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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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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不知道。
    圣女的处子之血?所以当初,她是用自己的清白,来救他的命。
    原来风青柏早就提点过他了,是他没参透。否则就不会闹出今天这种事情来。
    他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小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真相,那一刻她心里有多难堪。
    心头五味杂陈,薛青莲只觉自己今日所作这些,全是荒唐。
    他以为只是秘法,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子的清白。
    原本并无恶意的恶作剧,撞上这样的情景,比恶意的伤害来得更直接更重。
    此时薛青莲方知,他伤了人心。
    堂屋门咿呀打开。
    是千漪打开的。夜幕下,女子瘦削淡薄背影,慢慢走了出去,离了喧闹的堂屋。
    堂屋静下来,柳知秋也不跑了,任由奶奶扫帚一下下打在身上。
    老太太这次是真打,没留情。
    “奶奶,我错了。”他说。
    “你跟我说错了有什么用?你们伤的是千漪,是一个小姑娘!”柳老婆子用力把扫帚丢到一旁,气怒交加,“人家小姑娘凭什么被你们这样捉弄?你们知不知道提心吊胆担心人是什么滋味?柳知秋,薛青莲,我告诉你们,这事情你们闹出来的,就得收拾结尾,什么时候千漪原谅你们了,你们再回来,否则家里没你们呆的地儿!”
    “老夫人,我支持你的决定。”魏红站到老太太身边,在老太太瞪过来时,飞快撇清自己,“我事前不知情。”
    房梁上的魏蓝,“……”他家婆娘卖队友!
    “魏蓝!”
    魏蓝苦巴着脸跳下去,“老夫人,我认罚,我真的只是帮凶,主意是知秋想出来的,是青莲点头的。我只是拿钱办事,我把银子交出来行不行?再加砍一个月柴?”
    “今天起你去守村口,家里什么时候安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人,那我咋吃饭啊?”
    “拿你刚才赚的钱,自己买饭吃!”老太太一字一顿。
    魏蓝彻底蔫了,在村子里,上哪买饭去?
    等白天老爷子老太太就会到村口大槐树数他几宗罪,在村子里混饭吃的念头他是想都别想。、
    真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堂屋里这里闹腾得,灶房那边陈秀兰跟杜鹃也把事情来龙去脉给听明白了,两人一个头两个大。
    “该的,那个混小子,不好好给他次教训,什么都敢拿来胡闹!”杜鹃咬牙。
    陈秀兰拍拍她,“你也别这么气性,知秋跟青莲事前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娘罚他们这场,够他们受的了。我们先去千漪那看看。”
    杜鹃点头,“这次千漪是真被伤着了。原本我就听慕秋说,千漪打算等她生了孩子就走,现在,怕是更不愿意在这呆了。”
    “那倒未必。以前她跟青莲之间,这件事情一直不明朗。现在事情虽然是以这种方式摊开来,但是两人之间也总算是全无隐瞒了。青莲那孩子虽然看着无情,实则是个极有原则的。或许他跟千漪之间会因此出现转机也不一定。”
    “希望是这样吧,唉。”
    两人没有进堂屋,直接去小院。
    经过二进院的时候正好撞上走上来的慕秋,“娘,伯娘,前头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知秋惨叫了,他是不是受伤了?”
    “他没事,好的很,见天的特能闯祸。”提起儿子杜鹃就没好气,“你也别往那边去了,跟我们去看看千漪。”
    柳暮秋一头雾水,不懂前头到底发生什么事,千漪又是怎么了,遂跟在两人身后,一并去往小院。
    此时夜半三更,小院里没有点灯火,夜幕下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动静。
    陈秀兰跟杜鹃相视一眼,上前敲了敲房门,随后把房门推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能就着窗外漏进来的一两缕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单薄身影。
    陈秀兰轻叹,进房先点了灯,杜鹃跟柳暮秋随后走进来。
    “娘,伯娘,到底怎么了?千漪,你这是咋的了?”柳暮秋有些慌,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都是知秋跟青莲闹出来的事。什么刺客潜进柳家大院,都是他们找人演出来的,就是想知道当初千漪给青莲解蛊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一提起这茬,杜鹃又是一肚子气,走过去床边坐下,看着千漪背影,“千漪,那两个混小子这次做过太过火了,婶子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先起来,咱合计合计,婶子肯定不让你受这种委屈!”
    “是该给那俩孩子点教训,不然他们总以为什么事情都能无法无天,还反了他们了!”陈秀兰帮腔,“这次咱也想个办法,整整那两个混小子,让他们尝尝被整的滋味!”
    “娘,伯娘,知秋跟青莲又闯祸了?”柳暮秋小心问道。
    “可不是闯祸了?慕秋,你整人最有心思,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多受些教训的?”
    柳暮秋僵了下,随后沉吟片刻,也坐到床边,“千漪,这次我帮你。咱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在薛青莲那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帮你找回来,你先起来。光躺在这里哭,自己跟自己生气又有什么用?咱家可没有逆来顺受的女眷,咱家女眷都是宝!你起来,跟我们一块想办法。就算你打算走人,至少也给自己出口恶气再走不是?想想这两年你搁薛青莲那受了多少委屈?你就没点气性?”
第一四五四章 暴风尾
    床上无声啜泣的人,微微顿了下。
    见状陈秀兰、杜鹃、柳暮秋三人脸上一喜,两个长辈示意柳暮秋继续说。
    有门。
    “千漪,房里就我们几个在,就算在我们面前哭肿了眼睛也不丢人,先起来。”
    耳边的劝慰,让千漪本要停下来的眼泪突然落得更凶。
    她没有爹娘,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姐妹。
    以前在圣巫寨的时候,受委屈了,难过了,受伤了,她都是一个人。
    没有人问她是不是受委屈了,没有人问她难不难过,没有人安慰,更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族人们之间的关系大多融洽,但是那种融洽无关亲近。而柳家大院,在这里,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这个家里的人,会因为她受伤了难过了而愤怒。
    柳奶奶,柳爷爷,还有柳大叔柳二叔,萧老夫人、秦老……他们都是。
    还有现在,正在她身边绞尽了脑汁想着怎么给她出气,想着哄她开心的人,她也能感受到她们的真心。
    这些加在一起,竟然很奇异的,抚平掉她之前受的那些难堪跟委屈。
    心头涌动的苦涩跟冷意,慢慢被暖覆盖。
    “哎哟喂,还掉眼泪啊?枕头都哭湿了,这眼泪要是拿盆装,都能装满一盆的了。”杜鹃伸手给小姑娘擦掉眼泪,咋咋呼呼的调侃。
    千漪红着脸,噗嗤笑出声来。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千漪,羞羞脸了啊。”柳暮秋也揶揄,换来千漪轻轻一掐,“哎哟,我现在是大肚婆,你下手轻点,不然我肚子里的娃儿得闹了!”
    “好了,可算雨过天晴了。”看着千漪破涕为笑,陈秀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人也跟着挤过来在床边坐下,”现在说说,咱怎么个章程?”
    “这么心急?大嫂,这性子可不像你了。”
    “我这不算急了,要是囡囡跟阿修在,你们看着,知秋跟青莲今晚就别想讨的了好。”
    “也就阿修能压住的这俩混小子。”杜鹃感叹,家里孩子皮,还有脑子,当长辈别提多操心了,“我听着爹娘这次是真给气坏了,等囡囡跟阿修回来,我再跟他们告上一状,到时候,让阿修再多收拾那俩一回。”
    陈秀兰,柳暮秋,“……”这真是亲娘。
    千漪心里有点怯,她刚才是很气很气的,可是转头气消了,稍微把罪魁祸首惩罚一下她觉得也差不多了。
    要是真等王爷跟柳姐姐回来,再收拾薛青莲跟知秋一回,那他们两个不得脱两层皮啊?
    气着柳爷爷柳奶奶,王爷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千漪!你是当事人,你可别心软,你要是心软了就是怂!”
    千漪,“……”她才是当事人,咋面前三个比她还气啊?
    “前头我们听着的,大蓝被赶去守村口,知秋跟青莲也一并被赶出家门了。娘说千漪没原谅他们之前,不准他们回来……”杜鹃琢磨着,最后出主意,“千漪,咱先这样,在囡囡跟阿修回来前,你就甭搭理他们两个了,让他们在外头流浪个一年半载的?”
    “流浪这个行不通,不用想,肯定半夜偷偷溜回来,咱也不知道啊。还不如让使唤他们干活呢。指东不能往西,说一不能说二,让他们也学学三从四德!”
    柳暮秋点头,“那就依大伯娘说的好了,学习三从四德,这个好。娘,我这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知秋要是在外边流浪赶不及回来,多少有点遗憾……”
    求这个情,柳暮秋是心肝儿颤的。
    知秋哥哥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发,态度再不诚恳点,真的连家都回不来。
    再说爷奶爹娘这次是真被气着了,王爷跟囡囡回来了,能饶得了他们啊?
    这边厢三个臭皮匠不断整个惩罚方案,堂屋那边,老太太不打了,喘着大气坐在一旁,也不吭声。
    老爷子跟柳大柳二同样保持缄默,谁都不撩眼皮子去看俩罪魁祸首。
    秦老帮着把人揍了一顿后,跟皇太后坐在一边,继续哄女儿睡觉,高高挂起。
    柳知秋跟薛青莲不敢动弹,也没像以前一样想着跑。
    这次,闹的已经不是小打小闹开玩笑的范畴了。
    看着一家子被气成这样,柳知秋就差没把肠子悔青。
    “爷,奶,爹,大伯,我不离家,在家什么事好歹能搭把手,我不吃饭都行。你们别赶我。”
    “随你。”柳老婆子淡淡应一句。
    柳知秋嘴里发苦,他宁愿奶奶继续揍他。
    薛青莲还坐在木榻那边,什么话都没说,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们先出去了,现在还大半夜的,爷,奶……你们回房歇着吧。”
    卖乖也没人理。
    柳知秋憋着一肚子苦水,把还在失魂的薛青莲拽上,出了堂屋。
    魏蓝全程大气不敢出,这次是真个捅了马蜂窝,好在他不是主谋,留下一条小命在。
    这种时候,要保持绝对低调,把隐卫的特质发挥到极致,务求做到,不让任何人发现有他的存在。
    免得扫了暴风尾,被殃及池鱼。
    是以魏蓝离开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走的。
    魏红没走,站在老爷子老太太旁边表明自己清流的立场。
    “爹,娘,你们别气了,那两个混小子,让他们吃够了教训再回来。我跟老二帮忙看着。你看你们给气得,脸都青了,回头囡囡回来了知道得多心疼?”
    “等囡囡跟阿修回来,知秋跟青莲的死期也到了。爹,娘,你们再忍个一年半载的啊。”
    柳老爷子拿起手边小枕头盖上柳二脑门,“兔崽子,会不会说话?什么死期不死期,你是也想气死你爹娘啊?赶紧滚回房去!看着就不顺眼!”
    柳二把小软枕扒拉下来,夹着尾巴走人。
    走的时候还用眼神示意大哥,赶紧撤,这节骨眼上,他们说什么爹娘听了都气不顺。
    先回房睡一觉,睡醒了养好精神,再把外面小子揍几顿。
    自己办的事情就该自己担,闹到要老子也跟着他受罪,这样的,就是逆子!
    就得揍!
第一四五五章 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大大小小的全都溜走了,堂屋里只剩下柳老爷子柳老婆子以及皇太后跟秦啸,还有个被惊醒两次又甜甜睡去的小喜鹊。
    堂屋桌上点着油灯,橙色火苗在空气中飘忽摇曳,晕黄灯光闪烁不停。
    灯光映照在老人脸上,照出老人愁容。
    安静良久后,柳老婆子叹息,“这两年真是苦了千漪。要不是今天她说出来,谁能知道当初她是赔上清白去救下青莲呢?这孩子,真能瞒。”
    “女子名节重逾性命。她这么做,等于赌上自己的命,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半辈子在上流圈子以及皇宫沉浮,皇太后对这种事情感触最深,“事情若是走漏出去,千漪一辈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柳老婆子如何不知?心头稍降下去的火气一下又起来了。
    “你们说那两个臭小子怎么就这么能胡闹?以前闹闹也就罢了,不伤大雅,这次实在是闹得离谱!听到青莲又中了同命蛊的时候千漪多难受?整张小脸都白了!结果是那俩小子自己闹出来的!”
    柳老爷子附和,“对,就是胡闹,错得离谱!不光是千漪被吓着了,我们一帮老家伙不也被吓着了吗?我到现在心口还砰砰跳!得罚他们,一定要罚,罚到他们自己知道错哪了为止!秦老弟你说是不是?”
    收到暗示,秦啸点头配合,“柳老哥觉得怎么罚最好?”
    “就……罚他们去弄草肥!给地里的药材啊菜啊上肥!整个三五月的!这么重的惩罚,我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淘!还有,吃饭的时候不准他们上桌,咱们吃香喝辣,他们吃酸菜!老婆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就这么着吧,得让他们多吃点苦头才能记住教训,要不然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
    老伴松口了,柳老爷子也舒了口气,“好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歹帮两个臭小子捞回了能吃饭的地儿,不至于让他们无家可归。他这个做爷爷的尽力了,其他的看他们两个运气。
    这边事情谈好了,又得知小院那边两个媳妇已经去了陪着千漪,几个长辈这才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知秋跟薛青莲就赶出门干活去了,两人都背影松垮,有气无力,像被打蔫的茄子。
    弄草肥,得准备一大堆干草枯树枝之类的,烧成灰之后倒到坑里加水沤着,沤一段时间后浇到地里,能肥地。
    现在正值三月,草长莺飞。
    但是,没有枯草,更没有枯树枝。
    “薛青莲,你离老子远点,我掐指一算,你最近这段时间命犯太岁,一身倒霉气,别沾上老子,我现在已经被你连累了。”
    扛着长镰刀,薛青莲停下脚步回头,“柳知秋,是不是要老子帮你闭嘴?谁连累的谁啊?要不是你出那馊主意,我能被赶出来干活?”
    往天这个时候,他薛大爷还在床上睡大觉呢。
    “行了,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割草吧。”柳知秋叹。
    他们两个在这里争谁更倒霉有毛用?
    爷奶爹娘这次是真被气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气消。他得想想辙,不然老爷子老太太的身子骨要气坏喽。
    心思微动,最后把视线缩在薛青莲身上。
    丫的干活都一身懒骨,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割草,怎么没把他手给割掉?
    “诶,青莲,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再跟老子提昨晚,老子跟你急。”
    “掩耳盗铃,不提就没发生过了?当初真相你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打算?我告你,你这是祸害了人小姑娘的清白,身为男人你必须负起责任,否则就是渣男。咱柳家大院从来没出过渣男,你要是敢争当第一个,回头你看着,老爷子老太太能把你皮给扒了你信不信?”
    薛青莲没说话,一闭眼,脑子里就会浮出昨晚的画面。
    小姑娘煞白的脸,单薄的肩,还有最后受伤的眼神……
    “妈的!”用力将镰刀扔到地上,薛青莲双手抹脸,翻身躺在还粘着露汽的草地上。
    “发什么脾气呢?”柳知秋撇嘴,“有这力气不如好好想想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尽快啊,老子不能一辈子猫在罗浮山上割草沤肥。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再过两月我就要当爹了,到时候我必须呆家里照顾我们家小白莲跟娃儿。”
    他不能在小白莲坐月子的时候,还要天天上山割草。
    “怎么?以前的潇洒劲儿呢?成亲几年,性子磨圆了,成妻奴了?跟风青柏一样。”
    “你懂个屁,这是奴不奴的问题吗?男人成亲前跟成亲后是不同的。一个人的时候,你想怎么潇洒都行,福祸自己扛着。但是成了亲,责任就不同了。要不要提前跟哥们取取经?”
    歪头,薛青莲看向柳知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既然这么有心,哥们就教教你。成了亲,成了家,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事你都得对你、对你的妻子负责任。男人最幸福的事,就是让你的女人觉得幸福。学着吧,昂。”
    “你现在很幸福吗?”
    柳知秋站起,挑眉,“当然。”
    哪怕是为此磨平自己的棱角,收敛自己周身的刺。
    甘之如饴。
    只是男人不会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
    男人嘛,得硬气,也要面。
    扔了镰刀跟薛青莲一并躺在草地上,柳知秋眯眼看头顶树叶缝隙间落下的阳光。
    斑斑驳驳,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薛青莲,老大不小了,收收心。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听不听随你,但是这些话,是真为你好。”
    “考虑考虑。”薛青莲闭上眼睛,淡应,“我睡会,吃饭的时候再叫我起来——”
    “睡你妹啊草!想把活给老子一个人干呢?赶紧给我起来!还想吃饭!活没干完事没办好,咱天天只能啃两窝窝头配咸菜,今儿老头子亲口说的!妈的你这个祸害!”
    薛青莲没能睡,被柳知秋给踹起来了。
    一想到很可能接连几个月都得啃窝窝头,本就蔫吧的两人身上更加没劲。
第一四五六章 不怕他先削咱一顿?
    忙活大半天的回到家,看着面前碗里真的只放着几个窝窝头,一小碟咸菜,而且两人的饭桌还是另外辟开来的,搁在灶房外面拐角,连灶房都不能进。
    柳知秋跟薛青莲的表情,笔墨无法形容。
    咻,咻,咻——
    含泪咽菜,这还不算完。
    千漪拿着一根藤条小鞭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把俩惊得嘴里的咸菜都掉了。
    柳知秋抱着碗往后挪,尽量远离薛青莲,“千漪,姑娘家家的你玩鞭子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要是不能好好说,那也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找薛青莲吧?”
    “柳知秋!——”
    “打住,老子不跟渣男做兄弟!”想跟他有祸同当?想得美!
    柳知秋溜到另一边屋檐下蹲着,继续吃自己的狗粮。
    撇清关系的干脆利落,把薛青莲恨得牙根痒痒。
    小姑娘已经走到他面前了,手里鞭子甩出花来。
    “……想怎么着啊?”
    “你怕我揍你啊?”千漪歪着脑袋,看了下手里的鞭子,“别怕,这个是蓝叔给我拿着玩的。不过柳爷爷跟刘奶奶说,你们两干活惯会偷懒,这段时间让我监督你们,谁犯懒就往谁身上抽鞭子。”
    薛青莲一屁股坐地上,也不蹲了,嚼着窝窝头眯眼看小姑娘。
    他薛青莲到柳家大院的时间满打满算起码也六七年了,跟小姑娘的两年一比,多上几倍。
    怎么算也该是他跟老头子老太太关系更好才是。
    他就整不明白了,为毛几个长辈恁是偏心女娃?男娃就那么不值钱啊?
    “柳爷爷柳奶奶说,这个时候肥地已经有些赶了,所以动作要快点,你们吃完饭就赶紧去干活,家里没你们睡午觉的地儿。”
    “我觉得你手里拿的不像鞭子。”
    “是鞭子啊,不然你以为你什么?”千漪疑惑皱眉。
    “像鸡毛。”话毕,薛青莲起身绕过小姑娘,走了。
    千漪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薛青莲说她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下把她委屈得眼圈红了。
    昨儿的事情,她逼着自己尽量不去想,才能勉强用比较自然的方式跟他面对面,她还没计较他算计她的仇呢,他却这么说她。她根本就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
    “看你年纪小,行吧,让你管着吧,免得说我欺负你。”背后,突然又传来男子声音,男子去而复返,“不过说好了啊,甩鞭子可以,别打脸。打脸了爷可就不给你面儿了。”
    柳知秋在旁摇头,啧啧有声,“可真不要脸。还看人年纪小,人年纪小你不是早知道啊?千漪,别听他的,看他不顺眼了就照着往他脸上抽。以前风青柏揍他,就是专门揍脸上的。”
    “柳知秋,你今儿跟我对着干一上午了啊!”
    “为了你老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们家小白莲都不敢给我开小灶了!睡觉还只能睡房顶!你不乐意,老子还不爽呢!”
    “有种你出来,打一场,爷给你出气的机会!”
    “嗤,我会上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随时能黑莲上身。我告你,以后离老子远远的,什么狗屁兄弟情,从今儿起没了!上山,干活!”
    柳知秋一身黑气率先出门。
    薛青莲冷笑一声跟在后头,心里大大的一声草。
    以后真的连午觉都不能有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怎么样,才算把事情解决好?刚小麻雀看着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了啊。
    多大点事?是吧?
    不都是误会嘛?
    千漪还站在灶房门口,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表情有点呆。
    她在柳家大院呆了这么长时间,一直知道薛青莲跟柳知秋、钱万金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有多要好,平时只要能聚在一块,三个基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钱万金去了凤月咱叔撇开不谈,她从来没想过薛青莲跟柳知秋之间居然还会吵架翻脸。
    而且看刚才两人之间的架势,这次好像真的伤了兄弟感情了。
    刚才薛青莲脸上笑得冷冷的,她却从他眼睛里看了黯然。跟好兄弟闹翻,他心里是难受的吧。
    要是这次没有出这件事情,他们的感情一定还会跟以前一样……
    另边厢,出了院门的两人,出了村口之后,表情气势立即为之一变,跟刚才判若两人。
    “咋样,刚才我吼那么一声,气势足够了吧?”
    “你觉得我刚才的眼神,够难过了没?”
    “这苦肉计能行吗?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要不哪天咱真打一场?把伤给弄严重点?”
    “你可别。大院里多少人精你不知道?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就不说了,咱动心眼子,你确定能瞒得过老秦跟老夫人的眼睛?”
    两人相视一眼,肩膀耷拉。
    那种高难度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风青柏才能办到,他们道行还不够。
    “要是风青柏在就好了,只要他肯出面,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事儿。”
    “不怕他先削咱一顿?”
    “削完了一样会帮咱解决事儿不是?”
    埋在半人高草丛里的两人,从来没觉得这么想念风青柏过。
    风萧萧兮易水寒。
    北仓。
    柳玉笙一行过来已经半个月了,北仓皇那边除了那次传召风青柏进宫谈小娃儿之间冲突的问题之后,再没有传召过第二次。
    好像真的就把他们一行当成是来北仓游览观光的客人。
    这天夫妻两在廷王府后花园品茶赏景,顺口聊起北仓皇。
    “谁先开口谁占下风。这里是北仓皇的地盘,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他笃定了先急的是我们。因为凤月那边等不了多久。”
    柳玉笙分析眼前形势,“你打算也跟他这样耗着吗?这样我们会比较被动吃亏。”
    “自然不会只这么耗着。”男人笑笑,在她眉心弹了下,“别皱眉,事情自有我处理,你不用操心这些。”
    “怎么能不操心?我担心他算计你。”
    “来北仓之前就估算着他会算计,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只不过,最后谁先掉进圈套,可不一定。”
    男人话里意有所指,引了柳玉笙兴趣,“透露一点点?”
第一四五七章 低调高调
    风青柏好笑的凝着女子,“那么好奇?”
    “当然好奇了。你是我夫君,有人要算计你,你会怎么反击,能不能赢,这些都是我关心的事情。”柳玉笙认真道。
    “抱歉笙笙,我只在你眼睛里看到八卦。”
    柳玉笙用力眨了下眼睛,凑近男子,“现在呢?”
    “睫毛,根根分明。”
    那就没法谈下去了。
    这男人做事,画风怪异。事情没成之前,基本上不会对任何人谈当中细节。包括对她。
    或者应该说,尤其是对她。
    她知道男人是不想她掺和到朝堂争斗上去。
    拉过男人的手,一根一根扳着玩。
    男人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干净有力。
    “听说十七公主现在是个寡妇。”
    “嗯。”
    “你一来北仓就在大街上被她看到了,然后她到北仓皇面前告状,又跟你见了一面,”捏着男人一根手指转啊转,女子语气随意淡然,“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找借口见你?说来对于这个公主的名头,我也听了好几年了,却从没见过本人。要不哪天见一见?”
    没有回音。
    柳玉笙忍了一会,忍不住了,抬眸朝男子看去,正正撞上男子带笑的眼睛。
    “笑什么?”柳玉笙力持淡定。
    “你这个醋憋这么久才发作,是陈醋了吧?”
    柳玉笙白皙脸颊爬上可疑红晕,梗着脖子,“什么陈醋?我需要吃醋吗?我什么时候憋着醋了?我就是随口问一问,仅此而已。”
    最后四个字,她郑重强调,真的只是仅此而已。
    风青柏眼底笑意转浓,却顺从女子点头,“嗯,知道了,仅此而已,我很高兴。”
    “……”草草将男子的手推了回去,柳玉笙环顾四周,岔开话题,“我说今天耳根子怎么那么清静,巴豆又带着红豆跟七七出去玩去了?”
    “一早就往外跑了。现在三个小娃娃对北仓比我们更熟。”
    “巴豆那个性子无法无天的,一不小心什么时候就闯祸了,你让魏紫他们多看着他些。”柳玉笙皱起眉头,“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趟来北仓,除了北仓皇是势必要防着之外,十七公主那里也肯定会出幺蛾子。”
    柳玉笙会这么说,并非敌视十七公主,也不是因为吃醋。只是依照她所了解的十七公主秉性,她感觉对方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不然的话,这次也不会因为小娃儿之间打架,一状给告到北仓皇跟前。
    “放心,我有分寸。”风青柏叹着握住柳玉笙,“还有,别小看你儿子。十七公主不一定对付得了他。”
    柳玉笙,“儿子连五岁都没满,你对他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要不我们拭目以待?就赌——”
    “我才不跟你赌。”抽回手,柳玉笙白了男子一眼,收拾了茶具走人,“走啦,不嫌太阳晒啊?”
    “不晒啊,四月也是暖阳。”男子半倚石桌,懒懒的,长眸含笑,一派闲适模样。
    “那你多晒会。”
    话音刚落后背就有熟悉气息贴上来,“不,多陪你。”
    夫妻俩在别人家花园腻腻歪歪,刚才被他们担心的孩子,此时正在北仓都城一条巷道里准备称霸。
    “打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手下败将,还来啊?”挺着小肚子,两手叉腰,巴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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