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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傲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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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是第一次见妹妹施暴,但过去那些时候,她不过是打一巴掌骂上几句,而且针对的对象都是下面的丫鬟。
  
  可今天,眼见她明明白白的对上了张氏,而且拳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凤云墨的心里一时接受不能。
  
  “哥哥,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断不会连累你的。”赶紧回头,凤弦月浅浅一笑。转瞬之间,她又变成了方才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妹妹。
  
  凤云墨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无论如何,她也算是咱们的长辈。你对长辈动武,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你的名声……”
  
  “坏就坏吧!”凤弦月不以为意的摆手。
  
  反正,就算她不这么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对母女也会想尽办法败坏她的一切。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来个痛快!
  
  “可是……”
  
  “哥哥!”打断他的话,凤弦月抱上他的胳膊,“出了这事,爹回来肯定会更生气,至少三个月的禁闭室免不了我的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嫂子和睿儿吧!不然,又等那么久,睿儿只怕都不认识我了!”
  
  凤云墨闻言皱眉,“月儿,这个可以吗?”
  
  “管他呢,有本事你就让爹活活打死我好了!我还巴不得他能狠心一点呢!”凤弦月哼着,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凤云墨眼看劝阻不住,也干脆不说了。
  
  兄妹俩走出房间,便见珍珠宝珠二人还守在门口。
  
  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身子一抖,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呵,这也是两个欺软怕硬的。
  
  还记得当初,每每张氏在她跟前耀武扬威不说,这两个丫头也想方设法的欺负她,给她的丫头下绊子。
  
  她去找她们说理,她们还倒打一耙。
  
  今天,不过是当面惩治了她们主子一回,就把她们吓得跟什么似的。
  
  可见,对有些人,就该以暴制暴!
  
  目光一扫,凤弦月凉凉开口:“你们家夫人昏过去了,把她抬回去吧!我可不想让这种人脏了我的屋子。”
  
  “大小姐,你可别太过分了!”毕竟是第一次被镇压,珍珠一直高高在上的心里还有几分不服气。
  
  不过,凤弦月嘴角一挑,“嗯?”
  
  只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冷哼,便让她的身子一颤,不甘心的闭嘴。
  
  凤弦月心里再冷笑几声,“一会爹回来了,我也不怕你们去告。不过,有句话,你们最好也对你们家两个主子说清楚,当着我爹的面说也没问题,就说我说的,叫她们以后少出现在我跟前。只要她们有胆子出现,我见她们一次打一次!不管她们身边有什么大靠山!”
  
  言毕,拉上凤云墨就走。
  
  书香门第
  
  兄妹俩走出绣楼,又往前走了好一会,风云墨才又从久久的呆滞中回过神来。
  
  “月儿,你今天……好厉害。”
  
  “呵呵,我不厉害,她们就又得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说得也是。”顿一顿,“月儿。”
  
  “哥哥?”
  
  “一会若是爹真的来了,你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没……嗯,哥哥,你真好!”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风云墨的居所门口。
  
  “爹!”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呼唤,某个小小的人儿冲了出来,直奔风云墨的怀抱而去。
  
  “睿儿!”见到儿子,风云墨温和的脸上也现出一抹微笑,忙不迭将儿子抱起。
  
  父子亲昵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凤弦月也来了,便抱着儿子转向那边,“睿儿,姑姑也来了呢,快叫姑姑!”
  
  “姑、姑姑。”
  
  见到凤弦月,小人儿的小身板明显一僵,小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好容易才哆哆嗦嗦的叫了出来。
  
  哎!看着小侄儿惊惧的眼神,凤弦月知道,这又是她的过错了。
  
  想当初只为了自己发泄,她从不曾管过别人的想法。
  
  便是在这么小的孩子跟前,也是想说就说,想闹就闹,以至到了如今,连自己侄儿都把自己当做母夜叉。
  
  心里想着要改变,她便换上一脸柔和的笑:“睿儿,好久不见了,姑姑想死你了,你想不想姑姑?来,给姑姑抱抱!”
  
  眼看着她的手伸了过来,小人儿又抖一抖,湿漉漉的大眼睛求救般的看向父亲。
  
  凤云墨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将儿子交到妹妹手里。“小心些,抱稳了。”
  
  “我知道。”凤弦月笑应着,乐呵呵的逗了逗明显僵化的小人儿,便和兄长一起走进院子去。
  
  就在院子门口,还站着一个温柔端敬的女子。
  
  她不过二十上下,五官秀丽,气度柔和,虽不是大美人,但胜在气质温婉,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小姐。
  
  这个人,便是凤云墨的原配夫人王氏了。
  
  “嫂嫂。”见了她,凤弦月连忙点头叫道。
  
  闻言,王氏却是狠狠愣了一下。加之看着丈夫和小姑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走来,丈夫的眼角也罕见的带上了几许笑意,她心里头又是震惊又是不解,脸上也是一片空白。
  
  “娘……”
  
  最终,还是小人儿又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她,可怜巴巴的呼唤才将她唤醒。
  
  “啊,睿儿!”回过神来,王氏脸上一阵羞赧,忙不迭伸手去抱儿子,“这孩子胆小,有点认生,月儿你别生气。”
  
  “没事,也是我不常和他一起玩的缘故,他不亲我是正常的。以后,我多抽些空和他玩玩便是了。”凤弦月微笑摇头。
  
  喝!
  
  听到这话,王氏却又愣住了。转头看看身边的丈夫,他则笑着:“既然想亲近,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再看看妻子,“我想写字,你去帮我磨墨吧!”
  
  话中之意,竟是让她把孩子交给秦如颖?王氏心中一片揪疼。“相公,这怎么——”怎么使得?
  
  举家前往铭郡
  
  “走吧!”凤云墨却道,转身便走。
  
  王氏愣一愣,还是乖乖将孩子交给凤弦月,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声,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相公,这是为何?”进了书房,王氏还是忍不住要问。
  
  凤云墨却对她做个噤声的手势,信步走到窗前。
  
  王氏也走过去,便见到凤弦月抱着小人儿逗弄的情形。
  
  “她会带孩子吗?我记得上个月,她还把睿儿骂哭了呢,现在怎么又转念想起要和睿儿玩了?”
  
  还是不放心,王氏小声咕哝着,但不多大会,就听到小人儿的嘴里已经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一双小手也主动抓起了凤弦月的发辫。
  
  “她竟然……竟然真的和睿儿玩上了?”
  
  夫妻二人都小小惊诧一下,王氏的双眼中更写着满满的讶异。凤云墨便对她笑笑:“现在,你可以放心让月儿和我们一起去茗郡了吧?”
  
  让他们姑侄单独相处好一会,眼看着小人儿和凤弦月越玩越欢,王氏和凤云墨才双双走出来。
  
  “月儿,玩累了吧?过来歇歇,吃点果子。”
  
  “娘!”小人儿也连忙一头扑进母亲怀里,“橘子,阿睿要吃橘子!”
  
  “好好好。”连忙捡了个橘子剥给儿子吃,王氏一边悄悄打量着凤弦月。
  
  凤弦月微笑:“嫂嫂,你看我做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何时和小娃儿也能玩得这么好了。”
  
  叫她如何能告诉她,过去三年间,她和一个心智不到八岁的男人朝夕相处,天长日久,渐渐也学会了许多应对小孩子的法子?
  
  想到这里,凤弦月心口又一阵闷痛。说起来,自己的性子能稍稍变得圆融一点,还是托了那个傻子的福。
  
  那个一直长不大的傻子啊,过去三年可吃了她不少排头呢!
  
  “月儿,月儿?”
  
  “嗯?”冷不丁回神,发现王氏正看着她,“月儿,你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她笑了吗?摸摸脸,凤弦月低下头去:“嫂嫂,过去的事,是我太任性了,吓坏了睿儿,也给你和哥哥造成了许多困扰。从今往后,我会改正的,还请嫂嫂大人大量,不要记恨小妹则个。”
  
  说着话,人也站起来行个礼。
  
  “月儿你哪里的话!”王氏赶紧也站了起来,亲手扶着她坐下,“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只要你有心改过,那我和你哥哥就一定会好好督导你的。”
  
  “那就有劳嫂嫂了。”
  
  一番话完毕,王氏惴惴不安的心里坦然了许多。
  
  眼见妻子和妹妹相处融洽,凤云墨心中大喜:“月儿,哥哥有件事一直想要和你商量。”
  
  “什么?”
  
  “我已请旨外调,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便要举家前往铭郡。你——”
  
  “少爷,大小姐!”
  
  话未说完,院门口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老爷过来了!”
  
  可算是来了!闻言,凤弦月立即起身,将小人儿往王氏怀里一送:“嫂嫂,你带着睿儿回房去,和哥哥一处,不管听到外面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等我走了再说!”
  
  大义灭亲
  
  凤云墨脸色大变。
  
  “月儿,你——”
  
  “快走!”
  
  不知怎么回事,听了她的话,王氏乖乖的便抱着孩子转身走开了。
  
  母子俩才踏进房门,便听见凤居正气急败坏的大吼——
  
  “凤弦月!”
  
  “爹~~”
  
  凤弦月拖长了声音应道,旖旎来到他的跟前,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你……你……劣女!”一见如此,凤居正更气得不行,右手眼看着就举了起来。
  
  凤弦月脸不变气不虚。“怎么,爹爹您又要打女儿了?来呀,我的脸就在这里,您老随便打,想打多少下打多少下,我绝对不还手!”
  
  “你!”听她这么一说,凤居正反下不去手了。
  
  手掌在半空僵持半晌,最终握成拳头重重往下一挥,“劣女!前几天才吃了教训,你今天又敢对你母亲动手!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不是我母亲。”凤弦月冷冷道。
  
  凤居正眸光一暗,双手又缓缓捏紧。
  
  凤弦月见到,嘴角一勾。
  
  “爹,你又想打我了?想打就打啊!不要忍着,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忍久了对身子不好的。”
  
  “你……”劣女!凤居正的手在半空微颤,咬咬牙,心一狠,正想打过去,却又听——
  
  “爹爹住手!”凤云墨及时跑了过来,将凤弦月拉到身后。
  
  风居正眼睛一瞪:“墨儿,你也敢不听我的话了?”
  
  “父亲的话,儿子不敢不听。但是,月儿她是儿子唯一的妹妹,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儿子跟前受罚。父亲如果坚持如此,那就让儿子代她受过吧!”
  
  “你!”
  
  风居正再度被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面对这一对同仇敌忾的儿女,看着他们眼中坚毅的深情,他的心忍不住一抖——
  
  什么时候,这两个孩子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
  
  心不免一沉。
  
  “放肆!我做爹的教训你们,你们还敢反抗?信不信我明日一本奏折上去,让你闭门思过!”
  
  “爹你是打算大义灭亲吗?”凤弦月闻言冷笑。
  
  凤云墨也一脸淡然。“如果父亲希望儿子放弃前途侍奉身边,儿子一定义不容辞。”
  
  凤居正再次被气个仰倒。
  
  如果他还有个儿子!他在心里大叫。如果还有一个卓尔不群的儿子,他如何会被这个毛头小子的一句话拿捏?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生的儿女,必定和她一个模样。无论他如何教化都无济于事。
  
  也可恨张氏和他成婚这么多年,却迟迟未曾再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以至现在晚景凄凉,必须把一切抱负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
  
  越想心中越痛,凤居正深吸口气。“来人!把大小姐给我送到山上——”
  
  “凤相爷想把月儿送到哪里去啊?”
  
  话未说完,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插入,让凤居正凌厉的神色一收,连忙跪地:“微臣参见凤崎县主!”
  
  “凤相爷免礼。”一身大红、打扮得分外精神的千川雪信步走进,目光在凤弦月兄妹身上一扫,便又落回到风居正身上。
  
  白菜豆腐
  
  “凤相爷,您刚才打算把月儿送到哪去?”
  
  “这个,凤崎县主……”
  
  千川雪根本不指望他会回答,便又自顾自的道:“哦,昨天本县主心血来潮,想将月儿先接去我家玩几天。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别苑秋猎,不知凤相爷允不允?”
  
  他能说不允吗?
  
  凤居正暗暗咬牙:“既是县主相邀,微臣不敢相拒。不过,小女粗鄙,只怕她——”
  
  “既然凤相爷允了,那本县主便带她走了!”
  
  只等他这句话出口,千川雪便走过来,一把拉上凤弦月的手:“月儿,走了!”
  
  “是!”
  
  凤弦月连忙应着,冲凤居正福一福身:“爹,女儿走了!”
  
  便和千川雪手拉着手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目送着女儿异常欢快的身影,再看看跟前一脸正色的儿子,凤居正身体一软,觉得有些事情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父亲。”凤云墨依然长身玉立,满脸恭敬的神色。凤居正的心却不住的往下坠去,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出儿子的小院。
  
  那边,凤弦月和千川雪一起坐上马车,凤弦月长出口气,一把握紧千川雪的手:“川雪,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她就又要被凤居正送去山上的庙里呆一个月了。除非等到秋猎前一天公主府派人来接,凤居正还不会接她回去。
  
  上辈子,每次只要她和张氏母女有任何冲突,凤居正便会将她送去山上,美其名曰让她修身养性,其实就是把她扔到一边不顾她的死活。
  
  一开始他们本是妄想以此吓唬她,让她认清本分乖乖做人。谁知凤弦月偏偏自得其乐,便是每天都吃白菜豆腐也绝不向他们低头。
  
  日子久了,这事便成了一个象征——她被惩罚的象征。
  
  “咱们谁跟谁,谢什么啊?”千川雪不在意的道,一对好友相视而笑。
  
  马车很快驶进公主府,千川雪拉着凤弦月下来:“走吧,咱们一起去见见我母亲。她今天还说好久没见过你了。”
  
  “好啊!”凤弦月笑道。
  
  宁怡长公主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姐弟俩感情深厚,因而公主府在京城的地位也十分超然。
  
  宁怡长公主她见过的次数不多,现在也就依稀记得是一位容貌庄重端丽的女子。但她对千川雪那份浓浓的爱却是谁都能感受得到的,这也叫她嫉妒了好久。
  
  长公主的卧房在东边。
  
  千川雪拉着凤弦月一路奔走,连通报的丫鬟都不用,径自兴匆匆的一头撞进房里:“母亲!”
  
  “雪儿,谁让你乱闯的?”
  
  立即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便仿佛一块巨石从头顶上压了下来,让她们笑容一僵,呼吸一滞。
  
  “公主,川雪还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对她这么凶呢?”
  
  随后,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温柔,仿佛山谷里叮咚的泉水,在这烦躁的夏日缓缓流过心田,让人心境不知不觉平静下来。
  
  凤弦月忍不住抬起头,这才发现宁怡长公主对面坐着一个人。
  
  宛如谪仙
  
  这是一个很干净、很俊秀的男人。
  
  他的面部线条柔软,五官仿佛墨画的一般典雅细致,凑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心的感觉。一身月牙白的锦袍更是衬得他风姿卓绝,宛如偏偏下凡的谪仙。
  
  现在的他正侧头看着他们,俊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笑容很温柔,就像春日和煦的微风迎面拂来,几乎要渗到内心深处,又被奔流的血液带到全身各处。
  
  他的眼眸清亮似水,闪着熠熠光点。让人感觉到仿佛有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心尖……
  
  “十九叔,你来啦!”
  
  见到此人,千川雪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
  
  男人眼神温柔:“川雪,几天不见,你又长漂亮了。”
  
  千川雪笑得十分开心。
  
  宁怡长公主见状,含笑摇头:“清澜,你别夸这丫头。她经不得夸的。”
  
  “娘,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闻言,千川雪嘴巴一撅,凑到她身边娇声埋怨。
  
  宁怡长公主微拧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本就美丽的面庞更笑成了一朵花。嘴上却不悦低喝:“你这个丫头!明明年纪不小,都要嫁人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你说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啊?”
  
  千川雪抱紧了她的胳膊:“女儿不嫁!我陪着娘你一辈子!”
  
  宁怡长公主眼中的笑意更盛,手上又推了她一把。
  
  “好了,你别闹我了,你和月儿去玩吧,我和小十九在说正事呢!”
  
  “能有什么正事啊?”千川雪不满道,忽地眼睛又一亮,“该不会,娘你又想给十九叔做媒了吧?”
  
  宁怡长公主不耐烦的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做什么?快点回去玩儿去!”
  
  男人唇角微抿,没有说话。但凤弦月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一抹不悦。
  
  这个十九叔,她倒是知道一点。这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九,年纪和福王差不多大。
  
  因为自小丧母,是被宁怡长公主一手拉拔大的,因而和宁怡长公主感情很好,甚至比宁怡长公主和皇帝还要好上几分。
  
  而且,听说他早慧,一岁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三岁成诗,十四岁冒名顶替一名举子参加科考,一举夺得一榜进士第三名。
  
  先帝对他爱若珍宝,在他十岁时便封他为逸亲王,将江南肥沃的土地赐给他为封地。
  
  后来先帝过世,当今圣上继位。圣上也十分疼爱这个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弟弟,甚至舍不得让他和其他兄弟一般远赴藩国,便将他留在京城,还亲自给他指了一门亲事,女方是皇后娘家的一个族妹。
  
  只可惜,那个女孩儿自小体弱,从会吃饭起就把药当饭吃。
  
  歪歪倒倒的活到十四岁,本来圣上都打算亲自为他们主婚了的。可就在婚约定下的三天后,女孩儿居然感染风寒,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原本圣上又打算为他再说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却被他婉言谢绝。他坚持要为过世的未婚妻守满三年的孝再谈亲事。
  
  病歪歪的
  
  但实际上,到底是守孝还是想要躲避圣上无所不用其极的监控……凤弦月轻笑。身为一个皇帝,却对比自己年纪小这么多的同胞弟弟如此防范,他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印象中,这位逸亲王一向十分低调,她上辈子嫁入皇家三年,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每次也不过是远远见到了,互相见个礼便各自走开。
  
  可今天她才发现——这位逸亲王,似乎比外面看到的要风流潇洒得多。
  
  进门的那一瞬,她都差点被他的风采给迷得七晕八素。上辈子她可没这样的感觉。
  
  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逸亲王转过头来,便将凤弦月的视线抓个正着。
  
  凤弦月连忙裣衽行礼:“逸王爷。”
  
  逸亲王眉头微皱:“这位是?”
  
  “十九叔,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月儿啊!我最好的朋友!”千川雪连忙又跑过来,乐滋滋的介绍道。
  
  “也是你唯一的朋友吧?”逸亲王调笑道。
  
  千川雪气愤得跺脚。“十九叔!”
  
  逸亲王却早转向凤弦月,目光平静,一双明眸仿佛两汪清澈的泉水,晴朗的声音一如既往清脆悦耳:“原来是凤相爷的长女。这些日子川雪有劳你照料了。”
  
  “逸亲王哪里的话。凤崎县主率真可爱,我们脾气相投,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凤弦月忙垂眸道。
  
  “看吧!”此言一出,千川雪又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
  
  逸亲王无奈摇头。
  
  宁怡长公主也无力扶额:“可以了,月儿才来,你先带她下去安顿吧!一会晚膳我再叫你们过来。”
  
  “是。”千川雪俏皮的道,行了个礼便拉着凤弦月双双退了出去。
  
  呼!
  
  出了这个门,凤弦月拍拍胸口,那张无双的笑颜却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月儿,我已经和娘说过了,你就不用去别处安置,就在我院子里歇下好了。咱们睡一张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千川雪这个傻大姐浑然不知她的心中所想,还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道。
  
  “哦,好。”凤弦月淡声应着,终是忍不住问道,“川雪,逸亲王又要议亲了吗?这次是哪家的小姐?”
  
  上辈子,她记得逸亲王一直没有纳妃。人也一直是深居简出,几乎不和多少人有来往。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见到他,她几乎都要忘了皇家还有一个这样的子孙了。
  
  “不知道啊!我娘看的,肯定也就是那些皇亲国戚家的女孩子吧!”千川雪不大关心的道。
  
  “这不是十九叔马上就要出孝了吗?听说皇帝舅舅又想从皇后族里挑一个女孩指给她。我听我娘说了一句,似乎那又是个病歪歪的,也不知道皇后舅妈家族里的丫头怎么长的,干嘛一个个都病歪歪的?”
  
  只怕他们就是故意挑的这样的人吧!凤弦月暗道。
  
  正想着,忽然察觉到两道过分热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胳膊上跳起来一阵鸡皮疙瘩,凤弦月小声道:“川雪,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年少不知愁
  
  “月儿,你怎么突然问起十九叔的事了?该不是……”千川雪一脸八卦,脸上笑得贼兮兮的,“不过,我看你们年纪差不多,出身也蛮相配的。 你要是想嫁给他,我可以去和娘说说看哟!”
  
  “不过,如果你真嫁给他了,那你不就是我十九婶了?不好不好!你凭什么平白高出我一辈去?我分明还比你大两个月啊!”
  
  “谁说我想嫁给他了?”凤弦月瞬时也羞燥不已,“我不过随便问问,你怎么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话,看我不打你!”
  
  “啊啊啊,救命啊!”
  
  千川雪连忙大叫着抛开,凤弦月立即追上。
  
  一对好友在青石板路面上你追我赶,笑语嫣然。年少不知愁的岁月花落无痕。
  
  “哎呀!”
  
  “小姐,你没事吧?”
  
  一对好友自是玩得欢快,谁知一不小心,跑在前头的千川雪和一个迎面而来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紧跟在后的丫鬟当即扯着嗓子嘶嚎起来,尖利的嗓音几乎要把人的耳朵给震破。
  
  凤弦月眉头一皱,赶紧上前将千川雪扶起来。
  
  对面的少女也爬了起来,忙不迭小声道:“姐姐,对不起,你没事吧?”
  
  可怜巴巴的语气,泪水汪汪的大眼,配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如果不是一直跟在千川雪身边,凤弦月都要以为是千川雪把她给狠狠欺负了。
  
  见到是她,千川雪脸色很不好看。
  
  “你长了两只眼睛是出气用的吗?会不会看路啊?竟然把我都给撞倒了!”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两颗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转悠着,嗓音也颤抖得不像话。
  
  千川雪不耐烦的瞪她一眼:“你哭什么哭?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姐姐你没说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少女的脑袋都快垂到胸口去,眼泪早抑制不住的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不一会就湿了一片地。
  
  见状,凤弦月眉心一拧,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一个气愤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川雪,你怎么又欺负你妹妹了?”
  
  “我没欺负她!是她自己撞到我了!”千川雪立马跟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蹦起来大叫。
  
  只见从那边小路上走过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俊雅男子。他生得眉目不俗,一袭合身的锦袍穿在身上,更显得气度清雅,很有几分翩翩书卷气。这个人,便是宁怡长公主驸马、千川雪的父亲千楚了。
  
  “爹,姐姐没有欺负我。是我、是我不对,因为急着去给您端茶,便撞上了姐姐。您别骂她了,是我走的急了才和她撞上的。您要骂骂我吧,一切都是我惹起来的!”
  
  此时,抽泣的少女也赶紧上前,一个劲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然而,从她的话里,凤弦月听出了三层意思——第一,她是为了侍奉父亲才会和千川雪起冲突。第二,她侍奉父亲的心情十分急切,所以才会引发此类事件。第三,她是个好孩子,关爱姐姐,不欲和姐姐多起纷争。
  
  小贱人,你少胡说八道
  
  凤弦月不禁冷笑。她越是这样,不就越反衬出千川雪心里只有自己,根本不顾父女亲情、姐妹之情?
  
  这个丫头,比她家里那个妹妹还要厉害得多!
  
  果然。听到这话,千楚脸一沉:“你我还不知道吗?你做事向来沉稳,从不会冲撞到任何人。”
  
  “那爹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撞她的?”千川雪马上炸毛了。
  
  凤弦月心一沉——川雪,你不能这样!你越是如此,在他们看来就越像是理亏,你爹更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再看看千楚,他的眼中立即闪过一抹不喜。
  
  千川雪却没发现,继续嚷嚷道:“爹,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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