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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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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筝站在一群人中,静静的,听到自己的布料只在优质布料中胜出,她就已经猜到结果。
    最后柳太妃还是选了傅书远。
    傅家可当得京都柳家一只臂膀,纵然会被人诟病,柳太妃也不会自断其臂。
    比试到这里已经结束,太监将三名布料优胜者的讲理一一分发下来,百两白银,一张轻飘飘的银票,就买下了他们为这场比试所耗费的全部心血。
    傅玉筝勾唇一笑,看向傅书远。
    “一个王府奴才,真以为凭着临门磨出来的手艺,就能在堂上大放异彩?真是自取其辱!回去以后,继续斟茶倒水侍候人,安安分分的别跑出来丢人!”
    “小人一朝得志。”傅玉筝低笑,“傅当家真以为自己胜了?”
    “定断已经下了,当堂宣布,你还想反转不成?”
    “确实如此。”
    傅书远眼见一缩,厉喝,“傅玉筝!已成定局的事情,你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这个当爹的翻脸不认人!”
    瞧着那张此时此刻还道貌岸然的脸,傅玉筝冷冷一笑,走出人群,在殿前跪下,“皇上、太妃娘娘容禀!”
    傅书远脸色大变,忙扑上前想要将傅玉筝拉走。他不知道傅玉筝是不是真有本事将事情反转,都绝对容不得她在这里大放厥词,果实已经摘在他手里,他不能容许任何一点错失!
    不管傅玉筝是真吓唬他还是真有本事扭转结局,他都不能让她开口说下去。
    “放肆!大殿当前,岂容尔等胡闹!来人,把人拉开!”帘子后面,风墨晗气怒厉斥。
    太监即上前将人拦开,以致傅书远没能把傅玉筝拽起来。
    “傅姑娘,你有何事要禀,最好能说出正当理由来,否则朕定不轻饶!”
    “回皇上,民女绝不是故意扰乱大殿,是确确实实有事要禀,若是不将话说出来,民女恐皇上与太妃娘娘一并被蒙骗,日后若是闹出笑话来,民女死不足以谢罪!”
    “傅玉筝!”傅书远再次呵斥,想让她停下来,心头莫名浮出一股感觉,倘若现在不阻止,他这辈子就完了,什么都完了!
    “把他给朕压住,再要在殿前大呼小叫,掌嘴!”
    柳太妃抬手压下外头人动作,“皇上,先且听傅玉筝有何话要说,至于傅当家,也暂且安静下来,你们二人是父女,一家人本该同心同力,闹出这般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傅玉筝傅姑娘,我朝百善以孝为先,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殿前状告亲生父亲,已经是大不孝,传出去必遭天下人诟病,你确定你依旧有话要说?”
    傅玉筝磕头,“太妃娘娘,百善孝为先的道理,民女心里明白,可是在个人与国体之间,便是不孝遭人诟病,民女也不能为了自己枉顾事实真相,让将来国体有失,传笑周围诸国!那样,民女才真是千古罪人!”
    帘子后面的人皆心神一凛。
    傅玉筝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有依据。
    传笑周围诸国!光是这句话,柳太妃都不能再做任何阻止,否则将来若真出什么事情,凭她也担待不起。
    国事最重!
    君亦为轻!
    “你说。”
    “这件事情,也是民女日前才发现的,本来想找机会前往告知傅当家,谁知还没等民女找上门,傅家就出了乱子,民女也被人造谣,急乱之间将事情搁置了。傅当家曾为特供商,在染制手艺上自当是一流,可是,民女却在傅家布料上发现了问题,傅家布料,当不得选!”
    “此话何解?”
    里面的人问,傅玉筝便答,傅书远已经开始浑身发软,背渗冷汗。
    有什么他无法阻止的事情,正在发生。
    “民女发现,傅家布料的色染,固色有问题。布料做出来的时候鲜艳绚丽,可是只要多加浆洗几次,颜色就会褪色!如此布料,若给宫中贵人制作成衣,将来迎接贵客或者国宾,一旦被人指出,整个南陵皇室都会成为笑柄,事情已经关系国体,民女不敢隐瞒!望皇上跟太妃娘娘明鉴!”
    傅书远双目赤红,指着傅玉筝怒吼喊冤,“皇上,太妃娘娘,她冤枉我,这个贱人冤枉我!她恨我不待见她,悬在这个时候陷害草民公报私仇!傅家做织染这一行几十年,甚至当过特供商,从未出现过此类问题,否则傅家早就倒了,那里还能在京都屹立到今日!皇上,太妃娘娘,还请明查还草民清白啊!”
    殿内还没走的诸多商人堆父女两之间的争锋瞧得热闹,也议论迭起。
    只是眼下在大殿,尚有皇上跟太妃震慑,没有人敢过于大声喧哗,只嗡嗡声不绝于耳,交头低声热议。
    “傅家布料不会真有染色不牢固的问题吧?”
    “谁知道呢?要是有问题,早该爆出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很有可能真是被冤枉。”
    “那可不一定,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宫,傅玉筝敢说出那样的话来,必然有证据,否则就是欺君罔上,要杀头的!”
    傅书远就在人群旁边,再小的议论声,他总能听到一两句,脸色越来越白,神情越来越难看。
    “皇上,太妃娘娘,民女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却也绝对不敢因为私怨在殿前诬陷,蒙骗皇上跟太妃娘娘,要说蒙骗,那也是傅当家蒙骗。想要证实民女所言真假很简单,只要拿一块傅家布匹浆洗验证,就知道真假。”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为的就是这一天!
    傅玉筝微伏低下身子,眼角余光对上傅书远恨不能杀了她的恶毒视线,将头稍稍偏转,朝他扬起唇角一笑。
    “此前傅家布料一直没有被察觉出有此问题,民女以为,是因傅家布料造价不菲,售出价格也极高,唯有京中权贵大户才能买得起,而权贵大户们着衣,一件衣裳最多穿上三两次,断不会如寻常百姓般反复穿着反复浆洗,是以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弊端。”
    帘子后头,柳太妃脸色冷沉。
    傅家的布料,她也是常穿的。
    若是当真有问题,那么她多年来岂非常穿着会褪色的衣裳在身上?
    事情若是传将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她都需把事情压下来,断不能让事情传将出去。
    傅家丢脸崩塌是小,她柳太妃的脸面没地方搁!
    “此事……”
    “砰!”风墨晗一拍桌子,声音里怒气难挡,“来人,立即取布料验证!天子当前,其容欺君罔上!一旦事情查实,朕定严惩不贷!”
    “皇上,这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太妃,你是后宫之主,朕是这整个皇宫之主。太妃也说了,将来布料特供上来,皆是穿给朕看的,难道你要朕每日对着一堆会褪色的布料装作毫不知情?”
    柳太妃哑口无言,护指用力扣住旁边扶手才能克制心头气怒。
    风墨晗这是连带的,也要她丢大脸了。
    整个后宫贵人,除了皇上,有谁没穿过傅家的衣裳?
    等于整个后宫都将被世人耻笑。
    风墨晗到底在想什么?
    后宫也是皇宫的一大脸面。
    她们被嘲笑,对他有什么好处?!
    皇上金口已开,断不会收回。
    一直坐在旁侧当背景板的两个老妃嫔,期期艾艾开了口,“皇上,太妃,妾身那里也有傅家布料所制衣裳,已经浆洗过多次,不若拿出来作为验证,也能节省些时间?”
    她们这两个先皇身边的老人,现在虽然依旧呆在后宫,境遇却并不好,只能称之为苟活。
    柳太妃对她们二人平日里是极为苛刻的,克扣她们的月银俸例是常有的事,这也导致她们生活拮据,手边剩下的东西需得反复使用,比如衣裳。
    很快就有内侍去将衣物取来,咋看颜色依旧鲜艳,但是行内人却能看出差别来。
    颜色比之刚出的时候,绝对是不一样的,色泽已经开始不均,在衣物上起了难以察觉的色斑。
    傅书远刚才凭着一股怒气喊冤,此时见着拿出来的衣物,双腿立即发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不用浆洗到褪色,他也知道,完了。
    傅玉筝没有说谎,他傅家出的布料,真有这样的问题。
    如此一来,他曾经任职特供商,一旦追究,那就是欺君!
    是杀头的大罪!
    整个傅家都完了!
    围观在侧的其余参选商户,再看傅书远的目光,已经掺杂了同情、嘲笑、幸灾乐祸。
    刚才傅书远有多风光有多得意,很快,他就会有多惨。
    因为旧衣裳已经浆洗过多次,所以并未耗费多长时间,等到内侍再次将浆洗两次的衣物拿上来时,已经能看出明显褪色。
    柳太妃当即怒砸了手边的茶杯,“简直荒唐!”
    “太妃饶命!皇上饶命!”傅书远挣开钳制他的内侍,跪着爬上前来哭喊,涕泪横流满脸恐色,“草民一直以来兢兢业业操持家业,所出布料是经过多次固色褪色检验才敢呈出来,会有这个问题,草民当真完全不知情,否则纵是给草民是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隐瞒欺君哪!”
    “傅当家自是不敢,会犯此大错不过是因为,你的织染技艺是偷来的,并非你家中祖创!偷来的东西,你能学,能用,却不一定能用得好。”傅玉筝冷冷看着傅书远丑态,讥诮。
    “傅玉筝!你是不是要眼看着我死你才善罢甘休?我是你爹!你如此行径,非要置我于死地,你是不孝,逆女!我现在就能打死你!”
    “我是逆女?那当日傅老爷宠妾灭妻,毒杀正室掐死亲子,又当如何算?!凄惨死去的人,又当如何找你说理?!你骂我忤逆不孝,谁来还我亲娘亲弟公道!”
    打死她?他以为她还是当初只能任凭他拿捏,为了苟活下来卑微求存的傅玉筝?
    她咬牙熬下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让你志得意满,凭你站到高处,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整个傅家,从云端摔落尘埃!
    见识过最富贵,惯了养尊处优人人追捧恭维的生活,挣扎在底层的时候,才更能明白那种屈辱与痛!
    “来人,给傅书远掌嘴!朕说的话,傅当家怕是没当回事,一再喧闹喧哗,眼里哪有宫闱宫规!”
    傅玉筝跪在一旁垂眉敛目,噤声不言。
    风墨晗这是在拐着弯的为她出气,在自己最厌恶的女儿面前被人掌嘴,那份屈辱也够傅书远终生难忘!
    因为傅家布料出了问题,甄选的最后结果也有变动。
    最后宣布出来,傅玉筝的凤凰于飞在优质布料里力压其他两位,最后提升名次,成为这一届布料特供商。
    而傅家,被剔出甄选名单,就以往的特供判下罪名。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然事情出在皇宫,出在宫中贵人身上,多久都不算完。
    何况风墨晗要表对先皇爷爷的孝心,先皇爷爷被蒙蔽了,他岂能放任不理不出头?
    判!
    “京都傅家傅书远,于甄选中呈出劣质布匹,糊弄宫廷,再究其过往任职特供商期间,特供布料俱是劣品!情节恶劣,罪犯欺君!念其在此之间确实也不知情由,免杀头大罪,判罚抄没一应家产充公,合家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风墨晗于霜云殿当堂写下皇诏,即刻张贴于城门,昭告全城百姓,昭告天下。
    傅家败了。
    经此一事,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京中上流圈子里,也再不会有傅家。
    人被押走了。
    甄选正式结束,前来参选的人在太监引领下,再次从侧门出宫。
第四百一十八章 你笑起来才最美
    事情虽然已经结束,然今日有幸在大殿上亲身经历的人,皆心潮起伏难平。
    傅家父女两之间的争斗,仿若一场大戏,剧情跌宕起伏。
    毒杀正室,掐死亲子,宠妾灭妻,最后被亲女一手拉入泥潭!
    而傅家,抄家,流放,傅书远还需得带着两个疯子,余生苟活。
    傅家女傅玉筝漂亮的赢了这场战役,却也不是全赢。
    当庭指证亲父,累得亲父一家下场凄惨,这样的人即便有再是大义凛然的理由,有不得不报的冤仇,在以孝为先的南陵,也必然遭到天下人诟病。
    堪称一句毒妇。
    这样的女子,无人敢招惹,哪怕她成了特供商,日后会在南陵布业占领鳌头,也不会有人敢沾,敢娶。
    得失各半,让人唏嘘。
    离了皇宫,出了宫门,傅玉筝视线第一时间锁住宫门前的马车。
    南陵王府的马车很好认,低调,不失华贵,车壁上挂着南陵王府的府徽。
    静静停在那里,来时停靠的位置,没有变动过。
    他真的如他所言,在这里等着她,一步未曾离开。
    傅玉筝眼睛发热,举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慢走,疾走,最后奔跑。
    掀帘上车,一把扑进男子怀里。
    “知夏,我赢了。”
    “我知道你能赢,恭喜。”
    四目相对,彼此眸间有笑意缭绕,纠缠。
    “他们说我是毒妇,无人敢娶。”她道。
    “我娶。”他答。
    再次扑进男子怀里,傅玉筝边笑,边悄然落泪。
    有他这句话,她余生足矣。
    人已经回来,马车起行。
    柳知夏没有着马车立即回复,而是转道去了傅府,停在傅府门前。
    掀开帘子,两人往外看。
    傅家被判抄家流放,京都一方贵族顷刻倒了,倒得彻底。
    城门张贴的皇榜,已经迅速在城中引起热议,风头盖过了前几日傅家母女行下的荒唐。
    傅府门口,百姓几乎堵得水泄不通,引颈看热闹。
    官兵压着傅书远,手脚皆带了镣铐,连同傅家疯疯癫癫的母女俩以及其他家眷一块,站在门口任人围观,府中,有人把一个个贴了封条的大锦箱往外抬。
    那些全是傅家的家产,日后会对方在国库某个角落,填充国库。
    傅书远站在人群中间,满面灰败,老泪纵横,嘴里还喃喃的含着冤,咒骂悲愤。
    他身边的母女俩,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凑做一团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时传出疯笑嘻哈。
    傅玉筝坐在马车里静静看着,面无表情,眼睛里也未起任何波动情绪。
    她的娘亲,她幼小的弟弟,此时也在天上看着吧。
    看着那些害死了他们的人,终于遭到应有的报应。
    傅家虽然比不得第一巨富柳家,然也是豪富多年,家产极为丰厚,从府中摆出来的大箱子,至少上百箱,俱是名贵玉器、珠宝金银,还有名家字画,各类古董,这是可见的。至于未见着的银票,百姓根本估算不出来数目有多庞大。
    把傅府抄搬一空,门前围堵的百姓也开始被官兵驱散,他们需得即可将人押送出京,赶往流放地点。
    皇上明令,不准他们一家多留一刻。
    “知夏,走吧。”人就要被押解,该看的热闹看完了,她心头压了十多年的仇恨,随着傅家得到如此下场也散了。
    在没有什么值得她去看的。
    柳知夏将女子在怀中揽了揽,“回王府。”
    马车调车,在人潮中缓缓而行,驶过傅家一家人身边。
    被官兵驱赶着走的傅书远,扭头就看到了马车,眼睛乍然发红发裂。
    傅玉筝!
    是傅玉筝!
    害他落到如斯地步的贱人!
    “傅玉筝,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毒妇!亲手谋害自己亲父,累我傅家满门,你不得好死,必遭天打雷劈!谁若是沾了你的边,通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碎尸万段!”
    朝着马车声嘶力竭咒骂,极尽恶毒,然马车里的人像是全然没有听到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渐行渐远。
    如此姿态,更像是对他的无视。
    傅玉筝,眼里从未有他这个父亲。
    马车里,傅玉筝闭着眼睛,依在男子宽厚坚实的怀抱,双手把他抱得紧紧的。
    无意间流露出对他的依赖。
    “知夏。”
    “嗯。”
    “以后,我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亲人我有。”
    “连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没有了。”
    “家我也有。”
    “我算是孑然一身,无身份无家世无背景,还没有钱。”
    “没关系,这些我都有,”他低头轻吻她发心,“玉筝,嫁给我之后,我有的都给你,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什么都有。”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他偎得更紧,水汽在紧闭的眼睫间氤氲,被她死死压抑不溢出来。
    “玉筝,春闱过后,我们成亲吧。”
    头顶,男子轻声将这句话说出来。
    傅玉筝身子陡然一震,眼睫内强忍的水汽,迅速灼伤了眼眶。
    他伸手,强势将她的脸从他怀中抬起,“玉筝,我们成亲吧。”
    她不答,他便再问。
    她终于睁开眼睛,透过模糊视线,深深凝着他。
    “好。”
    哑着声音,她扬唇笑得灿烂极了,一笑,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珠便从脸颊滚落下来。
    一路留下微烫后很快发凉的轨迹。
    他俯身,“别哭,高兴的时候别哭。”
    玉筝,本就是如此美好的女子。
    他一早说过,她值得被人温柔以待。
    他愿,去做那个为她倾尽温柔的人。
    好好待她一辈子。
第四百一十九章 春播忙
    知夏,我爱你。
    我爱你。
    在心底,这句话她对他说了一遍,又一遍。
    “我爱你,玉筝。”间隙,他微微退开唇,对她低语。
    她再次扑上去,堵住他所有还待说出口的话语。
    够了。
    足够了。
    够她对他付出所有,仍嫌不够。
    这晚,傅玉筝没有回自己的小院。
    呆在了柳韵阁,呆在柳知夏的房间。
    任性的截了他温书的时间,诱他对她缠绵。
    甚至主动的,放纵的,缠了他一夜。
    暖房红帐,一夜摇晃,厚实的木架子雕花大床,被折腾得不断发出吱吱声响。
    为满室热烈的气息持续点燃火花,燃烧爆炸。
    帐内,人影交叠起伏,粗重喘息与隐忍低吟交织,带着原始韵律,谱出最原始的乐曲。
    时间悄然来到三月中,京都刚开始冰雪消融,南方已经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杏花村的稻田,开始插秧了。
    酒坊放了春忙假,村民们在地头里,为年秋的丰收热火朝天的忙活。
    人人脸上皆挂着笑意,喜气洋洋,生机勃发。
    隔着一条青河,河对面是下坡村人的田地,此时也是一派热闹景象。
    笑声闹声高谈阔论声不绝于耳,隔着一条河道都能听得分明。
    “那边也起来了,这种景象前几年可看不到。”柳老爷子在插秧间隙,扭头往那边热闹看了眼,笑道。
    老婆子也扭头望去,感叹,“现在哪能跟头几年比,头几年,咱这边红红火火的,那边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人心里没个奔头就犯懒,连田地都懒得打理,得过且过。”
    “可不是,以前哪能看到他们这么勤快这么热闹,听听现在,笑得比咱还开心。”旁边有村民打趣,说完还扯了嗓子朝河那边喊,“聊得那么高兴,是不是在讨论过几天的月钱!”
    “还就是在说月钱的事,这么远都能听到,你们顺风耳啊?”那边也有人扯了嗓子答。
    青河两岸,笑声沸腾。
    杏花村过得好,对别人也好起来的景象不妒忌。
    那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日子越过越有滋味,放开了心胸,也不再如以前般诸事计较。
    两个村子之间,关系极速扭转。
    柳玉笙蹲在田埂上,一边帮家里人抛秧,一边听两岸的人不嫌麻烦扯着嗓子的尬聊,唇角笑意浅浅。
    将心胸放开些,抬头看看纯净的天空,连天空都显得更宽更广,更蓝。
    新酒坊运作马上就一个月了。
    再有两天就要下发月钱,新上工的各村村民干活更加卖力,所有人都激动的等待那天到来。
    手里拿着实实在在的银钱,心里头落了实底,生活才越有奔头,越有奔头,干活越发认真。
    因为春忙,家里老婆子跟两个女眷都赶早来帮忙,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做饭。
    钱万金跟薛青莲两个算得养尊处优的人,也没能幸免,被拉来做了壮丁。
    不会插秧,老爷子极有耐心手把手教学,总之就是不让你上岸。
    薛青莲懒,耳边老头子一直念念叨叨的又让他烦不胜烦,两相权衡之下,他选择干活。
    慢慢干,一排秧苗插上小半个时辰。
    老爷子等人也不嫌,没闲着就行。
    钱万金倒是认真,抓着一把秧苗嗖嗖嗖插得飞快,一列插完了抬头看去,秧苗被他整得歪出了天际。
    这不是帮忙,是添乱,插歪的秧苗,回头老爷子柳大柳二几个还得帮他拔出来重新插回正当位置上。
    最后是老爷子耐不住了赶人,人还不肯走,站在水田里扶着腰装模作样,顺手从腿肚子上扯下一条蚂蟥拉着玩,“爷,奶,我尽力了,真不是我不干活,看你们这么累我多心疼啊,要不我再帮帮?”
    “赶紧滚!给你整那些秧苗的时间,够我再插上三分地的了!”
    薛青莲学到绝招了。
    妈的,这样可以偷懒啊,他刚才怎么没想到?
    接着薛青莲就开始在田里走之形。
    “薛青莲,你插歪的地方自己整回来,整好了再回家吃饭。看看你弄的这些,回头爷奶还得帮你重新忙活,累不累人?除了制药你还会干啥?真没用!”
    薛青莲眯起眼睛瞪向钱万金,我去你个妹妹!“钱万金,你给我等着啊,待会收拾你!”
    “福囡囡,你看他,除了会制药就只会威胁人了,在家都是浪费米饭,留着他有什么用?轰走得了!”
    这话一出口,薛青莲追杀过来了,钱万金把蚂蟥往后一扔,撒丫子逃。
    两人绕着水田满场跑,跑的时候还知道绕开秧苗选着地儿落脚。
    周边哄笑声已经响彻整条青河。
    柳玉笙默默捂脸,这两个二货。
    “爷,奶,爹娘,二叔二婶,先过来歇会喝口茶,让二哥带钱万金跟薛青莲忙活,田里剩的不多了,不用赶。”懒得去搭理他们,柳玉笙注意力都放在家里人身上
    魏红也一抹头上汗水,走过来,“待会让他们包圆,谁偷懒我揍他。”
    捏了下拳头,咔咔响。
    那边还在追逐偷懒的两人身形顿了顿。
    武力不如人,那种感觉一言难尽。
    薛青莲最憋屈的一点,是以前还能给魏红下点药占占上风。
    后来魏红也吃了百毒丹,他的药没用了。
    他在魏红面前就怂了。
    柳家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坑。
    福囡囡用药水诱惑他不舍得抽身走人,一留下,就是整个柳家的纯苦力。
    但凡用得着的,不上也得上。
    各种顶杠,简直不是逍遥人的生活方式。
    柳家人也真能,听柳玉笙叫,真个就放下手上活计到田埂边坐下,捧着她递过来的茶水慢慢喝。
    头顶上春光明媚,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田里的水还透着凉,恰能驱赶掉干活带来的燥热。
    空气里,是水田泥土混合着秧苗的气息,有种特别的清新香气。
    有希望,有奔头,心里火热,这才是日子。
    春忙三日假期,村民们赶着在这三天把农活忙完,手脚慢些的,其他村民就一道来帮忙。
    三日热火朝天的景象过后,第二日就是酒坊再次上工,同时,拿这个月月钱的日子。
第四百二十章 下馆子,找娘们
    下坡村人今年的春忙比杏花村忙活得还要快。
    一个月,三十天时间,他们是数着日子过来的。
    就等着这天领粮饷。
    掰着手指头数过来,下坡村穷了多少年了?
    以前没个盼头,河那边越红火,映衬得他们越凄苦落魄,心里也就越发颓,就连地头上的活都没心思干,只勉强维持有口稀饭吃。
    现在他们也在新酒坊干活了,也能拿到月钱了,以后日子势必越来越好,赶不上杏花村也不会再差了。
    想到这一点,浑身都能透出一股子劲儿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那股劲儿透出来,整个人便如焕发一新。
    下坡村的面貌都由此大变了样。
    不止下坡村,其他十里八乡各村也皆是如此。
    这日早早的,各村村民们就赶到工坊干活,等着盼着门口有马车来。
    因为是新酒坊运作第一月,所以柳玉笙跟钱万金两人也没法偷懒,需得亲自去露个脸,这样能让工坊工人们心头踏实,同时也激励他们以后的持续积极性。
    发月钱要兑换的零钱,前两日已经分派给各村村长去换好,两人坐上马车带上大头的银票一身轻过去就行,露个面,简单说几句话,跟工坊工人们熟络熟络。
    最先去的就是上坡村新酒坊。
    因为离得最近。
    到的时候两村村长已经在等着,工人们也全都来齐。
    看到柳玉笙跟钱万金出现,整个工坊都骚动了,激动、紧张又兴奋。
    那种忐忑又急不可耐的模样,落在眼中莫名质朴得可爱。
    柳玉笙笑开来,“都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上坡村村长忙摆手,然后加了句,“就等两位东家来了。”
    这不就是等急了么。
    工人们哄笑。
    酒坊院子里的空地上已经放了装碎银的箱子,摆在一张小方桌上,只等东家来了发银钱。
    “既然大家都急,咱就不多说了,直接给大家发月钱。”柳玉笙笑看众人,“虽然这是新酒坊,大家也全是第一次做酿药酒的活儿,但是酿成的酒全部通过了检验,装好就能运到县城分发给各大合作的商家,走出去,以后大家能在各个城镇看到你们亲手酿出来的酒。酒酿好了,没有人偷工懈怠,都认认真真脚踏实地,自然也该拿到回馈,我能回馈给你们的,就是准时发月钱,绝对不拖欠。”
    笑声再次哄起,这次是给兴奋的。
    第一次上工干活,就受了夸,跟拿到月钱一样高兴。
    尤其下坡村人,以前偷懒耍滑出了名的,这次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干足了一个月,一句夸赞等同肯定了他们的改变和努力。
    钱万金抬手,将工人们的兴奋劲儿暂时压一压,示意还有话说,“新酒坊的酬劳跟杏花村酒坊一样,每个工人每月固定十两银子月钱,至于你们的奖金,就装在桌上那个小木箱里,每人能拿到多少的月奖励,全看个人能力,这个评判标准交给两位村长,经过一月考察,他们对你们可是摸得门儿清,拿多拿少他们心里都有数。我希望大家奖励多的不要骄傲,继续保持奋进,奖金少的也别气馁,下一次迎头赶上。好了,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由两位村长点名发放月钱!”
    一听马上发月钱了,酒坊里掌声欢呼差点掀翻屋顶。
    两个村长合作,上坡村村长负责点名,安才负责发出月钱。
    当初拟由村长监管酒坊的时候,考虑到新酒坊的规模要比杏花村就放大,人多也多了很多,所以最后定为两个村长一块负责监管,有事可以相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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