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门小娘子-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野猪挡着路不走,四喜也不敢走,须知受伤的野兽若是奋力最后一击,别说是一个李四喜,就是一排李四喜也不在话下,特别还是野猪,若是它发起蛮来,横冲直撞能撞倒一棵树。
时间越过越久,到了傍晚时分,那野猪声音小了点,四喜刚冒出来个头,就看见野猪谨慎的朝她这处看。
乖乖,看来今天晚上要耗在这里了?
一想到晚上独自在山上过夜,四喜吓的脚更软了。
她从小不怕坏人,就怕鬼。
…………………………
内心在纠结中煎熬,鬼跟野猪到底哪个更可怕呢?她想了许久也找不到答案,内心又在祈祷这只野猪身敢甚安以后,便早点回去,偏这爷爷就是不走,一人一兽耗到天渐渐黑了下来。
四喜的内心已经煎熬的要死要活,偏这个时候,山下一阵鬼火飘来。
四喜定格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大晚上的,山上真的有火光。
真是是见鬼了——四喜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自己的头靠在一个人的腿上,身上盖了一件破袄子,暖烘烘的。那人靠在树上,周围被辟出来一片空地,空地上烧着一堆火,正是因为这一堆火,自己身上才没有那么冷,也才将那人看的如此清晰。
是他,竟然是他救了自己。
安静如斯之时,才好意思仔细看人家的脸,他靠在树上睡着了,合着眼,神态安详,脸上没有一点血腥气,那么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很难想象,那头野猪的声音似乎也没了,难道是被他解决了?
他再壮,若是跟一头野猪打架,也不一定能占上风吧?
她偷偷看着这人,换做他未睡着之时她肯定不敢这样仔细的偷瞧个男人,以前竟未发现这个人的五官这么好看,如刀刻一般的锋利,如雕像一般有棱有角,剑眉如飞,凤眼微翘,宽阔的胸膛像小山一般……
气氛暧昧至极。
自己正躺在他腿上呢,四喜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轻咳了一声。
此时的严铁柱,看着火光下这张被印的红透透的脸,心头一动,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带着那么一星半点儿爱慕的味道。
他平时见到四喜是很紧张的,今天不知道为啥,心情终于放轻松下来,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看多久也看不够。
方才他杀了那头野猪,看到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那一刻心如死灰,脑子里面一阵空白,心口像被棉花堵着了一般,滞住了。在这深秋本是清凉的时分,手心,后背,频频冒出冷汗。
二十多年如修行般的生活,让他的内心无比坚韧,遇到再大的挫折都会坚韧以对,为何竟在这个时候,心里慌乱不成型。
一头受伤的野猪,一个昏倒的少女,很难让他有什么好的联想,好在她没事,他便放下心来。
眼神微润如玉,一如既往。
他想些什么,好像摆在台面上一样,自己之前怎会误会……
四喜看着与自己对视的男人,内心有点崩溃,要命啊!
这张脸看久了不要太好看,真是要命的男人。
却有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崩溃的眼神挪都挪不开,只要再次尴尬的轻咳。
坐了起来:“怎会是你?我还以为今天得一个人在山上过夜了?”
男人的目光似水一般平和,却又含着万般柔情,这股子蜜意没有因为他那张天生就冷冰冰的脸消减,反而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若是凭空想象,定会觉得这种事情太扯淡,如此冷硬如铁之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神色会是怎样。
会是千般万般的眷念,四喜如是想。
“以后不许把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咦,他说起这种话,顺理成章一般。
四喜眨了眨眼睛,小狗儿一般虔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叹了一口气,强硬的心瞬间化成一滩水,自心里有这样一个人,仿佛被一根铁链锁住一般,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论是稚气的,强硬的,傻傻的。样样皆如是,般般惹人怜。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决定了他孤独的命运,他默然接受了自己的这般孤独,冷漠,却没曾想到在命运发生巨大转变以后,连爱情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没曾想这个乡间的小姑娘,用她真诚而又朴实的性情温暖了一个人的心,他开始也有担忧的事,有牵挂的人……
或许爱情到来之际,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
“我知道了,这山我小时候经常来,我以为无碍的。”还在诡辩。
“那也不许你自己上山,懂了吗?不对,陌生的地方,以后都不许你自己一个人去。”
“干嘛管我,我用不着你——”四喜很诚实的狡辩,却被铁臂一手捞进怀里,他揽着四喜的腰,瞬间把她抱了过去,置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你也管不着,我此刻想抱抱你。”语气轻柔的能让城池崩塌。
四喜的防守之城崩塌。
呃……。尴尬的是四喜无力拒绝,沉浸在男人的怀抱里面,脑子又少了一根筋的不知道他为何要抱着自己,甚至闪出些奇怪的念头,他怕——冷?怕黑?
这么大哥男人若是怕黑就不好办了,自己也无能为力啊咳咳咳。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半晌过后,他的声音低沉起来,那么磁性入骨的音色,是很纯净的声音。
“你问我从哪里来,到底为何来,我不告诉你,你生气吗?”
“哼,有什么好生气的,说不定你是个逃犯,不能告诉我罢了。”她假装不在意:“我的好奇心过了,你若想告诉我,我也不愿意听。”
男人能一眼瞧到她心底里,看透了这个姑娘,明明想知道的不得了,却害怕再一次被人拒绝。
他抱紧了她:“我喜欢你,自然想抱着你,可能还想干点别的呢。”
磨人着说。
第22章
四喜的防守之城崩塌,无力拒绝,沉浸在男人的怀抱里面,脑子又少了一根筋的不知道他为何要抱着自己,甚至闪出些奇怪的念头,他怕——冷?怕黑?
这么大哥男人若是怕黑就不好办了,自己也无能为力啊咳咳咳。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半晌过后,他的声音低沉起来,那么磁性入骨的音色,是很纯净的声音。
“你问我从哪里来,到底为何来,我不告诉你,你生气吗?”
“哼,有什么好生气的,说不定你是个逃犯,不能告诉我罢了。”她假装不在意:“我的好奇心过了,你若想告诉我,我也不愿意听。”
男人能一眼瞧到她心底里,看透了这个姑娘,明明想知道的不得了,却害怕再一次被人拒绝。
他抱紧了她:“我喜欢你,自然想抱着你。”
呀——四喜的心都要爆了,脸红的都要烧起来,尽管这样被人抱着,她可以权当安慰自己他害怕或者是要取暖,但是这样直愣愣的被人表白,表示他已经不给她往后退的借口了。那一刻过后脑子一阵轰鸣,如鼓声碾压一片乱……
“你听没听?”他不满,把头按下来,下巴顶住四喜的脑袋,姿势越发暧昧:“不过我不是逃犯,你让我整理一下头绪,慢慢跟你说好吗?”
“咳咳,我在听呀,不过你说的,我确实不能理解,那个——”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以跟这样不知根底的人在一起谈情说爱,实在是荒谬:“我什么都听我爹娘的,你跟我讲这些话,嗯……。。”
…………………
男人的眼光多了几分落寞,过了许久语气才平静下来:“是喜儿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吗?喜儿信我,我不是坏人,我逃到此地,却是没办法。”
四喜回头看他,他伤心了,自己伤到他的心了,说不定这会儿都四分五裂。
她恨不得立刻将男人破碎的心糊起来,哆哆嗦嗦的安慰他:“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说了能做主吗?”
她说的没错,她是做不了主的,男人有点孩子气的耍赖:“我不管,总之我伤心了。”
很少碰到这种情况,若是别人,四喜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
过了片刻,男人看着她纠结万分的眼神,将了一军:“四喜只要说喜欢我不?”
四喜小小的心脏又一次受到了撞击,唇间现出一丝笑意,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只怕我的心意跟你是一样的。”
话还未必,男人一个激灵将她压在草地上,激起沙沙作响,两人离得很近,面部之间,只有寸于距离,沙沙声过后,世界都安静下来。
只怕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
男人只怕是无法直视她醉人的眼睛,却又舍不得少看一眼。
两人的目光彼此相投,男人俯下身,想一亲芳泽,却被四喜轻易躲过。
他脆弱的内心又收到打击,却见她嘻嘻笑着:“你不是要给我说故事吗?”
她的音太娇,话太甜,瞬间把男人的心又化软了些,于是他便不生气了,还问她“饿了没有,口渴了没有。”
四喜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没吃晚饭,腹中空空。
果然YIN欲足以让人果腹,方才竟一点也不饿。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继而笑道:“你要给我烤野猪肉吃吗?”
笑的太勾人,男人差点就从了。
“此间就你我二人,烤肉就不必了,不过上山前,你姐姐叫我带了些熟肉,馒头,你要吃什么?”
“哎呀,那么大一头野猪在旁边,你竟然要我吃冷冰冰的东西?”
男人的愧疚感一下就被她勾起来了,果然美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肃然说道:“大晚上的烤肉,肉香会引来其他的野兽,咱俩明天可能都不用下山了。”
四喜听着不用下山几个人,顿时想鼓掌。
幸好他不会读人心声,不然肯定会说: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内心还是钦佩了他几把。
男人解开熟肉,用树枝串起来,稍微烤了烤,估摸着热了,便用随身带着的小刀一片片切下来,伴着馒头送到四喜跟前。
小刀的刀柄是银质的,刻着让人看不懂的纹路,刀身乃是精钢所制,火光下闪着寸寸寒光,这东西不俗,不知道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拥有一把这样的利刃。
一看这东西便伴随了他多年。
四喜盯着刀身看了许久,却听他说道:“我以前的东西,许多都不在了,只有这把匕首一直跟着我,它是我父——父亲送与我的礼物。”
听这声音都知道他伤心了,到底父亲是个什么人呢?
“然后呢,他不在了?”
“不,他还在只是,他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子。”
在四喜看来这根本不可能,尽管村里人私下嘲笑母亲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但爹爹缺是极疼爱她的,哪怕奶奶再跟三姐妹过不去,爹爹也从未轻视过她们。
原来他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她这样想。
严铁柱含笑看着她一鼓一鼓的小脸蛋,柔情四起,说起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是犯了什么案子才跑出来的,家中本也是簪缨世家,只因我是庶子,我母亲过世的早,爹爹并不大疼爱我,长大了以后兄弟们都疑我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于是我便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爹不疼,娘不爱。”他说到这里,妄自叹息,惹来四喜一片怜爱。
“我疼你,我爱你。”她自信的说。
“你需记住今日只诺言,若是违背誓言——”他刮了刮四喜高挺的鼻梁:“四喜,我不会放过你的。”
四喜被一块馒头片卡住,真是吓死她了。
“你心虚个什么,难不成今天你讲的话只是玩一玩?”口气又变得温和起来,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她李四喜如果变成以前对自己阿谀奉承的那帮人,就原形毕露了,别把她吓出个好歹。
“没事没事,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呀。”
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啊,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好久没有出现的眼神竟在今日出现了,摸摸她的头:“怕吗?”
他以为她会求饶,说她怕的,说她不会背叛他也不会对他不好的,结果——
“不怕,我李四喜也不是好惹的。”李四喜嘻嘻笑着说,带着一种不畏惧不怕死的眼神:“不过我会对你好,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真心对你好,不会背叛你,不会违背跟你的誓言,我是真心的,不是因为怕你。”
说完她凑了过来,鼻尖跟他轻轻碰触一下,仅此而已。
男人僵在那处,仿佛这少女说的话是魔音,是佛音,能穿透人的心脏,穿透人的五脏六腑,搅的他的魂都颤了起来。
从未有过如此心境,想把一个人抱紧怀里狠狠疼。
他还是忍住了——怕吓着她。
…………………………………
秋高气爽,好在周围枯枝烂叶多,两人坐在火堆前,相互依偎,说着平时不常说的体己话,除了他的出生,他什么都愿意说。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与兄弟们骑马,打马球,有些坏孩子可喜欢使坏,于是我就在想,一定要变得比他们更强才行,谁知道我变得比任何人强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命运还是攥在别人手中……”
“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从小到大呢,奶奶都很不喜欢我们几姐妹,骂我们丧门星,骂我娘,骂我们三姐妹,我们都是不如她的意的,所以我也很想变强,起初是想让她看重我们些,到后来,我便不在乎她的看法了,我活我自己的,与旁人何干?”
那句我活我自己的,与旁人何干深深撬动男人的心,他何尝不想这样,却没有一个小姑娘洒脱,他以前追逐的那些如云梦一般虚幻,来的既快,去的更快,如今可算是脚踏实地了,可算是一种心安。
四喜靠在他身上,他的手从她肩头搭了下去,放在她身前,她亦用手指在他掌心画字,画的多了,他便知道这丫头写的是什么。
“活自己的,不要管其他人。”
“四喜,奶奶从小就不喜欢你吗?所以你才这么好强?”
“对啊,可能是因为我娘生了三个女儿吧,谁家不想要个儿子呢?可我始终觉得奶奶不喜欢我们几姐妹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可我不知道为何。”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便相互依偎着睡下了。
……………………………………
山下的这一晚,并不平静。
大丫回去家里便看见刘宣之等着她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常来,来了与大丫亲热一番,赶都赶不走,今天也是跟大丫两人缠缠绵绵半天才走,大丫满脑子都是妹妹,实在是无力搭理他,便送刘宣之早些离开。
刘家在镇上的房子离李家村十里路,骡车跑得快两刻钟就能到。
刘宣之走了以后,雪娟一直兴奋不已,她知道稍晚点一定会有人敲她的门。
果不其然,刘宣之走后不到一刻,一个灰色穿着长袍的身影瞧瞧潜入李家,偷偷的走去雪娟门口,轻轻抠门,两长一短,是他们商量好的暗号,雪娟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轻手轻脚走出。
农家的院子,到了晚上是不会点灯的,两个年轻人趁着夜色跑进了田里,跑进了草垛里面,年轻人迫不及待的解开雪娟的衣服。
天很黑,雪娟自幼就有些夜盲,一走出来就两眼一抹黑,尤其是在这种没有月色的暗夜。
“哥,你轻一些。”雪娟娇声喘息。
男子并不吭声,迫不及待的扒开她的衣服,双手一用力,狠狠的将雪娟的腿往上一扯,毫不留情的扎了进去。
“啊——”雪娟一声惊呼,怎么白天看着这么斯文的男子,到了晚上这般猴急呢,她娇滴滴的跟男人撒娇:“哥,我躺在这里一点也不舒服,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你镇上的宅子里——”
男子兀自忙着,哪有心情搭理她,只顾着敷衍:“快了快了,我不是迫不及待的来见你了嘛。”
“刘大哥,你的声音怎么跟平时不大一样呢?”
“你小声点,被别人听倒了怎么办。”
他再用力往前顶两下,很快让雪娟进去了状态,那男人只顾着闷声不吭,田间地头时不时都是女子的娇声呻|吟。
第23章
第二天四喜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严铁柱已经醒了许久,却一直盯着她看。
日头很强烈却不温暖,隔着树叶依稀零散的撒到人脸上,印出一片片斑驳,四喜的那张脸蛋,在眼光的照射下越发通透了。
与那些带着精致装扮精致妆容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严铁柱心动不已,想亲她。
“你怎么不叫我。”她说:“一直靠在他右臂,手臂都被压麻了吧。”
人还没亲到就醒来了,男人心里心里不自在,像被人挖开了一个缺口似的。
严铁柱说:“无妨,我想多看看你。”
………………………
两人各自吃了一些馒头才下山,昨天打死的野猪就在旁边,足足有三百多斤重,看来一趟是搬不完,严铁柱把野猪分成两块,一块背下山,待会儿再上山背另外一块。
四喜自是开心的不行,这等野味平时很少有人能猎到,又好卖起价也好卖,大多人都好这口。她“恬不知耻”的对着男人露出谄媚的笑:“这么大头野猪能卖很多钱了,我先卖了给我姐办嫁妆,回头慢慢还你好不好。”
最后那个“好”字伴着上翘的音儿,勾得男人魂儿都快没了,好啊咋会不好?
完蛋,真是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还不完会不会要以身相许啊,四喜心里放了一杆秤。
男人若不是空不出手,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给她敲个爆栗子,嘴上依然不停饶:“再这样讲,信不信我会好好欺负你一番。”
也不怪四喜见外,毕竟也没有那么亲近嘛,欠他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四喜不说话了,乖巧的看着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男人瞪他,以为她会说些给他算利息的话,结果她说:“我会对你好,好的不得了,好的你都舍不得离开我呢。”
这个调调他很喜欢,若是能空出一只手来,肯定要在她头上摸一摸。
“你一直这么乖就好。”
“哥,我哪里不乖了?”一脸的讶异。
他笑了笑,是啊,四喜哪里不乖了,四喜一直是个很乖的姑娘,从见到她第一眼就是这样。
四喜背上背着昨天上山来带着的东西,没吃完的食物还有一根野猪蹄子走在前面,步履轻盈,男人则背着重物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时不时还要□□多看她几眼。
不知为何,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在他眼里长大了不少,丰韧的上围,纤细的腰,玲珑剔透的脸蛋,走路时候一甩一甩的大黑辫子……。
山上还有鸟声啼鸣,像伴奏的音乐一般,一边是小姑娘的零碎言语,一边是小鸟儿的歌唱,何其惬意。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算着账:“卖掉这头野猪呢,我手里就有二两银子左右了,雪娟买的陪嫁,我也都想给姐姐买齐。虽然钱不够,不过刘家那边也送来了喜服,这些不用买,买齐六铺六盖吧,我们这边嫁闺女至少要六铺六盖,两个大樟木箱子,不知道现在去现买有没有现成的铺盖买呢,樟木箱子我倒是在县城见过的……。”
最后回头眨眼笑:“你说好不好?”
“好。”他看楞了眼,这样美的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啊。”
她说的这些,他都不懂,家里以前办婚礼自然有负责婚宴的官员负责,他从未体会过乡间嫁娶的习俗,想来这也是一种乐趣。
小姑娘总是陶醉在赚钱的乐趣里面,在旁人看来很世俗,他知道她只是想让家人也过的好一些罢了。父亲的离家让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活有多艰辛,需要多努力才能让家人过得更好的生活,努力没有过错。
这似乎像以前的自己,似乎又不像。
………………………………
回想以前,他那般努力也只是为了自己,母亲早早的不在了,作为庶子,成长的世界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但当他得到更多的东西的时候,却从未感觉到快乐。而她,努力的目标是为了家人,在这个过程里她也收获了很多,包括快乐,所以她是快乐的。
这就是她与别人不同之处,与旁人分享你的成果,远比独享要让人愉悦。
自己聪明一世,却活得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哥,你到底多大年纪,为什么那么老气横秋的。”
被人叫哥叫顺口了,真觉得自己老气横秋的,他肃然,一派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也只比喜儿大了五岁,看着有那么老气?”
“你那叫成熟,靠谱。”
这样说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喜儿。”他瞅着这个小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呢,哥你告诉我,我哪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呢。”四喜回过头来,露出两排亮晶晶的牙齿,一片七窍玲珑的可爱之态:“你不要以为奶奶和二叔他们这样,我就会不开心。当然,他们闹起来我也会很烦,但是跟大姐、娘、三丫能健康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不管有多少挫折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再说,人生总不能那么顺溜,再过几年,等我攒够了本事,我们就搬去我爹镇上的屋子里面住,把村里面的地佃出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住在城里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毕竟没有村里那么方便,再者我爹爹回来了,肯定要回家找我们的,我不想让他回来看不到我们。”
想到爹爹,不免担心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
“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你爹是个可有本事的人吗?”他温柔的安慰。
“那倒是!我爹可有本事了,我爹小时候读过书,练过武,好像啥都会呢,哥,你念过书没”真不愧是乐天派的四喜啊!
问完她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余,他都说了是大户人家出身,不会连书都没读过。
“读过一些吧,怎么,你想学认字?”他不只是读过,早年太学出身,师从五经博士当世大儒,加上他天资聪颖,若不是因为这样的出身,去参加科考,说不定也能高中。
四喜兴致勃□□来,她当然想学认识啊,现在想记账发现很多字不会写,以前爹也教过她一些字,但都是最浅显的,比如她自己的名字,大小,数字之类,再多些就不会了。
四喜继续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男人,眼里全是崇拜之色,仿佛找了个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贝:“哥啊,你咋这么本事,我觉得种地太曲你的才了,咱把地佃出去,你做些别的好吗?”
男人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真的可以这样吗?与她一起过起平静的生活,睇着她笑,满满都是孩子气的话让她这样说出来怎么这么窝心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
到了山下四喜连忙去村里面找骡车,在找的时候就碰到村里的何屠夫,见到四喜打了个招呼才知道四喜家的长工在山上猎了头野猪。
何屠夫连连称奇,野猪性烈,即使是老猎户也不敢猎野猪,当下就跟四喜说:“你这野猪也不用去镇上卖了,合着几个村叫唤几声,准能卖掉,如今快入冬了,各家各户也比先前舍得吃肉,不然这样,今天我左右无事,帮你吆喝几声。”
四喜娃子在村里人缘好,跟何屠夫关系也不错,如果不影响他的生意,帮她吆喝吆喝也无妨。
四喜连连称谢道:“何叔,你帮我分猪肉,我送几斤给你下酒?”
野味卖的比家猪要贵,一斤起码要二十文钱,无本的生意何屠夫当然愿意做了,连连答应下来。
以往李家村这一带的乡民买肉都是在何屠夫这里买,何屠夫自然也很清楚附近哪里有人要,两个人一唱一和就在李家村先卖了起来。
野猪肉的肉比家猪要老一些,但因野兽的体质,平时运动的多,浑身长着一身精壮的瘦肉,肉质也比家猪要香了许多,况且一年到头很难有猎户能够打到这么大一头野猪,很快,村民就围住了何屠夫的买肉车。
于是二人一面在李家村卖,还没出李家村呢,半边野猪肉都快没了。
严铁柱下了山,看见何屠夫家附近乱哄哄的一团,大概也猜到了。四喜远远看见扛着半边野猪走过来的严铁柱,乐呵呵的叫他:“把野猪扛到这里来吧,等下我们一起去邻村卖。”
严铁柱过来把猪肉放在砧板上,好个何屠夫,不到半个时辰,半边野猪肉一条条已经分好,村民过来打完称就拿走。
四喜又叫何屠夫切出来三块,一块最好的拿给何屠夫,一块留给自家,一块准备给二叔那边。
刚到村口,便看见从镇上回来的奶奶。
秦氏也瞧见了热闹,远远的看着一堆人围在那里,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自家孙女卖野猪肉呢,虽然两边闹得不愉快,毕竟对方是长辈,四喜还是叫了一声“奶奶”,拎了那块本该留给她的野猪肉给她。
有东西拿秦氏自然不会不要。
秦氏黑着脸拿过来那块猪肉,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死丫头,不让我撞见你也不会想起我来吧。”
一手拿人东西,嘴里还不求饶,再可气都人都不至于这样。这可连何屠夫都看不下去:“老太太,您这话说的,这些肉刚搬过来四喜就叫我帮您留了一块,这丫头也是不容易,一个人要顾这顾那的,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秦氏是女王心态,在家也是媳妇儿子哄着来,哪见过别人敢说她半句,被人这样说上几句,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三角眼斜看一眼何屠夫:“我管我自家孙女,旁人管得着吗?我生她爹养她爹,她是我家孙女,别说说她几句,就是打她一顿,旁人也不消管得着。”
第24章
秦氏也是很会挑时间找茬的人,看着这会儿人少了,才会冒头,若是人多她也断不会公然冷言嘲讽。
若是换做旁人定不与秦氏这样的女人计较了,秦氏的名声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厉害角色,跟妯娌闹,对婆婆不敬,骂街也骂的好,是个人都会避她三分,于是把她脾气惯得无法无天,出了自家门还当别人像供着祖奶奶一般供着她呢。
“唉哟,秦老太不是我说,四喜爹再怎样这些年也算对得起你了,人家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就算再大的恩,也经不起这般耗的。”何屠夫拿着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刀刀的切着肉,对秦氏来说也起了不小的威慑作用。
严铁柱这样的人,哪怕是有点蛛丝马迹都能听出些区别来,何屠夫的话,让他听出些其他的味道出来,但他却没出声,看这两人能抖出个什么激灵出来。
秦氏听倒这话脸色大变,本来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让她生吞了进去。
这可不符合秦氏的性格了,严铁柱冷言瞧着,这个女人这么反常的态度让他生疑,于是说道:“父母生育之恩天大,何叔这话怎么说?”
何屠夫是粗人,哪里料到别人会挖个坑等着他往下跳,兀自低头砍肉,口里没有停歇,说道:“话是这样说,要是她生的才好。”
说完冷笑,老李家的秘密可管不着他老何家,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