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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傲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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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千楚,他的眼中立即闪过一抹不喜。
  
  千川雪却没发现,继续嚷嚷道:“爹,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是你嫡亲的女儿啊,你怎么听信一个丫头养的也不信我?”
  
  坏了!
  
  凤弦月心中大叫不好。千楚也一脸阴沉,少女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却不敢辩驳半句。
  
  千川雪越听越烦:“你哭什么哭?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我的,你快和爹说清楚啊!”
  
  一边说着,一边要去将人抓过来。
  
  少女吓得脸儿惨白,忙不迭往千楚背后躲去。
  
  “够了!”
  
  见状,千楚怒火中烧,一把将小女儿护在身后:“雪儿,你这个长姐怎么当的?当着我的面你就这么欺负她,背着我你还不变本加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没有……大姐她没有欺负我。”少女连忙哽咽道。
  
  声音断断续续,语气楚楚可怜,简单的一句话,她愣是分成四五句才说完,叫人听下来后就只记得那最后三个字。
  
  千川雪气急败坏。“小贱人,你少胡说八道!”
  
  少女惊呼一声抓紧了千楚的衣袖。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步步退让,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那个退避的少女最可怜。
  
  身为父亲的千楚也怒了,一把将扑过来的千川雪推开:“千川雪,你闹够了没有!”
  
  “爹!”
  
  千川雪踉跄几下,差点摔倒。
  
  凤弦月赶紧扶住她,千楚已经转身拉上抽泣的少女的手,温言抚慰着她要走开。
  
  凤弦月心里一沉,忍不住低叫道:“驸马请留步!小女有几句话要说。”
  
  千楚回转头,眼中毫不避讳的带着一抹鄙夷——这个一直和自己女儿混在一个女孩,她的名声他早听说了。她和雪儿真真是脾性相投。自从认识她后,雪儿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凤弦月无视他眼底的不悦,径自行礼道:“驸马,您的女儿敬仰您,您爱护她,您甚至能当众维护她是好事,小女十分感动。但是,无论如何,身为一个父亲,您至少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是吗?”
  
  千楚嘴角一掀。“我没有罚雪儿,就已经够一碗水端平了。”
  
  凤弦月抬眼。“那请问,川雪她做错了什么您要罚她?”
  
  “她欺负她妹妹。”
  
  “真欺负了吗?如何欺负的?人证物证何在?”
  
  “我都亲眼看到了!”千楚低喝。
  
  凤弦月轻笑,“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您就全信了?”
  
  
  
  玩物生下来的女儿
  
  “同住一个屋檐下,亲姐妹还会有点摩擦呢,更何况嫡姐与庶妹?说句不好听的,您分明还没到时心里就早已经做出判断。您所谓的一碗水端平,是您自以为的一碗水端平,倾向于您庶出女儿的一碗水端平!”
  
  “你胡说什么!”千楚当即变脸,双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少女适时又抽泣两声。
  
  凤弦月冷冷道:“我是说,驸马您的心早就偏了,偏向您的庶女!”
  
  “你放肆!”
  
  千楚怒斥,原本白净的脸上忽地充血通红。
  
  凤弦月不卑不亢的道:“就算放肆,小女也必须把话说个清楚。驸马,川雪她是您的女儿,她生性豪放率真,对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不会遮掩自己的想法。
  
  她便是再厌恶一个人,也最多就见面说她几句,将她赶离自己眼前就是了。您何曾见过她有过更多的举动?”
  
  听到她为自己说话,千川雪大为感动,连忙悄悄拉上她的手。
  
  凤弦月按按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自己继续面对千楚道:“再说了,川雪她身为长公主之女,深受皇上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份和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她会纡尊降贵和一个小小的庶女过不去?”
  
  千楚面色一僵,终于说不出话。
  
  凤弦月再接再厉:“说来说去,川雪能和她争的,不过是驸马您的父爱。我虽然见驸马您的次数不多,但却经常从川雪口中听说您的许多事情。川雪心中仰慕驸马您这个父亲,但是每每和您相见,您不是在和小妾吟诗作画,就是在教导庶女读书习字,却常常吝于个她一个好脸色看。同为您的亲生女儿,她便是心里嫉妒,也是因为您一碗水没有端平!”
  
  “呜……”
  
  埋藏咋心底的话被她说了出来,千川雪心口一揪,终于忍不住哭了。
  
  千楚神色一动,眼中浮现一抹悔意。
  
  躲在他身后的少女咬紧下唇,猛地冲出来跪在她们跟前:“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早知道你这么希望和父亲相处,我就该把机会让给你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川雪是堂堂凤崎县主,她需要你施舍?”凤弦月冷笑。
  
  千楚听了,眸光也微微一暗。
  
  少女顿时泪如雨下。“凤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公主母亲贵人事忙,雪儿姐姐也有许多朋友,父亲在家寂寞,我也不过是和姨娘陪陪他罢了。如果你们不喜欢,我们以后不这样做便是了。”
  
  “我呸!你是哪根葱哪根蒜?一个丫鬟提上来的姨娘,不过是主子的玩物,还有玩物生下来的女儿,都是给主子打发时间的东西,主人喜欢便招来把玩一番,不喜欢便一脚踹开。你们什么时候也有权利选择陪不陪主子了?”
  
  凤弦月冷笑看向千楚:“驸马,看来您对您的庶女小妾真是宠爱得很呢!都能把自己当根葱,还施舍起自己的嫡姐来了。”
  
  千楚本还因为她前面一席话怒气涌动。但一听后面的,立即脸色一变——
  
  一个小妾,一个庶女
  
  虽然她的话说得露骨,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十分在理。
  
  一个小妾,一个庶女,本该是由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才对,什么时候也轮到她们挑挑拣拣了?
  
  眼见她一席话下去,父亲眼中的爱怜褪去大半,甚至还透出几许冷漠来,少女心中大恐,冷不丁扑过去抱上凤弦月的小腿。
  
  “凤大小姐!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滚!”
  
  凤弦月一脚将她踹开。
  
  少女就势一滚,身上立马沾上一层灰,人更扑在地上嘤嘤抽泣起来。
  
  这模样,真是可怜得紧。
  
  千楚见状,心中又有些动容。
  
  此时却听凤弦月冷笑:“驸马,您这位庶女真是好本事。说不过我便哭,哭不赢我便来掐人,这便是您心爱的庶女的教养?!”
  
  “月儿,她掐你了?”千川雪闻言,忙不迭拉上她要细看。
  
  凤弦月对她摇头:“没事,死不了。”
  
  少女当即哭得不能自已。“凤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姐姐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姐姐就这样污蔑我啊!”
  
  “还想狡辩?”凤弦月眸光一冷,“我这个人肤质与常人不同,只随便一个磕碰便会留下一道印记,好几天才消。现在我便脱了鞋子让大家看看,我的小腿上有没有你的掐痕你说好不好?!!”
  
  少女一滞,顿时哭不出来了。
  
  凤弦月说干就干,坐下就招呼翠云来给她拖鞋。
  
  “月儿,这样不好吧!”千川雪连忙拉她一把。千楚这个外男在此呢!!!
  
  凤弦月不以为意的笑道:“驸马是月儿你的父亲,那便也是我的长辈。身为长辈,就算看到晚辈的腿了也不算什么。”
  
  千楚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转身:“叫这里的几个婆子帮忙看看便是,我就不看了。”
  
  早料到这个迂腐的男人会如此,凤弦月唇角含笑,命翠云将她的裙子提起来,裤管抬高,果然便见到小腿上两道深深的青紫色痕迹。
  
  千川雪倒抽一口凉气,冲过去便将少女拽起来甩了她一巴掌。
  
  “小贱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对我的朋友动手?你看我以前没动过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呜呜呜……”被踹了一脚,现在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少女眼角落下一连串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的看着驸马千楚。
  
  千楚动动唇还未说话,千川雪已然走上前道:“爹,我是您的女儿,我的脾气不好您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她们母女,这件事我也一直没有隐瞒过您。但是,这么多年,我除了每每见到她时将她赶走,其他什么欺负她的事情都没做过。今天这一巴掌也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我说的是实话,您信或者不信,女儿都不会再多加辩驳。”
  
  说着,拉上凤弦月:“月儿,我们走,我去给你上药。”
  
  凤弦月后退两步,看见少女依然捂着脸希冀的看着千楚,而千楚一脸复杂的看着头也不回的千川雪,不觉轻轻叹息一声。
  
  聪慧大度,长袖善舞
  
  “驸马,小女最后再送您一句话——您身为驸马,应该理解长公主的苦楚;身为一家之主,就该知道一碗水是永远端不平的。 而且,嫡庶有别这四个字,乃是千古真理,还望您有空的时候多多斟酌一下。请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眼前的人,事,物。”
  
  千楚心里五味杂陈,眼看着大女儿绝尘而去,心头猛然浮现一抹名为悔恨的情愫。
  
  还记得当初,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躲在他怀里,奶声奶气的叫着他爹爹,圆圆亮亮的大眼里满是濡慕之情。自己每每抱着她便满足不已。
  
  可是,什么时候这个位置被另一个女儿代替,自己对她的疼爱也渐渐变成了厌弃?
  
  是对强势长公主的不满、是对柔弱小妾的怜惜、还有娇柔小女儿从未断过的眼泪……
  
  “爹……”
  
  此时此刻,少女依然趴伏在地上,美丽的小脸上沾染上些许灰尘,一双泪眼熠熠生辉,如此楚楚可怜。
  
  若在往日,千楚肯定会觉得心疼。可现在,他的心底却反常的升起一股憎恶——
  
  是在憎恶这个假惺惺的女儿,更是憎恶无情无义的自己。
  
  最终,他也没有多看这个女儿一眼,便扭过头,迈着虚浮的步子离去了。
  
  “呜呜呜……”少女又低泣了好一阵,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最终她也只得收回眼泪,擦擦小脸灰溜溜的走开。
  
  从头到尾,这场好戏都落在了不远处一颗足够两人合抱的大槐树后的两个人眼里。
  
  “雪儿这个朋友,脾气果然和她一样火爆啊!”优美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逸王若有所思的道。
  
  宁怡长公主端丽的脸上浮现一抹凝重:“我原以为,也就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起胡闹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比雪儿聪明多了。”
  
  逸王眼中一抹亮光一闪而逝。“那是自然,她可是相府的嫡长女呢!凤相爷三元及第,羡煞旁人,相爷原配夫人聪慧大度,长袖善舞。他们生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差的。”
  
  只可惜,原配死得太惨,现在这个除了出身,其他方面根本及不上原配半分。
  
  宁怡长公主颔首。“只是,她的脾气未免太大了点。我听说,前些日子她在百花宴上都不假辞色,让太子好生没脸。”
  
  “如果她脾气不强硬点,只怕早已经沦落为相府的下等奴仆了。”
  
  那倒是。宁怡长公主低叹口气,忽而转向自家小弟,眼中难得带上一抹戏谑浅笑:“如何,你看上这丫头了?要不要我帮你做媒?”
  
  “大皇姐,你饶了我吧!”逸王立即抱头低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的王妃,轮不到我自己来选。”
  
  宁怡长公主笑意一僵。
  
  “不过,雪儿能有个这样的朋友着实不错。”转眼间,逸王已经转变话题,“大皇姐,以后你可以多叫雪儿和她亲近亲近。和她好,对阿华肯定没坏处。”
  
  “这个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宁怡长公主叹息一声,“什么时候,雪儿能有她一半聪明,我也就放心了。”
  
  精致的檀木小盒
  
  “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雪儿以后会幸福康泰的。”
  
  “但愿吧!”
  
  姐弟二人一行说着一行远去,心中却都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影子。
  
  却说千川雪和凤弦月这边。
  
  一对好友手拉着手来到千川雪的闺房,一路寂静无声。
  
  “你们都给我出去!”
  
  进到房里,千川雪便将闲杂人等悉数赶了出去。
  
  而后便猛然回头,明亮的大眼里冷不丁的掉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
  
  凤弦月吓了一跳。
  
  “川雪,你怎么了?”
  
  “月儿,今天……谢谢你!”握紧了她的双手,千川雪哽咽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凤弦月连忙松口气。“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为你做件事也是应该的。”
  
  “但是,这还是我这些年第一次赢了那个小贱人!”千川雪恨恨道,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你说,过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做呢?就看着她们母女在爹跟前装模作样,做尽了好人。如果我早点把那些话说出来,那对贱人也不会张狂到现在了!”
  
  想起那个小贱人方才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笑。
  
  这又哭又笑间,她的模样变得分外滑稽。幸亏没有外人看到。
  
  那可难说,凤弦月心中暗道。今天这话,她说得,千川雪身为女儿却说不得。
  
  就更别说这番话可是极大的刺激了驸马爷。可以想见,从今往后,驸马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不过,那又如何?
  
  对于这种不能明辨是非的男人,她早存了满肚子的怨气。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千川雪父亲的份上,她还有更狠的话给他!
  
  便连忙掏出帕子给好友擦去眼泪,又软声安慰了她许久,好容易才让她止住眼泪。
  
  不多时,千川雪的贴身丫鬟秀儿小心翼翼的敲敲门板。
  
  “什么事?”心情尚未完全平复,千川雪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驸马命人给县主送东西来了。”
  
  “是吗?”千川雪眼睛一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但马上又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她沉下来坐回去:“送的什么?拿进来看看。”
  
  秀儿连忙将一只精致的檀木小盒送上。
  
  这是一只约莫三寸长一寸宽的小盒子,做工精细,虽然不甚华丽,但十分小巧可人。盒身上挂着一把小金锁,旁边还配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
  
  千川雪拿起钥匙开了锁,打开盒子,立马发出一声惊呼。
  
  盒子里躺着一支小拇指粗细的羊毫笔。笔管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看样子应该很多年了,笔身早被摩挲得光滑细腻,一眼看去,笔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人的心一下子便沉稳了下来。
  
  千川雪眼中再次涌出两股泪花。
  
  “月儿,是笔,我爹最爱的笔!我小时候他答应过会送给我的!”
  
  凤弦月心中一动。
  
  “是吗?那恭喜你了,这是驸马在向你示好呢!”
  
  也就说明,驸马对她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经过这件事,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能够迷途知返,这样的父亲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她的呢?
  
  两份礼物
  
  想起那个从她记事起便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看的宰相父亲,凤弦月心中一痛,红唇抿得死紧。
  
  “是啊,这说明爹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他已经认清那个小贱人的真面目了,对不对?”
  
  眼里含着泪花,千川雪希冀的向好友寻求肯定的答案。
  
  凤弦月不负她所望的点头。
  
  千川雪当即眉开眼笑,心底沉积了多年的幽怨瞬间一扫而空。
  
  凤弦月也不禁弯起嘴角:“不过,以后你还是多去主动见见驸马吧!他是你父亲,总不好老拉下脸面主动来找你说话。”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多和爹接触,再也不给那对贱人说我坏话的机会!”千川雪忙不迭点头。
  
  将笔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了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起来,叫人放在床头小柜子里锁好。
  
  等心头的兴奋褪去,她才忽然想到——
  
  “月儿,既然你这么厉害,你怎么没把你家那两个的皮给揭开给你爹看清楚?”
  
  “我家和你家不一样。”凤弦月苦涩笑道。
  
  凤居正是通过张氏攀上了张氏一族。如果没有张氏的扶持,他不可能迁升的这么快,现在只怕还在翰林院里苦苦挣扎。
  
  再加上她的容貌……每次见到她凤居正都会想起她过世的娘亲,自然也就不会对她有多少亲近之意了。
  
  千川雪虽然大大咧咧,但从小在京城长大,对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大概也知道一些。
  
  见到凤弦月暗淡的目光她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握上她的手:“没关系!你家里那两个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他们欺负你,我给你撑腰!不然还有我娘呢,迟早有一天,我帮你把她们的真面目昭告天下!”
  
  “嗯,好。”
  
  心里知道她只是在安慰她。不过凤弦月心里还是好受了不少。
  
  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从指缝间流逝。
  
  太阳徐徐落山之际,一个娥眉楚腰、打扮得和大家小姐不分上下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县主,凤大小姐,长公主和驸马今天晚上在前厅设宴,宴请凤大小姐,还请县主和凤大小姐按时光临。”
  
  “爹和娘一起设宴?”
  
  闻言,千川雪激动不已。“你说真的吗?他们一起?”
  
  女子颔首:“正是。奴婢不敢欺瞒县主。”
  
  “好喂!真好!”千川雪笑逐颜开。打从她记事起,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爹娘一起用饭了!他们总是各有各的事要忙,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今天……
  
  一切,都是凤弦月的功劳!
  
  千川雪忙问:“十九叔呢?他来不来?”
  
  “逸王殿下已经回府了。”女子摇头。
  
  千川雪笑意一僵。“又走了?”
  
  凤弦月闻言也心中一阵失落——居然走了?这个逸王爷,和最亲近的人也不过如此。看来,皇帝对他的确是十分忌惮。
  
  “不过,逸王殿下离去前留下两份礼物,是送给县主和凤大小姐的。”
  
  女子又道,奉上两只小巧的盒子分别递给她们。
  
  姨娘郁积于心
  
  逸王送给她们的都是些小玩意。
  
  千川雪的是一只白玉婵,凤弦月的是一只翡翠兔子。
  
  两个东西都不过半个巴掌大小,但胜在用料好、做工精,拿在手里把玩还是不错的。
  
  “十九叔总是这么客气。”叫人把礼物收好,千川雪叹息道。
  
  凤弦月心中一动。“难道说,逸王殿下每次过来都会给你送礼?”
  
  “差不多。”千川雪道,眼底浮现一怜悯愁,“母亲都说,十九叔过得太辛苦了。”
  
  是啊,又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还得谨防皇帝的猜忌,这日子的确够难熬的。
  
  不过,那似乎也和她没有多少关系。
  
  凤弦月笑笑,便说起别的事将此事揭了过去。
  
  晚上公主府的宴席十分丰盛,但是吃饭的却只有宁怡长公主、长公主驸马、千川雪还有凤弦月四个人。
  
  宁怡长公主一如她记忆中的端庄优雅——换句话说,也就是高高在上,不好亲近。
  
  驸马对女儿心有愧疚,却又拉不下脸来认错,亏得千川雪主动和他说上几句。
  
  但因为有凤弦月在,他心里有一层顾忌,始终不能和颜悦色。
  
  因而,本来就不甚热闹的一顿饭,四个人都吃得十分艰难。
  
  到最后,也就一直盼望一家团圆的千川雪无拘无束,吃得肚子都撑了。
  
  接下来几天,千川雪便带着凤弦月公主府里横行。那天那名少女仿佛失踪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凤弦月问起,千川雪红唇轻撇:“你说她呀?她的姨娘郁积于心,又病倒了,她忙着在床前流眼泪装孝女呢!”
  
  凤弦月心一沉。“那驸马呢?他可曾去看过她们?”
  
  “去了,不过坐了会,喝了杯茶就走了。”千川雪脸上明显浮现一抹得意的笑花,“这个法子她们用了十几年,现在终于不凑效了。我看她们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那也是因为驸马心中对她的愧疚还没消散吧?还有长公主的明理大度。
  
  自从听说那个小妾卧床不起,她便命人给她请太医熬中药,所有该做的都做了,让人挑不出错来。
  
  凤弦月淡声道:“无论如何,你最近每天都去和驸马说说话吧!”
  
  “知道了,爹都说了,等秋猎之后,要亲手教我练字呢!”
  
  那就好。凤弦月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但是——秋猎?
  
  她的心又忍不住一揪。
  
  “对了,这次秋猎,长公主和驸马会去吗?”
  
  “去啊!娘和我们一起,爹要陪皇帝舅舅。我已经和娘说好了,你去了别苑,还是和我们一起住,就别和姓凤的那一家搀和了!”
  
  这么做,无异于重重一巴掌扇在凤居正夫妻的脸上吧?
  
  自家的女儿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别苑就不说了,居然连住都不住在一起。
  
  别苑那么敏感的地方,消息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凤弦月唇角一勾。
  
  “好啊!”她欢快的答应。
  
  那两个人平时最注重脸面的。等对上别人异样的目光,他们又会是何等表现?会和上辈子一样吗?
  
  她很期待。
  
  狐假虎威
  
  时间弹指即过。
  
  转眼,九九重阳节邻近。
  
  九月初八当天,公主府里一早忙碌起来,凤弦月和千川雪也梳妆打扮,指挥人收拾行囊。
  
  中午十分,一切准备妥当,大家登上马车,一对好友自然是同坐一辆。两个人说说笑笑,乘着车子一起往皇家别苑走去。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刻,马车晃晃悠悠开进了别苑的大门,停在车马厅内。
  
  “月儿,快下来!”
  
  这个地方千川雪早来过许多次了。马车刚刚挺稳,她便跟脱了缰的野马般掀开帘子跳了下来。
  
  凤弦月摇头。这丫头比她还大两个月呢,结果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难怪后来……
  
  算了,还没发生的事,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嘴角轻扯,她连忙从马车上跃下,便听后面又传来了车轮转动的声响,以及少女低低的叫唤:“啊,终于到了!”
  
  马上脚步一停!
  
  千川雪也跟着停下了。“月儿,怎么了?”
  
  凤弦月不语,只听后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后,少女娇柔的嗓音响起:“姐姐?”
  
  欢喜中带着一抹惊惧,讶异中带着一抹轻颤。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能知道此人多么娇柔文弱、姐妹情深。
  
  回头去看,果然见到在刚刚进来的马车内,一个容貌和她有三四分相似、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马车旁。
  
  两人相隔十步左右,少女一脸惊喜,美眸中却含着点点惧怕,一手紧紧抓住身边丫鬟的手。
  
  在她身后,陆陆续续又出现三四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女,便是上次百花宴上看到的那几个。
  
  见到凤弦月,她们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鄙夷的神情。
  
  想必在过来的路上,她这个妹妹已经将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告知她们了吧!
  
  凤弦月耸肩,回头笑笑:“没什么,遇到熟人了。”
  
  “是啊,可真够熟的。”千川雪皮笑肉不笑的道,过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见到她,包括凤清歌在内的几名少女纷纷脸色微变,却也不得不屈身行礼:“参见凤崎县主。”
  
  凤弦月站在千川雪身边,便也大大方方的受了她们集体一礼。
  
  “免礼,都起来吧!”
  
  等她们行完全套大礼,千川雪才摆摆手,一连施舍的道。
  
  说完了,立即亲亲热热的挽起凤弦月的手,“月儿,咱们走吧!别在这里耗费光阴了!”
  
  听到这话,一众少女又羞又怒,却又发作不得。
  
  直等她们上了软轿走远了,其中一人才跺脚恨恨道:“这个凤弦月好不要脸!狐假虎威到这份上,以为她拉上凤崎县主便了不起了吗?”
  
  凤清歌一脸幽怨,眼中憎恨的光芒涌动。“不然又能如何呢?走吧,别为这等小事坏了心情。”
  
  话虽如此,她手里的帕子却快被她给搅烂了。
  
  到了千川雪居住的小院,将行李等物搬下,交给丫头们去收拾。
  
  凤弦月和千川雪在里间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会,凤弦月不解问:“长公主呢?半路我看她似乎走开了。”
  
  傻……福王殿下
  
  “遇上十九叔,他们便相约同行,说着话便落下了,没事。 一会就该到了。”千川雪不以为意的道。
  
  又是逸王殿下。凤弦月暗道,眼前不觉浮现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心儿微微加速跳动几下。
  
  “对了,他们现在也该到了吧?反正这里乱糟糟的,咱们坐着也无聊,不如趁机出去走走,我先带你看看这里的环境好了!”
  
  原地坐了一会,千川雪屁股上仿佛长了钉子似的扭来扭去。最终突然眼珠子一转,她笑嘻嘻的提议道。
  
  凤弦月狐疑的看着她。“只怕你是另有图谋吧?”
  
  千川雪脸颊上飞上两朵红晕,轻轻推她一把:“人家好心好意给你介绍环境,你偏这么说,当心我不带你玩了!”
  
  “好好好,我错了。凤崎县主在上,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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