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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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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薄荷青提
  文案:
  宫里近来发生了件怪事儿——
  万年不受宠的亡国公主季宝儿,突然得了圣宠,翻身把歌唱啦!
  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流水似的进了明珠宫。
  大家都说皇上把她爱到了心坎里,捧到了云端上。
  *
  这厢,徐贵妃柔若无骨地倚在男人怀里,轻声道:“妾身竟不知皇上钟爱宝妃,倒是琛儿愚钝了。”
  皇帝当即夹紧尾巴,额角泌汗,义正言辞道:“朕之所爱,唯卿卿而已啊!”
  她红唇翘起,冷意顿生。
  论宠冠后宫,有她徐碧琛在,季宝儿算哪根葱。有系统又如何?照打不误。
  1。男主非处,和女主在一起后1V1洁身自好
  2。女主智商全场最高,宠文不虐女只虐男~
  内容标签: 甜文 爽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碧琛;景珏 ┃ 配角:新书《女配她超会抱大腿》 ┃ 其它:

第1章 进宫
  徐贵人望着窗外出神许久了。
  大丫鬟彤云迟疑了会儿,关切地说:“春风料峭,您还是多添件衣裳吧。”主子穿着单薄的春装站了半个时辰,美则美矣却难御寒风,彤云实在担心主子身体受不住。她在入宫前就伺候着徐碧琛,感情之深非其他宫女能比。
  不知是被彤云话中真切的关心打动,还是清风乍寒,徐碧琛将视线移开,瞥了眼身后的粉衣宫女,道:“将窗户放下吧。”说罢,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低着头上前,轻轻地取下叉竿,‘嘎吱’一声地把窗放了下来。
  彤云看了眼徐碧琛的脸色,淡淡地说:“你们下去吧,贵人想好生歇息。”那两个宫女安静地行了礼,又乖乖巧巧地退出门去。
  偌大的屋子空了下来,徐碧琛脸色缓了缓,明显轻松不少。
  “彤云,这是梦吧。”她仰起头,眼神有些茫然。
  彤云默,心中酸涩难言,小姐…在她心里,眼前这个人不是贵人,不是皇上的女人,只是她的小姐。小姐出身名门,是寄安侯府嫡出的千金,从小就是被呵护着长大的。本来,再等一年小姐及笄,侯爷和夫人就会千挑万选的给小姐选个好丈夫,谁料小姐竟得了皇上青眼。一道圣旨,谢过皇恩,便舍了家人来到这深宫当中。
  “…贵人。”彤云不知该说些什么,柔肠百转也只能道出这两字。
  是了,她能说些什么呢?只‘贵人’这两字,就足以让徐碧琛清醒过来,她现在不是什么侯府千金,而是皇上的女人。哪怕位分低微,尚未受宠,却已经决定了她日后的命运。
  徐碧琛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竟有几分阴霾散去的清朗。
  “也是,贵人听起来可比徐小姐威风多了。”
  听到这话,彤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小姐素来有颗七巧玲珑心,否则也不会在子嗣兴旺的侯府受尽宠爱。她既然这样说,就是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也坚定了未来的方向。彤云百感交集,她甚至开始幻想日后小姐荣冠后宫的无限风光,当下红了眼睛道:“贵人福泽深厚,必将扶摇直上。”
  徐碧琛仍然是笑着,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福泽深厚…后宫女子哪个不是福泽深厚,任何一个初进宫的少女都心怀青云之志,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渴望得到皇上青睐,甚至想爬上后位,却也不想想,万里挑一的凤凰岂是人人可当的。方才那些话呀,她一句也不相信。深宫之中,百花齐绽只为争得一人宠爱,难,亦可悲。鲜花不过数日便会凋零,靠着男人的喜爱过日子又能有多舒坦?
  管他面上锦衣玉食,奇珍异宝,说到底不过是依附别人而生的菟丝花。
  所以无论她的身世多么显耀,徐碧琛从没有动过进宫的念头。她千算万算,甚至连如何躲过及笄后的大选都想好了,却始终没有算到皇权遮天,只要入得了他的眼,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不过好在她没对男人抱有太大期望,嫁谁都是嫁,妾多妾少也无分别。
  徐碧琛一向好胜,她既然要爬,就一定要爬到顶峰。
  她母亲虽是正妻深得父亲尊重,但这尊重与宠爱到底不一样,在府里正妻该有的吃穿用度母亲一样不少。成亲多年也没见夫妻二人红过脸,不知多少人羡慕两人夫妻和睦。可是她看得见,母亲多少次黯然泪下,除了节日生辰外,父亲大多数时间都宿在了姨娘房里,而她那端庄贤淑的阿娘只能独守空房,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失眠。
  父亲把敬重给了正妻,却把宠爱给了姨娘。可笑至极!徐碧琛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又是个心思重的,早早便有了自己的主张。以后有了丈夫,宁可不要虚无缥缈的尊敬,她要的是他全身心的爱,哪怕她不爱他。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丰神俊朗的脸庞,高大健壮,眼神威严而凌厉,薄唇轻勾,就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是副勾得女子倾心爱恋的好模样,连她看了也不禁心动。
  *
  养心殿中。
  燃着的香袅袅升起烟雾,桌前一身明黄装束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折子,盯了眼周福海,道:“徐贵人可还好?”
  周福海赶紧道:“徐贵人昨日已入住披香宫,皇后娘娘那边也递了册子,已经分配了宫人到贵人处,皇上请放心。”
  想起那个娇娇的小姑娘,景珏心不由得一紧,“徐贵人自小娇生惯养,嘱咐皇后找些灵巧的宫人伺候。”他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周福海却从中听出了猫腻来。周福海心想,这哪个娘娘不是娇生惯养过来的呀,也没见皇上对谁上过心,不过他伺候皇上多年,当然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皇上有几分上心,他就该留了心思,待徐贵人好些,谁都不知道皇上的喜爱能持续多久,又会怎么发展。
  指不定就是个恩宠不断的姑娘。
  “今夜就去披花宫吧。”改了半天折子的皇上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周福海一愣,接着说:“可是这徐贵人的牌子还未制出来…”
  景珏挑眉,黑如浓墨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淡淡道:“坏了一次规矩也无妨。”周福海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立即应道:“奴才这就安排人通知披花宫。”他真是蠢死了,万岁爷哪里是个在意规矩的人,以前没破过规矩只是没遇见令他心悦的人,这下子遇见了,一个小小的绿头牌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也说明,徐贵人在皇上心目中果然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
  周福海领了命走出养心殿,边走边想着这个刚进宫的徐贵人。寄安侯府嫡女,身份尊贵,便是妃位也是坐得的,年龄嘛…小了些,明年才满十五岁呢,也不知皇上怎么就这样心急地给弄进了宫。样貌他是记得很清楚的,杏眼浓眉,肌肤赛雪,五官还未长开已初见艳色,那身姿气质也是极好的。
  不管怎么想,都是个很有前景的丫头。
  话也不能说得绝对,后宫当中最不缺什么?貌美的女人。即使你有绝色容貌,也可能成为转瞬即逝的烟火。周福海想了一会儿,便将此人抛在脑后,他的主子可只有万岁爷一个人,在宫里能长久不衰地荣耀只有皇上能给,这点他一直谨记在心。
  *
  桃月站在门外恭敬地说:“贵人,养心殿的公公前来吩咐,皇上今夜临幸披花宫。”
  饶是徐碧琛也吃了一惊,她以为自己年纪小,临幸怎么着也得等到几个月后及笄去了,毕竟哪有人放着宫中身段妖娆的妃子不爱,来宠幸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丫头的。可是她的确低估了皇帝无耻的程度,也高估了这后宫对女子关爱的程度。
  真傻,进了宫可不就是给皇帝暖床的吗?
  年纪小又如何,皇上喜欢,想宠谁就宠谁。
  她颇为忧愁的看了眼自己起伏不大的胸脯,彤云急得差点跳脚:“这…这可怎么办啊…”她家小姐别的都好,就是这胸脯的发育实在不算好,不过女儿家过了那个年龄自然就会长大,本来以为小姐可以等到十五岁后再侍寝的,到时候女孩子胸部发育会更快。
  可现在徐碧琛还是个‘坦荡荡’的姑娘呢,万一让皇上失了兴致,以后再想得宠就难了。
  徐碧琛自己并没有彤云这么紧张,她想,是皇帝自己要求来她宫里的,想到自己年纪小,应该也考虑到了身材问题,既然还肯来那应该是不太介意的了,指不定这幼女身姿还能引起他的另一番兴趣。她脑子转得很快,眼下是个给皇帝留下印象的好机会,进宫的女子大多是十六岁左右,已经是将要成熟的年纪,而她这样的年纪应该少有。
  唯一不妥的是太早行房事,对她的身体终究不太好。
  “彤云,日后每天给我做些补身子的药膳。”她是个惜命的人,为了讨好男人伤害自己的事情断然做不来。只是皇帝来了,她也没法子将他赶出去,他想宠幸她,难道还能躲掉不成?也只有事后尽量补救了。
  “奴婢知道了。”彤云也是很疼惜主子身体的。
  徐碧琛空了心思,朝门外望了一眼,沉思一会儿,道:“桃月,你进来。”
  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娇小的粉衣宫女,她低着头,显得很安分。
  “之前你是哪个宫里的。”徐碧琛笑起来有两个精致的梨涡,杏眼粉腮更显得她纯真可爱,声音是少女独有的清脆婉转,令听者不由放松了心情,连带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好感。
  桃月这才抬起头与主子对话,她模样与娇艳的名字不符,普普通通的眉眼,五官找不出出挑的,凑在一起有几分清秀,“回主子,奴婢先前在贤妃娘娘宫里伺候。”
  她疑惑地问:“那又怎么被分配到这里了?”
  桃月面露几分苦涩:“奴婢失手打碎了贤妃娘娘的琉璃盏,被罚去浣衣处做了两年宫女。”
  原来是个干坏了事被罚的,徐碧琛心中明了几分,她甜甜一笑:“桃月看上去是个聪明的,应当不会重蹈覆辙,打碎我的东西吧?”桃月说的话,她也就听了过过耳朵,真要说相信她,那没这么容易。
  “奴婢绝不会损害贵人利益的。”桃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
  徐碧琛让彤云扶起她,摘下手腕上的玉镯,顺势交到桃月手心里。
  “尽好本分,我也自当待你如自己人。”瞧着徐贵人笑意盈盈的样子,桃月有些惊喜又有点忐忑,她最终收下了那个镯子。既然被分到了徐贵人身边,她一个做奴才的,主子受宠,她身份就高。之前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个小宫女,可现在收到主子抛来的橄榄枝,桃月想接下来。
  正常人,都不会想屈于人下受辱。
  她握紧镯子,声音平静下来,“奴婢是披花宫的人,与娘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会让这殿前的繁花长开不败。”徐碧琛轻轻拍了拍桃月的手背,作出了她的承诺。
  她身后背负着侯府的兴衰,也背负着跟随她的宫人的命运,她以她的性命起誓,自己绝对值得他们的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禽兽!人家才十四岁!


第2章 承宠
  傍晚时分。
  徐碧琛在宫里简单用了膳,她心里琢磨着皇帝的喜好。想了想,不如将桃月找来问问,毕竟是宫中老人,比她一个人胡乱想要靠谱些。
  “回贵人,皇上的喜好奴婢虽不敢窥测,但在贤妃宫里伺候的这些年,也有所耳闻。贤妃娘娘是皇上还是太子时的侧妃,皇上偶尔去她宫里用膳,贤妃都会叫人备上清新可口的桂花酥,至于辛辣的菜品…鲜少看见。”桃月边想边说,语速比较慢,但说的很详细。
  “皇上后宫空缺,除皇后外,左右也不过贤妃、珍妃两个妃位,柳嫔、宁嫔等五个嫔位,其余美人十数个,与您同为贵人的便有两人,住在西北处的清暑殿,宫中主位是柳嫔娘娘。皇上近来宠幸宁嫔,不过宫中最受宠的理当还是珍妃。”
  珍妃…徐碧琛想起进宫那日远远望见的步撵,里面坐着的美人凤眼微挑,样貌不俗,端的是无边风情,不愧为当朝宠妃。宁嫔她未见过真人,但也了解过她的身世,威武大将军的庶女,不同于后宫其他女子的娇弱,她可是刀枪剑棒样样精通,马上的功夫更不在话下。总之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眯了眯眼,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
  身为九五之尊的陛下,尝遍各种胭脂颜色,他哪种女人是没见过的呢?唯一的弱点就在于,那些女人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太过遵守规矩,把自己的性子压制在条条框框内,以至于这么多女人看上去却像只有一个性格一样。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并且是一个极其不甘平凡的帝王,他会对这样性格的女人产生好感吗?
  恐怕不止不会,反而还添了些厌恶吧。
  所以有巾帼之风的宁嫔才会得了圣宠,娇而不媚的珍妃才能颇得青睐。
  眼下,又有谁的机会比她更好呢?徐碧琛看了眼镜中娇小青嫩的少女,不觉轻轻笑起来。
  她的天真无邪,任性娇憨,皆是他难碰到的风景。
  真令人期待。
  *
  尚仪局早早的派了人过来教导。
  所谓教导,无非是几个嬷嬷一本正经的教你如何在房事中取悦皇上。这些东西在侯府时便早有人教过徐碧琛,不过伺候的人是天子,自然繁琐许多。中间规矩无数,徐碧琛认真听了,也认真去记了,只是没怎么往心里去。
  因为她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她多半是不会遵守的。
  让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被人裹起来已经很伤尊严了,更别说让她从被子的尾巴钻进去,休说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即使是个平民女子也没丢分到这个地步的理由。可偏偏,这是皇家的规矩。徐碧琛乖巧的低着头听嬷嬷教训,眼底滑过一丝讥讽。
  半天,嬷嬷欣慰的说:“贵人聪慧过人,伺候好皇上后自然前途无量。”
  徐碧琛红着脸谢过嬷嬷,塞了几包银子给几人。看着几人满意离去的样子,她轻巧地弯了弯唇。
  沐浴后,她差宫女寻了件粉色亵衣出来,亵衣薄如蝉翼,外面罩着一件纱衣,徐碧琛披散着长发,拒绝了彤云想让她装饰个钗子的想法。她坐在梳妆台前,用桃木梳子将乌黑的秀发梳理清楚,镜中少女面如桃花,娇艳欲滴,即使不着粉黛也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她眼波如水,清澈见底,眼眸黑白分明。
  徐碧琛放下梳子,站起来道:“随本宫提灯等候皇上。”她手中接过一个琉璃罩着的宫灯,身姿窈窕地走向宫殿门口。
  等姗姗来迟的皇帝走近披香宫时,入眼的就是一个娇俏的粉衣姑娘,黑发如墨,肌肤胜雪,像是那最为分明的水墨画。一眼就望到了心里去。
  景珏加快了脚步,他个子高,腿又长,走快了身后那群矮个子的太监真是欲哭无泪,只能一个劲往前快走。
  粉衣美人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头偷偷瞧了他一眼,红云飞上脸颊,她眸中波光粼粼,“臣妾给皇上请安。”说罢,虚行了个礼。再扬起小脸时,仍然脸蛋通红,惹得他不禁笑出了声,真还是个孩子啊。
  可又有哪个孩子能有这样惹人怜爱?
  他轻笑着兀自摇头。
  徐碧琛望见他摇头的动作,面露紧张之色,景珏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含着笑接过她手中的灯笼,让那幽幽的烛火照亮前去寝宫的路。
  “琛儿住在披花宫,可还过得惯?”他一双大手紧紧牵着徐碧琛的小手,语气温和的说。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才好使,宫中清静,嫔妾十分欢喜。”也不知她撞了什么好运,竟被安排到了没有主位嫔妃的披花宫。头上没有人欺压着作威作福,她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至少住进来的第一天是舒舒坦坦的度过的。
  景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看着徐碧琛含着水光的大眼睛,仿佛眼前是条等待主人垂青的小狗,当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
  徐碧琛一愣,随即略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皇帝比她还愣好吗,他长这么大也没被人瞪过,心里觉得天子尊严被伤害了,转而却又被她娇憨风情所吸引,景珏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美人一瞪竟让他心神有些激荡。
  “琛儿好调皮。”他俩人走进寝宫后,景珏大手一挥将门关上,一把搂住徐碧琛纤弱的细腰,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徐碧琛眼中是满满的不知所措,又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欣喜,她羞涩的回应他。
  感受到美人的举动,景珏便深感新鲜,加深了吻。
  徐碧琛紧张的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着。
  景珏低低笑出声:“睁开眼看朕。”与其说他是命令,不如是在诱惑她。
  听见他的声音,徐碧琛听话的睁开眼,然后一眼撞进皇帝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痴迷取悦了他。
  “琛儿…”他喃喃着。
  *
  云销雨霁。
  景珏心情大好,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是朕太心急了。”
  他有些懊恼,本来是准备等她长大些再宠爱的,谁知道自己会这么忍不住。
  徐碧琛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嘟囔道:“皇上使坏,琛儿不也受住了吗?”她语气娇嗔,带着几分贵族小姐特有的任性,言下之意是:你的宠爱我承受得了。
  小女孩娇声娇气的骄傲打动了景珏,他忍不住用手摩挲着她的秀发。
  “琛儿的确太小了,要快快长大才行。”景珏笑着说。
  徐碧琛一愣,恼羞成怒了,他这话可不是在鄙视她吗?
  她垂下眼帘,闷闷道:“嫔妾会多吃点的…”她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活像只奶猫儿,景珏心思一动,用手戳了戳她白嫩嫩的脸蛋,“若是胖成一只小猪,不担心朕不喜欢?”
  她反应迟缓了几秒,才呆呆地说:“应该不会吧…”
  景珏忍无可忍,笑着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模糊道:“变小猪也好,朕为你用黄金翡翠修一座猪圈,将你好生供着。”
  少女急急抬头,湿漉漉的眸子闯进他眼中:“您这是学武皇金屋藏娇啊?嫔妾可不想做阿娇。”
  他轻轻敲她的头,笑骂道:“瞎说,朕自待你如珠如宝,哪里是要你当阿娇。”
  嘁,才正式见第一面,就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
  果然是帝王,这装模作样的功力,便是最最出色的戏子也难匹敌。
  徐碧琛面上仍是一片羞怯,红霞晕起,将头倚在景珏肩膀上,小声说:“珏哥哥这样说,琛儿便信了。”
  “你叫我什么?”他眸色深了深。
  她故作懵懂,歪头道:“珏哥哥呀。”
  话音刚落,像是忽然醒悟般,心虚地缩了下脖子,又偷偷摸摸看他一眼。
  “我…嫔妾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嘴唇,他爱怜地吻遍她的发丝,道:“就这么叫吧,朕许你如此。”
  “珏哥哥真好,与阿爹说的丝毫不符。”闻言,少女甜甜一笑。
  “哦?你阿爹怎么说朕的。”
  徐碧琛嘟囔说:“阿爹老说我性子跳脱,见了皇上定要惹他生气,他会差人打我的板子…”
  说罢,她又开心地在男人怀中蹭蹭,甜腻腻地说:“才不是这样呢,皇上一点都不凶,又俊又温柔,比爹爹还宠我。”
  唉,太可爱了。
  景珏见她撒娇,整颗心软成了棉花。
  他心想:你爹说得倒是不错,很合朕的龙威。只是这板子,哪里舍得落在你身上?
  威严的皇帝大人默默感叹,美色误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八遍才过
  我再也不想写侍寝环节了 暴哭


第3章 请安
  四更时分,窸窸窣窣后,景珏翻身下床。
  宫女鱼贯而入,伺候他洗漱,又为他换上朝服。
  回头望了眼熟睡中的小女子,皇帝哑然失笑,只觉得她红彤彤的脸蛋,活像一个水嫩的苹果。
  “莫惊了贵人。”走到门口时,他特地警告了守夜的宫女。
  待他合上门,原本酣睡的少女,悄然睁开眼。
  琉璃灯盏,萤辉之下,她懒懒打了个哈欠,终于懈下防备,翻身欲睡。
  在陌生人身边,如何能真的好眠?
  不过,大抵男人都爱这套吧,柔弱少女在身旁睡得安稳,他们便觉得已将这个女人征服。
  唔…过些日子倒是要寻些戏折子看了,甚是无聊。
  这觉也没睡多久,天刚蒙蒙亮,徐碧琛由梦转醒。
  “桃月。”她轻唤一声。
  仍是那貌不出众的纤细女子,端着铜盆,到了榻边。
  “主子,已经备好了水,奴婢伺候您起身。”
  她娇软地半倚床木,由着侍女替她收拾。
  桃月捧来一根洁净的柳枝,少女接过,用柳枝蘸了清水,轻轻擦过牙齿。
  口腔里充盈着草木清新的味道,徐碧琛又含了口水,在嘴里涮了两下,吐到盆里。
  “今日要去皇后宫里问安,贵人瞧瞧,可有心爱的服饰。”
  彤云早已带着搭配好的衣衫走到跟前。
  徐碧琛随便扫了眼,道:“青春少艾,正是娇艳的年纪,就鹅黄那件吧。”
  换了衣衫,梳上发髻,娥眉微扫。
  “灼若芙蕖出绿波,主子真真是绝代佳人。”桃月赞叹。
  她‘噗’地笑了。
  “换了民间糙话,本主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你们还捧着吹着呢。”
  彤云不赞成地说:“主子又说胡话,您玉雪可爱是远近闻名的,放眼京中未出阁的姑娘,哪个敢同您争辉?”
  说罢,她拉开梳妆桌上的木盒,千挑万选后,从里面摘出一根簪子。
  “这根‘连翘寄瑶池’同主子衣衫最为相配,您看如何?”
  簪身玉色通透,南珠嵌尾,精致至极。
  这是徐碧琛十四岁生辰时,她阿娘寻遍人间巧匠,用天下最珍贵的月牙玉铸簪身,加之‘珠皇’点缀。
  便是后宫嫔妃,也没几个有如此精巧的头饰。
  她寄安侯府在一干勋贵中算得上是个异类,寻常侯位多是军功取得,比如当今坤极就出身于军功赫赫的宁远侯府。而她的祖先,并非通过上战场封侯。
  前朝不仁,太~祖揭竿而起,苦战十余载,终于推翻前齐苛政,建立新朝。
  打仗,是需要钱的。钱从何来?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部分来源于徐家。
  她徐氏世代经商,早在齐朝初年就已成为江南大贾。《齐书》中所言‘东南根本,仰给衢徐’,说的就是衢州徐家。
  如此大功,何说侯位,便是公爵之尊,也是担得起的。
  现今徐氏虽然随了大势,致力于培养子孙后代走上仕途,但族内仍有多处分支在全国各处经营,涉及矿冶、制盐、纺织、制瓷等各个领域。
  徐碧琛很是喜欢,道:“彤云深知我心。”
  又费了些时间装点完毕,她让彤云守在宫里,挑了两个看上去比较内敛的丫鬟,随她去栖凤宫请安。
  按理说,她这种六品小虾米,是没有资格在凤仪前晃悠的。不过新妇入宫,受宠的第一天都要去皇后处请安,以表尊敬。
  皇后就是皇后,连住的地方都这么远。
  披花宫到栖凤宫,途径三个大殿,六道宫门。
  徐碧琛脚都快断了,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不适。等她由宫人领着进入正殿时,一眼瞧见端坐首位的雍容女子。
  论容貌,不及珍妃。
  可能是宫中诸事繁杂,皇后显得年纪稍大,但这丝毫不妨碍她贵气天成。
  在她座下的嫔妃们,尽管争奇斗艳,但都无法抢走属于她的光芒。
  “嫔妾失礼来迟,皇后姐姐万福金安。”徐碧琛福身。
  她唤皇后一声姐姐,并不算唐突。进宫之前,宁远侯府同寄安侯府走动频繁,两人岁数差得比较远,但也曾有数面之缘。
  皇后和善地说:“还未到请安的时辰,是众姐妹今日来早了,你不算迟到的。”
  从三品以下本都不用日日请安,但目前后宫空缺,六品以上的嫔妃都聚集于此。
  徐碧琛巧笑倩兮道:“琛儿见过各位姐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里年纪最大的足足长她十来岁,别说叫姐姐,论亲戚关系,有的甚至还是她的姨辈。
  宫里女人,最会做戏。
  个个都对她笑脸相迎,亲热如一家人,唯独珍妃,美目讥诮地扫她一眼,懒得搭理。
  对珍妃的漠视视若无睹,徐碧琛落座末端。
  “惜春,给各位主子上茶点。”皇后转头对身边的大宫女说。
  惜春应了声,悄悄退出去。
  不一会儿,可口的茶点送了过来,摆在椅子旁边的桌上。
  “前些日子,本宫同皇上巡游江南时遇到了一位善做甜点的手艺人,心中惦记起珍妃妹妹爱食这些,就将这位师傅带回了宫。”皇后低头抿了口茶,笑道:“妹妹且先尝尝味道,若是觉得尚可,本宫就让他去你的小厨房伺候。”
  珍妃娇笑道:“姐姐有心,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是这么说,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宫中两个地位最高的女人在明争暗斗,其他妃子哪里敢说话?个个屏住呼吸,垂头不言。
  皇后尊贵,珍妃受宠,哪个都惹不起。
  徐碧琛起身后还没吃东西,正饿得慌。她从白玉盘里拾起一个团子,送入口中。
  清甜至极,是她熟悉的味道。
  小姑娘赞叹道:“果真厨艺高超,嫔妾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青团了。”
  她一出声,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其他妃子也纷纷开始品尝,赞不绝口。
  皇后心情好了些,和她说话的语气更加柔和:“本宫都忘了琛儿是江南人,自然是吃过这食物的。”
  “这团儿原是江南一带清明时常吃的甜食,它将艾草汁与糯米粉混合,内里包着豆沙馅儿。不怕姐姐笑话,嫔妾儿时为着吃它,总盼着清明到来。也不知如今它是个什么光景了。”她常年居于王畿,只有每年清明,才会回江南老家一次。
  “上次去南方,看到不少人家备着这甜点,想必应该也不限于清明时分,而是日益生活化了。”皇后道。
  徐碧琛欣喜地笑。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多方注意,皇后身份尊贵,为何独独对这个小贵人这么热切?一口一个妹妹不说,还同她家长里短。
  “妹妹莫非出身江南徐家?”联想到她的姓氏,柳嫔试探性地问道。
  徐碧琛颔首:“家父徐子怀。”
  吏部尚书徐子怀,掌官吏任免、考课、升降,位居六部之首。
  寄安侯府!
  除皇后早就得了消息,其他人这下是真惊了。
  皇上这事儿做得仓促、隐蔽,没等大选便悄悄带了人进宫。她们只道皇上巡游江南看上了哪个娇女郎,却没曾想,竟在不知不觉中把京城最热门的一个贵族姑娘占为己有。
  徐家家大业大,本家很多人从政,而其他同宗又牢牢把持着南方的经济命脉。
  这块肥肉,多得是贵胄肖想。
  现在寄安侯府唯一一个嫡出姑娘就坐在她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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