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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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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手下败将,还来啊?”挺着小肚子,两手叉腰,巴豆气势十足看着对面的人,“不过你这个勇气我挺佩服的,屡败屡战,勇气可嘉。”
“臭小子你别太得意!前几次是我们没准备好,大意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一定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到时候你别哭着回去告状!”
这条巷子是条死巷,平时没什么人会过来。
此刻巷子里站了两班人马。一班是巴豆、红豆跟七七。另一班就是此前在茶坊后巷里被巴豆打得哭着回去找娘的楼轩等人。
被打了之后回去,一帮子小伙伴里有人很快就跟家里人告了状,只不过后来被十七公主暂时压着,人家里没有当即找上南陵王讨公道。对此,楼轩心里是有那么点心虚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心里不忿。
他是堂堂六部尚书之首兵部尚书家的孙儿,结果出了府门遇上眼前这个小子,就被打得跟孙子似的,能咽得下那口气啊?
为了找回场子,楼轩几乎每天都会去找人帮忙,凡是圈子里身手好的几岁小娃儿,差不多全被他拉出来了。
但是就没有哪一次,他是真正找回了场子的。
在他们看来身手已经很好的小伙伴,到了那个叫巴豆的小子面前,就只有趴下的份。
楼轩心里抓狂。四五岁的小娃娃,就算从娘胎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功夫吧?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来来来,废话少说,爷只凭实力说话。谁先来!”对面,屁大点娃儿吼上了。
神情相当蔑视,把楼轩一众气得头顶冒烟。
“打!现在就打!谁输了谁是……谁输了谁下次再来!”
红豆跟七七跟之前几次一样,齐齐走到墙根边上去看戏。
这个场子只要有哥哥在,基本没他们俩什么事,他们只要乖乖呆在旁边,等哥哥打完了回廷王府就行了。
巷子里登时热闹开来。
打斗声,呐喊助威声一阵一阵。
若非传出来的声音还稚嫩,那个架势真能把老百姓给吓得回屋躲起来。
暗处,魏紫等人完美潜伏,在下面的切磋即将结束时候,倏然眼神如电朝某个方向看去。片刻后,才冷冷收回来。
“老大,看来暗处不止我们几个在藏着。”魏玄传音。
“对方不出手就用不着理会,看好小主子们。”
“不用去查探查探多出来的那几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不用,都在主子爷意料之中。”
他们一行来到北仓之后,王爷王妃平日里在廷王府深居简出,行事低调得很。所以外面目光很难窥探到两人隐私。
但是小主子又不一样,活跃得不行。一天不到外面闹一场,一整天的就浑身不得劲。而且小主子的作风比之主子爷,非常高调。
那些窥探王爷王妃不得的目光,便转而求其次,全集中到小主子身上去了。
这种情况,主子爷是有预料的。
第一四五八章 这可真是打人不打脸
不过主子爷并没有交代他们多做什么,所以魏紫不会擅作主张,免得坏了主子爷的计划。
这也是他们相伴主子爷多年,双方培养出来的默契。
几人密谈期间,周围那些落在巷子里小娃儿身上的视线始终没有消失。
直到一场打闹到了尾声,隐在周围的人才悄然退去。
当中有人退进公主府,有人闪进高官大院,也有人直奔入皇宫。
“如何?”御书房房门紧闭,里面只有北仓皇伏案处理政务,听到房中轻微异动,头都没抬。
“南陵王幼子行事高调,来都城半个多月功夫,已经快要把整个都城八岁以下的小娃儿都打遍了。”黑衣人跪在龙案前,禀报。
“哦?打遍同龄无敌手?南陵王在年仅三岁的时候,就被人冠以神童美誉,赞誉有加。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接了他小时候的样子。聪明。”北仓皇停下批阅,将毛笔搁在一旁笔洗上,“这对我们北仓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属于我们北仓的好东西,就不该存活下去。”
“属下这便去办!”
“站住。你们要是直接对南陵小世子下手,风青柏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眼下我北仓还不宜跟风青柏起正面冲突。既然小世子是小孩子,那就用小孩子的方式来解决,如此,也不怕人去寻错处。……听说包将军的小孙儿在都城素有美誉,自幼便是习武奇才,论功夫,在同龄当中属佼佼者。”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重新拿起毛笔,批阅奏折,许是身心愉悦,北仓皇嘴角爬上浓烈笑纹。
另边厢公主府,府里也不宁静。
从探子那里得知这半个月来楼轩几乎每天都要去找南陵小世子挑战,十七公主笑了好久。
“家里孩子每天好好儿出去,鼻青脸肿的回来,各府上可有说什么?”
“回公主,各府老爷倒是还能沉住气,只是后宅那些夫人们早就闹开了。再过一段时间,恐怕用公主的名头也难再压制得住。”
“压不住的时候就不压了。谁想闹让他们闹去吧。”她会把各位贵妇们压着,为的不就是哪天反弹起来的时候更有力么。
眸色暗了下,十七公主吩咐,“下次两方要是再切磋,你找机会在后头推一下,最好一次能把事情闹开来。等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了。”
“公主,此时我们最好不要妄动。南陵小世子身边是有人的,而且身手多在我们之上,万一我们失手暴露,到时候很可能会直接连累到公主头上。”探子劝道。
“有人又如何?暗处里藏着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只有我们公主府一家?到时候真闹出什么大事来,有的是人背黑锅。南陵王纵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就把帽子往我公主府上扣!”
慢悠悠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户,十七公主仰起头享受外头落进来的阳光。
光线明亮,照亮了她嘴角爬着的诡异的笑容。
这头,巴豆已经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迈着八字步往王府走了。
“这些人也忒不经打了。才多长功夫?一个个的全趴在那里不起来。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真是给他们身上的衣服丢人。”
“哥哥,你每次都把他们打得那么惨,要是他们合起来打你怎么办?”红豆愁。
“你是说担心那些人对我群殴?这你可想错了啊妹妹。”一手拍上妹妹小脑袋,巴豆耐心教育,“你知道什么叫纨绔吗?刚才那些人就是。纨绔的人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更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是这种人吧,他偏偏就要面子。所以他们不会联合起来群殴,丢不起那人啊。”
这种人也是他巴豆最喜欢的人种之一,哈哈哈!
因为他们太要面子,输了一次就想着下次一定找回场子,再输一次又想着再下一次过来找回场子。
于是他天天有人陪练。
这种日子,才叫逍遥。
红豆到底不及哥哥聪慧,看哥哥说得那么笃定,小眉毛皱了会想不出这样到底对还是不对,最后干脆不想了。
那些人是真的打不过哥哥。
如果有人打得过,那哥哥也不会被揍得爬不起来,不是还有紫叔他们在嘛。
爹爹肯定不会让哥哥被欺负的。
“哥哥,楼轩说明天还打,我们明天还来吗?”
“当然来了!怎么能不来?”多难得能遇上这种不怕死的?来一个他打一个,来两个他能打一双,“也不知道都城里有多少小公子哥儿,不知道还能玩多久,唉。”
隐在暗处的魏紫等人,听到小娃儿叹气,齐齐抽了嘴角。
他们家小主子害怕把人全打趴下了,之后就没得玩了。
这种担心真有够早的。
等他真把都城圈子里的小纨绔们打完,他们估摸着也该回南陵了。
换了地图继续打呗。
回到廷王府,巴豆第一时间屁颠颠儿去爹爹娘亲面前炫耀今天的战绩,另边厢他的对手们,回家之后各自哭到亲娘老子面前。
一个个的,除了脸蛋儿完好之外,身上几乎没一块好地,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
把各府当家的以及当家夫人气得红眼。
这可真是打人不打脸,专往其他痛的地方招呼!
“老爷,这南陵小世子简直欺人太甚!你看看轩儿被他打了多少次了?他们呆在都城半个月,轩儿已经伤了十回了!不就仗着背后靠山是南陵王吗?南陵王也不能在我们北仓如此目中无人!他儿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情,他可能半点不知情吗?如此放任,他分明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今日要是还能咽下这口气,我也做不了尚书府当家夫人了!”
“你在我跟前吼什么?就你一个人咽不下这口气?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心里好受么?我这就去找爹商量商量,看看皇上那边是不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天下午,除了尚书府之外,包括太常寺卿、宗人府正等等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齐齐上了奏折,一折子告到北仓皇面前,要求好好管制管制南陵小世子,要求南陵王给个明面上的交代。
第一四五九章 葫芦里卖良药
时隔半个月,皇宫那边终于再次传来皇帝口谕,宣南陵王翌日入宫觐见。
彼时孩子们正在午睡,柳玉笙跟风青柏一块去听的谕旨。
段廷也在。
太监传完谕旨就离开了,三人坐在大厅里,就着这道谕旨猜测北仓皇心思。
“不用说,肯定又是跟巴豆有关。”段廷轻笑,“你们这段时间出门少,大概不知道巴豆在都城名气有多大吧?到街上随便哪个铺子坐一坐,就能听到城里百姓讨论,南陵小世子又把哪个哪个大官家的娃儿给揍了,可真是不得了。”
风青柏哼笑,“闯祸手段确实不得了。”
“那也没见你拘着啊。”
柳玉笙暗笑,可不是没拘着么?
娃儿每天出去跟人约架,风青柏全都知道,魏紫每天回来都会把情况一五一十报告详细,男人嘴上虽然骂着儿子淘气,行动上却从不见把人严厉拘禁起来,也没骂过他这样太张扬。
要说儿子本性就有顽劣的潜质,那么这种潜质能得以发扬光大,当中免不了风青柏纵容的功劳。他虽然时时整治儿子,却从未说过儿子所为是错的。因为该教的,家里长辈们都已经教了,该懂的,儿子也都懂了。
“柳神医,福囡囡,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你儿子长大了变成飞扬跋扈的二世祖?”段廷对夫妻两的反应叹为观止。
他大概知道巴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
娘亲明着宠,爹爹暗着宠,可不就生出敢一棍子捅天的胆儿了么。
“知子莫若母,我儿子,我了解。他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变成祸害。”柳玉笙笑道。
儿子自小跟在皇太后身边,受过严格的皇室熏陶,也打小跟在爷爷奶奶以及爹娘身边,在杏花村那种与世无争的环境下成长。
他性子里虽然有顽劣的一面,但是压不掉他骨子里的善良跟原则。
她儿子做事,有底线。
“我风青柏的儿子,自有我操心,你急什么?太监急?”风青柏眼尾轻挑,淡淡一句,把段廷身上的刺都给激起来了,几十年修养,愣是没能端起来。
“什么叫太监急?你不用省那么多字儿,可以把话说得完整一点,你想说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吧!”段廷咬牙,一字一顿。
男子视线往他身下扫了一眼,“哦。”
段廷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堪堪没喷出来。
我哦你妹夫!
那一眼简直太侮辱人了!
他已经好了,早就好了八百年了,草!
“那个,喝茶吗?降火的?”男人的女人心有不忍,问。
“不喝,本王很饱,走了!”
一张轮椅如指臂使,段廷把椅轮转得飞快,转眼消失在大厅。
“难为他了,”柳玉笙叹,“我们在府上打扰这段时间,段廷脸上都长了好几个痘了。”
风青柏想了想,“内什么失调?”
“作息饮食规律很少会失调,承认他是被你气上火了没那么难。”
“好吧。来人,给廷王送一壶降火茶。”
柳玉笙败了。
她有种预感,用不了多久,段廷会亲自把他们赶出去。
“过两天我们就可以离开都城了。北仓地界大得很,带你跟孩子们去北仓其他地方转转。”玩笑过后,男子道。
“能走了?凤月的事情怎么办?”柳玉笙诧异。
他们来北仓的目的很明确,主要就是为了跟北仓协谈凤月的事情。现在事还没办就要走?风青柏不是做事会半途而废的人。
“呆在这里不过平白浪费时间,北仓皇没有要跟我们协谈的意思。这事急不来。至于凤月那边,以前同时顶住东越跟北仓的压力,自然撑不了多久。现在东越已经谈妥,只剩下北仓,压力已经缓解许多,撑上一年半载的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是要一年半载后再来找北仓皇吗?”
男子勾唇,笑意凉薄,“不,用不着一年半载,这边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风青柏,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凝着她片刻,男子低笑两声凑近,在她惊喜期待下启唇,“良药。”
柳玉笙,“……”抄起手边能拿的东西劈头盖上男子俊颜,起身,走人。
气死了。
等出了大厅之后才后知后觉想起,刚才她手边没别的,只有前头泡的一杯茶。
她拿茶杯扣风青柏脑袋了?
“笙笙,不气好不好?”后头,传来脚步声,还有男子极为无奈的声音。
柳玉笙回头,入目是男子湿哒哒的脸,发丝上沾着的茶叶都没来得及清理,可见男子追出来多急。
他素来爱干净,眼前这样子,称得上狼狈了。
柳玉笙强忍,嘴角隐隐抽搐,最后捧腹大笑。
将女子笑歪的身子扶好揽入怀,风青柏无奈,“不气了?”
“想气来着,你这样我还怎么气?”柳玉笙笑出眼泪花,跟着嫌弃的把男子推开,“你身上都是湿的,别抱我,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自己去换衣服。”
“……”眯眸,瞧着女子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模样,风青柏俯身把人扛起来往客院走。
“喂,喂!风青柏你干什么,好多人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风青柏!丢死人了!快点放我下来!”
“我错了成不成,你干什么呀,我自己走!”
在男子背上又捶又掐,只换来男子一句,“乖点,还是你更喜欢抱着?”
眼下这情况扛着跟抱着有什么区别?
一路都是府中下人的注目礼,柳玉笙欲哭无泪。
她刚才脑子抽了,招谁不好招风青柏这个奇葩?
远处,看着夫妻俩打打闹闹回客院,段廷转了轮椅,行去书房,将下人挥退后,闭目养神。
整个书房极安静,静得能听到窗外清风拂过的声音。
透过窗棱漏进来的金色光线,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偏移。
咿呀,门开。
“来了?我以为你要到晚上。”段廷睁眼,看向门口,“哟,换衣裳了?”
男子一袭紫衣夺目,不紧不慢走进来,“你对我的衣服感兴趣?”
一个滚字滑到嘴边,又被段廷给咽了回去。
他是全北仓最有风度的廷王,忌坏形象。
第一四六零章 强词夺理
窗外,阳光和煦,微风轻拂,伴着浅浅虫鸣。
窗内,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相对而坐,在谈些什么,外面的人窥探不到。
而客院内酣睡的女子跟小娃娃们,对此也一无所知。
翌日,风青柏再度入宫。
还是那间御书房,这次除了北仓皇之外,还有北仓朝堂几位内阁大臣在,年纪都在五十开外,全是北仓老臣。
众人看到风青柏的时候,表情并不怎么好看,对此风青柏报以淡淡一笑。
这些人,家里孙子全被他儿子揍过。
看到他不给好脸,很正常。
“王爷,今天朕召你入宫,为的还是那个事儿。本来南陵王来我北仓,是为贵客,朕该好好招待才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些事情来,朕汗颜哪。”北仓皇作了个开场白,随即把面前堆放的厚厚一沓奏折搬出来,“你看看,那些个臣子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这两天递上来的折子,朕一看就浑身火气!”
风青柏没有真去翻那些奏折,不过都是做做样子罢了,“本王跟皇上一样,以前处理政务的时候看到不靠谱的折子,同样一身火气。照理说能上金銮殿的朝臣,哪个不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懂的道理不用多说。本王也不明白,端着一身学识,怎么能写出那样的折子来?为臣,不合格。为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北仓皇脸上的笑顿了下,几个北仓老臣则被这番话给气得脸变了色。
南陵王多聪明一人?皇上召他进宫,他能不知道究竟所谓何事?就算不看那些折子,也大致能猜得出来折子里写了什么。
可是现在人家就是有那个脸皮装傻,还把矛头指到北仓朝臣头上来。
几个老臣按捺不住了,给气的。
“南陵王,话不是这么说。为臣者都知皇上政务繁忙,如无必要绝对不会随意打扰皇上。凡是敢递到皇上面前的折子,必定言之有物。”
“比如眼前这些折子,就是我北仓朝臣逼不得已实在莫可奈何之下才递到皇上面前的!我们几个老家伙会在这里,也是为了同一件事!”
“南陵王可知,近来南陵小世子在我北仓都城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把十几个大臣家的孙儿辈都给打了!南陵小世子现在才五岁不到吧?小小年纪,怎么就能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一人开口,人人开口,御书房里顿时成了集体谴责南陵王的场地。
最先开口的时候还碍于南陵王盛名,说话较为含蓄,担心话难听了会被南陵王报复。到后来越说胆子越大,月红说越兴起,也便管不住嘴了。
巴豆在这帮老臣嘴里,直接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小祸害,若是再不行管教,以后会变成为祸一方的大祸害。届时再想管,为时晚矣。
这期间,北仓皇坐在书案后头不发一言,放任几个大臣对南陵王父子口伐,表情莫测高深。
风青柏也不急不恼,听着诸如子不教父之过等高谈阔论,还有心情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茶。
没有威严震慑,没有雷霆一怒,好整以暇模样反而让几个说得兴起的人渐渐消了声音。
没人摸得透南陵王的心思,猜不着他此刻在想什么。
御书房里诡异的安静下来。
北仓皇眼睑微缩,看向那个一袭紫衣淡然从容的男子。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样的气场,哪怕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看起来就是个王。
“让南陵王见笑了,朕这些个老臣子们,这些天只怕也被扰得不轻,积了一肚子怨气,这才会在南陵王面前爆发出来。”
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风青柏含笑抬眸,“皇上说的是,本王也觉出来了,诸位大人确实积怨颇深。你们的话本王都听着,只是对你们的言论,本王却不赞同。”
“王爷的意思是?觉得小世子没错?”北仓皇脸上笑容淡下来,人往椅背上靠,看风青柏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我北仓素来以礼待客,王爷身为南陵王,北仓更是将王爷奉若上宾,但是这不代表王爷在我北仓就可以肆无忌惮,视我北仓于无物!”
整个御书房里,氛围立即改变。
空气流动似乎一下子变得紧绷,剑拔弩张。
站在天子与王之间的几个老臣,在这种窒人的压力下,额角竟然渗出细密冷汗来。
“皇上言重了,本王并未有看轻北仓的意思。”眸光始终平静淡然,在北仓皇刻意释放出来的压力下,男子笑如清风,“刚才诸位大人明着说了,小儿在北仓四处胡作非为,欺压北仓朝臣之后。本王有一事想不透。小儿年幼,不过是一个不足五岁的稚儿,更是外来客,既不熟悉北仓都城的地形,也不认识北仓各大臣家的人。为什么每次,却总能跟诸位大臣家的孩子碰上?”
刚才口若悬河义愤填膺的老臣们,一瞬间卡壳。
“要说小儿欺人,莫非小人打上哪个大臣放府上了不成?”
老臣们再次沉默,答不上来。
打到府上?那还真没有!
“既不是欺到府上,一个南陵来的小娃娃,总能在上街的时候遇上被欺负的人,那可相当奇怪了。莫非北仓上流圈子里各家各府的教导后辈的方式不一样,准他们每天都到街上闲逛着玩儿?”
“……那、那是小世子跟他们约好了的!”有老臣不忿,想说是小世子把人约了出去揍,揍得一点不留情。
“既是约好的,那就说不上欺负不欺负了。小娃儿约了一块切磋,有点小磕小碰在所难免,揍了别人家的孩子,本王孩儿一样会手疼,难道本王还能因为这个找到你们府上去算账不成?”
“南陵王你这、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轻笑两声,风青柏撑着扶手站起,眸光迸出凉意,“若真要强词夺理,本王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孩儿风南陌,每日里出门只带着弟弟跟妹妹,与诸家小公子切磋,从未寻过帮手,以一挑若干!一群人打不过一个小娃儿,不说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小孩儿欺负人?本王今日,也想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本王来了北仓是客。缘何小儿却在这里,被人以多欺少?”
第一四六一章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还请皇上,给本王一个交代!
这是南陵王最后补上的一句话。
把一群老臣子气得涨红了老脸,瞪圆眼睛。
真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他儿子把人打了,他还要反过来怪别人以多欺少?
以多欺个屁的少啊?没错,小世子是一个人,他们这边小娃儿是一群,可是一群冲上去给一个人送菜,那叫以多欺少吗?
那叫自己找过去给人当乐子吧?
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怪不得南陵小世子性情能顽劣至此,分明就是被南陵王这种不讲道理的爹给惯出来的!
真让他们一帮老臣长见识了!
“南陵王的意思是,朕的一帮臣子上折子告状,是告错了?朕还要反过来给南陵小世子讨个公道?”
北仓皇眼睁睁看着南陵王点头,淡然自若,毫不心虚。
“哈哈哈,好,好!南陵王这等心机城府,让朕佩服,怪不得大陆上各国皇室对王爷都如此心折,并非不无道理。”手在膝上握成拳,北仓皇大笑,“刚才王爷说被打了是技不如人。那朕想问一句,若是被打的是小世子,技不如人这句话可还适用?别哪天小世子在外面打输了回去哭鼻子,王爷到了朕面前,又是另一番说辞。”
风青柏笑笑,“小儿性情淘气,却是个有分寸的,以一挑若干,也不过是小打小闹。那些小娃儿打是被打了,但是没有哪个是被打得爬不起来的,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出门再打。若是我儿打输了回来哭鼻子,那是他技不如人。要是他连回都回不来,那就另当别论!”
另当别论四字铿锵有力,压得整个御书房里的空气陡然一窒。
这便是南陵王的态度。
老臣子们心头又凉又沉。
南陵王的城府,比他们以为的要深沉得多,皇上话里布下的小陷阱,他一个都没踩,全绕过去了!
总而言之就是,小孩子间小打小闹受点小伤无伤大雅,但要是有人想借着“技不如人”四个字做文章,想把主意打到小世子身上,那他风青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谁敢把南陵王的话当做耳旁风,一笑置之?
南陵现在不是以前了。
要是搁在五六年前,或许北仓的实力还能跟南陵并驾齐驱,但是现在,南陵的实力已经在北仓之上,在大陆四大强国之上。
南陵王的话,全大陆没任何人敢无视。
西凉的下场,是他们前车之鉴。
北仓皇鹰眸里的犀利,在男子淡视下慢慢收敛,脸上复又现出笑容,“王爷这话说得重了。你跟王妃都是我北仓贵客,在朕的皇城,朕的子民若是敢慢待王爷惹了王爷不高兴,那朕第一个不答应。”
老臣子们附和,各自心头忐忑难安。
在南陵王入宫之前,他们商量好的节奏一点没带出来,反而被南陵王带着,拐到了他们没办法应对的境地。现在皇上又被逼着说出这样的承诺,这可如何是好?
事情开始超出控制了!
另一边,巴豆睡了个大饱,起床爹爹已经不在。
吃了早饭,在娘亲跟前打转了几圈后,带着弟弟妹妹又溜出府门了。
“诶,你儿子又出去闯祸了,你就不管管?”段廷有些无语。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拘着孩子的爹娘。
在他们北仓皇室,王府小世子别说小时候了,便是长大到十几岁,想要出一出府门,都得先行请示过长辈,得了允许后才能出去玩。
皇室极重规矩,更讲究皇室教养礼仪,出生在皇家的人打懂事起,就不能做出半点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情,所以对于后辈的管教也更为严厉。
巴豆、红豆七七这般自由的,都差不多像个野孩子了。
做爹娘的心可真大。
对此柳玉笙笑笑,“你这廷王府里没什么好玩的,我都觉着闷得慌,别说是小娃儿了,让他们出去走走看看,比把他们关在王府里更好。”
“巴豆一出笼,不知道哪家的小公子又得遭殃了。”
“那可未必。”柳玉笙垂眸,声音平静,“这段时间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我也有所耳闻。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巴豆闹得久了,总会吃点亏。”
段廷眼珠子一下突了出来,指着柳玉笙不可置信,“所以你是明知道放巴豆出去他很可能会吃亏被人算计?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你就不担心?”
“吃一堑长一智。受过教训才能成长,人一辈子要是总一帆风顺,并非好事。”看向依旧眼睛圆瞪的人,柳玉笙笑道,“想让孩子以后少吃点亏,那现在,就要让他多长些见识。现在他还小,还有我跟他爹爹在,吃亏了也有人帮扛着。可是我们不能陪他一辈子,等他长大了,就万事需要自己扛了。”
吃亏,受教训,并非全然是坏事。
相比一帆风顺,挫折更能磨练人的心智跟毅力。
柳玉笙抬头看向窗外,幽幽叹息,南陵王的儿女不好当。
他们的孩子,注定了会比一般人更加跌宕起伏。
“确实如此,现在什么事情还有你跟南陵王扛着,背后还有当皇帝的堂兄,还有富可敌国的叔叔跟一身毒术的鬼医撑腰。这么说说,我开始羡慕起巴豆来了。”段廷敛了神情,恢复他翩翩公子的作态,手里摇起玉扇子,“纵观各国皇室,多的是过得连狗都不如的皇子,巴豆算得极为幸运的了。出生起就集了一身宠爱,说话做事还能够自由自在无法无天。下辈子要不我投胎到你们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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