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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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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惠妃深深地蹙眉,“如此说来,无人知晓母亲和二妹何时离去的。”

    慕容辞莞尔,“传召那日在殿门外守着的侍卫。”

    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个侍卫一口咬定百里夫人和二小姐没有从正门出去。

    宇文战天百思不得其解,“百里夫人和二小姐是如何离开合欢殿的?”

    绿竹猜测道:“难道夫人和二小姐会飞?”

    百里惠妃看她一眼,“这怎么可能?”

    慕容辞眸光流转,问道:“合欢殿可有小门、角门?”

    “有。在西侧有一小门。”

    “她们应该是从小门出去的,至于是自己出去的,还是被人带出去的,不得而知。”

    她看向宇文战天,“太子殿下,去小门看看。”

    百里惠妃吩咐一个内侍带他们前去,此时风雪渐小,鹅毛大雪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雪光映白了天地,纯洁干净如琉璃。

    宇文战天打着纸伞搀扶着她,她推开他,轻声道:“殿下,我自己走吧,这于理不合。”

    他没有坚持,时刻注意她的情况。

    来到那处小门,白雪覆盖了一切,只有檐下一点地方没有积雪。

    从小门出去是一条小道,要走一段才能到宽敞的宫道。

    慕容辞看了一圈,不发一言。

    宇文战天见她不说话,心里没底,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看?”

    这能瞧出什么?他什么都没瞧出来。

    “时隔多日,即使这里留下蛛丝马迹,也早被大风刮跑了。”她琢磨了半晌才道。

    “那就是一无所获了?”

    “也不能这么说。”刺眼的雪光与慕容辞脸上的银色面具相互辉映,光芒闪闪,“倘若百里夫人、二小姐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凶手如何把她们二人带出合欢殿?离开合欢殿的时候她们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倘若是昏迷的,凶手一人如何带走二人?”

    “若是清醒的呢?”宇文战天做出另一个假设,心里惊叹于她心思的缜密与推演的本事。

    “若她们是清醒的,那么凶手跟她们是相识的,是熟人犯案。还有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会乖乖地跟着凶手走?”

    “这的确是个无法解释的谜。”

    “我倾向于她们不是清醒的,不过凶手如何带走她们二人呢?”她摸着下巴寻思道,“莫非凶手天生神力?或者凶手身怀武功?”

    “本宫还想到一个问题,凶手带着昏迷的百里夫人、二小姐从合欢殿到西北角的案发之地,如何避过众多宫人和侍卫?不可能没人看见。”宇文战天又提出一个关键性的疑问。

    “凶手胆敢在宫里犯案,必定做了周密的部署与查探。凶手必定知道避过宫人、侍卫的最佳路线,才能得逞。”慕容辞道。

    他颔首,“现在要去案发之地看看吗?”

    她正有此意,于是前往发现尸首的案发之地。

    从合欢殿到案发之地,他们以正常的步履来行走,不走宫道,专走小道,用了近两盏茶的功夫。

    倘若凶手带着两个昏迷的人,速度应该差不太多,因为能带着两个成年人行走,其身手不能以常人来论。

    案发之地是皇宫西北角,靠近宫墙的一片荒芜之地。天寒时节,两株古树光秃秃的,遒劲的枝桠向天伸展,凝结着莹莹的雪球,地上的荒草凋零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一切。

    此处人迹罕至,连侍卫都很少来这边巡视,倒是一个犯案的绝佳之地。

    之前刑部侍郎查案的时候来这里看过,在伏尸之地做了标记。即使有积雪,也看得出当时伏尸大概是什么样。

    慕容辞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时而望天,时而望向宫墙外,又是什么都不说。

    宇文战天什么都没瞧出来,问道:“你瞧出什么了吗?”

    她往回走,“走吧。”

    “去哪里?”

    “去看看尸首。”

    “小心!”

    话音未落,他箭步冲上去,伸臂揽住她,心跳漏了半拍,比她还要紧张。

    慕容辞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往后仰倒。不过,她期待的跟雪地来个亲密接触没有发生,落入一个怀抱。

    宇文战天抱着她,心有余悸地问:“你没事吧。”

    她连忙推开他,站稳后拍拍大氅沾染的白雪,“没事。”

    方才那一抱,他意犹未尽——虽然隔着厚厚的大氅和棉袍,但依然感受得到,她的身躯是那样的柔软,柔软得令他心猿意马……

    回神时,他看见她蹙眉瞪着他,听见她说:“还不走?”

    他略有窘迫,一边走一边回味方才那种触手柔软的感觉。

    百里夫人、二小姐的尸首放在刑部,他们出宫后前往刑部,刑部侍郎绍谦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什么太子殿下让一个年纪轻轻的谋士帮着查办命案?难道这谋士有过人的本事?

    慕容辞先看了验尸记录,接着察看尸首。

    因为天寒,尸首保存完好,过了三日没怎么腐烂。百里夫人和百里香蕊的面目伤痕累累,可谓面目全非,上胸部也有不少啄伤,惨不忍睹,棉袍都被啄破了。

    “这位玉公子,你可有瞧出什么?”绍谦故意问道,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本事。

    “尸首有发现新的线索吗?”宇文战天也想知道。

    “死者百里夫人、百里香蕊的十指指甲基本完好,不过双手有抓痕。”慕容辞拿着百里香蕊的手仔细地看着,接着察看她的眼睛,“死者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死者之前应该是双目圆睁,后来被人阖上双目。”她断然道,“从这瞳孔来看,死者死前饱受惊吓,或许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绍谦不以为然,心里料定他没有本事,不禁鄙夷起来,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医、仵作查验,两位死者是被乌鸦啄伤死的。”

    “绍大人,我只是猜测。”慕容辞微微一笑。

第1卷:正文 第250章:蛛丝马迹

    跟着沈知言验尸久了,慕容辞多少也学了一些技术、积累了不少经验,不过她原本就细心,总会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枝末节。

    察看了两具尸首,她和宇文战天、绍谦离开停尸房,来到前院的正厅。

    下人送来热茶,绍谦请太子殿下上座,恭敬道:“殿下主理此案,微臣从旁协助。方才这位玉公子看了尸首,不知有何发现?”

    宇文战天端起茶盏,看向她,“如何?”

    慕容辞清朗道:“两位死者的致命伤应该面部和上胸的啄伤,但不排除是在被乌鸦攻击的时候吓死的。”

    “忽然被乌鸦攻击,自然会受到惊吓。死者的瞳孔的确有受到惊吓的徵状,不过这只是推测,你可有确实的证据?”绍谦虽然客气,但辞锋甚是凌厉。

    “我们不知死者遇害的经过,所做的皆是推测。”她知道他有意刁难,不过并不在意,对宇文战天道,“殿下,两名死者的双手都有抓痕,应该是她们在遭受一群乌鸦的攻击的时候用双手去阻挡乌鸦,继而被乌鸦的爪子抓伤。”

    “那又能说明什么?”绍谦道。

    “这就说明,死者遭受乌鸦攻击之时,是清醒的。”慕容辞冷冷地看他。

    “之前我们推测凶手从合欢殿带走两名死者,两名死者可能是清醒的,也有可能是昏迷的。如此说来,两名死者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凶手离开合欢殿的?”宇文战天推测道。

    “殿下,也不一定。两名死者在被乌鸦攻击前是昏迷的,被乌鸦攻击了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清醒也是有可能的。”她说道。

    “照你这么说,什么可能都有了,那还怎么查?”绍谦挑刺儿道。

    宇文战天也瞧出他有意针对她,“绍大人稍安勿躁。”接着问她,“你还发现什么?”

    慕容辞蹙眉道:“殿下,其实我更倾向于,两名死者在清醒的状态下离开合欢殿。不过她们为什么自愿跟凶手走,我还没破解这一点。”

    他点点头,她又道:“奇怪的是,两具尸首散发出一种一模一样的奇香。这香很淡,很特别,我从未闻到过,但死者死了三日依然有香气,这着实古怪。”

    绍谦不屑道;“或许百里夫人、二小姐用的是同一种香,女子用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殿下,我想去太尉府一趟。”

    宇文战天正有此意,不过午时已经过了,他决定先回太子府用膳。

    绍谦送他们出去,道:“殿下,这查案到底是刑部的职责,稍后微臣也想去太尉府,跟殿下一道查案。”

    宇文战天应允,登上马车离去。

    不多时,马车抵达太子府。

    雪已经停了,寒风依然在天地间呼啸肆虐,寒气刺骨。

    慕容辞下车,看见宇文战天伸来的手臂,权衡利弊之后才搭着他的手臂下马车。

    寒风吹起她的大氅,飞扬如旗幡。

    走向大门的时候,她明眸流转,四处观看,望见东侧的墙角站着一人,好像是一个女子。

    “怎么了?”宇文战天见她停步,诧异地问。

    “那边有个人。”她走过去。

    其实他也注意到那边有人,但没有理会。稍后他的下属自会去处置,不过既然她理会了,便过去看看吧。

    那女子看见有人过来,有点惊慌,但还是走出来。

    她披着藕粉色羽缎斗篷,斗篷上沾了几片雪花,她戴着风帽,显得脸庞更加精致小巧,不过冻得惨白。她努力地调息,看着比方才端庄镇定几分,只是冻得通红的双手紧紧交握,泄露了她忐忑的心情。

    寒风里单薄的身子茕茕孑立,瑟瑟发抖,跟先前的圣洁高雅、不落尘俗大为迥异。

    是南越国玉清公主。

    慕容辞颇为惊诧,“玉清公主,你怎么在这儿?对了,你皇兄不是早在两日前离开了吗?你怎么……”

    看见越若眉的第一眼,宇文战天的俊颜就寒了几分。

    “我……”越若眉的唇瓣轻颤着,瞬息之间眼眶红了,泪盈于睫,格外的凄楚可怜,“临行前,我偶感风寒,全身发烫,而且腹泻不止,皇兄不愿耽误行程,让我在驿馆养好身子再回去。这两日我住在驿馆养病,病是大好了,然而……”

    “原来如此。殿下,外边冷,不如进去再说吧。”慕容辞提议。

    他不忍心拒绝她,同意了。

    越若眉并不认得眼前戴着银色面具的公子就是慕容太子,心里对他有点感激。

    三人来到膳厅,她一副落难、备受冷落的神色,螓首低垂,眉目贞静如画,赏心悦目。

    下人忙着布膳,他们三人站在火盆前烤火,慕容辞知道他心情不爽,但还是问道:“公主,你有什么请求大可提出,殿下能帮的必定帮你。”

    “驿馆的人见皇兄走了,只剩我孤零零一人……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越若眉轻声道,活脱脱一个备受欺负、委屈的小可怜。

    “本宫会传令下去,驿馆的人会好好伺候。”宇文战天灰蓝色的俊眸冰冷如溶了雪,寒气森森,“本宫派几个人明日护送你回南越国。来人,送玉清公主回驿馆。”

    没有人可以打扰他和阿辞!

    慕容辞连忙道:“殿下,外面天寒地冻的,公主又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必定冻坏了。未免她受寒病倒,先让她跟我们一起用膳吧,反正多她一人也不多。”

    其实,她也知道越若眉孤身留在西秦国帝京,未必像越若眉自己说的那样是被皇兄抛下的。看来,真让慕容彧说中了,越若眉不简单,心机深沉,根本不像她的美貌与气质那样圣洁清华。

    宇文战天没说什么,因为不忍心拂了阿辞的意思。

    越若眉眉睫低垂,轻弱道:“谢殿下恩赐,谢公子。”

    心里暗暗地想,这位公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午膳已经布好,三人坐下来,慕容辞明眸流辉,笑道:“公主无需拘束。殿下热情好客,不端着太子的架子,咱们就像朋友相聚便好。”

    越若眉点点头,不过还是有点拘束,看他的脸色行事。

    宇文战天多少猜到几分阿辞的用意,于是故意给她夹菜,夹了满满一碗。

    慕容辞心里郁郁,暗暗咬牙,把碗里的菜夹给越若眉,明媚地笑,“公主,你这几日必定没有好好进膳,多吃点。”

    越若眉受宠若惊似的有点窘,看见他的俊容聚拢了越来越多的阴霾,心里难过。

    “吃吧吃吧,不要客气。”慕容辞笑道,努力化解这尴尬、压抑的气氛。

    “多谢公子。”越若眉柔声道。

    “快点吃吧,稍后还要去办事。”宇文战天冷冷道。

    越若眉默默地吃饭,慕容辞暗暗地想,必须想个办法让越若眉留下来,想来这也是越若眉梦寐以求的。

    她体贴地问越若眉:“你的病全好了吗?明日可以启程吗?”

    越若眉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他,嗫嚅道:“还没好全……有时觉着头昏眼花……”

    慕容辞道:“殿下,稍后让府医为公主诊治一下吧。”

    宇文战天不置可否,越若眉连忙道:“谢公子好意,我已经找大夫瞧过。”

    接下来,直至吃完,三人再没开口。

    他搁下碗箸,饮茶等候。

    “殿下,我还没吃饱,不如你先到正厅等候?”慕容辞笑道。

    “本宫等你,你慢慢吃,当心噎着。”他温柔轻笑,尔后离去。

    越若眉呆呆地看他,久久无法回神——为什么他对一个公子这般温柔?为什么他对自己就冷言冷语,甚至是不假辞色?这究竟是为什么?她竟然连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公子都比不上吗?

    此时此刻,悲伤在她心里泛滥成海。

    “公主,我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慕容辞往外面看了一眼,低声道。

    “你……”越若眉错愕,尔后惊喜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男儿铁石心肠,但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只要你坚持不懈,把握时机,一定可以得偿所愿。”慕容辞鼓励道。

    “谢谢你鼓励我。”

    “明日一早殿下就会派人送你离开,你必须想个办法留下来。”

    “我……想不到办法……”越若眉不再那么拘束,眉目布满了愁苦。

    “还有好几个时辰,你绞尽脑汁想想,总会想到的。”慕容辞朝她眨眸,慧黠十足。

    越若眉轻轻颔首,感激道:“公子,谢谢你帮我。”

    慕容辞搁下碗箸站起身,“我得走了,你好自为之。”

    越若眉追上去,“我也该离开了。”

    二人一起来到正厅,宇文战天立即吩咐站在一旁的总管,“你派几个人送玉清公主回驿馆。”

    越若眉福身一礼,“若眉告辞。”

    痴迷眷恋的眼风从他面上滑过,她心里难过,他都不曾正眼瞧过她。

    慕容辞对她眨眸,看着她离去,尔后道:“走吧,去太尉府。”

    不多时,他们抵达太尉府,百里太尉接待了他们。

    正厅,慕容辞看着几个仆人站成一排,问道:“案发之前两日,夫人和二小姐可有发生什么古怪或是不同寻常的事?”

    那几个仆人面面相觑,尔后摇头。

第1卷:正文 第251章:暴毙

    慕容辞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他们不是摇头就是说夫人、二小姐跟往常一样,没发生不同寻常的事。

    宇文战天寒厉道:“你们胆敢欺瞒、做伪证,一旦查出,本宫绝不轻饶!”

    这威慑令几个仆人惧怕起来,纷纷表示所说的绝无虚言,不敢有所欺瞒。

    百里太尉也表示,夫人和儿女没什么不同。

    慕容辞想了想,道:“太尉大人,恕我问一个冒犯的问题,夫人和二小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太尉府得罪过什么仇人,那仇人来复仇,将夫人和二小姐杀害?”

    宇文战天附和道:“百里太尉,百里夫人与二小姐遇害太过蹊跷,她的推测不无可能。”

    百里太尉的心情沉郁悲痛,听见这话眼神更是凌厉,精明的面目布满了恨意,“殿下,老臣纵横官场数二三十载,难免有政见不同、意见相左的政敌,倘若这些政敌算仇人,那老臣的仇人还真不少。”

    京城百姓皆知,这几年陛下倚重百里太尉,加上陛下宠爱百里惠妃,因此太尉府更加风光荣宠。所谓树大招风,妒忌眼红、恨不得将百里家拉下马的政敌不在少数。

    慕容辞也知,若要从这方面入手侦查,只怕很难。

    “太尉大人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仇人跟官场无关,而是私仇。”

    “为了尽快擒拿凶手,还望百里太尉仔细想想。”宇文战天帮腔。

    百里太尉认真地想了想,“私仇倒是没有,老臣治下极严,老臣的子孙与府里的仆人绝不会在外头惹是生非,与人结怨。”

    宇文战天心里冷笑,那是因为百里太尉用权势与钱财压下那些有损阴德的龌龊事,没有人揭发而已。

    慕容辞也是心里呵呵,又问了几个问题,接着提出想去夫人和二小姐的寝房看看。

    百里太尉指派管家带他们去,宇文战天一直陪着她,她看了一圈便出来,尔后告辞离开太尉府。

    绍谦匆匆赶来,看见太子殿下要离开了,心虚地不敢出声。

    其实他早就要来太尉府的,不过府里出了事,他匆匆赶回去,处理了事才赶过来。

    马车上,宇文战天着急地问:“阿辞,可有发现什么?”

    她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你想从何查起?”

    “本宫暂时没有头绪。”

    “无妨,今夜我们一起参详参详。先回太子府……”

    “殿下……殿下……殿下……”

    马车后面传来一道高亢的喊声。

    宇文战天吩咐车夫停下来,问问是什么人在呼叫。

    不多时,一人站在马车前禀报:“太子殿下,奴才是太尉府的,我家老爷请您折返。”

    宇文战天诧异地看她一眼,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仆人悲声道:“我家大公子……死了……”

    慕容辞和宇文战天不约而同地对视,有点震惊,怎么百里家接二连三地出事?

    他们立即折返,很快来到大厅。大厅中央放着一具尸体,白布蒙盖,百里太尉坐在雕椅上,颓然悲痛,老泪盈目,不发一言,看着有点呆滞。

    宇文战天面色沉重,“太尉大人,还请节哀。”

    慕容辞问管家:“去请大夫和仵作了吗?百里大公子怎么会……”

    就她所知,百里太尉嫡出的大公子百里靖乃百里夫人所出,年三十,京城防卫司副都督,年轻有为,是百里太尉的儿子里最出色的一个。

    管家悲声道:“方才派人去请了。公子和殿下刚走,便有人送回大公子的尸首……那几个人是京城防卫司的人,跟随大公子多年,他们说他们几人见大公子因为家事而心情郁卒,便陪大公子饮酒解闷。大公子平常就喜欢饮酒,每次饮酒总会大醉,今日他们从午时开始饮酒,大公子丧母,一个劲儿地灌酒,谁劝都没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大公子忽然倒地不起,不多时就去了。”

    她点点头,“我可以看看大公子的尸首吗?”

    他自然同意,老爷请他们回来便是看看大公子猝死有没有可疑。

    慕容辞掀开那白布,死者百里靖的面容还算平和,嘴角有白沫,鼻前有血,耳朵里也有。一股呛鼻的酒气冲上来,把她熏得够呛。

    百里靖的确喝了很多酒。

    不多时,府医和仵作匆匆赶到,立即查验尸体。

    宇文战天低声问她:“有可疑之处吗?”

    她轻声道:“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百里太尉步履沉重地走过来,悲痛地问:“我儿是如何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回禀太尉大人,令公子全身没有伤口,酒气浓郁,嘴角有白沫,耳朵、鼻子、嘴里皆有出血。小人可以断定,令公子乃饮酒过多猝死,乃暴毙。”那仵作甚是惋惜。

    “老爷,小人的看法跟仵作一样。”府医道。

    “当真没有可疑之处?”百里太尉的瞳孔冷厉地收缩。

    “确实没有可疑。”仵作笃定道。

    管家送他们出去,宇文战天叹气道:“百里靖英年早逝,着实令人惋惜。仵作和府医都查验了,令郎之死应该没有可疑。”

    百里太尉忽然问蹲在尸体旁的慕容辞:“你觉得有可疑吗?”

    慕容辞没头没脑地问:“令郎的衣袍都会熏香吗?”

    百里太尉愣住,尔后道:“靖儿自小爱干净,长大后的衣袍都要熏香。”

    她点点头,怪不得这尸体浓烈的酒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太尉大人,初步来看,令郎之死应该是暴毙,没有可疑。”

    “老夫不知是家门不幸、倒了血霉,还是有人要置我百里家于死地,但老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语声十分狠厉,眼神如刀凌厉无比。

    “百里太尉,还是先办后事吧。”宇文战天道。

    “殿下,老臣就不远送了。”

    “百里太尉,本宫告辞。”

    宇文战天和慕容辞出了太尉府大门,登上马车离去。

    见她若有所思,他问:“阿辞,你在想什么?”

    她寻思道:“虽然百里靖是饮酒过多暴毙的,但本宫始终觉得,百里夫人、百里香蕊遇害不过数日,他就跟着暴毙,太过巧合。不过本宫倒是没发现百里靖暴毙有疑点。”

    他的俊眸闪着蓝色幽芒,神秘而诱人,“倘若是同一个凶手布局,让百里靖饮酒过多暴毙,那就太可怕了。这杀人的方法太高明!”

    慕容辞颔首,“本宫暂时没有头绪,回去再理一理案情。”

    马车抵达太子府,他们刚进府就听见凤瑶公主骄横、怒火冲天的声音:“皇兄在哪里?本宫要找皇兄算账!”

    总管委屈得欲哭无泪,“公主,老奴真的不知殿下去了哪里……殿下的行踪,老奴岂敢过问?”

    看见殿下回来,他好像看见了救星,奔过去道:“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宇文瑶看见宇文战天,火冒三丈地怒喝:“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妹?”

    慕容辞猜到几分,之前她和慕容彧启程离开西秦国之时,凤瑶公主并没有赶来跟他们去燕国。想必凤瑶公主被宇文战天软禁在宫里,因此,凤瑶公主才会生这么大的气。

    “本宫不这么做,软禁你的就是父皇!”宇文战天怒得阴霾漫天,怒火燎原成势,“你最好乖乖地待在宫里,你胆敢离开京城,本宫必定狠狠地惩处!”

    “我的事,你管不着!”宇文瑶不甘示弱地吼道,声音冲天炮似的飞袭而出,“我就是要去西秦国!我就是要去找慕容彧!我就是要当他的王妃!”

    “他不会喜欢你,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姑娘!”

    “那又如何?我相信,我尊贵的身份与举世无双的才貌一定会打动慕容彧!”

    听他们争执、怒吼,慕容辞一个头两个大,一样的倔脾气。

    她帮忙劝道:“公主,就我所知,御王的确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且对那姑娘一往情深,不会移情他人。”

    宇文瑶这才注意到太子府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公子,她先是一愣,接着反驳道:“你如何知道?你又不认识慕容彧,如何知道他不会喜欢本宫?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只要本宫是王妃、嫡妻,本宫就不担心他有多少喜欢的侧妃、侍妾。”

    慕容辞知道多说无益,她这死脑筋要撞得头破血流或许才会认识到自己的可笑。

    宇文战天厉声下令:“护送公主回宫!不得有任何闪失!”

    几个侍卫上前,拽着宇文瑶离去。

    “放开本宫……皇兄,我一定要去找他!一定要……皇兄……”

    她凄厉地叫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他落满了霜雪的俊颜终于春回大地,有了一丝暖意,“阿辞,走吧。”

    走到他居住的主院,慕容辞无神地眨眸,轻声道:“本宫有点乏,想歇歇。”

    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今日去了几个地方,着实累了。

    宇文战天的眉目满含歉意,“是我不好,忽略你的身子了。我已经吩咐仆人准备好厢房,我带你过去。”

    为她准备的厢房就在他居住的主院,她在宽敞的厢房看了一圈,门口站着两个侍婢。

    “阿辞,还喜欢吗?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们说。”他一笑。

    “挺好的,那本宫歇着了。”

    “好,晚膳后我们再谈谈案情。”

    他吩咐那两个侍婢之后离去,去了书房。

    那两个侍婢异口同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慕容辞冷冷道:“本宫要歇会儿,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第1卷:正文 第252章:恢复体力

    房里只剩慕容辞一人,她喝了半杯热茶,靠在大枕上闭目养神。

    这次来西秦国,琴若联络了人,初步建立了联络点,以后要好好经营才能刺探到西秦国朝局的消息。

    现在,她想传递出消息,只能联络琴若留在京城的那几个人。可是,她没有飞鸽,无法和那几个人取得联络。

    宇文战天这般精明,她说想要一只飞鸽,他一定会猜到她的意图。

    怎么办呢?

    她长长地叹气,只能见机行事了。

    慕容彧发现那个“慕容辞”是假的了吗?现在在西秦国京城吗?倘若他知道她失踪了,应该会来寻她吧。

    她无法确定,当初应该约定一个联络彼此的办法,或是留一个可以表明彼此的标记,以防不测。

    想着想着,她扯过棉被,睡着了。

    黄昏时分,长空依然阴沉,寒风凛冽。

    宇文战天来到厢房,看见两个侍婢站在外面冻得发抖,皱眉问道:“她呢?”

    侍婢回答:“公子一直在房里。”

    他轻轻敲门,房里没有回应,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来到内寝看见慕容辞半躺在床上。

    这样睡觉很容易受寒,他把棉被拉高一些,却惊醒了她。

    慕容辞连忙支起身子下床,小脸冷冷,他竟然直入她的内寝!

    而她竟然毫无察觉,可见没有内力真的很可悲。

    她必须尽快恢复内力才行!

    他还想着可以静静地凝视她,欣赏她的美,欣赏她琼雪般静谧芬芳的睡颜,可惜,她醒了。

    “天黑了,没想到本宫睡了这么久。”她喝了一杯茶,“饿了,可以进膳了吗?”

    “今日跑了几个地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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