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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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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个柳知夏搞这么一出,皇上的心偏得没边了!
逼着他们做睁眼瞎呢!
一群被睁眼瞎伙同小皇帝、小皇帝辅臣在御书房里就之前的问题再次展开讨论。
结束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众臣起身告退。
柳知夏没走。
“之前忙着的时候那么急着回去,现在忙完了反而不急着走了?朕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朕都帮不上忙,朕绝对不会为了你以权谋私,就算你是我叔也不行。”小皇帝靠在椅背闭眼哼哼,讨论问题讨论个大半天,可把他给累的。
加上下午来的那么一出雨中赏景,他估计明儿朝野上下就会传他昏君。
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他容易么?
他顶了多大压力啊!
柳知夏笑了笑,“那要怎么样皇上才肯以权谋私帮帮忙?”
风墨晗立即坐直,一本正经,“朕是皇帝,看不见好处的事情,皇帝是不会做的,免得别人以为朕是个冤大头。”
“你要什么好处?”知夏叔问。
“外面的传闻沸沸扬扬,朕已经听说好几个版本了。朕就一个要求,虽然朕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但是有内涵的,至少也同时赏心悦目点,相对的时候朕心情也能好些,知夏叔你说是不是?”
柳知夏忍俊不禁。
最近有关选秀要求的传闻确实整个京城漫天飞,许是因为太过出人意料,加之以讹传讹,最后传出来的言论完全变了个样。
传闻皇上只求旺夫好生养,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就算赶个母猪入宫,也能中选。
小皇帝这是给吓着了。
“行,貌丑无颜的不要。”皇上后宫的人貌丑无颜,他国来使的时候招待宾客都不敢带出场。有损国体,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允许发生。
大概是小皇帝被整出阴影了,总以为他会用非常手段阴他,不知道为这憋屈多久了。
听到柳知夏肯定应诺,风墨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很大方干脆,“说吧,要朕怎么谋私,能力范围内,朕肯定站叔你这边。”
柳知夏也笑了,唇角微翘,星眸发亮。看得风墨晗后背凉飕飕,立即后悔自己刚才答应得太快。
翌日晌午后,一辆马车悠悠停在袁府门口。
门房见着下来的人立即躬身行礼,“柳大人里面请,老爷子听说您要来,早早在厅中候着了。”
第一二八一章 输给柳知夏
袁府花厅,袁老坐在躺椅上,腿上搭着一张毯子,面前摆着棋盘,严阵以待。
厅中点了火炉子,暖意融融。
柳知夏走进去,在棋盘另一端坐下,顺手捻了棋子于棋盘上落下。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没事你都不来看老夫了。”袁老也落子,抱怨过后话锋一转,“来告状的?”
“袁老消息灵通,没有什么瞒得过你。”
袁韵巧趁他在宫中忙公务之机,找上门去同他妻子说三道四,袁老便是当时不知,现在也该知晓了。
“明年开春,她会入宫选秀。”袁老沉默片刻,道。
“袁老可能不太了解您这位曾孙女,她若是能轻易甘心的,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柳知夏淡道,“下官虽然官位低微,性子却并不怎么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该出手的时候下官绝不会留情。”
棋子捻在指间,却迟迟落不下去,最后袁老低声长叹,“给你们添麻烦了。”
原本他并未下定主意,怎么也是自己曾孙女,若她不愿入宫,那就找个好人家尽早嫁了,一辈子安安分分的过,也甚好。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曾孙女会做出那般有辱身份的事情来。
一再去踩柳知夏的逆鳞,怨不得人会找上门来放话。
柳知夏是什么性子,别人或许还没完全看透,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别看柳知夏表面儒雅谦和,真要狠起来,心黑手辣程度不输南陵王。
小皇帝在柳知夏手里栽了多少跟头了?
最后一子落下,老者心有旁骛,落败。
柳知夏起身,“今日拜访,除了探望袁老,下官还想见一见袁小姐,跟她单独谈谈。”
“就在这里谈吧。年纪大了精神头越发不好了,我去睡个午觉,你们慢慢谈。”袁老起身,在小厮搀扶下往外走,“去把小姐叫来。”
别院客厅里,袁韵巧有些坐立难安。
昨天下午收到柳府递帖开始,她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柳知夏会找上门来,在她意料之中。
此前单独相邀,柳知夏以男女有别婉拒她。所以她昨天才会去柳府,一是为让傅玉筝知晓她的心思,尽最大可能去说服,二就是为了今日,为了能跟柳知夏单独一谈。
她知道,她去找了傅玉筝,以柳知夏对傅玉筝的袒护,定然不会不闻不问,势必要找到她头上来。
“小姐,柳大人前来拜访,老爷子让您去花厅。”
丫鬟来报,袁韵巧定了定心神,“你先过去奉茶,我即刻就到。”
他一定会来见她。
她等很久了。
低头检查一下自己一身打扮,又将耳畔碎发抿了抿,深吸一口气,袁韵巧去往花厅。
走到花厅门口,便觉暖意扑面而来,室内火炉子烧得正旺。
男子着一袭藏蓝长袍,腰束同色腰带,衣襟银丝勾勒出简单大方的花纹,冲淡了深色的沉闷,如点睛之笔,更衬得男子清隽儒雅,玉树兰芝。
他就坐在客座上,手里执着白玉茶杯,品茶的动作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透着风雅。
听到她的脚步声,男子放下手中茶杯,朝她淡淡看来。
那双黑眸漆黑深邃,眨眼间如有星光闪烁,眸波清冷。
他看她时是不带半点感情的,即便如此,与他对视的时候,她依旧心头砰跳。
“韵巧见过柳大人。”她入内,朝男子福了一礼。
“袁小姐是主,柳某是客,袁小姐无需如此多礼。”男子凝着她,神情冷淡,“昨日袁小姐曾到柳府一访,今日柳某礼尚往来,相信袁小姐定然知晓我此次来意。我们不妨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站在男子面前,迎视他清冷犀锐目光,袁韵巧笑了笑,“是柳夫人跟大人告状了?”
“我的妻子,她身边无论大事小事我都知晓。这是为人夫的责任,若需她主动提及我才知道,那是我不称职。”
袁韵巧脸上笑意变得牵强,“那么大人找过来,要如何教训我为你夫人出气?”
柳知夏站了起来,修长身姿笔直挺拔,不多魁梧,浑身散发的清冷却能带给人无形压力。
“既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柳某直言,袁小姐日后别再去找我夫人,你们非同一种人,做不来朋友。希望袁小姐日后别来打扰我一家子的平静,你的存在于我们而言,很多余。”
无视女子煞白脸色,柳知夏拂袖离开。
“柳知夏!”身后,女子声音终于失了平和,露出尖锐。
柳知夏停下脚步回头,淡然神情未有一丝变化,无论女子说什么做什么,在那张脸上,都撕不开一条裂缝。
“就算你对你妻子一心一意,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京官,你能管得住自己的心,你管得住时势吗?你爬得越高,窥视你的人就会越多,终有一日你会不得不低头!傅玉筝的家世背景撑不起任何压力,届时,你的妻儿同样会受到伤害!因为傅玉筝没有底气!”
“不得不低头?袁小姐,恐怕你有所误会。”男子回转身来,冷冷瞧着失了仪态的女子,“我柳知夏头顶这方乌纱,首先为的是护小家,其次,才是国家大事。若时势逼迫,我随时能摘下乌纱走人,我柳知夏留恋的,从不是权势!”
举步,迫近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目光犀冷,“还有,傅玉筝不需要任何外力扶持,哪怕她一无所有,她也不会输给任何人。我就是她的底气!”
男子背影早已消失在厅外,而袁韵巧站在原地,久久仍没能回神。
眸光震颤,脸色雪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最后,嘴角僵硬扯开,发出讥讽笑声。
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
他说,他就是傅玉筝的底气。
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柳知夏,他不知道他越是这般越是耀眼,越是让人割舍不下?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难看。
不是输给傅玉筝,而是输给柳知夏。
视线落在厅外男子离去的方向,袁韵巧失魂落魄,水袖下十指紧紧蜷起。
第一二八二章 她家男人,内里黑
柳知夏去了袁府,傅玉筝并不知晓。
男人在外面做什么事很少跟她说,回来的时候总是一派太平。
柳府像是立于世外的独属于他们的小桃源,外面风雨飘摇,飘不进这方庭院。
他将他们的家保护得很好。
要不是有圈中贵妇上门拜访,言语间提及,傅玉筝真的不知道,外面竟然会传出那样的流言。
“柳夫人,你真的一点没听到风声?你们府里丫鬟小厮的总有出门的时候吧?就没人跟你提过?外面可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了!”
“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柳大人跟袁小姐在袁府私会啦,柳大人跟袁小姐两情相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啦,柳大人立誓要娶袁小姐过门啦……连柳大人什么时间去的袁府,去当日穿的什么衣服都描述得清清楚楚,有人去袁府找门房求证,甚至得到了证实!”
“柳夫人,你别以为我们是在挑拨离间,我们是把你当自己人才来对你说这些。且不管外面事情真假,柳大人你可一定要看好了,你不知道京中多少女的盯着他!要是一个看管不住,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火炉旁,一众贵妇绘声绘色,口沫横飞,言语间一直悄悄观察傅玉筝脸色,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让她们失望的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听到那些传言,女子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愤怒,不慌张,脸上始终带着客套疏离的浅笑,对她们的示好也不表示亲近。
让人摸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直到柳知夏下傍晚从宫中办公回来,一群贵妇人才意兴阑珊离开。
她们在这里逗留了一下午,什么流言八卦都说遍了,试探这么久都没能从傅玉筝身上试探出点什么信息来,感觉白搭了半天功夫,浪费那么多时间。
要不是傅玉筝是柳家媳,跟南陵王以及南陵王妃甚至小皇帝关系密切,她们才不会白白跑上门来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索性也没亏,在傅玉筝这里卖了个好,不定以后有什么事情,她想起今日情分时或能给她们帮上一点忙。
等人走光了,傅玉筝看着一身官袍无奈站在面前的男子,捂着唇角低笑开来,盯着男子的水眸里,尽是戏谑揶揄。刚才贵妇们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翻出墙头的红杏。
柳知夏揉眉,“她们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说你跟袁小姐有私情,立誓要娶她过门。还说你哪天穿了什么衣裳,坐着马车,前去袁府跟她私会等等。”女子答得一板一眼,脸上神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柳知夏翘了唇角,眼底浮出笑意,“你信?”
“我若相信还能给你笑脸?”
“不信就好,那些传言很快会下去。”牵着女子坐下,柳知夏淡淡道。
“你做了应对了?”傅玉筝好奇。
男子动作还挺快,这些流言其实也没传出几天时间,加之府里小厮丫鬟们许是受了男人叮嘱,不敢在她面前嚼舌根,所以她才对外面那些流言一无所知,刚才被一帮贵妇人当成傻子看。
“无需我做应对,袁老自会把那些传言压下去,若他不想给他们家族惹麻烦的话。”说到这里,柳知夏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夫妻这么多年,傅玉筝对男人是极为了解的。他一个表情乃至一个眼神,她都大致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件事情是袁韵巧干的?”流言传得那么细致,跟亲眼所见一样,除了袁韵巧这个当事人,她想不出还有谁有胆子传知夏跟袁府的流言。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捏捏她手指,神色之间极是淡然,不见半点担心。
“既然袁老会出手,那我们便无需理会。以袁老的为人,应该不会让她继续乱来。”顿了下,傅玉筝似真似假揶揄男人,“你是不是还有后手?”
男人挑眉轻笑,“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自然是有的。
男人似乎大抵都有睚眦必报的毛病。但凡真惹到头上了,从来不会轻易把事情放过去,定然是要做些什么的。尤其她家男人,内里黑。
选秀虽然是定在明年开春开始,但是有心的人家,现在就已经开始早早准备,为来年开春的竞选尽量增加筹码。皇宫那边已经收集到了参与竞选的秀女名单,当中有袁韵巧。
名字是傅玉筝亲自加上去的。她倒不是想小心眼,只不过知夏告诉她,袁老亲口说了要让袁韵巧参加选秀。
那她也用不着穷大方,直接把人名给添了上去,助袁老一臂之力。
时间渐渐流逝,转眼十一月底,百姓们热议的风向已经转到选秀上面。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柳大人跟袁小姐的故事,已经悄然泯灭在汪洋大海中,连朵小浪花都没再翻起。而至于男人所备下的后手是什么,男人不打算细说,傅玉筝也不去问。总之,男人不会让她跟儿子受到半点伤害便是了。再有一个月,年节就要到来,该回家过年了。柳知夏已经从皇上那里讨了年假,一家三口赶在运河冻上冻之前启程回杏花村。
相比京城纷纷扬扬已经落了几场小雪的严寒天气,杏花村这边虽然也冷下来了,但是还没见着雪末子。只不过每年这个时候,地头里的活计基本上已经干完,庄稼人没有什么别的娱乐,便开始窝在家里猫冬,连门都少出。柳家大院堂屋里,火盆子烧得极旺。家里男女老少的分成两拨人马,各占一个火盆。你有你八卦,我有我唠嗑,从早到晚都热闹。
“饭菜做好了,赶紧过来帮忙摆桌,就摆在火盆子旁,暖和些。”灶房里传来柳老婆子吆喝声,柳知秋跟风青柏立即起身去灶房帮忙。走的时候没忘了架起想在火盆旁扎根的某莲。
现在这家伙在大院里经常无限精分。
前一刻还嬉皮笑脸搭话,下一刻就浑身放冷气,生人勿近。庆幸的是,柳家大院没一人怕他,包括最小的巴豆红豆。
第一二八三章 风青柏挖坑,他被埋
“京城那边比咱这里冷,也不知道知夏跟玉筝能不能赶回来过年,可别等到运河上冻,那就走不了了。”
絮絮叨叨,老婆子一边把菜盘子递给风青柏一边道。
“能赶回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登船了。”风青柏应。
“真的?你收到消息了?”老婆子喜上眉梢,随即又语气一转,“知夏跟玉筝都回来了,那宫里就又只剩下小风儿一个人过年了,一个人能叫过年啊?要是他能一块回来就好了,哎。”
“奶,这您就别想了。小风儿是皇帝,皇帝能随便出宫到我们这山沟沟里过年啊?朝堂上那些人不得闹翻天?”柳知秋打碎老太太的幻想,话说完了又不忍心,朝风青柏那边斜了下眼角,“其实真想小风儿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风青柏点头答应,什么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奶您是不知道,小风儿在风青柏面前跟老鼠见着猫似的,风青柏说一他不敢说二。当初就是风青柏放话,日后小风儿只能呆在皇宫,不准他乱跑。要不以小风儿的性子不早跑过来看您跟爷爷了?他可惦记你们二老了。”
能给奶奶支招,还能给风青柏挖个坑让他不得不跳,柳知秋心情舒爽,吐气扬眉。
他跟薛青莲、钱万金仨对上风青柏,那是屡战屡败。
但是换做爷奶可就不一样了,在两老面前风青柏根本战不起来,连点斗志都不会有,直接举起双手投降啊!
某莲在一旁对柳知秋竖起大拇指,这招不高明,但是对付风青柏非常有用。
“你是青莲还是红莲?”
那边男人立即把拇指收了回去,俊脸面无表情,“滚犊子。”
柳知秋手肘子杵了下风青柏,“诶,妹夫,你说这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平时几个月几个月的见不着另一个,这几天一天见个十七八回,他那病变本加厉了?”
“奶,知秋骂红莲有病。”风青柏淡定无比告了一状,端起菜盘子转身走人。
身后立即鸡飞狗跳,柳知秋鬼哭狼嚎。
“青莲红莲怎么有病了?啊?怎么有病了?”
“亏得你们是兄弟,嘴巴恁贱得没边了!”
“你还敢跑?回头让你爷收拾你!”
让爷收拾?完全不用!只要爷拎起扫帚子,两个老儿子立即会替他效劳!
尤其他爹,揍起自个儿子来怎么狠怎么打,好像多拍两下,儿子就能变成闺女似的。
他妈的!风青柏挖坑,他被埋!
柳知秋肚子里把风青柏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敢上嘴,一上嘴,又得是一顿胖揍。
柳家家训,兄友弟恭!
风青柏就吃定这一点,用最幼稚的方法给他挖了个大坑,卑鄙小人!
睚眦必报!
迟早遭报应!
绕着大院被追了两圈,老太太活动活动,脸色红润,气色贼好。
柳知秋累成狗。
要让老太太追,还不能让她累着。要让老太太打,又不能让自己被打太狠。
这真是个技术活,很累人的。
等老太太气顺了,累成狗的柳知秋还得返回灶房搬饭锅。
薛红莲双手抱臂倚着门框,冷冷看着他,眼底分明闪烁幸灾乐祸。
等他走近了,那张嘴一张,“哎哟哟,隔壁桂花婶家守门的大黄都没你喘得厉害,未老人先衰,知秋啊,你不行了。男人最痛。”
“狗日的薛青莲!老子跟你拼了!”
“柳奶奶——”
柳知秋双手一收,乖顺乖顺的去搬锅。
门口靠着门框的男人顶着张冷脸,发出怪笑。
“囡囡,我真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东西弄正常!他妈他现在真……”有病!“有趣!”
男人抖着肩膀,桃花眼一厉,“我最讨厌口是心非的人,晚上,决斗。”
柳知秋砰一声撞上门框。
吗的!吗的!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能不能!
堂屋里,坐在火盆子旁的家眷们听着灶房那边传来的动静,笑得直不起腰。
青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变这样了,让大家伙猝不及防的。
跟人说话的时候能不停变脸,让人老摸不着那个表情下开口说话的会是哪一个。除此之外,其他又一切正常。
至少在几个长辈眼里,青莲红莲就是正常的。
谁都不能说他有病,家里爷奶不答应。
“行了,别在那贫了,赶紧把饭端上来!”老爷子吆喝一声。
灶房那边立即传来柳知秋谄媚的声音,“来了来了!”
摆饭上桌,家里人多了,当初那个小饭桌也没换成大的。
用柳知秋的话说,桌子大了人坐得就远,抢起菜来都觉得没劲。
老爷子老太太很赞同。
一家子,就得挤在一桌吃饭才热闹。
柳玉笙跟慕秋、千漪三个坐在一块,占据很小一块地盘,挤挤挨挨的边吃边看抢菜大戏。
巴豆红豆现在能自己吃饭了,已经不用人喂,大人轻松很多。
俩娃儿被安排坐在皇太后跟柳老婆子中间,两个老太太能方便给孩子擦手擦嘴。
有关两个娃儿的所有事情,其他人基本别想插上手。
陈秀兰跟杜鹃坐在对面,时而看看乖乖吃饭的俩娃儿,望洋兴叹。这辈子她们大概没有照顾孙儿的命。
抢不着。
打掉戳出虚影的筷子,秦大将军抢到一块早就看好的鱼肉,放到身边妇人碗里,“你爱吃的,多吃点。”
“你也学着这帮年轻的,抢起菜来了?丢不丢份?”妇人似嗔似怪轻哼一声,隐下嘴角笑意,把鱼肉放在嘴里,“唔!”
“哎哟喂!这是咋了?被鱼刺卡着了?”突见皇太后变了脸色,捂着嘴匆匆离座,柳老婆子给吓得够呛。
秦啸浓眉更是皱得打了结,后脚跟在妇人身后冲了出去。
一众抢菜的人把筷子一摔,也纷纷往外跑。
皇太后平日极注重礼仪教养的一个人,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失仪,肯定是被卡着了。
“我去看看。”柳玉笙起身快步追上去,同时吩咐风青柏,“去把我的小药箱拿来。”
堂屋拐角墙根处,银发妇人蹲在廊檐下,一阵阵干呕,脸色发白。
秦啸给急成热锅蚂蚁,“囡囡,囡囡你快过来看看,不像卡着鱼刺!”
第一二八四章 补偿他们错过半生
“都别急,老夫人平日身体好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柳玉笙安抚围在旁边的人,一边给老妇人搭脉。
皇太后干呕过后已经缓过劲来,“我没事,没卡着,刚才闷了一下才不舒服。”
说是没事了,皇太后脸色却难看的很。
她向来讲究礼仪,刚才竟然在饭桌上失态。
这对她来说,就是件大事!
丢人的大事!
一旁柳老婆子揪着心,听她这般说放下心来,“你可吓死老婆子我了!刚才脸色白成那样!还是让囡囡给看看,万一有什么没看出来的病,咱早治早好。家里有个神医呢,你就算去半条命也能给你拽回来!”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皇太后脸色更黑了。
什么去半条命?
呸呸呸!
她现在好着呢!
“对对,咱说点好的,老夫人一定长命百岁!多福多寿!”柳芽抿着小嘴,边说边点头,“大家都多福多寿!”
“老当益壮!”
“越活越年轻!”
“返老还童!”
几个年轻的立即接着话头,你一言我一语喊吉利话。
就连巴豆红豆都从大家伙脚边挤出来,嘴里喊着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把老爷子老太太的给逗乐了。
听着妇人说话生气十足,秦啸眉头的疙瘩松了些许,不着痕迹擦去掌心汗渍,“囡囡,怎么样?”
大家伙说笑的时候,柳玉笙一直没开腔,眉头忽紧忽松,及后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让周围一众人又把心给提上来了。
薛青莲性子急,干脆不等她说,搭上老妇人另一只手腕。
“……”脸色变得比柳玉笙更怪,眉毛扭曲。
“咋回事?怎么一个个这副表情?哎哟你们赶紧跟我们说说,弄得我心口砰砰跳个不停的!”柳老婆子又给急上了。
柳大柳二夫妻几个屏了气息,暗自相视一眼,甚至不敢开口去问。
到底有事没事?
皇太后说自己没事,囡囡跟青莲又是那副表情……
“嘶!嗷!老秦你别捏,别捏!我肩胛骨要碎了!我去,我这正要说呢你急什么!老夫人是滑脉,滑脉懂不懂?你有后了!哎呀我的娘喂,痛死我了!”
柳玉笙补刀,“老夫人有身孕了。”
众:“……”
整个大院落针可闻。
除了薛青莲跟柳玉笙,大院在场不在场的人,皆呆若木鸡。
咔嚓——
“嗷!!”薛青莲眼珠子暴凸,惨嚎。
碎了。
他的肩胛骨碎了。
我、我、我去你妹啊!!
“囡囡,你、你刚说什么?再……再说一次?”皇太后神情茫然,眸光剧烈的颤,呆呆的问。
迎着老妇人,柳玉笙嘴角缓缓漾出笑意,“是真的,老夫人,你是滑脉,有身孕了。”
老妇人蹲在那里,像是瞬间被石化般,一动不动,唯有依旧美丽的双眸,慢慢的,一点一点溢出水光。
秦啸亦然,成了木雕,垂在两侧的双手突然就觉无处安放,想找东西握在手里。
眼角余光瞄到那双抖得不成样的手伸出,薛青莲一个懒驴打滚远离危险,瞪圆了眼睛心有余悸,“卧槽……我好心探脉,老秦你就这样对我啊?一次不够还想来一次,你当我肩胛骨是花生豆呢捏一下嘎嘣脆?!”
铁打的花生豆都不够老秦那一爪子捏的!
他妈他这可是肉体!经得起几爪?!
老秦没理会受害者的愤慨,定定瞧着柳玉笙,“囡囡,真的?”
“真的。”柳玉笙笑道,“不过以后要小心些了,老夫人以前身子不太好,最近半年才慢慢调理回来,而且老夫人也上了年纪,可能接下来会比一般人有孕更加辛苦些。”
眼泪溢出眼眶,皇太后双手颤巍着按上腹部,不敢用一点点力气。
依旧呆呆的模样,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阿满,阿满……孩子,这孩子,你、你若是不想要,”秦啸心里揪疼,攥紧拳头,咬牙,“那就让囡囡帮打……”
啪!
妇人抓起手边的小土块砸上男人的脸,砸个正着。
风韵犹存的美丽眸子瞪得发红,双手一下把腹部捂起,跟护犊子的母兽般毛发炸起,“谁说我不要?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要?你敢说不要试试!”
话落,眼泪也冲出眼眶,眼里迸出无尽喜悦。
若不是囡囡跟青莲两个人都那么笃定,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还会有身孕。
她已经快六十了,不年轻了,甚至都是奶奶辈的人,哪能想得到?
敛去浑身乍起的气势,老妇人柔和下来,看着跟她一样落泪的男人,眼神亦变得柔和。
“傻子。”她道。
他胡乱点头,老泪纵横,“是,傻子,我是傻子……”
四目相对,含泪而笑。
他以为她接受不了这个年纪怀上孩子,她素来注重体统。
年过半百还怀上身孕,寻常人是接受不了的。外人也会说三道四。
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需要很大的勇气。
迈着僵硬脚步,秦啸上前将妇人扶起,小心翼翼把人拥入怀,眼泪不断往下掉。
“阿满,谢谢。”
“话真多。”
老夫妻,嘴角再次泛出笑容。
半辈子才走到一起,两个人想的只是余生相伴,安安静静走到尽头。
没人能想到,他们还能收获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如同老天赐予他们礼物,补偿他们错过半生。
皇太后低头,看着尚平坦的腹部,美眸亮得惊人。
年纪大又如何呢?什么都不能剥夺女子为人母的权利!
她的孩子,她要。
再苦,她也生!
周围,柳老婆子已经满脸泪痕斑斑,她跟皇太后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两个人一路斗嘴过来的,对她以前的事情,她也知道得很清楚。
真好,这样真好。
老天终究有眼,还了贵妇她最想要的东西。
柳大柳二两对夫妻各自靠在一块,为这对饱经沧桑的老夫妻高兴。这样才圆满啊。
当中哭得最厉害的,是柳慕秋。
泪水里,有对皇太后跟秦老将军的祝福,也有对自己的酸涩苦楚。
她不能生孩子,这是她最大的遗憾。甚至,她早就不敢再去期待了。
但是身边人能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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