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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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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如急忙磕了两个响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辩解,只能疯狂地扇着自己嘴巴,骂道:“瞧奴婢这张贱嘴…”
看得厌烦,徐碧琛弯腰把墨点抱起,绕过地上跪着的宫女,往里走去。
季宝儿似乎着了凉,裹在被子里,未下床迎接。
琛妃也不介意,她本就不许清暑殿的二位向她行礼,人家帮她照顾着猫,还要严苛对待,有点太不近人情。
走到床边,让宫女将窗户关上,关心地说:“姐姐怎的病了?连脸颊都瘦得没了肉。”
宝贵人本来就是张鹅蛋脸,这会儿更是清瘦了。
“我没什么大碍。”她咳了声,挥挥手,想挡住琛妃,道,“琛儿离我远些,别将你也传染了。”
徐碧琛没抱稳,墨点两腿一蹬,直直往床上跳去。
它在空中也没个着落,一落地,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两爪狠狠挠过被子,缓冲了下,才怡然自得的跳下床,慢悠悠回到徐碧琛脚边。
琛妃骂它:“不听话的狗东西。”
墨点尾巴尖晃晃,表示它是猫,不是狗。
“没羞没臊。”又骂了两声,徐碧琛走近床榻,把那滑落的被子往上一拉,帮宝贵人掖在臂下。
她歉疚地说:“对不起啊宝儿姐姐,墨点太顽皮了,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宝贵人盈盈一笑,道:“墨点很可爱,有了它,我这宫里才有了点儿热闹。”
说到这儿,徐碧琛一脸愤慨。
“方才在你宫门口听到荷如在背后嚼舌根子,这等刁奴,就该丢到尚仪局去好好学学规矩。捧高踩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早就习以为常,琛儿何必与她们置气?”宝贵人说得云淡风轻,并不介意宫人的轻慢。
琛妃佩服地说:“姐姐洒脱,琛儿远不及你。”
对于她的仗义执言,宝贵人也是感动的,她感叹道:“论纯善,我也不及琛儿。你是万众瞩目的宠妃,而我只是冷宫中的小小蝼蚁。正如当日珍妃所言,你我二人,有云泥之别。但你还是肯搭理我,已是我求不来的福分了。”
“你与絮姐姐都是琛儿在宫里的朋友。和朋友相交,怎会在意这些身外物?”徐碧琛说。
“此言极是,交友,重在交心。”季宝儿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她抬眸看了看,笑说:“不是在瘦体吗?怎的没什么成效。”
徐碧琛没想到她还记得这茬,尴尬地说:“不吃饿得慌,还是就这样吧。反正,就算他不喜欢,还不是要守着我。”少女扬起头,神色骄傲。
她的确有骄傲的本钱,打她进宫来,这二三十个嫔妃就活成了摆设,皇帝连正眼都没给个。
季宝儿掩去眼底激起的波澜,打了个呵欠。
“姐姐困了吗?”
她揉揉眼睛,道:“刚服了药,有些乏。”
徐碧琛说:“那我就回宫了,这猫有哪里不听话,姐姐只管教训它。”说罢,她拎起墨点,戳着它的猫脑袋,咬牙切齿道,“给我乖乖的,再乱抓东西,把你丢去喂老鼠。”
“喵~”墨点张开嘴,懒懒地叫了声。
她把猫放下,从门口出了去。
荷如还在宫门口等候,徐碧琛扫她一眼,淡淡道:“猫是畜生,过得再金贵也是畜生。你是人,就要有做人的骨气,何必以畜生自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她没觉得哪里值得鄙夷。
但若是因为穷厄失了骨气,就真是不堪入目了。
回到披花宫,徐碧琛走出一身薄汗,她沐了浴,换身衣裳。
夜凉如水,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爬上床。
闭着眼思索,屋内传来轻微的一声动静。她没睁眼,柔柔地说:“来这么晚呀?”
那人带着一身汗气,俯身朝她袭来。
他声音低沉,凑在她耳边,热气喷涌。
“今个儿,你夫君不在?”
徐碧琛睫毛扇动,掀起眼皮,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千娇百媚道:“若是在,我怎么会叫你来呢?”
指尖在他胸前打着转,一下、一下地撩动他的头发。
景珏喉头一滚,撑着床跳开几步。
他扯开衣领处的扣子,哑着嗓子说:“时间不早了,赶紧睡。朕先去沐浴。”说着,落荒而逃。
嘁,没意思。徐碧琛吐舌头,他现在就是个纸老虎,不肯在生辰之前碰她,偏又要玩儿这套游戏,真是自找罪受。
等景珏洗完澡回来,小姑娘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床上躺着,直勾勾望着床顶。
“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喜欢细腰丰乳。”
“???”景珏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喜欢细腰丰乳了。
她歪头,骂他:“男人真烦。”
方才帮季宝儿拉被子时,恰好瞅到了被子下的风景,那惊鸿一瞥真把她气坏了。这才几天,季宝儿就从平原直接变山丘了。
那该死的精怪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也想变山丘!
“……”无辜被骂的景珏只好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又主动把手伸出,做她的枕头。
徐碧琛自觉地钻进他的臂弯,没好气地说:“睡了!”
都是这些臭男人,没有男人,屁事没有。
她!要!嫉!妒!死!了!
她也好想变大胸,呜呜呜呜呜。
第38章 回朝
虞将军率军回朝了。
这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高头骏马载着一精壮的中年人,从官道上慢慢走来。
三年前,他带兵灭北梁时,百姓对他夹道欢迎,迎接他回朝的人在官道上绵延十里。有些老妇人,还拼命挤出来,高举着一筐鸡蛋,嘴里不停念着他是武神在世。
可他年纪渐大,在边关吃了些败仗后,过去那些功绩渐渐就被人给忘了。如今,路边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等他。过路的人,多半是好奇地瞧一眼,嘟囔两声,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闻不顾。
副将凄凉地叹口气,感叹道:“英雄老矣。”
英雄迟暮,荣光渐熄,谁都记不得了。
虞牧卫笑了笑,安慰他说:“无愧于心即可。”
他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但的确是半生戎马,大好的光阴年华都奉献给了国家。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布满了整个身体。可以说,就算是他现在闭目,也会问心无愧的下到黄泉。
人死如灯灭,财富、荣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心安,可以陪他到棺材里。
将军回朝,第一件事,是要面圣。
景珏已早早设好了酒席,就等虞将军来。等他到时,景珏下座相迎,道:“虞将军舟车劳顿,朕已备好酒食,为你洗尘。”
爵位是世袭的名号,他不称呼虞牧卫为宁远侯,而是唤他虞将军,已经能够看出皇帝对虞家还是尊重和上心的。
至少,肯定了他这半辈子的辛劳。
虞将军方才还没什么悲春伤秋的情绪,这下,全给皇帝勾出来了。
他老泪纵横,想要跪下叩谢皇恩,被景珏一把扶住。
“万万使不得!您是功臣,该坐上座。”
说罢,亲自扶着他走到皇座左边的位置。
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酒甚烈。”一口酒下肚,灼得喉咙发烫,肚子也变得火辣辣。虞牧卫有些惊讶,平时宫廷宴席,是不会摆出这样的烈酒的,多半都是香醇可口的果子酒。
那些酒喝着像果汁儿,一点儿酒味都无,他喝得很是不快。
景珏笑笑,竟也受得住这酒劲,他说:“边塞严寒,将士都喝烧刀子御寒,你们在边关保家卫国,朕陪将军喝点烈酒又有何妨?”
虞牧卫叹道:“微臣吃了败仗,还能得您善待,实在是…”
“哪有人能百战百胜?”景珏安慰他道,“您十几年都守在边关,这次召您回京,也是想您能和家人团聚,阖家欢乐。”
提到家人,虞将军不由得感到惭愧。
“微臣听闻夫人之前想把婉儿送进宫,妇人愚钝,望圣上莫与她计较…”
他离京很远,消息也不太灵通,但多少还是有些耳目在府里。对于夫人的所作所为,他非常震惊。
记忆中她是个贤惠、端庄的女子,为他操劳家务,生儿育女。不料现在,也变成了这样利欲熏心的模样…
要怨,也只能怨他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多年离家,将担子都扔到了她一人身上。
景珏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是含着笑,温和地说:“婉儿天真可爱,是人看了都喜欢,只是朕没有再扩充后宫的想法。”
是暂时没有,还是永远没有?
虞牧卫听得胆战心惊,联想到近来听到的传言,说徐家送了个狐仙进宫,把皇帝的心锁得死死的。
这样看来,此言非虚…皇上好像真的,吃了迷魂药。
不过,与他无关。他已经把一个心爱的女儿送进了宫,看着她被深宫凌虐,变了心智,蹉跎年华,再不愿把其他孩子推入火坑。
也许在世人眼里嫁作皇家妇是进了金窝银窝,而他却已经切切实实地明白了,这是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会吞噬人的良知与美好,把一切化为虚伪、狰狞。
“臣像您保证,虞家女不会再入宫了。”他郑重地说。
景珏便露出满意的表情,更加柔和。
“虞家的姑娘蕙质兰心,朕定会为她们寻个好婆家。”
有他这句承诺,虞家小姐日后的婚配,都不用愁了。帝王一诺,何尝不是对他的补偿?
虞牧卫也是个聪明人,当即又托起酒杯,道:“微臣叩谢皇恩!”
仰头,烈酒入喉。
他爽朗大笑,把酒杯倒扣,滴酒未落。
景珏高呼:“将军真壮士也!来,今日朕与你奉陪到底!”说罢,也是毫不迟疑地饮了一大口酒。
二人的宴席结束后,虞牧卫出宫回府。皇帝倚在座上,合目,呈醉酒之态。
待虞将军出去,他懒懒地睁开眼,一双黑眸,浸着几分水气,精神奕奕,全然没有半点醉意。
他起来,把沾着酒气的衣服换成其他常服,然后,起驾栖凤宫。
很久没踏足这里了,景色都变得有些陌生。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喊声,惊醒了还在作画的皇后。
虞贞匆匆起身,朝门口一拜。
“妾身给皇上请安。”
周福海扶起皇后,见景珏冲他使了个眼神,便带着几个随行的宫人退出屋子,将门带上。
虞贞心神不宁,弄不清楚他的来意,惶惶一笑:“您怎么来了?”
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发妻吗?
景珏扫了眼桌上未完的画作,是幅菩萨送子图,画上的菩萨一脸慈悲,怜悯众人。
他眼底滑过一丝嘲讽,轻轻笑道:“刚刚朕和虞将军见了面。”
“父亲回来,应当面圣的。”虞贞强作镇定,不愿意承认,她对父亲回朝的恐慌。
以前他在边关镇守,虽给不了自己和母亲太多陪伴,但宁远侯府却因此有着尊贵的地位。如今交出兵符,又从一线退了下来,宁远侯府文官不多,怎能助她巩固后位?
本就是不得圣宠的皇后啊,连家族的扶持都削了一半,还有什么凭借。
和她多年夫妻,早将此女的性子摸透,景珏也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说:“虞将军为国尽忠半生,朕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日后,宁远侯府仍然享有尊荣。他的军功可荫蔽你虞家三世子孙,以往有的,侯府未来都有。你不必苦心钻营,也不必去争一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虞贞嘴硬,不肯承认:“妾没有!”
她是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争的!
景珏怜悯地看着她,声音温度骤降,冷得像一月漠北的空气。
“贞儿,你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朕不知道吗?”他贴近她耳边,说得又缓又轻,犹如一阵清风,从她旁边拂过。
“若你记不得,朕就帮你回忆一下。”
“珍妃落胎、和嫔之死、撺掇琛儿与珍妃为敌…还要朕继续说下去吗?”
她愣了愣,执拗地望着他,狡辩道:“和嫔之死是珍妃所为。”
他勾勾嘴唇,淡淡道:“昔日佛祖有割肉喂鹰之德,可见,见死不救也是罪过。你位主中宫,享有无上荣光,扪心自问,你是否尽到了皇后的职责?”
皇后冷笑:“妾当时是知道了珍妃有杀和嫔之意,也未加阻止。可若我有罪,您又岂能独善其身?和嫔死后,难道您不晓得是谁下的手?最后为珍妃掩护的,不就是您自己吗。”
他默了默,道:“朕也有罪,所以,你与我,都要赎罪。”
他曾因私情纵容了珍妃的恶行,沾了一身罪孽,所以只能以这样污秽的样子去迎接她。每当看着琛儿灿烂的笑脸,他无时无刻不自惭形秽,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悔恨之中。
也正是因着他认了这份因果,认了这身罪孽,才会尽己所能的善待身边人。
贤妃私通,他未赐死。
琴芝犯错,他施以援手,虽逃不过利用,但仍留了她一命。
皇后不仁,他也竭尽全力的保全虞家荣光。
他已经在赎罪的路上,皇后和珍妃,也该开始了。
虞贞恨恨地说:“我与你少年夫妻,可你不但不念旧情,反而要削妾身家的势,难道你敢说不是为了废后做准备?呵…季珑,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琛妃登上皇后宝座啊?妾不让!妾绝不同意!”
她好恨,好恨。
明明先遇到他的是自己,明明陪伴他走向通天之途的也是自己,为什么最后得到他心的却是一个黄毛丫头?
景珏看她一眼,忽然觉得,他已经记不清十年前她的样子了。
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挑起红盖头时,那双清澈羞怯的眼。可现在,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怨毒和恶意,不复从前的美好。
她变成这样,他有错。
他说:“贞儿,与你成亲那日,朕已把一切说明白了。我会给你尊重和地位,唯独不能给你爱情。而你,当时是同意的。这么多年,朕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和虞家,该有的尊崇,一点都不少,全部给了你们。哪怕群臣非议皇后无子,朕也没动过废后的念头。”
“你说我偏心珍妃,她害你落胎,朕刚想惩治,你不就以牙还牙,也祸害了她?这事,朕何曾追究,何曾有为难过你?为了补偿你失子之痛,你的几个兄长,朕都加官进爵,赏了又赏,这些你又为何不提?”
“朕说过,不要爱我。你若不爱我,生活就没有丝毫苦楚,能够快快活活的过。可你偏偏动了心,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所以你妒忌,你想要更多,你开始变得不知足。”
“你看,现在你的眼睛,能看到恨,看不到任何幸福的事了。贞儿,难道你想要这样度过下半辈子吗,把世上的人都给恨一遍,才算满意?”
他轻柔地擦干她眼角泪珠,道:“朕现在不会废后,以后也不想废,让我们安安生生地过下去吧。”
别再做多余的事。
你守着想要的荣耀,而我,去守护我心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大概在7点之前发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呜呜呜
我去面试了,面到晚上11点,穿着小裙裙超级冷…
不过,我找到工作啦,哈哈!!
第39章 同寝
彤云悄悄和琛妃说,皇上在会见虞将军。
“挺好的,将军镇守边关这么些年,应该好好奖赏,皇上真是明君。”徐碧琛毫不吝啬褒奖之词。
“皇上这次让虞将军回朝,他可就得交出赤焰军的兵权了,那皇后…”她说得谨慎,未把话说全,但话里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徐碧琛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
“彤云,皇后之事非你所能议论的,以后莫提了。”
她是皇帝枕边人,对他的心思猜得最透。虽然他对她百般宠爱,但她看得出来,他没有废后的打算,更别说立她为后。
哪怕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虞贞后位不稳,多年无子,可谁见着皇帝当真削她权了?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她……
人非草木,他对她的诚意和耐心,这半年来她都看在眼里,深知景珏是喜欢她的,甚至带着点莫名的执着。
他想留下皇后,应该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徐碧琛尝试站在景珏的立场上去想这件事。首先,皇后和他是少年夫妻,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信的男人,哪怕没什么感情,多少还是会念着皇后多年操持后宫的辛苦,给她个不错的归处。
其次,虞将军镇守边疆十余年,为大燕奉献了一切,他如果赶在这个时候把皇后废了,岂不是伤功臣的心?以后谁还敢效忠于他?
还有…皇后无子,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就当是因为她之前滑胎伤了身子,可宫里还有大批身体健康的女子,即使不太受宠,也不至于一个都怀不上吧?徐碧琛琢磨着,这问题应该出在皇帝这边。
其实下头那些大臣也不是傻的,都能看出猫腻,可宫里又确确实实有嫔妃曾经有孕,而且贤妃还成功诞下公主,这都说明皇帝本身的生育功能没有问题。所以,哪怕他们觉得奇怪,也只能归咎于是皇家运气不好。
她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暂且把这事儿搁置一边。
除了这些原因,徐碧琛大胆揣测,也许皇帝不废后,反而是为了她。
有个皇后在上头顶着,宫里再多流言蜚语,也不敢直接闹到她这里。多年掌管凤印,总理后宫事务,早让皇后在宫中树立了无人能比的威信,有她镇在宫中,很多麻烦事儿都会被压下去。可如果,皇后倒了呢?
谁来平衡各方势力,谁来压制珍妃,谁又来操劳宫务?
之前为太后办寿宴,她自己只是辛苦了半月,就已经累得不行。如果出于私情,废虞贞,立自己为后,那该有多累?景珏了解她,好逸恶劳,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又娇贵,又懒惰,让她去管后宫,就算能管下来,也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负担。
综合考虑之下,他才想留下虞贞吧。
总之,皇帝目前的意思绝对不是要废后,虞贞只要自己不作,起码还能再后位上再蹦跶个几年。至于为什么不是永远…万一她年纪大点,玩儿够了之后,不满足于妃位,想当皇后了呢?
她觉得,凭景珏对她没由来的好感,说不定真会愿意把凤冠摘下来给她。
但现在,她不想当皇后,理由是:心累,身体累,没意思。
只要虞贞还在凤位上一天,她就不允许彤云乱言,祸从口出,她的无心之言落在有心之人耳中,总有一天会惹来杀身之祸。
彤云自知言辞失当,向主子保证:“奴婢绝不在人前谈及此事。”
徐碧琛笑了笑,踮起脚摸她头,道:“彤云真乖。”
她‘咦’了一声,视线下移,在主子胸口处游走。
琛妃抱胸,警惕道:“你看什么?”
彤云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鼓起来的小包包,惊喜地说:“您是不是发育了?这团儿,瞧着比之前大上不少啊。”
闻言,她低头一看。
好像还真大了些。以前撑破天也就是个缩了水的小豆沙包,而现在,是分量十足的小肉包。
别看这中间差别不大,对她这种平板身材来说,已经是一个骄人的变化了。
彤云欢天喜地地说:“太好了!主子总算也开始长大了,很快就是个真正的漂亮姑娘啦。”
她皱起鼻子:“真正的漂亮姑娘?我现在不漂亮吗?”
别人都说她是狐仙转世,这不是变相承认她是个大美人吗。
“您现在是漂亮的小姑娘。”彤云笑起来。
“哼,让芊樱收拾收拾,我们去清暑殿看墨点。”
上次时间太短,没看清楚,这次,她要好好地一探究竟。
*
少女的声音清甜软糯,像沾了糖的团子,也像酿成酒的葡萄。她撒起娇来,真让人无法抵抗。
宝贵人被她磨得头疼,直说:“我不爱与人同睡…”
她眨眨眼,乖巧地说:“琛儿不会打扰你的,今天难得珏哥哥不来宫里,我想和墨点多待会儿。”
“那琛儿把墨点抱回去睡一晚,明日再带过来就是了。”季宝儿风寒未愈,还缩在被子里,挡住了大半边身体。
“可是…”徐碧琛抬起眸子,可怜兮兮地说,“猫毛落在床上,会被皇上骂。姐姐可怜可怜琛儿吧。”
关我什么事!
季宝儿烦她得很,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情绪深深藏起来,最大程度地展现她的温柔。
“既是这样,琛儿便留下来住一晚吧。”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赶她走吗?季宝儿气到内伤,还要面带微笑,装出喜欢她的样子。
徐碧琛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厌恶,亲昵地靠着她,帮她拢好被子。
晚上,少女沐完浴,身上带着股香味,换了精致的丝衣,把墨点抱着上床。
她怕宝贵人不喜欢,特地把猫儿放到了内侧,一手给它顺毛,墨点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好幸福呀。”身边睡着个女子,可比睡个男人舒服多了,至少香喷喷的。她往旁边蹭了蹭,揽住季宝儿的腰。
“哇,宝儿姐姐的腰好细。”她发出了惊叹声。
纤纤细腰,不足盈盈一握。
再捏捏自己肚子,徐碧琛自卑地说:“瞧我这身膘,不及姐姐万分之一的纤细。”
季宝儿面露得意之色,但很快隐去。
“最近吃不下什么东西,就同你之前生病一样,清瘦很多。”美人说话,声音都如落玉盘。
徐碧琛说:“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要想方设法把自己给弄病呢,原来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解释变瘦的原因。
钻进被窝,和季宝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身边的丰满,她艳羡交织地说:“平日里看不出,真要到脱了衣服才晓得,姐姐竟如此丰腴…”
关键是该瘦的地方瘦,该大的地方大。
这该死的精怪!
季宝儿听她自动把此事解释成穿了衣服看不出来,心里很高兴,这样一来,她还省了口舌去掩饰。
“大了也不好,穿兜儿挤得慌。”季宝儿笑笑。
呵…徐碧琛暗暗骂道:大得慌你还想方设法的去变大,真是俗不可耐,口是心非。
“姐姐这样正好,虽丰腴,却不是大得过分,好看呢。”嘴上还是要以吹捧为主的。
被她哄得开心,季宝儿稍稍放松了些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她的到来。
她心想:一百积分花得值,变化缓慢而自然,谁都看不出破绽。
再瞅瞅自己那婀娜有致的身体,简直心花怒放,满意得不行。
对此徐碧琛想说:这么大变化,鬼才看不出来!前不久还跟她一样是个干瘪豆芽菜,这才一个月不到,就发家致富变山丘了,谁相信?
两人内心里谁都看不惯谁,偏面上都还作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荷如被徐碧琛教训过后,老实得很,跟换了个人似的,别提有多勤快了。她进来熄了灯,只留床前一盏,闪着飘忽昏暗的光,又为主子们点了熏香,乖乖到门口去守夜。
徐碧琛侧着身子,把墨点捂进怀里。
墨点用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她脸,喵喵喵的叫了会儿。
“宝儿姐姐,你想家吗?”寂静之中,她先开了口。
季宝儿愣了愣,淡淡说:“怎么会不想?”
“珏哥哥灭了你的国,你…还要做他的妃子,一定很难过吧。”琛妃的声音里充满着同情。
“若是可以,谁愿意做杀父仇人的女人。”宝贵人垂眸苦笑。
“哎…其实珏哥哥并不是个坏人,可惜与你,缘分不对。”
“父皇对不起天下人,唯独没有对不起我,琛儿,没什么缘分不缘分,我与皇上此生都只能如此了。”她说到伤心处,轻轻哽咽一声。
徐碧琛立刻道歉:“姐姐莫伤心,进宫也非你所愿,是那些臣子,非要把你送进来投诚,我们女人,总是做了政治的牺牲品。”
“我这辈子,不再奢求有什么情爱,只盼着琛儿妹妹能与陛下恩爱如初,就足够了。”她柔柔说着,在人瞧不到的地方,眼里却闪烁着嫉恨的微光。
“姐姐还在病中,当心忧思过度伤了身子,都是琛儿不会说话,硬要挑起这个话题。”
“无事,难得能与琛儿同眠,聊些以前无人可说的话…也会好的。”
琛妃又叹口气,很是惋惜:“姐姐这般冰雪傲骨的佳人,却困在了深宫樊笼里,实在可惜。”
话聊到后面,困意上头,两人纷纷坠入梦乡。
第二天,徐碧琛很早就醒了,她还要去皇后宫里请安。
玉足落地,彤云已在外边候着,她昨日和主子一起来的清暑殿。几个宫女带着琛妃常穿的服饰过来,在妆台前为她梳妆打扮。
其他人和宠妃的宫殿确实有许多不同。
光是这桌子的材质、做工,就有天壤之别。
徐碧琛也不嫌弃,任宫女打扮,完后,未惊扰宝贵人,就往宫外去。
荷如还在外头守着,眼下一片淤青,看着很是憔悴。
彤云抱着个锦匣,里面装着琛妃日用的护肤物品。她瞅了眼荷如,觉得可怜,就让彤云将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小小的白玉膏。
“娘娘…”荷如惊讶抬头。
徐碧琛捏着白玉膏,对着她晃了晃。
“拿去,指腹抹些沾眼皮下面,几天就消掉了。”
荷如感恩戴德的接过,又听琛妃疑惑地说:“你成天在外头站着干什么,难道不用打水伺候姐姐起身吗?”
她语气一变,怒道:“莫不是你这刁奴存心怠慢宝儿姐姐?”
“没有,奴婢没有!”荷如急忙摆手否认,很怕又被娘娘责骂。她解释道:“贵人平时都不让奴婢进屋伺候…”
徐碧琛狐疑地看向旁边两个宫女。
那两个宫女在她的威视之下,瑟瑟发抖,更连与她对视的胆量都没有。
“荷…荷如说得是,贵人的确不让奴婢们近身伺候。”
“那你们什么也不做,只守门?”少女柳眉一皱,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无形释放,压得几个宫女背心发凉。
“奴婢们还会打扫下庭院…贵人经常让我们去打扫,奴婢们不敢闲着。”她们怯怯地说,看那模样,不像撒谎。
听完解释,徐碧琛放软了口气,道:“贵人金贵,你们做事不要笨手笨脚,细心伺候,这才是奴才的本分,明白了吗?”
荷如她们点头如捣蒜,作出绝对乖顺的样子。
送走了琛妃,三个宫女如释重负,心里只盼着她再也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猜猜猜:女主这一系列举动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去吃夜宵了!
【提示:世界上最大的谎话就是,我要在7点前更新,打脸啪啪啪的】
第40章 回吻
内务府送来了徽州新墨,桃月将砚台摆上,细细研磨。完毕,退至一旁,静候主子吩咐。
徐碧琛执笔,蘸了点儿墨,在纸上画出几个圆圈。
最中心的圈里她填了个‘宝’字。围绕着这个圈,周围又展开数个圆。
首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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