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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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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极,眉宇间杀气腾腾。

    那女子依然不言不语,丝毫不惧下场会是如何。

    琴若既愤怒又担心殿下的安危,咬牙道:“杀了她!”

    “留她一命,还有点用。”

    之后,慕容彧唤下属过来把此人带下去,小心看守。

    琴若又懊恼又焦虑,自责道:“这一路奴才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发现她不是殿下,奴才该死!”

    他临危不乱,皱眉分析道:“应该是宇文战天掳走阿辞,偷龙转凤。在我们出宫前,宇文战天要跟阿辞饯别,之后阿辞出来,本王断定,出来的阿辞就是假扮之人。”

    她点点头,“殿下一定被宇文战天囚禁起来了。王爷,眼下怎么办?回去找殿下吗?””

    “宇文战天聪明得很,已经有所部署,本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明日一早你继续前行,本王带一部分人折返去救阿辞。”慕容彧眸光寒厉,心里很自责,这一路竟然直至现在才察觉阿辞是假的,太不应该了!

    “奴才也要去。”

    “不行。若你也折返,宇文战天会得到消息,就会有所戒备。”

    琴若不再执着,听从他的安排。

    当即,慕容彧去审讯那个假扮慕容辞的女子。

    她死也不开口,他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薄唇轻启,“剔骨。”

    黑眸流转,杀气流泻。

    那女子惊骇得容色大变,剔骨好比凌迟之痛,根本熬不住,她这辈子也毁了,成为废人一人,还不如杀了她。

    “我说……我说……”她的眼里布满了骇惧,“的确是太子殿下吩咐我这么做的……”

    “宇文战天把我家太子殿下藏在何处?”他恼恨、自责,宇文战天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偷龙转凤,而他竟然懵然不知。

    “我不知。”

    “剔骨。”

    “我真的不知……太子殿下吩咐我这么做……其他的,他不会告诉我……”她惊慌地求饶。

    慕容彧给下属打眼色,下属把她带下去。

    在带来的一百精锐里,他挑了八十人连夜折返西秦国帝京,飞驰狂奔。

    天还没亮,他带着人马赶到东城门,只是城门未开,他找了个农庄潜伏起来。

    天亮后,他带着十人乔装打扮进城,部署了人手守在太子府各个方位打探消息。

    太子府宁静得出奇,什么事都没有。白日不好潜入太子府,他克制着怒火、冲动,忍耐到半夜。

    子时,无星无月,寒风呼啸,慕容彧跟两个轻功比较好的下属潜入太子府。

    然而,他们从屋顶落地的时候,听见一声大叫:“有刺客!”

    当即,几道黑影疾速飞来,企图将他们包围活捉。

    不远处的侍卫持着长刀赶来,人数众多。

    慕容彧当机立断,立即撤退,疾奔两条街道才把太子府的高手甩掉。

    太子府的守卫,今夜见识到了!

    他料到宇文战天会加强布防,却没料到守卫如此森严,宇文战天安排了不少轻功不俗的高手。

    他冷静下来,回到落脚的地方,吩咐下属:“联络在秦国帝京的分舵。”

    下属见王爷的面上阴霾重重,不敢多问,立即领命去办事。

    接下来,慕容彧从长计议,带着下属、变换各种装扮在太子府外蹲守了三日。

    他无法确定,宇文战天是不是把阿辞囚禁在太子府。

    以宇文战天的头脑,他应该料到自己迟早会识破那个假的阿辞,料到自己会来太子府寻人,那么,他会把阿辞藏在太子府吗?

    太子府风平浪静,宇文战天也没什么不一样,每日按时去上早朝,有时午后回府,有时黄昏时分才回来,没有去别的地方,偶尔去宗亲的府邸走动一下。

    这日入夜,他回到分舵,西秦国帝京分舵的主事李超来禀:“王爷,小的安插在太子府的暗桩,今日被拔了。”

    “仔细说说。”慕容彧不露喜怒,眸色寒了几分。

    “太子府的菜蔬鱼肉由一商号集中采购,一年前,小的安排一个下属混入那商号,在那商号里干了半年才得到掌柜推荐去太子府送菜蔬鱼肉。今日他去送货,趁机在太子府查探,没想到被人发现。太子府的总管二话不说就命人杀了他,宁可错杀也不错放。”李超禀道,“小的办事不利,还请王爷惩处。”

第1卷:正文 第247章:囚禁

    慕容彧星辰般的黑眸寒沉了几分,剑眉微拢,“本王知道你已经尽力。你还有办法进太子府查探消息吗?”

    李超知道王爷治军严苛、执法如山,不惩处他已经是宽容,因此心里泛起侥幸之喜,“平常太子府很难安插进人,这几日更是铁桶般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削了。小的……小的暂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小的无能,王爷恕罪。”

    慕容彧也知晓情况,的确,这几日太子府就跟铜墙铁壁似的,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太子府。

    如此一来,他就无法知晓阿辞是否被宇文战天藏在太子府。

    这几日,他竭力压下急躁、焦虑的心情,希望能查探到阿辞的下落,时至今日依然一无所获,他怎能不怒不急?心急如焚啊!

    阿辞,你千万不要有事!

    众人看着王爷的眸光锋锐如利刃,浓眉如寒剑直插云霄,光寒九州,杀戮之气满满,于是都不敢吱声。

    “宇文战天有多少别苑、私产?”慕容彧语声冰寒。

    “有三座别苑、五处私产。”李超小心翼翼地回话。

    “先盯着别苑、私产,看看有没有藏人的可能。”

    “是。”

    众人领命退下。

    慕容彧将杯中剩茶饮尽,右掌紧紧捏紧小茶杯,骨节泛白,青筋暴凸。

    瞬间,小茶杯碎成齑粉,洒落在地。

    他站在窗前,望着波云诡谲的寒夜,深眸掠起寒戾的杀气:阿辞,你究竟在哪里?

    此时的太子府,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光影辉彩在寒风里簌簌摇曳。

    宇文战天刚刚回府,还没吃晚膳。仆人把丰盛的晚膳送到宽敞的寝房,他挥退仆人,亲自关好门窗,尔后走到博古架前,把其中一格里的书册移开些,扭转嵌在里面的机关按钮。

    旁侧的墙壁轰隆开启,他立即端着晚膳进去。

    密室里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婢守着,见太子殿下来了,福身一礼。

    “去把外面的晚膳端进来。”宇文战天吩咐道。

    “是。”两个侍婢齐声应道。

    他顺着狭窄的通道往里面走了一段,一扇木门平移开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封闭的宽敞密室。

    这间密室装饰得清雅典丽、温馨舒适,摆了不少珍奇异宝,金玉器具,小叶紫檀箱笼,细绢花鸟屏风……所有器具一应俱全。

    一个女子披着轻裘坐在床边,抱着汤婆子百无聊赖地翻阅书册。

    有人进来,她也没有抬眸看一眼。

    宇文战天把两碟菜肴放在案上,清朗一笑,“饿了吧,过来吃晚膳。”

    她清冷地瞥他一眼,继续看书,好像未曾听见他的话。

    两个侍婢把其余的晚膳送进来,尔后退出去。

    “这几日你清减了,今日我吩咐灶房做了你喜欢的菜,你多吃点。”他一边布菜一边温柔道,“我也还没吃,陪你一起吃。”

    “要吃你自己吃!”她的语声稍微冷厉些,都觉得费力。

    她便是,慕容辞。

    宇文战天走过去,搀扶她过去,她用力地推开他,切齿道:“本宫不吃!”

    他忧心忡忡道:“你一直不吃,只喝滋补的羹汤,身子怎么吃得消?”他握着她的双手,“你看你的手都快冻成冰块了。快来喝点儿热汤暖暖身子。”

    “你要本宫进膳,还不是要控制本宫?”

    慕容辞嘲讽地冷笑。四日前,他把她带回太子府,把她囚禁在密室,甚至在她的茶水里下药,让她凝聚不了内力,四肢酸软,稍微走快一些就气喘吁吁,一身的武艺无处施展,也就逃不出去。

    她恨死他了!

    此后,她很少进膳,只喝羹汤续命。

    “算我求你好不好?”宇文战天愁苦地恳求,忧心如焚,“你再不吃,会病倒的。”

    “本宫宁愿饿死也不吃!”慕容辞怒目而视,恨不得目光化作利刃杀死他。

    “我没有在饭菜里下药,今日你大可多吃一点。”他半抱着她坐在案前,低声下气地祈求,“阿辞,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本宫!”她动了肝火,费力地喘着,“本宫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短短几日,好好的人儿瘦了一圈,下巴尖了,双目无神,小脸苍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宇文战天为她舀了一碗滋补的人参鸡汤,“只要你不逃,我就让你离开这儿,也让你恢复力气,可好?”

    慕容辞悲愤地冷笑,他囚禁了她,竟然还要她不逃才让她恢复体力,天底下竟然有此荒谬可笑的事!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要饿死自己。

    她还要想办法自救,逃离西秦国帝京。

    或许,慕容彧已经发现那个假的慕容辞,已经折返来救她。

    对!她要保存体力,准备好一切,待慕容彧找到她的时候,逃离这儿!

    “本宫可以不逃,但你必须让本宫恢复体力和内力。”她淡淡道。

    “你保证你恢复了内力,不会逃?”宇文战天惊喜于她的转变,又疑心她有另外的打算。

    “不逃。”

    “阿辞,我希望你不是骗我。”

    他舀了一勺鸡汤递到她唇边,俊眸绽放出宝石般的蓝芒,“我喂你。”

    慕容辞喝了鸡汤,吃了一碗燕窝粥,慢慢加餐。

    宇文战天满意地微笑,握住她的柔荑,俊眸里缠绕着深浓的情意,“阿辞,你给我、给我们一些时日,我相信你必定会喜欢我。”

    她讥诮地冷笑,“你觉得本宫会喜欢一个囚禁本宫的禽兽吗?”

    他眉睫一颤,眼眸幽深了几分,半晌才道:“好,明日开始,我不再囚禁你。”

    她心里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勾唇,不太相信。

    “阿辞,你要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宇文战天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目光热切如火,情浓刻骨。

    “其实我早已知晓你是女儿身,只是没有戳破。在燕国,我十分珍惜每次与你相见的机会,希望可以跟你多待一时半刻,多多了解彼此。当时我也想过坦诚相告我的身份,但终究没有找到机会说。”

    “阿辞,我从未想过会遇到你,但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你都要成为我的太子妃!”

    “你有意撮合我和兰若萱,你知道我心里多么着急、伤心吗?我喜欢的姑娘是你,你却要撮合我和别的姑娘,你让我情何以堪?”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相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慕容辞讥讽道:“与你鹣鲽情深的太子妃不是才过世一载吗?”

    宇文战天自嘲道:“已故的太子妃是父皇赐婚,我无法不从,但我从未喜欢过她。你也是太子,应该知道这当中的辛酸与无奈。”

    她根本不在意他和已故的太子妃是恩爱情深还是相敬如宾,这跟她无关。

    多说无益,她不想在这事上浪费唇舌,于是不出声。

    “在宫宴上,为了推拒联姻,我才那样说的。”他苦笑,灰蓝色的光泽深浓如酒,“虽然我娶过太子妃,也有几个侍妾,但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女子像你这般让我无法忘怀、神魂颠倒。阿辞,那日我说过的话都算数,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一切都不是阻碍。一旦大秦国和大燕国联手,国力、兵力更是如虎添翼,灭南越国和东楚国是迟早的事。届时我们可以平分两国疆域,共享太平盛世。”

    “到那时,你会挥军进犯大燕,灭了大燕,完成你统一神州的鸿鹄之志。”慕容辞清冷道。

    “你竟然这样看我。”宇文战天面色黯然,忽又坚决道,“阿辞,我绝不会那样做!”

    “人总是会变的。十年后,三十年后,你的心、你的想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谁能预料得到?”她不想再说这些无意义的事,“你不必再说,我不会信你,也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阿辞,你我结合是天作之合,对大燕、大秦都好,没有半点坏处……”

    “百花楼楼主是你吧。”

    他错愕地愣住,尔后了然一笑,“以你的聪慧,你早就猜到了吧。”

    慕容辞道:“在百花楼的巢穴,本宫第一次见你,你就知道本宫是女子,还提出那荒唐的要求,这让本宫确定:你应该早就见过本宫。后来本宫一直觉得楼主的背影和你很像,但楼主的眼眸不是灰蓝色的,就因为这一点,本宫一直无法断定楼主的身份。”

    宇文战天解释道:“我会一种秘术,用内力强行改变眼睛的颜色。”

    她眸色森冷,“你在大燕经营青云山庄、百花楼,潜伏多年,想必你的目的不简单。在你这个楼主的授意下,百花楼残忍地杀害我朝京官全家,本宫如何讨回这笔笔血债?”

    他的俊眸阴寒地收缩,“后来御王不是炸平我的巢穴吗?御王的手段素有雷霆作风,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这算扯平了吧。阿辞,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宇文战天深切地恳求。

第1卷:正文 第248章:虚与委蛇

    慕容辞心里冷笑,囚禁她还想要重新开始?

    世间竟有这样卑鄙无耻的男子!

    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权衡之下,她冷冷地抬眸,“你放本宫自由,本宫可以考虑一下。”

    宇文战天欣喜地笑,俊眸闪着灼亮的蓝芒,“好!太好了!我不会再关着你,但你要乖乖的,不要逃。”

    “你的太子府守卫那么森严,本宫如何逃得掉?”

    “阿辞,我很开心。”

    只要她愿意考虑考虑,就表示她的心动摇了,对他而言,这当然是前进了一小步。

    慕容辞明眸流转,又吃了一点燕窝粥。

    现在,她要开始恢复体力,否则什么事都做不成。

    宇文战天也吃起来,心情好,入口的膳食也特别的香。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据我所知,你之前帮大理寺侦破不少命案,想来你推演断案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

    刚恢复饮食,不能吃太多,她搁下碗箸,不解地看他。

    “前日宫里发生了命案,刑部侍郎查了两日依然毫无头绪,说死者是死于意外。不过死者的家属不依不饶,说绝非意外,要刑部务必要彻查清楚。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侦破命案。”宇文战天诚恳道。

    “你不怕有人认出本宫?”慕容辞心念一动,原来他愿意放她出去,是有求于她。

    “不会有人认出你。”他笃定道,“阿辞,你答应了?”

    “反正本宫闲来无事,再者,本宫素喜推演断案,没有命案给本宫查,本宫闲得慌。”

    “那明日待你体力恢复了,我带你进宫。”宇文战天忽然想到什么,“今夜你在客房歇息吧。”

    “不必了,本宫还是在这儿歇息吧。”她淡淡道。

    “那你好好歇息。”

    他灿烂地笑着,尔后离去。

    慕容辞无神的瞳眸骤然掠起清亮的冷芒,这样做,只不过是让他安心。

    子时,寒夜深沉,整座太子府沉寂如死,只有呼啸来去的寒风,以及在寒风里摇曳的寂寥光影。

    幢幢黑影里,好像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地盯着四处。

    忽然,檐角疾速闪过一道黑影,无声无息,似鬼魅,如惊电。

    紧接着,那边的屋顶闪过黑影,另一边又闪过,迅疾得不可思议。

    巡守的侍卫毫无察觉,有条不紊地持刀走来走去。

    太子府屋宇连绵、殿阁繁多,那道黑影却像一只矫健的夜鹰,飞跃几下就精准地找到宇文战天居住的主院,以极低的姿势伏在屋顶。

    此人便是夜探太子府的慕容彧。

    太子府太过风平浪静,宇文战天太过正常,就显得不正常。他坚信,宇文战天一定是在掩饰什么。

    他掀开一片屋瓦,望下去。

    是寝房,床上躺着一人,正是宇文战天。

    睡得正酣的宇文战天陡然睁眼,灰蓝色的俊眸锋锐如刀。

    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强烈!

    不过他没有起来,食指放入嘴里,吹响口哨。

    伏在屋顶的慕容彧心神一凛,看见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如利箭般电射而来。

    当即,他运气飞身一掠,几个飞跃便飞出太子府。

    那几道黑影火速追去,不过追了两条街,那人逃得无影无踪,他们只能回去复命。

    不多时,慕容彧从黑暗的街角走出来,望着太子府的方向,漆黑若夜的瞳眸寒戾地收缩。

    太子府的守卫森严如铁桶,必定有古怪!

    ……

    次日早间,宇文战天下了早朝便赶回来,带她进宫。

    慕容辞起身后就觉得体力恢复了一半,只是内力还没恢复,想来那药效还没完全散尽。而昨夜那顿晚膳,想来他没有下药。

    侍婢伺候她更衣,带她离开密室,来到外面的寝房。

    他满面春风地走进来,披着一身的风雪,他的头发、大氅点缀着晶白的雪花。黑与白,极致的对照。

    天蒙蒙亮的时候,天降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此时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阿辞,你怎么穿这么单薄?”宇文战天皱眉,不悦地斥责侍婢,“为什么不给她披上大氅?你是怎么伺候的?”

    “奴婢正想为她披上大氅。”侍婢心虚地回话。

    “还不快点?”他寒声催促。

    侍婢惊慌失措地伺候慕容辞披上大氅,还把汤婆子塞在慕容辞手里,尔后躬身退下。

    慕容辞解释道:“你别斥责她,本宫没想到外面落雪了。再说原本是关着门的,风雪进不来,不冷。”

    宇文战天温存道:“你身子弱,仔细受寒。对了,你的体力恢复了吗?可以出门吗?”

    “本宫没事。宫里的命案怎么说?有进展了吗?”

    “没有。今日朝议百里太尉声称百里夫人、百里二小姐是在宫里出事的,一定有阴谋诡计,是凶手布局杀害百里夫人和二小姐。他甚至联合其党羽上奏,要求父皇彻查此案,否则不会善罢甘休。”他眉宇微压,十分忧心,“百里太尉言辞铮铮,据理力争,还说百里家的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父皇也是无奈,唯有下令彻查。我想着你愿意帮我,便揽了此事。”

    “百里太尉依仗的不过是你父皇对百里惠妃的宠爱,倘若百里惠妃不得宠,百里太尉不敢这么嚣张。”慕容辞冷笑。

    “你说得对。百里惠妃进宫两年,从贵人晋升到妃位,一身荣宠,风光无两,这在本国是前所未有的极速晋升。父皇偏宠她,她只需掉两滴泪,父皇便无计可施,什么都听她的。”他长长地叹气。

    “既然你揽了此事,那便进宫看看吧。”

    “阿辞,无论能否侦破此案,我都感激你。”宇文战天定定地凝视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她双手。

    灰蓝色的眸里蓄满了深浓的情意,缠缠绕绕如水藻,又似深渊,令人欲堕其中。

    慕容辞小脸一冷,抽出手,“走吧。”

    他愣愣的,不过他不着急,有的是时日陪着她,让她改变心意。

    他取出一张精致小巧的银色面具,亲自戴在她面上,眼部以下、双唇以上遮掩了,外人很难认出她。

    她的心头落满了雪,他想出的这办法倒是不错。

    天地间白雪皑皑,长空堆叠着阴沉沉的霾云,风雪簌簌,鹅毛大雪从天飘落,一帘又一帘,延展无际。

    地上有不浅的积雪,容易打滑,宇文战天打着纸伞搀扶着她往大门走去。

    上了马车,他把汤婆子递给她,呵出冷气,“冷吗?”

    “抱着汤婆子就不冷了。”

    她笑道,方才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趁机观望了一圈。不过她戴着面具,还戴着风帽,即使慕容彧的人盯着太子府,想必也认不出她。

    他坐在一旁,明朗地笑,“酒是温的,饮酒能暖身,喝一点儿吧。”

    慕容辞没有拒绝,饮了小半杯。

    太子府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到了。

    车马是不能驶进宫门的,但太子是例外,一路行到百里惠妃的合欢殿才停下来。

    百里惠妃的近身宫女绿竹在殿门外迎接他们,热情道:“太子殿下,惠妃娘娘等着您呢。”

    宇文战天搀扶慕容辞下来,温柔道:“小心点儿。”

    绿竹惊诧,太子殿下竟然亲自搀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

    这身形不高的公子长得还真俊秀,虽然他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遮掩了容貌,但多少能瞧出几分,这公子明眸皓齿,肤色白皙,应该容貌不俗。只是,这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太子殿下对他这般客气?

    “殿下,这位公子是……”她迟疑地问。

    “这位公子是本宫太子府的谋士,擅推演断案。本宫要与他一道侦破命案。”宇文战天朗声道。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太子殿下,公子,请进。”

    慕容辞看一眼绿竹,跟着进去。

    百里惠妃已经在大殿等候,不过她以手支着额头,神色恹恹,美眸红肿,面上尽是哀伤悲痛之色。

    这是丧亲之痛。

    不过,慕容辞觉着,即使她气色不好、容色悲伤,但依然美艳无双。

    眼见来人,百里惠妃立即站起来相迎,“太子殿下。”

    目光转向慕容辞,她迟疑道:“这位是……”

    “小民敝姓玉,拜见惠妃娘娘。”慕容辞躬身下拜。

    “惠妃娘娘,这是本宫府里的谋士,今日助本宫查案。”宇文战天介绍道,“她的脸上有伤疤,未免吓到人,需戴着面具。”

    “起身吧。”百里惠妃神色郁郁,请他们坐下。

    宫女奉上热茶,添了银霜炭,把火盆里的火拨旺一些,尔后退下。

    他饮了热茶,沉声道:“惠妃娘娘,虽然刑部侍郎已经来问询过百里夫人、二小姐生前发生的事,不过本宫还想仔细地再问一遍,希望能发现新的线索。”

    百里惠妃颔首,“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

    慕容辞一直在观察她,她没有宠妃的骄矜傲慢,反而娴雅贞静、知书达理,很是难得。

    “案发那日,也就是三日前,百里夫人、二小姐进宫是来看望您?”宇文战天单刀直入地问。

    “本宫怀了皇嗣,前几日开始孕吐厉害起来,母亲和二妹特意来看望本宫,陪本宫闲聊半个多时辰,还一起用了午膳。”百里惠妃缓缓道,如画眉目满是母性的温柔辉光,“膳后本宫与母亲、二妹坐了一阵,便去寝殿歇着,母亲、二妹也觉得有点乏,便去偏殿歇着,打算晚些时候跟本宫用了茶点再出宫回府。”

第1卷:正文 第249章:被乌鸦啄死

    宇文战天接着问:“然后呢?”

    说起那日的事,想起母亲、二妹死得那么惨,百里惠妃泪盈于睫,悲痛得心如刀绞,哑声道:“本宫大约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绿竹跟本宫说,母亲和二妹偶感不适,先行出宫回府了。本宫不曾想到,那日竟然是本宫和母亲、二妹见的最后一面……”

    她失声痛哭,哀痛不已。

    站在一旁的绿竹连忙递过丝帕,她接过去擦拭泪珠,“太子殿下,您定要查明真相,擒拿凶手,让母亲和二妹死得瞑目……”

    “本宫会彻查清楚。”宇文战天沉沉道。

    “百里夫人和百里二小姐出宫回府,但其实在宫里遇害,是不是?”慕容辞清朗地问,之前在进宫的路上他跟她简略说了一些。

    “应该是吧。”百里惠妃吸吸鼻子,声音嘶哑,“入夜后,父亲见母亲、二妹一直没有回府,担心她们的安危,派人进宫询问……本宫这才知道,母亲和二妹根本没有回府……”

    之后的事,慕容辞略知一二。

    百里惠妃派出侍卫、宫人在宫里寻找百里夫人、二小姐,而百里太尉也派人到亲朋家去询问,甚至在皇宫到太尉府的这段路寻找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子时,侍卫发现皇宫西北角的荒芜之地躺着两个人,人已经死了,正是百里夫人和二小姐。

    根据仵作、太医验尸所知,百里夫人、二小姐的面部、前胸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应该是被乌鸦啄伤的。

    宇文战天还说,皇宫西北角时常有不少乌鸦飞进皇宫觅食,正是那些乌鸦啄死了百里夫人和二小姐。

    慕容辞寻思半晌,又问:“还请惠妃娘娘仔细想想,案发那日百里夫人、二小姐可有什么不同?或者那日在这里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百里惠妃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那日在偏殿伺候百里夫人、二小姐的宫人是谁?”慕容辞接着问。

    “是……”百里惠妃看向绿竹。

    “娘娘,是半夏。”绿竹回道。

    “去把半夏唤来。”百里惠妃道。

    不多时,半夏来了,跪在地上回话。

    宇文战天冷厉道:“若你所言有虚,本宫打断你的腿。”

    她吓得浑身哆嗦,眼里满是惧色,“奴婢必定如实回答。”

    慕容辞清冷地问:“那日百里夫人、二小姐在偏殿歇息,都做了什么?”

    半夏慌惧地颤着,双臂撑在地上,剧烈地颤抖,“没什么……百里夫人、二小姐在偏殿饮茶闲谈……没多久,奴婢突感不适,前去茅房……回来后,百里夫人和二小姐就不在偏殿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日在偏殿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战天冷沉地问。

    “奴婢真的不知……殿下饶命……”她惊恐地求饶,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了,奴婢跑去茅房的时候……撞到小六子,他可以为奴婢作证……若殿下不信,可以问问他……”

    “本宫自会查清楚。”他森冷道。

    “你回来时,偏殿空无一人吗?”慕容辞问。

    半夏点头如捣蒜,身子颤得厉害。

    她朝他点头,尔后他让半夏出去了。接着传召了小六子,的确,半夏跑去茅房的时候撞到他,两人还说了两句话。

    百里惠妃深深地蹙眉,“如此说来,无人知晓母亲和二妹何时离去的。”

    慕容辞莞尔,“传召那日在殿门外守着的侍卫。”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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