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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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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让那秦太炎担任御林军统领吧!”说时,父皇又对我温言道:“这一阵你手下的将士辛苦了,朕这就让户部拨出钱银,赏那五万将士每人三十贯钱,以做奖励,这京畿城防的事宜你就先领着吧!”
“原来如此!”我站起来恭声领旨,心里面总算是明白了朱诸之前对我嘱咐的深意。
要知道那组建御林军一事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做好的事儿,父皇原本的人马还需要重新布到山海关那一带去,毕竟北边的瓦刺人始终不能小觑了地,这个时候我只有主动让出御林军地事儿。父皇才对我更加信任,也安心将京城的城防交到我的手里。
一顿饭让所有人都摸清楚了父皇的心思,父皇大概还没有存着把大哥立为储君的意思,这才没有按照我提议的,把御林军交给大哥,在父皇的心中他更愿意相信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秦太炎。
三哥、五哥的如意算盘显然落空了,不过他们却是有得大于失的,一来知道了父皇果然还没有定下储君地人选。二来又“知道”了我没有夺嫡的意思,因此这或许比得到御林军的控制权更让他们感觉舒心。
在御林院里和父皇用完了膳,我匆匆的出了宫,在路上慢慢的行走。心里面不免有点感慨万千,就算是自己最亲的人,这种时候也会变得尔虞我诈,真是让我感觉到一丝的厌恶。
“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帮我呢?”我心中突然醒悟起了师父,“师父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我如果能够得到他地帮助,显然日后的事儿就会容易得多。”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又觉得这些天来和师父似乎有些疏远了。连忙掉转马头,领着我的一众侍卫向着父皇给师父赐下地府第赶去。
来到师父家的大门,我把我的名帖送上,下人们大概都知道我这位攻陷了应天城的睿王爷,急急的就领着我走进了府去。
师父很快从内里出来见我,我连忙上前行礼道:“师父,打自进了京来,徒儿就很少来看您,今日有闲,所有就来看看您了。”虽然平日在朝里也有见过师父,但是他总是穿了官服,戴了官帽的,这时候看见师父的寻常人的装扮,我地心里面不禁稍微感觉有些不适应。
师父让我免礼坐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刚从宫里出来的吧?”
我心知今日父皇召我们进宫用膳的事儿定然和师父有关系,因此也不用隐瞒,说道:“今日父皇召我们几个皇兄弟到御花园用膳,席中还问了那三位杨修撰所奏组建御林军的一些事宜。”
师父轻轻一叹,又问道:“你和几位殿下都是怎么回答的啊?”
我稍作思想了一阵,就据实把先前在御花园个人所说的都一一对师父说了。师父听完想了好久,才道:“想不到你能这样说,如此识得大体,不容易啊,不容易!”
我听了师父的话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儿,不论怎么说都好像是我故意作为,那我的司马昭之心就不言自明了……心中还在踌躇,师父突然又道:“看来这些年你真是老练了许多,大概帐中也多了不少能人贤士了。”
“师父,弟子心中只有父皇和大吴天下,您大概是把弟子想岔了。”对着师父我原本不该隐瞒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和师父之间好像隔着了一道鸿沟,不论如何我也不能和他坦然交谈了。
师父听了我这话儿,带着一些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一霎之间,大厅里面两个人的气氛显得尴尬古怪无比。
好一会儿,我一咬牙,心里面已经决定把事情对师父挑明了:“师父,弟子其实有许多事儿想要向您请教的,只是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为弟子指点迷津。”
师父大概也明白到我的言中之意,他沉思了许多,像是终于作出了什么决定,长叹了一口气后,道:“你本不应该这种时候到这儿来的。”
我没有听明白师父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话儿还没有说完,所以我静静的等着师父把他想说的话儿说完。
师父站起身来,郑重无比的从怀中拿出一枚玉扳指,不舍的看了两眼后道:“这是我们映月宗的斑玉扳指,乃是宗主的信物。但逢前一代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新的一代宗主时,就会把这枚扳指传出去……今天,我就把这一枚斑玉扳指交给你了。”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师父的话儿,有些懵懂的接过师父递过来斑玉扳指,实在不知道师父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一下子跪在了我的身前,沉声说道:“弟子姚广孝拜见宗主。”
“师父,不,不,不——。”我一把想要拉起师父,“师父,您老是想要做什么啊!”
师父坚持着给我磕满了三个头,这才重新站了起来,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们映月宗的新任宗主了。”
我听着师父的话儿,才知道敢情他是要把映月宗宗主的位置传给我,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这么做,这就让我心中疑惑丛生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就不再是师徒了,忠君之事,难以二心啊!”师父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
师父的话儿让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的心意,大概他是身处在父皇和我之间,不想两头为难吧!我虽然想通了师父的用意,但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我对师父还有着浓浓的孺慕之情,不论如何也放不下来。
“宗主在映月宗拥有无上的权力,门下弟子就连生死之事,也需听命于宗主。”师父见我没有说话,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闻言一震,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明白了师父的心意,他之所以把宗主之位传给我,就是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制约他的行径,可谓是用心良苦之极。事情到了这一步,对我来说虽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有些涩涩,我呆呆的看着那斑玉扳指许多,终于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师父,弟子不会让你为难的。”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临走时我似乎看见师父听见了我的话儿后,一震之下抬起了头来……
回到自己的府中,天色还算早,才刚刚走进府门,就看见索道存向我行来,说道:“殿下,那位风爷今日找了您好几回了,说是要见您。”
我闻言一怔,才想起这些天忙,也无暇去看完风道同,大概过了几天,风道同的伤势应该稳定了下来,想时便点了点头道:“好,孤换件衣衫,这就过去看看。”
来到风道同的房里,风道同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他一看见我,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亮芒,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当作招呼。
我知道他的性子向来寡言,也不以为意,微笑道:“风兄这两日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再多调养一阵,伤势大概就会好了。”
第七十三章 皇后(1)
风道同摇了摇头,说:“内伤,要半年!”
我一惊,之前只看见风道同的刀上,并不知道他的内伤也这么的重,不禁问道:“风兄,究竟是些什么人,将你伤得这么重?”
风道同想了一想,伸出了三个手指,说:“两女一男,镜花宗人。”
“两女一男?”我心里面有些狐疑了,对头是镜花宗的人,我这早已经猜想到了,但是想不到会有男人,在我的印象里,镜花宗该是只有美貌妩媚的女人,而没有男人的。
“都是镜花宗的么?”
风道同点了点头,说:“都是长老。”
我突然发现我对镜花宗的了解实在太少:“看来有必要对这个镜花宗好好了解一番才行。”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心里面突然浮现出了甯姬的模样来,她绝对是极有用的一颗棋子。
“风兄,你是怎么和他们交上手的?”
“我在定远侯府附近,他们杀了王弼取走名册,我就追上去了。”
风道同的回答非产简单,但是却让我一瞬之间想象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他一直都在定远侯府附近候着,看见镜花宗的人上门来杀了王弼父子,又取走了那一份密探名册wωw奇書网,所以就追上去抢夺,双方也是这样交上手的。
看起来风道同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但是他能以一敌三,夺得名册逃回来,对方三人也就自然不是他的敌手了。知道这个结果,我不禁稍稍的放下心来,我见识过柳蝶衣的厉害,至今我还对那晚和柳蝶衣交手时候的情景心有余悸,如果是柳蝶衣亲来,就算在这京师重地。也会让我寝食难安。
心中一动。我对风道同问道:“风兄,不知道等你伤好之后,有什么打算?”
风道同微微一愕,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儿。说起来也是,他的职业是杀手,杀手原本就是不能够去想自己的将来地,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完成他地买卖。
我见他这个模样,连忙趁热打铁道:“若是风兄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的府里吧!”微微一顿,我真诚的和他对望着,继续道:“风兄,你我是朋友,我绝对没有让你投靠于我的意思,你可别想岔了。如今这个情势下,我身边强敌环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对我施暗手。我并不需要风兄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是想凭着风兄深谙刺杀之道的能力,让你在身边保住我的周全就行了。”
风道同没有说话,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思量我的话儿。才能做出决定。
“至于酬劳——风兄,我当你是朋友,若是对你说银子,那就是我朱长洛看你不起,我给你的报酬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只有安定了!”
我知道风道同和寻常人并不一样,他虽然是杀手,但是对银子这些外物却看的极淡。反倒他会对在他身上极少会出现地友情会非常看重,我这个时候对他动之以友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风道同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好,要走时,我会说!”
风道同的话儿算是已经答应我的要求,我微微舒了一口气,有他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加上我自身的武功,这顿时让我对日后所要面对各种突如其来地事情,都大大增加了信心。
又聊了几句,我离开了风道同所住的房间,回到了我所住的院子里面,才走进院子,就看见甯姬有些郁郁的坐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日我和她有了云雨之事后,我就索性封了她地气海,让她无法在丹田之中提气,不啻于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正因为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再加上我又让许多侍卫守着这个院子,因此她就在这个院子里面插翼都难飞了。
这几天来,甯姬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儿,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在男女之事上对我有了依赖,她一直都非常顺从的伺候着我,甚至每每在动情之时,更会主动的搂上我,向我索要怜爱的回应起来,所以这几天我对她倒也总是有些难以自禁。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甯姬也看见了我,她的眼中先是显露出了喜色,随即又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似乎她的心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让她对不敢对我亲近。
我走到甯姬的身边坐下,从怀中拿出师父递给我的斑玉扳指,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么?”
甯姬对着我的斑玉扳指看了一眼,当下就现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说道:“这……这是……”
“映月宗宗主的信物!”我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它的来历,自然就该知道它在孤的手里,是什么意思了。”
甯姬看了看我手上的斑玉扳指,又看了看我,显然一时之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运功凝神于双眼之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孤想问你一些镜花宗的事儿,希望你能据实回答吧!”
甯姬听见我的话儿,脸色变了一变,仍然没有吭声。
我看着她眼中一时光彩透射,一时又黯然无光,知道她心里面的争斗其实厉害到了极点。
她师出镜花宗,对镜花宗肯定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如果要让她做出对师们不利的事儿,只怕她的心里面是万万不会愿意的,但是她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后,却有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我,从身体渐渐转为整个身心,因此她算是夹在了两难之间。
“你是孤的女人,孤并不需要你背叛师门,孤不会问一些朝局和你们镜花宗所图谋的事情,只想知道镜花宗的一些来历。”
甯姬大概是听了我那一句“你是孤的女人”,身子顿时颤了一颤,随即又听见我后面的话儿,想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道:“你……你要问什么?”
我知道她算是对我屈服了,便一把将她拉到我的近前,问道:“你们镜花宗……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我们朱家?”
甯姬想了一想,说道:“我们镜花宗是魔门三宗之一,我的师父姓柳,尊讳蝶衣,就是这一代的宗主。如果真要说起我们镜花宗和……和你们朱家的恩怨,倒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了……”
“柳蝶衣?”甯姬自认是柳蝶衣的弟子,当堂让我大吃了一惊了,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年纪比张纯儿还要小着一些,辈分却更是高过张纯儿。
“五十年前,有两个好朋友,他们年纪虽然都没有过二十,但是却都武艺了得,志向非常的远大。当其时蒙人残暴,祸害百姓,使得中原地区民不聊生,那两个年轻人就都各奔东西,相约要各投靠一支义军反元。”虽然我已经隐隐猜到这一段往事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听着甯姬好听的声音,再看着她美丽的面孔,却也感觉到惬意非常。
“那两个年轻人各在一只义军里面转战四处,虽然许久都没有见面,但是却仍然不断有书信往来,相互勉励。因为两个人作战英勇,到了后来,他们都分别成为了所在的那支义军的首领,也把蒙人赶出了中原,龟缩到了大漠里面。这原本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可是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里面的一个人因为贪图皇位江山,竟然假作写信要邀见另外一人,说是一起共襄今后的大计。那接到信的英雄自然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已经权欲熏心,很高兴的来到了约好的地点,满心的想着和自己的朋友好好把酒言欢,诉说当年两个人立下的志愿今日终于要达成了。”
甯姬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有些怒意的望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结果这位英雄受到了他的‘好朋友’暗算,虽然负伤逃了回去,但是却因为受了重伤,再也无力领军那位背信弃义的‘朋友’作战,终于不但输了天下,还丢了性命。”
我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猜到了甯姬所说的那人是谁,但是却不知道这与他们镜花宗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所说的那人的事儿,似乎和我从前听来的大有不同,这不禁都让我感觉到非常的迷惑。
“那两个好朋友一个姓陈,尊讳友亮,另一位姓朱,名字元兴!”
虽然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明明白白的听见皇祖父的名讳,我还是有点不自然,沉吟了一阵后,问道:“不知你们镜花宗和陈友亮有什么千系呢?”
“其实我师父原本并不姓柳,而是姓陈,是陈友亮公的亲妹妹。”
话儿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为什么镜花宗人会如此苦心造诣的和我们朱家过不去,暗想:“皇祖父当年行事,或许真的有几分对不住他们陈家的地方。”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即便皇祖父真的如甯姬说的那样,我却依然不认为皇祖父有什么做错了。正所谓行大善而不惜为小恶,如果皇祖父当年不是那么快的击败陈友亮,夺得天下,这中原的百姓又怎么会有后来的安定日子过呢?天下甚至会因为那两支义军的交战,而使得其余的小部义军有机可趁,最后变成了混战一片的局面。
第七十三章 皇后(2)
总算知道了镜花宗对我们朱家的怨恨出在哪里,也难怪柳蝶衣会处心积累的要让我们大吴覆灭,我看了一眼甯姬,说道:“这些事儿现在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你说的可和孤听到的大有不同。”
“这一定是真的,就算师父骗了我,可我奶奶也不会骗我,因为……”甯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话儿说完,她带着冷笑的盯着我看,她说的话儿实在比我有力得多。
想了想甯姬的言中之意,敢情他们镜花宗的人大多是当年陈友亮旧部的后人,这种事情我就不想再多说了。突然我转念想起她的祖父竟然是陈友亮的侍卫,那她岂不是应该和我们朱家有血海深仇?可是我和她如今的关系……我终于恍然她的处境究竟有多为难了,心中同时对她生出了一丝怜惜,说道:“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就连皇祖父他老人家如今都驾崩了,我们这些小辈还记着这些事儿来干什么?”说话时,我轻轻握住了甯姬的手,正想再说什么“爱可以化解仇恨”的大义来缓和她的心境,却听见外面索道存禀报道:“殿下,宫里来的李公公求见。”
“李公公?什么李公公?”我愕然起身开门,看见索道存领着一个宫里太监打扮的年轻人,看情形就是索道存所说的李公公了。
我带着一丝疑惑的看了那太监一眼,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已经非常识趣的先一步跪在了地上,说道:“奴才李海富叩见睿王殿下。”
“哦,原来你就是李海富了。”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我立即就露出了笑脸,说起来这一回这个李海富还真的是为我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在宫里为我不断的传出朱长文的密报,我也不能这么清楚的掌握到朱长文的意向。以及朝廷大局了。
“你在宫里为孤办事办得很好。孤定不会待薄了你!”我挥手让索道存下去,又对李海富道:“起来吧,进来屋里说话。”
我领着李海富走进房间,李海富地目光才刚一接触到了房中地甯姬,突然脸色一变,一下子就跪下了地来,颤抖着说道:“皇……皇后娘娘……您……您在啊!”说罢,接连就磕了几个脑袋。
我闻言一惊,转眼望向甯姬,见她一脸冷漠。又望了望李海富,心中也是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原来你也是宫中的细作啊!”甯姬轻叹着扫了李海富一眼,也不和我多说什么,起身就走出了房间。
到了这个时候,我哪还不知道甯姬就是朱长文的皇后,可是心中却又想到了更多:“她不是王弼的女儿么?她怎么会是处子?她……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儿?”
“你起来吧,她真的就是皇后娘娘?”我等甯姬走出了房间,立即就对李海富问了一句。
李海富微微一愕。小心的抬起了脑袋看我一眼,大概是看见我脸上的寒意,当下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才带些畏惧的说道:“不……不是。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殿下您一个人在房间里面。”
我原本是想求证一下甯姬是不是真的就是朱长文地皇后,可是这时候听见了“乖巧过头”的李海富这么说,也立即想到甯姬在我这里的事情的确不能够透漏出去,心里面顿时泛起了杀意,想到要杀李海富灭口。可是转念我又想起自从父皇进驻宫中之后,从前伺候皇祖父乃至朱长文的太监如今大部分还留在宫中,虽然说李海富如今不过是寻常的一个太监。可是我如果这种时候杀了他,那到底还是不能掩人耳目的,于是心里面转了个念头后,又对李海富温言道:“你为孤的事情立了大功,孤绝对不会亏待你,过几日孤就让内务府地人把你拨到孤的府中,以后你就是孤的人了!”
我如今乃是天子的亲生皇子,又是封藩一地地王爷,李海富自然知道能够投靠我会比呆在宫中好上许多,更何况我还是夺嫡的最热门人选,李海富听完我的话儿,立即就又跪下给我磕起了头来,说道:“奴才谢谢殿下,谢谢殿下……”他的欢喜真是溢于言表。
“今日的事儿你可别要对旁人说了,若是有什么风声传到外面,你知道孤会怎么做的了?”我挥了挥手让他起身,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见我的话儿,李海富立即又给我磕了好几个脑袋,迭声道:“殿下放心,奴才绝对不会把皇……噢,不,奴才今日什么也没有看见,殿下放心。放心!”
我斜眼看了看李海富对我卑躬屈膝地模样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倒是生出了些得意来,大概随着地位不断提升,我自己也不免有了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让李海富离开以后,我又将甯姬叫了进房。甯姬来到我的面前,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情,我和她对望了两眼,问道:“你……真的是建文天子的皇后?”
甯姬点了点头,也没有出声。
“那……宫里面那具烧死的尸体是……”一瞬之间,我的心里面的许多的疑问再次涌出,只能耐着性子一个接一个的问起来。
“那个只不过是一名和我的身材相象的宫女罢了!”甯姬似乎在说着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朱长文想要逃走出宫,我只好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又抓了一名和我身形相象的宫女戴上我的衣物装饰,放在他的身边,这才放火烧宫的。”
虽然我并不喜欢朱长文,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堂兄,这时候听到他竟然是这样死的,我不禁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儿来。
“那……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子?”
甯姬带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略一沉吟后道:“朱长文不懂武功,每次我与他行房事时,他都会被我用药迷住,并不知道是和谁行了房。”轻轻一叹,她继续道:“其实每一次和他行房的都是那几名我带来的宫女,她们是师父苦心剖练出来,个个都精通采补之术——所以我一直还是处子之身。”
到了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些事儿,想了一想,又问:“那这样说来,你就并不是王弼的亲生女儿了!可是为什么王弼却说你是亲生女儿,送进了宫呢?”
“王弼打自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垂延于我的一位师姐的美色,这些年他一直和师姐互有书信往来,师父便利用他这一点,再用那太师的名位和权势引诱他,就轻易让他就范了。我十二岁那年便以私生女的身份进了定远侯府,一直呆在府里面,直至进宫。”甯姬在这些事儿上面也没有对我隐瞒,一一都解说清楚了。
我听见甯姬把话儿缓缓说来,心里面却对柳蝶衣的苦心造诣感觉到有点不寒而栗,而甯姬从十二岁开始就在定远侯府中,一直筹谋等待到后来嫁给太子,这实在是有点疯狂。一瞬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丝烦闷和恼怒来,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后,起身就走出了房间,再不去理会甯姬。
走出了院子,风在我脸上拂过,我感觉到自己好像从先前那莫名的怒气中清醒了许多,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柳蝶衣的作为真的让我有了种恨的感觉,她为了对我们朱家报复,甚至不惜挑起各种祸国殃民的事端,就好像之前四”的大乱,还有这一次撤藩的事儿和她也脱不了关系“在这些事情之中,真正受苦的是百姓,这就是真正让我感觉到非常恼怒的地方。
而我的怒气,也不知不觉迁怒到了甯姬的身上。
静静在府里的花园转悠了一阵,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了许多,可是却也没有了回房去的兴致,当即带着索道存等十余个亲卫,换了寻常衣衫到城中各处去闲逛去了。
虽然这“改朝换代”还没有多久时候,但是在父皇雷霆登基,接连使用了各种手段安抚民心下,京城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我走在应天的夜肆大街上,虽然它看起来没有往常热闹,但是仍然可以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渐渐回复过来的繁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意使然,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秦淮河的附近,等到我发觉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心里面也不禁暗暗自嘲:“或许我的心意就是真的想出来寻花问柳一番吧!”
因为害怕怀春楼里认得我的人不少,我并没有到这家秦淮河最大的院子,反而走到了另一头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装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西韵轩”去,我记得当初陪着朱长利和朱长游两人在秦淮河上为施杰儿争花中状元的时候,当初那位玄水宗弟子蓝文琪就在西韵轩的船上。
有意无意之间,我带着索道存等人走进了西韵轩。
第七十四章 争女(1)
我们才刚走进西韵轩,就有一名龟奴迎了出来,那龟奴大概也是个极懂得辨人观色的妙人儿,一看到我带着这么“下人。“就已经知道我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因此脸上的笑容简直就可以挤出油来。
说起来这家西韵轩的格局其实和其他院子并没有多少的不同,同样是楼下为大堂,二楼则是雅座,我这种贵客自然就被迎到二楼了。
我带着索道存上了二楼,其余的侍卫我则在一楼开了两张桌子让他们吃酒玩乐,那龟奴接到了这么桩大买卖,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浓了。
“你们这儿有什么出名的姑娘么?”我看了一眼那龟奴,就微笑着问了一句。
“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位张纯儿小姐,从前是成都最有名的姑娘,这回因为——因为先前的战事,所以就到我们西韵轩来了!”那龟奴的模样显得非常的得意,“张纯儿姑娘如今在秦淮河可是大大的有名,许多大户人家的老爷们公子们想要见她都难呢!”
“哦?”我一听张纯儿的名字,心里面的动了一动,当下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今晚就要张纯儿姑娘作陪了,你去把她叫来吧!”
“这……这个……”那龟奴面露难色了。
我如今也算是明报了风月场上的这一套规矩,那龟奴之前有意把张纯儿说得天上有而地下无,就是要撩起我的兴趣,这时候又故意脸露难色,其实是想秤秤我囊中的银子,让我好为了他嘴中的张纯儿不惜千金一掷。
我微微一笑,也不吃他这一套,说道:“你尽管去把张纯儿小姐叫出来,我绝不会亏了你们。”
那龟奴大概也看出我是风月场上的行家,想了一想后。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公……公子爷。你……你多少也先给些缠头……”
这话儿一出,倒是我身边的索道存有些不耐烦了,他忍不住道:“我家公子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看见那龟奴眼中露出了些惧意,我摆了摆手,让索道存少安毋躁,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来递给那龟奴,道:“这是给你的打赏,等你把张纯儿叫来,我自会再赏你地。”
我一出手就五两银子打赏。那龟奴顿时就惊得呆住了,等到听见我说迟点还会再有赏钱,他终于知道我果然是富家子弟,连忙答应了一声,就急急地下楼去请张纯儿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纯儿随着那龟奴来到我们这桌,她一看见我,脸色立即就一变。大概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我到了这儿来。
我打量了张纯儿一眼,见她比较起之前在成都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显得憔悴了许多。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份丰韵,似乎这一段日子里,她受到了什么非常大的打击或是折磨一般。
不过,即便是这样,张纯儿的妩媚内生,她的美貌还是足以倾倒任何一个男人。
“张小姐,好久不见了!”我微微一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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