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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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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许一愣,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上来就问女子的名字与住处,真是轻挑。
下意识地转身欲走,却被人扯住了手臂,只听男人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和在下的娘子长的特别像,所以有此一问。”
“那你的娘子呢?”顾许不解地问道。
“她失踪了。”
这四个字说完,拉着她手臂的那只手竟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顾许的心瞬间一软,甚至忘记甩开他的手,淡笑着说道:“我的名字叫红娘,夫家就在安城,真的很有缘能与你家娘子长的相似,可我不是她。你买这玉簪是想送给她吧?”
男人讷讷地点着头,拉着她手臂的那只大手依然没有松开。
“那我便不与你争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娘子。”
话落冲着他微微点了下头,轻轻拨开他的手,转身向着韩天弃和韩绪幼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心情很是不错。末了,还回头冲他摆了摆手。
男人的手亦是拼命地摆了两下,嘴里不停地喃着,“等我…等我…”
“这位爷,簪子您要吗?”
摊主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位爷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他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男人转头冷声对他说道:“这簪子我要了,还有你的衣服,我也要了。”
“我…我的衣服?”摊主有点蒙。
“没错,现在就脱!脱完这锭银子就归你了。”
须臾
卖玉簪的摊主穿着中衣站在摊位后瑟瑟发抖,但脸上却是笑开了花,手捧着一大锭银子发抖,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真是发财了。
将银锭放在嘴边猛亲了两口,连生意都不做了,利落地将摊位收起,颠儿颠儿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第221韩天弃胸口碎大石
一个时辰后
庙会到了最热闹的时刻,耍猴的、唱戏的、胸口碎大石的…
到处都围满了人,起哄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韩绪幼和顾许也看花了眼,眸中皆是满满的兴致。
小家伙拉着顾许的手兴奋地说道:“娘亲你快看,那个伯伯胸口的石头都被砸碎了人都没事,真是太厉害了!我将来要是能学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够保护娘亲了。”
顾许心底暖暖地,伸手轻掐了一下他的鼻头,“是娘亲要保护你才对。”
一旁的韩天弃直撇嘴,一把揽住顾许的肩膀,傲气地说道:“他这算什么?老子胸口碎大石的时候还不到十岁,你们给老子等着啊。”
“……”
顾许嘴角一抽,他还练过胸口碎大石?突然,肩膀上的重量一轻,韩天弃将手臂拿下,径直向着人群围住的中心走去,样子傲慢极了。
“绪儿,你爹这是去砸场子了?”
“……”
韩绪幼额头青筋直跳,鄙夷地说道:“以为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去砸场子的,估计是要为我们表演胸口碎大石,不过很有可能会造成砸场子的结果。”
“……”
顾许忍不住抚额,不会如此幼稚吧。
圆场中
两名卖艺的汉子见到韩天弃冷着脸向他们走来,心中很是发憷,其中一人拱手问道:“这位爷,您可是要为我们兄弟二人刚才的表演捧个场?”
话落将手中的铜盘往前递了递。
韩天弃没有理会面前的铜盘,径直走到长凳边,俯身躺下,大喊了一声,“给来自来两块大石,一起碎!”
“……”
兄弟二人瞬间懵了,这是来砸场子的?当大哥连忙蹲到长凳边,俯首贴在韩天弃的耳边说道:“兄台,我们兄弟二人走乡窜镇的不容易,给六个面子吧。”
韩天弃歪头看了他一眼,皱眉指了指不远处的女人和孩子。
“不是砸你们的场子,我娘子和儿子想看。”
“这…”
这一家人的喜好还真是独特。
须臾
兄弟二人中的大哥抱拳对着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这位爷非要表演胸口碎两块大石,我们兄弟二人几次劝阻都没用,所以想请乡亲们做个见证,他若出事,与我们兄弟二人无由。”
一听说有人要胸口碎两块大石,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碎吧!我们作证!”
起哄声音越大,顾许越紧张,蹲身紧紧地抱住韩绪幼问道:“绪儿,你爹不会有事吧。”
韩绪幼皱着一张小脸儿,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比较担心那个锤子会不会坏掉。
见他摇头,顾许以为他不敢确定,心中愈发急了起来,松开手跑到圆场中,拉着韩天弃的袖子劝道:“天弃,咱们还是走吧,我不希望你有事。”
一句“我不希望你有事”瞬间击中了韩天弃,他傻笑着咧开嘴,“娘子,你在关心我吗?”
顾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傻笑。
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顾许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第222收了一个乞丐
韩天弃伸手回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几次想亲下去都没敢,最后只是用下巴上的胡渣蹭了蹭她的手背,笑道:“放心回去看着,如果两块石头就能要了你男人的命,你男人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几番劝说都无用,顾许只好半信半疑地回到了人群中,一颗心就那样地提着,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她这是怎么了?
她身后不远处,一名浑身沾满污泥的乞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眸中尽是怒意。
须臾
卖艺的兄弟二人已在韩天弃的胸口放好了两块大石,一人劝道:“兄台,想想你的妻儿,现在喊停还来得急。”
“我说你们兄弟二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来砸!”
“……”
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眼见着一人抡起大锤子,顾许瞬间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石头下压着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喃着,“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哐!”
随着大锤子砸在石面上,石下的人微微一颤,然后胸口的两块大石头瞬间开裂掉落在地。
一瞬间,整个人群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长凳上的男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突然出声,“爷爷,那个壮叔叔会死吗?”
“应该不会吧…你看他还睁着眼睛…”老者很是不确定地说道。
就在大家都在担心男人死活的时候,他猛地一下从长凳上蹦了起来。
韩天弃径直走到顾许身边,敞开双臂朗声说道:“娘子,难道你不该给为夫一个拥抱吗?”
瞬间,顾许提着的那颗心落了地,刚要投入到他的怀中,却听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小心!有人要摔倒了。”
就在顾许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名乞丐趴在了她的脚边,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脚踝,“好心的仙子,赏口吃的吧,小人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韩天弃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那么好的机会!娘子马上就要投怀送抱了,竟然被个乞丐给打断了!这老天爷是存了心要折磨他啊!
顾许缓缓地蹲下,从荷包中拿住些许铜钱递到乞丐面前,低声说道:“我身上没有吃食,这里有些铜钱,你先拿去买东西吃吧。”
这时
乞丐猛地抬头对上了她的双眼,吓的顾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吓到她的并不是乞丐的眼神,而是他的脸。这乞丐的整张脸上基本没有好的地方,到处都是浓疮和划痕,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眼见着他的眸中闪过受伤,顾许忙出言解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刚刚抬头抬的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
“仙子,你的家中可还缺奴仆杂役,我什么都能做的。”
“不…我家请不起的,抱歉。”
一炷香后
韩绪幼扯了从顾许的袖子,悄声道:“娘亲,那个乞丐还跟在我们的身后,该怎么办?”
“问你爹。”
韩绪幼转头看向韩天弃,刚要开口,却见他转身向着乞丐走去。
俯身揪住乞丐的衣领,韩天弃横着脸说道:“你若是再敢跟着,小心我打断你的鼻子!”
哪知,这乞丐不但没求饶,竟是悲悲戚戚地诉说起自己的身世,“这位爷,小人一降生娘亲就去了,不久我爹也被恶霸打死了,我东家讨一口吃的西家讨一件穿的,后来好不容易遇见好心人收养我,没过几年,他也死了。”
韩天弃一愣,揪着他衣领的手渐渐地松开,这人的境遇真的跟自己好像。
长叹一口气,韩天弃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他面前,刻意放低了声音说道:“人活在世间不容易,这银子你拿去做些小生意,然后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吧。”
乞丐并没有接过韩天弃手中的银子,而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小人的脸在一场大火中毁了,从此便没想过娶妻生子,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刚刚见大爷你能够胸口碎两块大石,心中甚是钦佩。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一家人,不求钱财,只求一口饭和一身功夫。”
“这…”
韩天弃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厚着脸皮跟了义父几里地,才学得了一身本领。垂眸,看着乞丐赤着一双脚踩在雪地上,已然被冻的通红。
“如果你能跟得上我们的脚步,我便收了你。”
“谢谢大爷!”乞丐忙鞠了几个躬。
韩天弃忙摆手制止,说道:“先别着急谢我,结果是什么还不一定呢。”
回去的路上
顾许发现了一个问题,韩天弃一直带着他们绕路,明明半个时辰就能到的地方,他么现在竟然绕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到。而那个乞丐仍是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
“天弃,再这样下去,他的双脚会冻废的。”
“若是他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学我这一身的本领?”韩天弃皱眉,眸中满是坚定,毫不退让。
顾许轻叹一口气,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每一次她都能对上他澄澈污垢的双眸。
这人的脸没毁掉之前应是很俊俏的吧,有着这样一双澄澈好看的眼,也难看不到哪去。
一炷香后
一家人回到了临时落脚的破庙,那乞丐也扶着墙跟了进来。
此时,他的气息已然不稳,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饶是他拼命地坚持着,还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多亏余伯手疾眼快,将人给接住。
“他是谁?”余伯问道。
“我们一家人上路,总得需要个奴仆,就他了。”韩天弃淡淡地回了一声。
须臾
乞丐缓缓地醒了过来,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衫,眸光微闪。紧紧地抓住衣衫狠嗅了一下,心中瞬间踏实了许多,她的味道依然没有变,真好。
余婶端着汤碗走过来,蹲身说道:“小伙子,赶紧喝口汤暖暖身。”
“谢谢婶子。”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余婶热心肠地问道。
“我…我叫…”
第223皇帝离家出走了
正巧这时顾许领着韩绪幼走了进来,乞丐垂眸微微提高了音量说道:“我叫顾风。”
余婶笑着点头,直夸这名字好。
见顾许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没有任何异样,顾风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她真的忘掉了过去的一切,忘掉了他,也忘掉了孩子们。
皇宫御书房
祁重拿着一封信气得直跳脚,朝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鬼吼了一声,“什么叫让我帮他上朝?什么叫一年之内不回来就辅佐太子登基?他在逗我吗?”
“……”
地上的暗卫偷偷抹了下额角的汗,皇帝当的这么任性的,也就他们主子了。
半晌,待祁重骂够了,暗卫这才咽了口唾沫说道:“丞相,皇上还让属下带了个口信,不知当讲不当讲?”
“……”
祁重瞬间觉得脑袋瓜子都疼,握拳不停地砸着自己的胸口,吼了一句,“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揣在肚子里不说留着下蛋吗?”
“……”
暗卫更心虚了,他感觉这话要是说完,丞相大人非炸了不可,可是不说的话,皇上回来他又不好交代,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皇上说,他的寝宫中还有一百份没批阅的奏折。”
祁重深吸了两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我不气…我不生气…我一点儿都不气。”祁重强迫自己嘴角勾起笑意,不停地念着安慰经。
就在暗卫觉得自己马上要逃过一劫的时候,祁重突然暴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暴跳如雷地吼着,“我去他大爷的不生气,老子都要气炸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今日随君出宫的是他。
离着老远,祁星阮便听到了祁重的吼声,她忙加快了步子,抱着孩子走进了御书房,柔声地劝道:“重儿,你这是怎么了,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祁重松开暗卫,拿着信在祁星阮面前抖了抖,“小姑姑,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我抱着孩子,哪有空着的手可以拿信,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祁星阮一直盯着自己,暗卫又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他活着离开了,他好想马上回去睡觉,谁来救他。
顶着祁重杀人般的视线,暗卫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祁星阮亦是怒吼了一声,“荒唐!有他这样做皇帝的吗?他心里到底还有没百姓?”
她怀中的风笑亦是惊讶地瞪圆了双眼,酷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多情帝王,竟是被他遇上了活生生的真人版,还是他亲爹,简直是他的偶像。
不对!什么叫一年之内不回来就辅佐太子登基?他不就是那个劳什子太子吗?
“哇哇…哇哇…”我不要登基,你们这是摧残儿童!
祁星阮忙低头哄着孩子,“笑儿不哭,笑儿是不是也觉得你父皇糊涂,他怎么能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哇哇…”没错,就是王八蛋。
孩子的哭闹声、祁星阮的咒骂声,惹得祁重一个头俩大,转身飞也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第224出海
暗卫正要抱拳告退,却被祁星阮叫住,“等等,你可知皇上为何要离宫出走?”
“……”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刚走了个丞相大人,又来了个皇上的亲娘。
“问你话呢!”祁星阮猛地提高音量。
“皇上好像发现了皇后娘娘的踪迹,他去寻皇后娘娘…”暗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基本没什么声音了,他感觉他要死了。
祁星阮愣愣地倒退了两步,眼眶红了,痴儿痴儿啊!为什么不继承点好的东西,她这痴情和无情都被他给学了尽,他竟然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她怀中的风笑无奈地瞥了瞥嘴,他都看出来那便宜老爹是为了爱情而逃,你这久经情场的女人竟然没看出来?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次日
韩天弃一行人来到了海边。
看着面前双层的大船,顾许惊的瞪圆了双眼,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顾风的眼中亦是闪过一抹惊艳,这完全是在船上盖了座房子,在他所认识的人中,还没有谁有这样的手艺。
韩绪幼也是兴奋得不行,围在船边直跳,拉着顾许的手天真的说道:“娘亲,这是爹爹自己设计的大船,爹爹好厉害!”
“是啊,真是厉害,有了这样的船,只要食物充足,在海上漂一年也是可以的。”顾许的眸中满是赞赏,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冲着韩天弃竖起大拇指。
见她这样夸自己,韩天弃害羞地红了脸,一双手竟是不知该放在哪里。
顾许“噗”地一笑,娇俏地歪着头问道:“天弃,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我…好了好了,大家上船了。”韩天弃忙转身挥手,冲着不远处的余伯夫妇和顾风吼了一声。
“绪儿,你爹是不是害羞了?”
“肯定是!”韩绪幼如捣蒜般地点着头。
须臾
船缓缓地驶离了岸边,顾许站在甲板上举目眺望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胸口。为何突然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到底丢了什么在这里。
“夫人,这里风大,披上这个吧。”
顾风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一件黑色的披风递到她面前,眸中满是心疼。他的眼神令她一愣,她下意识地伸手欲抚摸他的眼,可手刚要碰到他的眼皮却停住了。
“抱歉,我失态了。”
“夫人是想起什么了吗?”顾风状似无意地问道。
顾许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无数片段再一次地在脑中闪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竟然能看清男子的脸,不过女子的脸她依然看不清,这两个人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
眼见着她的身体开始打晃,顾风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沉声道:“若是头痛,就不要再想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出现…到底是谁?”
顾许显然已经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身旁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未听进去,手中的布料已经被她抓到变形。
顾风见情况不对,连忙打横将人抱起,向着船舱走去。
第225她不吃葱
船内
韩天弃正在教韩绪幼认识海上的地图,小家伙亦是看的津津有味,正伸着手指着地图问些什么,却见顾风抱着人走了进来,忙惊慌地喊了一声,“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
听到韩绪幼的喊声,韩天弃也向着门口望去。
见着顾许面色苍白地窝在顾风怀中,他起身疾步走了过去,一下子将人从顾风的怀中接了过来,垂首不停地唤着,“红娘,不要想过去,想想绪儿想想我…”
顾风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眸色愈发深沉起来,愤怒、痛苦、自责…
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揽在怀中呵护着,一颗心犹如刀割般难受,可若是强行将失去记忆的她带走,他怕她害怕、挣扎、无助。既然过去的他能得到她的爱,为何不能让她重新爱上他?
半个时辰后
顾许才渐渐清醒过来,虽是寒冷的冬天,但她浑身上下却被汗水给湿透了。
她嘴里喃着,“天弃,我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弄吃的。”韩天弃激动地说着,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顾风,照顾好夫人和少爷,我去去就回。”
“是!”顾风颔首。
待韩天弃离开
顾许无意间转头看向顾风,愣愣地说道:“顾风,你的眼睛跟我梦中人的眼睛好像,一样的清澈、多情…”
“是吗?他长什么样子?”
“他…”
刚一开口顾许便傻住,突然有一张脸与梦中人的脸重合起来,是他!那个曾经在酒楼见过的男人,天弃说那个男人是他们的仇家。可是一个仇人,为何会频频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顾风很是紧张,双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拳,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记起来了吗?
须臾
顾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长什么样子,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生不会再见,何必要劳心劳神去想呢。”
“此生不会再见吗?”顾风失神地喃着。
纵然知道她是因为失忆才会这样说的,他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这句话真是太可怕了,若是此生与她再无相见的机会,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
韩天弃端着一碗蛋羹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这是余婶刚煮好的蛋羹,还有些烫,你小心着些。”
顾许伸手刚要去接,蛋羹却被顾风一把抢了过去。
韩天弃正要发问,顾风悠悠说道:“韩爷,烫的蛋羹中最好不要加葱,容易拉肚子。”
“会吗?我怎么不知道。”韩天弃挠头说道,眼中满是疑惑,不过他也没阻止顾风,由着他在那挑拣葱花。
看着他拿着筷子飞快地挑着葱花,顾许嘴角微微勾起,出言打趣着,“顾风,你这动作够熟练的,是不是以前常做啊。”
顾风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她不喜欢吃葱,所以我养成了帮她挑葱的习惯。”
“有你这么疼她,她一定很幸福。”顾许单手托腮,目光专注地看着他挑拣的动作,她突然发现顾风的脸虽然毁了,但是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又长又直。
“她忘记我了。”
顾风轻喃出声,轻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更别提身边的人了。
须臾
捧着温热的蛋羹,顾许小口地吃着,幸福地眯起双眼,看得身旁的韩绪幼直吸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她问道:“娘亲,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顾许空出一只手轻点了下韩绪幼的鼻尖,眸中满是疼爱。
“来张嘴,啊…”
舀起一勺蛋羹递到他面前。
韩绪幼一口将勺子咬住,嫩滑的蛋羹入口即化,惹得他蓦地瞪大了双眼,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好泣…”
“哈哈…”
顾许被他逗笑了,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发顶,慈爱地说道:“若是喜欢吃,娘这碗给你。”
眼见着韩绪幼跃跃欲试地就要往床榻上爬,韩天弃伸手扯住他的后衣领就往后拽,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别赖在这里烦扰你娘亲,跟为父出来练功。”
话落,揪着韩绪幼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韩天弃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愣在原地的男人说道:“顾风,你也跟我出来。”
“是!”
三人来到外面,这才发现海上竟是起了浓雾。
顾风不由得皱起眉头,抱拳问道:“韩爷,这起了浓雾还能前行吗?需不需要我下去告诉四名划船的人停下,然后待雾散了之后再走。”
韩天弃笑着摇头,眼中满是自信。
他心中很是惊讶,母妃说过只有十星连成一线的时候,海上的浓雾才会散去,可纵然浓雾散去,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上飘荡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母妃当年从清泉大陆逃出来的时候,那艘船根本是毫无目的地航行,最后碰巧来到了四方大陆。
“可是韩爷,这样顶着浓雾前行,会不会错了方向?”
“有我在自是不会,你下去告诉他们正常划船,能加速最好加速,这片海域怕是要起浪了,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韩天弃不急不缓地吩咐着,面上却无一丝急色。
待顾风离开,韩天弃垂首对着身旁的韩绪幼说道:“绪儿,你现在趴在船板上,爹让你起来的时候再起来。”
“是!”
韩绪幼兴奋地趴下去,然后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望着韩天弃。
韩天弃忍不住抚额,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盯着海面,看看能发现什么,若是什么都发现不了,就一直在这儿趴着。”
“爹…爹…”
奈何,无论他如何呼喊,韩天弃都没有理会他,转身径直离开。韩绪幼只好一头雾水地盯着海面,除了波浪和鱼,什么都没有啊!
须臾
韩绪幼疑惑地喃道:“这些大鱼怎么一直在跟着我们的船走,不对,是我们的船在跟着大鱼走。”
顾风刚回到甲板上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韩绪幼撅着屁股趴在船板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好奇之下,顾风也趴到了他的身边。
第226你活该掉牙!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嘘…”
韩绪幼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很是认真地说道:“顾哥哥你不要出声,我在观察海面。”
“……”
顾风嘴角一抽,这小子管许儿叫娘亲,管他叫哥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着满脸天真的韩绪幼,顾风心中一软,突然想起了远在安城的孩子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变样子。
听说婴儿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子,也不知,到时候他带着许儿回去,孩子们会不会不认他们。
“顾哥哥,你说我们的船为什么会跟着大鱼一起走?”韩绪幼天真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风心中一惊,忙垂首向着海面望去,原来如此!竟是跟着鱼在走!不过也不对,若是没有鱼的时候该如何是好?船在海上飘荡的时候,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碰到鱼的吧。
瞬间,顾风愈发地佩服起韩天弃来,这个人是个鬼才。
三日后
笼罩在海面上的浓雾终于散去,暖暖的红日渐渐地升起。
顾许揽着韩绪幼站在船头,满眼欣喜的看着这一幕,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太阳,大到好像就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及。
“娘亲,绪儿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太阳,还不刺眼。”
“娘亲也是。”顾许心情很是不错地笑着,伸手揉了揉韩绪幼的发顶。
突然,她的手顿住,掌心压在韩绪幼的头顶与自己比了比,惊讶地出声,“这才多长时间,绪儿竟然长高了这么多,估计用不了两年,就要比我高了。”
听到她的惊呼声,不远处正在捞鱼的两个男人,齐齐地向她看去。
顾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这丫头的小短腿儿,没有几个男人会比她矮吧。而且,他敢断定,就冲着那双大长腿,韩绪幼将来一定比他们都要高。
韩绪幼有些自豪地扬了扬小脑袋,很是傲气地说道:“绪儿现在也是个男人,以后娘亲就归我护着了。”
“噗”顾许猛地笑出声,嘴角咧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灿烂的笑意映着眼角的泪痣,整个人看起愈发地娇俏可爱,惹人怜惜。
一时间,手拿渔网的韩天弃竟然看痴了。
看他那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顾风心中一起,手中的鱼叉便“不小心”地掉了下去,正中韩天弃的脚面。
“啊…老子的脚…”
他这一吼,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顾许领着韩绪幼跑了过来,担忧地问道:“天弃,你的脚…”
“无碍…”韩天弃强扯出一抹笑,然后一咬牙将鱼叉拔了出来。
“……”
眼见着血顺着鱼叉滴到地上,顾许上前一把扶住韩天弃,抬袖拭了拭他额头的汗珠,心疼地说道:“外边冷,我扶你进去。顾风,你快去叫余伯,就说天弃受伤了。”
哪知,顾风不但没走,反而上前一把将韩天弃打横抱起。
“……”顾许嘴角一抽,顾风的力道挺大的。
“……”韩天弃更是郁闷到要死,他怎么就收了个这么不会看眼色的跟班,红娘好不容易主动亲近他一回,又被人给截胡了!
望着顾风抱着人吃力地离去,顾许这才缓过神来,牵起韩绪幼的手便去找余伯。
傍晚
顾许端着一碗鱼粥走到榻边坐下,舀起半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感觉不是很烫,遂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粥碗塞到了韩天弃的手中。
“趁热喝,这个是我亲手熬的。”
“真的?”韩天弃眸光一亮,瞬间来了精神,活像一只被人顺了毛的大狗,乖巧的不得了。
见顾许点头,韩天弃嘴角咧得老大,傻愣愣地在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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