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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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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起来吧!”尽管我也是个小王子,但是从小到大就没有用过奴婢,就连伺候我娘的朱路叔,我也一向当他是亲人一样,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来看。这个时候突然看见那少女的这个模样,我倒是有些无所适从起来,稍微想了想,终于想到该怎么对她说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了,不过我和别人不同,尤其和我那个皇兄不同,我不喜欢你太过拘谨了,你还是放轻松点儿,只要伺候得周到就好了,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礼数,可听清楚了么?”

看起来这个叫做紫箬的少女并不是蠢笨的人儿,她听完我的话儿,连忙怯生生的站起了身来,又点头答应了。我暗自留意到,在她站起身子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偷偷朝我瞟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自然也有她先前那一份悲戚。

皇祖父显然是准备让我在京城长住的,和住在皇宫外面的父王不同,皇祖父在皇宫的一处别院特地为我安排了一个舒适无比的住处,里面伺候的近侍也都齐备。

我带着紫箬回到住处,屏退了其它奴婢,只剩下她和我共处,我便开始问起了心中疑惑:“你在皇兄的寝宫里有多少时日了?”

紫箬开始的时候还稍微显得有些害怕,听见我的问话,惊疑不定的看了我一眼后,才答道:“我打自一进宫就伺候皇世子殿下,到今天已经有约莫一年了。”

“哦!”我点了点头,又问:“平日里皇世子都好像今日这样的么?”

紫箬闻言一愕,好一阵也没有答话,我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唐突,试问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对我又不知根底,怎么可能说出朱长文这些不好的隐秘,因此我又转了个话题儿道:“我皇兄他经常让你们这些婢女侍寝吗?”

紫箬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那你从前见过我皇兄把身边的婢女送人么?”我实在对朱长文的性子有些摸不准,所以才要向这个少女询问一下他平日的作为。

“奴婢见过。”紫箬听了我这一连几个问话,大概觉得我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从前周王和代王世子进宫的时候,殿下他就试过把几名姊妹送给那两位世子。”

对于紫箬说起的周王朱肃和代王朱圭,我也大体听说过,因为他们也是少有的几个能在边疆统领军务的王爷之一,其中那周王朱肃还和我父王一母所生的兄弟。

“这么说来,我皇兄他是向来喜欢把婢女送给别人的啦?”我想了一想,又继续问道。

紫箬又羞涩的点了点头。

“荒唐啊,荒唐!如此无德无行,日后又怎么能够当好一国之君?”我对朱长文的行径大大的摇起了头,“如果日后真的让他坐上龙椅,只怕我们朱家的天下就岌岌可危了。”

心中想时,紫箬也带些好奇的盯着我直瞧,我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她那娇美无比的脸庞,突然话题儿一转,又问:“听说你是蒙人,而且还是蒙人之中有名的望族之后,是这样的么?”

紫箬也没想到我会猛然间这么问,微微一窒,竟是半晌也说不出话儿,可是却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中那一份悲戚更是浓郁了许多。

“别怕,我问你的话儿,你尽管照实回答就是了。”我温和的笑了笑,又安慰了一句。

虽然紫箬比我大上一些,可是若论起身材相貌来,只怕却也相差无几,她听见我的话儿,我和对望了一眼,然后又极快的把目光转开,这才缓声说道:“奴婢的确是蒙人,从前父亲在蒙人的朝廷里官居一品的平章政事,后来蒙人向北溃退,他们嫌我父亲是文官,没有用,就将我们抛在了途中,后来我父亲在途中病死,我也被抓到了这儿来。”

“平章政事?”我熟读史书,知道在蒙人之中,除却那左右宰相之外,以下的官职就轮到四位平章政事,如果不是蒙人的望族子弟,绝对不可能获得这样的高位,所以说起来她还真是出身蒙人的望族。

我点了点头,看见紫箬一副踌躇不安的模样,便又安慰了一句道:“你到了我这儿,就不用害怕什么了,我和皇兄不同,不会再让你受什么委屈的了。”微微一顿,我又道:“还有,反正我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你就留在我身边作些粗活儿吧,不过不要想着自己是奴婢,只需把我当做是家里人便成!”

紫箬听见我这么说,不知为何,她的眼眶顿时一红,立即就流下了泪儿来,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了都又怜又惜。

“怎么了?”我慌忙抽出一条手帕为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心中有什么委屈么?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紫箬摇了摇头,哽咽道:“奴婢自从父亲死后,就……就从来没有人像您对我这么好过……”

我一听,才明白了她伤心的缘故,轻轻拍了拍她有如刀削的香肩,就径自拿起一本书来看,也不再理会她了。

第五章 伴读(1)

拿起那本书一口气看了许久,我也没想这本叫做什么《容斋随笔》的东西竟然这么有趣,里面都是一篇接着一篇的奇谈怪说,倒也让人看得入味。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整个儿暗了下来。

轻轻把书合上放下,我转眼就看见紫箬还静静的站在一旁候着,我怔了一怔,问道:“你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走?”

紫箬微微一笑,说道:“奴婢怕主子会有吩咐,所以就在这里伺候着了。”看她的模样,经过刚才一阵,她是真的把我当成她的主子了。

我想了一想候,对她说道:“我看书时向来不需要人伺候,你尽管休息去吧,如果有事,我自然会叫你的,嗯……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隔壁的那间侧房里吧!”

紫箬一听,当场就不愿意,说道:“主子,这可不成,我们作奴婢的是要时时刻刻都守着主子的:主子看书的时候我可以为主子斟茶倒水,主子吃饭的时候我为主子挟菜添饭,主子睡觉的时候我可以为主子铺床添被……反正奴婢可不能一时走开了。”

我苦苦一笑,想到紫箬的不好遭遇,而且她这一年又在朱长文那儿受尽凌辱,只怕性子也变得有些奴化了,看来一时三刻间倒是难以改变她些什么,只能日后再一步一步的慢慢来了。

紫箬见我没有话儿说,转身就从外面捧来了数碟精美的菜肴……看着她的动作,我才猛然醒起今日皇祖父和皇祖母要设宴宴请一众大臣,算是为父王这位藩王接风,所以早就嘱咐了我留在宫里自个儿“用膳”。

我见她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捧进来了满桌的饭菜,连忙拦着她道:“够了够了,不要再拿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

紫箬大概接触了我这半日,知道我是个随便的人,因此嫣然一笑,也就依了我的吩咐不再出去。她从每碟精致的小菜中分别挟起一些递到我的面前,然后又继续挟起其他的菜来,大概是等我吃完了面前的,她正挟着的又可以继续递过来了。

我也从未有见识过这种饭来张口的伺候,朝着她摆了摆手,说道:“紫箬,你也不用专门站在这儿为我挟菜……嗯,一起坐下吃吧,我一个人吃也怪冷清的。”

“不不不,这怎么能行?”紫箬脸上露出惊容,连声推辞起来,“主子是爷,奴婢是伺候主子的,怎么能够和主子一起吃,这可不成呢!”

我摇头笑了笑,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硬自把她拉到我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扳起脸来说道:“我让你坐你就坐,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概是被我脸上的神情镇住,紫箬好像受了惊的小雀儿般手足无措的老实坐了下来,一双灵动好看的眼睛不断瞅着我,生怕我当真为了这事儿生她的气了。

我为她添了饭,又挟了菜,递到她的手上,柔声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吃饭的时候你也要吃饭,我睡觉的时候你也睡觉,不必伺候什么。唔,不怕告诉你,小时候我娘就是王府里面的一名婢女,她老人家那时候很是吃了些苦,所以从小到大呀,我娘都告诉我不论什么事儿都要自己作,莫要想着指使别人,让人家遭罪。”

紫箬大概未曾想到我会这么对她说话,她呆呆的望了我一眼后,终于忍耐不住,趴在桌子上就大哭了起来,好久好久也不肯抬起头来。

我可以想象得到她这些年来受过的苦难,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任由着她把这些年来的悲苦都一次哭发出来,或许这样她的心里也会好受着些。

哭了好一会儿,紫箬终于肯抬头望我……那清丽得有若梨花的脸庞让我不禁一窒,我和她就这么静静的对望……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箬突然似是醒了什么,连忙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向我微一躬身后,立即慌张无比的跑了出房。

佳人离去,香味犹存,我默默的回想着刚才的情形,紫箬那带些悲戚和忧伤的眼神不断在我的心胸徘徊,让人好不踌躇。

这一顿饭实在吃得无味,总算将饭菜都吃得七七八八,紫箬这才不作声的重新走进房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胸中的一股热流突然使我说道:“紫箬,你知不知道,你生得真的很美!”

紫箬闻言全身一顿,随即我就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很快的,她又再一次显得慌张无比的捧着收拾好的东西逃似的出门而去。

“她是在害羞吧?”我感觉有一点好笑,独自坐在书案痴想了一阵,终于轻叹一声,重新拿起那本《容斋随笔》看了起来。

字里行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箬突然指使着几名太监抬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那盆子里还冒着热气,对我说道:“主子,洗浴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我来伺候您吧!”

我从前在燕京的时候,准备热水的这些事儿都是朱路书去做的,打自懂事以后就是自己伺候自己洗澡的,这时候听见紫箬这样说,连忙摆手道:“我自己来就好,哪用得着你来伺候,你先和他们一起下去吧!”

紫箬闻言一愕,随即一下子跪了下来,语带哭泣的说道:“主子,难道是奴婢伺候得您不好,您不想要奴婢伺候了吗?要是连您都赶奴婢走,那奴婢就真的没有地儿去了。”

我怔了一怔,奇道:“我怎么是不要你了?我不过是不习惯别人伺候我洗澡罢了!”

紫箬摇了摇头,说:“主子,当是奴婢求您了,这都是宫里的规矩,您就让奴婢伺候您吧,不然奴婢坏了规矩,只怕日后会被人赶走的。”

我一听她抬出了“宫里规矩”这块大匾,立即就没了言语,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声,点头道:“好吧,那你来伺候我沐浴吧!”

紫箬听了我的这句话儿,仿佛是被天上掉下的大元宝砸中一样欢喜,她的脸上露出喜悦和害羞混杂在一起的神情,走过来为我褪下身上的衣衫,举手投足间是那么的温柔。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月垠缺的催谷下,早就已经拥有了十六岁男子的体型,同时间我作为男人的特征也已经雄壮无比,在紫箬为我解开裤带的一霎那,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对年轻的女子以肉帛相见,闭上双目,我强自定下稍显得有些慌乱的心神,任由着紫箬摆弄着我的身体。

其实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在应天府里,很有一些达官贵人在这天下安泰的数年间,已经沾染上了蒙人的恶习,他们喜欢秘密的把一些志同道合的夫妇集中在一处,然后让所有人都蒙上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从而自行选择对象淫乱。

正因为我可能会在应天碰上这样的事儿,所以师父他早就未雨绸缪的传授了我好些云雨之术,并让我以此参夹着月垠缺里的采补之术用,以师父的原话儿来说就是:“定能得心应手的驰骋花场!”

从前我还认为师父过早的传授我这些房事上面的东西,未免会“教坏孩童”,但是如今看来,我要是一点儿也不懂,只怕这个时候就会露出让我难堪的丑态了。

被紫箬“扶”进了澡盆之中,那热水的温热程度恰恰正好,让我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最妙的地方是热水上面还漂浮着各色的花瓣儿,那清香的气味让我顿时精神一振。

紫箬先是帮我细细的搓揉了一遍身子,然后又拿出了一只水瓢舀起水来帮我冲刷……在这之后,紫箬竟然毫不避忌的为我冲洗起下身来,那一双温润柔滑的小手轻轻的触摸在我的敏感处,当即让我难以自禁的举起了“头”来。

紫箬虽然还是处子,但是在朱长文的寝宫之中,大概活春宫已经看过不少,见到我这男性的雄起,脸上不禁又飞起了两片红晕,紧紧的握着我的重要处,停留了好久都不知道动作。

我看着紫箬如花似玉的娇美脸蛋儿,心头突地泛起一阵荡漾,那一刻我可以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脉搏的不断跳动,那一下接一下的节奏通过我的身体传到了紫箬的手中,让她终于耐不住羞人,“噫”的一声放手退开了半步。

第五章 伴读(2)

我心中也有些尴尬,毕竟遇到这种情景也还是第一遭,身下的事儿实在难控制得很。正在有些尴尬的时候,紫箬的脸色接连的变幻了几次,接着好像终于作出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决定,然后就见她极快的把身上的衣衫一脱……

“啊?”原来她的外衣下面,就是她美丽姣好的身子,她,她这时候竟然没有穿小亵衣。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紫箬已经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抱着我的身子,带些羞人的说道:“主子,您要了我吧,您要了我吧!”话语声中充满了幽怨和苦苦的求恳。

突然间出现这样的状况,我的心里面也是大吃了一惊,正要把紫箬先推开,想不到紫箬又说了:“主子,您别推,您今晚要是不要我,那明天让皇世子殿下知道了,他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我闻言一震,猛然才想起了朱长文今日对紫箬说的那句“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吧”的话儿,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话儿里面的阴狠。

“你不要怕,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而我只能静静的让她搂着,一动也不敢动,安慰她是我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做到的事儿。

“不,主子,不,您就要了紫箬吧!”紫箬还是继续恳求着……不,甚或是哀求,“您能护得了奴婢一时,可是却护不了奴婢一辈子,奴婢喜欢主子,只有主子您要了奴婢,奴婢才能一辈子的伺候您。”

“你……”我听到这话儿,心底间不觉的就涌起了一份悲凉,只觉得紫箬的遭遇是那么的让人无奈,就连眼前的这种事儿,也是她求得生存和触及幸福的法子……“唉,我还能怎样?”怜爱无比的捧起紫箬的脸,我终于温柔的说:“你生得这么美,这么娇俏,我又怎会不喜欢你?”

紫箬一听到我这句话儿,眼中饱含着的泪珠立即如雨落梨花般的跌了下来,然后就听见她大呼了一声:“主子!”整个身子把我拥得更紧实。

我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慢慢坐进澡盆之中,那还正冒着热气的水顿时溢盆而出,水上漂浮着的鲜花瓣儿,也纷纷随波零落……

“主子,紫箬的心里欢喜得很呢!”

这种时候,这种情景下,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动人话儿立即让我的忍耐力和定力分崩离析,我近乎粗暴的一把将紫箬搂得紧实,让她丰满的肉体毫无间隔的贴在了我的身上。

“啊……”大概是感觉到我的热情激荡,紫箬一声娇喘后,主动仰起了头,四肢如章鱼手爪般对我缠了上来,并且大腿用力撑起,主动把香唇送上。

我低头品味着这美味佳肴,里面的三寸丁香让我久久的恋栈不去,双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抚向了紫箬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如同摸在了光滑的凝脂上一般。

紫箬的身子不断剧烈的扭动,她的喉咙间还若有若无的发出紧似雌猫般的低吟,或许是因为在这阵销魂蚀骨的快感的冲击下,她全然没有先前的畏缩和羞人,火辣辣的逢迎着我的动作。

燎原的情火瞬间燃遍了我的全身,我勉力紧握她挺拔的酥胸,让身上的热流籍着最原始的方法传递到了紫箬的身上,使她的呻吟更趋尖锐起来。

一次又一次冲击着灵欲的顶峰,在这一刻,我竟然忘记了师父教下的云雨之术,更没有施展月垠缺里面的采补功法,一切都是那么的顺起自然,激荡的热情不断冲刷着我的感官,我在这当中依稀看见,在水下又一缕鲜红慢慢的自紫箬的身下漂浮上来,化成一片一片,就如同是四月时开得烂漫的桃花一般。

良久良久,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紫箬已经带着娇羞的穿好的衣衫,整装完毕。她略显有些行动不便的出去让人换过一盆热水进来,又坐在澡盆旁为我冲洗身子。

“主子,您看!”紫箬掀起衣袖,让我看她那如玉雕琢的手臂上已经消失的处子痣,神情似是很见欢喜。

我微微一笑,道:“你……还疼吗?”

紫箬脸上一红,连忙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儿。

我心知她们作女人的痛苦,便道:“你先下去歇息吧,有事我叫其他人就好。”

紫箬又摇了摇头,道:“主子,您就让奴婢来伺候您吧,奴婢心里欢喜得紧!”

听到她这样说,我也知道再不多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我在早朝过后,就如期去到了御书房一旁的偏殿,因为每日早朝之后,那位太子太傅宋濂,也就是我即将要拜见的老师,就会进宫来教朱长文读书,我这个太子伴读自然要早点过去等候。

说起宋濂,他的学问在举朝都是公认第一的,从前年轻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才子,他投到了皇祖父的麾下后,皇祖父因为敬佩他的才学,就让他成为了太子,也就是我那皇伯朱标的老师,尔后又成了皇世子朱长文的老师,一直到今天。

“真是两代帝师啊!”我暗自嘀咕了一下,如果日后皇伯和朱长文都真的能够身登大宝,那宋濂的名声只怕就更加盛了,怎么说“两代帝师”的荣耀已经扣在了他的头上。

来到这个偏殿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来,我知道规矩,也不敢贸然寻个位置就坐,只得静静的站在靠近门口的地儿,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名身着官服的半百老者步入了偏殿,那老人一脸红光,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一双眼睛炯然有神,行动间丝毫不像是垂暮之人。

我留意了一下他胸前的那张仙鹤补子,立即就想到这人一定就是官居一品的太子太傅宋濂,因为按照我们大吴的官制,能够贴上仙鹤补子的自有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官员,而太子太傅恰恰就是从一品的职位。

宋濂一进门,看见我的时候脸上也很有些惊讶,但是随即想了一想,似是又醒悟到了什么,问道:“这儿是皇世子殿下的读书房,你是哪一位?”

“学生朱长洛,受皇上的御名,特來为皇世子殿下作伴读的1我知情识趣的连忙跪了下去,“学生朱长洛,拜见老师。”

宋濂大概也知道我的事儿,伸手把我扶起来后,说道:“原来是燕王府的小王子,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有学问的人就是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宋濂的一举一动间都有着一种风度,说起话儿来只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想了一想,宋濂指着一张铺着黄色坐垫的大桌子旁的一张小桌子道:“小王子从今天开始就坐到那儿去吧!”

我又躬身行了一礼,连忙安静的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宋濂见我这么乖巧的样子,似是也有些欢喜,轻轻一捋胡须,就径自坐回到他的太师椅上,不知翻看起什么书来。

偏殿里面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除了宋濂不时翻看书本发出的声音,就寂静一片。我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听皇祖母说,这两天准备召那胡惟用的女儿胡梅馨进宫让我看看……啧,也不知道她究竟生得怎生一个模样,听父王说,她好像是誉满京城的美人……”

一柱香都终于烧完,宋濂慢慢合上了书本,朝着殿外看了一眼,突然摇头叹道:“如此不守时,不守信,日后如何能够以德信服人?”

我回过神来,才醒起朱长文还未来,不过看见宋濂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话儿,也不怕惹来祸事,倒可以看出他真的是一位至诚君子。又静静等了一会儿,那朱长文才好像烂皮蛇一样懒洋洋的走进殿门|奇^_^书…_…网|,脸上分明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皇世子!”宋濂突然大喝了一声,当堂把我吓了一跳,“皇世子,请你把手伸出来!”

看见宋濂手执戒尺走向朱长文,我心中不禁一奇,暗想:“他这是想干什么?”不过很快的,我就看明白了宋濂的意思,只见他一把拿起了朱长文依言摊开的手掌,不由分说的就打了下去,而且还是重重的一连打了十余下,看得我都有些惊骇不已。

打完之后,宋濂又肃容朝朱长文问道:“皇世子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朱长文的手掌被打得通红,他带些恼怒的盯着宋濂直看,也不回答话儿。

宋濂见他不说,便又说道:“今日你来迟了一柱香的时候,如此不惜时不守时,日后又如何能够治理天下?你……”

在宋濂的一番滔滔不绝,我不禁在一旁暗自摇头起来,也不知道该为他鼓掌好还是为他悲哀好。到了这种时候,我算是看出来了,宋濂的确是一位坦荡荡的君子,他不计自己得失,也不怕日后会早来杀身之祸,只是一心的为了教导好朱长文,这一颗赤子之心实在值得别人佩服。不过同时间,他又看不出朱长文真正是一株朽木,已经完全经不起雕琢,我留意到朱长文眼中那毫无悔改,反而带着深深怨恨和杀机的眼神,我就知道宋濂今日的举动,日后定然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如果朱长文真的能够身登大宝的话。

第六章 相亲(1)

朱长文等到宋濂把话儿说完,一声不吭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宋濂看见他这种桀骜不逊的神情,心中大概在叹息着“孺子不可教也”,好一会儿后开始讲起书来。

这一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学以致用,宋濂讲的是《礼记》,而且还是注重解说其中有关守信守时的篇章,最精彩的地方是这位老夫子显然学识极为渊博,不但能够引经据典,而且还能切合实际的把礼记中的内容表达出来,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我津津有味的听了许久,又偷偷留意了一下旁边的朱长文,却看见他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瞧模样昨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作贼”。

突然,宋濂声色俱全的长吟了一句:“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微微一顿,他对朱长文道:“皇世子,请你来说说这一句话儿里,圣人究竟是想告诉我们后人什么?”

朱长文也没有留神听宋濂的话儿,自然回答不出,只见他脸上茫然,顿时就是一窒。

我见状心中一动,连忙抢着说道:“皇兄,昨日你不是为臣弟解说过这一句么?孔圣人是想说,圣人我是不可能看到了,能看到君子,这就可以了。孔圣人又说,善人我不可能看到了,能见到始终如一人,这也就可以了。没有却装作有,空虚却装作充实,穷困却装作富足,这样的人是难于有恒心的。”想了一想,我又把我平日读书得来的心得奉上:“在圣人的眼里,圣人愈圣,因为他的标准更高,孔圣人说这一番话儿的时候,其实他何曾不就是一位圣人,只是因为当其时礼乐崩坏,圣人忧于天下,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品德已经符合圣人的标准了。”

我的这个举动不过是想为朱长文解围罢了,朱长文也是个聪明之辈,他赞许的朝我递来一个目光,随即点了点头道:“皇弟你说得真没错,果然没辜负我昨日教导你一场。”

虽然我和朱长文已经一唱一和,但是这其中的破绽也有够明显,宋濂若有所指的瞧了我一眼,又自继续讲起了书来,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一眼中还带着些许的称赞。

又过了几天后,父王终于忙完在外头的应酬,进宫来看我并且和我辞行。虽然和父王相处的日子还短,但是我的心里面却总有些舍不得,和我说了一会子的话儿,父王叮嘱完应该叮嘱的话儿,他突然拍了拍我肩膀,很有些高兴的对我说:“长洛啊,父王知道你是好孩子,那日和宋大人见面的时候,他还当着我的面称赞了你几句!”

“哦?”我微微一笑,说:“父王您也不必太当真了,老师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的!”

“哎……”父王摆摆手道:“别人我就不知道了,可是这位宋大人却是从来就不轻易赞人的,当初教导你皇伯的时候,对着外头他一句称赞的话儿都没有,可是那天却当着许多人的面说你‘才思敏捷,能从书中体会圣人之心’呢!嘿,连你皇祖父听了,都笑呵呵的合不拢口。”

我听到这话儿,虽然那是虚荣,但是也禁不住心头一乐,好不高兴。父王又嘱咐了几句让我小心侍奉皇祖父、皇祖母,这才终于不舍的出宫去了。

我独自一个人站在宫门前看着父王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心底突然有点挂念燕京,有点挂念我娘和朱路叔,有点挂念十八弟和十九妹,似乎父王这么一走,我就离他们更遥远了。

黯然的心情让我痴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后,我才终于回过神来,再摸摸自己的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了两道湿润……那一天,就连我父王也并不知道,我十一岁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留在了皇宫之中,除了每日陪着朱长文随宋濂读书之外,在宫中唯一的消遣就是读读闲书,还有和紫箬四处在自家住处说说笑儿。这些天来,在紫箬的身上,我已经领会到了许多从前自师父那儿学到的云雨之术,紫箬因此也愈发的离不开我了。

大概是由于我的乖巧和聪颖,我看得出来,宋濂越来越喜欢我,每每在讲课之时,虽说我只是伴读,但其实宋濂每说一句话儿都是向着我来的,因为我和他时常有着眼神交流,那里面带着师长对弟子的关爱,也带着我对他的崇敬,他对儒家经典的理解之深,甚至还在师父之上。

这一天,皇祖父难得的有了一日的空闲,我被他召到了他和皇祖母的住处,他待我完安,立即就很高兴的把我拉到他的身旁,问道:“长洛啊,这些天在宫里住得还习惯吗?”

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说道:“宫里什么都好,就连皇兄也对我很好,还专门送了一名贴身丫头给我使唤,对孙儿好极了。”

我其实也并不是想称赞朱长文,但是这种时候我主要为的是在皇祖父面前提一提紫箬的事儿,免得日后让朱长文抓住我这个“淫乱宫闱”的痛脚发挥。

皇祖父向来最是喜欢子孙兄弟间和和睦睦,因为他常说只有朱家的子孙都和睦相处了,这个天下才会永远姓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皇祖父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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