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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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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要怎么圆回来?
    “皇婶不用担心,此前我曾经跟你说过会屯兵东越边境,助力皇叔谈判。”门口,风墨晗声音传进来,人稳步入内,“这次接连两次增兵是为保险起见,秦将军素来驻守北地边关,他手中兵力大部分需要扎在北地不能轻易调动,否则会造成北地不稳,鞑子也会趁隙作乱。是以秦将军此次只带了不足三万兵力。我担心震慑力不够,跟内阁商量过后,才又增派石将军驰援。”
    “真是这样?”
    “我还能骗皇婶?皇叔于我如师如父,要是他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就得坐不住。”
    这番解释总算暂时压下女子疑惑,几人暗地松了口气。
    为此,钱万金的脚丫子被风墨晗暗地踩了好几脚,没敢吭声。
    几人在养心殿用过午膳离开后,柳玉笙眼底即浮出忧色。
    小风儿说的理由合情合理,只是她岂会那么好糊弄。
    定然是风青柏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小风儿不可能短短几天内两次调兵。
    心乱如麻,这天柳玉笙没有炼药,在养心殿发了一下午的呆。
    当夜,柳玉笙就发了高热。
    还是紫苏守夜时进内室看了下才发现不对劲,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冲去找了老嬷嬷传御医。
    皇太后浅眠,大殿外响起动静的时候就醒了,隐约听到紫苏带哭腔的声音,眉头皱起。
    “嬷嬷,怎么回事?”
    “回太后,王妃突发高热,老奴已着人去传御医。”老嬷嬷忙扬声回答。
    话音刚落,便见皇太后披着袍子走了出来。
    “太后,眼下正是夜半,您身子骨不好就莫要起来了……”
    “去看看。”语气不容置疑。
    劝不住也不敢多劝,老嬷嬷只得无奈随在后头。
    进得偏殿直入内室,床畔沉香在守着,脸色惶急。
    床上女子似在昏睡,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
    皇太后走上前,好一会之后,犹豫着伸手在女子额上探了探,极是烫手,当即沉了脸,“你们是怎么看的人?烧成这样现在才发现?”
    沉香跟紫苏忙跪下,“奴婢疏忽,还请皇太后责罚!”
    “待王妃病养好了你们自行去刑房领十杖刑罚!嬷嬷,着人急宣御医!”
    “奴婢谢太后恩典!”
    皇太后急令召传,御医来得很快,跟随其后而来的还有风墨晗,连袍子都没来得及披上。
第八百二十五章 夜战
    “如何?”御医刚收回探脉动手,风墨晗就急问。
    皇太后也紧瞧着御医。
    “禀皇上、皇太后,王妃乃是忧思过重引发风邪入侵,所幸无甚大碍。只是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不能用重药,臣拟一张药方配合外敷,大概需两日才能退下高热。”
    “两日?你这等医术是怎么进的太医院?”风墨晗一把将御医推开,“换个御医来!”
    “皇上,莫要胡闹,这已经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御医。”
    “我皇婶治疗高热最多两贴药,他一个御医要两日时间!这就是最好的御医?!”
    “皇上!”皇太后淡了音色。
    风墨晗闭眼撑额,他知道,他现在是在无理取闹。
    “唔!疼……疼……”床上女子于此时发出隐忍呓语,眉尖蹙得更紧,脸色苍白,额上渗出了细汗。
    “皇婶!你哪里疼?哪里疼!”风墨晗惶急无措,扑到床前,又不敢去碰她。
    六神无主,此时此刻,皇叔不在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太后也走上前,注意到女子双手捂在肚子上,倏然皱眉,“御医,快看看,切莫让胎儿有事!”
    御医不敢怠慢,忙再次诊脉。
    柳玉笙浑然不知自己无意识的呓语跟动作惊吓了身边人,陷在迷梦中醒不来。
    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般,传出一阵阵的痛意,眼前,一片迷雾。
    她抱着肚子在迷雾中四处奔走,想要冲出去,好容易眼前的雾气薄了淡了,呈现眼前的却是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她看到了风青柏。
    看到一柄重剑直直插进他心口,鲜血四溅!
    温热血液溅上了她的眼睛,愣愣以手擦拭,手指染上刺目血红。
    瞠大双目,柳玉笙厉喊,“风青柏!”
    “风青柏……不要……不要杀他!风青柏……!”床上女子突然剧烈挣扎,“风青柏,疼……好疼!风青柏——!”
    这一幕同样叫床畔的人揪了心。
    沉香跟紫苏皆被吓得面色煞白,红了眼眶。
    “她肚子疼,我皇婶肚子疼!”风墨晗眼睛赤红,一把揪住身旁御医衣襟,“若她有事,朕把你们全砍了!”
    皇太后看着不停呓语的女子,看着她眼角氤出的泪痕,抿唇沉默,广袖下十指捏得发紧。
    王妃有恙,皇上震怒,整个太医院不得安生。
    一众御医都杵在养心殿偏殿,忙活了半宿才让女子安静下来,重新睡去。
    窗外,已是四更天。
    回到自己寝殿,挥退了老嬷嬷,皇太后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不见星光的夜色,脑子里全是柳玉笙刚才的模样。
    双手紧捂肚子,喊着疼,脸色苍白,于昏睡中痛哭失声。
    打开旁侧柜子,从最底下取出一件小衣裳,手指在小衣裳上轻轻抚过,手发抖。
    就这么看着,抚着,近半宿。
    最后,一滴眼泪无声坠落在衣裳上。
    “出来。”老妇人声音极轻。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黑影落在她身侧。
    从怀中取出一枚东西,犹豫良久才慢慢递过去,“你去西郊紫竹林,把这个放了。”
    身边黑影立即消失。
    窗外,远处天际一缕鱼肚白破开黑暗。
    窗内,老妇人从椅子上无力滑落,搂紧了小衣裳,脸上泪渍斑驳。
    眼睛混沌死寂,泯了最后一丝神采。
    “啊——!”黎明,养心殿里奔溃的哭吼,悲凄绝望。
    东越边境,芦苇荡北,夜色黑黑沉沉,浓重的压抑感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
    风青柏被困在东越边界内四日,四天里粒米未进,以芦苇根充饥,食草泽浑水。
    在即将冲出北边地界的最后一瞬,被黑衣人团团围困。
    薛红莲利剑横指,“风青柏,这次,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我没那么短命,”风青柏将腰间软件取出,纵身而上,“你也是。”
    黑暗中的打斗,不见人影,只有兵器相接时迸出的瞬间花火。
    顷刻的光亮,映照出两人同样凛冽犀寒的眼。
    两人皆倾尽了全力,本就伯仲之间胜负难分,剑峰一次次划过对方身体,挑出血腥之气。
    两人出招太快,身形皆如鬼魅诡谲,以致围在周围的人插不上手,只能屏气凝神伺机而动。
    半个时辰飞快流逝。
    脚下阵地也在不停挪移。
    “噗!”剑身刺进身体的轻响,在此刻极为刺耳。
    四目相对,一双冷然,一双无波。
    借着夜色遮掩,薛红莲一手握住了离自己尚有半寸的剑锋,不退反进,软剑直直刺进他胸膛,靠近心口的位置,“唔!”
    风青柏瞳孔骤敛,他吃了被困数日的亏,此时与薛红莲对战,是输了一筹的。
    他没想到最后薛红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快走!”几近无声的低语落在他耳畔。
    扯下胸前吊坠,在错身之际塞进男子手心,风青柏扔下一枚烟雾弹,趁势远纵。
    少主在交战中身受重伤,黑衣人没有立即追来,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飞离很远之后,风青柏回头看向那个方向,夜色虽暗,他也清楚刚才刺中的是什么地方,若无极好良药,薛红莲性命堪忧。吊坠里的药水,可保他无虞。
    他放他一码,这个人情,他承。
    单手捂住肩头伤口,那是被薛红莲刺中的。
    这厮真是一点亏不肯吃,明明打定主意放他走了,临了还要先砍他一刀。
    这里,已经出了东越地界,属于两朝交界处,只要再往北行一刻路程,就能到达绕去仪谷城的小路。
    可惜不能放信号弹召魏紫来接应,一旦放出信号,赶来的除了救兵,还有追兵。
    且追兵可能比救兵来得更快。
    抿唇,沉着眸色,风青柏往小路方向急赶。
    这几日虽然没能跟魏紫联络上,他也知道两军已经开战。隔着极远的距离都能到战鼓雷雷。
    几日没回去,以程盛的性子肯定沉不住气,南陵大军已经动作了。
    嗒,嗒,嗒。
    小路路口,马蹄声踢踏,轻轻缓缓的,在暗夜里直落人心。
    马背上,坐着的身影魁梧昂扬。
    风青柏停下脚步,无声凝着马背上的人。
    秦啸。
第八百二十六章 死当死在战场上
    不愧是老将。
    即使从未来过东南边境,短短时日依旧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凭着经验猜中他逃离的方向。
    四目相对,谁都没动。
    只有骏马不通人情,马蹄声依旧轻响。
    暗夜下,秦啸背后人影绰绰,一片肃杀。
    “王爷,可曾想过今日情景。”骏马之上,秦啸淡问。
    “从未。”风青柏扬唇,“本王想过在朝堂上跟将军一较高下,却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将军堵在别国边境上。”
    拍拍马背,秦啸抬头看向头顶苍穹,暗无星光,“本将在朝四十多年,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将王爷堵在边境。多年来,王爷一直将老夫当做对手,今日,做个了断如何。”
    “将军一生戎马,守卫南陵疆土,本王以为纵然将军心思难测,对国对朝却终是忠心耿耿。将军今日所为,可想过会给国朝带来动荡?”风青柏眸色从容,声线淡淡,“这真是将军想要的吗?”
    “若王爷今日身死,老夫自当以死向南陵百姓谢罪,能为国朝做的,老夫已经全做了。”重剑无锋,出鞘钝响,“王爷,老夫这一生几乎全部献给了国朝,容我,为自己活一回。”
    一震巨剑,秦啸沉喝,“此战,单打独斗,战死方休!众将听令,全部后退!”
    “将军!”
    “后退!”
    风青柏没动,视线横扫秦啸背后军马,便是光线昏暗,他依旧能看清那些将士们脸上的震惊及沉痛,还有对秦啸的敬仰信服。
    能做到让国朝兵将只听令将领的,整个南陵唯有秦啸一人。
    兵将们对他的忠心及爱戴,高过了对朝廷。
    这是秦啸用数十年时间,跟这些兵将们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换来的。
    风青柏没有再多话。
    他一时猜不透秦啸话中的为自己活一回是何意,跟杀他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但是此刻,应战,方是对这名老将的尊重。
    仅是秦啸喝令众将退下,一人与他单打独斗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尊重。
    秦啸跟柳太妃、左相之流,到底不同。
    一手负背,单手执剑,风青柏眼底燃烧战意,及杀机。
    尊重是一回事,他必须活着。
    笙笙还在京城等他。
    左肩隐隐作痛,这种时候对上秦啸他全无把握,唯一能做到就是倾尽全力。
    马背上,内力灌注剑身,发出嗡响。
    秦啸一声厉喝,从马背上直扑而来。
    周围他带来的心腹将领人人神情凝肃,紧盯着打斗的两人,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高高提起。
    南陵王,跟他们的大将军,两个都是如今南陵的重臣,缺了谁于南陵来说都是极大损失。
    但是他们谁都无法阻止。
    秦啸在战场上身经百战,一身武艺卓绝,身手大开大合,以力取胜。
    风青柏软剑轻便,身形诡谲,以巧为先。
    但是他受了伤。
    而这是他轮番第二场硬战。
    多日未能正常进食,对他的体力也是一大损耗。
    时间流逝似乎变得异常缓慢,打斗持续的时间被拉得极长,天际,开始透出光亮。
    昏暗光线渐变灰蒙。
    汗水浸湿衣衫,刀剑相接的声响充斥这方空间。
    除此,还有双方逐渐力竭的气喘。
    蹡!再次兵刃交接,极猛的力道透过软剑震麻了风青柏的手臂,左肩伤口也因使力而崩裂,溢出鲜血。
    风青柏动作微微迟滞。
    高手过招,极小的失误都会致命。
    他的软剑被打落,无锋重剑疾刺而来,重剑后方,是秦啸带着凌厉杀意的眼。
    风青柏瞳孔猛缩!
    这一剑,他避不过!
    甚至,他能感觉到剑尖已经抵住了他心口,下一瞬,就会穿刺而过!
    “唳——砰!”远方,有什么东西发出如同凤唳的锐响在高空炸开。
    重剑在即将刺入皮肉的时候,停下。
    秦啸抬头,看着远方高空绽开的烟火,那是凤凰于飞。
    是他赠予她,她唯一收下的礼物。
    “哈哈哈哈——”秦啸倏然大笑,眼尾悄然发红,看向风青柏,“罪臣秦啸截杀南陵王,大逆不道,死不足惜。但是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我手下兵将无关,他们来此皆为驰援边境!还请王爷对他们网开一面。牵涉国事,王爷素来恩怨赏罚分明,以大局为重。老夫这要求,王爷可允?”
    静静凝视秦啸片刻,风青柏点头,“本王允了。”
    “臣,多谢王爷!”秦啸再次大笑,俯仰天地,“我秦啸这一生,无愧天地,无愧家国父母,死亦得其所!”
    重剑收回,往脖颈抹去,刚烈决绝。
    这一生,他谁都不愧,独独负了一人。
    如今她要他收手,他唯有一死。
    “将军!”后方,一众兵目眦欲裂。
    砰,重剑落地,周围寂静无声。
    秦啸捂着手腕,眸光深沉凝着风青柏。
    “将军为我朝立下过赫赫战功,在战场上无惧生死,怎么还害怕活下命来接受审判?”
    “我秦啸有何可惧!”
    “此次本王受困,两朝大军已经开战,将军之才当用在战场上,助我南陵守住边境。截杀一事,待将军凯旋回朝,本王再行定罪,将军可有异议?”俯身拾起地上重剑,交还秦啸手中,“南陵百姓能否安居乐业,靠边关兵将守卫,将军便是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那才是真正死得其所。”
    牢牢握紧剑柄,秦啸凝着风青柏良久,垂眸,“臣定为我南陵百姓死而后已!”
    “末将等定为我南陵百姓死而后已!”后方,一众兵将齐齐拱手躬身,声宣震天。
    风青柏唇角微扬,“本王等着你们的捷报。”
    看到仪谷城里发出的信号弹,魏紫带人已经在东越边境线内跟人厮杀数天,看到白日天空绽放的紫色烟火,浑身一松,终年刻板的脸上浮出笑容,“退!回城!”
    号角声声,擂鼓阵阵,战场上涌来的援军让南陵士兵士气大振。
    一鼓作气,势如破竹。
    程盛看到大军前方那道气势披靡的身影时,嘴巴咧了半天没合上,畅笑出声。
    他程盛这辈子最敬重有本事的人,当中又以素来只闻其名的秦啸大将军为最。
    能跟大将军并肩作战一场,这辈子死也值得了!
    剑指东越,“杀!”
第八百二十七章 又犯气性了
    大军取胜,只用了两天。
    庆功宴上欢声阵阵,被东越大军压了几个月的郁气一扫而空。
    当中以程盛笑声最响。
    “当时我就在秦将军不远,亲眼看着秦将军重剑一挥就斩下敌将首级!那些个东越兵被我军三路包抄吓得屁滚尿流,痛快啊,哈哈哈哈!”
    “没错,跟着大将军打仗就是爽!浑身热血沸腾,有使不完的劲儿!”
    “可惜大将军身体不舒服,没能来庆功宴,不然兄弟们定要跟大将军敬酒!”
    耳中充斥着将士们对这场仗的议论,句句夸赞,字里行间皆是对大将军的敬仰。
    风青柏捻着酒杯若有所思,秦啸在军中的影响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广。
    这场庆功宴秦啸没来,只交代麾下将士出席,以身体不适为由将热情邀约的仪谷城驻军婉拒了。
    在小道上发生的事情,无一人外传,除了当时在场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
    就连魏紫,风青柏也没露出口风,没有提及当时差点死在重剑下。
    在大伙热闹之际,风青柏悄悄离了宴场,回到驻军衙门的内院。
    甫进院子就看到秦啸坐在院中石桌旁,对月独饮。
    风青柏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将他手中酒坛子拿过来饮了一口再递还回去,“将军不出席庆功宴,却在这里自斟自饮?”
    “老夫乃是戴罪之身,有什么可贺的。”秦啸淡道。
    “本王尚未定你的罪,你就是自由身,”风青柏看他,“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将军非置我于死地不可,甚至愿意以命抵命?你我之间并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得罪了大将军?”
    “老夫做下的事情自己担着,王爷何必追究因由。”
    “可是为了……皇太后?”
    风青柏长眸微眯。虽然秦啸跟太后之间甚少有关联,但是他所知的这两人曾是旧识。而且除了皇太后之外,他想不出如今朝中还有谁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跟秦啸之间没有死仇以致让他拼命的地步。
    “王爷莫要再猜了,老夫所为跟一个后宫老妇人有什么关系。成王败寇,老夫既然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风青柏也不再执着追问,“既然将军不想说,那本王便不再问。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会有揭开面纱的一天。本王虽然好奇,却也不是现在非知道不可。夜深了,饮酒伤身,将军早些歇息。”
    看着男子离去的淡然背影,秦啸眸色深沉。
    他跟阿满的事情,瞒不住了。
    回到房中,在书桌前坐了片刻,风青柏传令,“魏紫,传信魏橙,让他去查秦啸跟皇太后之间的故旧,事无巨细一件都别漏过。”
    “主子,可是秦啸做了什么?”魏紫没有立即离开。
    他总觉得秦啸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想要调遣秦啸离开北地以削弱他在军中的影响,几次都没能成功。而这次,他居然带了二十万大军来增援仪谷城。
    魏紫尚记得,主子被困东越境内数日,后来是跟秦啸一道回来的。
    秦啸私自去过东越境内。
    为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速速去办。”
    “是!”离开房间魏紫才松了绷紧的神经。
    也就是跟王妃在一块后主子才渐渐有了点人性,换做以前,早就让他自己下去领罚了。
    敢多嘴?
    ……
    南陵,养心殿。
    柳玉笙的高热是早晨褪下去的。
    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天际将亮,腹部处的撕痛已经消失了,随后自己喝了点灵泉,散去高热。
    不然只喝御医开的中药,她还得难受一天一夜。
    也是醒过来后才知道整个皇宫差点没因为她人仰马翻,尤其是太医院。
    在她醒过来之前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被勒令侯在偏殿外室,以便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风墨晗也在外面守了一宿没睡。
    看到她醒来,又让御医探诊确定无碍后,才放松下来。
    人一松,疲态尽显,“皇婶,你昨晚差点吓死我了。”
    “让你们担心了。小风儿,你赶紧回去歇会,外面的御医,让他们撤了吧。沉香,紫苏,你们也去睡会。”这三个,每个人眼睛里都泛着红血丝,眼睛下面挂着青黑的眼圈。
    “让沉香先去睡吧,奴婢等她睡醒了跟她轮值。”紫苏道。
    “行了,你们都去歇息,我这里用不着人伺候,待会我去皇太后那里,不还有老嬷嬷在呢嘛。“
    听女子提起皇太后,紫苏跟沉香脸上皆露出怪异。
    “怎么了?”柳玉笙皱眉。
    两个婢女哪敢乱说话,垂了头讳莫如深。
    还是风墨晗撇嘴道,“那个老太婆,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昨儿过来看了一趟,回去后就把寝殿大门给关起来了,谁叫都不应,也不见不理。天快亮的时候在里头哭得我浑身寒毛直竖。人现在还没出来呢,连早膳都没吃。”
    将三人都打发走,殿外的御医们也都散了之后,柳玉笙走去寝殿。
    大门果然紧闭,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皇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也被赶了出来,只能呆在门外。
    看到柳玉笙过来,老嬷嬷脸上暖了些许,“王妃,你身子好些了?”
    “无碍了,”柳玉笙走近,“太后怎么了?”
    “老奴也不知晓,昨儿个夜里回来后太后就把老奴遣出来了,后来一直不让人进去,就连今儿个早上老奴送早膳过来太后都不搭理。老奴心里着实担心。”老嬷嬷愁着脸。
    她是奴才,太后不肯开门不肯理人,她也不能去找人来劝解。
    找谁?找皇上?皇上背后一口一个老太婆的唤太后,他能有那耐心去劝解太后?
    找王妃,之前王妃人还没醒,也找不上。
    把她给急的。
    “嬷嬷还请说说,昨儿夜里太后回寝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需找着症结才能开解太后。”柳玉笙无奈,老太太这是又犯气性了。
    还犯得莫名其妙。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为什么你不放过他
    老嬷嬷当即附耳,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柳玉笙。
    包括太后说了什么话,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她也是急了。
    偌大皇宫,真正关心太后的人,一个都找不着。
    要说宫里有谁能让太后有点情绪反应,也只有王妃。
    至少王妃住进来以后,太后闷气了好几回。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权且、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听完嬷嬷的话后,柳玉笙眸中闪过深思。
    太后对她的肚子,好像很是着紧。
    是看中皇家子嗣,还是喜欢小娃儿?
    脑子里突然又忆起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年前临回杏花村前,爷奶爹娘被一道请进了宫里,跟小风儿吃家宴。
    后来太后过来了一趟,彼时她突然说要抱抱小毛豆。
    她想起来了,太后抱着小毛豆的时候,虽然神色间没什么变化,但是她抱着小毛豆的动作却分明是放柔软了的。
    那种柔软,只有真正喜欢小娃儿的人才会无意识的流露出来。
    眼睛微亮,柳玉笙抬手叩上门环,“太后,我是囡囡,我高热已经退了,多谢太后昨夜帮着急召御医,不然我那两个侍女在宫中事事不熟识,恐怕我得烧一晚上。把我烧傻了不要紧,怕的是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里面沉寂。
    “太后,我一早上醒来还没吃东西呢,肚子好饿,紫苏跟沉香我让她们歇息去了,你要是不开门让我进去,我得饿一早上。我是晚辈,太后都没吃早膳,我哪能自己先吃。”
    还是没动静。
    老太太是硬起心肠了。
    “哎哟!”
    “王妃,你怎么了?”老嬷嬷被吓一跳。
    柳玉笙朝老嬷嬷眨眨眼睛,“老嬷嬷,我、我肚子又开始疼了……定是刚刚退了高热,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有点受不住……”
    “那、那……”老嬷嬷看看紧闭的殿门,硬着头皮扬高声音,“太后,您且先开开门,王妃真的肚子疼了,只怕是饿着了胎儿。您要是生王妃的气,要不让她在里面坐会吃点东西,您不理会她可行?”
    柳玉笙扶额,压低声音,“老嬷嬷,您没生过孩子?”
    “王妃这话说的!老奴一直伺候在皇太后身边,不曾嫁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老嬷嬷老脸涨红,给气的。
    这是在玷污她的清誉!
    “老嬷嬷别误会,我那样问,是因为你说的话不妥,哪能说饿着胎儿呢?胎儿在肚子里的时候是感觉不到饿的!”就算感觉得到也说不出来啊。
    老嬷嬷哑口无言,好一会后才哭丧着脸,“那现在该如何?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后若有什么事情,老奴可怎么担待得起啊!”
    对上个闹别扭的老太太,当真无计可施啊。柳玉笙仰头轻叹。
    然后拉着老嬷嬷往旁走,“内室有窗户吧?”
    “有,王妃找窗户作甚?”
    “太后不开门,我只能爬窗了。”
    “……”
    内室一角,老妇人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神情空洞、麻木。
    眼睛似在哭,却没有眼泪流出。
    她放过了她的仇人。
    放过杀了她儿子,害死她孙儿的仇人。
    她的血脉全死了,留下她活在这世上,如同活在人间炼狱,煎熬身心。
    她为的什么?
    为了报仇,因为太不甘。
    可是现在,她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稚子无辜,”老妇人笑,笑容荒芜,“我的昀儿又何其无辜?为什么你不放过他,风青柏,为什么你不放过他?为什么你不放过他……”
    “我可怜了他的孩儿,谁又来可怜我的孙儿?”
    皇室夺嫡,成王败寇。
    她两个儿子输了,死了,她认。
    他们死在自己的野心。
    可是昀儿呢?
    她的昀儿何罪!
    窗户传来异响。
    皇太后木然扭头看去,女子挺着肚子,爬上了她的窗台。
    半人高的窗台,说爬就爬了,全然不顾大着肚子危险。
    皇太后静静凝着她,面无表情。
    那是风青柏的孩子,他的妻子都不担心,她为何要替他们担心。
    “出去,否则,哀家叫人把你扔出去。”她扯唇,溢出的声音气若游丝,沙哑至极。
    “太后,我有点怕高。”凝着老妇人,柳玉笙轻声,力持镇定。
    眼前的皇太后,跟平日里的整齐端庄全然不同。
    满头银丝散乱,脸色苍白如纸,最让她揪心的是那双眼睛。
    空洞木然,浮动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怆。
    可是她周身的气息又极为不稳。
    只要再受一点点刺激,她仿似就会发疯癫狂。
    皇太后正在濒临奔溃的边缘。
    究竟是什么,让她一夜之间变化如此?
    柳玉笙揪了心,突然觉的极为难受。
    她宁愿太后生气了跟她发脾气,即便是秉持骄傲生闷气,也好过她这样苍白。
    ”哀家叫你出去。”老妇人又道。
    盯着她的眼睛,空空的,幽幽的。
    渗人。
    柳玉笙在里面看到了恨意,翻涌的恨意。
    “太后……”
    “出去!”老妇人眼神一厉,抓起手边拿东西就往柳玉笙砸去。
    柳玉笙下意识想避,然人在窗台上半蹲着,这一动脚下就不稳,再想抓住窗沿来不及了,整个人往下坠去。
    “啊!”柳玉笙脸色骤变,她的肚子!
    “秦亦!”在她惊叫的同时,耳边响起皇太后变了调的嘶喊。
    一双手在她即将坠地的时候将她稳稳托住,放下。
    胸口剧烈喘息,哪怕站在了实地,柳玉笙依旧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她差点追悔莫及!
    稍微压下心悸,才发现刚才托住她的是个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室内的人。
    而墙角那边,皇太后已经站起,看着她同样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皇太后那声叫喊,是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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