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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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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寐寤示意岑柔先离开,自己缓步过去。

    青青的绿树在风中摇曳,那飘忽而来的花瓣洒落在岑寐寤的身上,隐隐的带着香溢。

    因为这里是专门给贵人们预备之地,除却台阶上的站着的古家随从,并没有闲杂人等。

    那名随从见过岑寐寤,看到她过来,先是一怔,随后快步相迎。

    “岑小姐好!”随从道。

    岑寐寤颌首,“我妹可在?”

    随从一顿,随后摇头,“不在!”

    岑寐寤轻笑,“你知道我是在问谁?”

    “不是岑三小姐吗?”

    随从脱口而出。在看到岑寐寤脸上的轻嘲之后,往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下。

    “开门!”岑寐寤道。

    “岑小姐,我家公子正在休息!”随从拦阻。

    岑寐寤面色一沉,看向木萦。

    木萦上前几下就把那名随从给打趴下了,快步走到了门口。

    岑寐寤紧随在木萦身后。

    远处岑柔看着这一幕,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一起。

    很快,木萦走到了门口,抬手往门上推过去。

 第五十二章你还没死心

    正待木萦的手要碰到门上的时候,胳膊一紧,随在木萦身后的岑寐寤拉住了她。

    “小姐……”木萦诧异。

    岑寐寤摇了摇头,遂朗声道,“古家公子,岑家寐寤有要事相告。不知可否一见?”

    岑寐寤的声音清脆,四周的青翠碧绿古树都好像随之轻颤。

    而屋中却是静寂无声。

    岑寐寤的眼底闪过暗色,面上却是清淡一笑,“既古公子忙着纵情,那寐寤就去请见古大人了!”

    言罢,岑寐寤转身。

    虽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看到自家小姐离开,木萦也忙跟着走离。

    “姐姐!”岑慕迎过来,“柔儿她……”

    “无妨,回府等消息就是!”

    岑寐寤道,转头吩咐木萦,“去知州府邸!”

    “是!”

    木萦应诺。

    岑寐寤很快离开了。

    园子里仍寂静无风。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树木瑟瑟动了动,几道人影钻了过来。

    有古玉臣,高嗣通,他们身后还站着岑柔。

    “是哪里露出破绽了?”高嗣通喃喃。

    “不像!”

    古玉臣摇头。

    他身边的小厮一向装巧弄乖,就是连自己那爹也几次被忽悠了,这个岑寐寤没道理能看出来不对。

    古玉臣转头看向身后的岑柔,“看来你那个大姐也并非你所说的那样看重你!”

    岑柔咬唇。

    先前在假山那边被古公子他们发现,古公子说想着高家出出气,借口把她们姐妹当中的一个留下好诓岑寐寤过来。为了能多看古公子几眼,她主动留下,还说岑寐寤在家宅里很是看重她云云。

    说来这话也不是骗古公子,而是父亲说过岑寐寤惦念着她们姐妹,不管何时都不会抛下她们姐妹不管,她才敢这么说。

    现下岑寐寤这不是也过来了么?只是没推开那扇门罢了。

    古玉臣哪里又看不出这般小丫头心头所想,当即轻笑,“柔儿啊,既然她没推开那扇门,那就别想我娶你了!”

    什么?

    岑柔霍得瞪大了眼睛,“古公子,我……”

    “好了,我也该走了,不然人家若是真到了我府上告我一状,我岂不是亏大了!”

    古玉臣一摇扇子,径自走了。

    后面跟着的高嗣通似笑非笑的瞧了岑柔一眼,也跟着离开。

    岑柔怔怔的看着古玉臣离开的背影,眼中哗啦的流下泪水。

    “柔妹妹!”

    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慕过来,拉住了岑柔的手,发现岑柔的手竟是一片冰凉。

    “怎么回事?”岑慕问。

    岑寐寤并没有带上岑慕,岑慕也这才有工夫跑回来找岑柔,刚过来只看到岑柔怔怔的看着某个空荡荡的方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他,他说不娶我!”

    岑柔像是在水中漂浮的游木总算是找到了岸边,一下子抽噎着哭了起来。

    岑慕大略能猜到岑柔口中的“他”是古公子,只是怎么牵扯到娶不娶上了?重要的是刚才岑寐寤应该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慕想知道那两位公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安排了什么。

    岑柔听明白了岑慕的意思,可还是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岑柔道。

    “……”

    岑慕默默吸了口气,最后也只能道,“好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说,这里不好久留!走吧……”

    岑慕岑柔离开。

    没一会儿,几名随从过了来。

    为首的正是先前拦住岑寐寤的古家随从。

    随从推开门,门内双重的隔间。

    轻纱笼罩,可见空荡无人的大床。

    “人呢!”那名随从脱口而出。

    紧随在后面的随从也忙在屋里翻找起来。

    没一会儿,发现屋角的一扇窗子竟是半掩着的。

    窗外,草木折断。

    人从这里跑了。

    众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半响,那名随从咬了咬牙,“无妨,这里的布置都差不多,那人也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走——”

    众人离开。

    园子里终清静。

    清风徐徐,一道身影从屋顶显出来,赫然正是木萦。

    木萦冷哼,遂一个翻身,身形如燕,转瞬离开。

    知州府邸门外。

    古玉臣翻身下马,几步就跃进了宅子。

    而还没拐到华堂,便看到古知州立在门外,冷眉看着他。

    古玉臣当下有些讪讪,“爹!”

    “进来——”

    古知州沉声,转身进去了书房。

    古玉臣暗自咬牙,那个丫头还真来了府中不成,要不是碰上几个相熟之人多说了些话,他早就回来了。

    书房门关上,古知州冷眼看着他。

    古玉臣故作镇定笑道,“爹,你别听那个丫头胡说!”

    “哪个丫头?”

    “就是岑家寐……”古玉臣脑中一闪,“她没来?”

    “她没来!”古知州脸色发青。

    “……”

    古玉臣咬牙,那个女人竟敢骗她!

    “说,怎么回事?”古知州喝问。

    “没事!”古玉臣否认。

    “说——”

    古玉臣深呼了口气,只能把梧桐园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他说的是岑家寐寤根本就没把高家放在眼里,这才决定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先随便绑了个人扔到屋子里,然后诓她过去,在她进去之后立刻就现身,好歹算是把握住她的弱处,这样等岑寐寤日后嫁过去就不会再跋扈等等。

    古知州听着,脸色越变越难看。

    原本古知州是看到儿子竟如斯罔顾身份策马放纵这才恼怒,可没想竟是另有隐情,还和岑家寐寤有关。

    早就在知道岑寐寤依附到那位殿下之后就已经对岑家寐寤不可小觑了,后来朝廷的赞表下来就更不得不顾看几分。现在殿下是回京了,可岑家寐寤的三月不涨粮价又生生的收了邕城的民心,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岑寐寤是早就想到现在这个局面方布下了这么一招阳谋。若是岑家寐寤当真有这般谋略,即便是他也要心生忌惮。可自己这个儿子好好的竟又和岑家寐寤对上了。

    “糊涂!”古知州斥道。

    “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古知州喝道,“说什么为了高家,你是为了你自己,到现在你还没对岑家寐寤死心。”

    被父亲戳破了心头所想,古玉臣神色一变。

 第五十三章谁知道殿下会不会动心思

    见状,古知州更加恼火,“我告诉过你,岑家寐寤是殿下看重的人,殿下现在是没什么念头,也没拦着高家的求娶,可万一殿下什么时候有了那念头,不管是谁都是一个死字。”

    “不可能!”古玉臣面带慌乱。

    古知州冷哼,“不可能?这女子既聪慧又有几分姿色,殿下用人之际,又是几次密谈,这其中说了什么谁又知道?你现在执迷不悟,等事到临头再后悔,就晚了!”

    “来人——”

    古知州一声大喝。

    外面有随从应声进来,“大人!”

    “把你们公子关起来——”古知州道。

    “爹——”

    任凭古玉臣怎么呼喊也没用,众人都知道府里做主的是知州大人。

    古玉臣被随从带走,古知州沉吟,转身到了书桌又拿起纸笺写了几行字,招呼过来小厮,“给高同知!”

    “是!”

    小厮收起离开。

    古知州叹了口气,皇上虽春秋鼎盛,可即便他们是地方官员也要早做打算,宫里其他的皇子们根本就不认识他,若非是这回十一殿下过来,他又哪儿有机会能攀上。岑寐寤入了那位殿下的眼,恐怕京城里也不少人知道,为了掩人耳目也只能让高家沾了这个便宜,高家也聪明,寻了个高家的庶门庶子就更低调了,可总不能因此就小瞧了那个丫头。

    只希望最后别弄巧成拙了才好。

    岑寐寤并没有去知州府,从梧桐园出来就直接回来了归之楼。

    稍许,木萦归来,禀明了自己奉小姐之命留在梧桐园看到的情景。

    “奴婢猜那屋子里早些就有人,等着小姐推开门,那几位公子就会出来,到时候说不得把什么名头安到小姐的头上,到时候小姐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他们真真是可恨!”木萦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然,眼睛里都几乎冒火。

    南萦也是恼怒,“咱家里的那两位小姐也知道吗?怎么能勾结着外人!咱们小姐是她们的大姐啊!”失望更是不可置信。

    岑寐寤面上仍是不以为意的模样,眼底却已然划过暗光。

    初始她也没想到那两个丫头竟会算计她,是她在那尔虞我诈的宫里与生俱来的敏锐让她意识到状况不对。

    “可问了话?”岑寐寤道。

    木萦点头,“奴婢问了梧桐园的主事,主事说并未有行色诡异之人。”

    南萦机敏问道,“小姐是怀疑梧桐园与他们勾结?”

    岑寐寤摇头,“梧桐园背后又哪里是古家可比的,既然逃走了人,梧桐园却说没有,那就无非其二,一个是梧桐园想息事宁人,还有就是借题发挥!”

    “小姐——”南萦惊怔住。

    息事宁人是便宜了古家的人,可若是后者,那小姐会不会有所伤?

    知道她们心忧何处,岑寐寤微笑,“你家小姐只是个商人,既无利益相冲,又何必费心思!”

    南萦木萦心思一转,也就明白了过来。

    “那两个丫头可回去了?”岑寐寤问。

    木萦应,“回小姐,奴婢出来的时候那两位小姐已经上了车,现在也该到家了!”

    “好!”

    岑寐寤起身,眼中浅含冷意,“既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

    岑宅。

    前庭。

    岑柔岑慕立在屋檐下,岑慕一边盯着半敞着的宅门,一边叮嘱,“等大姐来了,一定要多谢大姐相救。”

    岑柔点头,眼中仍有一丝不愿,“我知道,可若是大姐推开那道门,说不定古公子就……”

    “古公子空口无凭,说不得是在骗你!”岑慕打断。

    “古公子不会骗我!”岑柔的声音不由高起来。

    “好了!”岑慕忙拉住岑柔示意放低了声音,“便是你说的对,可欺骗长姐,总也是有错在先!”

    岑柔一怔,点了点头。

    看到岑柔顺从,岑慕重重的吁了口气。

    早先只想看到那个一向不可一世的长姐吃瘪才同意了那几位公子的主意,可在长姐险些进到屋子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糊涂到这个地步,万一长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与岑柔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幸好,一切都还可挽回。

    岑宅门口。

    岑二老爷哼着小调儿从车上下来,手里摇晃着先前刚从梧桐园淘换来的翡翠坠子很是得意。

    这个翡翠坠子原来在岑家的归之楼也见过类似的,可价钱高的离谱,至少他是买不起,正好赶上梧桐园以物易物,他这边正有个不用的物件就换来了这个,虽然比不上归之楼的那个好,可总也看得上眼儿,等回头玩儿腻了,就给归之楼弄过去,说不定还能在归之楼换点儿自己喜欢的!

    岑二老爷正琢磨着,身后传来清脆的呼声,“二叔!”

    岑二老爷回头,看到是岑寐寤,当即笑呵呵的停下等着她。

    “寐儿也回来了?对了,听说你也去归之楼了,还让高家的闺女吃了个亏?好,就是我家寐儿有气魄,连二叔也佩服!”

    岑二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竖了个大拇指。

    岑寐寤掩唇一笑,“二叔这是在抬举寐儿还是在捧杀啊!”

    “这是什么话!你二叔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岑二老爷佯怒。

    岑寐寤笑,也便解释了句,“其实若不是高家的女儿欺负到寐儿头上,寐儿才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呢!”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岑二老爷道,随后又往岑寐寤身后瞧了几眼,“怎么?那两个丫头没与你一道来?”

    “哦,或是先回来了!”岑寐寤漫不经心道。

    “……”

    听闻,岑二老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当时出门的时候岑老三就说了要这两个丫头与岑寐寤一同游玩,这怎么又是不吭不响的分开走了?他是不知道老三肚子里的弯弯绕,只知道岑柔那丫头若是好好的听话,到头来那十六抬的添妆就少不了。

    这个丫头,难不成还耍性子呢!

    当着岑寐寤的面儿,岑二老爷没说什么,只是心头已经憋着一股火,随后一眼看到了立在屋檐下的岑柔。当即脸色一沉,“岑柔!”

    “……”

    岑柔一颤,下意识的看向岑寐寤。

    岑寐寤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是冷然泛光。

 第五十四章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嘛

    岑柔头顶上一阵发麻。

    岑柔意识到自己竟是莫名的怕这个姐姐。

    ——可那又怎么样!

    想到她的古公子,岑柔霍得抬起头,刚才才勉强压下去的委屈也再度冒上来,岑柔猛地甩开一旁紧拉着她的岑慕,“岑寐寤,你与我父亲说了什么?”

    岑二老爷瞪眼,“岑柔,你就这么与你大姐说话?”

    “她才不是我大姐!”岑柔大喊。

    “啪——”

    岑二老爷一巴掌扇过去。

    岑柔捂着脸,嘴里仍喊着,“她才不是我大姐,若是我大姐,她就应该推了那扇门,那样古公子就会依诺娶我!”

    什么门?什么古公子?

    即便是岑二老爷再糊涂也意识到出了大事,眼睛发红的指着岑柔,“你,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里莫名涌上的冲动在看到自己父亲发红的眼睛立时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

    刚才父亲说什么?

    难道父亲根本就不知道?

    岑柔仓皇的看向岑寐寤,岑寐寤垂首睇着她,缓缓开口,“原来是妹妹诓我过去呢?”

    岑柔只觉得脑袋“嗡——”一声。

    冲动,往往是最要不得的。

    不管是一时恼怒,还是恼羞成怒,哪怕以为即便是冲动了结果也能承受的住也要再三思量,因为往往到头来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能受得住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岑柔都说了。

    就算是岑慕有心想要隐瞒,也要担忧自己的过错实则并不比岑柔小多少。

    而岑寐寤根本就没理会岑柔岑慕此刻纷杂心绪,冲着岑二老爷垂首一礼之后就回去了自己的寐寤院。

    岑寐寤越平静,岑二老爷就越觉得事情没有他想的简单,当即就拘住了岑柔岑慕姐妹两个,在中庭的偏厅问起来。

    岑柔慌乱不已,结结巴巴的就把实情说了出来,岑二老爷只觉得眼前发黑。

    还亏了他为了缓和这姐妹两个,一个劲儿的告诉柔丫头,她寐儿姐姐答应了给她出陪嫁,日后定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见她寐儿姐姐也是惦念着她的等等。而这些日子看着柔丫头也时不时的往寐寤院跑,还以为当真是姐妹情深了,可转脸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为了那个连他都看不上的古家嫡子,竟是不惜自己姐姐的安危!这是吃了迷魂药了还是怎么!

    还有岑慕这个丫头,本以为就算是柔丫头再怎么糊涂,有岑慕在旁边提点着,总不至于落下大错,可结果——

    “快,快去,叫三老爷——”

    岑二老爷冲着外面的小厮喊。

    寐寤院。

    岑寐寤卸下了一身的锦袍配饰,安坐在美人儿靠上品着南萦奉上的香茶,木萦在旁边说着从前面传过来的消息。

    “二老爷急的脸色都变了,招呼了人去找三老爷。正巧了三老爷刚进门,结果听了这事儿,三老爷的脸色也变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听着也过去了,一开始还在屋子里,后来就被两位老爷给轰了出来,两位夫人的脸色难看的很,可也只能在门外边等。现在里里外外的仆从都在院子外面守着,门内外的都是两位老爷的贴身小厮,书房的房门关的紧紧的,可就算这样三老爷的呵斥还是都传到院子外面来了!”

    木萦眼中闪着光,很有些痛快。

    岑寐寤点了点头。

    她刻意随同岑二老爷一同进府,本想震慑,却没料到岑柔竟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除了感慨岑柔这丫头的性子当真是直白的有些愚蠢之外,倒是也让她省了心。

    五百年前,她的亲弟弟把她推下了水。

    五百年后,竟然还有人这般简单率直的算计她。

    她不是好拿捏相与的性子,若非是觉得这个本主儿心念的都是岑家上下,她当真是不介意这岑家最后只剩下她这长门长房孤女一人。

    只是既然明面上岑家那两位叔叔都摆出了态度,那她也不得不观望些时候。

    “晚膳就不在前面用了。”岑寐寤道。

    “是!”

    南萦木萦应了,吩咐了寐寤院里的仆从们各自准备。

    寐寤院里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岑家两位老爷的耳朵里。

    看着已经跪在地上一个时辰的岑柔岑慕,岑三老爷当即额头都有些紧。

    原本以为老二是小题大作,可听了事情由来之后他后背都湿了一层。

    岑柔那丫头的性子是少不了出事,可慕儿这丫头怎么也能这么糊涂!就算是心下里不喜,可这在外面,又是众目之下,就是演也要演出个姐妹情深来!何况,现下的岑寐寤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岑寐寤了!

    “这是寐寤这丫头在等说法啊!”岑三老爷道。

    岑二老爷点头,“当然是要给说法!”

    岑柔岑慕不约打了个颤。

    “爹……”

    岑柔刚才止住不久的泪水又倾泻下来。

    她早先是不知道轻重,可现在她已经知道错了!

    “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岑柔哭的伤切。

    “您现在怕了?当时干什么去了?早就说过那个姓古的不是什么好人,你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身边凑,这回是他惦着寐儿,要是算计你,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别说是想嫁过去,就是抬过去做妾,那也要看古家给不给你爹这个脸面!”岑二老爷怒斥。

    “可,可寐儿姐姐她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岑柔哭道。

    “……”

 第五十五章家和,万事兴

    岑二老爷霍得从椅子上蹦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这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什么事儿都没有?那是寐儿这丫头命大!万一有事呢?要是有个万一就是把你这条命赔了都不够!”岑二老爷低吼。

    “好啦——”

    岑三老爷忙拉住岑二老爷,“柔丫头这话是不对,可也没错!”

    “老三,这事儿是没落到你家丫头的身上是不是?”

    岑二老爷脱口而出,岑三老爷的脸色一沉,狠狠的瞪过去,岑二老爷也浑然不觉,“我们为人父母都顾着自己的子女,可寐儿这丫头呢?没父没母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出头!要不然当初也不会——”

    岑二老爷差点儿把先前岑寐寤自己把自己的婚事给处理的话给说出来,幸好话到嘴边脑袋里灵光了些,也看到了岑三老爷脸上的怒意,及时的转过了话头,“咱们好歹都是寐寤的叔父,总不能偏帮!”

    岑三老爷冷嗤,还以为他听不出来这家伙刚才想要说什么,可想来自己的丫头也有错,而现在的岑寐寤也不是当初那样含糊几句就能过去的。

    “那你想怎么样?”岑三老爷问。

    岑二老爷瞅了眼跪在地上的岑柔,高喝道,“拿荆条来!”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岑柔岑慕两人都是一抖。

    岑三老爷也被惊了下。

    从来岑家族人所犯,非有大错不得上荆条,尤其这荆条都是男子所受,每每所受三十为基,大到百数,至少也是个鲜血淋漓。

    “爹……”

    岑慕讷讷恳求,眼睛里的泪花簌簌而下。

    岑三老爷心疼不已,这错儿不止是柔丫头,连慕儿也要被牵连。

    一向是捧在手心里的丫头,即便是自己那个备受夸奖的儿子也未必有女儿的几分细腻,更何况又是这般娇弱的身子……

    “老二,这过了!”岑三老爷道。

    “过了?我不觉得!”岑二老爷看了眼同样与女儿跪在地上的岑慕,视线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你怎么样我不管,这个丫头,少不得一顿!”

    岑三老爷咬了咬牙,“好,都说法不责众,今儿我也跟从这一回!”

    “爹——”

    岑慕岑柔一阵呜咽哭泣。

    寐寤院。

    日头还没有落停,晚膳的菜香也才在寐寤院子里飘出来,岑家的两位老爷带着岑慕岑柔姐妹便到了寐寤院。

    两女穿着素白的麻衣,头上素然没有半点儿的配饰,低垂着头,双手捧着扎起来的荆条,走到院子当中双双跪下。

    紧闭的房门打开,岑寐寤惊讶的走出来。

    “两位叔叔,你们这是做什么?”

    岑寐寤过去便要把岑柔岑慕扶起来。

    岑二叔上前拦住岑寐寤,“不用扶她们,我这是带她们来赔罪了!”

    “赔罪?”

    岑寐寤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尽是苍白的两张小脸儿,转头看向一旁的岑三叔。

    ——确定是赔罪而不是来问罪的?

    岑三叔对上岑寐寤的视线,莫名的就明白了岑寐寤眼中的意味,扯了扯嘴角,道,“是赔罪!”

    “身为岑家子女,在外不知同仇敌忾,更有同室操戈之嫌,有违岑家祖训!我岑家虽是商家,祖上也有过出入朝堂之清流,又焉能放纵!”

    “如今我岑家家道虽昌,比起先祖是远远不如,我虽有心振兴家业,可奈何不济,寐寤你年纪虽小,却颇有才干。说不得日后我岑家就要鼎靠在你的手上!这两个丫头今日犯下此错,若不严加惩处,说不得日后还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岑三叔说的义正言辞,眼睛却不敢往自己女儿那边看过去,只怕看了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把自己想要说什么给忘了。

    “寐儿你是大姐,今儿我们就把这两个不成器的丫头交给你了!”

    岑三叔说完,不自觉的吁了口气。

    原来与旁的商家唇枪舌战也没这么累过,现在这几句话竟是连脑门上都渗出了汗。

    闻言,岑寐寤微微的有些讶然。

    和岑家的两位叔叔待的久了,自然能听得出来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岑三叔说的并不尽实,可大抵是由衷之言。

    可要是她没记错,当初这位岑三叔还想着把她嫁出去谋夺她长门的家财,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变得这般公正公允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了。

    岑寐寤不由的看向岑慕岑柔手里捧着的荆条。

    荆条由八根荆秆交缠而成,上面黝黑发亮,早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岑寐寤眸光微凝,记忆中浮现出岑寐寤尚小的时候见过这荆条的一幕——荆条打在岑寐寤父亲的背上,岑寐寤一边受着,一边低吼“父子和而家不败,兄弟和而家不分。”

    是了,这是岑家的家训!

    而岑家家训,也是岑家的闺训。

    “家和,万事兴”

    即便是当初岑三叔处心积虑,也只是想要财,而从没想过要害她的性命!

    这一介商家都懂的道理,却是不知道多少的世家名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不,只是被那权利蒙蔽了双眼,更不要说那皇权路注定了就是鲜血白骨堆积。

    岑寐寤眼底复杂闪烁,走到了岑柔的面前。

    岑柔麻衣下的身子几乎立刻感觉到了痛意。

    原本爹爹的意思是亲手把她打一顿,是三叔说带她们到这里来,说不得大姐心软会饶了她们,可现在看似乎大姐并没有这个意思。

    “姐姐……”

    轻忽的垂泣声响起,岑柔旁边的岑慕先怯懦的抬头,双目含泪,盈盈可人。

    岑柔一颤,也忙抬头双目恳切的看过去。

    两女的眼中都含着泪光,尤其岑柔面颊上的巴掌印还在,柔弱的身影羸弱欲倒,即便是大声的呼呵她们都会心觉不忍。

    虽是商家女,却是把女子的柔弱表现的这般淋漓。

    岑寐寤的唇角似有若无的弯了下,抬手从岑柔的手中接过了荆条。

 第五十六章打

    看到自己的恳求没有用,两女眼中哗啦就流下泪来。

    不止是岑慕岑柔两女,即便是旁边立着的岑家两位老爷也心头打了个颤。

    岑三老爷本就是照着面子不得不走这一趟,而岑二老爷虽说一开始很有把自己女儿狠狠的敲打一顿的意思,可在看到自己女儿捧着荆条跪在地上之后也隐隐的有些后悔。现在看到岑寐寤竟然真的接下了荆条,岑二老爷忽然很有些冲动的想要冲过去阻拦。

    岑寐寤好似根本就没察觉到几人的异样,目光只是盯在手里的荆条上。

    岑寐寤的目光太过专注,岑二老爷岑三老爷也不由看过去。

    那荆条是从岑家的祠堂拿出来的,据说到现在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上面纵横交错说不得有多少岑家先辈的鲜血,每个岑家的族长任命之日都被这荆条打过,每个触犯了岑家家训的岑家子弟也都被这荆条教训过。甚至可以说岑家的荣光便在这几根细细的荆条之下。

    渐渐的,岑二老爷岑三老爷的目光变了,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寐寤院寂静针落可闻,耳边那沉重的呼吸,岑寐寤又怎会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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