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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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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通玉霍得转头,原来这个小女子竟是公主!

    淳于宛看到高通玉转头看她,当即俏面一板,“见本公主还不下跪!”

    “……”

    高通玉垂下头,撩起衣袍跪倒,“高元亮见过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哼——”

    淳于宛嗤了声,转过头。过了会儿,淳于宛没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哥哥竟然也未理会。

    淳于宛抿了小嘴儿,“起来吧!”

    “谢皇子殿下,公主殿下!”高通玉起身。

    “好了,没事儿就走吧!”淳于宛摆手。

    “是!”高通玉应。

    高通玉转身,正欲走下楼,淳于珖忽道,“多少名?”

    淳于珖问的没头没脑,高通玉却是明白殿下是在问他这次会考名次,高通玉垂首应诺,“第三十七名!”

    “本殿下等着你进一甲!”淳于珖道。

    一甲榜首,只有状元,榜眼,探花。

    高通玉唇角一抿,“元亮定不负殿下所望!”

    高通玉长长一辑,快速下了楼去。

    淳于宛看看高通玉,又看看自家哥哥,“哥哥,你认得他啊!”

    “呵——”

    淳于珖轻嗤,进去了雅间。

    看到自己哥哥进去,淳于宛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进了去。

    此刻楼上并没有旁人,四周侍卫林立,楼下楼上的众人并不知道这间雅间的是当朝的皇子与公主。就连店家的小二也只能在楼下等候。

    精致的小菜儿摆在桌上,淡淡的香气在屋中弥漫。

    没一会儿,康宝进来,低声禀告,“人回去了!”

    淳于宛机灵的眨眨眼,“那个高元亮?”

    “……”

    康宝一滞,退了下去。

    淳于珖睇着自己的小妹,“元亮?你和那个小子,这么熟?”

    “不熟!今儿是第一次见!”淳于宛摆手。

    淳于珖轻嗬,“他有什么好见的!”

    “我告诉他,他配不上岑寐寤,别费心思了!”淳于宛说道。

    “……”

    淳于珖挑眉。

    昨儿回京就听王宝说小十三对那个岑寐寤有兴趣,原本还以为像是小十三养的猫猫狗狗一般,闲来无事逗逗也就算了,没想竟是连人家的婚姻大事也参合进去了。

    “你个小丫头,瞎折腾!”

    淳于珖道,抬手给自己倒了盏酒。

    菊花酒的香气瞬间弥漫,淳于珖仰头一口饮了。

    尖滑的下巴带起清澈的水珠,沿着淳于珖的下巴划过,落到衣襟里,带起无数的晶莹闪烁。

    淳于宛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的入神,“还是十一哥喝酒最好看!”

    “咳咳!”

    淳于珖咳了声,在淳于宛的脑袋上揉了几下,“瞎说什么大实话!”

    “哥哥!”

    淳于宛娇嗔,躲开自家十一哥蹂躏的大爪子,倔强的小眼神瞪过去,却是闪着兴味的光亮,“说吧,父皇给十一哥挑的是齐大学士家里的嫡孙女儿,还是秋大人家里的小女儿亲上加亲?”

    淳于珖眼睑微敛,“她们配的上你十一哥?”

    淳于宛摇头,“配不上啊!可现在也只有她们两个年岁差不多,也勉强能够得上十一哥!”

    “小阵子不见,十三也能拉煤搭牵了!”淳于珖轻笑。

    淳于宛轻嗤,“那也要看是谁了,一般人我才不理会呢!”

    “那你还管姓高的?”淳于珖问。

    淳于宛瞪圆了眼睛,“我才不是管他,我只是觉得那个岑寐寤可惜!”

    “哦!”

    淳于珖眼中微闪,转头看向自己的十三妹,“那宛儿觉得谁配得上她?”

    不知道是菊花的香味裹动了茱萸的气息,还是那双潋滟迷人的眼睛惑了心神。

    淳于宛只觉得自己神魂也跟着晃荡了几下。

    ……啧啧,就说自己的十一哥谁也配不上。

    “慎止哥哥吧,也就慎止哥哥能配得上!”淳于宛说道。

    “……”

 第一百二十六章哥哥讲讲岑寐寤吧

    淳于珖眼中翻滚着的暗色幽深。

    还不待淳于宛仔细的瞧过去,淳于珖便已是一声无奈,“还以为你留着慎止是自己用呢!”

    “哥哥!”淳于宛面色绯红娇叱,“慎止哥哥就是我哥哥了啦!宛儿对慎止哥哥真的没有旁的念头!”

    “呵,小孩子,知道什么!”淳于珖嗤笑。

    “什么什么,我知道的多着呢!”

    淳于宛撒娇,柔软的小身子在淳于珖身前蹭来蹭去,淳于珖忽道,“难怪宛儿喜欢养猫了,这些都是跟着猫儿学的吧!”

    “才不是!”

    淳于宛瞪眼掐腰,鼓着腮帮子的模样惹得淳于珖轻笑不已,“好了,不逗你了,吃完这些就回宫吧,晚上还有家宴!”

    不止是他回来了,老九老十也都回了京,父皇自是要亲自赐宴赏赐。不过瞧着自家妹妹,便是有些不喜也愉悦的紧,淳于珖在自家妹妹的鼻头上刮了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淳于宛眨眨眼,见势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一副渴求的模样,“那哥哥先给我讲个故事呗!”

    “什么?”

    淳于宛说道,“就是那个岑寐寤啊,哥哥从邕城来,一定见过她吧!宛儿觉得她好厉害!哥哥给宛儿讲讲她的事儿吧!好不好?哥哥,求求你了!……”

    娇柔哀求的嗓音在淳于珖的耳边回旋。

    淳于珖唇角带笑,脑海中却是不由浮动出那道刻意不去理会的身影。

    自家妹妹还真是热心!

    不过那个岑家寐寤,此刻应该就在岑家祠堂中吧……

    邕城,岑家,祠堂。

    厚重的檀木在岑家祠堂的头顶上交错盘结九九之数,意味着长久安康。

    数十的祠堂牌位立在那高高的案堂上,升腾起的青烟恍惚的好像能看到岑家的前辈先祖。

    岑寐寤跪坐在岑家的祠堂中,冗长的仪式让她后背上湿了一片,一旁岑三老爷毫不掩饰讶然赞叹的目光,连口中念肃的岑家数百年来不变的岑家祖训堂言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而岑寐寤的脊梁却是越发的挺直。

    祠堂外,紧张失措的不是她。

    祠堂内,越来越肃然的却是她。

    岑家的祖训堂言从一开始她就听着有些耳熟,越听越是悚然,这祖训不多,却像极了大燕姜家皇室历代的堂言训示。

    “富若不教子,钱谷必消亡;贵若不教子,衣冠受不长。”

    “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言行要留好样与儿孙。”

    “孝当竭力,非徒养生。鸦有反哺之孝,羊知跪乳之恩。”

    “孤寡极可念者,须勉力周恤。”

    “……”

    虽没有“国之大者”,却皆都是姜家家宅传承的素然之语。

    难不成这岑家竟是大燕的后裔?

    岑寐寤的视线落到面前案上最高的岑家先祖夫妇的灵位上,在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岑寐寤竟以为自己此刻才是在做梦。

    ——先祖夫“岑晓思”,先祖妇“姜拾嗣”。

    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再简单不过的名字。

    她写的字,她焉能不熟悉?而“岑晓思”,是她还是晏清女皇时候身边的侍卫,被她从守护京畿的侍卫当中挑选出来,亲自提拔。“姜拾嗣”则是她的贴身丫头,亦是自幼就陪在她身边,连“姜”姓也是她赐的。她在崇恩寺落水,就是那个丫头在一旁侍奉,当时她见弟弟过来,便让姜拾嗣去拿她早先就给弟弟预备的玩意儿,却不想竟是让自家弟弟有了可乘之机。她以为这个丫头早就被自家的亲弟弟杀人灭口,没想到竟是还活着……

    岑寐寤看了眼灵位上写的逝去的年号,稍算了下年纪,这两个竟是活了六七十岁。

    身边的人能寿终正寝,她很是欣慰,只是兜兜转转五百年,饶是曾经他们的主子,竟然成了这两个的后嗣!

    巧合?还是芸芸众生当中注定了的安排?

    一抬头,一垂首,眼前便好似漂浮着他们含泪看着她的模样。

    ……能看到她,他们也是欢喜的吧!

    岑寐寤的嘴角不由勾起,面上肃然的神色散去,一旁岑三老爷也莫名的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他竟是生出了一股惊悸的颤栗。

    冗长繁琐的岑家祭祖仪式终于结束。

    从日头高升到夕阳微现,竟是持续了三个时辰。

    观礼的古知府与鸣鹤书院的山长在岑寐寤结束了祭祀就回去了,可作为已经入主岑家祠堂的岑寐寤来说,接下来的仪式还要参加。于是当祭祖结束,岑寐寤回到寐寤院,卸下身上那厚重的衣袍,已经日落西山。

    岑家的前庭中院仍是一派热闹,九月初九的祭祀是这一年里最后的祭祀,下一次祭祀就要到年里了,岑家有资格前来祭祀的家人都已经赶到,因为岑寐寤身为女子却成为敕封县主的消息亦是让众人都想见一见岑寐寤的面貌,而当亲眼看到岑寐寤在今儿的祭祀中表现端庄仪态便是彻底的让还有些不甘心思的人绝了念头。

    岑家寐寤,不愧是岑家的嫡系子女!

    县主之名,名副其实!

    寐寤院里的众人在南萦木萦的指挥下忙着准备给自家小姐沐浴更衣,稍许还有族中的宴会要小姐参加。早先只有南萦木萦在旁侍奉,现在又多了几名侍婢,按照南萦的话说,现在自家小姐已经是县主之尊,这般的侍婢人数还是少了,日后的规矩也更要严谨才对。

    寐寤院里的一众随从侍婢亦是精力十足,连走路都意气风发,原来她们侍奉的只是家宅里的小姐,现在她们侍奉的却是朝中的县主。听说县主还有自己的府邸,只是现在邕城旱事未尽,自家的小姐为了体恤百姓打算等明年再动工开土。这样良善的小姐根本就是天上有地上无,反正要是他们,说什么也要搬出去……那府邸肯定比岑宅大多了。

    沐浴后的芬芳淡淡飘荡,岑寐寤头上换了轻巧的头冠,发丝梳拢在后,剔透泛红的面庞散退了白日里的疲惫,身上的衣裙只是隐约有县主制式的影子,却已经是定肃端庄。

    岑寐寤一路而行,原本热闹的中庭在岑寐寤到来之后便到了热潮,白日里的亲眷或有来往不周,晚上的族中大宴却正是人数周全,岑三老爷在旁一一介绍,岑寐寤这才算是认全了岑家的族老族少。而在岑家的族老族少当中,竟然还有会宾楼的方掌柜。

 第一百二十七章考中了

    方掌柜冲着岑寐寤微微侧首行礼,并没有人留意。

    没一会儿,岑三老爷领着岑寐寤到了方掌柜跟前。

    “会宾楼掌柜,寐儿早就认得吧!早些年随父母出行救了方掌柜一家,那时候方掌柜双亲说什么也要方掌柜入我岑家门下,是坚决不允,归之楼这才在会宾楼有了立足之地!”岑三老爷道。

    方掌柜笑道,“三老爷客气了,若非大老爷,又哪里有今天!”

    方掌柜与岑三老爷说话,目光却是看向岑寐寤。

    岑寐寤眼中星芒点点,就是方掌柜也看不懂这位新任的县主是明白了还是仍恍然不知。

    “哪里,会宾楼是邕城的老字号,我岑家虽有薄名,却也是远远比不上啊!”岑三老爷在旁恭维道,完全不知道方掌柜的用意。

    “……”

    简短数言,岑三老爷领着岑寐寤又去往其他族中亲朋处。

    而岑三老爷岑寐寤刚转身,方掌柜忽道,“三老爷,听说崇恩寺的檀香又作了新的,赶明儿我给三老爷拿来一些!”

    “呵呵,有劳有劳!”岑三老爷笑道,又低声对岑寐寤说,“崇恩寺的檀香非寻常可得,也就是咱们岑家常年添香置油,才能有点儿,而方掌柜与崇恩寺的方丈莫逆,却是更容易些!”

    “……”

    岑寐寤恍然。

    九月十一。

    高同知夫人满面春风跨进了岑家的大门,手里拿着从京里寄来的信笺,就差往岑家的两位夫人眼珠子里戳了。

    数月之前就前往京里科考的高通玉总算是苦尽甘来,此次会考当真是考中了!虽没有功名,可已经是妥妥的举人老爷,更还听说不日便会上金銮殿参加殿试!不管殿试如何,连皇上的面儿都能见到,当真是高家的大喜事。

    岑寐寤已经是县主,不论是不是看中高家的这个夫婿,这般的喜事高同知夫人还是忍不住想要炫耀。

    岑家的女儿早晚是高家的媳妇,岑家的嫡出儿子却是连高家的庶子也比不上。

    岑家的两位夫人皮笑肉不笑,却是招手就把侍婢唤来,告诉还在鸣鹤书院读书的三个儿子——既然她们两个做娘的都受了气,就不能让那三个儿子还浑然什么事都没有。

    鸣鹤书院的三兄弟自然知道了自家娘亲的意思,当即就决定在书院里好好读书,一个半个月才会回来一趟,于是岑家的两位夫人又是懊悔不已,先前只顾着生气,却是忘了那个高夫人何曾会看重高家的庶门庶子,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远在回不来这才让她们也尝尝儿子不在膝下的辛苦。

    只是这都是后来的事儿,在岑家两位夫人叫人告知自家儿子之后,岑寐寤也到了中庭,见过了高夫人。

    得知这个消息,岑寐寤亦是高兴。

    “元亮能有如此得益,多亏了夫人,寐儿多谢夫人!”岑寐寤道。

    高夫人佯怒,“通玉是我高家的子孙,我也是该做的!什么谢不谢,县主岂不是在打我的脸!”

    若非是岑寐寤,她才不会对一个庶门庶子上心,还给什么上路的盘缠,不过也幸好及时出了手,日后即便那个小子有所成就也忘不了她这个高家夫人。不过岑寐寤唤那个小子的“字”,可见对那个小子也是颇上心。

    高夫人道,“不过想来还是要祈求神佛保佑,说不得就此鱼跃龙门呢!寐儿啊,你说是不是?”

    岑寐寤点头,“夫人所说不错!”

    “既然这样,明儿个咱们就去崇恩寺为祈福吧!”高夫人殷勤相邀。

    岑寐寤一愣,“这么早?”

    “不早了!”岑三夫人道,“京里的消息传过来总也要有些日子,再晚一日说不定殿试就过了!”

    “也顺带的给那几个小子求个前程,说不得还沾点儿光儿!”岑二夫人道。

    高家出了个举人是好事儿,可与县主一同出门,那才是风光!

    岑家的两位夫人看向高夫人,高夫人讪讪一笑。

    她的用心,这两位夫人竟然识破了!

    只是高夫人又岂是一般,双目圆睁的看向岑寐寤,一眨都不眨。

    岑家的两位夫人也看过去。

    面对眼前三人殷殷的目光,岑寐寤笑了笑。

    “好!”

    大齐浩元二十八年九月十二日。

    京城。

    气势磅礴的宫墙楼宇在清空下宛如天上的琼台降下人间,浩荡生威。

    此次会考前五十名的举子排着队,第一次进到大齐这心腹之地。

    不论是雕栏玉砌的明桥,还是红墙碧瓦的浩瀚宫殿,都让他们心生震撼。

    如高通玉那般从没有出过邕城的人心头的震动就不用说了,即便是久居京城更甚是来过京城的名门公子们也都不由心生肃穆。

    一行行的侍卫林立,那刀枪剑戟当中护卫的是大齐的颜面尊荣,宏伟的宫殿下八十一阶,仰头所望,就如同他们曾经走过的路,不论顺畅,坎坷,颠簸,起伏,前方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是以他们踏上的不是殿试之帷而是人生当中的顶点,不由自主的就端庄肃穆,没有了任何一丝的懈怠不羁。

    高大的宫殿遮挡了头顶上的日头,随着他们交错踏入,发现殿内早已经布置了考案,笔墨。

    透过珠帘,可看到后面坐着的人影,当中有高官,也有大齐的君王。

    只是此刻他们都不敢有丝毫的左顾右盼,按照考案上标识的记号,走到各自的考桌前。

    高昂的声音响起,他们跪倒叩谢皇恩,随后在钟鸣声中,落座伏案书写。

    笔墨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隔着珠帘,后面落座的皇帝捋着胡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这些学子们日后都是大齐的栋梁之材,只是看这些学子们的年龄似乎也太过年轻了些……

    皇帝心神微动,目光往自己左首方向看过去。

    那里是皇帝仍留在膝下的三个儿子。

    九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

    三位皇子的目光都落向考案的方向,似专注,似随意瞥过,似漫不经心,又似忧心忡忡。

    皇帝面上的惬色散去,转眸看向身边的王宝。

    王宝微微颌首,锐利的目光却是把这三位皇子所看向的那些学子们都记在了心里。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总归是麻烦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送猫给十一哥

    淳于珖本来只是随意的瞥上一瞥,只是在掠过那个高通玉头上的时候微微的顿了下。

    这个高通玉,笔端墨迹纵横,像是如有神助。

    当时他说在一甲等着他,也就是随口,这家伙不会真的有机会问鼎吧!

    淳于珖拧了眉,突然不想再看下去,只是刚左右瞟过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溜走,却是抬眼就看到了殿角虚掩着的角门后面躲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冲着他招手。

    那个小丫头!

    淳于珖抿了唇,无声无息的退到了后面。

    一把抓住淳于宛的小胳膊就把淳于宛拽出了殿外。

    “你做什么?”淳于珖低斥。

    “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家伙……”

    “看上他了?”淳于珖挑眉。

    淳于宛瞪大了眼睛,“十一哥别说笑了,他连岑寐寤都配不上,还能配上我?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家伙能到什么地步。万一要是有点儿本事,就想办法把他给……”

    淳于宛做了个按下去的举动。

    淳于珖唇角一勾。

    果然不愧是他的妹妹!

    “好了,你十一哥知道怎么做!”淳于珖道。

    “真的,谢谢十一哥!”淳于宛蹦起来,“事成了宛儿送猫儿给十一哥!”

    “呦?那有没有你十哥的份儿啊!”十皇子淳于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听闻站了出来。

    淳于宛娇嗔,“十哥不好,偷听人家讲话!”

    十皇子失笑,“宛儿妹妹你声音这么大,哪儿是我偷听就能听到的?”

    “什么?”

    淳于宛忙掩住嘴。

    不怪她害怕,若是惹来了父皇就不好了!

    “好了,不多说了,十一哥,我拜托你了啊!”淳于宛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身影如蝶,转眼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十一弟,宛儿拜托你什么?”淳于厚问淳于珖。

    淳于珖道,“没什么!”

    淳于珖转身进殿。

    身后淳于厚摩挲着下巴,“哼,还以为我没听到!高通玉,不知道是哪个?”

    案前,正在提笔挥墨的高通玉后背一凉。

    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邕城。

    按照大齐的规矩,县主出行可有三套仪仗,只是她这个县主是新任,连府邸也没有就先持着一套仪仗。

    简单的香炉提垂,八件旌、金节、氅,麾,四周穿着肃然的兵士军卫,雕琢了青翠竹花的车驾是七品县主专用,即便岑寐寤只是穿着清淡的薄衫,并没有穿上那身县主套裙,便已让岑家门外肃然威严。

    岑家两位夫人与岑柔岑慕的车子随在后面,隔着车帘,两位夫人的眼里都灼灼的发亮。

    “你们的这位姐姐可说得上少有了,你们也不必与她相争,只希望日后你们都能嫁个如意郎君,我们便心满意足了!”岑三夫人道。

    岑二夫人点头,拉着自家的女儿,“你也好好与玉臣说说,任凭你姐姐再厉害,说来说去不还是看男人的本事!”

    自家的老爷在家宅里排行二,虽有嫡庶之别,可到底是因为不上进才被岑家老三处处压上一头。现在自家的女儿总算是嫁了好人家,怎么也要扬眉吐气才行。

    岑柔应声,脑袋里开始想着下次见到古公子的时候是不是要说一些什么。

    岑三夫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岑二夫人的意思,眼下邕城知府嫡子娶的是岑三姑娘,自家女儿看样子是怎么也嫁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岑三夫人看了眼岑慕,岑慕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会车厢中的动静,目光透过车帘一直落在前面县主的车驾上。

    邕城是没有什么可期盼的,可别处呢?比如,京城……

    车驾很快出了城,来到了崇恩寺前。

    高山耸立,崇恩寺立在半山腰上,檀香缭绕,如仙如幻。

    崇恩寺的方丈早就在山寺前等候。

    旁侧的僧侣也立在两侧,寺中的钟声鼓荡而鸣。

    高夫人看到这一幕,很有些吃味儿。

    她好歹也是五品大臣的内人,来崇恩寺那么多次都没有被这般隆重对待,岑寐寤不过七品县主却是好像什么大人物。只是这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高夫人却也没有忘记这位县主与那位离开的皇子殿下相交莫逆,很快便释然了。

    岑家的两位夫人与岑柔岑慕两女更是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

    她们比高夫人更震惊,只是紧跟着就淡定下来。

    原来只觉得那些达官贵人们才有这样的迎来送往,如今她们也能被如此对待。

    两位夫人看向自家的女儿,岑柔岑慕的眼中也流露出了羡慕。

    岑寐寤并没有理会高夫人等人想什么,当她从车子上下来,看到恭迎的方丈众人,眼前恍惚一闪,好像回到了五百年前她轻车简行来到崇恩寺的情形。

    ……崇恩寺是她所建,哪怕是素衣便装也仍被珍重以待。而现在物是人非,却仍有那时的悸动。

    岑寐寤抬步上前,那仪态端庄,霎时而来的气势无端由的慑了身后的众人。

    南萦木萦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

    高夫人等人亦是觉得一股威压凭空而落。

    这是怎么回事?

    高夫人等人面面相觑,忽的灵光一闪,难道是这崇恩寺佛灵闪现。

    岑寐寤以县主之尊前来上香,此行便是以岑寐寤为首。

    拜祭,添香油,均是在方丈的引领下,其次才是高夫人与岑家等人。

    既然是借了县主的仪仗,一路上众人退避,风风光光的直抵崇恩寺,便是让岑寐寤出些风头也无所谓。尤其刚才在山寺下感觉到的异样仍回荡在心头,现下祈福定会是灵验的紧。

    山寺殿内,众女祈福。

    岑寐寤则在方丈的引领之下,去了岑家先祖的香堂。

    崇恩寺独有的檀香在岑家先祖的香堂中弥漫,香塔参差,岑家先祖的灵位静默屹立。

    上次她来的时候方丈在侧,两位夫人为首。而现在她已经是能入主祠堂的岑家县主,方丈在岑寐寤的示意下,低呼了声佛号便退了下去。

    烟雾缭绕,岑寐寤立在这一众岑家的先祖灵位中,遥遥而望。

    经过了崇恩寺佛光数百年的熏陶,岑家先祖的灵位也沁染上了肃穆之色。

    岑家的灵位层层而上,最上面的两位灵牌则是被红色的袈裟角遮掩,掩住了上面的姓名,若仔细看去,可见上面她最熟悉不过的名字。

    上次岑寐寤来的时候并不曾仰头仔细张望,不然又怎么会到现在才想到岑家与她的牵连。

 第一百二十九章得罪祖宗

    “取下来!”岑寐寤道。

    “……”

    木萦顺着自家小姐的目光所落看去,惊愕发现小姐指的竟是岑家牌位最上面的最高不可攀的岑家先祖夫妇。

    “……”

    岑寐寤淡淡的看过去。

    木萦狠狠的咽了下吐沫,飞身跳上去,又跳下来。

    只是一瞬,木萦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湿了一片。

    岑寐寤没有理会木萦,把那块儿宽大的牌位拿到手里。

    木萦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就是一阵的默念祷告祈求。

    虽是小姐让她干的,可祖先有什么惩罚还是落在她木萦的身上,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她也受了……

    岑寐寤目光落在手里的宽厚的灵位上,掀开袈裟角的遮掩,那熟悉的字迹不由沁了眼角的湿痕。

    岑寐寤浅浅的吸了口气,手中摩挲着牌位的边角,意料之中的发现了牌位中的缝隙。

    折合而扣,若现若隐,勿用一道……

    “嘎哒!”

    祈求的木萦刚抬头就看到自家小姐把岑家先祖夫妇的牌位给拆成了两半儿。

    木萦眼前一黑,差点儿晕过去。

    而岑寐寤的眼中却是一下子布满了水意。

    牌位当中,赫然正是她的名号。

    “大燕晏清女皇之位”

    四周盘龙玉珠,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儿赫然,却正是他们两个的画像。

    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们也愿为她的奴仆侍从。

    留着她给他们写的名字当作他们灵位上的遗痕,亦把大燕姜家的家训当作祖训,坚持秉承。

    岑家嫡系不为官,只为商,只守着邕城之界,只供奉崇恩寺千秋万代。

    因为崇恩寺是她所建,因为她在崇恩寺。

    这五百年她在崇恩寺的荷花池中浑浑噩噩的时候,他们竟是做了这么多么!

    “什么人?”

    忽的,一声低斥,木萦的神色凛然,下意识的挡在岑寐寤身前。

    岑寐寤手掌一合,岑家的先祖夫妇的牌位回归原来的模样。

    但见岑家的香堂安静无声,紧闭的屋吖连风儿的声音都听不到。

    岑寐寤看向木萦。

    木萦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或是奴婢听错了!”

    岑寐寤弯唇,“未必!”

    “……”

    岑家的香堂门打开。

    岑寐寤缓缓走了出来。

    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即便是门外的高夫人还有两位岑夫人也都以为岑寐寤只是上了个香就出了来,毕竟香堂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几位施主,敝寺已经备好来的素菜,还请几位施主鉴品!”

    方丈低呼佛号,却是显然对着岑寐寤说道。

    岑寐寤颌首,“有劳方丈!”

    “此番寐寤净添香油三千贯,以谢。”岑寐寤道。

    “……”

    两位岑夫人瞪大了眼睛。

    高夫人更是掩唇,三千贯,三千两白银啊!

    方丈面上却仍是得道高僧的淡然之色,“多谢施主!”

    膳食清雅。

    和往日里众人品尝的崇恩寺的素食看似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现在岑家两位夫人包括高夫人看岑寐寤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以往崇恩寺上香祈福都是两位岑夫人出手,虽也知道岑寐寤手上有钱,且远比她们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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