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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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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许点头,韩天弃嘴角咧得老大,傻愣愣地在那笑。
须臾
他将粥碗递到了顾许面前,似是撒娇地说道:“娘子,我的脚受伤了不方便,你喂我好不好?”
顾许:“……”
正在一旁擦桌子的顾风身体一僵,转头看向床榻上的韩天弃,眸中盈满了不屑,这家伙平常是用脚吃饭的吗?
秉持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的精神,顾风放下手中的抹布,几步走到榻前,伸手接过粥碗,很讲义气地说道:“韩爷别怕,属下来喂你。”
韩天弃险些被一口老血噎死,抖着手指着顾风,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
现在他满脑子不停地回荡着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炷香后
韩天弃一脸怨念地盯着正在给他喂粥的男人,恨不得把嘴里的粥当成他,然后一口一口地将他嚼碎了!
顾风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喂粥大业。
“啊…我的牙…”
只听“嘎嘣”一声,顾风垂首嘴角勾起阴沉沉地笑意,叫你抢我的女人,该!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下次碎的就不是牙齿了!
晚上
顾许看着韩天弃肿得老高的右脸,心疼地问道:“天弃,你的脸怎么了?”
“我…我…”
红娘第一次为他下厨,若是他告诉她,她的手艺不好,不但粥的味道差甚至里面还有小石子,然后小石子硌掉了他的大牙。
她一定会伤心的。
思来想去,韩天弃摸着自己的右脸说道:“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大碍的。”
“你等着,我去找余伯拿药。”
“好,我等你。”
虽然脸和牙齿依然很疼,韩天弃仍是喜滋滋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然后咯咯地偷笑起来。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刚刚红娘真的在为他着急,那种神情绝对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心里一定开始有他了,一定!
船板上
还未走到余伯和余婶的船舱,顾许便碰到了正在收拾渔网的顾风,她轻勾嘴角,爽朗地说道:“顾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睡觉?”
顾风正在打理渔网的手一僵,微微抬首,盯着她的眸子,淡淡地抛出了一句。
“我在想她。”
顾许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她”应该是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吧。他会为了那个姑娘挑葱花,还会为了那个姑娘失眠,有这样一个爱她的人,那个姑娘真的很幸福。
第227清泉之地
心中是这样想的,嘴上亦是这样说出来,“你一定很爱她吧。”
听她这样一问,顾风弯起嘴角,满眼是笑,哑着嗓子说道:“我很爱她,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几经生死仍紧紧地拉着对方的手,那种感觉真的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顾许的眸光越来越暖,心中很是羡慕,她和天弃从前是不是也是这般地相爱,真是该死,她竟然将过去的种种都给忘了。
看着她目露自责的样子,以为她想起了什么。
顾风连忙扔下手中的渔网站起身向她迈进了一步,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我承诺过她,此生无论发生何事,都会将她护在怀中,永远都不会松开她的手。可是我食言了,我将她弄丢了。”
他的眼神太炙热太具有侵略性,顾许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臂退后了两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跑开。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风眸中尽是失落,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须臾
他便见顾许拿着一个青色的瓷瓶从余伯的舱中走出,紧张地走到她身边,眼睛骨碌了几圈才开口,“夫人对不起,刚刚属下冒犯了,一时失了心智,竟然将你当成了她。”
顾许舒了一口气,淡笑着摇头,果真是这样。
“夫人,你是哪里受伤了吗?”顾风指着她手中的瓷瓶问道,声音很是关切。
“不是我,是天弃。”
“……”
顾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瞬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忙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瓷瓶,恭敬地抱拳说道:“夫人,属下去给韩爷上药,你快去看看少爷,属下刚刚看到他晃晃悠悠地出来找你。”
“是吗?那谢谢你了。”顾许心中一急,赶忙去找韩绪幼,夜晚海风这么大,可不能让他乱跑,若是掉到海中,那不是剜她的心么。
须臾
韩天弃听到舱门口有动静,忙竖起耳朵向着门口的方向眺望,眼见着门被缓缓推开,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僵住。
怒拍了一下床榻,鬼吼了一声,“顾风,怎么哪哪都有你?夫人呢?”
“夫人去照顾少爷了,让属下过来给韩爷上药!”顾风冲着他抱了抱拳,腰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根本不像撒谎。
“来吧。”
韩天弃臭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银子一样。
“嗷…啊…轻点儿…”
顾风刚往他脸上“轻”涂了一下,韩天弃差点儿没从床榻上蹦起来,痛得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比那小雏菊的褶子还多。
“是,属下会轻一些。”顾风的话说的极为恭敬,嘴角却勾起了嘲讽的笑意,你的这点痛算什么,你可知你夺走她的那天,我有多痛吗?
另一头
顾许回到了韩绪幼的住处,看见他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瞬间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他没事就好。
轻手轻脚地来到他的床榻前坐下,顾许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温温的,不凉不烫。
奇怪,这个温度不像是刚从外边回来的,难道说顾风骗她?可是,他为何要骗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顾许索性翻身上榻,轻揽着韩绪幼浅浅地睡去。
一个月后
韩绪幼不停地在船头跳着,伸手指着远处兴奋地喊道:“娘亲你快出来啊!我能看到陆地了!”
顾许从船舱内跑了出来,双眼放光地望着远处,果然看见了海与陆地的交界线,心中雀跃到不行,总算要到了,这整整的一个月憋在船上,都快长毛了。
“天弃,我们还有多久能靠岸?”顾许摇着他的手臂问道。
“这个距离目测一下,大概用不了一炷香,我们就能靠岸了。”
韩天弃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若是红娘能一直不撒手就好了,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正在这时,他的脚跟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顾许也便松开了他的手臂。
“…怎么又是你?”
韩天弃忍不住抚额,他这段时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这小子带上船,真是烦死他了,哪有事儿这小子都会插一脚。
顾风满眼无辜地歪了歪头,摊了摊手,然后扬着手中的抹布说道:“韩爷,我在擦船板。”
“……”
听着他的解释,韩天弃险些暴走,擦你大爷,这船板都快被他擦的能反光了。
韩天弃一把揪住顾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四次擦船板了,你不累吗?”
“不累。”
“……”
顾许很不仗义地笑了,伸手拍了拍韩天弃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他了,这船上是挺无聊的,若不是所有的活都让他干了,我倒是也想擦擦船板。”
“……”顾风冲着她微微颔首以示感谢,然后转身继续擦船板去了。
随着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大家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意,纷纷地脱下了棉衣换上轻便的薄衫。
顾风心中不由得一叹,果然如母妃所说,清泉大陆真的是四季如春。
又过了一会儿,船缓缓地靠岸,顾许率先带着韩绪幼跳下了船,激动地张开手臂转了几圈,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终于不用再晃晃悠悠的了。
韩天弃他们也跟着走下了船,看着抱作一团的母子二人,皆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这时
顾风回头望向了海面,心中猛地一惊,刚刚他们在海上的时候还不觉得雾有多浓,这下一看,竟是浓的吓人,根本望不了多远。
半个时辰后
他们终于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所有人都被周围的景象给惊住了。
韩绪幼惊呼一声,“娘亲,这里的房子真好看,都是葫芦形的。”
顾许赞同地点着头,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这里每座房子相隔的距离很远,而且每座房的旁边都会有一座类似山包的东西,然后潺潺的清泉从那里流出。
“真不愧叫清泉大陆,到处可见清泉。”余婶幸福地拖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第228被围堵
“……”
余伯不禁嘴角一抽,心中竟是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几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晃着,不少人向他们投来了灼热的目光,更确切地说,是想顾许投来了热切的目光。
顾许心虚地往韩天弃身后躲了躲,小声地问道:“天弃、顾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一直在看我们?怎么感觉他们相似要吃人一般?”
“……”韩天弃咽了咽唾沫,何止是要吃人,感觉像要把他们活剥了一样。
顾风眉头一皱,目光不停地向四周望去,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脑海中竟是回想起自家母妃说过的话,清泉大陆女子甚少,尤为珍贵。
他连忙伸手按住韩天弃的肩膀,低声说道:“韩爷,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们赶紧回到船上去!”
“为何?”韩天弃很是不解。
“先别问,回船上再说!”顾风管不了那么多,抓起顾许的手臂转身就要往回跑。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看到他们的百姓已经跑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顾许定睛一看,好家伙,小至八九岁,大到七十多,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女人都哪里去了?
正在她一脸发懵的时候,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他们的穿着很奇怪,应该不是清泉大陆的人吧。”
“肯定不是,清泉大陆的女子哪个上街不遮脸的。”
“没错,我已经一个月没在街上看到女人了,这可得好生地瞧瞧…”
“……”
顾许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什么叫一个月没在街上看到女人?女人都去哪儿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猴一样地被围在中间观赏呢?
韩天弃抱拳说道:“各位兄台,韩某带着家眷初到贵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各位能够多多包涵放我们离去,在下感激…”
“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旁的余婶惊叫了一声,瞬间转头望了过去,皱眉问道:“余婶,你怎么了?”
只见余婶双手背在身后摸着自己的屁股,并不年轻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轻吼了一声,“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竟敢摸老婆子的屁股!”
“……”
顾许嘴角一抽,心底愈发紧张起来,这里的男人都疯了吗?余婶再不济已经六十了!他们都不放过?
她身旁的余伯气得彻底黑了脸,伸手将余婶揽入怀中,满脸怒意地瞪着众人。
“到底是谁做的,给我站出来!”
“我…是我…”
这时,一名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儿走出来,笑容可掬地冲着余伯拱了拱手,很是恭敬地说道:“这位老哥哥,我叫冯粟,敢问您夫人是否只嫁给了您一人?”
余伯嘴角一抽,强忍住打人的冲动,轻啐了一口,“呸,我的夫人不嫁给我,还能嫁给你?有毛病吗?”
“当然可以。”小老头眼前一亮,立刻咧开了嘴角,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缝儿了。
“……”
这下,除了顾风以外,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们隐约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229奇葩的地方
“老哥哥,我也愿意给她当夫君…聘礼你随便要,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人群中又有人弱弱的出声。
顾许循着声音往人群中望去,目光落在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樵夫身上,瞬间嘴角一抽,这男人看着没什么缺陷,怎么着急成这样。还有,他耳朵不好使吗?刚刚余伯不是说过余婶是有夫之妇么。
又被众人围堵了一会儿,一队人马步伐整齐地向他们跑了过来。
为首之人吼道:“大家伙儿让一让!”
瞬间,众人让出了一条路,一人带着兵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人的目光落到顾许身上后便移不开眼,就差把整张脸贴上去了。
顾风一个健步走上前去,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让他看顾许的脸。
原本一张清美绝伦的脸被一张满是烂疮的脸挡住,领头人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多亏身后的手下及时将他扶着,他才没有摔倒。
半晌
他才缓过劲儿,上前说道:“众位,我是边泉镇县令手下的捕头,希望你们能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我们不偷不抢,犯了哪门子律法,为何要抓我们回去调查?”顾风身后的韩天弃冷冷地出声,眉梢上翘,让他受伤的那只眼显得愈发狰狞起来。
“你们窝藏女人便是犯了清泉大陆最重的罪。”
领头的人说的言之凿凿,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然后在韩天弃面前抖落开来,说道:“相信兄台你是识字的,这是我们县令大人下的抓捕手令,下面还有县令大人的印章。”
“……”这就尴尬了,虽然他识字,可是这手令上的字,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转头看向余伯,韩天弃悄声问道:“余伯,这些字你可认识?”
余伯摇头,两片大陆隔着这么远,文字不通也是正常的。
顾风抬眸一看,心中微诧,原来小时候母妃教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是清泉大陆的文字,仔细将上面的东西从头读到尾,顾风心中便有了数。
原来,这清泉大陆男多女少,许多男人是娶不到娘子的,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可怕的局面,整片大陆的人口越来越少,严重阻碍了清泉大陆的发展,所以很多年前当政的皇室不得不改变了婚姻嫁娶制度。
清泉大陆的女子地位很高,从一出生开始就要到官府报备,然后她所有的详细信息都会被呈送到皇宫,由专职的官员统一管理。她们长大后必须嫁给多人,若是谁被发现三年内独占一名女子,那男人就会被判极为严重的刑罚。
就算王公贵族也要严格遵守这条律法,犯了法也要与庶民同罪,就算贵为公主也不能只嫁给一人。
而县令要逮捕他们的理由就是这条。
顾风刻意放低了身段拱手说道:“这位捕头,我们不是清泉大陆的人,只是误闯了贵宝地,现在就离开。”
“你们以为清泉大陆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从你们踏上清泉大陆那一刻,你们就自动成为了清泉大陆的人。跟我走吧,念你们不懂清泉大陆的律法,县令大人应该会从轻发落。”
“……”
他的话音一落,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碍于韩天弃他们在,顾风也不好显露武功,只好由着他们将铁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余伯不会武功也被锁了上,就连韩绪幼一个八岁的孩子,也被锁链给绑了起来。
“……”
顾许心下一惊,忙开口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可不可以给他松绑。”
领头人摇头,声音刻意放的极为轻柔,“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超过五岁了,在清泉大陆超过五岁的男人犯了窝藏女人这种罪,就要承担责任。”
顾许嘴角一抽,五岁?怕是连毛都没长齐吧,还男人?
眼见着一群男人拿着铁链向自己走来,顾许心中直打鼓,人多势众,她估计反抗也没有用,还不如束手就擒等待时机。
无畏地伸出双手,想绑就绑吧。
“娘子我背你吧…”
“滚滚,你那么瘦摔到娘子怎么办?”
“…还是我来吧。”
“……”
她想自己走行吗?
正在这时,有一名捕快要把铁链往韩天弃的脖子上套,却遭到了他的抵抗。韩天弃抬拳便向着捕快的右脸打去,拳速极快,可见他有多生气。可是他的拳一半还没打出去,便硬生生地被那捕快给伸手截住。
“咔嚓”,韩天弃闷哼一声,“唔…”
他的整条胳膊瞬间脱臼,痛得他满脸冒汗。
“天弃!”顾许担忧地惊呼一声,连忙跑到他的身边,抓起他的右臂“咔嚓”一声便将他脱臼的手臂给正了回去,动作干净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顾许愣住了,她怎么会接手臂?韩天弃也愣住,心中很是害怕,她不会是想起了什么吧?
顾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眸中染上些许暖意,骨子里有的东西,纵然失忆了,也会时不时地自然流露。这是个好现象,她离恢复记忆应该不远了。
这时
带头的捕头揪着韩天弃的衣领问道:“还敢打我吗?”
他的声音中满是鄙夷,就这身手还想跟他打?他们清泉大陆的男人,人人从小习武,随便拉出一名乡野村夫都能打上半天,更何况是他这个千挑万选的捕头?
“问你话呢!”捕头照着韩天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韩天弃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敢打了!”
“带走!”捕头一挥手,几人便被押着向着县衙走去。
众多百姓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变成一个点,彻底地消失在视线中,大家才叹着气散去。
“哎,那漂亮小娘子估计会被嫁给很多贵族吧…”
“肯定不可能嫁给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
“真是可惜了…”
一路上,韩天弃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脑中不停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出拳那么快,那个平平无奇的捕快怎么能一下子就接住他的拳头,不对劲儿啊!
第230顾风被夫人打了
顾许和余婶被众星拱月般地围在中间向前挪着,内心着实是崩溃极了,真的被当成猴了。同时,路上的摊贩、行人纷纷地向她们的方向望过来,眼睛都快直了,议论的内容和之前村民议论的东西差不多。
不过男人们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余伯稍稍走慢一些,就会被捕快狠踹一脚,“你这么弱还好意思娶娘子,丢不丢脸!”
“……”余伯气的牙根儿痒痒,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并未出声,只是暗暗地瞪了回去。
顾风一直暗暗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和人,心中对这清泉大陆有了大致的认识,走了这么久,确实一个女人都没看到。而路上遇到的男人都很高大,纵然那些六七十岁的老者,腰也弯背也驼,却也没比他矮多少。
想起自家母妃高挑的身量,顾风眸中闪过了然,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是不一样。
须臾
一行人被带到了县衙内,身着墨绿色官袍的县令倒履相迎,三并两步地走到顾许面前,拱手说道:“娘子有礼,在下是本地县令赵极,有失远迎!”
看着自家大人那光洁的下巴,捕头的嘴角一抽,大人真的是爱撒谎的小人,还说什么根本不在乎镇子里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不在乎,他那留了三年多的杂草胡子,怎么剃了?
虚伪!
赵极自是不知道自家捕头心中所想,仍是一脸贱笑地看着顾许,时不时地冲着他眨眼。
“……”
顾许这下总算知道,男人们在这说话是多么没有分量,看来大家能不能离开的奇怪的地方,全看她怎么说了。思量再三,顾许学着男人的样子冲着赵极抱拳,说道:“赵大人,小女子与夫家们乘船遇到风浪,不小心闯入贵宝地,真是叨扰了。”
“夫家们?”
“没错,他,还有他,是小女子的夫家。”顾许回头指了指韩天弃,又侧身指了指他身旁的顾风。
透过刚刚那几个老者的谈话,顾许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听到顾许这样一说,县官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娘子说,这两个长相丑陋的男子都是你的夫君?”
“……”
韩天弃嘴角一抽,眼中几欲冒火,说顾风丑他赞同,他哪里丑了?有没有审美?
红娘都说他长得好,特别有男子气概!
“正是,这个小家伙就是小女子的儿子。”顾许淡淡地点了下头,伸手放在韩绪幼的发顶揉了揉,不经意间瞄到了顾风的双眸,心中微微一愣,忙不知所措地别过头。
那双眸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不过那掩不住的热切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又想到这一个多月在船上经历的种种。
顾许隐隐地猜到一件事,她和天弃有好多次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他都会“意外”地出现打断,现在想想应该不是意外。
看她躲闪着自己,顾风眼底尽是失落。
赵极酸溜溜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倒也不算触犯了律法。”
“……”
顾许嘴角一抽,怎么一提到他们没触犯律法,这县官一脸失落?百姓们守法难道不是应该被提倡的吗?
正在这时,县官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余婶身上,有些小窃喜地问道:“这位娘子的夫君呢?”
余婶紧张极了,下意识地伸手指了指余伯。
县官抬眸,不怀好意地看了眼余伯,奸笑地问道:“你家娘子可只有你一位夫君?”
余伯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县官问的不是废话吗?
顾许不停地冲着余伯使眼色,心中那个急,余伯你倒是快看我啊!千万不要乱出话。
“放屁,我娘子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你们这群不懂礼义廉耻的人,真是有辱斯文!”余伯气到不行,立刻吼了回去。
“……”顾许忍不住抚额,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县官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晃晃悠悠走到余伯面前,不怀好意地转头说道:“文书,刚刚这老头说的话你可记下了?”
“回大人的话,一字不差全部记下!”文书很是激动地回着,双眼放光。
县官将写着证词的纸张拿到余伯面前抖了抖,语带惋惜地出声,“这是你刚刚说过的供词,过过目,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按手印画押吧。”
余伯浏览了一遍那些鬼画符似的东西,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东西!
这时
顾风突然开口,说道:“赵大人,余伯说的话不能作数,二十多年前他的头被石头砸过,至今脑子都不清不楚的,其实余婶还有位老伴,只不过前年刚刚过世。”
听顾风这样一说,余伯怒瞪了他一样,刚要发作便被顾风一个狠厉的眼神给瞪了过去。
“可是…本官看他挺正常的,不像是脑子有病。”赵极满脸怀疑。
“不信的话大人可以问他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
顾许也急忙开口帮腔,心中很是担忧,余伯啊余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毕竟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这些个清泉大陆上的男人,各个武功不弱,逃走的可能性也是很低的。
赵极很是不悦地皱眉问道:“老头,本官问你,贵庚几何?”
余伯刚要开口,便看到顾许警告的眼神,忙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十有五!”
“噗”
“哈哈…”
赵极身后的下属们笑成一片,皆是目带同情地望着余婶,真是个可怜婶子。
“那本官再问你,你与你家老婆子成亲多少年了?”赵极摸着胡子挑眉。
“三十二年。”余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
赵极嘴角一抽,这人果然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可事实若是这样的就不好处理了,白白浪费了两位娘子,看来有些事只能徐徐图之了。
半个时辰后
一行几人在县衙登了记了各自的详细信息,然后便被放走了。
临走之前,赵极还借给了他们一处院落,这令一行人很是惊讶,这赵大人怎么突然对他们这么好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赵极很是不高兴地撇撇嘴,他只是想把院子借给两位娘子,根本不想让那几个男人住进去,谁知道他们脸皮那么厚,连拒绝一下都没有。
“大人,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捕头冷冷地问道,眸中很是不解。
“不然还能怎样?”
赵极叹了一口气,叮嘱文书快点将两名女子的存在上报给朝廷,这个月就又有千两白银入库了。
去往住处的路上
顾许和余婶无疑又被围观了,不过这次她们淡定许多,各自躲在自家夫君的身后慢吞吞地挪着。顾风全程冷着一张脸看着躲在韩天弃身后的顾许,心中恨恨地想着,姓韩的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用余光扫了一眼顾风,顾许愈发确定的心中的猜测,这个男人对天弃抱有很大的敌意。
看来她是该找个时间好好地与他谈谈了,不然她总担心天弃会受伤。
“你们快看,是女人…”
“还一来就是两个,我们边青镇越来越强盛了…”
“……”
顾许忍不住抚额,抬眸扫了眼四周的村名,毫无疑问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这些人长得很正常,怎么一个个脑子都不清不楚的,多两个女人镇子就强大了?这是什么歪理?
到了住处
远门外依然围满了人,韩绪幼有些担忧地问道:“爹,我们住在这儿真的没问题吗?这些叔叔伯伯的眼神好吓人,感觉他们要吃人。”
“……”看着四周不停扒着篱笆的男人,韩天弃瞬间火冒三丈,都想女人想疯了吗?
“啪!”
待所有人都进了屋子,韩天弃猛地将门关上,将那些好奇、猥琐、探究的目光都隔在了门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疲惫地说道:“到底是谁要来这个劳什子地方的,真是见了鬼了!”
“…我扔石头扔的。”顾许尴尬一笑,缓缓地举起手。
“……”
瞬间,韩天弃一肚子骂人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忙转换成笑脸走到顾许身边,满脸谄媚地说道:“娘子的选择就是好,这里山清水秀到处都是清泉,多适合隐居。”
顾许噗地一声,被他这副耍宝的样子给逗笑,都说女人善变,她看也不尽然,男人变脸也挺快的。
“咳咳…咳…”顾风将拳头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韩天弃这才发现,刚刚一激动之下,自己竟似个女子一般地窝进了她的怀中,腾地闹了个大红脸,赶忙站直身顾左右而言他,“好了,大家开始收拾屋子和院子吧。”
当然,这个“大家”不包括顾许,他哪舍得自家娘子干活。
须臾
看见韩绪幼仍是慢吞吞在那数着他包袱里的东西,韩天弃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粗声粗气地说道:“臭小子,赶紧跟老子去干活,别赖在这里偷懒。”
“爹,你这个粗人,除了动手动脚还会什么?有本事你对娘亲动手动脚啊,整个家里你也就只敢欺负我,怂包!”韩绪幼气的直跳脚,冲着韩天弃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
“……”
韩天弃抬脚踹了个空,挠着后脑勺,对着顾许尴尬一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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