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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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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肥肉,多得是贵胄肖想。
现在寄安侯府唯一一个嫡出姑娘就坐在她们面前,叫她们如何能不吃惊?
羡慕的眼神汇聚在徐碧琛身上,她却浑然不觉似的,仍懵懂甜笑。
珍妃意味深长地说:“妹妹好福气。”有徐家保驾护航,相信她日后际遇必定不俗。
徐贵人就傻傻地回她:“珍妃姐姐福气更好,国色天香。”
呵,傻子!
珍妃暗暗说,此刻也没了心情和皇后较劲。
她拂袖起身,脸色不太好,冷冷道:“妾头疼,不能陪各位姐妹聊天叙旧了,先行告退。”
兴许这种事出现过不止一次,皇后都波澜不惊了,她关切地说:“妹妹注意身子,本宫还望你帮忙分忧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姐姐提醒,妾知道了。”
说完,扬长而去。
嫔妃之间分化成了多个派系,其中不少人以珍妃马首是瞻。见她完全不顾皇后面子,任性离去,她们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走?势必得罪皇后。
留?又会惹珍妃不快。
而皇后早已洞悉一切,她宽厚地说:“近日倒春寒作威,天气时冷时热,不怨珍妃娇气,连本宫也觉得略有不适,各位妹妹要多保重自己,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如获大赦,嫔妃们三三两两的请安告退。
不多时,殿中剩的人已不多。
皇后道:“宁嫔妹妹可还有事?”
徐碧琛朝她说话的方向看去,见一绿色宫装女子,亭亭如柳,曼妙非常,眉纤细而微微向上挑起,鬓色如漆,美目炯炯。
好凌厉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宁嫔,徐碧琛暗自想到。
宁嫔笑起来,威风稍减:“妾身贪嘴,觉着娘娘宫中的茶饮味道甚好,不知是何种贡茶呢?”
闻言,皇后说:“茶饮同各宫分例一样,都是洞庭碧螺春茶,只是本宫的茶房添了点牛乳,图个新鲜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妹妹若瞧得上,本宫便命茶房伺候的人将方子传授给你。”
宁嫔惊喜道:“谢过姐姐,妾甚欢喜。”
皇后嘱咐宫女去茶房传话,宁嫔心满意足地离开。
出门之前,她回过头,对徐碧琛说。
“徐贵人的簪子真别致,衬得你人比花娇。”
徐碧琛娇羞垂眸。
殿中只剩下了她和皇后,徐碧琛估摸着差不多该走,欲起身告辞。
不料皇后先她一步站起来。
她疑惑望去。
只见皇后朱唇微启,眸光冷凝。
“琛儿当看出来了,本宫与珍妃互不对付。”
徐碧琛怯怯不言。
“我们争斗多年,她除不掉本宫,本宫也压不住她。”皇后眸中流光四溢,话锋一转,柔声道——
“不若你与本宫齐心,斩珍妃于马下。”
平地惊雷。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多,是非就多…
更得腰酸背痛吖
第4章 拉拢
皇后话锋一转,柔声道——
“不若你与本宫齐心,斩珍妃于马下。”
徐贵人毕竟年纪尚小,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当即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贞儿姐姐,嫔…嫔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皇后出身宁远侯府,虞姓,单一个贞字,取自贞淑之意。未出阁前,虞家嫡女贤良淑德之名,满京传遍,她也正是因着这极高的名望才得以嫁作君妇,母仪天下。
虞贞笑说:“妹妹聪颖,不必妄自菲薄。”
见皇后毫无退避之意,徐碧琛怯懦低头,声若蚊蝇:“琛儿只想好好侍奉皇上,没有争夺之心,娘娘不如再觅他人,助您成事。”
她刚刚入宫,只是个连路都记不全的新人,哪里有资格和珍妃较量?
却听皇后又说:“哦?琛儿以为,你不想争,便不用争吗?”
徐碧琛吓得退后一步,身后的侍女急忙扶住她。
皇后寸步不让,从容向她逼近,转眼就到了跟前。
“宫中目前分为两派,一派与本宫亲近,另一派以珍妃为首,琛儿年幼,还不知夹在中间做人的滋味吧?”她凤眼微眯,仍是一副和善模样。
“嫔妾…”徐碧琛不晓得该说什么。
感受到小姑娘的退缩和恐惧,皇后将姿态放得更低,循循诱惑道:“本宫明白,琛儿心悦皇上,只要你愿意助本宫一臂之力,姐姐可以保证,不若多时,这后宫盛宠之位必是你的。”
少女有瞬间雀跃,很快又被害怕掩盖。
皇后察觉到她的动摇,满意地说:“更何况,这也不是只为了你一人。你同本宫一样,命运从来不只属于自己,我们背后还牵连着家族的兴衰,何敢任性妄为?”连她位居后宫之首,也少不了委曲求全。
“本宫听闻,昨日朝堂之上,黄门侍郎又与徐大人产生了政见分歧,两人争锋相对,最后皇上取纳了顾民和的想法,还痛批你父亲目光短浅,德不配位。”
“这些,琛儿不晓得吧?”
果然,事涉父亲,娇宠长大的徐贵人立刻火上心头,杏眼怒睁。
“顾家无权无势,不过出身山东小族,顾民和凭什么在短短几年之内升至二品?还不是仗着珍妃受宠。”皇后压低声音,愤慨道:“徐大人为国为民,竟被他当众羞辱至此。连本宫也不免心寒啊!”
徐碧琛冷声道:“嫔妾父亲一生忠良报国,绝无半点私心,顾家欺人太甚了。”
虽然公然责骂徐子怀的是皇帝而非顾民和,但人总是‘欺软怕硬’,不敢指责皇帝,只能将怨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皇后握住她的手,哀声道:“世事如此,我们身为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倘若我们在宫中不受宠,家人也会跟着受气。叫本宫怎能不与珍妃死斗到底?”
她情真意切,徐贵人深感动容。
“可是,皇上喜欢珍妃,嫔妾…”
“她何及你?”虞贞急急打断。
徐碧琛一脸疑惑。
也许是发现了自己过于热切,皇后迅速调整情绪,平静下来,说:“珍妃貌美不假,但她早过双十年华,美人终会迟暮,怎么比得过你们这些正值青春的小姑娘?”
她十指丹蔻,指尖轻轻拂过徐贵人娇嫩的脸颊。
皇后痴迷地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就算本宫每日用上好的珍珠牛乳敷面,也抵不过年龄带来的差距。你有这样独一无二的优势,怕什么珍妃呢?”
听了虞贞的话,徐碧琛好像真的多了几分自信。
她的恐惧稍稍减弱,努力镇定心神,道:“此事甚大,容琛儿再想想,可否?”
皇后欣然应允:“璞玉雕琢需时辰,静候琛儿佳音。”
*
送走了徐贵人,栖凤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惜春遣退一室仆从,走到案边。
虞贞正伏案作画,随性勾勒,水墨浓淡,寥寥几笔,苍劲松柏跃然纸上。
“娘娘…”惜春欲言又止。
皇后未抬头,专注作画,一边说:“你是想问,本宫今日为什么这么性急,直接向徐碧琛挑明?”
惜春点头:“奴婢愚钝,不知娘娘心思。”
“本宫如此,原因有三。”对待身边亲密之人,虞贞并不介意费心解释。
“珍妃势力已遍布后宫,便是我这栖凤宫,也少不了她的眼线。那你猜猜,徐碧琛带来的两个宫女,有没有被收买的?”
惜春皱眉:“那娘娘和贵人的对话,岂不是…”全都被珍妃知道了?
皇后笑笑,说:“本宫就是要让她知道!”
“不管徐碧琛答不答应本宫,在珍妃眼里,她都是本宫的人了。你觉得凭着顾雁沉不可一世的性子,她能容得下徐碧琛?”
“今日之后,珍妃必然会针对徐贵人,那她就不得不投向娘娘这边了。”惜春恍然大悟道。
孺子可教,虞贞点头,又道:“就算徐碧琛有颗玲珑心,架不住年纪小,涉世未深,面对珍妃发难,她除了同本宫结盟,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再则,徐徐图之的方法很多,本宫却是等不急了。”皇后摸了摸小腹,淡淡说:“为后十载,无所出,这是犯了七出之条。皇上还肯尊本宫为妻,不过是因为本宫父亲还在边关镇守,加之勤勉掌宫,让他挑不出错。”
“春闱将至,顾雁沉的胞弟是出了名的才子,他若及第,皇上必亲之重之,到时候,本宫的后位就岌岌可危了。”
惜春说:“所以娘娘急着拉拢徐贵人,利用她分珍妃的宠,打压珍妃气焰。”
虞贞停笔,展平画纸。
“明年八月,父亲会送婉儿入宫。在她入宫之前,徐碧琛就是本宫的马前卒。”
虞婉颜可倾城,才情极佳,丝毫不逊珍妃。
惜春忧虑未消,迟疑道:“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只是,徐贵人真的能担此重任吗?”
珍妃入宫多年,其间不是没有其他美人出现,但没有人能撼动她当朝宠妃的地位。这个徐贵人,家世顶好,样貌也不错,可…似乎也不算是无可替代。
娘娘为何非她不可呢?
闻言,皇后有些许恍惚。
时隔数日,她仍能清晰记起那天的场景。
视察完江东堤堰,皇上风尘仆仆归来。
她二八年华嫁他,至今已有十三年,但从未见过他那样兴奋的表情。
眼中闪着星光,喜悦由内而外地散发。为君者,不得喜形于色,这点他做得一直很好,当时却完全不加掩饰,好像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快乐。
他拉住她的手,问道:“贞儿渊博,可知开朝以来,有无大选之前立妃的先例?”
这种事当然是很多的,她随口便举出几个例子。
皇上表情复杂,现在想来,应该是欢喜居多。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徐碧琛入宫的消息。
收回万千思绪,皇后怅然道。
“惜春,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此事非她不可,你且看着。”
她甚至觉得,即便天仙之姿的婉儿进宫,也难敌徐碧琛。
养虎可能为患,但火已燃眉,她不能裹足不前。
目前,唯徐碧琛可帮她破局。
*
这边,徐贵人回到宫里,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午饭。饭后困意来袭,她优哉游哉地睡了个午觉。
中午太阳正烈,透出几分暑气。
等她醒来,敬业的彤云还在打扇。
徐碧琛捂住嘴,小小地打个哈欠,抱怨道:“天气真是反复无常,昨日还冷得慌,现在又艳阳高照了。”
彤云借机劝道:“所以主子更要随时添衣,以防风寒。”
她‘咯咯’笑两声,掀开被子下床。
“彤云,为本主梳发。”
坐到梳妆台前,贵人嘟囔道:“衣衫不整,有碍观瞻,你们都下去!不准你们看本主子梳妆。”
宫人便窃窃私笑,觉着主子还是小姑娘的性子。
“你、你还有你,都给本主出去。”徐碧琛指着门口几个仆从,打发他们离开。
宫女、太监们勾着腰退出门外。
‘嘎吱——’
两扇门合上。
彤云笑话她说:“主子爱美,真是长大了。”
她一手捋起少女柔顺的长发,一手执梳为她梳理。
徐碧琛撒娇道:“哪个姑娘不爱漂亮?彤云觉得我不漂亮吗?”
“您是最可爱的呀。”彤云憋笑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笑嘻嘻地把玩起桌上的胭脂盒。
半晌,突兀开口。
“彤云,方才贞儿姐姐同我商量了件事。”
彤云手抖了抖,定住心神,焦虑道:“皇后娘娘说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让我和她一起对付珍妃。”徐碧琛说。
“……”彤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徐贵人像没发现似的,自顾自说:“不怪她能执掌中宫多年,说话真是极厉害,我都快心动了。”
“主子快别逗弄奴婢了,情况到底如何,您就直说吧。”彤云觉得自己要急哭了。
徐碧琛叹道:“彤云呀,你这样急躁可不好,还得多练练。”
“想必是多年无所出,狗急跳墙了吧。贞儿姐姐将父亲与顾民和在朝堂上的争斗搬出来,若不是我铁石心肠,当真要怒发冲冠,提着刀去找珍妃拼命了。”她勾唇,笑说:“日后你我应当夹紧尾巴做人,只怕现在珍妃已经把本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咱们没好果子吃咯。”
“珍妃怎么知道?”彤云哀叫道。
这才进宫两日,怎么就把头号宠妃给惹到了!
徐碧琛用看傻子的眼神瞥她一眼。
“皇后说的呀。”她理所当然地说:“她特地当着宫人的面拉拢我,应该是故意说给珍妃听的吧。这样,本主就不得不上她的船了。”
用手摩挲下巴,徐贵人啧啧道。
“看来本主年纪虽小,绝顶美貌已初见端倪,要不她怎么千挑万选选了我?”
天啊,主子还有心情开玩笑!彤云苦着脸说:“那咱们之后可怎么办呀?”
被皇后利用,还要被珍妃针对,太惨了吧。
徐贵人一派灿烂模样,天真无邪道。
“吃喝玩乐,承欢君侧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在看的bb咩?
求收藏 求评论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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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投壶
晚上,夜风吹拂,落叶沙沙。
徐贵人正趴在桌上耍赖皮。
“主子,您刚刚吃了东西,去院儿里走走吧。”彤云苦口婆心地说。
她充耳不闻,保持面部朝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彤云年纪不大,却将侯府里那些老嬷嬷的啰里啰嗦学了个八成足。她颇有死磕到底的决心,勾着腰凑近徐碧琛,道:“您总爱逞口腹之欲,吃食从来没个节制,等会儿积食了可怎么办?”
少女悄悄从两臂缝隙里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
她眨眨眼,说:“那就叫厨子给本主熬一碗开胃消食的山楂水。”
想起山楂蜂蜜水的口感,徐碧琛不禁期待地舔了舔嘴皮。
“主子,您…您可不能再做如此失礼的动作了。”彤云脸色微变,对自家贵人的任性感到很无奈。
贵人‘噌’地立起身子,对她说:“失礼?你是说这样吗。”她又伸出舌头,故意把嘴唇舔了个遍。
“……”
彤云哭笑不得,替她理好领子:“您这番举动,连民间稍有教养的姑娘都不敢做的。”
徐碧琛高傲地仰起头,说:“本主与她们一样吗?”
“自然不一样,她们哪里能和你比?”一道男声从屏风处传来。
小姑娘明显受了惊,眼睛睁得圆圆的,心虚地朝声音处望去。
“嫔妾给皇上请安。”她猛地从凳子上蹿下来,还未站定,摇摇晃晃行了个礼。
身边的宫女都已经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生怕皇上降罪。
这却是多想了,皇帝大人的心早就完完全全飞到了对面的少女身上,压根没闲工夫去搭理其他人。
他几步上前,一把扶起徐碧琛。
“肚子吃得圆滚滚了,还不去散步?”他的眼神落在少女微微起伏的小腹上,调侃道。
贵人微赧,赌气地侧过身子。
“哪里大?哪里大了!您再看看!”她深吸口气,收腹提臀,努力把凸起的肚子往里收去。
这么努力啊。
景珏失笑,道:“嗯,确实不大…”
手悄悄伸到她的腰间,出其不意地挠了下。小姑娘立刻泄了气,原本消失的肚儿又恢复了原样,她被挠得失了威风,‘咯咯’笑个不停。
“哈…哈哈…珏…珏哥哥,你耍诈!”她一边笑,一边嗔道。
皇帝一本正经道:“兵不厌诈,输得不冤枉。”
“嫔妾不管!你…你,你要补偿我!”徐碧琛哪管三七二十一,索性继续耍泼,她死死抱住男子的胳膊,大有不答应不放手的架势。
看来是真恼了,急得连敬称都忘了。景珏默默想。
他嘴角噙着笑,温和地看着眼前如玉人般的娇姑娘。
“你要什么补偿?”他很想知道。
徐碧琛鬼脑筋动得比谁都快,只见她眼珠转了转,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皇上就陪嫔妾玩儿——”
“投壶!”
投壶,这个他会。景珏舒了口气,还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来折腾他。也不是不愿意陪她玩儿,只是周遭人多了些。
他环视四周,感到庆幸。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戏弄,身为皇帝的威严可就要扫地了。
得到了皇帝大人的许可,徐碧琛欢呼一声,将宫人们纷纷推出门去。
她站在门口,故作狰狞表情:“敢让本主发现你们偷听,一个一个打板子。”
彤云率先道:“奴婢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宫人们跟着附和:“奴婢们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他们想死还差不多,才不敢偷听啊。
狐假虎威的徐贵人‘咚’地把门合上,转过身,眉飞色舞道:“我们开始吧!”
等等…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景珏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没了下人在跟前碍眼,徐碧琛完全成了脱缰的野马。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来到窗边,将花瓶里的花枝统统扔到地上。
“你在做什么?”
皇帝大人自觉聪敏绝顶,三岁能诗,五岁作赋,十岁倒背儒家经典,如今却觉得脑子成了浆糊,看不懂自己贵人的举动。
徐碧琛一手提着圆口花瓶,一手端着茶杯,边走边对他说。
“嫔妾在制作道具呀。”她嘟着粉唇,气鼓鼓地说:“花瓶这么重,皇上也不帮嫔妾拿一下!”还说心疼她呢,哼。
景珏赶紧上前帮她把花瓶搬走,放到她指定的地方。
“壶有了,箭在哪里?”皇上劝了自己很久,才勉强认可了这个大花瓶和小茶杯是‘壶’。
徐贵人不知何时藏了几支毛笔在手上,她高高举起毛笔,冲景珏挥挥。
“在这儿呢!”
“……”皇帝觉得一阵肉痛,他艰难地说:“你可知这是宣城刚进贡的紫毫,如此做工,整个京城只有十支…”而且因着他偏心,有五支都送进了披花宫。
“那正好,这么珍贵,琛儿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它的价值!”
好吧,皇帝认命了。
他苦笑道:“怎么个比法?琛儿介绍下吧。”
看她这个搞法,怎么也不可能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投壶’了。他猜都不用猜,不远处的茶杯肯定属于他,而那个硕大的花瓶就属于徐碧琛咯。
目测花瓶的口径有茶杯的几倍大吧?
罢了,和女孩子比投壶,是该让点步。否则等会儿这个泼皮姑娘打滚痛哭,焦心的还是他自己。
徐碧琛笑嘻嘻地说:“咱们一人五次机会,分别投壶,最后谁投进的次数多,谁就获胜。”
这么正常的规则?
景珏狐疑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信任。
“胜者何功,败者何罚?”
贵人就说:“胜者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还有…”她不怀好意地笑笑,踱着脚步凑到皇帝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唉,太野了。
不过,他喜欢。
景珏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她的臀部,道:“赶紧开始,朕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那就开始,珏哥哥先!”
他先就他先,自打开始学习御射起,他就难逢敌手,这投壶虽与射艺不同,归根结底还是有相通之处,难道还怕个弱质女流不成?
景珏昂首阔步来到茶杯十余步以外,执起毛笔,正准备投出,却听徐碧琛嗔怪:“错了错了,珏哥哥你的位置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
他不解地看向她。
徐碧琛温软的小手扣住他的大手,带他绕过屏风,让他背对着坐下。
景珏沉默了会儿,说:“你让朕隔着屏风,背坐盲投?”
她正色道:“古有郭舍人‘一矢百余反’,珏哥哥英武不凡,当然比他更厉害啊。”
看穿了她的吹捧,皇帝大人仍然默不作声。
少女立刻转了语调,哀婉道:“只怪琛儿身体娇弱,手无缚鸡之力,想出这样为难人的法子…”
景珏神情软了软,不自然地说:“不为难!朕投便是。”
英雄难过美人关,造孽啊。
“珏哥哥最棒了!琛儿给你鼓劲呀。”一改方才低落模样,徐碧琛开心地高呼。
又不是真的神射手在世,谁能做到百发百中。景珏都不敢去想自己的毛笔落在何处,他随手掷出,然后听到毛笔‘咣当’落地的声音。
“没中。”
“珏哥哥你投歪啦!”
“呜呜又没中…”怎么感觉她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
“还有一次机会了哦!”
他往后一掷,‘咚’,笔杆与瓷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了中了!”
景珏走出屏风,见徐碧琛笑得灿烂,她说:“到嫔妾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便说:“你去,让朕瞧瞧琛儿的投壶有多震撼人心。”
徐碧琛当真没脸没皮,径直上前,握着五支毛笔一起塞进花瓶里。
皇上似笑非笑,夸赞道:“果真技艺超群,惊为天人,朕眼拙了,没看出琛儿还有连中五壶的本事。”
她娇羞地说:“皇上莫嘲笑琛儿了,不知道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算,怎么不算数?”景珏眯着眼说。
他把她扯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你不是想在朕的屁股上画乌龟?还等什么。”
*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徐碧琛看着眼前的白底乌龟,终于有了一丝愧疚。
景珏正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现在开始后悔了?刚才都干嘛去了。”他看她是狗胆包天,连皇帝屁股都敢动。
少女讨好地笑道:“这乌龟虽然低俗丑陋,画在珏哥哥身上,竟也多了几分眉清目秀。”
什么鬼形容!
景珏被她气得不轻,好在方才也尝够了滋味,这会儿正十分满足。
于是好脾气地说:“那琛儿觉得,是你好看,还是它好看呢?”
徐碧琛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嫔妾更好看。”
“哦?”
“皇上宠爱嫔妾,这不就说明嫔妾比它好看了吗,要不然您为什么不去宠爱乌龟呢?”
他哼了声,道:“油嘴滑舌。”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会儿,景珏搂着少女,问:“胜利者,说吧,对朕有什么要求。”他心情极好,大方得很。
少女脸上飞快闪过一缕愁云。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说:“嫔妾,想要皇上一个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发电中 biu biu
第6章 同游
景珏愣了愣,道歉?什么道歉?
“可是朕哪里惹你不快了?”这话一出口,景珏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向来说一不二,现在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讨好一个小丫头片子,要是让列祖列宗看到,估计能从皇陵中气得跳出来。
“没有!珏哥哥待嫔妾极好。”她迅速否认。
这丫头还有点良心,景珏满意地想。
“那是怎么了?琛儿总得告诉朕为什么要道歉吧。”他不动声色,压低声音引诱她说出心中的不满。
徐碧琛想了又想,费了老大的劲儿才鼓起勇气,她脸憋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兔子。
“爹爹也许是有做得不好之处,但皇上不应说他德不配位……”她喃喃道。
景珏眸色暗了暗,听她继续道。
“嫔妾虽与父亲同住,却很少看到他。父亲平日哪里都不去,就躲在他的书房里,我曾哭着问娘亲,爹爹为什么不陪琛儿,是因为琛儿不乖吗?”
“娘摸着我的头,说‘琛儿很乖,只是有比琛儿更需要他的人在等他’。那时父亲还在户部供职,他常说,自己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仍要以天下为己任。他若偷懒一分,天下饥饿的百姓就要悲惨一分。”
“掌管钱粮三年有余,父亲分毫未贪。每逢天灾人祸,嫔妾一家女眷总是率先捐出金银首饰以济百姓。这些年来,万不敢自矜功高,只盼着能为父亲减少一点负担,能为百姓作出一点贡献…”
她眸中水光微漾。
“您可以说父亲愚钝,也可以因工作失误狠狠罚他,但嫔妾恳求陛下,不要质疑他的品德。”少女忍着眼泪,那泪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钻出了眼眶。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皇帝叹道:“徐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朕也是被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实有不该。”
要一个皇帝承认自己做错了,比登天还难。
他肯松口,完全超乎少女的想象。泪珠还缀在睫毛上,她已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珏哥哥,你真是天底下最最英明神武、善良大度、知错能改、伟岸不凡、宽厚仁慈的皇帝啦!”
景珏无语。
除了他,还有第二个皇帝吗?
不过奉承话大家都是爱听的,皇帝大人也不例外。他方才吃瘪认错的郁闷消了下去,很快,又一个疑惑浮上心头。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批评徐子怀不假,可那是在朝堂之上,这丫头如何晓得?
还气势汹汹来责怪他冤枉了好人。
达到目的的徐贵人完全失了刚才据理力争的勇气,她心虚地闭上眼,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景珏冷笑,拧住她精致小巧的鼻子。
“呼…憋死了憋死了!珏哥哥松手…”徐碧琛低声惨叫。
“赶紧说,你这些小把戏还能逃过朕的法眼吗?”
她求饶道:“嫔妾听宫人说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嫔妾吧。”
皇帝‘哦’了一声,凉凉道:“好,朕马上下令彻查,哪个嘴碎的宫人有本事把朝堂上的事说给后妃听。”
徐碧琛一秒认怂。
“嫔妾错了,真的错了。”她哭唧唧地抹了把眼泪,身子又像蛇一样缠上景珏。
不知廉耻!
景珏暗骂,觉得她坏得彻底,遇到摆不平的事就用美人计。
而且!居然每次都这么有效!
罢了,明天让周福海去查查琛儿和谁见了面,一切就了然了。
他一个蛟龙翻身,把小姑娘制住。
轻咬住她的耳垂,恶狠狠地说——
“继续认错!”
徐碧琛呜呜咽咽,一边骂他过分,一边重复‘我错了…嫔妾错了…’。
*
接下来半月,披花宫的徐贵人一跃成为后宫最火热的话题。
西北军务繁忙,皇上忙得脚不沾地,很少踏入后宫。但他一进后宫,准是宿在披花宫,而且总要到了早朝的时侯才离开。
什么东海明珠、南田暖玉、西海鲛纱…珍贵稀奇之物,一股脑往披花宫送。
原本大家还觉得他急忙忙把徐家小姐拉进宫,只是一时新鲜。现在可真没人敢再小瞧徐碧琛了。
皇帝寡欲,不重女色,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
宫里后妃全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甚至比不得一些臣子的后院。就是这么少的人,想要承宠还得挤破头,很多人数月见不到一次圣面都是常事儿。
就连最受宠的珍妃,也没经历过半月连宠的恩典啊!
而身处舆论中心的徐贵人,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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