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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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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城惊诧不已,未料桃妃会知道此事,甚至大剌剌的在赫连靳的下属面前便将这事拿出来说。
  桃妃将姜城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心中怒火乍起,快步周到姜城身边,又突然蹲下,将他染血的乌发揪起,绝美的脸庞狰狞不断。
  “全都是这样!一个!两个!全都是这样!没有胎记又如何?!我是桃夭!我才是桃夭!那个贱人是假的!”
  她近乎癫狂的将姜城的脑袋砸在地上,站起身来,后退两步,白皙的手中握着桌角,保养得宜的指甲仿佛要陷入木头中。
  “桃夭?桃夭!原来分辨一个人看的是胎记,不是人啊!”她低声喃喃,随后张狂再起:“陶赦是这样!皇兄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没有胎记的桃夭就不是桃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她疯魔了似的将桌上茶壶茶杯扫落在地,鬓间步摇摇摆不断,清脆响声泠泠冷冷。
  桃妃胸膛起伏,良久之后,她直起腰板,红唇抿起,双手交叠于腹前,再没刚刚癫狂之色,祥和的面孔好似换了个人。
  她小步向前,款款停在姜城面前,黄鹂之声再起,“既如此,你也去死吧……”
  袅袅余声飘散,姜城见她僵直的背影,低叹一声,“昭国之桃夭,灼灼其华,百姓陛下皆视公主为神泽,护佑大昭。”
  “惜大昭国弱,帝喜乐人间,不思进取,无力护佑国之珍宝,使其为周国所夺。”
  “公主是否桃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昭国百姓昭国忠臣不会相信昭之桃夭为苟且偷生之辈,雌伏仇敌身下,以求性命之安,”
  没有双手,姜城只能匍匐在地上,他见她锦衣华服,寝屋奢靡,冷声喝道:“身为昭人,便是普通女子,也该有大昭之气节,为求性命之安以为苟且,非是昭国珍宝。”
  语闭,姜城又似乎觉得自己此言对一女子而言太过严苛,终是软了声音说道:“如今,殿下身亡,姜城固有复国之心,却无复国之力,若公主还认为自己是大昭人,不若好好思索所行所思,何必怨怼他们是否认得自己?”
  最后一字落下,姜城狠狠将自己的喉咙磕在一旁破碎的茶壶碎片上,淋漓鲜血喷涌而出,姜城紧紧闭上双眼,不痛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惹~get到大招了吗?


第41章 无关
  燕殊看着被玄铁锁着的男人,目光在他刀疤交错的侧脸上掠过,最后长袍一撩,坐在他面前。
  “谁告诉你本王王妃是大昭桃夭公主的?”燕殊开门见山,昨日的事情早已传入各方之耳,一想到仅仅是一个晚上,燕王府便应付了十几波探子,而这些探子还全都是冲着他的王妃来的,燕殊眼中的冷意仿佛要凝结成冰。
  贺钦朝抬起重重的眼皮,纵然他现在落魄非常,可以从来没有和一窝老鼠一起住在水牢里过,无孔不入的臭味,吱吱吱的老鼠叫声让他到现在脑子里还全都回荡着那样的叫声。
  贺钦朝出生于权贵之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面对燕殊略带质问的语气,他抬了抬眼皮,又重新把眼睛合上。
  一夜的不眠不休对他而言不过家常便饭,令他提不起精神来的,更多还是骤然得知陶杳险些因为他昨晚所为而失去孩子的事。
  他从未想过要害公主,甚至在将军逼他来之前,他都在犹豫是否要这样做,可终究是他心中的国家大义战胜了那么点儿私情,做下不值得人原谅的错事。
  燕殊知他已心存死志,只是有些东西将他束缚在这世上,让他便是成为阶下囚也得苟且偷生。
  他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下又一下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好久了才说道:“你想知道姜城那些人的下场吗?”
  姜城二字便相一个开关,触动了贺钦朝身上的发条,让他猛然抬起头来。
  燕殊也没卖关子,冷冷的近乎残酷的声音响起,“姜城于昨晚子时在城外百里处埋伏欲进京给太后贺寿的周太子,一行二十八人,尽数身亡,尸首皆被悬挂于龙船船帆之上。”
  赫连靳手段之毒辣全然没有一国太子风度,可他手底下的将领却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人做出啖食人肉之事,其凶残恐怖程度堪比野兽。
  燕殊收到奏报的时候,也对周人残虐的行为齿冷。
  燕殊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贺钦朝,见他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畅快。
  这一个两个的都打着忠君爱国的名义,将无辜的人拖下水,自己不愿求一世之安,便也要要求别人像他们一样奉献自己,国之将亡,哪有可逆?
  昭哀帝年少时的确励精图治,可在他在位后十来年里,只图享乐,国家边境双线作战,将士们在前方奋勇杀敌,他却还在昭宫夜宴皇族,最后落得个自刎的下场,实在不冤。
  至于那昭国五皇子,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嘴上说着要复国,为父报仇,为民求安,却四处煽动百姓作乱,使得大昭无数百姓惨死周人屠刀之下。
  如此为了一己之私便可以牺牲他人之人,又怎堪为君?
  如果说在此之前,燕殊还曾欣赏贺钦朝,那么此刻,他对他的那些欣赏尽数散去,最后的印象也不过是一个愚忠之人。
  贺钦朝眉宇之间全是颓然,在他得知姜城做下要去刺杀赫连靳的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一行人必定凶多吉少,可他消息真正传来的时候,他依旧不大能接受。
  他始终还记得昨日姜城离去之时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即便他们这些人都不在了,可始终要有人为他们的信念坚持下去,桃夭公主有幸逃过皇宫劫难,来到这大夏嫁给了燕殊。
  便是国不可复,赫连靳也必须死,如此,那些曾经为家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壮士们才死得其所。
  贺钦朝曾经对此话深信不疑,可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动摇了,人人都说陶延是叛国贼,可皇宫被破,陛下自刎于长乐宫,陶延带着数十几万将士无粮草可食,无家可归,难道真要垂死挣扎,赔上几十万人的性命,才算得上是忠君爱国吗?
  降将……降将……自古以来,降将皆为人数所不齿,可当一个国家已经没了的时候,不投降又能做什么?
  贺钦朝恍然间觉得,陶延在当时所处的情况之下做出投降的决定,内心一定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
  是啊……若是陶延真觉得大昭可有可无,又何必让陶赦拼着掉性命的危险,用自己的女儿换出桃夭公主?
  贺钦朝的喉咙变得极为干涩,他努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吐得非常清晰。
  “你应该知道,桃夭公主眉心有一桃花胎记,生来便有,甚至比真正的桃花还要美上三分,那日在客栈,我意外见到了公主眉心的胎记,此后观察她几次,发现并非她对旁人所言的那样只是桃花花钿。”
  “仅凭一胎记便把她认作桃夭公主,你们认人的法子未必太过可笑?”若是他想要,一夜之间便可以造出九个十个和陶杳眉心花钿一模一样的胎记。
  贺钦朝霎时间默然,好久了才争辩似的说道:“燕王妃与桃夭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又该作何解释?”
  天底下除了双胞胎又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便是双胞胎,性格都有所差异。
  他那日见了陶杳的面容之后,又细细打听她到大夏之后的性情作为。
  除了起初半年里,陶杳待在小院里闭门不出,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之外,她被陶赦接过去之后,展露出来的性情,与昭宫中的桃夭公主并无不同,都是那样活泼机灵的让人哭笑不得。
  贺钦朝见燕殊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又说道:“你想必也瞧见了陶赦对燕王妃的态度,若她不是桃夭公主,难不成陶赦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堂妹不成?”
  这才是贺钦朝肯定陶杳便是桃夭公主的最有力证据。
  人是陶赦从皇宫中救出来,陶杳是不是桃夭公主也只有他最清楚,贺钦朝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冷酷如陶赦,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堂妹另眼相待过?
  一切的不同都是来到大夏之后。
  燕殊没有在说话,他让人把贺钦朝又重新关回水牢,随后去前院更衣沐浴。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大昭桃夭公主,他只知道,陶杳现在是他的王妃,是他孩子的母亲,无论她过去是什么人,他现在都会将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算算时间,她这会儿也该午睡醒来了,若是没瞧见他,指不定多想,燕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刻钟后,来到内院,陶杳此刻已经醒来,真巧,喝完了一碗滋补的鸡汤。
  自她从昏迷中苏醒,知道自己有流产的迹象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便乖乖吃厨房给她准备的食物,再也没像之前一样跟他撒泼耍赖挑挑拣拣,这个不喜那个不要。
  燕殊过去将她虚搂在怀里,轻声问道:“现在觉得如何?”
  从陶杳醒来到现在,燕殊都没问她有关昨晚的事,甚至刻意避开,她昨天失控的样子还印在他的脑海中,燕殊无法接受她再一次变成那样。
  陶杳亲亲捏着燕殊宽大的袖口,今天的脸色十分不错,比昨天煞白煞白的样子可滋润多了,她知他心中顾忌,抿了下唇,将他递过来的帕子扯开,迅速往他唇边一啄,落下个油腻腻的轻吻。
  还是这份爱娇的模样,燕殊心下宽了些,见她迅速扯过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学着她那副做了坏事的模样,迅速在她嘴角轻啄一下。
  偷袭来得太快,陶杳刚刚擦了油渍的唇瓣又染了油腻,她撅了下嘴,小眼神不忿,“你欺负我!”
  女人本来就不爱讲道理,怀孕的女人更是不讲道理,燕殊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像讲道理。
  他捧着面前娇人儿的脸颊,又献上几个香吻,直到把唇瓣上沾染的油渍都给蹭完了,才满意地打量着面前油腻腻的小脸,称赞道:“美极。”
  陶杳眼珠子鼓了鼓,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着,却觉得越擦越油,连忙高声道:“阿桃,打盆热水来!”
  她控诉的小眼神盯着燕殊,不明说去暗示着,燕王殿下真是幼稚!
  燕殊心头愉悦,大笑几声,“本王王妃,美极。”
  明明白白的夸奖让陶杳颇为扭捏的偏过头,小声嘀咕道:“哪有人像你这样把事实宣之于口的?”
  燕殊愣了愣,捏捏面前的小脸蛋,“哪有人像王妃卖瓜,自卖自夸?”
  “不解风情!”
  陶杳给燕王殿下脑门前贴了这么个表情,赶紧接过阿桃递过来的热毛巾在脸上擦了擦,擦完了又瞅着燕殊的脸,给他也擦了擦。
  等一屋子的丫鬟都退下,陶杳懒洋洋的赖在燕殊怀里,轻声道:“谨之,我昨日好事想起了之前的事。”
  屋中瞬间静默下来,陶杳能够感觉到搂着她肩的手在收紧,她抱着燕殊的胳膊,玩着他的手指,说道:“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我都没办法把他们连在一起。”
  “其实我……我……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桃夭。”
  陶杳与桃夭,一个字音的差别,却有着天差地别。
  燕殊吻着她的眉心,“杳杳乃本王王妃,他人如何作想,与本王无关。”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陶杳一直忐忑着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第42章 可爱
  陶杳的身份惹得各方猜测,但燕王府势大,便是明成帝知道了此时,也不过象征性的叫燕殊前去御书房询问,得到一句‘昭人嫁祸,意图迫害有孕的燕王妃’,便再没言语。
  燕殊将责任尽数推到大昭人身上,留下一句王妃孕中受到极大惊吓,胎气不稳,要回去陪着,明成帝被他这妻奴的模样气笑,挥手让他退下,心中却盘算开了。
  陶杳可是顶着陶延女儿的身份嫁给燕殊的,如今他身份暴露,就算燕殊不承认,明成帝也认定了陶杳就是大昭桃夭公主,
  昭王宝藏的消息在陶赦从昭宫出来就一直为人觊觎,明成帝同样不例外、
  大昭是四国中传承最久远的国家,全盛时期一统九州大陆,那位统一九州大陆的帝王曾将他掠夺来的宝藏藏在一处地宫之中,他临终前曾留下遗言,若是后代子孙无力守护大昭江山,便取出他留下的藏宝图,取出宝藏。
  百年来,有关这个宝藏的传言无数,唯有这一条最是令人信服,更何况有人亲眼看到陶赦是见到昭帝最后一面的人,还曾见昭帝将某件东西交予陶赦,由此,这个传言更加令人信服。
  明成帝想了一会儿,连忙招来暗卫,让他去探查此事,尤其是安宁侯府。
  陶延是大啊啊按照降将,明明已经是大夏的臣子了,却还包庇亡昭公主,将之嫁给大夏异姓王……
  明成帝想到这,眼底掠过一抹算计。
  太后除夕夜听说了此事,一整夜都睡不好,这几日也是惶惶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燕殊进宫,却见他只是去了一趟明成帝的御书房便回了燕王府,丁点没有要来和她说一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意思?
  太后等到燕殊出宫了的消息,茶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水花迸溅,瓷片纷飞,满宫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喘一声。
  陶杳和燕殊大婚后,太后几次召见陶杳,都被燕殊以外各种各样的借口推开,她自然不会怪罪燕殊,只会觉得燕殊娶了陶杳之后,满心满意都是媳妇,半点没把她放在眼中。
  太后早对陶杳心怀芥蒂,若不是燕殊护着她,钦天监监正又算出陶杳是有福之人,她这会儿就不会是不满这么简单了。
  底下来报的太监身子发抖,用了莫大的勇气才道:“娘娘,王爷还说王妃身怀有孕。”
  此话一出,原本静默无声的慈宁宫霎时间多了几分尴尬的气息。
  慈宁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谁人不知太后娘娘最渴盼的便是燕王殿下能有后,不然也不会因为钦天监监正一句话,便轻易定了个降将之女给燕王殿下。
  燕王妃嫁给殿下三四个月没消息,燕王殿下不急,娘娘心头却早已急上了火,如今又乍然听见她是隐瞒了身份的亡国公主,心头不满积聚,哪里还有之前对她的百般满意?
  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心中的怒火都化作尴尬。
  她抿着唇,不作声。
  既怀有燕王府血脉,那便先将此事放一放,亡昭公主又如何?大夏难道还庇护不了一个女子吗?
  只这亡国公主要跟大周扯上关系,和各方港式剪不断理还乱,着实给燕王府添麻烦,想到明成帝的心思,太后叹了口气,眉宇间难色又多一层。
  陶杳被拘着躺在床上,没有手机电脑的年代,简直能把人无聊,偏偏她这会儿还不能由着性子来。
  陶杳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叹气着,“宝宝,你可要顽强些,妈……娘还等着见你。”
  燕殊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陶杳靠在大迎枕,小声嘀咕着,他耳聪目明,轻而易举听到她口中的絮语。
  自见着她,燕殊还真嫌少见到她娴静优雅的模样,这会儿靠在床榻上与腹中孩儿说话还悄悄露了个脚指头在锦被之外,一翘一翘的,勾得燕殊心头痒痒。
  他快步进屋,才坐在床榻上,就见那不规矩的小脚丫唰的一声缩了回去,其动作之娴熟,让燕殊不得不怀疑,在他没瞧见的时候,她究竟做了几次这样不规矩的举动。
  燕殊还未说话,陶杳已经仰着笑脸,朝他伸手,“谨之,你回来啦?”
  欢快的语气让人听着便舒服,燕殊只一顿,便做过去,将人揽进怀中。
  陶杳见燕殊未曾出言训斥她,便以为她刚刚的举动没被燕殊瞧见,正想撒撒娇,说说她躺在床上是多么的无聊,男人温热的呼吸已经打在她的耳畔。
  陶杳瑟缩了一下,随后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探进被窝,将她在被窝里踢蹬使坏的脚握在手中。
  陶杳心虚。
  燕殊道:“天冷,莫要淘气。”
  陶杳这会儿想哭的心都有了,这男人眼睛怎么这么尖?
  “屋中地龙烧得热极。”她都快要被热相处一身汗了。
  也不知道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是什么材料制得,绵绵软软,轻薄却保暖,再加上屋中地龙不断,陶杳现在只穿着一身薄衣也觉得发热。
  于此,燕殊寸步不让,南方的冬日,虽然没有北方的冬日来的冷,但那寒气却是实打实的,若是不小心看顾着,她这怀着孩子的身子,又如何受得起生病的折磨?
  怎么痴缠撒娇都没用,陶杳有点儿焉巴巴的。
  燕殊也知终日里待在屋中定然十分无聊,只好待在屋中陪陶杳说话,也不知从哪起的话头,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他小时候。
  燕殊本不愿提起幼时幼稚之事,只受不得怀中这娇娇儿痴缠,只好与她说道。
  “幼时,父王总是不在府中,母妃除了我之外也没生育旁的儿女,我每日读完书,总觉得无聊,待在园子里练武,累了便喜欢对着荷花池里的鱼儿发呆,撒一把鱼食进湖中,鱼儿争相夺食的画面总能惹得我发笑……”
  “谨之,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听故事的人一点儿也没有爱好,安安静静听故事的自觉,每每燕殊说到某处,她总是要蹦出一两句话来,惹得燕殊频频看她。
  见燕殊一脸嫌弃不愿意说下去却又老老实实往下说的模样,陶杳心情愉悦的把玩着他的手指。
  “随后觉得那些小东西颇为有趣,便时常看他们,母妃也觉得我缺少玩伴,不知从哪儿找了些小动物来。”
  “都养了哪些?”陶杳兴致勃勃的发问,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一本正经的燕王殿下养宠物的样子。
  这跟一个极为高冷的霸道总裁在撸猫没啥差别,突如其来的反差萌让陶杳兀自笑出声。
  燕殊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动物一一列举出来。
  没想到这一列,就被他的小王妃给逮着了把柄。
  “谨之,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花园那几棵松树上养着的小松鼠是老王爷给你小叔的吗?怎么这会儿成了你的?”这一问直击灵魂。
  一向机敏的燕王殿下讷讷好半天没回话。
  都成为夫妻好几个月了,陶杳又拿回不知道燕殊傲娇的性子,顿时笑开了花,知道身边的男人黑了脸,才渐渐收住嘴中的笑声。
  燕殊黑着脸说道:“杳杳想必也得了足够多的趣味,本王前院还有好些事未处理……”
  话还没说完,陶杳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极为迅速的在他脸上烙下一吻,“我错了嘛!我不笑你,大过年的还处理什么政务?你陪陪我和宝宝嘛!”
  燕殊见陶杳明明想笑却使劲儿憋着,脸色黑了又黑,到底是怕她把自己给憋坏了,沉着声音说道:“想笑便笑,莫要把自己给憋坏了。”
  陶杳又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是傲娇上了,若是她这会儿真的笑个不停,指不定这傲娇的男人能马上甩袖就走。
  陶杳把心头的笑意压下,一本正经道:“不笑了,再不笑了,就这么丁点小事有什么好笑的?”
  燕殊用一种极为嘲讽的眼神睨着她,刚刚笑的跟朵花似的是谁?
  陶杳娇娇腻在他怀里,装成没看见他的眼神,“最喜欢谨之了。”
  门外,阿桃进来小声禀告,“王爷,王妃,安宁侯夫人来了。”
  陶杳连忙从燕殊怀中探出头来,“请她到偏厅等会儿,我马上就来,再叫阿角阿翘来给我穿衣。”
  说着,陶杳便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燕殊却一下按着她的肩膀说道:“你身子不好莫要乱动弹,本王去便可。”
  陶杳起来的动作忽然一顿,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
  燕殊见她故作可爱,吻了下她的眉心,“好生歇着。”
  文氏如今上门,怕是与那晚之事脱不开干系,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天,怕是听说了陶杳动了胎气的事,如今恐怕心浮气躁,他又哪能让她去应付那些个糟心事。
  燕殊替陶杳拉好了被子,仔细叮嘱着,“不可偷偷过来。”
  陶杳小心思被拆了个正着,顿觉没面子,连忙道:“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干?偷听别人说话这么没品的事?”
  燕殊给了她一个姑且信你的眼神,迅速来到偏厅。


第43章 恶念
  文氏不想来的,在陶杳嫁给燕殊之前,她曾远远的见过燕王,这个冷冷的年轻人比她丈夫还要让人惧怕些,便是陶杳回门之时,这男人脸上带了喜色,也没见他周身的冷肃少些。
  且在这敏感的时刻,无数双眼睛盯着安宁侯府,最好的反应就时按兵不动,偏偏一向熟用兵法的陶延却像是从美读过兵法一般,让她上门来看看陶杳。
  文氏现在自然不可能不怨念陶杳,原以为是原配留下来的拖油瓶,却没想到之前不被她瞧在眼里的小丫头竟是被作了替身,如今在那蛮夷之地。
  她就说,一个人再怎么变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偏偏陶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张脸啊……还真是一模一样。
  文氏等得心焦,结果没等来陶杳,反倒是等来燕殊。
  燕殊进门那一刻,她本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忧愁尽数散去,温和的表情好似此前的种种想法皆不曾有过。
  “王爷怎么来了?”文氏客气着。
  燕殊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到了上首坐稳了才道:“杳杳动了胎气,不宜出来见客,夫人若有事,尽可与本王说道。”
  文氏越发客气了,“王爷这是哪儿的话,妾与侯爷听闻杳杳受到惊吓,也是担忧的很,故而过府瞧瞧她。”
  “侯爷言道,杳杳莫要信了歹人之语,安心养胎。”
  燕殊点点头,“自然,杳杳乃燕王妃,传出此等谣言之人,其心可诛,侯爷自可放心,杳杳与腹中孩儿皆安。”
  文氏又忍着坐如针毡的感觉东拉西扯的几句废话,然后匆匆离去。
  要她说,侯爷就是瞎操心,燕王对陶杳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就她刚刚进院这么会儿,就看到各种精细食物端进屋里,那漏出来的一丝丝香气,她便是闻着,都觉得馋虫药爬出来。
  且不说燕殊会不会介意陶杳疑似亡国公主的身份,就说她如今怀着燕王府的宝贝疙瘩,燕王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大昭都灭了,就算陶杳是桃夭公主,她还能掀起风浪不成?
  陶延听了文氏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松下,只是大周太子携桃妃入京的消息又让他反复叹气。
  随着大周太子入京的消息传来,除夕夜龙船上的血腥之事也人尽皆知。
  亡昭刺客二十有八,悉数被杀,尸首悬于白帆之上,将白帆染红,沥沥鲜血滴在甲板上,其下还有人架锅烧火,啖食人肢。
  大周太子血腥残暴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夏百姓惶惶不安,朝堂上更是掀起极大的风波。
  不少大臣认为周太子赫连靳非善类,其言行与野兽无异,名为为太后贺寿,可做下此等恶事,哪里像是贺寿之人该做之事?
  也有不少大臣认为,亡昭旧臣行刺赫连靳,赫连靳反击实为正常,既不要命,又如何管得刺客如何被人对待。
  朝堂为此吵得厉害,但是不管怎么吵,都有人偷偷瞧燕王殿下的脸色。
  现在谁还不知道周太子身边的桃妃就是个假货,真正的明珠在燕王府上,如今周太子前来,未必没有夺回桃夭公主的意思。
  可燕王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王妃被夺走,哎,赫连靳疯起来能集结数十万大军,半月破昭宫门,谁知道现在会不会因为那桃夭公主再疯一次,反正大周无人敢悖逆于他,他便是举国之力威逼大夏也未必不可能。
  不管别人怎么看,燕殊都冷着一张脸,没有反应,朝堂上大臣们胆子又大了些,洋洋洒洒骂人的话张口就来,明成帝听得头疼。
  “燕王,于此,说说你的看法。”
  皇帝一开口,又提及燕殊,朝堂上原还争吵得热烈的大臣瞬间安静如鸡。
  燕殊被点名,上前一步,直言道:“大夏非积弱昭国,赫连靳怎么处置他行刺他的此刻是他的自由,可他若是敢欺辱大夏百姓,夏之百万雄师定然踏破周境。”
  淡淡一句话,听不出多慷慨,但谁能说它不激昂?
  一阵死寂之后,便是无数叫好之声。
  “王爷说得极是,周太子再嚣张,也没资格在大夏境内嚣张。”
  “然,赫连靳若敢辱吾夏国百姓,将士们定然要他好看!”
  “……”
  明成帝看着几乎整个朝堂的朝臣都在响应燕殊之言,眸色沉沉,丝毫感受不到压下不到朝臣不畏惧赫连靳血腥手段的喜悦。
  明明是他的朝臣,明明是他的朝臣,他此前的话他们都当成耳边风,在底下吵得厉害,燕殊一开口,吵啊!怎么不吵了!
  临时召开的朝会在明成帝一人郁郁之下结束,有朝臣还想拉着燕殊探讨探讨怎么应付赫连靳,燕殊一句礼部事宜,将人堵走,迅速回府。
  赫连靳知道大夏因着他那日行为还临时召开一场朝会,在驿馆中笑得前仰后合,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抬起身边桃妃的下巴,见她眉目含光,将她衔在嘴中的果子咬走,随后在她香腮上轻咬一下,“夏,不足为惧。”
  桃妃面不改色,又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敛下的眸子里,一丝嘲讽一闪而过。
  赫连靳其人,狂妄自大。
  犹记得,同样一句,‘夏,不足为惧’,最后却落得个身饲群狼的下场。
  忽而,桃妃眼中掠过一抹冷厉。
  千算万算,算不到她之名声能救她性命,也能将她逼入深渊。
  赫连靳见她不像旁人一般连连附和,也不生气,又一次咬走她嘴边的果子,不厌其烦。
  第三次了,总算得身前美人瞧他一眼,赫连靳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到近前,咬着她的下巴,“可怕?”
  桃妃缓缓抬眼,轻声道:“自然是……怕的。”
  她声调浅淡,明明说着怕,双眸中却无波无澜。
  赫连靳大笑,一把撕碎她领口锦缎,“本殿桃妃果真心狠手辣。”
  亲眼看着兄长死在自己面前,不心狠哪能做到?亲手将眉心胎记抹去,只为换了身份逃窜出宫,不心狠哪能做到?
  桃妃盯着盈盈宫灯,犹记得那再生之日。
  桃夭一舞,倾国倾城,引无数青年才俊争相追逐,哪想盛名之下,便是祸端。
  四国之会,俊杰无数,周太子赫连靳钦慕桃夭公主绝世舞姿,求娶不得,心有不甘,回周国砥砺两年,一举破关,夺昭宫,逼帝自刎。
  桃夭桃夭,终究不过如一片飘零桃花,落赫连靳掌心,生之苦,死不得,午夜梦回,凄神寒骨。
  浑浑噩噩之时,乍然听闻昭国降将,陶延之女嫁与大夏燕王,琴瑟和鸣,不过三月便怀有身孕。
  燕王妃孕中细馋各地美食,燕王遣其下属寻各地大厨,尽归燕王府……
  燕王妃孕中多思,燕王早朝后,每每陪在府中……
  燕王妃……
  燕王妃……
  日日夜夜,燕王妃三字几乎成了她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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