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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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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那么急着走做什么?傅姨又不等着你回家用膳!”
    “风墨晗。”
    “皇叔!”
    “自己出门,回宫。”
    “……”风墨晗含着怨念离开。
    他没想走,他都两个多月没见皇叔皇婶了,他还想问问他们皇奶奶在杏花村过得如何。结果皇叔连说话的机会不给他!
    他真的失宠了。
    转眼间客厅里人就走得干干净净。
    “色令智昏的王爷,奶奶让我带过来的菜干,我还没来得及给大哥呢。”女子捂嘴,笑得不行。
    “菜干易储存,明天后天给都行。”
    “把人都赶走了,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天还没黑。”
    男子笑笑,把她打横抱起,“夫人一直在对我做出邀请,身为丈夫,怎能对妻子的要求不满足?”
    “倒打一耙!”
    “趁着没人打扰。”
    两豆儿不在,难得这么方便。
    王爷抱着王妃,从客厅直奔玉青苑,长着眼睛的下人们纷纷退避,免得扰了王爷王妃兴致。
    这种事情,王府奴才已经司空见惯了。
    柳知夏回到柳府,天色已经入夜,花厅里传出小娃儿脆生生的童言稚语,伴随女子柔柔轻笑,还没看到人,便令他眼角染上了笑意。
    直接走往花厅。
    刚出现在门口,正在低头跟娃儿说话的女子便抬起头来,“回来了?”
    “爹爹!”毛豆蹭蹭扑过来抱住男子小腿,“爹爹你回来晚了!饭菜热过了,娘亲说要等爹爹!”
    把毛豆抱起来,点点他小鼻子,“娘亲要等爹爹,那你呢,等这么久可饿了?”
    “不饿,我吃过了,娘亲等爹爹!”四岁半了,毛豆说话进步飞快,尤其是年节时跟巴豆红豆在一块,许是受了巴豆努力学说话的影响,毛豆也不甘示弱,硬是把水平给练了上来。
    “下次爹爹若没回来,肚子饿了就叫娘亲跟你先吃,不用等爹爹。”
    “要等,爹爹不在,娘亲吃不香。”
    傅玉筝摆好碗筷,便听儿子代她告白,登时微醺了双颊,“小孩子懂什么,尽乱说话。”
    “没乱说,我看见的!”
    “那你日后便帮爹爹管着娘亲,不能让娘亲饿肚子,如何,可做得到?”
    “做得到!”
    轻轻坐到父子俩旁边,听着他们之间大男人跟小男人的对话,傅玉筝脸上挂满笑意,眼角眉梢皆染着幸福满足。
    “前头你刚走,袁老那边也派人来了,请你过府吃饭。”
    “若是没交代有无要事,再有人来请去吃饭,你便帮我拒了吧。”
    傅玉筝笑道,“寻常饭局我大多会婉拒,你本也不喜欢应酬,只是袁老是三朝老臣,为人为官皆得人尊敬,跟其他官员不太一样,所以那边的传话,我会先询问过你。”
第一二一六章 没人赶得上你
    “袁老是三朝老臣没错,我也敬重他为人,从他那里我学到不少东西,不过他每次邀我过去,都要我陪他品茶下棋。”柳知夏无奈道。
    “你们当官的之间维护关系,不就是靠品茶吃饭下棋吗?”女子揶揄一句,不同情他的遭遇,反有些幸灾乐祸。
    男人为人持重,在官场上呆得越久,已经越难在他脸上看到真实情绪,能让他显露出无奈,袁老也算是个奇人。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在女子垂眸看不见的时候,男子眼底才飞快划过一缕暗色。
    袁府,偌大花厅里,晚膳刚刚摆上桌。
    一张大方桌,坐两人。
    须发皆白的老者跟妙龄少女相对而坐,安静用膳。
    期间少女几番抬眸看老人脸色,最后着实忍不住了,轻道,“曾祖父,你前面不是着人去请柳大人了吗,他有事没来?”
    “南陵王回来,先一步把人给请去了王府,”老人说话慢悠悠的,年纪太大了,眼睛好似睁不开一样,看不见眼底情绪,但是能听出他的不满,“你曾祖父好容易找到一个能拼棋的棋友,哼,今晚要睡不着了。”
    少女莞尔一笑,“要不韵儿陪您下一盘?”
    “你?你那点棋艺还是算了,跟你下棋,老爷子得生气。”
    “怪韵儿棋艺不精。”
    “是不精,以后多精进精进。”
    “好。”
    席间安静下来,曾祖孙两没有再说话,少女半垂眼眸里,神思不属。
    八月初六,西凉使臣团抵达京郊码头,领团者正是西凉新帝巴念。
    南陵这边提前得了消息,在一行人上岸之前,着了人提前去接应,派的是个宫中太监,就一个人,并几辆马车。
    南陵皇上跟朝臣一个没来。
    西凉使臣上岸后,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没见着一个南陵官方的人,给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南陵这般做派,分明是轻视我西凉,故意折辱我们!”
    巴念却似全然没受到影响般,淡道,“如今是我西凉势弱,有求于人,别人高傲些也是正常。走吧。”
    “西凉皇,诸位大使,请上车。”南陵太监皮笑肉不笑,语气间却又透着恭敬,让人挑不出错来,把个表面派做得淋漓尽致。
    来之前皇上特地交代了,不能对对方太过失礼,但是也绝对不能把对方奉若上宾,要把主人的霸气跟客气糅合起来,尽显我南陵国威。
    他懂。别的他不敢说,但论装逼,深谙此道啊。
    马车把一行人带去驿馆,安排他们住下之后就没了下文。
    使臣团直接被晾了三天,第三天再次上折子请求面圣的时候,那边才传来口谕,准西凉使臣团入宫觐见。
    除了巴念,使臣们怨气冲天。
    以前他们没出过西凉,没跟别的国朝打过交道。在西凉都城,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高官重臣,到哪里都受到礼遇奉承,何曾被如此对待过。
    难免沉不住气。
    巴念并没有劝解,也没有阻止他们抱怨。
    他们的不满,总需要有人帮着传到南陵皇耳里。
    虽然西凉现在处于劣势,但是不能事事忍气吞声。
    使臣团入宫的时候,风青柏还在王府,陪他的小姑娘作画。
    “你真不进宫看看?”
    “不用。”
    “巴念是个有城府的,不能小觑,小风儿对上他,不见得有胜算。”
    “再有城府,他一样得求人。”风青柏笑了下,“让小风儿接待他即可,我亲自去,太看得起他了。”
    柳玉笙默然,以前真没发现男人原来有这么嚣张的一面。
    眼高于顶啊,还看不起人西凉皇。
    “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们好像被人家追杀来着。”
    “占着那么大的地利优势,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能把我们留在西凉,”男子抬眸,幽幽盯着柳玉笙,“你觉得他哪里厉害?”
    “……”这样都吃醋?柳玉笙不动声色拍马屁,“这么一说,真不觉得他哪里厉害,哪哪都赶不上我夫君。”
    “哪哪是哪?”
    “哪哪可多了。长得就没我夫君好看,眼睛没我夫君狭长,鼻子没我夫君高挺,唇形没我夫君优美,身姿没我夫君颀长,气质没我夫君优雅,脑子没我夫君聪明,功夫没我夫君高深……”
    马屁拍得很溜,男人却眯起了狭长的眸,“你看得那么仔细?”
    “我看的是你,没人赶得上你。”
    “日后牢记这一点。”
    “必须牢记。”
    男人这才又低下头去,手上动作不停,勾画动作流畅,“这次事情忙完了,带你去红枫林?”
    “好,顺便再去桂花林走走?”
    “嗯。”她喜欢,陪她去哪都可以。
    一个姿势坐得久了,柳玉笙按捺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男子面前的画作,画上是她,简简单单的白纸黑墨,一副简笔素描,却将她的神韵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尤其是眼睛,灵动有神,脉脉含情,似看着作画的人。
    最后一笔勾勒完,柳玉笙只来得及多欣赏了一眼,就见男子吹干上面的墨迹后,把画小心卷了起来,装进身后书架上的一个木箱。
    打眼瞧了下,里面卷着不少画卷。
    “你画了很多画?都画的什么,给我瞧瞧。”
    男子探手,轻易将踮起脚尖偷看的女子压了下去,“画的都是你,想瞧,可以照镜子。”
    柳玉笙皱起鼻子冲男子龇牙,还藏着掖着,这么神秘。找机会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偷偷看。
    “晚上有宫宴,我去呆半个时辰便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不用我去?”
    “不允带女眷。”
    柳玉笙点头,她其实也不喜欢这类应酬。
    宫宴入夜后开席,风青柏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宴场上已经坐满人,只等他来开席。
    朝中权臣重臣都在,身边皆带着女眷,过来应应景。
    有女眷在,氛围会更轻松些,避免男人们凑在一处的时候,只谈国事。
    “皇叔,皇婶呢?怎么没带她一块来?我……朕特地吩咐御厨做了她爱吃的翡翠丸子。”
    风青柏入座,看向对面朝他遥遥举杯的西凉皇巴念,“她不喜吵闹,便不来了,开席吧。”
第一二一七章 我见过你吗
    风青柏从巴念那边若无其事收回视线,随眼打量了下宴场。
    正对面是西凉使臣团,使臣团旁边是南陵言官,嘴皮子厉害的很,文斗吃不了亏。
    他这一列席,往下依次是袁老,柳知夏等皇上身边得用的大臣,坐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各自家眷,再往下便是朝中三四品大员。
    跟柳知夏对视一眼,风青柏看向他身后,傅玉筝也来了,带着毛豆。
    微讶挑眉,风青柏朝毛豆招手,毛豆立即兴奋的从那边跑过来,到得他身边,声音脆亮,“姑父!”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傅玉筝被儿子这一声给臊了个脸红。
    这种场合,招待的又是他国使臣,孩子在场上叫南陵王为姑父,着实不合适。
    她没想到王爷会唤孩子过去,是以提前没有做好交代,现在再教也来不及了,盯着周围侧目的视线,傅玉筝很快冷静下来,跟自家男人求救。
    男人只回头笑看了她一眼,顺势递给她一个果盘子,“无妨,王爷一个人寂寥得很,让毛豆陪着他坐吧。”
    末了还叮嘱一句,“吃东西,有你喜欢的葡萄。”
    傅玉筝好想扶额,她男人心也太大了。
    最后还是借着给男人递葡萄的机会,悄声问一句,“真不管啊?”
    “别操心太多,”男人接葡萄,“有我在。”
    傅玉筝眼角溢出笑意。他刚握了她的手,一触即离,然残留在她手背上的温度,一下就教她心安了。
    她并不害怕这种场合,只是担心孩童稚语会给王爷及知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既叫她不用操心,那她便不操心。
    她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事事只能自己撑的傅玉筝了。
    她有他。
    席面已开,皇上说了些场面话后,场地中央上了歌舞。
    袁老坐在风青柏跟柳知夏中间,眼睛半睁半合,长眉微垂,老态龙钟模样,看似在努力听歌赏舞,实则老爷子嘴巴微动,正拽着了柳知夏感叹。
    “没想到南陵王竟然会跟你家毛豆做一块,不像他,太不像了,皇上自幼跟在他身边,小时候可没得过他好脸色。”
    柳知夏笑道,“当了爹爹的人,心自然会软些,南陵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些道理。”袁老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上次请你过府你没来,后来也一直不上门,都没人跟老夫下棋了,你嫌弃老爷子赢得多?”
    “袁老误会了,能得袁老在棋艺上指点,是晚辈幸事。只是晚辈家中有妻小,素日里又公务繁忙,能陪他们的时间不多,但有空闲的时候,总想着多陪他们一些,以尽为夫为父的责任。”
    袁老沉默片刻,点头,“你说的对,是该多尽尽责任,趁还有机会的时候,免得日后追悔莫及……行吧,有空的时候,想起老夫来了,随时来袁府。”
    “一定。”
    后方,傅玉筝眼角眉梢蜜意更浓。
    袁老这个人,她跟在王爷身边那些年,也曾略有耳闻,是个脾气古怪的。三朝元老,后来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了,也少有跟朝中人来往,很是孤僻。
    这么多年,也就知夏能让他另眼相看的。
    至于袁老另眼相看的原因,她隐隐能猜得着一些。因为知夏对他无所图。
    三朝元老,身份地位人脉摆在那里。当官的功利,往他身边挤的多是心思不单纯的,是以袁老对那些人也不待见。
    这么大年纪了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袁老其实很孤独吧。
    是以难得遇上个看得顺眼的,便抓着不放了。
    思忖间,感觉到一股视线总若有似无落在自己身上,循着看过去,是坐在袁老身后的少女,十七八岁模样,鹅蛋脸,杏仁眼,挺鼻小嘴,一个美人儿。
    这该是袁老唯一的曾孙女儿,袁韵巧。
    傅玉筝朝她笑笑,少女也回了她一个笑容致意。
    很快就有官员过来跟袁老及柳知夏敬酒,拉走了傅玉筝的注意力,以致她没注意到,少女的视线,更多落在她前面柳知夏身上。
    比起他们这两席,风青柏那边除了他自己,桌前空无一人。
    没人有胆子去跟南陵王敬酒。
    不是不想,是不敢,王爷积威太甚,一个眼神扫过来,官员们酒就喝不下去了。
    是以很是清净,毛豆在清净的环境里,吃得欢实。
    “姑父,巴豆跟红豆呢?”
    “在家。”
    毛豆眼睛一亮,“在王府吗?”
    “不,杏花村的家。”
    “哦,”毛豆蔫下来,“我想他们了,姑父。”
    “嗯。”抬手拭去娃儿嘴角糕点粉末,风青柏唤宫婢,“让御膳房蒸碗鸡蛋羹送上来。”
    这种宫宴来的都是成年人,除了点心果盘,菜单上没有小娃儿适合吃的食物。
    就算有,也没人敢像南陵王这样,直接使唤御膳房。
    “姑父,我想喝甜汤。”
    “不行,坏牙。”顿了下,瞧见娃儿委屈神情,风青柏加了句,“还会胖。”
    “太奶奶说胖胖的才可爱。”毛豆辩解。
    姑父指着对面使臣团里唯一呈圆形的使臣,“胖成那样。”
    毛豆抖了抖,“姑父,我不喝甜汤。”
    男子满意点头。
    宴会嘈杂,面对面的宴席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正常人听不到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但是这点距离对习武的人来说有等于无,两人之间的对话,巴念听了个全。
    眸心掠过暗色,执起酒杯,起身朝对面走去。
    “王爷,别来无恙。”
    男子抬眉,“我见过你吗?”
    巴念,“……”
    两人心知肚明,南陵王去过西凉,且呆过西凉皇宫。
    可是又确确实实的,两人没打过照面,至少巴念印象里,没见过南陵王。
    所以他这句别来无恙,说的不妥。
    便被男子抓着打上一颗软钉子。
    巴念到底不是寻常人,转眼就恢复正常,举杯笑道,“西凉皇巴念,久仰王爷大名,在此,敬王爷一杯。”
    说罢饶有兴致等着男子反应,他感觉到了南陵王对他不喜,甫见面就不给面子扫了他的脸,那这杯酒,他会不会接?
第一二一八章 说什么大笑话?
    “原来是西凉皇。”男子接了,执杯起身,礼数挑不出错处,“这杯酒应当由本王敬你才是。西凉皇带着使臣团不远万里前来我南陵,南陵自要好好招待贵客,接下来西凉使臣团要赴的酒宴恐怕不少,希望你,们每次饮酒,都能这么愉快。”
    巴念眸色深深,总觉男子最后那句话,有个故意停顿。
    “借王爷吉言,请。”
    把酒一饮而尽,巴念回自己的席桌。
    身后,小娃儿看着他背影好奇,“姑父,他是什么人?”
    男子扬唇轻笑,声线清清冷冷,“送上门的人。”
    巴念五指缓缓收紧,几乎将手中酒杯捏碎。
    他可不就是送上门的人吗。
    换个意思,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肥羊!
    “皇上,南陵王可是说了什么?”回到席位入座后,身边使臣们立即小声探问。
    皇上脸色看着很不好,只怕是在南陵王那里受气了。
    巴念深呼吸,忍耐道,“没什么,寻常问候罢了。”
    便是有什么,这种场合也不能乱说话。
    他尚且能听到对面交谈的声音,那南陵王又岂会听不到他们这边的议论?
    风墨晗坐在上首,心情很好。
    看着西凉皇在皇叔那里吃瘪,一张脸跟涂了墨似的,还要强颜欢笑,他心情就更好了。
    王八羔子,敢追杀他皇叔皇婶。
    这次,他定要在谈判桌上,杀得对方丢盔弃甲!
    袁老的席位就在风青柏边上,对他跟西凉皇之间的对话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抬手捋着胡须,笑得很满意。
    他南陵大国朝,人才济济,当中以南陵王为最。
    再看到南陵王对小孩子的耐心,袁老更是满意点头,对南陵王的印象开始有所改观。
    以前那个表面清冷淡然,骨子里阴险狠戾的南陵王,自从成亲当爹之后,性子确实变了不少,变的有人味了。
    西凉来到南陵之后,已经被晾了好几天。今天朝中接待使臣团,铺开宴席,也就等于两国之间的谈判即将提上日程,这场待客宴便是开始。
    双方之间在宴会上相互认识熟悉一下,表面上客客气气,私底下已经涌起暗流。
    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好说,宴会就是宴会,有女眷在场,不谈国事。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柳玉笙已经在王府用过晚膳。
    一个人无聊,本想回房间里继续炼药,转而突然就想到了风青柏书房里那个小木箱。
    上次她看到里面有不少卷起来的画卷,男子说那些画的都是她。
    不过一句话可压不下她的好奇心。想了想,柳玉笙若无其事往书房走去。
    书房周围是有暗卫的,但是柳玉笙想进书房,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推开书房门,进去点亮书桌上的油灯,屋子里立即被晕黄灯光铺满。
    柳玉笙直接把书架子上的木箱抱了下来,打开盖子,拿出里面卷放整齐的画卷,一一打开。
    随着画卷展开,女子眸光渐渐颤动。
    画作上,画的全是女子画像。
    青山边上小径旁树下纳凉,青河岸边田埂上认真抛秧,夕阳余晖彩霞中欢快归家……
    身着大红嫁衣坐在床畔甜蜜娇羞。
    书房桌案旁陪伴娃儿嬉闹涂鸦。
    最后,是小妇人斜倚圈椅姿态惬意,眉目间点点含情,他昨日作的画。
    全是她。
    每一副画作里,都是她熟悉的场景。
    他把那些场景隽刻在脑子里,最后落于笔下成画。
    一颦一笑一个转眸,全是她灵动鲜活的样子。
    她少女时,他的笔触里是思念。
    她为人妻时,他的笔触里是眷恋。
    而画作上的墨迹新陈不一,最早的落款是惠景帝十年十月。
    他画她,已经画了五年多。
    “好看吗?”身子落入熟悉怀抱,耳边换来男子清越低语。
    他回来了,距他离开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
    “好看。”柳玉笙笑应,没有回头,将那些画卷又重新卷好,小心放进箱子里,这才依着男子半怨半嗔,“明知道我好奇,还偏偏说那样的话引得我更想探究真相。”
    “我可没说谎,画的全是你。”男子轻笑狡辩。
    “当时你若让我看一眼,我就不好奇了。”
    “若当时你就看了,那我不在府中这半个时辰,你便会无聊了。”
    所以他还是好心的,为他不在的这么点时间里,给她找了事情打发时间?
    “我要感激你吗?”
    “你若感激,我是乐意的……”
    话音未落,怀里女子蓦然转身,堵上了他的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回头别说我欺负你。”
    书房的灯熄了。
    女子在黑暗中悄悄翘了唇,这便是她男人了,说着一本正经的理由,做不正经的事,他乐此不疲。
    王府这边,主子早早就回房歇了,整个王府静谧的很。
    皇宫那边的热闹,却还在继续,一直至月上中天,宴席才散。
    南陵王作为南陵身份地位最高的权臣,过来露个面就走了,于待客宴来说不是太礼貌的事情,但是南陵官员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有微词,仿似司空见惯,以致理所当然。
    发现这一点,巴念眼底暗色更浓。
    南陵王风青柏在南陵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偌大强国,所有官员都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噤若寒蝉,一人独大,这一点便是他巴念身为西凉皇,在西凉也达不到那样的威望。
    接下来的谈判,最难应付的,必是风青柏。
    宴席散后回到驿站,使臣们围着巴念,说自己这一场宴席里对南陵官员的了解,谈论过后又开始针对初步的了解,定制接下来谈判用的手段。
    巴念捏着眉心,压下旁边的声音,“其他人暂时放到一边,研究的对象,放到南陵王风青柏身上,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皇上,当初南陵王在我们西凉曾经被……被追杀数月,如果他真的上了谈判桌,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你有好办法能阻止他上谈判席?”
    说话的使臣立即闭嘴。他能有什么办法?在西凉的时候,皇上派那么多人马追杀,最后不还得亲自恭恭敬敬送人家出关?现在这里可是人家南陵王的地盘了,阻止南陵王?说什么大笑话?
第一二一九章 会穿小鞋
    对南陵王风青柏,西凉使臣团这边一筹莫展。
    作为被人头疼的对象,风青柏则完全没有这种自觉。
    虽然回了京,却不上朝,整天呆在王府小院里,什么也不干,光看他家小姑娘炼药便能看上一整天的。
    对此柳玉笙揶揄,男人已经开始懈怠了,这是年纪变大的一个现象体现。
    不过这种揶揄柳玉笙只说了一次,之后再不敢说。
    就一句话,等她炼完药,男人身体力行,用了一整晚时间告诉她男人懈怠不代表退化,更不代表弱残。
    堪称血泪史。
    南陵王怠慢政务及国事,朝臣们不敢指责,每天兢兢业业上朝点卯,努力装作南陵王还没有回朝,一个没回朝的人没有出现在朝堂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装的认真,这头风墨晗愁得人都快抓狂了。
    “没有,没有,全没有!”飞快翻阅一本本奏折,风墨晗努力想要在折子上找出痛诉南陵王不上朝的只言片语,全部没有!
    用力把那些折子摔在案台上,风墨晗脸色乌黑,怒,“全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你就说一句话,哪怕隐晦的提几个字,难道皇叔还能因为这个给他们穿小鞋啊?!”
    害得他想把皇叔抓来帮忙处理政务都找不到借口!
    他要这些饭桶有何用!
    没一个贴心的!没一个能让他省点心的!
    “会。”案台旁边,柳知夏批着文案,头也不抬,一点没被小皇帝的怒气给吓着。
    听到他突然吐出一个字,风墨晗愣了下,“会什么?”
    “会穿小鞋。”
    风墨晗,“……”以皇叔睚眦必报的性子,确实会。
    所以他才需要在折子上找点借口,不然他不敢冲上去触霉头。
    要不然他能这么气急败坏?就是因为他急于想要皇叔帮忙,偏生他不敢去做那个出头鸟啊。
    他是皇帝,他凭什么身先士卒为朝臣谋好处?他是应该坐镇大后方的人物。
    眸心微动,风墨晗看向兢兢业业办公的男子,凑过去,“知夏叔——”
    “皇上,微臣的公务已经排到九月中,若还有事情要办,麻烦皇上找找其他朝臣,免得微臣过劳死。我南陵泱泱大国,人才济济,朝堂上不可能只有微臣一个能用得上手的不是?皇上慧眼,正好趁机多挖掘人才,也让西凉蛮夷看看我国朝的实力。”
    小皇帝的话顿时全部被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他昏头了,忘了知夏叔的精明不在皇叔之下,只不过知夏叔出入官场刚刚几年,稍稍还保留了那么点人性而已。
    如今皇叔是已经彻底把他放养了,身边只剩下知夏叔跟袁老两个得用的。
    知夏叔这边他碰了钉子,剩下个袁老,他更是想都别想利用。
    那个老家伙九十多岁了,平日看他走路风墨晗都胆战心惊,生怕他脚下一个不稳,人就给摔没了,到时候黑锅皇帝背。
    他是万万不干的。
    是以对袁老,非但不能使唤,能远离还得尽量远离。
    想到这些,风墨晗以头抢地,“没意思啊,太没意思了。”
    “王爷现在虽然不管事,但是叫他来宫里坐坐,他应该不会拒绝,要不要微臣替皇上传话,让王爷过来检验检验皇上这段时间的成长?”
    风墨晗坐直,把柳知夏面前堆得山高的文件抽过来一小叠,“知夏叔说的是,朕一生致力江山社稷,万事该亲力亲为,朕这就阅卷,还请知夏叔手下留情。”
    “能看到皇上如此勤勉,微臣心中甚慰。”
    慰你——侄子的皇兄!风墨晗堆笑,默默低头办公。
    身边全是招惹不得的人物,他这个皇帝做得简直狗屁倒灶,绝后空前。
    “对了,跟西凉谈判的日子已经定下了,明天下午,就在太和殿,知夏叔,你说西凉那边可会有什么动作?”
    “皇上不是派人在驿站暗中盯着了吗?”
    “我们这边派人盯着,那边自然也知道自己被监视了,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没人说出口罢了。被监视了难道就什么多做不了了?”
    “不用担心,有王爷在呢。”
    很是敷衍的一句话,甚至说话的男子眼皮子都没抬,风墨晗愣是被安慰了。
    有皇叔在,万事无忧。
    皇叔就是他的定海神针,镇国之宝。
    此时的南陵王府门外,一辆马车停下,车帘撩开,巴念从里面走了出来。
    抬头,看着王府门前牌匾上霸气内藏的南陵王府四个大字,巴念闪了闪眸子,走上前去。
    “西凉使臣团巴念,前来拜访南陵王,还请递话。”
    “巴念?可是西凉皇?请稍后,小的先行通禀。”门房看了巴念一眼,不卑不亢应答,随后返身往内传话。
    这个反应又让巴念眸色深了两分。
    连府中一个小小门房,识破他西凉皇的身份之后都能面不改色,那定然是见过无数大人物后历练出来的淡定。
    南陵王,风青柏。这个人,对他了解越深,越发引人忌惮。
    “哦?西凉皇求见?”花厅里,被西凉皇忌惮的男人,正被使唤着清洗娃儿们平日里玩的小玩具,弄得花厅地面洒了一地的水。
    这种事情平日都有丫鬟小厮专门打理,今日威风八面的南陵王亲身上阵,是因为惹恼了他家小姑娘。
    昨晚精力过旺,现在小姑娘找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消耗他的精力来了。
    把最后一块积木擦干,整齐摆放到一旁,风青柏这才扔了手里抹布站起来。
    “让他等着,要是午后人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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