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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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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紫不言,主子这是在想王妃了。
    除了王妃,谁能让他喝冷茶喝出饮了甘露的表情。
    房门口敲门声响,一个小兵端了饭菜进来,摆放桌上,“王爷恕罪,将军说边境苦寒,一应吃住比不得京中,只有粗茶淡饭,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桌上一碟青菜,一碟酸菜,一小碗花生,六个黑面馒头。
    真真是淡饭。
    刚才听风青柏说起程盛性情,魏紫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在看到这样的膳食时,着实忍不住,“酸菜都端上来了,你们将军的待客之道,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王爷息怒!”小兵慌忙跪地,伏在下的一张脸皱成苦瓜。
    若非今天轮到他当值,他怎么也不会来给王爷送饭菜!
    王爷一怒,他脑袋瓜子堪忧!
    “行了,下去吧,替本王多谢将军招待。”
    “不敢不敢,王爷慢用!”小兵飞快退了出去。
    跑到厢房转角的时候,被等在那里的几人逮住,当中赫然就有程盛。
    “如何?可是气得勃然变色?”
    小兵苦着脸,“王爷身边的侍卫倒是勃然变色,王爷跟个没事人似的,看不出在想什么,他还让小的转告说多谢将军招待。将军,当真让他们吃那些啊?”
    “咱边关将士从上到下吃的都是这些东西,王爷就吃不得了?吃不得苦,就莫来边界,来了只会对将士们指手画脚,明明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偏生为了争权夺利每每来军营里捞功劳!为了争功,对将士们的性命不屑一顾!”程盛哼道,随即手一挥,“行了,都散了吧,以后咱们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
    小兵们散去,程盛又朝厢房那边看了眼,“还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颇能沉得住气。哼,装的吧?就看你能装到几时。”
    一来就指指点点,不就仗着王爷的身份吗?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动动嘴皮子就挣来诸多荣誉,别人或许对南陵王敬畏折服,在他程盛这里行不通。
    他程盛,只服真正有本事的人。
    外面嘈杂声消失后,魏紫请示,“主子,可要给他点教训?”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点距离的动静,能听得一清二楚。
    “对方这是故意让本王听见的。暂时由着他。”风青柏勾唇,总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第八百一十二章 那是孽种!
    “南陵王已经到了仪谷城,人就在驻军衙门,恐怕这两日,就会邀皇上约谈。皇上可有打算?”
    华贵行宫大殿,帷幔随风轻舞,宫乐声声。
    殿前一矮几,两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明黄锦袍,五庭俊朗,只是眉宇间覆着戾气,给人阴戾之感。
    对面,黑衣黑袍,面相普通,蓄须。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座下非凳子,而是木质轮椅。
    “朕跟南陵宣战,迫他们交人,没想到南陵王竟然敢只身前来边境,要跟朕约谈。一腔孤勇,真是教人佩服。”东越皇轻笑,给对面男子斟酒,举杯,“先生谋算极准,朕佩服,这杯酒敬先生。”
    “我只是给皇上提了几句醒,不敢当皇上谬赞。要说算无遗策,我不敢跟南陵王比肩,连左相那般城府的人都败在南陵王手下,皇上不可掉以轻心。”
    “左荣?丧家之犬,何以言当年勇。若非看他还有点用处,朕断不会收留他。”
    “左荣跟南陵王斗了十几年,对南陵王了解甚深,此人还有用。”
    “也只是尚有用处罢了,却是万万比不得先生的,他连跟朕同坐一席的资格都没有。”东越皇冷笑,“南陵王素居京城,这一次难得能把他引出来,朕定叫他有来无回。他一倒,南陵不足为惧。”
    “我在这里,预祝皇上心想事成。”
    两杯相碰,各怀不为人知的心思。
    从行宫出来,已是夜深。
    明月当空,四周寂静,轮椅轧过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一人影凭空出现在轮椅后面,双手握住椅背把手,将男子推着前行。
    “风青柏来了,只带着一个侍卫来边境,该说他胆大呢,还是说他无知无畏?”像是跟后面的人交谈,又像是自言自语,轮椅上的人抬头望月,神色淡淡。
    后面的人没有回答。
    “你跟风青柏交手数次,都没能把他拿下。这次无论如何,只许成不许败。我不想再看到他在南陵,活得风光无限。”
    “叔父要的是四国乱,如今大乱将起,风青柏纵有雄韬伟略,以一人之力也难力挽狂澜,”身后男子声音平直,极难听出波动,“叔父,一定要他死吗?”
    “风青柏是南陵中坚砥柱,他不死,南陵如何能乱?”
    “他也是叔父的外甥……”
    “住口!”轮椅男子突然暴喝,月夜下空气骤冷,因为过于激动,男子不停喘息,“他不是!他是皇室血脉,他跟我薛氏一族没有半点关系!那是孽种!红莲,你别忘了,我们百草谷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红莲不敢忘。”
    “最好是不敢!”抚着胸口,好半晌男子才平息气喘,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了颓废凄然,“红莲,叔父已经是个废人,我们百草谷唯有靠你,才能继续存活下去,才能报当年之仇!你若是连仇恨都忘了,那百草谷,以及谷中三百多条人命,就等同枉死了!”
    薛红莲看着前方暗夜,眼神木然,“我一直记得,自己的使命。”
    复仇。
    为那场屠杀中丧命的族人,报仇雪恨。
    月夜寂冷,路很长,沿路只余轮椅轱辘声。
    在驻军衙门呆了三日,期间风青柏一直闭门不出。
    程盛着人在暗中盯着,那间厢房门,除了用膳以及沐浴的时候,几乎没打开过。
    “还以为他跟一般纨绔子弟不同,结果还是我高看了。什么都不做,他真的以为光靠两张嘴皮子跟东越皇谈判,就能不战屈人之兵,为南陵挽一回狂澜不成?文人就是这般,高居朝堂之上,享受我们武官以鲜血性命换来的安宁,还在后头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将军,那他先行吩咐的事情,我们可还要照办?”
    程盛脸一沉,瞪先问话的小兵,“当然照办了!本将军虽然看不起这等沽名钓誉之辈,但是事关南陵,自然不能懈怠!继续盯着那边,有什么消息都需立即通报!”
    因为讨厌一个伪善之辈,将南陵国情置之不顾,他程盛还没那么目光短浅。
    魏紫将这个小插曲告知风青柏的时候,男子轻轻一笑,卷起手里的边境地图,打开房门往外走。
    “主子,这是要去哪?”
    “去找程盛,三天了,该办事情了。”
    此时程盛正召了几个军中副将于偏厅交谈军情,进行沙盘推演。
    风青柏到来,打断了几人交谈。
    “王爷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何事要吩咐?”程盛立即迎上前,毕恭毕敬。
    免了他行礼,风青柏走到沙盘前,看着上面的布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过来找将军商量点小事,本王不着急。你们继续,正好本王也旁听一番。”
    “这哪行,自是王爷的事情该放在第一位。王爷有话但请直说,臣等一力协助支持!”
    程盛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却没能成功掩下眼里的不以为然。
    风青柏一笑,视线落在沙盘上,绕着慢慢走了一圈,这般举动让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南陵王想做什么。
    “这里是边境西北方向的风峡谷吧,地处要势,易守难攻,听说两军都想抢先占领此地,至今没有一方能成功登陆。倘若拿下这里,我朝边境又多一道屏障。”指着当中一处沙堆,风青柏点了点,随后又指向另一处,“这里是东越大军据点,背山面水,防守固若金汤。我军,在这里。与东越军营仅一片水泽之隔,取地险要,有水泽作为掩护,东越大军也没法直攻过来……这是程将军布置的?”
    从风青柏随手指出风峡谷,程盛就瞪圆了眼睛,这个纨绔子弟尚算有点能耐啊。
    闻听发问,忙道,“确实是臣作下的布置,军营是一朝士兵大本营,自然要防守严密,最好占据地利人和。只是臣没想到,王爷对边境地势竟然也颇为了解。”
    扬扬手中地图,风青柏笑,“这几日等着将军的消息,闲来无事研究了下地图,正好记住了。”
    “……”
第八百一十三章 战,南陵无惧
    “将军莫不是以为本王闭门不出,是在屋中睡大觉?”
    “臣不敢!”程盛忙拱手告罪,南陵王成精了么,他想什么他居然猜着了。
    周边几位副将以拳抵唇,想咳不敢咳。
    在交谈军情前,将军可不就刚跟他们抱怨了一轮南陵王的数宗罪。
    现在反口可真快。
    敢做不敢当。
    “敢不敢都无妨,本王此前从未上过战场,怪不得武将看轻。你们继续谈,谈完了说说东越那边的动静,本王来边境已经三日,想来那边已经知晓本王前来的目的。明日,本王便会递帖东越皇,阵前相谈。”
    偏厅内,交谈声复又继续。
    风青柏站在几人身边,没有再开口插话,只是安静听着他们之间讨论。
    一开始的时候几人还有些忌惮,担心王爷突然开口指点,或者对他们的谈话评头论足。
    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对他们这些老将说教。
    结果全没有。
    那几位副将离开的时候脸上泄露出来的表情,让魏紫看了都觉好笑。
    王爷此举,收服了人心三分之一。
    想要让这些人彻底认同,拿下另外三分之二,需靠实力。
    第四日,邀约的请书送到了东越皇手里。
    相谈时间定在五日后。
    那边回复,允。
    高高在上。
    狂妄至极。
    五日转眼即过。
    临行前夕,风青柏要了笔墨,闭门房中。
    魏紫以为主子要做阵前思考,以备下万全之策。
    待得被召进房中,看着那一副水墨丹青的时候,嘴角都抽了。
    两军主帅谈判,险峻程度不亚于一场大战,这种时候,王爷还有闲情画王妃的肖像画!
    “这个,捎回南陵。”
    “主子,明日就要跟东越皇约谈了,画作已经画完,还请早点歇着。”
    “这点精力,本王还是有的。”
    这是精力的问题嘛?他当然知道主子多有精力,问题是情况不同,儿女私情不该暂时放在一边?
    “快去。”男子抬眸,淡淡扫来。
    “是,属下这就去。”魏紫领命退去。
    脑子里浮出刚才一眼看到的丹青题词,极不雅。
    亏主子想得出来!
    边境,以水泽为界,一端为东越,一端为南陵。
    水泽旁侧被人临时搭了个竹亭子,亭子里矮几一张,竹椅两张。
    一壶清酒,两只酒杯。
    很是简陋,却坐着两国当前最尊贵的人。
    “这个亭子只怕日后要闻名遐迩,可取个名字,就叫君临亭,南陵王以为如何?”捻着酒杯,东越皇笑问。
    二十五六的年纪,跟风青柏相差无几,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风青柏笑笑,“君临亭,东越皇贵为一国之君,风青柏只是一个王爷,怎敢跟东越皇比肩。称不得君临二字。”
    “君临君临,君子亦为君,怎就当不得?”东越皇大笑,继而话锋一转,“何况,以王爷在南陵的地位,只要登高一呼,何愁不一呼百应?那个位置不过信手拈来。”
    “我朝先帝临终托孤,着本王扶持幼帝登位,助他执掌河山。天子勤勉,他日必成明君。我南陵有当今执掌,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本王心愿足以。”
    “怪不得人人都说南陵王君子谦谦,你这般,倒将朕衬托成小人了。”
    四目相对,风青柏风轻云淡,东越皇眼底却已浮出戾气。
    先帝托孤。
    他东越,同样是先帝托孤,最后,却被他取而代之。
    同样的情况,风青柏是君子,而他,是小人。
    “人各有志。南陵跟东越比邻而居,历朝历代相安无事,此次东越皇一怒起兵,缘由叫人甚是摸不着头脑。”放下杯盏,风青柏淡笑依旧,好像两人之间真的只是友人闲谈,“东越逆贼,不知东越皇指的可是出逃的七皇子?”
    “既然提到这里,你我之间也无需再兜圈子,只要南陵将人交出,朕立即撤兵!”
    “人,我南陵交不出。”
    咚,酒杯落桌,东越皇戾气渐盛,“南陵王说这话的时候,该好好想想,可能对南陵万千百姓交代!为了一个逆贼,南陵是确定要与我东越为敌?”
    “东越皇此言差矣,我南陵从未窝藏东越逆贼,如何交人?眼下情况,并非本王无法对南陵百姓交代,而是东越皇,无法让大陆三国信服。本王王妃是一名医者,有救无类。治病救人,不分三六九等,自不会每救一人之前,都去先查了对方身份。皇上已经登基,却苦于没有传国玉玺本就无法服众,若这种时候还要对他国起兵制造事端,最后局面只会两败俱伤,给他人可趁之机。除非你能笃定,你座下龙椅稳妥无虞。”
    酒杯里,清酒分文未动。
    两军交界地空旷,风从四面八方往竹亭里吹,掀动两人发丝、衣摆。
    远远看去,似相谈甚欢,唯有坐在亭中的人,知道氛围在一寸寸僵持。
    东越皇眼底戾气已经凝实到极致,对面男子始终淡然若水。
    以淡然之姿宣诸,战,南陵无惧。
    只是,东越皇需得三思。
    刚刚登基,本就是强行夺位未能完全服众,何况没有玉玺在手,这个皇,也只能在东越称霸,其他各国心底并不认同。
    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开战,吃亏的是东越。
    是东越皇。
    甫上位就强硬征战导致东越民不聊生,必然民心大失。
    失民心者,何以得天下。
    亭子不远处,是两军各自人马。
    两朝军队遥遥对峙,只看亭中人商谈结果。
    合,则退。
    不合,大战难免。
    氛围不比亭中轻松半分。
    “将军,你说南陵王真能说服东越皇帝?”南陵这边,等的时间久了,兵将心头不稳。
    “阵前商谈历来有之,能不能谈拢哪能说得准?咱们的任务就是护南陵王安危。谈不拢,打就是了。”程盛道,一双利眸盯着对方主帅,战意熊熊。
    别的不说,反正气势是不能弱半分的。
    弱了气势,等于先输了一半。
    “诶!将军,快看!里面人出来了!”
    程盛转头看向凉亭,果见里面两人已经并肩走了出来,远远的,看不清楚表情,猜不着输赢。
第八百一十四章 还有持刀人
    走出亭子,背道而驰。
    人一近前,程盛立即迎了上去,“王爷,商谈可有结果了?”
    “尚未,恐怕还需要继续磨磨嘴皮子,我这嘴皮子还不够利。”风青柏笑笑,接过旁边小兵牵来的马,翻身而上,“有劳程将军在此护航,大军回营吧!”
    男子策马远去,程盛看向两边望着自己的小兵,“是不是本将军背后说闲话的时候,被他听去了?还是你们谁在暗地里出卖了老子?”
    “将军明鉴!我们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出卖将军!”
    “让老子查出来,老子打得他屁股开花!哼!”冷哼一声,挥手,“大军回营!”
    以后不能在背后说王爷是非了,连想想都别想。
    不然教人这么说出来,太尴尬。
    格老子的!
    交界地除了刚才那片空地之外,靠近南陵军营的一大片地方,全是水泽,稍有不慎落入其中就会被淹没。
    是以这里几乎成了军营的禁地,兵将们绝对不会轻易来此,只作为大军的一道屏障。
    风青柏没有靠近,绕了路行,离水泽不远,靠近东越军营的地方有一处天壑。
    看过这里的地图,找着地方于他而言不难。
    到得天壑附近,风青柏减了马速,缓缓前行,马蹄声踢踏,在两边悬崖之间生出回音。
    更显周围空旷。
    耳边风速流动微变,极轻微的声响破空而来,风青柏偏头,避过了暗器。
    凌空对上头顶压来的黑影。
    须臾就对了百招。
    百招过后分开。
    “每次见到我总是拔剑就砍,”挑眉看着对面黑衣黑袍的男子,风青柏淡道,“约我出来何事?”
    “离开这里,速回南陵。”
    “为何?”
    “叫你走,便走。”
    散了一身戒备,风青柏随地坐下,闲适悠然,“理由。”
    这种惬意的样子,让薛红莲眯了眼睛,只觉极是碍眼。
    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应该是战意凛然,一刻不敢松开戒备的,可是今日的风青柏,偏偏犯了大忌。
    “起来,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你若要杀我,还会提前提醒?”淡笑一声,风青柏扭头看向远处草长莺飞,“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有人要对我不利?你这是通风报信来了?”
    沉沉看了风青柏片刻,薛红莲纵身要离开。
    “薛红莲,东越皇起兵,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又如何?”
    “怪不得东越皇那么急不可耐,头脑发昏。我以为你素来话不多,竟能说服东越皇,可见我低估了你。”男子回头凝着他,嘴角噙着寡淡笑意。
    薛红莲眼睛沉了沉,“我也没想到,素来矜贵疏冷的南陵王,说起话来会这么啰嗦。”
    “你背后还有人。”
    叮!暗器不偏不倚,打在风青柏脚边,“不想死,赶紧滚!”
    黑影一纵即逝。
    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风青柏嘴角笑意逐渐隐没,脸色冷了下来。
    薛红莲背后,当真有人。
    目前已知的势力分布三大国,处处搅动风云,意图掀起乱世,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让人如同一脚踩进迷雾,辨不清方向。
    “魏紫,去查东越皇身边所有谋士,三日内将消息报上来!”
    敢在先皇驾崩之际造反,成功取而代之,东越皇绝对不是昏庸之辈。能说服他在这种时候对南陵兴兵压境,不是薛红莲能做得来的。
    并非薛红莲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如果一切主谋是薛红莲,那么他就不会现身警告让他离开。
    是以才让他起疑,薛红莲只是一把利刃,利刃另一头,还有持刀人。
    那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拨开迷雾,抽丝剥茧,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柳玉笙收到边境捎来的东西,已是八月末。
    东西装在一个小匣子里,是风墨晗带过来的。
    彼时刚刚要用晚膳的时间。
    会从边境给她捎东西的除了风青柏不做他想。柳玉笙迫不及待,当即开了匣子。
    里面是一副画卷。
    打开来,画卷上是她的简笔画像,在画像旁,提了两句不是辞的辞。
    ——为伊消得人憔悴,何时宽衣?
    飞快将画卷合上,柳玉笙玉白小脸绯红一片,悄眼看坐在身边的两人,脸更红了。
    都坐在膳桌上,刚才将画打开全无遮掩,上面的字只怕小风儿跟皇太后都看到了。
    谁能想得到,风青柏会这样调戏她?
    全无往日正经!
    不,成亲后,他就少有正经的时候!
    “皇婶,别藏了,我都看到了。”风墨晗摇头,嘴里啧啧有声,“真没想到啊,那真是我皇叔?”
    “小风儿!”柳玉笙恼羞成怒,抓起筷子作势往少年头上敲。
    “别别别!皇婶你小心点,你肚子现在已经显怀了,切莫激动,也别做大动作,万事小心!”抬手那一下把风墨晗吓得脸变了色,不躲,反而迭声安抚。
    要是皇婶因为要揍他,闹出什么闪失来,他担待不起!
    柳玉笙小小翻了个白眼,一手拍上微微鼓起的肚皮,“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拍你一下还能把它拍没了?”
    风墨晗双手合十,求饶。皇婶手往肚皮上拍一下,他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用膳吧。”皇太后开口,阻了两人打闹。
    柳玉笙住进养心殿已经一个月了,每日里都能见到这种阵仗,见多了,便处变不惊。
    “听说你爷奶爹娘要来京城探你。”如今饭席间,偶尔的,她也会主动说两句话。
    像是一种习惯,逐渐养成。
    明知道这样不好,却戒不掉。
    “我没让他们来,如今我住在宫里,有太后看着能出什么事?每日里好吃好喝的,这一个月,我胖了一大圈了。”柳玉笙笑答,随手给老夫人夹上一筷子她爱吃的菜。
    没用公筷。
    皇太后皱眉,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把菜吃下去了。
    模样像吃下一筷子毒药。
    柳玉笙将头扭到一边,暗暗窃笑。
    “你故意的?”耳边,老夫人声调沉了两度。
    “怎么会!我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以前在家里跟爷奶爹娘吃饭,我们都惯了这样为大家夹菜,一时没能改过来,太后切莫怪罪。”柳玉笙回转头,瞪大了眼睛,表情无辜,“虽然我没用公筷,但是我身体健康,绝对没有传染之症。”
    太后脸很黑。
第八百一十五章 看这把人给气的
    看看太后脸色,风墨晗也夹了一筷子菜到她菜碟里,“以前皇叔带我去杏花村,在柳家大院里跟太爷爷太奶奶还有柳叔柳婶他们一大家子吃饭,大家经常相互夹菜。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席间始终说说笑笑,倒是极为自在。”
    皇太后不语,在风墨晗以为她会甩筷子的时候,却见她慢慢将菜送到嘴里。
    让他再次意外。
    这个老太婆,初初她硬要皇婶搬到养心殿的时候,他还很是提防,担心她会从中使幺蛾子。
    可是连月下来,皇婶在这里过得很清净,也养得很好。
    让他开始弄不懂老太婆到底打着什么心思。
    明明跟皇叔有不共戴天之仇,对皇婶却又是另一番对待。
    不热络,甚至可以说疏离,但是确实护了皇婶平安。
    听风墨晗提起柳家大院,柳玉笙眼底浮出缅怀,“那时候确实过得自在,每天光是听奶奶在前院扯了嗓门吆喝,都觉得开心又安宁。”
    “皇婶可是想家了?九月知秋叔成亲,到时候如果皇叔赶不回来,我跟你一块回去看看。”风墨晗道。
    “那哪行,你是皇上,每天要打理政务岂能随意离开。”
    “怎么不行了,现在朝中暂无大事,走开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不行,你是不是又想把政务丢给内阁元老了?等你皇叔回来看到你这般懈怠,非削你不可!”
    风墨晗眼珠子乱转,想着找借口反驳,被女子拍了下脑袋,“别打鬼主意,十五了,成年人了,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儿了。再要任性,让太后不许你来养心殿。”
    这个威胁,风墨晗嘴角抽了。
    旁边皇太后则皱了眉头,脸有些沉,“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你怎能随意拍他脑袋?要是传了出去,皇上龙颜何在?还有你,势必要遭人诟病不可。你也是成年人,行事怎可如此不分轻重!”
    柳玉笙跟风墨晗相视一眼,立即往皇太后身边挪近两分,“拍小风儿脑袋只有太后跟嬷嬷看到了,只要你们不往外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太后跟嬷嬷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你!……”皇太后还想训斥,偏生面前两人都眨着眼睛眼巴巴看着她,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竟然敢对她信任。
    这种信任哪怕只是装出来的,也打破了她惯有的平静。
    让她怒气横生。
    “这个且不说,你看看你平时说的那些话,削啊怼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让人全听不懂!你可是南陵王妃!”
    “皇太后教训的是,以后在外面我少说一些生僻字。”柳玉笙继续往她挪,“太后你不知道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削,就是修理整治的意思。怼呢……”
    “怼就是骂、教训的意思。”风墨晗接口。
    一唱一和,很是默契。
    胸腔起伏,皇太后把筷子往桌面上啪的一搁,起身走人。
    “太后,您要去哪?饭还没吃完呢!”
    老妇人加快脚步走进内室,隔断珠帘被大力掀起,晃得刷刷响。
    “皇上,王妃,你们怎么这般气太后?!”老嬷嬷瞧了两人一眼,苦着脸去往内室伺候。
    太后犯了气性,只怕不到明天平静下来,是不会再走出内室了。
    大殿里一下清净下来。
    膳桌旁,柳玉笙跟风墨晗相觑,“真将她老人家气着了?”
    “反正我以前从没看她这般变过脸色。”风墨晗压低嗓子,悄声道,“皇婶,别说你不是故意的。”
    “知道我是故意的你还跟我唱双簧?”
    “当然要帮着你了,你是我皇婶!”
    有侄如此,柳玉笙又拍拍他脑袋,值了。
    “皇婶,为何要这么做?”他看得出来皇婶是在故意逗弄老太婆,但是他不明白皇婶的用意。
    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老太婆给皇婶受委屈了?所以皇婶是在报仇?
    皇太后这个老太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心里想什么便是皇叔的火眼金睛都难看出一二,现在居然被皇婶气成这个样子。
    真是难得一见。
    柳玉笙笑眯眯的,撑腮看向安静内室,“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
    “走,咱进去哄老太太去。”
    “为什么是咱?人是你气的,你去就行了。”对跟皇太后接触,风墨晗退避三舍。
    要不是皇婶住在这里,他轻易根本不会踏进养心殿。
    起身,夹了几块膳后点心塞到风墨晗手里,自己端起一杯茶往里走,“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是帮凶。”
    风墨晗头疼了,皇婶蛮横起来,比皇叔还难对付。
    进了内室皇太后就在床上躺下了,老嬷嬷站在床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抚,只能看着老妇人胸脯起伏难平。
    看这把人给气的。
    门口珠帘轻轻响起,老嬷嬷扭头就见两个罪魁祸首居然闯进来了,脸色一变,“皇上,王妃,这里是皇太后的寝室,只有服侍的下人能进来,你们这是……”
    “我们就是进来服侍太后的呀。”将茶杯举高了些,柳玉笙笑道。
    “怎可这般……”强词夺理!老嬷嬷是奴才,进来的人是皇上跟王妃,她又不能像训斥下人一样训斥,憋红了脸。
    敢怒不敢言。
    皇太后寝室,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入内,他们这是坏了规矩!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出去。”床上,老妇人背着门口,看不到表情,但是声音里能听出微微不稳。
    轻轻一叹,柳玉笙在床畔坐下,将茶杯搁到床头桌上,去扯皇太后袖摆,“太后,您真生我们的气啦?”
    “出去!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你肆意破坏,是不是以为哀家真的不会罚你?”皇太后声音很冷。
    “我知道,后宫规矩该遵守,刚才我跟小风儿说话随意,惹了太后生气,要罚也是应该的。只是太后您气归气,不能跟自己身子赌气不是?你要是气坏了,还怎么罚我呀?”顿了下,柳玉笙又扯上老夫人袖摆,“太后,您转过来行不行?骂人得兜头兜脸的骂才痛快嘛。”
    “王妃,你三番五次这般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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