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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恶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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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拿到了!”
  “我们走吧!”
  艾叶换了衣服过来道,
  “小姐,还是让奴婢去吧,您便在这楼上等消息,若是事儿有个纰漏,只怕抽身不及!”
  林玉润摇头道,
  “这事儿我定要亲眼去看!”
  谋划了这么久,不亲眼看一看,在众人面前自诩光风霁月,清高孤傲的孙绍棠与一个暗女昌睡在一个床上的样子,不看着他当众被撕了那张伪君子的脸时,那副狼狈样儿,怎能出的了前世那一口恶气?


第四十二节 事行(一)

  两人悄悄下了楼,经过那屋子时,里面那杨婆子的鼾声响彻屋内外,两人相视一笑,用布帘将那灯笼遮了一半,借着微弱的灯光,走那小径过了竹林,开了角门,进洗砚居去了!
  这边角门一开,却有一根儿细细的丝线远远的连在了一个铜铃上,
  “叮……”
  屋里一阵轻响,正在给林玉淑梳头的松芝,忙扔了梳子跑到窗外,却见两道身影消失在了角门之中,林玉淑过来问道,
  “松芝幸好你想了这法子,楼下一有人开门便能知晓,怎得,是那杨婆子吗?”
  松芝摇头脸色怪异,
  “奴婢看着……看着,倒像是七小姐和艾叶!”
  松芝向来眼利,应是看的八九不离十,林玉淑听了跳将起来,头也不梳了,胡乱的挽了个结,便去召呼楼下两个粗使的婆子,
  “小姐!”
  林玉淑又妒又恨,咬着牙,瞪着眼,脸儿也扭曲了,
  “我们现在就去捉林玉润那小贱人!”
  “小姐,这事儿可不能闹到老爷、夫人面前,姨夫人还在府里呢!”
  “你放心!林玉润那小贱人身有婚约,还敢去勾引表哥,被捉住了,便是打死了她也不敢出声!”
  说罢便在屋里四处翻找却从床下面寻了一双旧鞋出来,拿在手里扬了扬,
  “小姐!”
  林玉淑面色狰狞道,
  “放心!怎么说也是姐妹,我怎么也不会打死她!她这么不要脸,做姐姐的我自然要好好给她修一修那张讨人厌的脸了!”
  急匆匆冲下楼去,带了三人也顺了角门进了洗砚居,
  这厢小桃儿已被九两带到了洗砚居前,九两看了看左右,四处无人,轻轻的去扣门,里面早已得了信儿的王三过来吱呀开了门,两人门里门外一照面,也不说话,王三侧过身子放了他们进来,
  小桃儿跟在后面四处打量,她穿了一身儿桃红,也披了一件狐狸毛的披风,跟林玉润的打份一模一样,她比林玉润矮些、瘦些,便冬日里穿的臃肿,这黑灯瞎火,立在那里,若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只怕第一眼便要当是林玉润了,
  “走!”
  这洗砚居里主屋、东西厢房呈品字形排列,主屋后有一个花园子,里面有水有亭有假山,一堵高墙把整个洗砚居团团围住,要去后花院子,东西厢前后有门,可通院子与前边儿,要不然只能到绕过主屋过去,九两带了她悄悄的顺着那池边的回廊往那主屋后走,此时林志钺三兄弟却在东厢喝酒说话,那林仲钺提了个精美的小锡壶儿,里面咣啷水响,他就嘴儿喝了一口,斜依在那软榻上正看着林锡钺把玩那把精美的西域匕首,
  “看来我们这妹弟倒是个豪爽的!”
  林锡钺点头道,
  “我那乌金的马鞭也不说值多少银子,便是你有银子也没处弄去,看来他确是对七妹妹是用了心的!”
  林志钺在一边点头一边却微带了些遗憾道,
  “看他人生的粗鲁,却也是细心的,送我那鸡血石的印章也实是难得!人虽豪爽,却实在是肚子没有文墨,少了些文雅,要不然配我们那七妹妹才真是天造地仙的一对儿!”
  林仲钺却是嘴一撇很是不屑,
  “大哥哥,这话说的,这肚子里有文墨却是坏水儿的多了去了,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却有仗义的!怎得,肚子里没有文墨便配不得七妹妹了,依我说,七妹妹那般容貌才合该配赵旭这种人,若是换了个文弱书生来,这家中的娇妻只怕要不保!”
  林锡钺也道,
  “二哥哥说的有理,这读书人若是做起坏事儿来,只怕比那粗莽人更加可怕!弟弟我虽读书少,但那戏文里的奸相、佞臣,那一个不是学富五车!还不如这粗人实在!”
  林志钺心知两个弟弟读书少,也不喜人嫌谁文墨少,他性子宽厚笑道,
  “是大哥的错,不该以偏概全!”
  林仲钺又道,
  “大哥哥,你整日价关在家里读书就少通世事,不似我们跟着爹爹也出外见了些世面,有些子人别看表面一派风光,内子里早就烂成泥了!”
  说罢还用嘴儿向那西厢一撇,林锡钺在一边连连点头,林志钺脸上现出无奈来,
  “你们两个小的也是任性!孙表哥身有大材为人是有些高傲,但也是有本事的缘故,二弟弟,你素来性子活泛,三教九流的人也能打交道的,怎得就不与孙表哥投契呢!害得我都不敢叫他来喝酒!”
  “嗤!你便是叫了,人家也不会来的!”
  “胡说,表哥这人最是友爱兄弟,我们若是请他,他定会来的!”
  “别别别!”
  林仲钺手提锡壶连连晃,
  “他那一脸的假笑,让人见了不舒坦,我怕酒也喝不下去了!”
  手上乱舞,酒壶儿盖却滑了下来,半壶的酒都洒了出来,打湿了座下的垫子,林志钺皱眉道,
  “爹爹不让你们喝酒!我偷偷儿带了点儿出来,你倒给洒完了!这下都不用喝了!”
  林锡钺却笑道,
  “大哥哥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准备!”
  说罢说唤自家外面守着的小厮名叫铜板的,
  “把爷藏的酒拿来!”
  铜板笑道,
  “二爷,这大冬天的喝冷酒不好,不如小的给您热热去?”
  “快去!快去!”
  那铜板便去了小厨房,转过角儿却见一道白影自眼前闪过,吓了一跳,揉了揉眼又看却是又不见了,壮着胆子喝道,
  “谁?谁在那里?”
  却见王三从那阴影处转了来,
  “我!是我!”
  铜板一看有些眼生,
  “你是那儿的?怎得没有见过你?”
  “小的是王三,前阵子刚进的府,在大少爷这里打扫的!”
  两人说话间,九两已带着小桃儿绕过主屋去了后面,抚风亭便在那西厢后面,推了窗就可以见到,九两一指那里,
  “便是那里了!去吧!”
  小桃儿些紧张,回头看了他一眼,
  “无事,我便在这边,若是出了纰漏,你便奔这里来!”
  “嗯!”
  小桃儿点了点头,一步步走了过来,那亭里空无一人,她手抚了冰冷的石桌,缓缓在那石凳上坐下,不过几个呼吸却听得后面一声唤,
  “七表妹!”
  小桃儿身子一震心道,
  “果然来了!”
  也不敢回头,怕被认出来,便柔了声音道,
  “表哥?”
  “是我!”
  身后有人渐渐走近,一只手便搭到了她的肩头上,随后整个人便被揽进了男子的怀里,那人灼热的气息自耳后涌来,小桃儿假意挣了挣,
  “表……表哥……你……你快松开!”
  身后的人却搂得更紧了,
  “七表妹,你可知我想得你好苦!”
  说罢竟有那嘴唇自耳后而来,后面腰背处竟还隐隐有了硬硬的感觉,小桃儿那里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心道,
  “这位表哥,可真是急色,怪不得人家小姐要设了局害你,便是在我们馆子里,客人们还要讲究一番,听听曲儿、赏赏歌舞呢!”
  心下想着,身子却极技巧的扭了起来,有意无意间触碰到了,又让开,后面的人气息越发重起来……
  林玉润这厢悄悄儿进了洗砚居,这一处地儿,兄弟姐妹小时却是常常来玩,这府上那处不能去的,只是一个个年纪都大了,才各院子锁了门,再不能四下跑了,只是这路却是闭着眼都熟悉,索性让艾叶吹了灯,两人摸黑拉着手儿到了抚风亭,刚一到却见那亭里两个人正扭在一起,
  “七表妹,这里冷,不如同我一起到屋里说话吧!”
  艾叶看得咬牙切齿,
  “下流无耻!”
  林玉润又是冷笑又是诧异,
  “我还以为孙绍棠顶多是想在这里倾诉一番衷肠,再让人来撞破罢了!没想到他却是够狠,竟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弄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几日孙夫人看她那眼神比前世的冷漠嫌弃更多了几分恨意,这位前世的婆婆她也是知道的,寡妇失业带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最是出息,便将他当成了终身的依靠,精神的支柱,容不得人有半点玷污,若是知道了孙绍棠对自家的心思,自不会觉得自家儿子色迷心窍,只会恨她狐媚子勾引人!
  孙夫人性格刚强固执又自私狭隘,认定了的事儿就是死也不会回头,她即认定了林玉润不是宜家宜室的良配,那里会愿意自己儿子冒着失了功名前程的风险娶一个自家不喜欢媳妇进门?
  妾身有主,高堂不喜!孙绍棠却也是个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性子,自然是要兵行险招了,看来他要把这生米做成熟饭,霸王硬上弓了!
  大年节便要这般整事儿,只怕是孙夫人逼得他有些急了!
  林玉润却是不知,自家那夫婚的夫婿也是那背后的推手,一车车的年礼刺激到了孙表哥内心深藏的自卑,深怕夜长梦多,某位大美人儿中了那土豪纨绔的毒!
  这边林玉淑却有些不顺,她们不过晚了林玉润半柱香的功夫进来,那边东厢里,小厮的酒已热好了,端了进去,二爷又嫌菜少了,只得又使唤厨娘,一会儿菜得了,三爷又嫌屋子里小了便到了正屋里,厅堂中摆开来吃喝,端菜的、布置的,人来人往,林玉淑自那角门进来便躲在暗处,不敢动了!
  “还没捉到林玉润那小贱人呢!若不狠狠抽她一顿怎得解气!”
  惊动了几位哥哥,便是捉奸在床也动不了手了!
  幸好三兄弟喝了没有多久,林志钺是个体恤下人的,叫了几个小厮过来,
  “你们几个自拿几壶酒,到一边儿喝去吧!”
  三位少爷各有两名小厮,六人便到偏厅里坐了,喝酒吃菜,那厨娘也被打发回屋了,院子里便静了下来,林玉淑一众人沿着水池走,这洗砚居的东西厢与正堂是个品字形儿,中间有大水池子,四面是回廊,回廊的东西面是开了两个月亮门儿好进出,月亮门儿进去有一个不过二十步的小院子,林玉淑几人进来却见西厢里黑漆漆一片,倚在前门的墙根处听,里面隐隐有声响传来……


第四十三节 事行(二)

  林玉淑刚进院子时,那抚风亭里孙绍棠正自身后摸了一个小瓶儿出来,悄悄的弹开了瓶塞,手探到前面,在七表妹的鼻前晃了晃,小桃儿是欢场中人,一闻那味儿,便知是助性的迷药,有些客人也爱带来用,药效不轻,女子闻了之后便浑身发软,春情勃发,只能任男人随意摆弄了,心下暗暗骂道,
  “这那里是大家里读书的少爷,分明是那经年的老女票客,连东西都备齐全了!”
  其实孙绍棠也是头回使这东西,他那些常年沉浸欢场的同窗们便有这类药,偷偷的送过他一瓶,却是压了箱底,到了今日才得幸大发神威!
  孙绍棠只觉表妹那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便伏身抱了她向自家那西厢走去,进了屋也不敢点灯,便把人往那床上一放……
  暗处的林玉润与艾叶看得暗暗咬牙,
  “没想到表少爷竟能无耻至斯,若是今晚这亭里的是小姐,岂不是要被他毁了清白!”
  林玉润冷笑道,
  “他想毁得便是你家小姐的清白,你瞧他早自备了迷药,显是有预谋的!到了天亮时他再有意让人撞破,那时我若不想嫁给他,便要一根白绫自我了断了!”
  两人正说话间,却见两道鬼崇的身影,慢慢的接近那抚风亭,林玉润瞪大眼仔细观瞧,却见一个瘦小,一个高胖些,
  “四姐姐!”
  旁边的人,是她的丫头杏铃!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四姐姐会到这里来?
  正自惊异间,林玉萍到了亭上一看,却见空无一人,立时顿足道,
  “竟是来晚了!”
  自偷听了林玉润与孙绍棠的密语,她便动了心思,只是她那心思却与林玉淑不同,林玉淑是想捉林玉润的女干,她却是想做那“女干”,如意算盘打得好,匆匆回去也换了桃红的衣裳,披了白色的披风,又让杏玲梳了同今晚林玉润相同的头发,只想早早儿去那抚风亭,借着月色与表哥成了好事,再让杏铃瞅着机会把这事儿闹开,便木已成舟,成就姻缘了!
  只是她却没有林玉润那角门的钥匙,绕了远路只能辛苦从那洗砚居偏僻的北墙外翻进来,难为了她一身细皮嫩肉,手掌在那粗粝的墙面上磨的尽是伤口,也难为了杏铃被逼着在下面做了自家小姐的脚垫,肩膀头子痛得厉害!
  两人躲躲藏藏过来终还是迟了!
  “去表哥屋里!”
  林玉萍那里甘心打了退堂鼓,便借着夜色悄悄儿溜到那西厢后门,过来一挨着墙,便听到里面有人柔媚的声音在叫,
  “表哥!表哥!你轻些!”
  屋子里,一男一女早已赤果果相见,只是此时正在冬日,外面无星无月,里面无灯无火,全凭了那一点点儿眼力价儿在看,男的只见那一片子白花花的肉色,脑子里血气上涌,身体里火花四溅,那里分得清真表妹假表妹,便是这时知道是个假表妹也刹不止脚了!
  女的软了身子,嘴上却还能说话,一边儿娇喘一边儿皱着眉头心道,
  “却原来是个初哥,只是这手脚真是粗笨,脱个衣裳也能靳得人生疼,办起事儿来也是重手重脚的,只怕明儿起来,身上的印子少不了!”
  心下暗叹道,
  “这五百两银子也不是好挣的!老娘只怕明儿还得用红布包上一个铜板儿给这位爷!”
  这厢两人正是火热,外面林玉淑从正门过来,却是在前门听,那边林玉萍过来却是从后面,却在那后门听,两人俱是听得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那边林玉润却是一动不敢动,只盯着林玉萍,现在再不知自家四姐姐要做什么,便是个傻的了!
  不由心暗叹,
  “真真是个孽!也不知前世里我们林家女子欠了这姓孙的多少,千方百计也挡不住这往火坑里跳的!”
  她是不知前门还有一个,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去问一问天爷,如何如此作弄人了!
  这厢屋里,初哥孙绍棠在那小桃儿身上却是没战多久,几下里便软了身子,喘着气倒在一边儿,小桃儿却觉得身子慢慢有力了,按说这药能管到天明的,却因这小桃儿时常也有弄些这药助性,身体却是多了些耐性,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自解了,这时孙表哥却有些累了,他年纪轻轻却也不至如此无用,只是今晚里谋划这事儿,也是绷紧了神经,收缩了心肝儿,生怕这其间若有变动,自家的前程就全搭进去了,如今事儿成了,这一放松加上席间喝的那些酒,便有些困了,伸手来揽七表妹,还不忘在她腮边亲了一口道,
  “七表妹,我定不会负你!”
  闭了眼睡过去,小桃儿却起了身,一看,这衣服也坏了,头发也散了,身上还痛,便披了衣服起来找口水喝,五更已过了,眼看着天要亮了,明儿一早那一场才是重头戏呢!
  摸索着去了桌边,摸到那装水的茶壶却是冷的,就着茶嘴儿就要喝,却不知后面那门,孙绍棠进来时就没有抽上,有人悄悄儿进来,到了她身后,
  “呼……”
  一根粗粗的棍子正打在脑后,小桃儿哼也不哼一声便软向下倒,那人伸手接住了她,后面一人进来,轻声道,
  “把她弄到外面去!”
  两人合力便拖了地上的小桃儿,从后门里出去了,拖到了那角落阴暗之处,便随手一扔,小桃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鼻子里哼一声,
  “小姐,她……七……七小姐,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杏铃吓得直发抖问道,
  “你那点子力气能打死她,人不过是短时的昏过去罢了!”
  “那……小姐……那现下怎么收拾,就让七小姐在这里躺着吗?”
  “等下趁着人睡了,你再把她拖到外面去,随便扔那儿!”
  林玉萍的声音比这冬日里的寒风都更冰冷,两人先入为主认了这人是林玉润,也没有细看,林玉萍自转身回了屋,留下杏铃蹲下来守着“七小姐”,心里又慌又怕,抱着膝盖头儿发着抖,忽听身后悉悉索索的有声儿传来,刚一回头,却只觉身后风吹过,便昏了过去……
  小桃儿不久便呻吟着醒了过来,她身上盖了一件大氅,一把熟悉的声音正在说话,
  “九两你和王三走北面,背了小桃儿姑娘出去吧!”
  “小姐,这后面的事儿……您看……”
  “唉!”
  长长一声叹息传来,
  “我这边有赵四在,你们去吧!这里用不着小桃儿姑娘了!”
  小桃儿急得想起身说话,却只觉脑后疼得厉害,人也昏沉沉的,心道这事儿办了一半,这后面的银子也不知还能有不!
  只可惜她浑浑噩噩说不出半句话来,便被王三背在身后自那北墙爬出带走了!
  林玉萍这边却是在屋里自家脱起了衣裳,含羞咬唇一件不留,便自去掀了被子,躺到了床上,被子里那一股特殊的气息传来,熏红了她的脸,也红了她的眼,咬牙闭眼,轻轻伸了手去摸身边的人,却不知自家那手在外面早就冻得冰凉,这么一触倒把那睡着的人给惊醒了,
  “七表妹!”
  孙表哥呢喃着将身子挨了过来,紧紧搂住,林玉萍心下恨得厉害,
  “林玉润你个骚蹄子!仗着一张脸,引得男人一个一个爬你的床!明日里让你赤着身子被人看到,押着你骑着木驴游街才是天理!”
  正咬牙恨着,孙绍棠打了一个盹儿,人还未醒这身子却先醒了过来,既已喝了头汤,这第二碗那里还会客气,又兼过了一回瘾,想着七表妹那天仙般的容貌,玲珑的身段,自是要好好品尝一番了!
  当下翻身上马,把那平日里同窗们教的手段用了个全,这才放开架势,好好的享受了一回!
  只把个初姐儿林玉萍,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怕被听出声音来,那唇儿都咬出血来了,好不容易熬到那最后一击,正在这时,听门外一声响,却是有人从外踢开了门,一下子涌进来了几个黑影,当先一个道,
  “打死你个小贱人!浪蹄子!”
  说罢,就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向她脸上招呼过来,林玉淑在那门外听时,正是孙家表哥,酣战第一场时,那一声声粗喘,一句句低呤便如那利刀狠狠扎到身体里,疼得她心如刀绞,五内俱焚!所幸时辰颇短,林玉淑这在室的小女子还没听出门道来便断了,身后的两个婆子却暗暗撇嘴,很是不屑,
  “这表少爷忒快了些!比我们家那半老头子死鬼都不如!”
  谁知歇了半刻,便又战了二场,里面声音响起,林玉淑此时那里还能忍得住,站起来一脚踢在门上,那门儿惨叫一声乖乖打开,现出了床上那一对缠纠的男女来!
  只可怜!孙表哥初尝人欢,正在紧要关头却被人打断,本就憋着劲儿出去的,生生要缩了回来!个中滋味儿!不是男人不能知道!不是被捉女干的男人也不能知道!
  他身子一个哆嗦,也不管出还是没出!翻身一滚卷了被子躲到了里面,却把那身边人露了个一干二净,见那几个黑影也不管他竟直奔七表妹而去,按头掐脚,扯发拉手,任其中一个扬了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往那脸上打,打的啪啪作响!
  此时天已见亮,那没有关严的窗儿透了光进来,屋子里的人渐渐都能看清了,孙绍棠却是呆住了!


第四十四节 事了

  手执了一双破鞋正扇的呼呼生风的是六表妹——林玉淑!再一看那被打得人,X身果体,瘦小单薄,前不凸后不翘跟七表妹那身子差远了,竟是那四表妹——林玉萍!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孙绍棠顿时只觉眼前金光闪闪,耳际轰轰作响,头也昏,眼也花,身也抖了起来,
  “住……住手!”
  低低的吼了一声,一众女人们打的打,躲的躲,林玉萍被打得脸上红肿如猪头,终于忍不住惨叫与众人抓扯起来,
  “你还敢躲!你还敢动手!打死你这贱货!”
  一众人打得正欢,这时节谁人理他!
  “住手!”
  孙绍棠翻身坐起,怒吼一声,
  “都给我住手!”
  林玉淑终是被他震到,住了手退到一边大喘着气,天边已是大亮,微开的窗子,洞开的大门,光线照时屋子里纤毫毕现,该看清的都看清了!林玉淑又惊又异又恨又疼又嫉又妒!林玉淑又痛又疼又羞又恨却还有满满的得意!孙绍棠此时只觉脑子空白一片,果着半身坐在那里,也不知冷,也不知热,也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几时能回来?
  偏偏还有人嫌不够热闹!门口又进来一个,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身后又过来两个,几个小厮也堵在了门口,众人面面相觑,回过神来都以袖掩面,
  “四妹妹,你们快把衣裳穿上!”
  林志钺捂着眼叫道,林玉萍这时才想起自家没穿呢!忙寻衣裳,她那衣裳上床时脱在了地上,早已踩在了林玉淑等人的脚下,忙又去拉被子,却被那孙绍棠裹得紧紧,半分也不给她,一时又急又窘又疼又慌又怕又恨,顿时泪如雨下,
  “怎得会这样!怎得会这样!”
  原来早已谋划好的,等天一亮,与表哥面对了面,要哭得梨花带雨,再闹着寻死觅活,等杏铃找到这里来,叫得院子里个个都知道了,表哥是想赖也赖不掉了!现如今却是自家赤身果体躺在床上,被打得猪头一般,哥哥、弟弟、小厮、丫头都看了个遍,
  “怎得会这样!”
  林玉萍缩成一团哭得肝肠寸断,林志钺叹息一声,默默解了衣衫过去给她遮了,她便把脸躲到了衣衫里哭,却不知身边那人裹了被子坐在那处,也是心中凄苦!
  “明明是七表妹!我昨晚明明便是约了七表妹,抱了上床的也是七表妹,怎得变成了她!难道是七表妹和她联手骗我!”
  “不……不……不,不对,昨晚我抱上床时清楚记得,表妹的身型全不是这样,那手感与触感全然不同!我们……我们还……”
  林玉萍生的瘦弱,林玉润高挑丰满,那小桃儿虽要比林玉润瘦些,但身材却与林玉萍这种没有长成的小姑娘身段相差甚远,孙绍棠那里有分不出来的!他明明记得第一回……第一回是和七表妹的!
  “七表妹呢!七表妹在那里?”
  猛然捉住林玉萍的手,也不管她衣不遮体,只顾拉扯,后面林仲钺听了勃然大怒,跳过来道,
  “孙绍棠,你毁了我四妹妹的清白,还要拉上我七妹妹,你是欺我林家无人吗?”
  说罢跳起来就打,他自来身健又跟着林老爷在外跑了两年,虽是比孙绍棠年纪小,但论起拳头来却是比他硬多了!
  这边早已气得双眼赤红的林锡钺见他动了手,立刻跳将过来,兄弟两人齐齐上阵将那孙绍棠按在床上一通狠揍,林志钺忙上前拦腰抱了小一些的林锡钺,又回头叫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
  外面的小厮们摸了摸鼻子,便涌进来拉林仲钺,又碍着床上的林玉萍,手脚未免不利索,那暴怒的林仲钺却是两三个人也拉不住,好不容易拉下了床,七手八脚的按着还被他蹦起来往前跳,小厮们又不敢真伤了这位爷,一不小心还被他挣脱了,
  “你们快拦了他!”
  林志钺拦腰抱了一个还在张牙舞爪的林锡钺,急得连声的吼,众人又叫又喊上去又按,床上孙绍棠头脸再挨了几拳,红的红、紫的紫此时也现出了颜色来,林玉萍哭得越发惨了,林玉淑带着身后三个,被挤到一旁,此时却看得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
  “明明是林玉润,怎么变成了林玉萍!”
  续而又想到,
  “管她是那个,反正敢跟表哥睡一处的,姑娘我都要打!”
  倒也是想得开!
  屋子里这一通正乱着,门口一声怒吼传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再回头,却是林夫人与孙夫人正立在门口,待看清屋里的情景,林夫人脸上登时青筋暴凸,一股子火自那脚底板儿直冒到脑门上,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好悬没有栽倒!
  在她身后,自家妹子已青白了脸歪到一旁去了,身后的丫头惊叫着去扶,却是小小的个儿,那里扶得住?
  “快!快!把姨夫人扶住!”
  一通兵荒马乱……
  “小姐!我们走吧!”
  艾叶动了动已冻僵的手脚,拉了拉林玉润的袖口,却见自家小姐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似讽似恨,似怨似喜,怪得她心里一阵发慌,
  “小姐!”
  此时林玉润隐在那后门处,将那一屋子里的情形收进了眼底,孙绍棠那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样子是看了个一清二楚,林玉萍发抖的瘦弱身子,隐在衣裳却隐隐得意的眼神,林玉淑那咬牙扭曲,透着畸形的快意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林玉润低垂了头,捂着胸口只觉那里空荡荡的,虽也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却觉着怅然若失,心里面百般滋味,也不知从何说起!
  “唉!”
  她再看一眼林玉萍长叹了一口气,
  “算来算去却是漏算了你,自家上赶着跳火坑,旁人又能奈何!”
  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冽的晨间空气,
  “走吧!”
  林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林夫人已是压不下了,林老爷那边已得了信儿,
  “啪!”
  暴怒的林老爷匆匆赶到后院,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第二掌却被上来挡的侯妈妈受了,
  “你治的好家!管得好女儿!做的好亲戚!”
  林夫人自知难辞其咎,生生受了巴掌,脸上立时起了清晰的手掌印,立在那里良久才深吸一口气道,
  “老爷,妾身千错万错,您留待以后再发作吧!眼下这事儿如何处置,却要老爷来作主了!”
  林老爷骂道,
  “孽障,做出这等不知羞的事儿,还想老子给她遮羞吗?一是送去那尼姑庵里,一辈子做姑子,二便是自家寻了根绳子,上吊全了名节!枉费我养她这些年,便当我没有这个女儿!”
  跪在厅堂下的林玉萍身子一缩,肿胀的脸颊已是挤得眼成了一条缝,艰难的抬头看了看身边跪着的男子,却见他眉头也没有动一下,只呆呆看着地面,顿时心下一沉,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还有丝丝的腥味儿传来!
  “为什么?此时此刻,表哥都不会上前说一句?若是他能主动担了责任,向爹爹求亲,爹爹再是怒也要咬牙答应的!”
  “为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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