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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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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身后,魏尧已经不在旁边了,喊了书锦进来,洗漱穿衣梳头,一通全都忙完之后,听雪就已经将她的早饭摆到桌上,云招福坐过去正要开吃,外面的婢女就进来通传,说是沈侧妃求见。
  云招福一愣:“她来做什么?请沈侧妃进来。”
  并让书锦去再拿一副碗筷过来,此时时间尚早,沈侧妃匆匆而来,定是还没吃早饭呢,云招福打算留她一起吃早饭。
  可没想到沈侧妃整个人是几乎是扑进来的,跪趴在云招福脚边,哭的像是要断气似的,云招福眉头蹙起,让书锦她们把沈侧妃扶起来。
  “你这一大早的做什么呀。”本来云招福是想说她晦气的,一大早就扑过来哭,可看她实在可怜,也就没忍心说出口。
  沈侧妃抽抽噎噎,对云招福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王妃,我实在是在府里待不下去了。我一夜都没睡,根本不敢合眼,一合眼就觉得有东西要掉在我都上,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那房间不干净,我,我怕。”
  云招福耐着性子,把筷子放下来,决定先安慰好沈侧妃,然后再吃饭。
  “你若怕住在那院子里,那……我给你重新换个院子?”
  云招福折中的问道。
  沈侧妃却仍是摇头:“不,妾身不是单单怕那所院子,是……是……是怕整个定王府!王爷他,王爷他……”
  霉这个字,沈侧妃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来。
  不出云招福所料,果然杜侧妃被横木砸断了腿骨这件事传出去,大家不会去想其他的原因,只会很方便的把一切罪名扣在魏尧头上,并且这种乱扣的罪名,还没法用言语辩解,人们不会关心过程是什么,只关心结果,这件事的结果就是,魏尧的侧妃全都或多或少的出了状况,有血光之灾,有惊吓之厄,而之所以会侧妃们会这么巧合的一起出事,大家很明显就会把责任怪在魏尧的倒霉上。
  沈侧妃哭的肝肠寸断,云招福于心不忍,让书锦给她拧了一把温热的毛巾过来,云招福亲自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态度温和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呢,说出来我听听,若是可以的话,我便允了你也无妨。”
  沈侧妃抽抽噎噎:“妾身,妾身……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王妃能允了我吗?”
  云招福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沈侧妃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她没经历过这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往旁边同样惊讶的书锦和听雪看去,对她们问道:
  “沈侧妃能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吗?”
  书锦和听雪都是宫里出来的人,她们的经验肯定比云招福吩咐,只听书锦上前说道:
  “回王妃,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侧妃不能回娘家住,但大多都是病了才回去的,这……沈侧妃嘛。”
  书锦的话还没完全说好,就见沈侧妃在旁边连连点头:
  “是,我有病,我就是有病啊。”


第40章 
  在沈侧妃坚持自己有病的情况下; 云招福第一次行使了王妃的最大权利,答应让她回娘家小住; 但云招福心里却很清楚,沈侧妃这一回去,只怕不是小住的问题。
  但是,既然定王府她住的不舒服,而魏尧暂时看起来; 对这位沈侧妃也没什么兴趣; 那云招福若是强行把沈侧妃留在定王府的话,反而有些不近人情,就同意了。
  晚上魏尧带着一堆图纸回来; 云招福将这件事情跟他说了; 魏尧连愣都没愣一下,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招福走到魏尧的书案前头; 轻声询问:“这是行宫的图纸吗?我能看吗?”
  “过来吧,让你看了你也看不懂。”魏尧对她招招手,云招福走过去; 双手撑在桌沿一侧,探头过去看了几眼,伸手在魏尧摊开的几张图纸上指了指,说道:“这张是主殿格局,这张是水利工程,这张是屋顶结构……有什么看不懂的。”
  魏尧惊讶的抬头:“你学过?”
  云招福摊手:“没学过,不过小时候知府后衙; 我们家里人住的院子,就是我爹自己设计建造的,当时他也是画了好多图纸,我们都见过,虽然不会建造,但看看还是看得懂的,你可别小瞧了我。”
  “原来是岳父教你的。”魏尧一想就明白了。
  “是啊,所以我还是不看了吧,免得太过聪明,记住了图纸构造,让王爷你为难。”
  皇帝行宫的图纸,肯定是机密,云招福也没兴趣知道,替魏尧添了杯新茶之后,便自己回房去了。
  魏尧做事很认真,答应了的事情,哪怕熬到三更半夜也会做完,这几日晚上,云招福睡的时候,他还没睡,在挑灯核对,用度量尺上下比量,早上云招福醒的时候,他又起来了,总之很是辛苦。
  晋王府送来了邀请函,是薛碧霄邀请云招福去晋王府做客的。
  薛碧霄这个人,不管事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都是那种喜欢宴客的类型,这才嫁到晋王府没多久,就开始邀请朋友去府里赴宴,可见晋王府里肯定是她说了算的。
  云招福和薛碧霄也算是朋友,虽然没有深交,但至少见面的次数多些,而现在她们又成了妯娌,不管怎么说,薛碧霄的宴会,云招福还是要去露个面的。
  到了约定的日子,云招福便带上秦霜和秦夏,乘坐马车前往晋王府做客。
  与她一同被邀请的还有杜侧妃和沈侧妃,只可惜杜侧妃的腿脚受伤了,行走不得,而沈侧妃又回了娘家,所以定王府就只有云招福一个代表,还有就是宁王妃吴欣常和宁王的两位侧妃,就这么几个人,只能算是一场非常小型的聚会。
  云招福去的时候,薛碧霄和吴欣常已经早就凑在一起说话了,两人交头接耳,像是闺蜜在交换着什么彼此的秘密似的,晋王府的下人通传过后,云招福便走进去,薛碧霄和吴欣常的中间给她留了个位置,云招福便走了过去坐下。
  吴欣常的目光看向了门口,对云招福问道:
  “怎么不见你们定王府的杜侧妃与沈侧妃呢。”
  “杜侧妃前几天伤了腿脚,行动不便,在府里养着,沈侧妃回娘家探亲去了,也来不了,这不就我一个人来了呗。”
  云招福两手一摊,对于府里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反正自从那天沈侧妃屋子里的房梁砸下来被宁王知道以后,定王府这两天一小灾,三天一大灾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云招福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干脆老实说了。
  薛碧霄和吴欣常对看了一眼,薛碧霄问道:“杜侧妃怎么又受伤了吗?之前才听说她扭伤了脚的。莫不是伤了两回了。”
  云招福低头看着面前桌案上的瓜果,选出一样自己想吃的,拿起来剥皮,回道:
  “是啊,两回。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搞得像是我把她的腿脚弄伤了似的。”云招福将一瓣橘子送入口中,甘甜的滋味很是美好。
  “我们可没说是你把人家弄伤的。你可别冤枉我们。”吴欣常忍着笑,跟云招福打趣,云招福横了她们一眼,往她身后的两个侧妃看去,不得不说,宁王殿下的两位侧妃,全都是容貌倾城,身段妖娆的类型,吴欣常却是个干煸四季豆,身材一点看头都没有,还像个孩子似的。
  云招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吴欣常问道:
  “对了,宁王殿下最近是不是也挺忙的?”
  皇上令定王和宁王一起监修行宫,魏尧每天从早忙到晚,从晚忙到早,连休息的时间都要掐着表。也不知道宁王那儿是怎么安排的。
  吴欣常听了云招福的问题,却一脸茫然:
  “他能忙什么呀?忙着出街打马,斗鸡遛狗吗?”
  云招福端着茶杯正要喝,听了吴欣常的话,就愣在当场了:“这么说,宁王殿下挺闲的。”
  放下茶杯,云招福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魏尧,怎么就学不会吸取教训呢,上回剿水寇便是,他打头阵,将水寇基本收服之后,魏旸轻轻松松的过去领他的功劳,这一回居然还是故技重施,魏尧每天在家里核对图纸,尽心尽力,临摹构造,改了又改,白天里还得在礼部,工部来回行走确认,可魏旸倒好,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魏尧那里出了结果后,他再跑过去分一杯羹,并且还是一大杯,太可恶了。
  “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起了他,可是听说了什么吗?”
  吴欣常对云招福问。
  云招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问问罢了。”
  魏尧没有隐瞒她,云招福也不会当众将事情说出来,引起大家的讨论,至于吴欣常那里,反正她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差别,她左右不了宁王的行为,云招福就是跟她说了也没用,等到该要抢功劳的时候,宁王绝对不会因为吴欣常说几句话就放弃那到嘴边的大饼。
  看来这回,他依旧打了要抢魏尧功劳的主意了。


第41章 
  云招福从晋王府回来; 王顺就来告诉她,说今日魏尧宿在工部衙署里; 有太多的图纸要跟工匠商讨,就不回来了。云招福想着他这几日废寝忘食的状态,有时候手边的茶喝掉就喝掉了,也不喊人添,在工部的衙署里也不知道记不记得吃饭; 总感觉有点不放心; 便亲自到厨房去做了几道他平日里爱吃的清淡菜肴,让王顺赶紧趁热给他送过去。
  王顺回来的时候,交给了她一张魏尧写的便条; 字如他人般清隽:菜很好吃。我今晚不在; 你看话本莫要太晚,早些睡。
  寻常的一句嘱咐的话; 在云招福看来,偏就看出了那一丝丝的甜蜜,将便条折好了; 放在枕头下面,睡觉前还不忘拿出来看看。
  魏尧在衙署里待了三天还没回来,云招福一天照三顿给他送吃食去,每回食盒回来,王顺那儿都能给她捎一两张便条回来,不过见不到魏尧的面,云招福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想念的。
  这日半梦半醒间; 云招福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魏尧坐在床沿上,几日不见,虽不精神,却也不至邋遢,云招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后来魏尧的手再次碰到她的脸上,云招福才清醒过来。
  “你回来了。”
  云招福挣扎着坐起来,往窗外看看,还是漆黑黑的,两肩被魏尧压下,说道:“我回来换身衣裳就走,你别起来了。”
  “还要走啊?你都三天没回来了。”云招福将胳膊伸出薄被外,拉住了魏尧的手,由她拉着,轻言安慰道:“图纸和工部核对的差不多,明日就能启程去行宫了,只要开始动工的话,也就快了。”
  云招福想起来叮嘱他:
  “我那日去晋王府,遇见宁王妃了,她说宁王每天都很闲,根本不管其他事情,你与他一同做事,总是吃亏的那个。”
  原本是想给魏尧提个醒儿,但魏尧却笑了起来: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左右都是一家子兄弟。”
  云招福抱着魏尧的手,两只眼睛盯着她这个傻相公,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魏尧见她这般,干脆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两口,然后与她鼻尖相抵,亲热的说道:“等忙完了行宫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你在家处处当心,若要出门的话,一定得带上秦霜和秦夏。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呀?”
  云招福顺势将两条胳膊挂到魏尧的肩膀上,将他圈在自己身上,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不舍,软糯回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要你早些回来。”
  魏尧觉得自己心都要化开了,所谓温香软玉便是这般了,鼻尖满是她诱人的香气,若非待会儿就要离开,他真想立刻就钻进她的被子里去。
  “乖,至多一个月,一个月就能完工,到时候我天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云招福嘟着嘴,当然明白他是去做正经事,尽管觉得一个月很多,却也只得委屈巴巴的妥协:“一个月……你说话算话。”
  魏尧实在忍不住,将微凉的唇瓣印上了她的,美好的感觉让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咬了两口,魏尧低哑的开口:“说话算话,我回来给你带十里坡的梅子吃,可好?那味道据说佐酒最好了。”
  云招福知道再怎么挽留也没用,只能退而求其次:“我不要吃梅子,听说十里坡有一处人家卖的酱肘子好吃,说是在家里熬酱煮的,可我一直没找到过,那个佐酒肯定比梅子好。”
  魏尧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在她可爱的鼻子上刮了两下,宠溺道:“好,就给你带酱肘子,回来之后……我也陪你喝点。”
  魏尧喝酒这个梗,云招福是懂的,顿时脸颊就红了,两人眼波交缠,云招福咬着唇瓣,身子不安的扭动两下,不胜娇羞的模样让魏尧觉得喉头一紧,果断压下升起的邪念,在她柔软的唇上又摩挲了片刻才不舍的起身,拿了些换洗衣物,再次出府去。
  行宫的监修工程很是繁琐,魏尧与工部侍郎协同土木司拿着这些日子商量好的图纸在行宫中实地勘察,将行宫有三处需要修缮,八处需要改建,魏尧日日在行宫里盯着,工部侍郎亦随在侧,不敢有半点马虎。
  开工八、九日之后,行宫中概要修缮和改建的地方已然全都搭建完了竹架,工部侍郎于舫与魏尧一同确认完了之后,终于敢松口气,与魏尧回主殿的时候,在路上说道:
  “终于都安排好了,只需等工匠们做出来就行,王爷近来实在辛苦了。”
  魏尧随和一笑:“我也不是一个人辛苦,大伙儿这些日子都累,待竣工后,我来做东,请大伙儿喝酒。”
  “如此,那下官就替大伙儿谢谢王爷了。”
  于舫这段日子与魏尧相处,已然有些知晓魏尧的性子,从前只听别人说,定王殿下如何如何,但实际与他共事起来便知道,王爷是个心胸宽广的有才之人,没有半点身为王爷的架子,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少,亲力亲为也要做完,这样的认真态度,与另一位王爷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上头给他们的指令是此次行宫修建工程由定王与宁王负责,可是自从开工以来,他们这些实际做事的人,只见到一位定王殿下,另一位宁王殿下连面都没有出过,更别说与他们一起日夜商讨规划了。
  两人从偏殿出来,魏尧抬头看了一眼宫殿的飞檐,让人将图纸拿过来,两边卷开,指着一处对于舫说道:
  “那龙吻下的飞檐此时看还成,可一旦宫殿外墙修建好了,那处的设计也要重新换过才行,不然就有失协调了。”
  于舫抬头将龙吻处与图纸上比对一番,命人记下了魏尧的话,两人正在研究该怎么换的时候,魏旸如一阵风般刮了进来,笑声传来的十分突兀。
  “哈哈哈,本王来晚了,这里头倒颇有些模样了。”
  魏旸大步来到魏尧和于舫面前,于舫躬身对他行礼:“参见宁王殿下。”
  “免礼免礼。”魏旸风风火火的抬手,对魏尧喊了一声:“三哥来的倒早,委实比我勤勉啊。”
  魏尧不置可否,勾唇一笑,便要将手里的图纸卷起来,魏旸一看,眼波转动间,忽然出手将魏尧手中的图纸给抢了过去,然后大咧咧的将图纸展开,不懂装懂的说道:
  “这是哪里的图纸啊,我也来瞧瞧。”
  魏尧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不愿与他多计较,于舫倒是第一次见识这位宁王殿下的做派,有点吃惊,往站在旁边,已然将手拢入袖中,颇觉无奈的魏尧看去,见他沉着淡定,丝毫不为宁王所为恼火,便知宁王如此,应是常态,定王殿下已经见怪不怪了。
  魏旸的到来,让原本已经形成次序的行宫里变得混乱起来,魏旸虽然不懂什么,但是却喜欢折腾人,明明一项工程只需要两个步骤就能完成,他偏要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工程繁琐一些,工匠们怨声载道,悄悄的到于舫这里来诉苦,于舫能把魏旸怎么办呢,只能转而禀告魏尧知道,魏尧与魏旸说了两次,魏旸表面上答应的好好地,可是转过脸儿又我行我素。
  不过幸好,他在行宫里待的时间不长,也从未在行宫宿过,风风火火的指使一阵后,就撂挑子离开,然后过两天,再来折腾,魏尧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日,有一座两层楼高的寿山石被运送了过来,这寿山石是太后寿诞之时,江南百官敬献而来的,皇上觉得摆在库房里太浪费了,便想借着这回修行宫,将寿山石安排到行宫里安放起来。
  魏旸一早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匆匆赶来,魏尧和于舫已经为这寿山石找好了放置的地点,考虑到寿山石沉重,便想将之放在离主殿远些的地方,行宫后院中有一处从山上引泉而下的池塘,池塘水清澈,人少风景美,寿山石若放在水边,水面倒映着蓝天,一旁倒映寿山石,也算是别有一番意趣。
  然而这个想法遭到了魏旸的反对,他的意思是,寿山石既然是太后寿辰时江南百官敬献而来的礼品,深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那么就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放在后院是对皇上和太后的不尊重。
  然后也不管于舫和魏尧同意不同意,便强势让工匠们把主殿院子里的珍奇花圃铲掉一侧,将这寿山石安放上去。
  于舫对这位宁王殿下的做派实在窝火,可人家身份高,说话强势,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呢。别说他了,就是勤勤恳恳做事的定王殿下,宁王只怕也没看在眼里,毕竟宁王殿下的母妃是贤妃娘娘,外祖父是安国公,整个工部都是安国公在管着,而定王殿下的母妃淑妃娘娘,早年就被打入了冷宫,镇国上将军府裴家也举家流放西北,不复往昔尊荣。
  于舫理解魏尧的处境,因此这些事情并不与魏尧为难,反正他们这些工匠,本来就是要听从别人命令的,不管如何,主子说让如何,他们便如何,哪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呢。


第42章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还算快; 就算有魏旸从中折腾,所幸没有误了工期。
  接近尾声的时候; 魏旸再次到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安国公宋缺,安国公兼顾着工部的事情,于舫自然要出门相迎,一路相伴; 安国公对行宫修缮的很满意; 有些要改建的地方也全都一一视察,宋缺对魏尧说道:“当初皇上派了这差事给定王殿下和宁王殿下,我便知道一定能够做的很好; 如今看来; 果真是不错的。”
  魏尧没有说话,魏旸却在一旁喋喋不休; 将他在行宫里折腾的地方全都洪水似的泄给了安国公听,尤其着重说了一番那寿山石安放的地点,安国公捻须微笑; 满意极了,看了一眼旁边的魏尧,然后才说道:
  “今明两日,工事便可完成,两位殿下可把这近两个月的苦处,尽数说给皇上去听听,好让皇上也知道知道; 二位殿下的用心,皇上定会嘉奖。于大人等也能一同随往禀明。”
  于舫被点名,赶忙上前应声:“是,多谢国公提点。”
  即便安国公不提出来,工部完成了工事,他们肯定是要去回禀的,所以安国公的提点不过就是口头之言,没有任何作用。
  安国公往魏旸那里又看了一眼,魏旸心知肚明,敛目笑了笑,魏尧鼻眼观心,只当没看到,于舫却有所警觉,悄悄的记在心里。
  安国公离开,魏旸亲自送他。两人在行宫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安国公才上了马车。
  魏尧回到自己短暂居住的殿中,让周平将他的东西都收拾收拾,于舫进来找魏尧,瞧见了便问道:“王爷这是去哪里?”
  魏尧站在书桌前整理这几日看的书籍,听到于舫问话,便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回道:“自然是回王府了。府里有人该等着急了。”
  于舫听后,不禁上前说道:“王爷此时回府,是否太急了些,工事还未完成呢。”
  “无妨了吧,只剩下一些收尾活儿,我在不在不重要了。”魏尧似乎没有听懂于舫的话。
  于舫有些急了:“哎呀王爷,您怎么就不懂属下说的是什么呢。您现在走了的话,那这……属下说句犯上的话,若是得罪了谁,王爷也请看在咱们共事这两个月的份上,多替我担待着些。”
  魏尧将书本整齐的叠放在一起,对于舫点头:“于大人有什么便说吧。”
  “就是……眼看着就该去皇上面前复命了,王爷现在回府的话,这功劳可就要被抢走了。”于舫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真心为这位王爷考虑,但这位王爷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魏尧瞧着于舫,忽而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算是给了他回应,然而,收拾东西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收拾完了东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行宫,跨马离去。
  不过,他还没走到多少时候,于舫就骑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魏尧和周平勒马等待,于舫骑马过来,对魏尧急急说道:“王爷,您现在还是别回府了,您不知道,您前脚刚走,宁王殿下就带着两个主要的工匠走了,说是要入宫去回禀工事进程,您现在赶去宫里的话,说不定还能遇上。”
  于舫已经料到魏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魏尧这些日子的努力,于舫看在眼中,当然希望魏尧的付出能够得到回报,他有一腔正气,也瞧不上魏旸抢功劳的行径,所以,看见魏旸带人离开,于舫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策马赶过来提醒魏尧。
  可魏尧听了于舫的话之后,却给了一句让于舫彻底崩溃的话出来:
  “他去便去吧,我现在要给我的王妃去十里坡找酱猪蹄,我答应回去的时候,带给她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魏尧也不管于舫那滑稽的神情,提起马缰,转而离去,留下风中凌乱的于舫久久不能自语。
  定王殿下真的明白他说赶来告知的意思了吗?宁王殿下已经带着两个主要的工匠入宫去回禀工事了,说白了,就是要进宫抢功劳去了,不管定王殿下前期付出了多少,皇上只会先入为主的记下宁王殿下的功劳啊,到时候,定王殿下你白白努力了不说,还得不到相应的嘉奖。
  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替定王觉得不值,可偏偏,定王的性子摆在这里,根本就不屑与宁王争夺功劳,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要去给王妃买什么酱猪蹄,这王妃随意张口说出的一个要求,就把定王殿下这两个月的努力全都给抹杀掉了。
  定王妃可真是红颜祸水呀。
  于舫拉紧了缰绳,垂头丧气的掉头往行宫去,算了,反正他该说明的都说明了,该通知的也赶来通知了,定王殿下不领情,他也没有办法。
  云招福在王府后院里面晒她刚做完的酒曲,就听见外面丫鬟来通传:
  “王妃,王爷回来了。”
  云招福眼前一亮,心中一紧,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转身一看,果真魏尧的衣摆已然从拱门内飘然而至,云招福瞧见他的下一秒,就飞扑到了魏尧身上,魏尧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顺便利用冲力,将她抱起来转了两圈。
  转过之后,云招福才想起来:“哎呀,我手上都是酒曲,还没洗呢,把你衣裳都弄脏了。”
  魏尧却是一点都介意,将手里用油纸包裹的东西递到了云招福面前,油纸包着,云招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魏尧将之送到云招福的鼻子前,让她闻闻,一股喷香扑鼻的肘子味便传入了云招福的鼻子里。
  “是酱肘子。”
  云招福想起来,这是魏尧那天晚上回家拿衣服的时候,两人随口说的一句话,魏尧说回来给她带梅子吃,云招福却提了要酱肘子,没想到,魏尧竟是记着的。
  书锦给云招福拿来了水盆,让她清洗,云招福洗完手,便让书锦和听雪去安排饭,自己拉着魏尧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云招福刚一转身就给卷入了一个暴风般的怀抱,房门被魏尧两边一踢就关了起来,魏尧抱着云招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完全不给云招福丝毫反抗的机会,一路抱着去了内室,把人压到床铺之上,就放下了帐慢,迫不及待的缠绵起来。
  一番久别重逢的云雨过后,魏尧把云招福抱在怀中,喘息着亲了亲她的头顶,说道:“可把我想死了。”
  云招福仍觉得身在仙境,意识模糊,紧紧的攀附着魏尧,伏趴在他的心房之上,听着他稳健又热烈的心脏因为她而跳动着。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倒不觉得这样憋着是苦,可一旦开了这先例,就再难把持住了。只要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你的脸,你的身子,这才一个月,我便这般,若是时间再长久一些,可要我怎么熬呢。”
  魏尧的手在云招福光裸的背后画圈,云招福耳中听着他的情话,心里头高兴,她的感觉与魏尧差不多,男欢女爱的事情,尝试过之后,就再难割舍了,两人少年夫妻,最是情浓的时候,魏尧被派出去了差事,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若说不相思,肯定是假的。
  “你那天走了之后,我就后悔放你走了。早知道应该多缠你几回的。”
  云招福的话让魏尧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胸腔都在振动,云招福听得高兴,对他问道:“行宫的事情全都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这两日就能全部做完,我惦记你,就提前回来了。本来早到家了,可你说的那个卖酱肘子的地方实在太难找了,我与周平几乎翻遍了整个十里坡,才在一处边边角的村落里找到,为了这个就费了好些时候。待会儿让厨房去热一下,咱们晚上就吃那个了。”
  云招福听他说这些,心里喜滋滋的,眼前一亮:
  “那我让人烫两壶酒。”
  魏尧失笑:“两壶?你明儿是不想起床了吧。”
  云招福羞赧:“不起床便不起床,反正府里也没什么事,沈侧妃回娘家没回来,杜侧妃的脚伤着,这两天才刚刚能落地,我这个月在酒窖,相府和王府,三点来回,可无聊了。”
  魏尧知道自己这两个月确实有点冷落她,让她新婚期间就独自留在府里这么长时间。一个翻身,再次压上她,在她的眉眼脸颊上落下细细的吻,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亲着亲着,火儿便又起来了,云招福感觉到,羞怯的说道:
  “你要不要留点力气到晚上喝酒的时候啊?”
  “不需要。”
  紧接着又是一场火热在帐慢中掀起,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被他们全都占全了,既是新婚,又是小别,两个年轻气盛,火气正大的年轻人如何忍得住这么久的分别。


第43章 
  云招福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 醒来之后就为自己昨天的不理智而后悔不已。一个没喝酒的魏尧,她都应付不了; 更别说一个喝了酒的魏尧了。
  从床上起来,书锦和听雪听见了声响,立刻进来伺候,云招福在帐子里问她们:“王爷呢?又出去了吗?”
  书锦上前掀开了帐慢,对云招福回道:
  “回王妃; 王爷刚去书房了; 让奴婢们在外面候着。”
  云招福掀开被子下床,只觉得两脚有些酥软,怕被书锦她们看出端倪来; 连床框都没敢扶; 就这么忍着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想着; 今后可不能这么暴饮暴食了,再好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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