拔的车子弄得颠簸颠簸,还是淳于宛借着送补品的由头冷嘲热讽,岑寐寤都乐见其成。只是没想到自家王爷比她想的还要果决断然。
为大事者不拘小节,更是要杀伐果断。
当初她就是少了这一份儿的魄力才会落得那般的下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绝不会如她一般。
岑寐寤一时心潮澎湃。
岑寐寤没说话,淳于珖以为岑寐寤是害怕胆怯,淳于珖揽着岑寐寤的手紧了紧,口中轻哼,“于我大齐之地,哄骗公主,冒犯王妃,换做谁也免不得脱一层皮,那什么燕朝的使者倒是皮厚肉糙,提都不提。若是不给他们点儿教训岂不是以为我大齐无人……寐儿也不必忧心,不过一区区副使,就是当真的有了什么,也怪不到本王的身上!”
身边的人轻描淡写的说着,是解释,也是让她安心,岑寐寤觉得暖心,只是她又何须如此!
“嗯,寐儿相信王爷!”岑寐寤道,随后,岑寐寤把刚才自己在燕朝使节的院子里说了什么重复了一遍。
淳于珖听着眼中越来越亮,他当然知道自家王妃也是不吃亏的主儿,可没想到自家王妃说的竟与自己异曲同工,淳于珖大笑着把岑寐寤揽到怀里,也不管四周还有路过的兵士,在岑寐寤的额头上亲了下。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岑寐寤也笑的妩媚,“有王爷在,才是寐儿的幸事!”
夜色渐暗。
赵县的驿站忙碌而肃然。
而驿站中,两道人影正在一众的侍卫随从的安护之下,悠闲散步。
男的俊美若谪,女的娇柔美丽,腆起的腰腹更如皎洁的明月温柔笼罩。
公主随行的军士们习以为常,只是即便如此,今夜里也觉得这两位和往日不太一样,似乎王爷王妃挨的比原来更亲近了,可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的不得了。
过了赵县,又过了两日,公主的车驾到了邕城所辖。
穿过邕城所辖再过一个州县,就到了燕朝的地界儿。
淳于宛知道邕城是岑寐寤的家乡,兴致勃勃的想要在邕城停留一日,邕城的古知府也听闻公主的车驾在邕城停靠,早早的就领着百姓官员们在城门外十里等候。
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掠过,岑寐寤一时也是思绪翻飞。
明明自己只是才离开邕城几个月,可回想在邕城种种似乎已经变得陌生。
车队停靠,能靠近公主车队的只有古知府等数人,百姓商贾都在更远处翘首以盼。
岑寐寤从车上下来,遥遥的看到古知府还有古知府身后立着的岑三老爷。
不像是岑寐寤一眼就认出了岑三老爷,岑三老爷是看了好几眼才认出了岑寐寤。
这才几个月,岑寐寤已经变的连他这个三叔都认不出了。
奢华贵重的衣袍,低眉潋滟间的尊贵,即便只是施然而来,也像是京里来的贵人。
不,她已经是京里的贵人了。
待岑寐寤淳于珖走过来,岑三老爷不由自主的低垂下头,不敢直视。
古知府不知道身后岑三老爷如何,只知道自己现下兴奋的眉角都快飞起来了,若非是当初巴上了这位王爷,如今他又哪儿有现下的风光!
自己那个儿子就是参加了科考,怕也入不了二甲,现在跟在王爷身边,已经带着七品的官衔。那个考中了状元的高家子弟又如何,不也才比自己儿子高上那么一品,还是沾了王爷王妃的光!
至于他这个知府就更别提了,别的知府下面总有掣肘,他却是顺风顺水,京里已经来了消息,等到了年任,他说不得会调到京里去。
他是寒门子弟,有几个像是他这样的年龄就升任四品的!他的风光日后定是要在古家的族谱里位居头筹。
没有风险就没有回报。
哪怕这风光只是一时,他古贺诚也不虚此生。
古知府这般想着,脸上更是笑的像是花儿。
淳于珖看着皱眉,才不到一年的工夫怎么觉得这个古知府一下子面目可憎了。
“王爷,王妃,各位大人……”古知府冲着这边连连的稽首。
淳于珖岑寐寤身后还跟着几位大齐官员,燕朝的使臣在不远处看着,淳于宛是公主更是连车子也没下。
淳于珖道:“公主的车驾就不往邕城走了,在崇恩寺住一宿便可!”
“是!臣早已经准备妥当!”古知府道。
淳于珖挑眉。
古知府嘿然一笑,“臣早在邕城梧桐园,崇恩寺,鸣鹤书院安排妥当,只等王爷示下!”
淳于珖颌首,“不错!”
从这里往崇恩寺并没有多远,车马再行,岑寐寤就没有回去公主的车驾中,与岑三老爷坐在了王妃的车驾中说话。
岑家的人大部分随着岑寐寤去了术戎州,有卢家的车马行传信,几乎每半个月邕城都能收到术戎州的消息。岑家人虽是初到术戎州,却因为岑寐寤的关系先声夺人,入了当地的商行不说,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这当中自然有捧场的,可百姓当中的口碑也不错,于是前阵子岑三老爷又遣了些人手过去相助。
术戎州的岑家蒸蒸日上,邕城的岑家本家也并不逊色,如今已经俨然是邕城商行老大的地位。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岑三老爷在说,岑寐寤只是听。
只是这些没一会儿就说完了,岑三老爷又几次欲言又止。
“三叔可是有什么事儿?”岑寐寤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岑三老爷面带为难,“我是觉得寐寤你忙的很,不如让慕儿那丫头回来……”
岑寐寤笑道:“三叔是给慕儿寻了亲事?”
“没,还没!”
“那三叔又是为何?”岑寐寤问。
岑三老爷讪讪,“就是你三婶想她了……”
岑寐寤一笑,“既如此,不如三婶去看看慕儿,慕儿在榕城与二叔立的岑家商铺很是热闹,颇似寐寤当年!”
“啊?是吗?”岑三叔状似惊喜,可眼底闪烁显然又不是真的在意。
岑寐寤只当是没看到,“当然,喜欢慕儿的更是如过江之卿,前阵子慕儿没少与我商量哪个公子更贴合心意……”
“那她可说中意谁了?”岑三老爷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断,随后意识到失态,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只是额角已经悄然冒出了汗湿
第三百三十章再入崇恩寺
岑寐寤弯唇,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口,“慕儿的眼光不差,寐寤以为只有在京里给慕儿找个意中人了……”
“唉,都是你三叔三婶不好,慕儿那丫头怎么配得上京里的贵人!寐寤啊,不如你还是让她回来吧……”岑三叔急忙道。
“……”
岑寐寤淡淡抬眸,岑三叔后面的话嘎然窒在喉咙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这么一瞬,岑三叔觉得像是有座山压下来。
前面就是崇恩寺,岑三老爷不能与岑寐寤一起从王妃的车驾中下车,就先下了车。遥遥的看着浩荡的车队从面前经过,岑寐寤说过的话还在岑三老爷的脑袋里如暮鼓晨钟——“为人父母,以为是为子女好,可说不得日后落得什么埋怨,三叔,慕儿大了,也该为自己所为担当一二……”
明明日头正好,清风徐徐,可岑三老爷的背上却是凉了一片。
当初岑三老爷之所以让岑寐寤带着自家女儿进京,就是因为在邕城自家的女儿怕是寻不到什么好夫婿,才想京中风采卓然,自家女儿定能有个如意郎君。后来同意岑慕跟着岑老二一起往术戎州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岑二老都快当外祖父了,他的女婿还不知道在哪儿!
只是岑三老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竟对那位王爷有了心思,若非是岑老二写信告知,岑三老爷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岑寐寤是什么人?就是他都在岑寐寤面前吃了憋,那个丫头还敢有那个心思?
说起来不是他怕自己的这个侄女儿,而是这个侄女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这几个月他也遇到过一次歹人,当时吓得他都快尿出来了,可听说当初这个侄女儿面对那些歹人的时候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再有术戎州传过来的消息,岑三老爷是真的怕这个侄女儿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现在听这话里的意思,是岑寐寤早就知道了,而是一直没动,就等着自己女儿自投罗网?
岑三老爷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的叫人备车备马往邕城赶,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信给岑老二,让他说什么也要把自己这个女儿跟管起来,实在不行在王爷回齐之前,必须把慕丫头嫁出去——
车子里。
岑寐寤品着茶水,神态悠然。
岑慕那个丫头的心思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那个丫头一直遮遮掩掩,淳于珖又是忙的紧,根本就没功夫理会她,岑寐寤这才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管是对那个古灵还是唐婉仪的种种未尝也没有对岑慕的警告。
现在岑三叔已经知道,那就更不用她费什么心思。
岑慕对原来的岑寐寤几多刁难,可到底都是血脉同源。
崇恩寺到了。
崇恩寺的方丈主持相迎。
钟鼓声明,震起阵阵梵声。
淳于宛看着并不算大的崇恩寺,惊讶的小口微张,早就听说自己十一哥十一嫂在崇恩寺打过交道,可没想到这个崇恩寺比起护国寺来小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淳于宛强压着好奇,可在走到大殿时,眼睛里就开始冒光了。
“嫂嫂,这个崇恩寺不简单!”淳于宛压低了声音。
岑寐寤还以一个询问的目光。
淳于宛道:“这是燕朝的皇家所建,而且看念头应该是在晏清女皇当政时候修的!”
看出来燕朝所建不难,难的是连当政不过十年的晏清女皇时候都能凭着几眼看出来。
岑寐寤不得不惊讶。
淳于宛得意的扬起下巴,“看到主殿的佛陀神像吗?神像的左脚指有颗痣,晏清女皇的脚趾也有……”
岑寐寤不由多瞧了几眼,果然如淳于宛所说。
若非是淳于宛提起,连她这个曾当过晏清女皇的女皇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
“燕朝皇家所建寺庙佛像都与历代皇帝有些许相似……晏清女皇这边是我从十一哥的书房里瞧到的……”淳于宛压低了声音。
岑寐寤不由看向前面的淳于珖,淳于珖正与燕朝正使姜岚在前面行礼。
连大齐的公主都能看出来崇恩寺的来历,姜岚也能看出来崇恩寺是燕朝时候所建,此刻姜岚的神色沉凝,很是郑重的在方丈主持的梵语下叩拜上香,随后的燕朝官员也一一上前行礼。
数百年的寺庙仍香火鼎盛,更是当初大燕皇家所建。虽现下燕朝仍在,也称得上是国泰民安,可比起当年却是远远不及。
待一众的燕朝官员叩拜之后,闲杂退到殿外,淳于宛与岑寐寤也一起上前行礼。
角落里,比起那日的半死不活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拓拔石原本并没有留意,可忽的心神一动,抬头看去,正看到佛像的口鼻中有丝渺渺的气息往那个闲王妃的身上落下去。
拓拔石立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
这是佛家福泽之气,燕朝历代皇帝都建有寺庙,寺庙中早暗置了阵法,就是为福泽皇帝后人。
他知道崇恩寺是晏清女皇所建,可据他所知晏清女皇没有后人啊……
拓拔石一时惊愣,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被淳于珖看了个满眼儿。
淳于珖嘴角噙笑,淡淡冷意溢出。
姜岚察觉到淳于珖的冷然,顺着淳于珖的视线看过去,暗暗皱眉。
随行的数千兵士早已经驻扎在了崇恩寺外,崇恩寺的弟子们也都限制了出入。
山下十里都是兵士,更是连半个香客都没有,当日只为侍奉公主随行众人。
方丈主持在前,领着一众贵人们走过了崇恩寺内外上下,荷花莲池,围墙墨画,均都是沉淀史韵,连岑家在崇恩寺的偏房都没有漏过……大齐官方早已经怀疑崇恩寺,如今崇恩寺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索性就都摆出来。
只是燕朝的官员不知道,看到这间房中岑氏的字眼微微的发愣。
“这是我家王妃祖上世代供奉,可见燕朝的时候就与崇恩寺颇有渊源!”淳于珖笑道。
“所以说崇恩寺确是灵验!”
岑寐寤眸光闪动,抬眸间风情乍现。
淳于珖亦是扬眉浅笑。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波动,竟是让四周的众人都成了摆设。
一旁崇恩寺主持低呼一声佛号,燕朝官员流露出恍然的神色,人群中拓拔石眼中闪烁的更是厉害。国庆快乐
第三百三十一章平安玉
当初在崇恩寺,岑寐寤恼淳于珖的轻浮,淳于珖气岑寐寤的视若无睹。
虽未定情,却已是念念不忘。
现在回想当初,走在当初的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激荡。
随后索性也就不管旁人怎么看,两人并肩而行。
待在崇恩寺走了一圈之后,岑寐寤才回去早先安排好的禅房休息。
岑寐寤的房间就在淳于宛旁边,知道十一嫂总算是回来的淳于宛掐着时候过来,兴致勃勃的问当初岑寐寤与她的十一哥在崇恩寺发生了什么种种,刚才看十一嫂十一哥这么公然恩恩爱爱,只让她的好奇心汩汩的往上冒。
岑寐寤笑了笑,也就说了。
淳于宛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听起来就像是完全落花无意流水无情的两个人偶然的一次交集。只是回想如今如胶似漆的十一哥十一嫂,淳于宛也不得不说崇恩寺灵验。
“十一嫂,不如晚上咱们去法宝阁吧!”淳于宛低声。
岑寐寤看向她,淳于宛不好意思的红了面颊,“我也想请个平安玉!”
“怕是还有因缘玉吧!”岑寐寤笑道。
“嫂嫂……”淳于宛娇嗔。
“……”
既然淳于宛提了,岑寐寤自然要带着去,何况来到崇恩寺之后,岑寐寤也想给淳于宛请带几枚玉保平安。
沙弥去唤了主持前来,崇恩寺的方丈主持领着公主与岑寐寤前往法宝阁。
法宝阁没有变化,只是事隔数月法宝阁的法宝渠似乎更显得流光溢彩。岑寐寤看过去,发现法宝渠中的宝玉玉诀都比先前更贵重了。
淳于宛眼中冒光,身为皇族中人,玉诀配饰的品质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也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知趣的不言不语。
方丈低呼佛号,走过法宝渠,从里面取出一枚品相不凡的玉诀,而后身边的小沙弥拿出一根纤细的红绳,淳于宛没怎么仔细看,就看到红绳穿过了玉诀,成了一枚配饰。
方丈交给淳于宛。
淳于宛双手捧过来,小心翼翼的戴上。
刚才玉诀上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方丈手里的一根红绳就穿过了过去,这东西一定灵验。
方丈转身,又从法宝渠里取出另一枚看似葡萄一般的玉诀。
葡萄意味着多子,淳于宛看向岑寐寤,岑寐寤也在看着这枚玉诀。
刚才一路走来,岑寐寤也看中了这枚葡萄玉诀。
“此诀另有乾坤!”方丈道。
遂看着方丈在这枚玉诀的葡萄粒处轻轻一叩,原本只有一块儿的葡萄玉诀成了两块儿,每一块儿看上去似乎和刚才那一块儿没什么不同。
淳于宛眼中发亮,“这可以给十一哥!”
“此物可转送他人,却不可予身边人!”方丈道。
“……”淳于宛登时垮脸。
方丈双手把葡萄玉诀递到岑寐寤的手上。
岑寐寤接过来,葡萄玉诀温润细致,就像有浓浓的水波在她的指端游走。
淳于宛得偿所愿,回去之后愣是赖在岑寐寤的禅房中不走,最后索性就睡着了。
岑寐寤也从康宝的口中得知淳于珖与几位燕朝官员与崇恩寺的方丈主持论道,也就与淳于宛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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