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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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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欧阳辙一声令下,跟来的百十个汉子便干起活儿来,将那袋子里的粮全都倒在了外头平坦的校场上,又自外头弄了不少泥沙混到了米里,又换了口袋重装起来,那欧阳辙抠着脑袋问赵旭,
“哥哥,这粮食搬走就成,为何要如此麻烦?”
“哼,这些个官粮袋子上都有印记,外人看不出来,衙门里的人都是一清二楚,须得换了袋子,若是不然会被人一眼看穿!”
“又怎得要混细沙到里面,这些粮日后可是要赈济灾民的!”
彼时这粮食买卖中私人商贾掺杂混假的十之八九,而官粮却是精挑细选出来,一袋袋实打实的并无花假,若是要充那私粮自然是要加些在里面,才好骗人!
那欧阳辙却怜惜那些吃粮的百姓们,这样的米拿到手十成都要去了两成,若是不捡选一番,吃到嘴里那是满口钻!
“嗤!你当那狗官如此好心,这些粮食真到要用时,只怕里面能有五成大米便不错了,到时只怕掺得比我们还多!如此还算是好的,怕只怕这粮食到了那官仓里打个转儿,又要回来了!”
说到此处,两人皆是一顿,两两相视都阴笑道,
“看来这卖买倒不止能做一回!”
第六十九节 回家
那两万担粮食依着日子送到了官仓之中,有守仓的小吏过去把那袋子划开口子,果然见里面混了沙的大米,骂道,
“这起子行商的俱是些丧了良心的东西,这赈灾的粮食也要掺假!”
那边有一个道,
“你也别骂了,如今这些粮食将将就就能把上官哄过便不错了,你还想怎地?”
又有人也道,
“这些个掺假的粮保得不是那些灾民的命,保得是我们自家的命!”
这些个官吏上上下下都有参到那挪官粮私卖的勾当中来,分钱是也一个个都有摊到,现如今要是倒霉的话,也是一块儿倒霉!
能凑合着把差交了就是不错了,还待怎地?
赵旭这厢玩了个偷龙转凤,用那官数换了两万两银子,又因掺了那沙子进去,还余了足足四千担粮食出来,
“哥哥,你看这粮却是如何办?”
赵旭便道,
“我先提一千担出来,其余放在何处也不妥当,不如放到老五那山上!他那里自成一体外人也很难打得进去!”
昨日才从岭山赶到的曲老五在一旁摇头嚷道,
“不干!不干!这般好玩的事儿,哥哥们都不想到我,怎得没处放贼脏了才想到我那处!”
两人俱冲他翻白眼道,
“我那信儿上写得是事急从速!你却是十来天了才到,如何怪得别人!”
曲老五懊恼道,
“我那厢也做了一笔买卖,赶回来才见了你的信儿!”
三人笑闹一番叫了下人们上那酒来,一溜排的十斤坛子列到脚边,一个个都要喝得一滴不剩,三人自那天还亮时拼到了三更鼓响,都喝得酩酊大醉,如此闹了三日,赵旭才离了那欧阳辙处,赵旭叮嘱道,
“那一万两的银票,我已差人给你提了现银,你将那些银子分了给兄弟们又再给那些守粮的官兵一份,他们丢了一次粮已是个死字,为了保命嘴也要严实,只要他们不说,那些粮进进出出除非查账点数才能知晓,若是那狗官要查账,也只能查到那些人头上,我们行事都藏了头脸,若是你实在不放心便……”
说罢做了个手刀向下一割,
“索性了事灭口!”
欧阳辙笑道,
“如此那兄弟我就便宜行事,只哥哥以后有这般生意也不能忘记了兄弟!”
旁边那曲老五也嚷道,
“也算上我才是!”
赵旭哈哈笑道,
“这种挣钱的买卖自是不能忘了两位兄弟!你们伏耳过来……”
两人凑过去,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又交待了一番,
“后面若真要再有这事儿,我却不能出面了,要麻烦两位兄弟了!”
两人都拍胸膛道,
“哥哥尽管放心!”
赵日这边事了,当日打马去禹州,过城不入先去了那农庄里见赵大,
“不日就有一千担粮食到庄上,你且派了口严之人趁夜收了,藏到隐蔽之处,切让不能让外人知晓!”
“遵大爷吩咐!”
那赵大收了粮果然存得好好的,后来饥荒闹得厉害,赵旭又运了两千担过来,赵家这处庄子却是无人饿死,更用那山上开的大青石围了庄子,自组了乡团守护家园,到了兵乱起时却是引了那叛兵头目陈放的注意,倒引出赵旭后来的事儿来!这个以后再表!
赵旭这厢安排好了,又去了那禹州城里,叮嘱了掌柜的一番,
“那姚剥皮若是再要粮食只管叫没有了,你且派人送信过来,我自有安排!”
赵旭这番也是防着那姚剥皮贪得无厌,果然后来那姚博文又胆大包天,待那上官走后,又运了四万担官粮到那山堡之中,那些个守粮的官兵们得了钱,又担着罪,果然半句话不说,将那新来的与旧有的粮混到一起,满满堆了,乍一看也不知少了两万担粮,倒让他们一时混了过去!
到了后来禹州开粮短,那姚博文又将主意打到了城里的商贾头上,却有那外面的“游商”寻了过来,运了三万担粮食过来,再赚了几万两的银子。
再到后来那姚博文任下出了乱子,他自家也是自顾不暇,那里还管得了那山里的粮,等到上头追查下来,想弄回来保命时,早就被欧阳辙与曲老五带着人过去全弄到了岭山上,倒成了赵旭日后起家的资本!这也是后话了!
赵旭将一切安排妥当一算日子已是过二十几天,忙收拾一番打马回了禹州,到了赵府门前,那守门的一见是他忙笑脸迎了上来,
“大爷!您可回来了?”
赵旭将那鞭子向后扔了,自有人过来接住,他便直奔这前院而来,赵老爷正端坐在那书房之中,见他回来也不说话,却把一个砚台扔了过来,
“呔,我打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赵旭见那黑乎乎一团
“呼……”
一声照着面门面来,急忙足下使力一个鹞子翻身,闪身躲到了那端茶的小厮身后,那端茶的小厮猝不及防,呆愣愣挨了个正着,一团儿黑墨砸得一脸花,滴答答落到那手里的茶碗里,哭丧着脸道,
“老爷!”
赵老爷失手伤人心下懊恼,挥手道,
“你且下去!到账房领五两银子!”
又冲那背后的赵旭喝道,
“还不滚进来!”
赵旭摸着头进去关了门,赵老爷点着他道,
“你在外面干些事儿,且一五一十的与我道来!”
赵旭嘿嘿一笑,三言两语将那禹州的事儿交待个清楚,赵老爷怒而用手指点他额头道,
“你的胆子也忒大了,那一州的府台也是耍着玩儿的,他那后台是宫里的人,便是我们靠着蔺王也要小心应对!”
赵旭过去嬉皮笑脸道,
“爹爹,您现下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那姚博文就是一个糊涂官儿,儿子手脚做的干净,用得全是与我赵家不相干的人,他能查出来才叫有鬼了!”
赵老爷冷然道,
“那农庄里的粮食你可都让他们藏得妥当!”
“您放心,便是有人知道也只当是我赵家周济自家农户的,那里会想到那处去!”
赵老爷点点头道,
“你这一出,也不算做得天衣无缝,不过倒也不怕那姚博文查,以后还要小心些才是!”
赵旭嘻嘻笑道,
“如此,孩儿便算是交差了!”
“滚!”
赵旭听了如奉纶音,赵老爷只一抬头间便不见了他的踪影,不由跳脚骂道,
“混账东西!挣了一万两银子,巴巴的回去哄媳妇,也不见来孝敬你老子,真是生儿不如养条狗!”
这厢赵旭脚下如飞回到弄武苑,进了后院丫头们见了立时过来行礼,
“大爷!”
赵旭目不斜视急急儿冲进内堂去,却见自家小娇妻正端坐在那书房里,
“圆姐儿!”
过去就把人抱了个满怀,林玉润却是被他一身的尘土呛了口鼻,一边推他一边咳道,
“你这是去了几天?怎得这么晚儿才回来!”
赵旭去亲她那小脸儿,
“本是打算几天就回的,那里想到凭地多出事儿,劳我们家大奶奶心焦了!”
林玉润嗔道,
“便是回不来也不知派人递个信回来!”
赵旭一拍脑袋,
“哎呀呀!我倒是忘了这一桩,该打!日后我再出门办事儿,必隔三日就给大奶奶送信回来,也免了你掂记!”
林玉润呆在他怀里,闻着这人身上那股子尘味、汗味,心下里却觉得十分安定,反搂着他,盯着他甜笑,
赵旭只觉心里那压了一个月痒立时被勾得忍耐不住了,便低了头去亲她,她也柔顺的抬了头,任他把自家一个脸儿吻了个遍,渐渐又向下到那衣领儿挡住的胸前去了,良久赵旭喘着气抬起头来,
“一月不见,大奶奶这处却是大有长进,莫非是想着我自家动了手?”
林玉润红了脸,
“胡说些什么!”
那厮还拿脸去比了比道,
“我走时埋到这处能遮了鼻,如今能埋入半边脸了!定是大奶奶偷偷儿揉发了!”
林玉润气得捶他,却被拦腰抱了起来,
“大奶奶休要不认,待我解了衣裳比一比,我这手儿最准,贯来是一手一个的,现下我来试试,还能一手握住不?”
说着话进了内室,便将林玉润往那床上扔,林玉润被他羞得不行,上去打了一个滚,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里面,赵旭一边解自家衣裳一边邪笑道,
“大奶奶不要躲,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着纵身一跃便扑到了床上,在林玉润的尖叫声中把那身子压了上去,林玉润一边躲一边笑,
“走开!”
赵旭只用一只手就把那小人儿揽到了怀里,嗅着她那幽香四溢的身儿,将头枕到了她胸前,满足的眯眼道,
“还是大奶奶这处舒服!”
正自快活动手间,匆而觉得不对劲儿,猛然撇过脸,却见床边儿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正两手趴在那处,不错眼儿的瞪一双黑眼珠子,看着他老子做坏事儿!
赵旭惊色失声道,
“这是那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
林玉润也见到床边的保官,不由的扶额轻叹,
“你说他自那里来的?你自家做的事儿自家不知道么?”
第七十节避暑(一)
这孩子自打病好之后便时时趁着伺候的人不注意,悄悄儿溜到这院子里来,只可惜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听了林玉润的令,一概不放他进来,见了保官过来,便让人去叫他身边的人过来抱,这孩子被强抱着走了,每每都是一路哭着回去的。
林玉润躲在屋子里只觉心都被他哭碎了,她也是实在不能留他,只能硬着心肠把他挡在门外!今儿定是赵旭回来敞了大门,便让他瞅空儿溜进来了!
“爹!”
保官见了赵旭,虽是双眼发亮但被他拿眼一瞪,便吓得缩到一边叫了一声,赵旭赤着上身站起来道,
“我去洗漱!”
绷着身子木着脸去了后面,林玉润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儿,忍不住的好笑,拉了散乱的衣衫过来对保官道,
“保官,你爹爹刚从外头回来要洗漱,我们到外面等他吧!”
保官点了点头,自发过来牵了林玉润的手,两人到了外头,跟在保官身后的丫头忙过来,
“大奶奶!”
林玉润心想平日还好说,今儿赵旭回来我也不好赶他回去,没得被人说成我分隔他们父子,便道,
“今儿大爷回来了,让保官在这处吃晚饭吧!”
丫头闻言行了礼退到一旁,不多时赵旭洗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嚷道,
“都是些没眼力架儿的,爷大老远回来,这肚子都是空的呢!还不快把饭菜端上来!”
林玉润嗔他一眼,谁让你自家急吼吼的回来撩我,正事不做!饿着了怪谁?
丫头们不多时端了饭菜上来,三人坐在那桌前,这般一家三口倒是头一回聚在一起用饭,保官坐在那处却只拿眼看不动手,林玉润柔声问他,
“保官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
保官的丫头忙过来伺候,赵旭皱眉道,
“他自家不知道吃么,退到一边儿去!”
他却不知自家儿子,近两岁了吃饭从未自家动过手,连那小勺也不会使,如何吃?
林玉润见保官望着一桌子的东西,小嘴一瘪,眼里已含了水儿,忙拿了勺来,勺了汤喂他,赵旭见了又皱眉道,
“这般大了竟这么没用!”
保官听了自家爹爹嫌弃的话语,当下便飙了泪,林玉润心下不忍,皱眉头道,
“他自来养得娇惯,多学几回就会了!”
赵旭见她不悦,哼叽两声没再作声,只夹了菜到她碗里,
“你别光顾这小子,自家也要吃!”
林玉润拿了帕子给保官擦了脸上的水儿,冲他笑道,‘
“我们家保官会不会用勺啊?”
说罢放了一个到他手中,
“保官一个,母亲一个,我们都来勺可好?”
便去勺了蒸滑蛋到他碗里,那孩子也学了去勺,却弄得一桌都是,身后的丫头吓得不行,忙过去擦,又要去拿他的勺子,林玉润却道,
“让他自家学着弄吧!”
便端了那盘蒸蛋放到他面前,任他自家弄来弄去,一顿饭下来衣裳换了一身,饭也没有吃上两口,回到那边五姨娘问起,丫头照实说了,五姨娘却哄保官,
“我们家保官是大家的公子,便是喂着吃饭也是该有的,以后保官要吃什么便同丫头们说,她们自来便是伺候你的!”
赵旭外出了这些日子,自觉新婚不久便出去一个月之久,有些冷落了自家娇妻,便张罗着要带她出去玩儿,赵老爷最近事忙又叫人来唤他,
“让我老子自家管去,大爷我今儿要出门耍去!”
小厮回了话,赵老爷气得不行,又拿他无法,只嚷着账房不要支钱给大爷,他那也就是气话,若是在钱财上能拿捏赵旭,早就让他服贴了还等到现在。
现下里赵旭带了自家挣来那一万两银子,正冲着林玉润拍胸口道,
“你家夫君最近发了一钱小财,管大奶奶几个金钗、手箍子不在话下,大奶奶尽管挑,有喜欢的就留下!”
林玉润坐在那天凤楼的内堂里,面前一溜儿排开那装首饰的盒子,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那首饰盒子里好些都没有戴呢!”
赵旭大马金刀坐在那处喝着茶,
“大奶奶凭地节俭,那金钗儿一次只插一两根儿,你回回都插上个三五根,手箍子左右手各戴三只,不重样儿,你看你那盒子里的东西还够用不?”
林玉润啐他道,
“你这就是暴发户似的作派!”
赵旭翘着脚摇头晃脑道,
“暴发户又怎得,爷那是没找到人,赶明儿给你做一件黄金的衣裳,穿出来那才是好看!”
说罢又去挑那盒子里的东西,尽选那又笨又重,大颗大颗的宝石镶嵌在上头的那种,拿过来插在林玉润头上,赞道,
“还是我家大奶奶好看,把这金钗儿也给衬得好看了,这般出去分明就是这天凤楼的金字招牌,呆会儿那掌柜的还要倒找我银子才是!”
林玉润笑得不行,
“没见过你这般恶霸的!”
那厮笑道,
“我这也是仗了大奶奶的势,换个丑的婆娘来,只能花用我的,那里还能给爷挣钱!”
说罢得意洋洋的又道,
“这也还是我赵某人有这福气!”
林玉润嫌他皮厚,不肯搭理他,他也不恼只在那处,令伙计的在后头拿了木头箱子,他在前面捡,看上一个便扔一个进去,那架势倒不像在金店银楼里选东西,却似在市场里捡白菜一般。
幸好林玉润嫌他眼光太俗,悄悄儿扔了一多半儿回去,便是这样也弄了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堆儿,让小厮们捧了放到马车上。
又拉着手去逛那街市,只是这年景真是有些差,往日里热闹的集市,人也减了三分,店家的生意也没有以往好了,林玉润看着路边的乞丐叹气,赵旭捏了她手道,
“大奶奶出来玩便高高兴兴的,那起子伤眼的便不要看了!”
林玉润道,
“我也不想看那些,只是如今日子过不下的百姓越来越多,也不知那日这兵祸说不得就要起了!”
赵旭道,
“大奶奶放心,便是起兵祸,我也能保你安全,少操那些闲心,多疼疼你家夫君才是正经!”
林玉润心道,若是不知你能护着我,只怕如今我还不能进你的门呢!只是自家能保了全身,见了旁人受难,难免也要心软怜悯起来!
逛了半晌又在外面吃了饭,便回去了!
待得林玉润回了后头,赵旭却奔了这前头来了,进门叫爹,
“你且建个义善堂把那些子街上的叫花子统统儿给我收了!”
赵老爷笑道,
“我儿何时肠子软了,看那些路边的叫花子也要管一管了!”
赵旭心道,若不是怕我家大奶奶看着难受,我管那些闲事,嘴上却说,
“你就当日行一善,那些子流民、乞丐在这城里乱窜,平白多了不少乱事儿,我们在这城里住着,家眷进进出出也不周全!”
赵老爷想了想心下认同,便点头道,
“你倒了想得周到,便这样办吧!”
说罢安排人手去那城外建义善堂,又亲自去寻了州府祝君山,那人在朝上本是蔺王刘肃一系,在这处镇着繁华的沧州,与赵老爷走得十分近,每年里收了不少孝敬,听了他的来意当下笑道,
“赵翁仍是慈善之人,建这义善堂却是泽涪子孙之事,本官理当支持!”
事儿说定了,这义善堂建得也快,那城里的乞丐、流民们都去那处领粮领衣,又被遣着修桥铺路各处做活,又有工钱领着,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沧州城中也少了许多事端,一时间众人交口称赞,却不知那本是赵家大爷为讨好小娇妻弄出来的事儿!
却说这天儿进了六月是越来越热,似那禹州的干旱也蔓延到了沧州一般,不过幸喜沧州地处平原,又有各大河流途经此处,虽说河水水位略有下降但还不到旱得没有收成的地步。
只是呆在这城里都觉着比往年热了不少,这一晚,林玉润睡在那床上,身边的赵旭火气也大,睡在他身边便似挨了一个火炉一般,林玉润离他远远的,惹得那厮气得不行,
“大奶奶凭地嫌我!”
林玉润无奈哄他,
“这屋子里热!”
赵旭便命人弄了许多冰放在屋里,又实放得多了,这一热一冷之间倒把林玉润弄得病了!
病也不大便是暑气过了,又被那冷气一激收进了心里去发不出,弄得林玉润心头憋闷,吃不下东西只想喝水,两天功夫下来人眼见着瘦了,赵旭见了心疼得不行,便带了她要到山中避暑,
赵家在那秀茗山上有一处别院,藏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每年七月里赵家人都要去那边,今年赵老爷见媳妇中了暑,便让提前起行,赵旭却带了林玉润要去那岭山,私下里对她道,
“去那秀茗山虽说近些但跟了他们,日日还要去请安问候,还怎生避暑游玩?若是去那岭山虽说路上远些,但我在那处有一个别院,小是小却精巧清静,我们去了那里便是自家做主,比跟他们不是好得多!”
林玉润头了自然点头不已,
“就去那处!”
赵旭去回了赵老爷,赵老爷虽不愿也拿他无法,叮嘱他不可挑事儿,赵旭唯唯应了,心道,
“带着我自家的媳妇正是两口子快活的时候,老子那里来的闲心挑事儿!”
第七十一节 避暑(二)
当下命了丫头、小厮们收拾预备,又派了赵固与赵正去打了前站,一路打点接应不在话下,临到出门时却钻一个小兔崽子来,那小儿紧紧趴在林玉润身上,怎生也不放手,
“你给我下来!”
赵旭过来一提溜他那领子,似捏小狗儿似的把自家儿子提到半空中,保官撇着嘴眼泪儿滴哒哒流下来,赵旭嫌弃的左右甩了甩,
“男子巴叉,流什么马尿,给老子滚回去!”
说罢便将他一扔,扔到一旁的赵喜怀里,
“给我送回去!”
赵喜抱着他要走,那孩子终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母……母亲……”
一边哭一边扭了身子去抓林玉润的袖子,那小脸上的表情活活似那生离死别一般,哭得凄惨之极!
五姨娘跟着追了出来,见到保官哭得小脸都涨得通红,心里疼得厉害,赵旭把孩子又拎到了她怀里,
“姨娘把他弄回去好好看着!”
“哇……哇……”
保官一听哭得更惨了,好几下都扯不上气来,五姨娘忙给拍着背顺气,她又不敢惹儿子,就拿眼隐晦的瞄着林玉润,林玉润心下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对赵旭道,
“大爷,不如便带上保官吧!”
赵旭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着浓眉道,
“你自家都病歪歪的还管得了孩子!”
“有丫头、奶娘呢!”
说罢又去拉他的手,赵旭握了她掌心潮凉的手,心下一软,
“也罢,带着他吧,路上你也逗弄逗弄!”
林玉润气得拧他手背,
那是个人儿,又不是小猫小狗!
保官那小儿可是会听话了,知道父亲是允了,忙一出溜从五姨娘身上下来,就往那马车上爬,无奈人矮腿短空自蹬了半天却没能上去分毫,赵旭见了嗤笑出声,
“小子你爬,能爬上去便带你去,若是不然自家滚回去!”
五姨娘忙去托他,赵旭喝道,
“谁也不许帮手,让他自家爬!”
林玉润在车里见他涨红了脸把那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终是半个身趴了上来,五姨娘心疼得不行,
“我也跟着去吧!”
赵旭皱眉道,
“你不是跟着爹过秀茗山么,跟着我们作甚!”
说罢,一巴掌把保官推到了车里头,放下了帘子,让人牵了马来,五姨娘跟在后头很是不放心,
“保官还小,他身子又弱……”
赵旭道,
“即是这般,你便领他回去!”
五姨娘立在那处心下里左右为难,有心让保官跟了赵旭,让他们父子俩好亲近亲近,又实在不放心林玉润,生怕那孩子落她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赵旭翻身上了马见她还在那处揉衣角,心下里有些烦了,在马上伏下身来冲她低低的道,
“你若是不放心大奶奶便自去带走,你亲生的儿子都放心交给无所出的嫡母,怎得到了孙子这里却又不放心了!”
五姨娘当时一愣,
“我……我……”
她知道儿子与她不亲,却不知他似对自家还有怨念一般,那是夫人呀!孩子交给夫人不是正应该么?心下里隐隐也知道,赵旭小时跟在赵夫人身边只怕也过得不好,只是他性子暴躁,赵老爷又护着,吃不了多大的亏,只是保官不同啊!他……他身子弱,又性子懦弱,吃了亏也不知道说的!
赵旭说完话不再理她,脚下一叩马肚子,四蹄飞云轻盈的转了一个圈儿,提哒提哒溜起了小跑,
“走!”
林玉润呆在车中也没有见那对母子如何应对,只看着保官,这孩子上了车来便缩到了最里面,还盯着那摇动的帘子生怕他老子过来抓他出去,
林玉润看着好笑,便冲他招手道,
“保官!到这里来!”
保官听了林玉润的召唤立时三两下爬过来紧紧依着她的手臂,林玉润拍了拍他,
“保官别怕,我们已是启程了!你爹爹不会抓你回去了!”
那孩子挨着林玉润渐渐放松下来,在他心里觉着爹爹那么威武强大,却被母亲伸手捏了捏就服软,便私心里认定母亲比父亲更加厉害!从此以后便凡有甚事儿惹到父亲,便去寻了母亲来作主,十次有九次都能免了挨揍!
到了后来,他长得与小时怯懦胆小的模样大相迳庭时,倒叫五姨娘大呼是林玉润教坏了他们家保官!
却说这一路林玉润带着保官在这车中,时而撩了帘子看风景,时而摸了那画本子出来看,又有零食又有水,只是这次林玉润学乖了,叫了新近的奶娘、丫头问了仔细,什么吃得,什么吃不得,穿几件衣裳、什么时候睡觉都问得清清楚楚。
赵旭在旁边听了很是不耐烦道,
“这小兔崽子就是个麻烦篓子,看你自找罪受!”
林玉润看了看正缩在她身边的保官笑道,
“保官现下也是我的孩子了,问一问这些也是我应当做的!”
说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目露怜惜,前世里她一直没有身孕也不知做母亲的滋味,现下里倒让她平白捡了一个大儿子,说这心里不想却是假的,之前赵旭不回来,她也只能忍着,现下能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也是暗暗的欢喜!
赵旭见她柔着声音低低跟孩子说话,那眉眼里盈满的温柔,倒让赵大官人头次儿觉得心里发酸,
“这小子倒是比他老子好命!”
赵旭小时性情却并不算十分顽劣,只是跟在赵夫人身边,虽说明面上照顾周到,但对他却从未有温情柔怜的时候,只是坐在那处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里也说不出是爱还是厌又或是恨,偏这孩子生得不好看,又不是嘴甜爱粘人的,赵夫人待他更是淡淡的!
又有他顽皮了虽不打他,但身边的丫头、奶娘却时常被打,又拉了他在一旁看着,偏他是犟性子,别的孩子见打得狠便吓着了从此不敢了,他却是你越打他越皮,你越不让做,他偏要去干了个遍,把个七分的躁性子生生激成了十分,最后闹得赵夫人拿他没了法子,赵老爷便把他带到前面养着。
赵老爷男子性情将赵旭粗生粗养,扔到那练武场上任一众家里的武师们摔打,倒对了他的脾性,练了一身好武艺,长大了虽隐了那犟脾气但暴躁易怒的性子却是改不过来了!
他自来便少有感受那母性柔情的时候,娶了林玉润心里唯一的那处柔软便被填满了,眼见得自家儿子得了这般温柔对待,不由的又嫉又妒,看那小子越发不顺眼了!
到了夜里住店时,便搂林玉润委屈巴巴的道,
“大奶奶如今只爱那小兔崽子,不心疼我了!”
林玉润好笑的拍了拍他道,
“你也好脸皮跟自家儿子争风吃醋!”
赵旭不满道,
“我自家又花银子又下费劲求回来的媳妇,不该疼我该疼谁!那小兔崽子一分劲儿也不出,一个铜板儿也不花,凭什么来占老子的便宜!”
就在刚刚那小子还往这屋里钻,想占了他的床,要不是老子见机的早让丫头抱了出去,大奶奶要是心一软,老子还有睡觉的地儿吗?
真是越想越气,搂着林玉润哼哼道,
“大奶奶,伤我的心了!”
林玉润被他闹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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