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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娇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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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独一分的不同,许是因为妆容,也可能是气质,总之,便是相似,也能让人轻易辨出二者的区别。
跟随她上马车的丫鬟面不改色的跪在马车上,她好似没有察觉到主子别样的情绪,为她奉茶。
一杯滚烫的茶水刚刚递上,乍然挥起的玉手将之掀翻,茶水洒在丫鬟的手背上,起初无感,随后,热辣辣的痛觉不断侵入她的神经,可那丫鬟除了眉头稍紧,竟看不出半点失态。
桃妃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面前即便是被茶水烫了的丫鬟,与其姿态全然不相符合的空灵的声音从她喉咙中传出。
“痛吗?”魔鬼的姿态,天使的嗓音,妖精的面孔,极致的汇聚在同一人身上。
便是被茶水烫着也面不改色的丫鬟竟然在她这二字之下颤抖身躯。
桃妃察觉到了,她眼角微微挑起,近乎轻蔑的姿态极致的展示着她的愉悦,她染着鲜红蔻丹的纤细手指抬起,轻轻落在丫鬟的侧脸上,冰冷的如今恶魔的指甲在丫鬟的脸颊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她的下颚上。
突兀一个大力,丫鬟被迫抬起下巴,直直对上桃妃的眼眸。
如愿看到那双近乎死寂的双眼,桃妃轻笑一声,“怎么不死?”
丫鬟垂眸,答道:“公主未亡,奴婢怎敢赴死?”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马车中。
嘴角的血腥味泛起,丫鬟继续安分的跪着。
桃妃咬着牙,“可真是忠心啊!陶杳那小贱人瞧着不声不响的,却夺本宫生路,还养出你这么一条好狗!”
原本一动不动的丫鬟骤然抬头,嘴边扯出一个极尽讽刺的弧度,道:“比不得公主……心、狠、手、辣!”
桃妃怒极反笑,纤细的手指收回轻抚着,绯红的指甲泛着冷厉的寒芒,还是那空灵得能让人泛起寒意的声音,“你说,赫连靳会放过她吗?”
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生生让人脊背发凉。
……
十日后,陶杳被确诊怀有身孕,燕王府除了即将过年的喜庆之外,又多了一份别样的喜悦,府中人人都得了个大红包,陶杳的身边的丫鬟更是多了一倍,走到哪都把她当个眼珠子似的护着。
李大夫王大夫的遗嘱更是被执行贯彻到了极致,陶杳还听闻她昏厥的那日,燕殊回后院陪了她一个下午,晚膳后还特意召了李大夫和王大夫进书房,整整听了一个时辰的遗嘱,才悄咪咪的装成刚刚处理完政事的模样会屋。
陶杳每每想起燕九偷偷在她面前说的那些燕殊做了又不欲让她知道的事,都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偶尔起来的小脾气也能敛下,以往从来都觉得撒娇=肉麻的她,这会儿不撒娇便浑身不自在。
有些话她自己听起来都矫情,却总是喜欢听那一声轻哄。
恋爱中的女人啊,就是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两章合一略短小,我瞅瞅明天能补不,嘻嘻嘻~(心虚。jpg)
第38章 回家
眨眼间到了除夕夜,自从嫁给燕殊之后,陶杳就再没遇过糟心事,太后几次想让燕殊带她进宫,都不了了之。
这次宫中的除夕宴,陶杳是怎么都避不过去了。
怀了孩子,陶杳便不再把胭脂往脸上抹,便是她自己调制的那些花膏都能免则免。
如今她不过怀胎两月,身材匀称,甚至因为嫁了人,发育得比之前还好些,眼角衔着的喜色,旁人一眼便看得出她在燕王府中的日子定然过得十分不错。
陶杳看着西洋镜中自己清晰的面孔,摸了摸额前的桃花花钿,自从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之后,陶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是嫁给燕殊的喜悦还有燕王府舒心的日子让她暂时忘却了此前的担忧。
若她真是亡国公主,按照电视剧或者小言的套路,她定然不可能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什么荡气回肠,卧薪尝胆的,指不定就要强加在她身上。
不是她自嘲,自从她穿越而来,零零碎碎经历的事情勉强能够拼凑出的一部分事情的确让她心生危机。
她是原主还好说,可她是异世之人,若不是嫁给了燕殊怀了孩子,她根本不会对这个世界生出归属感。
“王妃,秀坊赶制的衣袍送来了。”阿桃清脆的声音在陶杳耳边响起,将她飘了的思绪拉回来。
柔软的绸缎,绵绵的内衬,可以轻易抓起的重量让陶杳心中暗笑。
傲娇燕王百般不愿她进宫,可此前已推拒了好几次,这次再没推拒的道理,只好臭着一张脸让秀坊的绣娘赶制出一件轻薄却十分保暖的王妃衣袍,说是怕那一身命妇服压坏她和宝宝。
陶杳想起他那日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深刻,亏他说得出来,不过那正一品亲王妃的命妇服里一层外一层,还是用金丝银线绣制的,不重才怪。
陶杳估摸着整个大夏,也就只有燕殊有那个胆子私自改动正一品亲王妃衣袍的规制了。
“王妃要不要试试,和宫里送来的那身衣袍别无二致,却格外轻薄,料子更是极为保暖,原来的那身全然比不得。”
“不必了,府中绣娘手艺了得,还能错了尺寸不成?”这换来换去的着实麻烦,如今不过晌午,离晚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如今惫懒得很,不愿意动来动去。
阿桃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勉强,王妃如今还怀着小主子,不试便不试,累着可不好。
燕殊进来,正巧看到陶杳坐在左边,随手就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嘴里的还没吃完,手指又捏了一块糕点。
“马上用午膳了,莫要吃太多糕点。”小王妃前几日吃多了糕点,晚间积食,可闹得内院一阵人仰马翻,燕殊冷汗都快要被抱着肚子喊疼的下吓出来。
大晚上的累得两个老大夫顶着寒风来给她诊脉,最后只得出‘积食’二字,让燕殊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气恼她不懂照顾自个儿身子。
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不注意着点,若是生下的小郡主和她一样迷糊,轻易被人骗走了该如何是好?
那日之后,燕殊便极为仔细她的饮食,桃夭身边的丫鬟也全都耳提面命,不让她吃太多糕点,可她如今又怀着身子,嘴馋的厉害,总能避过身边的丫鬟,偷偷捏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
陶杳刚刚吞下嘴中的糕点,便听燕殊的声音传来,手中一抖,被她捏在指尖的糕点顿时失去支撑,掉在地上,可怜的碎成了渣渣。
阿桃几个连忙见到那碎在地上的糕点,唰的一声跪下。
王爷几次叮嘱不可让王妃食用过多糕点,王妃刚刚已经吃了几小块,阿角正要端下去,却被其他事绊住了手脚,被王妃钻了空子。
阿角想到那日陶杳喊痛的模样,脸色唰的一下变了,煞白煞白的。
陶杳心虚的小眼神乱瞄,眼珠子一转,连忙将双手背在身后,朝燕殊小跑过去,走没几步,就被大步而来的燕殊结结实实的搂进怀里,嘴中的撒娇耍赖还没出来,又是一声‘训斥’。
“怀着身子,跑什么?几次叮嘱要稳稳当当走路,忘了?”
陶杳眼珠子一瞪,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多食糕点已是犯错,如今错上加错,这说一不二的男人还指不定要怎么教训她。
陶杳连忙顺着燕殊的力道依偎进他怀里,嘴中娇娇,“瞧着王爷,心中欢喜,步子迈得打了下,下次再不敢了。”
她虚搂着燕王殿下的腰,手指却不老实,连忙给跪在地上的丫鬟们打手势。
她惯会撒娇耍赖,这些日子,这样的场景没有十次也有八次,燕殊又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将她作怪的小手包进手心,拉了回来,冷着脸道:“一人五板子。”
这哪里使得?她屋里的丫鬟们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经得起打?若是打坏了,还怎么嫁人?!
陶杳连忙道:“不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焦急看着他的模样,还算诚恳,燕殊却无一丝心软。
这小人儿仗着他平日里舍不得罚她,如今她又怀了孩子,对他和大夫的叮嘱总是当耳旁风,若不好好整治一番,哪会真对自个儿的身子上心?
陶杳急了,她犯的错,惩罚她可以,可惩罚她身边的人,是什么道理?
“我真的不敢了。”怀了孩子,陶杳总觉得自己的泪腺好像又发育了些,眨眼便噙着泪珠子。
燕殊抹去她眼角的湿意,轻叹一口气,“乖些。”
她才十六便嫁给他为妻,本来就是个娇娇的小人儿,他和她计较什么?
燕殊轻轻吻了下陶杳的侧脸,道:“今日可不罚,端看杳杳日后是否仔细自己身子,若是还犯,这次连同下次一并罚。”
陶杳眼角泪意顿减,连连点头,连忙乖巧靠在燕殊的胸膛上,说道:“我乖的。”
瞧如今这模样,是乖的。
燕殊抚了抚她的长发,“衣袍可送来了?”
转移话题,那就是不计较了,陶杳连忙拉人到软塌上,跪在地上的丫鬟们也都退了个干净。
自从有孕,燕殊每日都会来和她一起用膳,晚间陶杳趴在燕殊怀中,也总是给他灌输要陪孩子,孩子才会和他亲,每日给他读写幼儿书籍,孩子生下来也会更聪明。
燕殊不知她哪来的这些观念,却也觉得她说得有理,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和孩子。
晚宴的时间眨眼就到,陶杳换了端庄的王妃锦袍,梳了高髻,略施粉黛,陶杳摸着眉心的桃花花钿,想了想,还是将之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陶杳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些什么,可一直到了燕殊带着她从除夕宴上早退,什么也没发生。
除夕宴上,燕殊时时刻刻看顾着陶杳,便是太后召见,他也寸步不离,慈宁宫中,陶杳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僵硬的气氛,她刚刚甚至感觉到燕殊在得知太后要召见她的时候,身上在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寒意。
虽然一闪而逝,可陶杳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
太后想要把陶杳叫到近前看看,燕殊却冷着声音道:“若是太后娘娘没有其他事,臣便先带王妃离开了,王妃前几日身子不适,如今还没缓过来,在外久待不好。”
话是客气,可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感,陶杳果然见到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住,虽然还没勉强维持着,却极为难看。
陶杳甚至怀疑太后会不会高声叫人,将她和燕殊拉去天牢。
空气中的静默仿佛沉淀了浑浊的污泥,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陶杳感觉到了秋离嬷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知道秋离嬷嬷是想让她说句话缓和这里的气氛。
可,燕殊才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呆在这,不喜欢太后,若是此刻开口,无疑是在帮太后说话,她是他的妻子,怎么能站在他的对立面,干着戳他心窝子的事?
太后是尊贵?可那又如何?
燕殊才是她该考虑的人。
陶杳不说话,却伸出手指勾住他的大掌,软软的力道给他无声的支持。
燕殊将视线挪到她身上,见她面容俏丽,眉宇间却隐含担忧,心中狠狠一悸,竟然不管上首的太后,拉着陶杳出了慈宁宫。
陶杳惊讶非常,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太后落在她背上如芒的目光。
迎着料峭的寒风,陶杳将自己整只手塞进燕殊的掌心,忽然拉着他停下脚步。
燕殊停下步伐,脸上的冷意即便是寒风也要更逊一筹。
陶杳踮起脚尖,抽出放在他手心的手,慢慢摸上他的隆起的眉心,轻声道:“莫要皱眉。”
这是他一贯的语气,如今却被她用娇软的声音说出,有种滑稽的感觉。
燕殊感受不到任何滑稽,他压着瞳仁看向陶杳,乍然将她搂进怀中,力道打得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
陶杳感受他身上弥漫而起的一股感伤,不知缘由,只静静依偎在他怀中,任他抱着,良久了才道:“谨之,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家,宝宝有些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放大招,一章不行,两章!
我在乱立flag,如果一章搞得定,那就没有两章哈~(来着手残作者君的小声逼逼)
第39章 刺激
她第一次叫他谨之,与旁人的语气不同,有着她独特的关切,软有暖的将他冰凉的心捂起来。
燕殊心底里那股乍然因为又是一年团圆之时而升起的孤独伶仃瞬间被瓦解。
对,如今他有了妻子,明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孩子已经出事了,或许还会用他天真无邪的面孔对着他笑,他何必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又连累她为他担心。
燕殊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下,“便是孩儿饿了,也不可多吃。”
果然,面前的小人儿一如往常,嘴巴撅的老高能挂上一个油瓶。
“我都注意着呢,不会吃太多的。”燕殊自从听了两位大夫说,孕妇若是养的太好,孩子长得太大,会不大好生之后,便更看犯人似的看着她,每天必然按照两位大夫给她定下的食谱进餐。
油腻的鸡汤那是必不可少,陶杳觉得嘴里十分腻味,偏偏燕王殿下在此处半天不肯后退半分,非得瞧着她吃完了才到前院办公。
燕殊睨了陶杳一下,直把她看的心虚。
她……的确也注意着,可……可这不是腹中孩子贪嘴吗?她又如何能饿着孩子呢?
燕殊将陶杳身上的狐裘裹紧了点,“我们回府。”
此后一直到孩子出生,他都不会让杳杳进宫了。
南方的冬日,飘雪难见,燕王府的车架驶离皇宫,檐角的风铎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人一蓑衣一斗笠,无视冰寒刺骨的寒风,孤立于皇宫高阁檐角之上,远眺渐渐远去的马车。
又一阵冷风刮过,那人像是一只夜蝠,从檐角腾跃而下,簌簌的冷风灌过他飘起的衣带,仿佛顺势将他托起。
如乘风而行,灰衣人眨眼间越过宫门,宛若一枚枯叶,轻轻飘在地,恰恰落在燕王府的车架面前。
马蹄骤停,燕王府亲卫将来人团团围住,灰衣人慢慢站起,他斗笠下一双灰黑色的瞳仁无视周遭重重包围,直直看向车队中最精美华丽的一辆马车。
燕九盯着灰衣人,不由下按腰间佩剑。
他明明一直派人盯着贺钦朝,他是如何出现在这的!且他还没收到到下属跟丢了的消息……
此人……武功奇高!
“来者何人?!”燕十一同样如临大敌,那日被此人戏耍一般的打斗可是深深刻在他心头。
便是连影都不敢保证能够胜过的人,昭宫龙影真的强到这地步吗?
贺钦朝灰黑色的瞳仁动了动,掠过燕九和燕十一,随后又迅速移到燕殊和陶杳所在的车架上。
他喉咙滚了滚,眼角不知是不是在风中吹久了,也多了几分涩意,沙哑如今木锯一样的声音骤然响起,“贺钦朝请见公主!”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震在每个人的耳边。
贺钦朝的声音穿过人群,直直透过严实的马车,传入陶杳耳中。
她正疑惑着马车怎么突然停了,又听到燕十一的高喝,拿到嘴边的点心忘了吃,这会儿一声公主震得她手中力道一重,一块糕点瞬间破碎,掉在车毯上。
她还没回过神,燕殊已经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将糕点的碎屑擦掉,而后,又是一声高呼而来,“贺钦朝请见桃夭公主!”
这一声较之之前更为干涩,陶杳甚至在里头听出了一丝疲惫。
燕九赫然回神,不用主子交代,他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夺人的气势而下,冷寒的剑芒仿佛要在眨眼之间取人性命。
贺钦朝何许人也?他瞬间避开,复又一声高呼,“五殿下欲复国大昭,公主如何能苟且偷生?!”
燕十一一把夺下身边侍卫□□,目有电光,只恨不得能在眨眼间拿下眼前贼子。
“陛下不欲受辱于人,自刎长乐宫,殿下不欲屈于北方蛮夷,誓死斩赫连靳于剑下,终因身边苟且偷生之辈暴露行迹,身死庆阳,周贼子残暴不仁,悬殿下尸首于昭宫宫门,寒风冷阳曝晒七日,辱极昭人!”
“公主!您乃陛下掌上明珠,殿下眼中至宝,如今陛下殿下皆以身死,您如何能忘却亡国之耻,委身敌国亲王!享安逸之日!”
一声声一句句,其声凄厉,犹如恶鬼诅咒,陶杳脸色瞬间煞白,脑中深处好似有什么被狠狠敲击,一幅又一幅凄惨的画面冲了出来,哀鸿遍野,满目鲜红。
画面中,她翩翩起舞,舞闭稍歇,她得一俊美男子轻拂秀发,轻声慢语间,温情浮现。
画面中,她偏头小憩,亭外凉风阵阵,中年皇帝无奈摇头,却接下外袍,守着她迷糊醒来。
画面中,她抚琴轻歌,弟妹们嬉闹成一团,翩蝶起舞,蜻蜓伴歌,一派祥和安乐。
画面中……
心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心头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陶杳骤然揪紧了心口衣裳,明明是寒冷的冬日,额前却是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落下,细细密密,好似雨打荷叶,汇成一道细流自她额前滴落。
燕殊被陶杳如今的模样吓着,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全然听不见,好似梦魇了一般,双眼瞪得老大,马车边,一个黑影落下,轻飘的声音像是一阵风吹过,“殿下,快,点王妃睡穴。”
燕殊这才反应过来,稳住颤抖的双手,点了陶杳睡穴,将软下身子的她抱进怀中,手忙脚乱的取出时时刻刻待在身上的养胎丸,先含入口中,随后撬开她的唇瓣,用舌尖抵着将药丸让陶杳吞下。
不过一个不费力气的动作,燕殊却做得极为艰难,抱着陶杳的手也在发抖。
他双目赤红,一下又一下将陶杳散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见她额前冷汗不退,连忙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她额前细汗。
他垂下眼眸,见她双唇失色,面颊也无一盏茶前与他撒娇的俏丽,将人搂进,轻轻吻着她的唇角,一股恶念从心底迸发。
影感受到燕殊身上狠狠克制却还是犹如实质的杀意,先一步入战局。
他漆黑的一双眼睛盯着高声不断的贺钦朝,没有眼白的双眼像是无底的深渊,仿佛会伸出无数触手将人拉入无尽地狱。
燕九和燕十一联手也制服不了贺钦朝,甚至因为对手的不留情面,身上已经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退下。”影的嘴没动,燕九和燕十一却真真切切的听到这二字,两人对视一眼,心头涌过惊骇,身体已经先思维一步推到了后面。
贺钦朝灰黑色的瞳仁被鲜红占据,他盯着突兀出现的人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全然没有前一次夜闯燕王府的淡定与从容。
影甚至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求死之意。
心乱了的绝顶高手剩下的只有武功内力,与燕九和燕十一交手的过程中,贺钦朝已然受到消耗,如今对着影,也只剩下被擒一条路可走。
燕殊怕陶杳出事,不敢离开她一刻,压着冰寒无一丝温度的声音道:“回府!”
该死的人都会死,区别不过早晚,可杳杳不能出事。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燕王府,阿桃阿角几个看到陶杳如今的模样,吓得面色发白,连忙换了侍卫去请两位大夫,又去厨房打了热水。
阿桃正要顶着燕殊恐怖的气息说话,手中的铜盆已经被接了过去,随后听到燕殊吩咐,“取王妃的衣裳来,她里衣湿了。”
贺钦朝刚刚的那一番话让陶杳失了魂一般,身上出了许多汗,如今天寒地冻的,要早些换过衣裳才好。
王大夫和李大夫马不停蹄的赶来,还以为王妃又闹性子了,没想到瞧见她了无生机的躺在床榻上,燕殊更是如地狱修罗一般,好似随时能夺人性命,心头一凛,不好的念头升起,连忙上前为她诊脉。
把了脉,王大夫和李大夫难得对视一眼,第一次觉得有病症让他们这样棘手,王大夫上前,压着声音说道:“王爷,王妃的身子有流产的征兆。”
此话一出,燕殊手边的桌子瞬间成了木块,王大夫接下里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随后感觉到燕殊身上无边的寒意,连忙道:“王爷!王爷!好在王爷及时给王妃服下安胎丸,王妃的身子只要好生养着,小世子定然能平安出世!”
王大夫李大夫冷汗涔涔,王爷威势日盛,已有许多年没有这样情绪外露了,如今好不容易娶了王妃,眼看着小世子就要出生了,王妃却三番两次昏厥,王爷怎么受得住诶!
王大夫又道:“王爷,从脉象上看,王妃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此前,小的与李大夫便与王爷说过,王妃脑袋曾受到重击,脑中有瘀血,瘀血未散,很有可能影响到王妃的身子。”
“王妃如今怀有小世子,不可用药,恕小的二人斗胆,王妃不得再受刺激,若是……”
一个若是,谁也没敢往下说,燕殊揉了揉眉心,将二人挥退。
他行至床边,伸手一下又一下抚摸这陶杳的侧脸。
软软二字回家犹言在耳,如今,将手缩进他掌心,靠在他胸膛上的娇人儿却躺在床榻上,不作任何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燕王:本王觉着只有一更
嘻嘻嘻~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get到作者宝宝的大昭~
第40章 叵测
贺钦朝侧脸的染血,双目无神,形容灰败。
他双膝跪地,垂下脑袋,不言不语。
燕九见了, 第一次耐不住心头奔腾的怒意,一脚踹上他肩胛低吼着,“贺将军果然忠心为国,如今红口白牙便污蔑我们王妃是亡昭桃夭公主,天下人谁不知道亡昭桃夭公主为周太子所获,正快活的当她倾国倾城的桃妃娘娘?!”
“你等亡昭旧臣居心叵测,意图混淆视线,如今竟然还把心思动到我们怀有身孕的王妃身上,我告诉你,若是王妃有事,燕王铁蹄必定杀绝亡昭逃窜之辈!”
贺钦朝原本垂下的脑袋赫然抬起,难以置信的看着燕九,脑子里乱成一团。
公主有孕?!
这个认知在贺钦朝脑中闪过,如晴天霹雳,夺他心绪。
几乎在一瞬间,贺钦朝一掌打在自己的侧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四下皆惊,燕九眯着眼睛,看着贺钦朝,冷笑一声,“既已将王妃拖入泥沼,又何必在此装模作样!”
“昭人卑鄙!自诩正义之师,不过是群鸡鸣狗盗之辈!”
燕九怒意连连,他不介意陶杳的身份,就算过去她是桃夭公主又如何,如今她是燕王府王妃,是殿下心头所爱,是未来小世子的母亲,以燕王府之权势难道连一个女子也庇护不了吗?
偏偏昭人用心险恶,明知陶杳此刻忘却前尘,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还要在大夏宫门口,各方耳目云集之地,叫破她身份。
这是逼着陶杳承认自己桃夭公主的身份,便是她不是,这屎盆子都已经扣在她头上了!
亡昭六皇子可真是好算计,什么宠爱?什么兄妹之情?不过都是他棋盘上的算计罢了!
燕王府早已受明成帝猜忌,如今取了个疑似亡昭桃夭公主身份的王妃,还不得借此掀起滔天巨浪?便是安宁侯一家,怕是也要不得安宁!
“来人,拖他入水牢!向来贺大将军忠心为国,连俊逸容貌都毁得,与老鼠相伴也不过寻常。”
人怎么处置还要王爷王妃说的算,贺钦朝能够不声不响的避过他的耳目出现在这,很显然早就发现了他放在暗处的人,那一窝贼,怕是也早挪了个干净!
京城百里之外,龙船一路行来,明后日便可进京,同时也迎来了旅途中的最后一波恶客。
赫连靳手提金刀,大刀阔斧坐在满地尸身前,手中一杯葡萄佳酿,猩红的液体摇摇晃晃,晕着船上熠熠光辉,明明冒着热气,却泛着冷泽。
“姜城,你让本太子怎么说你好呢?千辛万苦从昭宫逃走,如今又要迫不及待送上门来,是陪哀帝那个懦弱鬼下地狱,还是陪你那个自诩明主的五皇子见阎王?”
赫连靳语气漫不经心,好似在与宫妃商讨明日该吃些什么,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讶然出声:“说来,都这么多天了,明承业的尸首也该曝晒干了,就是不知道他干了的尸首是否还如他活着时有俊逸之姿。”
说完,赫连靳一口饮下杯中温酒,张狂的笑声于暗夜之中如寒鸦夜啼。
姜城死死盯着赫连靳,试图用目光在他脑门上戳个洞,可也不过是徒劳。
如今,他手臂被卸,鲜血满地,狼狈如蛆虫。
赫连靳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招手道:“去叫桃妃出来,连宠她至极的皇兄都见了尸首,没道理如今这么点场面就能吓着。”
侍从应声,却又很快折返,“殿下,晚间风大,娘娘说她身子不适,若要见人,送到她屋中便可。”
赫连靳再次大笑出声,“瞧瞧,桃妃这才到了大周多久,这胆量丝毫不逊色本殿赤那。”
大周太子宫无人不知,太子爱犬赤那之名,其为财狼,被太子驯服,太子身边伺候之人,若惹得太子不悦,只有为赤那美食一条路可走。
将桃妃与财狼相较,姜城急怒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便是他不认为赫连靳之桃妃是大昭桃夭公主,可她如今顶着桃夭公主的名头,却如此被人轻贱!
“喂颗药给他,好不容易有个故人前来,桃妃这还没见着,若是就这么死了,不美。”
暖帐层叠,轻纱飘散,桃妃依旧裹着绯红狐裘,她端坐与镜前,轻轻绘着桃花花钿,细腻之处,栩栩如生,如五月桃夭,洌洌清香飘散而来。
身后一声重响,桃妃不着急见人,而是拿着手中妙笔,轻轻描绘眉间花钿,等到她觉着再无下笔之处,才缓缓转过身来。
红色的狐裘笼着她的身子,金色步摇于烛光之下,熠熠生辉。
葱白的手指撩开朦朦胧胧的轻纱,露出轻纱里隐约的面孔。
只一眼,她灼灼面容便让姜城瞪大双眸。
他乃朝廷重臣,时常出入宫廷,自然见过名满天下的桃夭公主,眼前之人即便在妆容上有极大的变化,但那一张倾国面孔与他记忆中的桃夭公主并无不同。
“你……你!”姜城脑子乱成一团。
他信任贺钦朝,既然贺钦朝说陶延那个从宫里救出来的女儿是桃夭公主,那他便相信,可他不知,这被周太子带走的桃夭公主,竟然和他记忆中的桃夭公主这么像!
他努力去看桃妃额前的桃花花钿,看着那舒张开的花瓣上,不由头大如斗。
桃妃注意到姜城的眼神,殷红的唇瓣勾起一道冷厉的弧度,忽而抬起手臂,拇指在眉心一抹,妖冶的桃花花钿顿时被擦花。
姜城鼓起眼珠,心头好似松了口气,连身子也松懈下来。
桃妃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狭长的眼眸嘲色更浓。
“怎么?见我没有眉心胎记,松了口气?以为桃夭公主逃出生天,成了那大夏燕王妃?”她声如黄鹂,却冷如寒冰。
姜城惊诧不已,未料桃妃会知道此事,甚至大剌剌的在赫连靳的下属面前便将这事拿出来说。
桃妃将姜城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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