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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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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倒吸一口冷气,松开了手,倒退两步。
靳寻毅走到铜镜前照了两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气得浑身颤抖。
转身走到风绝宣的面前,双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吼道:“风绝宣真有你的!多年前你废掉了本王的一条腿,如今还想要毁掉本王的脸吗?你该死!你该死…”
眼球暴突,显然已经陷入癫狂之中,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门外的风暖儿也听见了他的吼声,心中便有了猜测,忙在院中喊道:“快来人啊,王爷有危险,快…”
她的话还未说完,凌瀚自树上翻身而落,抬脚便向着房门踹了过去。
“哐啷!”
尘土纷飞,房门破碎开来。
看着房中的情景,凌瀚怒极,拔剑便向着靳寻毅刺去,“休要伤我们家王爷!”
尽管陷入癫狂之中,靳寻毅最基本的防范意识还在,松开手两个旋身轻易地躲过了凌瀚的攻击,然后一个旋踢踹飞了他手中的剑。
“废物!”
“毅王爷请你出去,我们…”
靳寻毅的话还未说完,闷哼了一声“唔”,然后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里正稳稳地插着一根簪子,而那握着簪子的手,正是风绝宣的。
风暖儿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头上摸了一下,簪子已然不在,定是刚刚为王兄束发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生怕靳寻毅怒极这下会伤到风绝宣,风暖儿急忙跑过去握住风绝宣的手,哄着,“王兄松手,不要害怕,他不会再伤害你了,咱们松手好不好。”
靳寻毅恢复了神志,满眼失望地看着她,嘲讽地说道:“本王伤成这样,你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风绝宣害不害怕,风暖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答应过我不伤害王兄的,可是你做到了吗?”红着眼睛瞪了回去,眸中尽是恨意。
“风暖儿,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恨恨地撂下这句话,靳寻毅挣脱开风绝宣的手,将发簪从腰际拔出,然后甩袖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风暖儿一下子扑到了风绝宣怀中,低声呜咽起来,“王兄,你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暖儿需要你。”
风绝宣与凌瀚对视了一眼,凌瀚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正哭着
风暖儿突然发现,风绝宣手里拿着喜服不停地推着她,她才想起来今日还有正事,忙抬袖拭了拭眼泪,开始细心地为风绝宣穿衣。
不消片刻,一袭红衣的风绝宣安静地坐在榻边,晃了风暖儿的眼。
王兄真的是随了母妃,不,是更胜母妃。
他若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真是温润如玉的佳公子一名,只可惜小嫂子没那福气陪他到老。
第149拜堂
“王兄,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暖儿去看看未来嫂子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千万别乱跑,你把苹果吃完,我就回来了。”风暖儿从桌上的果盘中取来一个苹果放到他的手中。
待风暖儿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拱门处,风绝宣面上哪里还有一丝呆愣之色,他走到铜镜前,静静地看着里面的自己。
目光落到脖子上的指痕处,眸中闪过微寒,这些年也不知暖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既然老天将他逼至这个地步,那就别怪他多事了,东阳国也得给他等着。
一炷香之后
隐约听到脚步声,风绝宣坐回到榻边,又恢复成一副呆呆的模样。
因为卧房的门刚刚被凌瀚给踢坏,所以当风暖儿搀扶着蒙着盖头的走过来的时候,风绝宣第一眼便看到了,心口一暖,险些破了功,他等的人来了。
这边
盖头下的顾许偷偷地瞄着地面,生怕一个没注意被绊倒而出了丑。
虽然今天是在皇帝的算计下才有的成亲礼,但却是她第一次为阿宣穿上嫁衣,她不能在他面前出丑,必须留下美好。
突然感觉到身旁的风暖儿停下了脚步,顾许也跟着停下,垂眸看到地上的台阶,便知应该是到了风绝宣的住处,瞬间心跳变得更快了,她突然有些紧张了。
“王兄,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哽咽的声音响起。
“啊…啊…”
见他有反应,风暖儿险些哭出声,伸手拉过一旁顾许的手臂,耳语道:“未来嫂子,我们要进房了,你抓住我的手臂,不要摔倒了。”
微微点了下头,便跟着她向屋内走去。
顾许一边走一边想着,自上次一别之后,暖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她整个人都成熟了许多,少了孩子气的她,甚是惹人心疼。
突然,她的手被递到一只微凉的掌心,瞬间便回了神,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厉害了。
“王兄,吉时要到了,快抱着你的新娘子出府上轿吧。”
“公主殿下,不用的,我自己走就……”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风暖儿给打断,“王兄,你若是不背我可让凌瀚过来替你背了,将来你恢复了神志可别怪我啊。”
顾许本以为这逗弄的话不会得到回应,哪知风绝宣却突然抱紧了她的腰,好似怕她跑了一样。可是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要领,一旁的风暖儿看不下去了。
风暖儿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风绝宣的手给掰开,然后深吸一口子,打横把顾许给报了起来。
“……”
顾许瞬间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她竟然被柔弱的小姑子给抱起来了。别说是顾许,她身旁的风绝宣也懵了,什么状况,他的王妃他还没有抱到,竟然被他的亲妹妹给抢了先。
须臾
风暖儿将人给放了下来,拍了拍手,笑道:“就是这样抱。”
刚被放下来的顾许不由得轻笑出声,“公主殿下,您就别难为王……”
那个“爷”字还未出口,整个人腾空而起被风绝宣打横抱在怀中,由于他抱的过于突然,顾许随着惯性撞在他的胸膛上,瞬间鼻子头起了一股子酸意。
真疼!
见风绝宣将人抱起,风暖儿长出一口气,走到他身后,伸手轻推着他向前走,“走了,抱新娘子出府上轿了。”
感觉身体微微地晃动着,顾许便知道他们在往外走,两只手掐着盖头的边缘,轻轻地掀起来一点点,映入眼帘的景色令她震惊得瞪大双眼。
回廊中的地面全部铺满了桃花的花瓣,一眼向前望去望不到尽头,这都快到冬天了,府中人是怎么找到如此多的花瓣的,简直美的不可思议。
垂眸盯着风绝宣玄色绣金丝长靴,见他一步又一步稳稳地踩在桃花花瓣之上,顾许嘴角勾起暖暖的一笑,她就要成为阿宣真正的妻了。
稍顷
出了回廊,便来到了前院。
看着院中站满了丫鬟仆人和侍卫,顾这许才反应过来,原来人都在这里等着,她还在想,刚刚在回廊中怎么一个侍卫都没看到。
殊不知,风绝宣怕丫鬟侍卫破坏了铺在地上的桃花花瓣,提前让凌瀚将他们都赶了出来。
由于人太多,顾许不敢再偷看,忙松开手,盖头落下,眼前又变成一片红,只能垂首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请王爷抱王妃上轿!”喜婆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风绝宣站在原地没有动,身后的风暖儿推了他几下,他才抱着人慢吞吞地往外走,心中暗道:“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这样一直抱着你走着。”
顾许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这是累了,忙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尽量为他减轻负担。
看见她的小动作,风绝宣嘴角轻弯,真是个傻丫头,无论是背着还是抱着,亦或说挂着,重量都在他的身上,又不会有什么改变。
须臾,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王府的大门。顾许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便知有不少百姓在围观。
“真真是可惜了战王爷这个人,怎么就傻了呢,你看他长得多俊俏。”
“俊俏有什么用,看他那口水流的,想想就恶心。”
“若他没傻,我倒是愿意嫁给他,只可惜他没这个福分…”
“……”
若不是顾忌着场合,顾许真想掀开盖头看看,到底长个什么天仙样把她家阿宣贬低成这样,真是活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女子。
你愿意嫁,她家阿宣还不愿意娶呢!
“听说这王妃是乞丐出身,真是走了牛屎运。”
顾许:“……”
“对啊,我还听说她丑到能吓哭小娃,真是惨绝人寰。”
“丑女陪傻王爷,也算是良配了。”
听着一众看热闹人的谈话,顾许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都变差了,这些看客还真是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没有的说成有的,真是气死她了。
直到被抱上喜轿,她还是能听到嗡嗡的议论之语,不过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轿外,风绝宣爬了几次马都没爬上去,还险些“摔”了一跤,逗得周围的百姓笑得前仰后合,宫里派来帮忙的太监宫女也都是满脸鄙夷,站在一旁看戏,没有一个上前相帮。
一直帮着风绝宣上马的风暖儿急得满脸是汗,转头吼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过来扶着王爷!”
被她这样一骂,众人都闭上了嘴,其中两名小太监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风绝宣上马之后,整个喜队才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那场面甚是壮观。以至于后来,京城里但凡有嫁娶之事,女子都会提到,你看人家战王爷成亲礼的排场。
半个时辰后
喜队到了皇宫大殿门口,只听喜婆喊道:“请王妃下轿,踏过火盆,从此喜入王府!”
顾许下轿跨过火盆,手里便被塞入红绸,她心中一紧,猜到了红绸的另一端是拿在风绝宣手中的。
被人引着走进大殿,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皇叔总算是来了,可让侄儿等得紧。”风肆骁朗声笑道,眼中的笑意却并不深刻。
风绝宣当然不会有反应,而他身旁的顾许则是盈盈一拜,“害怕”地说道:“民女拜见皇上、太后娘娘。”
“快快平身,过了今日你便是皇叔的正妃,也便是朕的皇婶,不必拘礼。”话落风肆骁抬眸看向喜婆,吩咐道:“成亲礼可以开始了。”
“是!”
“请王爷王妃,一拜天地!”
风暖儿在一旁帮衬着,用手扶着风绝宣转身。见状顾许也跟着转身面向殿门口的方向,心中早已把皇帝给骂了不下十遍,该教的东西不教,这是等着她在大殿上出丑,好借此奚落阿宣。
“拜!”
微微用力在风绝宣背上推了一下,他顺势弯下脊背,风暖儿松了一口气。
“二拜高堂!”
新人转身面向皇帝的方向,半天都没有动,皇帝疑惑地问道:“小姑姑,你好像走神了,快帮着皇叔行…”
他的话还未说完,风暖儿淡淡地开口,“皇上,当侄儿的哪有做高堂的道理,这怕是于理不合吧,就算风暖儿真的让王兄拜了下去,你受得起吗?”
风肆骁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弯着的嘴角变直。
“那小姑姑想怎么办,难道这堂不拜了?”风肆骁沉声问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应允。”
“为了皇叔能够成功娶得娇娘子,朕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看着风肆骁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风暖儿心中无比畅快,抬袖掩住唇角笑了笑,说道:“若是皇上没意见,那自是甚好的。”
话落,风暖儿一挥手,便看到两名侍卫搬着两尊牌位走了进来,气得风肆骁瞬间绿了脸。
其中一牌位上的名字,正是风肆骁的祖父,也就是风绝宣的父皇,而另一牌位上的名字却是曾经被风肆骁的祖父打入冷宫的妃子,暖芝。
众臣也是惊诧得很,心中不由得开始忌惮起风暖儿。早就听说,暖公主未出嫁之前,是被战王爷捧在手心里宠的,甚是乖戾骄纵,她眼中除了她的王兄,再无他人。
只不过听说,当年太后将王爷调走,私自将暖公主绑缚着嫁到了东阳国,不过具体的恩恩怨怨,怕只有他们皇家人知晓。
“二拜高堂!”
这一次有风暖儿的帮忙,拜得很是顺利。
“夫妻对拜!”喜婆扯着嗓子喊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顾许转身面向风绝宣,垂眸看到他的鞋尖,便知方向对了,遂缓缓地弯下身,之后便听到喜婆亢奋的声音,“礼成!”
礼成之后便没有他们俩什么事儿了,宫宴开始,群臣们推杯换盏谈论着大事小情,他们便迅速回了王府。望着顾许他们离去的背影,南悠眸中满是冰寒。
“母后好像心情不太好。”
“皇儿你多虑了,哀家好的很,不过哀家还有些事,怕是不能再陪着众臣了。”
话落,南悠唤来了柔儿,由着柔儿搀扶着她离开大殿。回到寝宫中,南悠怒极,朝着柔儿吼道:“去让七月将凌渝那丫头给我带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待柔儿离开,南悠又将殿内新换的瓷器给摔了个稀碎,为什么!为什么我南悠这辈子要嫁给个糟老头子,好不容易稳固了后位却又要守寡半生,为什么!
恍惚中,南悠好似在虚空中看到了南卿的脸,喃道:“姐姐,哀家突然好生地羡慕你,不管生死,你起码大胆地为自己争取过,不像我…不像我…”
第150蠢蠢欲动
须臾
柔儿和顾七月押着凌渝走了进来,南悠这才恢复回常色,面色冷淡地问道:“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凌渝缓缓地跪下,“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身吧。”摆了摆手。
谢恩之后,凌渝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等待着南悠发话。实则,她的心底乱极了,自己被抓到皇宫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与外界失去联系。哥哥一定急坏了,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凌姑娘,你可知道,十九他失踪了,无论哀家使用任何手段,都找不到他。”
“什么?”
凌渝不敢置信地出声,眼睛瞪得老大,十九他不是太后的人吗?太后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他,急忙开口,“太后娘娘,十九他是不是出事了。”
南悠点头,左手一伸,柔儿便将一封信放到她的手心。
看着手中的信踟蹰许久,南悠才将信交给凌渝,说道:“这是他失踪之前写给哀家的信,里面有提及过你们俩的事,还有他的一些打算,你看看吧。”
接过信,凌渝颤着手将信纸抖开。
看着信纸歪歪扭扭的字,凌渝轻勾了下嘴角,这家伙一定没有好好地读书练字,才会将信写成这副样子。可是,继续看了两句,她的笑僵在了嘴角,眼眶瞬间红了,泪水险些掉落下来。
十九他真的想过要给她承诺,他连未来都设想好了,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竟是让她在心中恨了他如此之久。
顾七月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塞到他手中,劝道:“渝姐姐,我哥他其实很在乎你的,他曾在给我的信中提到过,他遇到了一个姑娘,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唔…唔…”凌渝低声呜咽起来。
看着火候到了,南悠递给顾七月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据我推测,哥哥的失踪跟战王爷一定有关系,所以我希望跟你去战王府,直到找到哥哥的下落为止。”
顾七月的话音落下,凌渝便纠结地皱起眉,太后娘娘送一个顾十九进王府还不够,还想将顾七月也送进去,这不是要陷她入不忠不义的境地吗?可是,十九他真的有可能是被王爷给抓起来了,就算她回去,又怎么能救他。
突然,顾七月跪到凌渝脚边,哽咽着说道:“渝姐姐,七月求求你了,此事不关太后娘娘的事,是我苦求多日,她才答应我的。”
“这…”
经过多日的相处,凌渝对顾七月还是比较喜欢的,开朗热情。
见她松动,顾七月忙抽噎出声,“渝姐姐,其实你我的身世真的很像,都是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我想,此时若是失踪的人是凌大哥,你也会很着急。我想去王府别无他意,只想带着哥哥离开,然后离开皇宫,过平常百姓的生活。”
这番话说的甚是感人肺腑,凌渝沉默了。
许久
她才点着头说道:“那好,找到十九之后,你们兄妹二人速速离开王府,过你们想要的日子,免得再生事端。”
“谢谢你,渝姐姐。”
这时,南悠轻笑出声,“既然决定了,你们姐俩个就赶紧出宫吧,今日的经文还未抄完,哀家便不留你们了。”
出宫的路上
凌渝想了半天问道:“七月,你们怎会到皇宫给太后娘娘办事?”
顾七月的眸光闪了闪,“你真的想知道?”
凌渝点头,但凡有关顾十九的事情,她都想知道,她总觉得十九和七月的身后有一个伤感的过往,就像她和哥哥,遇到了王爷才有了救赎。
只见顾七月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地讲述起来。
十年前
当时还只有五岁的顾七月,不,那个时候她只有个小名,叫小七。头上插着草标和姐姐跪在大街上,她的面前躺了两具盖着草席的尸体。由于天气太热,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来往的百姓都绕着她们走,生怕沾染了晦气。
跪了好久好久,姐姐被一纨绔公子给看上,葬了父母后,人就被带走了,从此以后,小七一个人开始在街上流浪,再未见到过姐姐。
许是饿得太久了,小七便想到了偷,结果这一偷竟是被顾十九抓了个正着。本想着又少不了一顿毒打,却不想被顾十九给拉到一座破庙之中。
顾十九从佛像背后拿出一个并不是很干净的馒头递到她面前,虽然如此,但对于她来说,这已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忙伸手夺过,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从此以后
她便厚着脸皮地跟着顾十九,无论他是要饭还是给人做工,身后都会跟着个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后来无奈之下便认她做了妹妹。
当时还叫小七的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叫十九,没有姓,据说老乞丐是在五月十九捡到的他,所以便叫他十九了。
进入寒冬之后,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街上的路人越来越少,饭也不好讨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顾七月病倒了,眼见着烧的进气多出气少,愣是没有钱买药治病。
也便是这个时候,一名躲雨雪的女人走进了破庙,成了他们命中的女菩萨。
凌渝惊讶出声,“那名走进破庙的女子,可是太后娘娘?”
顾七月点头。
“没错,就是微服访民间的太后娘娘,见我们兄妹二人可怜,就带我们回宫,并为我们赐姓为顾。”
“原来如此。”凌渝眸光闪烁,都是可怜人,只是太后年年为何要赐他们“顾”姓。
怀揣着疑问,不消片刻,两人便出了宫门。
凌渝刚要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却被顾七月拉扯住衣袖,“渝姐姐,陪我去趟成衣铺子吧。”
“为何?”
“我的身份毕竟很敏感,就这样跟你进王府,定会惹人怀疑,莫不如扮成贫家女子,就此跟你进去。”顾七月扯着她的手臂解释着,生怕她拒绝。
却不想,凌渝竟是一口答应。
两人连休息带买衣裙,折腾到黄昏时分才走到王府门口,凌渝拍打着门环喊道:“佟伯开门,凌渝回来了。”
许久,大门才被拉开,但开门的却不是管家。
“哥,我回来了。”凌渝喃着鼻子喊了一声。
凌瀚单手将凌渝揽到怀中,紧紧地箍着,恨恨地说道:“你这臭丫头,总算知道回家了,再不回来我就不认你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根本不是这样想的,若是这丫头再不回来,他怕是要到皇宫中去抢人了。突然,眼睛扫到站在凌渝身后的人,“渝儿,她是谁?”
“她是我路上救的孤女,见她无家可归,就…”
“荒唐,现如今王府有多乱套你不是不知道,你怎敢带陌生人进来,简直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凌渝身后之人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不停地磕头,“爷,七月什么都会做,不会给府上添麻烦的,求你让七月留下来。”
凌瀚走到顾七月面前,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
“这五两银子是我一个月的月钱,若是省吃俭用,够你生活个一年半载,拿着走人吧。”语气冷硬,不容拒绝。
顾七月没有伸手,只是固执地抬头望着凌瀚,眼中泪光闪烁,很是惹人怜惜,“爷,你这五两银子救得了七月一时,救不了七月一世,银子花完后,七月又要流离失所了,这样的话,七月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在凌家兄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七月便“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门柱上。
瞬间,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在了衣衫上。
“七月!”凌渝大喊了一声,从凌瀚的怀中挣脱开来,蹲下将顾七月揽在怀中轻声地呼唤起来。
可人早已昏死过去,哪里会给她一丝回应。
“哥,这可怎么办?”
“你带回来的麻烦,你说怎么办?算了,先抱去我房间,然后找个郎中给看看。”凌瀚也是没办法,俯身将人抱在怀中,带进了王府,自知理亏的凌渝也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回房的路上,看着满地的桃花花瓣和回廊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凌渝惊讶地问道:“哥,王府怎么装扮成这样?”
凌瀚瞥了她一眼,“咱们家王爷今日成亲,你难道不知道?”
凌渝摇头,她这些天与世隔绝,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突然,前面抱着人的凌瀚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渝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凌渝猛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为何,这太后娘娘就将我放回来了。”
“这倒是奇怪了。”
见凌瀚还想再问些什么,凌渝忙劝他,“哥,有什么事情咱们稍后再说,还是先找郎中给七月看看吧。”
此时
卧房之中
顾许身着红色的嫁衣无聊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心中很是烦躁。他们刚回王府,阿宣就被风明珏给带走了,现在还未回来。不过,既然四爷是他的亲叔叔,又那么爱他娘,应该不会对他不利。
可是,这也太没眼色了,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叩叩!”
以为是风绝宣,顾许兔子一般地窜到了门口,微微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猛地拉开门喊道:“阿宣,你回来…”
但话还未说完却发现,对上的是一张讨厌的脸。
“姓祁的,怎么是你?”
“呦,看来你是不欢迎我,那这药水我可就不给你了。”话落从怀中拿出一黑色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贱贱的笑,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顾许忙伸手扯住他的手臂,“等等,这是什么药水?”
祁重将瓷瓶往空中一抛,轻笑着说道:“你自己往脸上涂一涂不就知道了,东西带到,我撤了。”
顾许单手接住瓷瓶,另一只手瞬间便把门板“砰”的一声给关了上。
祁重:“……”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小宣子一样不解风情,他今天的扮相这样英俊,也不知道多看两眼多夸几句,有眼无珠!还有,关门不会轻点吗?知道你们王府一年要换多少个房门吗?
他的碎碎念顾许当然不知道,她正坐在铜镜前,对着手中的瓷瓶发呆,那个姓祁的告诉她,这里的东西是往脸上涂的,难道说是洗掉这易容的药水?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给她这个,会不会有假啊。
内心挣扎许久,一咬牙,还是决定涂一下试试,毕竟今日如此特别,她不想顶着这样一张脸面对他。
涂后瞬间,脸上传来阵阵灼烧般的感觉,暗道不妙。
第151王爷你露馅了
顾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张脸怕是要真的毁了吧。
意外的,灼烧感很快便褪去,脸上的假疮竟然开始变软。顾许试着伸手戳一下其中一个,那假疮竟然黏在她的手上,她手一拿开,那假疮竟然也跟着下来了。
不敢置信瞪大双眼,顾许挨个去戳,不多时,脸上的假浓疮竟然都被她戳了下来,一张皎若清月的脸映在铜镜中,由于太过激动,双颊染了淡淡的红,样子煞是可爱。
由于刚刚涂药水的时候太过不小心,有些药水流到了脖子上,粘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想着风绝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顾许起身走到早已准备好的浴桶旁,动手脱掉身上的嫁衣。
抬腿迈进水中,然后整个人坐到了浴桶中,被微烫的水包裹着,顾许舒服地闭上了双眼,好受的长出一口气。
不消片刻,顾许便有些昏昏欲睡,
“滴答!”
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许猛地睁开双眼,瞬间睡意全失,转头四处望了望发现并没有什么一样,喃喃出声,“看来是我多疑了。”
出了浴桶,裹着软毯走到榻边,然后往上一躺,很快便陷入了浅眠。
“滴答!滴答!”又是两声相同的声音。
房顶
风绝宣单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将瓦片盖好,翻身下了房顶,轻推房门径直走到榻边,坐下。
看着睡梦中的她微张着殷红的薄唇,风绝宣猛地咽了下口水,忙起身向着浴桶所在之处走去,步伐极其轻。沾了点水将脸颊和人中处的鼻血擦掉,风绝宣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谁?”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风绝宣瞬间僵直了脊背,眼中尽是不敢置信,怎么会…
“你转过身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次的声音显然带着哭腔,听得风绝宣一阵心疼,人生第一次,他竟是彷徨了,到底该不该转身。不转身就这样破门而逃,她会失望而哭,若是转身,她亦是会哭,只不过应该是欣喜而哭。
顾许仍是坐在床榻上没有下地,她希望这个人能够自己转过身,她知道她这是在赌。
须臾,见那人缓缓地转身,顾许紧张地抓紧身下的褥单,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眼中的泪水便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风绝宣赶忙走到榻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无声道:“许儿,我回来了。”
顾许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呜咽出声,“风绝宣,你混蛋!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你可知道,看你每天那副样子,我有多心痛。”
风绝宣伸手不停地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嘴巴张了几次,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急得他嘴唇直抖。
“风绝宣,你错了没有!”哭唧地喃着。
风绝宣猛地点着头,微微松开手拉开一段距离,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那双他最喜欢的眸子里,一如往常,映得满满的都是他。
第152洞房半路歇菜
目光微移,风绝宣这才注意到,顾许沐浴后裹着的软毯不知何时竟是滑落至肩处以下,圆润的肩头裸露在外,已经发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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